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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蓝的天空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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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我又不是包工头,没钱。”我心说,老子拿那钱喂狗都不请他们吃饭。反正,这次我占绝对的理。猪都知道这是诬告,还用得着浪费财力物力来调查。

调查结果很公正---派出所做出的处罚决定是合法的。调查组的组长是检察院的一个老头子,他临走时拍着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以后要注意工作方式方法,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我点头,在心里想了一万种当时的工作方法,但最终,我还得对那个包工头进行处罚,这一点无论怎么做都不尽人意。

在理塘街上看见局长,他拉长着脸把我的车拦下,那张黑脸拧得出水来,不知道是谁又招惹他了。

“你上县来干啥?”

“买菜。”我回答。

他劈头就骂:

“买菜需要你所长大人亲自来呀?把车开那么快,你是在开赛车还是在开飞机?”

我边呀呀哦哦地答应,边慢慢启动车。心想,鬼老头,更年期综合症,懒得跟你计较。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胃疼的厉害。齐月被单位派去搞接待,晚上十二点三十分还没结束。我气急败坏的打翻了电炉上的水壶,开水淌了一地,脚背被烫红了一大片。墙上挂着我和齐月的结婚照,齐月正冲我笑,“笑你妈卖逼!”我大声骂。关掉手机,跑到不远处的药店买了半粒安眠药,和止痛药一起服下,酣然入睡。

第二天,胃依然钻心的疼。下午到医院输上液体后才打开手机。齐月打电话来关切地问:“你怎么了,电话老打不通?”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你别生气,是这样,吃完饭领导又要去唱歌,局里的人都没走,我也不好先溜。”她解释。

“别说了!”我打断她的话“如果,吃完饭领导要洗澡,你是不是还要与他共浴?!”我咆哮。

“你杂种!”齐月摔了电话。我第一次听见漂亮女人骂粗话。

一个和我十分熟悉的漂亮护士笑着问我:“和老婆吵架了?”

“不是,遇到一个憨包。”我说。“下午有空吗?”我问她。

“干吗?”

“请你吃饭。”

她想了一下,问:“吃啥子嘛?”

“火锅。”

“你的胃都快烂了,还吃火锅。”

“那吃老鸭汤?”

“你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

“需要理由吗?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饭。”

“你不会是想泡我吧?”她一脸坏笑。

“暂时还没有这个计划。下午我等你。”我说。

她点头。

午夜十二点,我在镜子前擦去女护士留在我腮帮上的唇印。镜子里面有个油头粉面、穿着报喜鸟西服的家伙,容光焕发。那是我吗?

当我淹没在女护士烈焰般的红唇中时,我发现,生活原来如此美妙。仁真扎西说:“上帝给了你一片森林,你却为了一棵树,放弃了这片森林。”齐月啊齐月,你不是常说,我把你握得太紧,让你有窒息的感觉吗。我咬紧牙关,握住你的时候,我也是那么紧张。现在,我松开了手,松开手的感觉真好!

我曾在枕头上,拾起你掉落的发丝,将它精心保存;我曾为等你远行时报平安的电话,而彻夜未眠;我曾为你的一声叹息,而不远千里奔向你;我曾为你回眸一笑的温柔,而发誓对你忠贞不愈。

现在,这一切越来越像一个梦境。

今夜,我如梦初醒。

你错了吗?没有。

我错了吗?也没有。

生活本身就是一个扭筋作怪的怨妇。

女护士搂着我的腰说:“我喜欢你已很久,你离婚吧,我嫁给你。”我微笑着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说:“不行!我爱齐月。

关云长在曹营数载,享尽荣华富贵,最后悬印于厅堂,打马扬鞭而去,被奉为忠义之神。如果这样,今夜,我算不算是一种忠贞?

也有些爱情是可以忠贞不愈的;比如梁祝。我曾经纯洁的认为,如果有一天,为了爱情,有人愿和我一起化着翩翩飞舞的蝴蝶。

二十一世纪的婚姻脆弱的像一张纸。每天都有人在背叛着自己口口声声说爱的人,每天都有人在寻找着挑战道德底线的借口。

曾浩昨天离婚了。没有任何前兆,上周,我还看见他和他老婆挽着手逛街。昨天,他在办完离婚手续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两口子感情不和,散了。我本想安慰他几句,但他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我不知道该说安慰的话还是说恭喜的话了。

后来听单位上的“宣传部长”陈春艳说,曾浩晚上回家见老婆不在,就打电话问,在哪里?王素素说,在朋友家打麻将。恰好,曾浩的朋友约他去KTV唱歌。歌罢,曾浩出门接电话。由于饮酒过度,回来时走错了房间,推门进去时,看见一对男女正在包房里狂啃,仔细一看,气的差点吐血,女的竟然是他老婆王素素,男的是他老婆的科长。二人正在唇枪舌战的肉搏,居然没有发现曾浩进来。曾浩揪住王素素的头发,把黏在一起的两人撕开,抓起桌上的酒瓶准备动粗,王素素扑过来挡在她的科长前面,说:“别打他,他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曾浩仍不罢休。王素素急了,说:“你如果打他;我就和你离婚。”曾浩煽了王素素一个耳光,骂了一声婊子,就转身走了。第二天;俩人就上民政局离婚了。

人的感情世界里,到底需要什么?到底想得到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像动物一样交媾?还是对某种情感的渴求?是不是在吃完一份皮萨之后还想喝一口可乐,这就是人的共性?

如果曾浩没有发现那一幕,他们会像从前一样恩爱吗?

如果曾浩原谅了王素素,她会深感歉疚而死心踏地的爱曾浩吗?或者,认为曾浩软弱可欺而变本加厉?

我给齐月打电话,她说在家里上网。两分钟之后,我把电话打到家里的座机上,是丈母娘接的电话,说下午下班后,齐月就被几个同事约走了。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但这次,我没有为齐月撒谎而暴跳如雷,我也没有必要暴跳如雷,我们都应给对方留些空间。爱情是一潭碧绿的水,如果你想过平静而幽闲的生活,那么,你只能做一片浮萍,静静的去享受它。千万别去搅动,否则,翻江倒海般向你涌来的将是水底腐败的尸体和恶臭的淤泥。

某些大型的建筑物在每隔一定的距离就留有一定的缝隙,那叫伸缩缝,是专门为防止热长冷缩的。感情就是一块十分敏感的材料,像温度计里的水银。所以,在灌装时,就得预留足够的空间。

我灭掉烟头;给女护士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空,出来陪我兜风。她说在家里,你来接我嘛。我开车穿过冷清的康巴街,昏暗的路灯下,一对幽灵般的男女在车灯前躲躲闪闪。他们是夫妻吗?也许,他们的另一半正在家中沏好了热茶等他回来。或者和我一样,像一只公飞蛾,在烛台的火焰前寻找着放单的雌性。

我曾问齐月,如果我死了,你能为我守多久的寡?她回答:“不知道,但我还年轻,肯定会再结婚。”她回答得很实在,也不违背现代的道德标准,但我多少有些心寒。现实这东西是不能被解剖的,当你把它剥得赤条条的时候,剩下的只是让人恶心的肠肠肚肚。

一会儿齐月打电话来,她已知道我打过电话到家里,解释说,她刚才和同事出去吃饭了,怕我不高兴所以就撒了个慌。我松开怀里的女护士,无所谓的说:“没事,没事。”齐月问我在干啥?

“在家听音乐。”我伸手把汽车音乐声开大。“好听不?”我问。心里有种被噎着的感觉。

“好听。”她说

我抬手理了理女护士美丽的秀发,说:“那就这样,我想听会儿音乐。”

挂掉电话,女护士很懂事的什么也不说,从新靠进我怀里。

这就是拥有空间的好处。

文毅出了点事。据说,昨天下午,他在一家饭店吃饭时将装手枪的皮包忘在了饭馆里。跑堂的火计把包交给了老板,老板打开一看,是枪!吓得立马交给了公安局。文毅赶回去寻找时,枪已经放在了局长的办公桌上。活该他倒霉,芝麻大个副教导员,还经常夹个公文包,一副官僚派头。他常把手枪放在他的公文包里,夹在腋下,一摇一晃的走路。我看他是《重案六组》看多了,跟里面那个组长学的。他要是当上了公安局长,估计要配一名双枪警卫员才过瘾。这次,他娃娃轻则挨个警告,重则要背上记过的处分了。管他是什么处分,只要教训他一下,我觉得还是挺畅快的。要不是他在暗地里和我争刑警队长的位置,岂能让周川坐上刑警队的头把交椅!周川是渔翁得利。

那天去刑警队,看见周川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调兵遣将,就让我心里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有一段话说得好----嫉妒的发生与时间和空间的距离成反比。人们嫉妒的不是远远超过自己的人;往往是身边略微比自己强的人。

文毅从刑警队出来;往日夹在他腋下的那只标志性公文包不见了;他把两手插在裤兜里;垂着头。听人说;倒霉的人脸呈瓦灰色。我仔细看;文毅的脸果然像一张瓦片。他从我面前经过时;我突然想起;早上朋友发给我的一条很好笑的幽默短信,忍不住想笑出声;连忙将手伸进裤兜里;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我含着泪花、酸着脸;给文毅打了一声招呼。

24

 24

从年头忙到年尾,时间就像手掌里的沙,不知不觉就从指逢里漏得一干二净。一些生命枯萎了,永远不再醒来。一些生命努力着,为明年的复活积蓄能量。草木一春,人生一世,谁也无法左右。只有头顶的这片天空和脚下的这方大地;可以见证世间所有生灵的前世今生。

人真的有前世吗?我前世是什么?一头牛?一条蛇?一只狐狸?一匹狼?或者就是尼姑庵前的一棵小草,因为聆听了女尼朝朝晚晚朗诵的佛经,才在今生化为人形,和一个让自己心疼的女人纠缠不清。

昨天,我一句话没说对,齐月像疯了一样,破口大骂,说我说话从来不顾她的感受。我大怒,“老子和自家老婆说话,又不是外交部长发言,那来那么多深思熟虑!你是鸡蛋里挑骨头!|奇*_*书^_^网|觉得我不好,你换人就是了!”我把电话重重的砸在墙上。

齐月说,她前世一定欠我的,不然,怎么会天天和她吵架。我们似乎都不记得彼此的好了,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对方如何伤害自己。最终又很难割舍,都不忍举起刀将这份情劈为两段。不然怎么会没完没了追着追着的吵,缠着缠着的闹。

我曾看见有两只狗儿互相撕咬,双方都鲜血淋淋的时候才肯罢休,然后相互依偎着舔舐对方的伤口,头碰着头无限怜悯的相依在一起。

高原的天空依旧那样蓝汪汪的;没有因为我的心情而改变。春天又回到了高原,坚强的小草没有被漫长的严冬削弱斗志,为了秋天的那一句诺言,它牵着格桑花的手,漫山遍野的生长。

你会记得路过高原时遇见的那朵达玛花吗?你会记得昨天的那一抹云彩吗?你会记得某一天遇到的某一个人吗?你会记得你曾经信誓旦旦的诺言吗?

齐月突然问我:“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牵我的手时说的那句话吗?”

我说:“记得。是我爱你。”

她冷笑。

有些东西需要永远记住,我们却忘记了。有些东西需要忘记,我们却牢牢记住了。

刑警队会餐,邀请我列席。李敏酒后对我说:“张远之,你一点都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毛躁了,现在给人的感觉好成熟。”“男人嘛总会一天比一天成熟。”我回答,微笑着冲她举杯,“希望你永远都那么漂亮。”我像一个绅士一样饮下那杯酒。

晚宴结束后,在轻歌慢摇的舞池里,我伏在李敏耳畔小声说:“你真好看。”她的面夹泛起红潮,像涉世未深的少女。

在曲终人散的KTV包房里,李敏没有拒绝我的非礼,我们紧紧拥抱,但她拒绝让我穿越最后的防线。她说这种感觉最好,超越了就会变质。

一些非理智东西是不能用道德来衡量的,遇到合适的时间、合适地点它就产生了。像潮汐,来得也快退得也快。

午夜;街上像死一般寂静;一些窗户的灯光熄灭了;一些窗户的灯光依旧亮着。我在床上越躺越清醒,索性穿衣起床。给自己斟上一杯红酒;然后点上一只香烟,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对香烟产生的兴趣。

那枚我用生命换来的勋章在床头柜上闪闪发光。从警这两三年,我收获了什么吗?好象什么也没有,常常有些莫名的空虚。我虚度了吗?好象也没有,那一摞荣誉证书就是一个见证。

那枚金灿灿的勋章是一个起点,还是一个终点?

我给李敏发短信,“睡了不?”

她没有回答。

州局要组织一批派出所所长到内地考察;这是一个美差;和公费旅游差不多。上面给我们局里一个名额。那天;我正好在办公室里修改李东写的简报;局长和政委在门口议论这事;我坐在办公室角落;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见我。我侧耳细听;政委说:“我看还是让张远之去吧。”局长迟疑了一下说:“不行;这次考察要需半个月时间;张远之这小伙子不错;能做事;有许多事需要他做;另外挑一个闲点的人去。”我听罢;气得差点跳起来骂他娘。能做事的人就该永远做事?老子又不是骡子!做事;做事;做你妈个头!我将打印好的简报撕得粉碎。

格桑打来电话,说他们在处理一起斗殴的治安案件时,一方说,派出所处罚不公,几个人砸坏了办公室的桌椅。我让他们尽量解释,等我回来。当我赶到派出所时,门口已经挤满了喧嚣的人群,我看见李东满脸是血。“咋了?”我拨开众人问。见我来了,李东像见了爹妈的孩子,捂着头哭了,“我给他们解释,劝他们回家,他们居然打人。”

我怒火中烧,喝问:“是谁打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拍着胸脯说:“老娘打的,你们办事不公道。”我指着她的鼻子说:“我们办事不公道你可以向我们的上级反映,你打人就是违法!”

“老娘今天就违法了,你能把我咋的?”她抓住我的指头使劲咬了一口。痛得我在心里骂了好几声“母狗”。我一把推开她,缩回手,她向后倒去。“警察打人了。”有人喊道,人群开始骚动。一块砖头重重的砸在我的额头上,火星四溅,我晃了一下,稳住没让自己倒下。跌落的大檐帽踉踉跄跄的滚到人群的脚下,被杂乱的蹄子踏扁。一股热流顺着面颊淌下来,流进嘴里,咸咸的味道。我扒出枪,向天放了一枪,人群怔了一下。又有人叫喊:“警察向老百姓开枪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小伙子冲过来,准备抢我的枪。我对准他的大腿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起,我的耳朵嗡嗡作响。他向前跑了一步便载倒在地上,抱着腿像杀猪般嚎叫。我像一个杀红眼的歹徒,挥舞着枪向人群吼道:“今天,老子就算蹲班房,也要为警察出这口恶气,还有谁?放马过来!”人群哗的一下散开,像见了猫的耗子。人就他妈这么贱,你越忍让,他就越觉得你软弱可欺。剩下几个老头子,哀求我救救受伤的家伙。我看见他像狗一样卷曲在地上。

再没有人谩骂和动手了,像一场大火把一切化为灰烬那样静寂。

很快;中级人民检察院的调查人员来了,我被脱掉了警服,像囚犯一样被限制了自由,每天接受着各种讯问。

我怀念窗外辽阔的草原,怀念那每天从草原上流过的金色阳光和那些不经意间被我挥霍掉的蓝天、白云。

一只白色的猫,从远处的屋檐下掠过,在月光下划出一道白色的弧形。月光使人伤怀,使人泪流满面。

有几位目击事件全过程的老大爷,向调查人员提供了客观的证词。案件移交给上级公安机关的纪委来处理,对我的处理结果很快出来了----降一级警衔;撤销所长职务;关七天警闭。

我不后悔,至少没有人再敢冲击我们派出所了,再任意殴打我的民警了。

又一轮夕阳从窗户射进来,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抹金色的余晖。面对黄昏,总让人想起一些旧事。想起警校,想起高升的陈队,想起永远年轻的曲宁……

曾浩、达杰、仁真扎西还有刑警队和派出所的兄弟都来了,围在警闭室的窗外诓我开心。没有看见文毅。我想,他此刻一定在不远处望着警闭室呲着牙开心的笑呢。

仁真扎西将手从窗户的栅栏里伸进来,拍着我肩膀说:“兄弟,好好改造,等你出狱了,哥几个给你接风。”

“去你的。”我推开他的手,装着没事似的谈笑。

有一声咳嗽,像是局长的声音,大家如同受惊的兔子,四散奔逃。

我回到小床前坐下,21吋的电视里,许文强在别人设计好的圈套里倒下,音乐响起,冯程程泪流满面。

文毅在窗外露出尖尖的脑袋,像刚从洞里钻出来的耗子,警惕的左顾右盼,然后冲我招手。我尽量掩饰自己的落魄,走到窗前。他小声问:“怎么样?兄弟”

“没什么,虎落平阳。”我话中带刺的说。

他似乎没听出其中的味道,慌慌张张的从腋下的衣服里掏出一个油渍渍的纸包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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