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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治学·写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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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是以专出散文作品蜚声于中国文坛的。现在又推出谢冕教授主编、范希文先生襄助遴选的《百年百篇文学经典?散文卷》,可谓锦上添花。谢冕教授是著名的文艺批评家,自己又是诗人,以这双重身份推出的散文精选,必有极其精到之处,可预卜也。我相信,这样一本书会对本来是中国文学创作强项的散文创作,起激浊扬清的作用,使我们的散文创作更上一层楼,在世界文坛上发出新的更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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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的两大类
2000年10月14日
  (本文原为《百年百篇文学经典散文卷》序言)
  当年在清华大学读书时,听过叶公超先生所开的“英国散文”的课,读了那些清秀隽永,篇幅不长而韵味无穷的英国散文,大为欣赏。想到中国古人说“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也想“退而结网”,但却不知道这一张网如何去结。
  后来,自己年岁长了几年,识见开阔了一点,我憬然顿悟:自己从小就读的那一些唐宋八大家以及其他家的古文,不就是极其优美的散文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己舍近而求远,成为一个典型的迂夫子。
  我对散文有偏爱,也有偏见。我认为,散文可以分为两大类:广义的与狭义的。广义的散文就是与诗歌相对立的那种文体。狭义的散文则是接近英国人所说的familiar essay,是以抒情和叙事为主的,叙事也不是干巴巴的事实排列,也必须贯之以抒情。至于议论文,有文采的可以归入我心目中狭义的散文内,报纸上的社论和各种形式的报告等等,则只能纳入广义的散文中,与我所欣赏的抒情散文不能同日而语了。
  在中国流行的书籍分类法“四库”或“四部”中,经部几乎全是广义的散文,狭义的极少。在史部中,除了司马迁的《史记》外,其余几乎都要归入广义的散文。司马迁由于受到了极残酷的刑罚,满腹愤懑,一一倾之于《史记》中,虽系叙述历史事实,感情却流溢于字里行间,成为千古绝唱,其余史籍,间亦有文采烂然者,然而绝大多数只能纳入广义的散文中。子部,除了少数几种外,绝大部分都属于狭义的散文。集部,除了诗歌外,都可以归入狭义的散文中。总之,无论是从数量上来看,还是从质量上来看,中国都是世界散文、特别是狭义的散文的大国。我用不着亲自结网,一张巨大的网已经摆在我的眼前了。
  在欧洲,狭义的散文发展是极不平衡的。英国一向是此道大国,谁也无法否认。名家辈出,灿如列星,照亮了英美、欧洲以及世界文坛。德国则极少。法国,除了著名的蒙田外,真正的狭义的散文家较德国为多,而远远比不上英国。这是我个人观察归纳的现象。至于产生这个现象的原因,我目前还没有办法来解释。
  我为什么对这样抒情叙事的散文情有独钟呢?这可能与个人的审美情趣有关。但是也不尽然。我觉得,一个作者,情与境遇,真情发乎内心,汹涌回荡,必抒之以文字而后已。这样写出来的散文,能提高读者的精神境界,陶冶读者的性灵,使读者能得到美感享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能提高读者的人文素质。其作用与诗歌正等。但是,现在诗歌已受到人们的青睐,由名家学者选出了一些脍炙人口的古代诗篇,供中小学生朗读背诵之用,受到了人们普遍的欢迎。遗憾的是,我们这个散文大国千百年来普遍传诵的散文,虽然过去已有不少的选本,如《古文观止》之类,现在还没有受到人们应有的注意和重视,这个课必须尽快补上。
  我们现在这一部散文大系,由于篇幅过多,不可能让读者篇篇背诵。但是,背诵散文,同背诵诗歌一样,是中国几千年来传统教育方式的内容之一。这个优秀的传统我们必须继承下来。目前我能够想到的办法有二:在本书的基础上由老师或家长选出一二百篇多年传诵的名篇,让中小学生背诵,大学生如果缺这一课,也必须补上。第二个办法就是,由出版社出面邀请著名的专家学者,也以本书为基础,选出一二百篇文章,加以注释,编定出版。编选散文,同编选诗歌一样,都属于“及时雨”的范畴,切望普天下有识之士不要等闲视之。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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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散文与世界散文(1)
1999年8月4日
  (本文原为《中国历史名家散文大系》序言)自从有了文学史以来,散文就好像是受到了歧视。一般人谈论起文学类别来,也往往只谈诗歌、小说、戏剧这“老三样”。即使谈到散文,也令人有“敬陪末座”之感。
  这是非常不公平的,然而有其原因。
  一般讲到散文的应用,不外抒情与叙事两端。抒情接近诗歌,而叙事则邻近小说。散文于是就成了动物中的蝙蝠,亦鸟亦兽,非鸟非兽。在文学大家庭中,仿佛成了童养媳,难乎其为文矣。
  不管是抒情,还是叙事,散文的真精神在于真实。抒情要真挚动人而又不弄玄虚;叙事不容虚构而又要有文采,有神韵。可是有一些人往往是为了消遣而读书。文学作品真实与否,在所不计。即使是胡编乱侃,只要情节动人,能触他们灵魂深处的某一个并不高明的部位,使他们能够得到一点也并不高明的*,不用费脑筋,而又能获得他们认为的精神享受,在工作之余,在飞机上,在火车中,一卷在手,其乐融融,阅毕丢掉,四大皆空。
  散文担当不了这个差使。于是受到歧视。
  倘若把文学分为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的话,散文接近阳春白雪。真要欣赏散文,需要一定的基础,一定的艺术修养。虽然用不着焚香静坐,也要有一定的环境。车上,机上,厕上,不是适宜的环境。
  你是不是想把散文重新塞进象牙之塔,使它成为小摆设,脱离广大的群众呢?敬谨答曰:否。我只是想说,文学作品都要能给读者一点美感享受,否则文学作品就会失去它的社会意义。但是,美感享受在层次上是不尽相同的。散文给予的美感享受应该说是比较高级的美感享受,是真正的美感享受。它能提高人的精神境界,洗涤人的灵魂。像古希腊的悲剧,它能使人“净化”,但这是一种性质完全不同的净化。
  写到这里,我必须谈一谈一个对散文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问题:身边琐事问题。在中国文学史上,一直到近现代,最能感动人的散文往往写的都是身边琐事。即以本书而论,入选的中国散文中有《陈情表》、《兰亭集序》、《桃花源记》、《别赋》、《三峡》、《春夜宴诸从弟桃李园序》、《祭十二郎文》、《陋室铭》、《钴铒潭西小丘记》、《醉翁亭记》、《秋声赋》、《前赤壁赋》、《黄州快哉亭记》等等宋以前的散文名篇,哪一篇不真挚动人,感人肺腑?又哪一篇写的不是身边琐事或个人的一点即兴的感触?我们只能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只有真实地*实的身边琐事,才能真正拨动千千万万平常人的心弦,才能净化他们的灵魂。宇宙大事,世界大事,国家大事当然能震撼人心。然而写这些东西,如果掌握不好,往往容易流于假、大、空、废“四话”。四话一出,真情必隐,又焉能期望这样的文章能感动人呢?
  在这一点上,外国的散文也同中国一样。只要读一读本书中所选的外国作家的散文,就能够一目了然,身边琐事和个人一点见景生情而萌生的小小的感触,在这些散文中也占重要的地位,我就不再细谈了。
  谈到外国散文,我想讲一个有趣的现象。在世界上许多国家,特别是那几个文化大国中,文学创作都是非常繁荣昌盛的,诗歌、小说和戏剧的创作都比较平衡。一谈到散文,则不尽如此。有的国家散文创作异常发达,有的国家则比较差,其间的差距是非常令人吃惊的。比如,英国是散文大国,这一点是大家都承认的。这里的散文大家灿若列星,一举就能举出一连串的光辉的名字。法国次之,而德国则几乎找不出一个专以散文名家的大家。原因何在呢?实在值得人们仔细思考而且探讨。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中国散文与世界散文(2)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英国是世界上唯一的,至少是最大的散文大国。我在大学里读的是西洋文学。教我们英国散文的是后来当了台湾外交部长的一位教授。他把英国散文说得天花乱坠。我读了一些,也觉得确实不错。遥想英国人坐在壁炉前侃天说地的情景,娓娓而谈,妙趣横生,真不禁神往。愧我愚鲁,感觉迟钝,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我才憬然顿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世界上真正的散文大国其实就是中国。在“经”中间有好散文,在“史”和“子”中,绝妙的散文就更多。在“集”中,除了诗歌以外,几乎都是散文。因此,无论从质上,还是从量上,以及从历史悠久上来看,中国都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事情难道不是这个样子吗?
  我还想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明中国散文的优越性。自从五四倡导新文学以来,我们已经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诗歌、小说、戏剧、散文四管齐下,各有独特的成绩。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这四个方面,哪一方面成就最大?言人人殊,不足为怪。我不讨论这个论争。但是有人说,四者中成就最大的是散文。我不评论这个看法的是非曲直,但是我觉得,这种看法是非常深刻,很有启发性的。专就形式而论,诗歌模仿西方是尽人皆知的事实,而小说,不管是长篇还是短篇,哪里有一点《三国》、《水浒传》、《红楼梦》和唐代传奇、《今古奇观》、《聊斋》等的影子?它们已经“全盘西化”了。至于戏剧,把中国戏剧置于易卜生等的戏剧之中,从形式上来看,还有一点关汉卿等等的影子吗?我不反对“西化”,我只是指出这个事实。至于散文,则很难说它受到了多少西方影响,它基本是中国的。我个人认为,这同中国是世界最大的散文国家这个事实,有密切关系。如果在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现代散文成就最大,难道还能有什么理由来批驳吗?
  既然把散文摆上了这样高、这样特殊的位置,散文,特别是中国散文的特点究竟何在呢?有人说,散文的特点就在一个“散”字,散文要松松散散。愿意怎样写,就怎样写;愿意写到什么地方,就写到什么地方。率意而行,一片天机,挥洒自如,如天马行空,何等潇洒!何等自如!我对这种说法是有怀疑的。如果不是英雄欺人,就是完全外行。现在有些散文确实“散”了,但是散得像中小学生的作文。这样的东西也居然皇皇然刊登在杂志上,我极不理解。听说,英国现代个别作家坐在咖啡馆里,灵感忽然飞来,于是拿起电话,自己口述,对方的秘书笔录,于是一篇绝妙文章就此出笼。这是否是事实,我不敢说。反正从中国过去的一些笔记中看到的情况与此截然相反。一些散文大家,一些散文名篇,都是在长期锻炼修养的基础上,又在“意匠惨淡经营中”的情况下,千锤百炼写出来的。尽管有的文章看起来如行云流水,舒卷自如,一点费力的痕迹都没有,背后隐藏着多么大的劳动,只有作者和会心人了解,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以上就是我对中国散文和世界散文的一点肤浅的看法。我自己当然认为是正确的。否则就不会写出来。至于究竟如何,这要由读者来判断了。
  因为自己不在坛上,对文坛上的情况不甚了了。风闻现在散文又走俏了。逖听之下,不禁狂喜,受了多年歧视的散文,现在忽然否极泰来,焉得不喜!而读者也大概对那些秘闻逸事,小道新闻,政坛艺坛文坛上的明星们的韵事感到腻味了。这是读者水平提高的表现,我又焉得不喜!
  

1994年我常读的一本书
1993年5月5日
  (此文原为《世界散文精华》序言,有删节)——《陈寅恪诗集》陈先生的诗艺术性极高,但不易懂。我特别喜欢他说的:中国文化之定义,具于《*通》三纲六纪之说。这里讲的实际上是处理九个方面的关系:国家与人民、父子、夫妇、父亲的兄弟、自己的兄弟、族人、母亲的兄弟、师长和朋友。这些关系处理好,国家自然会安定团结。这正是我们目前所最需要的。
  

读朱自清《背影》
1994年12月29日
  这几乎是一篇家喻户晓的名篇,自来论之者众矣。但是,我总觉得,还有许多话要说,所以写了这一篇短文。
  从艺术性来看,这篇文章朴素无华,语言淳朴自然,毫无矫揉造作之处。这是朱自清先生一贯的文风,实际上用不着再多费笔墨,众多的评论家,在这一点上,意见几乎是完全一致的。
  至于思想性,则可说的话就非常非常多了。我个人认为,有一些十分重要的话,过去并没有人说过,不能不影响对这一名篇的欣赏。
  要想真正理解这一篇文章的涵义,不能不从中华民族的文化,中华民族的历史谈起。什么是中华文化的精义呢?几乎言人人殊,论点多如牛毛,但我认为,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先师陈寅恪先生在《王观堂先生挽词》的《序》中说:“吾中国文化之定义,见于《*通》三纲六纪之说,其意义为抽象理想最高之境,犹希腊柏拉图所谓Idea者。”《*通》的“三纲”,指的是君臣、父子、夫妇。“六纪”指的是诸父、兄弟、族人、诸舅、师长、朋友。这些话今天看来未免有点迂腐,也不能说其中没有糟粕,比如“夫为妇纲”之类。至于君臣,今天根本没有了,但是国家与人民的却差堪比拟。总之,我们应取其精髓,不能拘泥于字面。
  无独有偶,我偶然读到香港著名学者饶宗颐教授的一篇访问记。饶先生说:“中国文化所以能延绵数千年,仍有如此凝聚力量,实乃受两个因素所驱使,一是文字,二是纲纪,即礼也。依我多年所悟,中华文化的特点,是在儒家思想中的‘礼’,是处理人际关系的学问,这个关系就建立在道德的基础上,要明是非,方能取得‘和’,所以《论语》说:‘礼之用,和为贵。’”
  饶先生的意见同陈先生几乎是完全一致的,这两位哲人实在可以说是“英雄所见略同”。今天,人们在国内讲“安定团结”,在国际上我们主张和平,讲“和为贵”。人际关系和国际关系,都需要一定道德伦理的制约,纲纪就是制约的手段。没有这个手段,则国将大乱。国际间也不会安宁。打一个简单明了的比方,纲纪犹如大街上的红绿灯。试思:如果大街上没有了红绿灯,情况将会何等混乱,不是一想就明白吗?
  我仿佛听到有人抗议了:你扯这么远,讲这样一些大道理,究竟想干什么呢?
  我并没有走题,而且是紧紧地扣住了题,《背影》表现的就正是三纲之一的父子这一纲的真精神。中国一向主张父慈子孝。在社会上,孝是一种美德。在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皇帝标榜“以孝治天下”。然而,在西方呢?拿英文来说,根本就没有一个与汉文“孝”字相当的单词,要想翻译中国的“孝”字,必须绕一个弯子,译作Filial riety,直译就是“子女的虔诚”。你看啰嗦不啰嗦!
  这一字之差,有人或许说是一件小事。然而,据我看,这却是一件大事,明确地说明了东西社会伦理道德之不同。我只说我们的好,不说别人的坏。西方当然也有制约社会活动求得安定的办法,否则社会将不成为社会了。我们中国办法就是利用几千年传下来的文化,特别是其中的精义纲纪的学说,来调整人际关系,人际关系得到调整,则社会安定也就有了保障。再济之以法,那么天下就可以太平了。
  我觉得,读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就应该把眼光放远,远到齐家、治国、平天下。然后才能真正体会到这篇名文所蕴涵的真精神。若只拘泥于欣赏真挚感人的父子之情,则眼光就未免太短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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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蒙田随笔》(1)
1995年2月21日
  译林出版社准备出版《蒙田随笔全集》,征序于予。我没有怎样考虑,就答应了下来。原因似乎颇为微妙,看似简单,实极曲折。首先是韩沪麟先生来我家,是孟华女士陪来。我对孟华一向是深信不疑,她决不会随随便便陪等闲之辈到我家来的。因此我非答应不行。其次我对蒙田还算是熟悉的,只是由于我个人研究方向的转变,同蒙田已经久违久违了。现在一旦提起,似乎有话要说,所以就答应了。
  万没有想到,这第二条理由却使我尝到了一点不大不小的苦头:原以为自己真有话可说,等到拿起笔来,心中却空空如也。我现在是“马行在夹道内,难以回头”了,不说也得说了。但是,倒三不着两,随便扯几句淡,勉强凑成一篇序八股,也并不难。可这不是我的作风,这样既对不起出版社,也对不起读者,而且也对不起自己。
  我眼前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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