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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无花,花常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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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落叶飘过来,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立刻落下,连风都吹不起。
  这种压力虽然看不见,却绝不是无形的。
  西门吹雪忽然道:“你学剑?”
  叶孤城道:“我就是剑。”
  西门吹雪道:“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
  叶孤城道:“你说。”
  西门吹雪道:“在于诚。
  叶孤城道:“诚?”
  西门吹雪道:“唯有诚心正义,才能到达剑术的颠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剑。”
  叶孤城的瞳孔突又收缩。
  西门吹雪盯着他,道:“你不诚。”
  叶孤城沉默了很久,忽然也问道:“你学剑?”
  西门吹雪道:“学无止境,剑更无止境。”
  叶孤城道:“你既学剑,就该知道学剑的人只在诚于剑,并不必诚于人。”
  西门吹雪不再说话,话已说尽。
  
  陆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
  剑已在手,已将出鞘。
  
   
第三十二章 

  两柄不朽的剑。
  剑已刺出。
  锋芒毕露,剑气纵横,月色寒如冰,天地失色。
  
  “你没死。”
  “没错。”
  “叶孤城也没死。”
  “没错。”
  月亮爬上屋顶的时候,瑞雪初下,先是零零散散而后纷纷扬扬,屋中的人跪坐在垫子上,前面一只红漆方矮几,上头搁着一只红泥小碳炉喂着竹炭,烧得正旺,桌上摆着美酒,未饮已先醉三分。握着手炉,品着杯中的杜康,赏着门外的夜月雪景。门未关,风吹飞雪入屋,眨眼就消散了。
  梅花还未开放,但是梅花绽开的气息已经迫不及待的隐隐的传来了。快了,花儿已经被白雪催的等不及了。
  
  陆小凤晃了晃杯中的美酒,美酒在杯中左右摇着,抬头一饮而尽。出了口气,抿了抿嘴,他眯上了眼睛,似在回味那美妙的滋味,半响开口道:“你们收手了?我猜你想给我讲讲?”
  白衣的剑客望着门外的飞雪,转头拿起桌上摆着的一小壶水,浇在了炉火上,炉火滋的一声冒起一阵青烟,火苗窜起,火烧的更旺了。
  炉火火热,烧的人心都是暖暖的。
  西门吹雪开口问道:“他能等我,我为什么不能等他?”
  他的语气虽冷,但是熟悉的人还能听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陆小凤又给自己斟上一盅,持在手中,刚递到嘴边,听了他这话,停下了动作,苦笑道:“他可是把我们都给算计进去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脖子一扬,酒入愁肠。
  他也给西门吹雪倒上了一杯,开口道:“别说你不喝酒什么的,是朋友的话,就陪我饮一杯。”他好像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了,久久不能释怀。
  叶孤城没有杀了他们灭口,这本应该是件该庆幸的事情。这件事他们不能说出去,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只能烂在肚子里,这好像比杀了他还让他难过。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陆小凤也在看着他,他突然拿起了酒杯,一口饮尽。
  他们是朋友,生死之交。这是真正的友谊,它永远明朗,永远纯正。
  西门吹雪放下酒杯,说道:“他放不下天下,我们约定三年,三年之后再战。”
  叶孤城心中有了天下,他需要时间去放下,这值得他们共同去等待。
  陆小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改了话题。
  
  他问道:“小娴也在你这里?”
  西门吹雪道:“恩。”
  陆小凤眼睛一亮,笑道:“怎么不见她出来?”
  他又马上惆怅道:“不会又是在抄佛经吧。”
  “她在陪瑜之。”西门吹雪面色柔和了许多,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陆小凤睁大了眼睛问道:“瑜之?”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道:“我的儿子。”
  这下子,陆小凤张大了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他缓过神来急忙道:“恭喜,恭喜,恭喜啊··”
  他连着说了十几个恭喜。
  西门吹雪有了孩子,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有些措手不及。 
  他又好奇道:“那孩子的母亲是?”
  西门吹雪脸色一冷,答道:“死了。”
  死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西门夫人病逝了,陆小凤当然不认为孩子的母亲是孙秀青,但是这种事情,不该多问的。
  他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
  “为什么不把孩子抱出来看看?”陆小凤对这个孩子充满了好奇和关心。
  西门吹雪的面色柔和了一些,看着屋外的风雪说道:“孩子还小,受不得冷。”说道自己的孩子,他的语气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温柔许多。
  这是难以泯灭的天性。
  陆小凤感受着他的愉悦,心中也愉悦起来,脸上也挂着笑意。
  长夜漫漫,白雪飘飘,几杯薄酒,围炉夜话。
  
  窗透初晓,昨日下了一夜的雪厚厚的覆盖满了庭院的角落。
  小孩子嗜睡,还美美的睡着未醒。
  慕容斜坐在摇床边,轻轻地摇着,看着那睡的甜甜的孩子,不由得心生怜惜,这个孩子,生来就没有母亲,她叹息着,便又温柔了几分。
  温和的冬日的阳光洒进屋来,照的人暖暖的。
  西门吹雪偶然的走到这里,伫立了一会,推门进了屋子。
  慕容侧身,看见他,莞儿一笑,春菲弥开。
  西门吹雪点点头,走到摇床前看了看孩子。
  慕容浅声问道: “你不抱抱他?”
  “抱他?”西门吹雪有些惊讶道。
  她轻轻抱起瑜之,他已经醒了,放入怀中轻拍着哄着,抬眼道:“你是他爹爹,还不能抱抱他么?”
  她想了想,又笑道:“长大了,可就不好抱了。”
  说罢,她两手抱起孩子,欲放进西门的怀中。西门吹雪见了一愣,随后有些僵硬的拖住了自己的儿子。
  慕容笑了起来,她最近总是爱笑。而且,无论谁见了这样的场景,都会会心一笑的。
  西门吹雪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向上勾了勾。
  正在这个时候,仆人在屋外敲了敲门,打碎了这充满了温情的一幕。
  西门吹雪把孩子送回慕容的怀中,朗声问道:“何事?”
  下仆在门外恭敬地答道:“庄主,庄外李玉函夫妇求见。”
  李玉函是拥翠山庄的少主,一代英杰,不过最出名的还是他的父亲。
  近二三十年来,最轰动武林的大事,就是‘拥翠山庄’的李观鱼李老前辈,他在剑池的试剑石边,柬邀天下三十一位最著名的剑客,煮茶试剑,而李老前辈却以一口古鱼肠剑,九九八十一手凌风剑法,令三十一位名剑客都心悦诚服,推为天下第一剑客。
  李观鱼老前辈如今已经年老体迈,但是拥翠山庄依旧不容的别人小视。
  可是他们与西门吹雪并无往来。
  慕容隐隐猜到了他们的来意,半落的眼帘下,藏着化不开的寒气。
  西门吹雪看了她一眼,慕容唤出奶娘,将孩子交与她,抬头对西门吹雪说道:“我去看看吧。”
  停了几个时辰的雪,又开始零零散散的落了下来。
   

第三十三章 

  披着绒绒的银狐皮斗篷,踏雪而过。
  素手掀开帘幕,缀着的珠子叮咚作响,莲步婀娜,落而无声。
  厅堂之中坐着两人正在轻声交谈,神采气度俱是不凡。听到珠帘作响,停下了话语,站起身来。却没想到来人是位清丽难言的女子,而非西门吹雪。略一惊愕之后,向慕容拱手致敬,足显其大家之范。
  慕容笑而颌首,七分礼貌,三分娇柔。屋里生着炭火,她脱下斗篷,身边的仆人接了过去。坐在主位,新茶已经沏好了,她端起茶杯,掀开盖子,轻轻吹着茶中的沫子,浅抿了一口,与夫妻二人交谈起来。
  
  李玉函夫妇果真是来寻医的。
  慕容心中暗暗地冷笑起来,她记得这对夫妇最终的下场并不怎么好,顺其自然便好,何劳麻烦自家哥哥呢?
  与石观音有关的人,还是跟着她一起灭亡的好。
  她嘴角带着温婉的笑意,随意的问道:“你们怎么就认为哥哥医术了得的?”
  李玉函答道:“是一位故人告知与我等的。”
  “哦?故人?”她略一沉吟,道:“可否告之他姓氏名谁?怕也是相识之人。”
  李玉函面露难色,正要开口,却见柳无眉眼神中有异色,便停了下来。
  柳无眉开口道:“我这位朋友倒与姑娘庄主都是旧识,只是他却不便来此,徒然伤情。所以,我也不便告之他的姓名。”
  她的话没有错,也没有撒谎,但却模模糊糊,这要看听者如何去理解了。
  怕是孙秀青。
  慕容默不作声,心中却淡淡叹息。她摇了摇头,放下了茶杯,惋惜道:“昨晚哥哥的挚友陆小凤来家中做客,宿醉了半宿,天未亮便拉着哥哥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怕又是惹了什么难解的麻烦。”
  她轻叹道:“却是不巧了。我虽懂得些医术,却远远说不上精通,爱莫能助。”
  两人脸上却未有什么难看的颜色,站起身来便要告辞了。
  “内子的隐疾已经有些时候了,我们访遍了名医,都无果,如今··”他突然间悲切道,“我们也知道,不过尽人事罢了。”
  柳无眉却是笑笑,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知我意,感君怜,此生足矣。天不老,情难绝,又怎是生死能断的了的。”
  “你··”李玉函叹息着,回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慕容猛地一怔。
  “我若是成了垂垂老妪,你变心怎么办?还不若现在就死去,到让你念上一辈子我的好。”她带着病容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
  她又突然道:“哎呀,我怎么在这里说起这样的话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李玉函向着妻子笑了笑,道:“胡说些什么,”又转头向慕容,“我二人失礼了,望姑娘莫要怪罪。”
  慕容摇了摇头,眼中流出无限的苦楚。
  她缓缓道:“谁不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又何况是一生一世。”
  为何愿成比翼鸟?为何要结连理枝?人若无情,情若不深,深至断肠,又哪里来的长恨。
  她心中有了不忍,叹息道:“不若在此留上几天,等家兄回来?”
  李玉函却告辞道:“不必了,想来这也是我夫妻二人的命了,”他看着妻子,“还不如趁着现在··”他笑了笑,未说出口。
  行至门前,看着两人在雪中依偎着离开,百感交集。
  她突然远远的喊道:“可去水母阴姬处一试!”
  “多谢!”行人也远远的回道。
  渐行渐远,渐被风雪阻住,不可见。
  
  一位公子闲坐在长廊上,白衣随风卷,飘飘若谪仙,抬头望着天上云卷云舒。
  听见来人的脚步,开口道:“怎么,吃了闭门羹了?”
  “没有,庄主不在,倒是看到了慕容娴,真是仙人之姿啊。”李玉函单纯的赞叹着,坐到了他身边。
  白衣公子默然半响,道:“她还好么?”又摇头笑笑,“看我,不过几句话,你又怎么知道她好不好呢。”
  李玉函道:“她看和你是一类人,想些什么谁能知道。你若是想她,为什么不去找他?”
  他闭上了眼睛,道:“无花已死,纵使无花不死又能带给她些什么?”
  地上的白雪未扫,银色的光华晃着人的眼。
  “我想,她是不会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
  他笑道:“再过几年,等她淡忘了我。也许是楚留香,也许是花满楼,也许是哪位英杰,可以和她相伴一生,或游于江湖,或隐于山野,在有上几个孩子··”
  李玉函长叹一声说道:“别笑了,你不觉得你笑的很勉强?”
  “不觉得,”他又看了看李玉函,站起身来说道:“我倒是觉得,你现在应该带着无眉回万梅山庄。”
  李玉函不解道:“为什么?”
  “找西门吹雪。”
  “他不在啊。”
  无花笑了笑,走了两步,推门进屋,淡淡道:“你现在去了,他就在了。”
  他比谁都了解那个女子。
   

无花番外

  李玉函没有在去万梅山庄找西门吹雪,而是去了神水宫。
  既然已经有了更好的,为什么还去自讨苦吃呢?人总是有这样的心理。
  无花靠在屋中的软榻上,懒懒地晒着午后的阳光,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他与李玉函谈不上朋友,自然也就没有必要提醒他关于神水宫的事情,反正,到时候自有他头痛的。
  水母阴姬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是吧。
  
  无花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闭着眼睛享受着柔和的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屋中的红泥炉子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他的身体如今格外的畏寒,倒是比女子还要娇柔了。
  已经,半年多了。
  悠闲地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既然他们去了神水宫,那他就又要开始为自己计划了。毕竟,活人的嘴巴总是不严的,何况是现在对他们来讲是一个废物的自己呢?
  他看着自己手,纹理清晰的手掌不易察觉的微颤着。这双手曾经能奏出最美的琴音,烧出最香的素斋,画得出最灵动的山水,烹得出最醇清的茶。如今,又能握得住什么呢?
  无花啊无花,你是个废人了,一个最没用的废人,这个疯狂的声音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叫嚣着。
  他伸出胳膊,张开手,好像要抓住射进屋中的阳光。
  当然,什么也抓不住。
  是啊,我是个废人。
  可是他不甘心啊,谁会甘心呢?
  他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他一直避免去想着些事情,但是又怎么能避免的了?
  
  那个从太湖的烟雨中走来的女子,现在又是在做些什么呢?抚琴还是下棋,亦或是俯着身全神贯注的做着精致的苏绣,绣着姑苏的山寺,山寺中盘桓的苍松。
  她是最适合青色的女子,淡淡的青色。那如诗如画的窈窕女子一侧身一扬袖便隐入了江南的水乡,云雾显出了色彩,浅浅的几笔便勾勒出她的面颊,淡淡的宠辱不惊。
  他的紧皱的眉头渐渐地放开。
  什么时候起开始注意她的呢?
  他思索着。
  好像,从一开始就被她吸引了呢。他的嘴角上隐约带上了笑意。
  烟雨虽然飘渺,但是谁又能视而不见呢?
  谁也不能。
  他微笑了起来。
  在那个柔情似水的瞬间,他被吸引了,驻足了,再也迈不出半步。
  
  他们相处的时间真是如白驹过隙一般的短暂,怎么会,怎么会爱上她呢?他笑了起来,这真是命运开的天大的玩笑啊。
  他在想着慕容,全心全意的想着。
  这就是相思?他嘲笑着自己,却控制不住的想着她。
  想起她装成的舞女,那受惊的白兔般的表情,被揭穿时的无奈。
  她被抱住时的无措。
  他又想起她那一身浴血的红装,美得凄凉。
  她的决绝,她的坚强,还有隐藏着的软弱。
  紧紧握着的手,分开时她的挣扎,绝望的深情。
  无花的眉已经不再皱了,但是他的心却开始紧紧的蹙在一起。
  
  娴儿。
  从来没叫出过的名字,没抱紧过的身体,没吻过的额头,还有那如火的红唇。
  只有在这样安静的时候,他才会放任自己,放肆的去想她。
  她··也在想着自己么?
  她一定也在想着自己吧。他想到这里,微微勾起了嘴唇。
  有人想念的感觉,有个被自己思念的人想念的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扶住了上游飘过来的浮木一样,紧紧的依靠。
  他想去找她,想见她,想抱着她一直到地老天荒。这个念头已经快要充满他的头脑,疯狂的侵蚀着他的理智。
  
  无花突然地起身,推开了朱红色窗子。
  吸入了涌入的寒风,猛烈地咳嗽起来。但是这也让他冷静了下来。
  无花已经死了。
  他的无情,他的狠毒,他那狂妄的抱负于这个天下,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令人痛恨的人么?
  他还是个废人。
  他能带给她什么!除了骂名,痛恨,非议什么也不能。
  他长长地叹息着,痛恨着自己。
  相见不如怀念,怀念不如不见。
  急促地喘息着,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她会有个很好的结局的,但不是和我。
  他苦笑着,闭上眼睛,识图去忘却她。
  不敢相思,人世间最悲苦的事情。
  
   
第三十四章

  满园的梅花落英的时候,意外的少了一个人的到来。
  叫做陆小凤的浪子又被麻烦缠上了身,去了冰封千年的松花江边上的拉哈苏。
  这时候的中原,第一缕春风已经悄悄的吹来了。想想还是冰天雪地的拉哈苏都会觉得冷,就更不要说去了。
  喝掉了去年最后一坛梅花酿,他一脸的萧索踏上了旅途,颇有一去不复返的凄凉,顺带拽上了正好无事的楚留香,一起共赴冰窟了。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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