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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汉-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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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边上拐角处倒传出数人喝酒划拳之声。我不禁摇了摇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刘邦好酒,带着这帮小兵也喜欢喝酒闹事,项羽在战场上杀气腾腾,手下的士卒也都竞相以勇武为豪。 “七夜,去通报一下。” 叶小七愣了一下,吃吃地道:“夫……怎么通报?” 我皱了皱眉,道:“你没听到我刚才和陈大人说的话吗?就说吕直公子求见武安侯大人。” “是。”叶小七喏了一声,跳下马来,走到那守门士卒面前,拱了拱手道:“这位大哥,麻烦通传一声,吕直公子求见武安侯大人。” 那士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马,转过头向着拐角处喊了一声:“哎,去一个人通报一下,有位吕直公子求见大人。”拐角处便伸出了个头,同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马,应了一声,果然脚步飞快的进去通报了。 我原想着会受些刁难,到时也正好借机发作,杀杀这些兵的痞气,谁知竟这么顺利,诧异之间不禁低头看了看。今日所穿的虽是思红、思玉两个丫头临时准备的一件男式袍服,但也全系蚕丝布料,勾边绣花,制作考究,一看可知价值不匪。而所骑之马也是刘邦从骑兵中精心挑出来给我的,算不上什么千里马,却也高大健壮,神采飞扬。 这几个兵卒痞归痞,眼色却是不差,脑袋也够用,当然不会轻易去惹那些惹不起的人,自找没趣。 当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我不禁又叹了一声。 过了片刻,那士卒一溜烟跑了出来,叉手施礼道:“我家侯爷请公子入内说话。”我点点头,将手中的马缰丢给叶小七,跟着那士卒走了进去。叶小七自然不会担心我在刘邦的营里出什么意外,牵着两匹马自去马厩。 进了主帐,我抬眼望去,只见刘邦踞坐在正中,右手坐着萧何,萧何边上围了好几个人,也不知把头凑在一处看什么,却正是曹参、周勃、樊哙、夏侯婴几个人。除了一个面生的战将之外,沛县的老兄弟们倒是差不多都在这里。 我微笑了一下,长揖一礼,道:“吕直见过武安侯。” 帐内众人都抬起头,除了那位面生的战将外,其余数人分别出现了惊讶、呆滞、揉眼睛等等形状,刘邦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道:“你……你……” 我忍不住轻笑了一下,道:“武安侯莫非不认识旧友了吗?单父吕直啊。” 萧何第一个反应过来,伸手悄悄拽了拽刘邦的袍角,低声道:“沛公!”刘邦这才回过神来,眼睛在帐内转了一圈,对那位面生的战将道:“呃,曹将军,怀王昨日差人送来的粮秣,还麻烦你去点算一下。”那人似乎也觉出异样之处,遂叉手喏了一声,低头钻出了营帐。 刘邦这才几步走到我的面前,抓着我的手,面色古怪地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来了。”其余几人也回过神,一齐笑着拱手道:“三嫂。” 我微笑着看了刘邦一眼,抽出手,也照样向那几人拱了拱手道:“不敢,单父吕直见过各位将军。”那几人怔了一下,都面色怪异,似想笑又不想笑的样子。 刘邦也是又笑又气的跺足道:“你来这里干什么,现在可不像以前了,咱们自家带着几百兵,你跟也就跟了。如今这营里大半都不是我的人,被他们看见,岂不把我这个主帅给笑死。” 我轻轻扬了扬眉,道:“吕直乃是投军而来,莫非武安侯不收吗?” 刘邦倒真的愣了一下,半天才道:“夫人,你……还是呆在彭城的好,上次随我出去,差点就把一条命给丢了……此去咸阳,更是凶险,我这次是定然不会带你走的。” 我看着他,心里一暖,微笑道:“侯爷不必太过担心,吕直既然随军,自有随军的道理。”说罢,从袍袖中摸出一圈布帛递了过去。 刘邦将信将疑的接过,展开布帛扫了一眼,不禁失声道:“山川地形图。”这一声叫出,帐中各人顿时都聚拢了过来,萧何与曹参两人更是面露喜色,一把抓过地图,凑近看了起来。周勃忽道:“沛公,咱们把怀王定下的路线和这张图对对,看看究竟是怎么走的。” 刘邦一拍脑袋,道:“是,是。”这一刻他也忘了我还站在一边,抓起萧何刚刚正看的东西也凑了过去。几个人拿着两片布帛指指划划的比对。 “咦?”萧何突然咦了一声,樊哙却已经跳了起来,叫道:“这是打的什么鸟仗,安排咱们一会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南,一会儿北的绕***,压根儿就不是西进咸阳的路。”
六六章 用心
炸起来的不止樊哙一个,夏侯婴也怒道:“什么先进关中为王,这叫什么西进,不是拿咱们耍着玩吗?”刘邦盯着那张地图一声不吭,而萧何的手指反复在地图上比划着,只是摇头叹气。 “怎么回事?”我终于忍不住问。 “夫人,是怀王让咱们走的路线有问题。”萧何叹了一声,指着地图道:“你看,怀王先让我们先出安阳,然后往东击成武破东郡,然后越安阳南下打彭砀以西的毫南,再北上攻成阳,再下东南转正南打昌邑和栗县,自栗县再向西攻高阳和陈留,然后再北上击开封和白马……” 当真是一会南一会儿北,我听着都有些糊涂,道:“不是说西进咸阳吗?” 萧何摇头道:“说是让我们西进咸阳,实际上给我们定下的路线却尽是在彭城四周绕***,我看了一下子,要说西进,非得等到攻下白马之后,这之前,我们至少还得打下将近十个县郡。这么折腾,真不知出自谁的手笔。” 樊哙怒道:“早知如此,咱们还不如去打巨鹿呢,还能图个爽快。” 刘邦半天不语,这时终于道:“怀王如此安排,想必有他的道理。既然军令已下,我等还当尽心竭力才是。”虽是如此说,刘邦的脸色却相当的阴沉,一望可知心情非常的不爽。 我一时无语,虽然总觉得熊心不至于如此,而且历史上刘邦西进也是既成事实,却怎么也找不出理由来解释这种奇怪的路线安排。但再往深处想,心里也不禁有些惶惑起来。现在的熊心,我究竟还能有几成把握呢。 帐外忽有士卒大声道:“陈平大人求见。” 刘邦眉锋一动,与萧何对视了一眼,道:“有请。”那士卒便喏了一声退了下去。 陈平怎么来了,他不是去项羽军中的吗?我这么想着,心里却一松,想当初也是他撺掇着刘邦跳出来的,如今既然来了,总得对刘邦西进之事有个交代才是。 陈平宽袍大袖的走了进来,见了刘邦依旧是长揖一礼,道:“见过武安侯。”刘邦站起身,也依旧笑着道:“陈大人又来了,说过多少次,都是自己人,和刘季用不着那么多礼数。请坐,请坐。” 陈平喏了一声,在刘邦左手找了个位置跪坐下来,这才向帐内众人一一拱手作礼:“萧将军、曹将军、夏侯将军、樊将军、周将军。”竟是一个也没认错,萧何等也纷纷唱喏回礼。最后,他才把目光投到坐在下首的我身上,“咦”了一声,满脸诧异的道:“这不是……” 我微笑了一下,知道他既如此做作,便是不欲帐内人知道路上碰见过我的事,遂拱手作礼,道:“单父吕直见过陈大人。” “噢……”陈平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忙道:“原来是吕公子……”忙也拱手回礼。 待他一圈儿“礼”完了,萧何才微笑着问道:“不知陈大人从何处而来?” “长安侯军中。”陈平微俯了俯身,答道。 “我那项老弟过两天就要动身北征巨鹿,想必这会儿是忙得团团转。”刘邦呵呵笑道。 “正是。”陈平微笑着答道。 萧何轻咳了一声,道:“不知陈大人来此是……” 陈平看了萧何一眼,神色一正,站起身沉声道:“怀王有旨……”这四个字一出,帐内众人都怔了一下,随即以刘邦为首,纷纷起身离座,撩袍跪下。陈平看了众人一眼,大声道:“怀王有旨,武安侯即日拔军攻取安阳,务必于五日内攻下此郡,不得有误。” 刘邦跪拜于地,沉声道:“臣武安侯接旨。” 陈平伸手将刘邦扶了起来,笑道:“武安侯快快请起,西征之事,还请侯爷多多费心啊。怀王与朝中众位可都在殷殷期盼着侯爷大胜还朝呢。” 刘邦还未说话,一边萧何微笑着拱了拱手道:“陈大人,关中地势险峻,自古西进咸阳,无非是三条路:即函谷关、武关和散关。不论哪一关口,一路西去怎么也不至于行到毫南、昌邑等地。不知怀王令我等按此路线进行,却是何意。在下等愚钝,还请陈大人不吝赐教。” 陈平挑了挑眉,道:“萧大人的意思是……”话未说完,樊哙抓着那张地图便挤了过来,大声道:“你看,你看,这尽绕着彭城转了,算什么西进。”陈平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忽而愣住,道:“地形图?”他又抓住细细的看了看,诧异的道:“想不到武安侯军中竟有如此精细的地图。实在是难得,难得。” 这时代的军中,制做精细的地形图属于机密情报一类,一支军队也只有主帅有一份而已,至于刘邦他们白手起家的,往往只能靠广发斥侯来获取地形信息,但人力搜索范围终究有限,得到的情报也简单,主将不可能有多少大局感,这也是历朝历代起义军刚刚造反之时总有点懵头懵脑,攻下第一个城池之后便不知道下面该干什么的一个小原因。 所以虽然在我看来,这张图实在是够原始,也够简单,但陈平看到这张地图后却会惊异地直称难得。他抬起头,道:“不知武安侯此图从何处得来?” 刘邦略略迟疑了一下,含糊地道:“也是……无意中得的。” 陈平挑了挑眉,似乎是知道刘邦并未实情相告,却也没深究,抓着地图,细细的看了起来。 “陈大人,”萧何看陈平看得出神,便扯过了布帛的一端,在其上指点着:“大人请看,安阳,成武、东郡、毫南、成阳、昌邑、栗县,俱在彭城周遭,大王令我等西进,却定下这样的路线……”他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陈平抬起眼帘,目光如电般在萧何身上扫了一下,随即又垂下,微笑道:“萧大人原来是为此事不解?好说,好说。武安侯,萧大人,大家请先坐下,待平为各位分说分说。”他这一说,众人也发现自己因为看图挤成了一堆,确实有些不像样子,不觉都有些尴尬,纷纷转身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 陈平亦回到自己的位置跪坐下来,将布帛摊在面前的案几上,啧啧叹道:“好图,这般精细,倒是生平仅见。”看了半晌,方慢慢的将布帛卷起放在了一边,笑道:“不知各位将军是否知道如今大楚还有多少兵马?” 刘邦等人一直盯着陈平的动作,见陈平磨蹭了半天才说话,都有些暗自咬牙。刘邦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道:“还请大人明言。” “定陶败后,我大楚如今仅有十多万的兵马。”陈平道,他扳起了手指:“武安侯带走三万多,项将军带走十万,彭城只能留下一万人马守护。”九根手指弯起后,只留下一根孤零零的竖在那里。 “众位将军也看到了,彭城四周安阳、成武等地俱被秦军把守,若其趁虚来袭,仅靠这近万人马坚守彭城,只怕是凶多吉少。因此,大王才苦心拟定了这条路线。武安侯此次出兵固然要西进咸阳,但首先还是要将周围的秦军尽数扫尽,一则解彭城之危,二则为北伐之军守护粮秣运输之路。” 陈平轻叹了一声,道:“说是西进,其实是武信君新亡,大王怕跌了将士们的士气而已。想当年陈胜王揭竿而起,座下周文将军率军克函谷关,直逼秦都咸阳,宋留将军率军攻克南阳,兵临武关之下,两路齐进,何等的威势,最终也还是功亏一篑。如今武安侯仅率三万余众,便孤军西进,实在是艰难无比。”他顿了顿,又淡淡地笑了笑道:“不过,就算是武安侯西进无路,只要能扫清彭、砀周边的秦军,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听了这话,帐内众人的脸色一时都非常难看。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平,却只是不吭声。
六七章 出兵
过了半晌,樊哙突然暴喝一声,道:“这不是消遣人嘛?想我们卖命,直说得了,还什么西进……” “樊哙!”刘邦轻轻喝了一声,脸色有些变幻不定,但最终还是拱了拱手,淡淡地道:“多谢陈大人提点。” 陈平一直在留心打量帐内众人的神色,从神色不定的刘邦一直看到始终静坐一角默然无语的我。这时听得刘邦说出这话,微笑了笑,道:“不敢。刚才所说的不过是官面上的话,平心里还有点小想法,不知……” “噢?”刘邦目光闪动了一下,道:“请教。” “武安侯此行虽是凶险,倒也并非没有一举功成的可能。”陈平微笑道:“秦军主力尽在巨鹿,必不会为些许小郡与我军多做纠缠,侯爷只管放手杀去,清完彭、砀四周的秦军后,一样可以挟赫赫军功回师西进,名正言顺,到那时关中之地岂不尽在侯爷掌握之中?”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夏侯婴突的冷笑一声,道:“到那时?打完秦军,我们也成了疲惫之师,以这样的队伍去打函谷关,岂不是笑话?” 陈平含笑看了看他,道:“夏侯将军所言倒也有理。不过平认为,武安侯此行只要占了一个地方,这西进倒是大有希望。”他看向了萧何:“萧大人,你认为呢?” 萧何瞑目沉思了片刻,忽的睁开眼,沉声道:“陈留!” “不错,正是此地!”陈平抚掌笑道:“萧大人果然智将也。” “陈留道路四通八达,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秦廷东向用兵,所备粮秣大半储于此地,只要夺了陈留,武安侯以此为基,便是聚十万大军亦不在话下。” 帐内众人又是一阵沉默。陈留,那个遥远的地方,那个地形图上的一个小点,此时却成了西进大军的唯一希望。 刘邦沉吟着,面上倒也看不出喜忧,过了半晌,他忽的站起身,向陈平一揖到地,道:“多谢陈大人指点。”言辞恳切,听上去当真是发自肺腑。 “不敢,不敢,武安侯请起。”陈平忙起身扶住刘邦。待刘邦直起身,他拱了拱手道:“平之言已尽,大王仍然等我回复,就此告辞了。” 刘邦笑着拱了拱手,道:“先生王命在身,刘季自不敢多做挽留,先生慢走。”他忽的改口,不再称陈大人,而是称先生。陈平也不禁诧异地看了看他,又微笑了一下,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众人一起站起目送他的身影离去,周勃忽的哼了一声道:“怀王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打仗的事,这条路线必是陈平所定。先编个圈哄得咱们跳进去,再来假惺惺的卖好。” 夏侯婴接口道:“我听说这位陈大人的人品甚是不堪,盗嫂受金,非是大丈夫所为。” “什么盗嫂受金?”刘邦诧异道。 “听说这位陈大人在乡下和亲嫂子私通,呆不下去了,才去投了魏王,看看魏王不行,便转投了项梁。项梁出兵,他却又明哲保身不肯跟随。等一听到项梁身亡,他在盱台不知怎么就搭上了大王,日日都陪在大王的身边,如今也算是个人物了。我听说这些时日不断的有人给他府里送礼,他倒是一概笑纳,连一个推却的都没有。”周勃不停的摇头皱眉。 “噢。”刘邦略一沉吟,哂然笑道:“他人私事,我等管它作甚,倒是议议出兵之事才是。”转身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会,道:“你……还是先回去,晚上和你说。” 他们原是一腔热情要西进咸阳,但此时却突发了新情况,心中不免忐忑,想必是要好好合计合计。我微笑了一下,拱了拱手道:“是,吕直告退。” ----------- 当晚刘邦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我,勉强同意我随军,却始终摇头道:“此行出军非比往日,我怕是照顾不了你,万事都要自己当心。” “夫君,吕雉也并非一般柔弱女子。”我凝视着刘邦,让自己的眼中充满崇拜和柔情:“吕雉只盼望有朝一日能亲眼看到夫君纵马入咸阳的情景,纵死也无憾。” “雉儿。”刘邦显然有些动容,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喉头动了动,半天才道:“好,你我夫妻就共赴战场,生死同心。” 于是,我随军之事一锤定音。刘邦想来想去也只能让我以单父吕直的身份随军,职务则是军中低级谋士,当然这个谋士基本上不离开他的身边。 由于刘邦西征之军出发在即,我也没有时间再管家里的事,只匆匆将一些事情向虞姬和吕须交代了一下,便把诺大的一个家丢给了妹妹。此后购买宅院,重整家业,照顾几个孩子的事便都在她的肩上了。吕须虽对我的决定有些诧异,却百分百的支持,她的理由是,男人就是要盯着,否则难免要做坏事。要不是伉儿实在太小,她也要跟着大军西进,片刻不离的盯住樊哙。 直听得我一头的冷汗。 我走,审食其自然也跟着走。他手头情报系统的整合还根本来不及全面开展,但却也没有更多的时间了,只得一边随军一边带着做。好在镖局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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