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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永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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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们处成立接手的第一个案子,原本大家都觉得损毙了,现在我可不这么看。” 

  “你说的是不是老洋房里的骷髅头?” 

  “原来你知道,一定是郭队说的吧。就是这个,我们查到那间房子在五六十年代的屋主就是范海勒,那时他还在上海没出国。本来这老头不来国内,我们这案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结呢,就是昨天,郭队趁着他在上海,逮了他半小时间清情况结了案。他承认了,就是他当时带回家的医学标本。” 

  “可这在当时不是件挺普遍的事吗,许多医生不都这么干过吗?”我虽然没想到那个人就是范海勒,但这又怎么样呢。 

  “当然奇怪。”达人头一扬,得意起来。他脖子很短,就是做了这样的动作也不太明显。 

  “只有西医才会这么干,而范海勒那时候还是个中医呢。再说范海勒研究的东西,连他的中医同行都嗤之以鼻,我们之前向范海勒当年的同事询问时,都说他常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整个人神五神六的,不太正常。” 

  “他都有些什么想法?”范海勒想法的特别我已经领教了,原来从他年轻时就是这样啊。 

  “他想法多了,基本我看那些传说里的事情他都信以为真,什么炼金炼丹、气功点穴、特异功能,要撞上‘文革’他一定因为封建迷信被批斗。而且他可不是只拿死人头到家里研究这么简单,连续解剖十几具尸体,拿刚枪毙犯人的心脏出来培养,给死囚吃各种怪药看反应,这可是活体实验啊!从他住的地方只找出几个头骨,这算啥呀,要有一大堆死人骨头都正常。” 

  达人越说越兴奋,摇头叹息道:  “要知道那是什么年代,他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对范海勒充满了崇拜。 

  “你说,这样的人当幕后黑手,是不是很合适?”他瞪着眼睛问我。 

  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  “好像是。” 

  “你说这样一个当年就疯狂做各种实验的人,是不是今天也很可能拿这劳什子的范氏病毒做实验?什么为了钱外卖病毒,分明是做病毒实验,什么莘景苑疫区,这就是大规模病毒实验区。” 

  “喂喂,这话可不能乱讲。” 

  达人兄手一挥,以示他毫不在乎:  “等他都实验完了,病毒骑土就该行动了。复仇复仇,当年范海勒在上海被人看扁的时候多了,后脊梁被人戳了不知多少回,没人看得顺眼他,我看他就是复的这个仇。”他说完总结陈词,一脸期翼地看着我。 

  “既然你这么怀疑,那就顺着好好查吧,我还有事,不等郭处,先走了。”我说。 

  “呃,大哥,你就不肯定我几句?” 

  “你想象力很丰富,很有前途,好好干,未来是你们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快步走了出去。 

  坐在去莘景苑的出租车上,回想起刚才的甄达人,只有一个字——汗。 

  后来我才从郭栋那里知道,这位达人从小就渴望当警察,他爹是个有相当级别的警官,所以他挺顺利地当了刑警。可是每次有案子他的分析就只能添乱,一分钟一个主意,十个主意里靠谱的一个都没有,只要有他参与的案子,立刻复杂化,结案时间也大大延长。特事处一成立,从原先的队伍里挑人的时候,他抢着报名,考虑到特事处就是需要不按常规的思考方式,郭栋收了他,也让他原先的单位大大松了口气。不过在特事处这几个月处下来,郭栋深切地觉得自己当初犯了严重的错误。 

  “何夕在哪里?”走进临时医疗中心我就抓住一个医护人员问。 

  “她好像一直待在地下室,守着伦勃朗博士的遗体。” 

  我道了谢,快步往楼梯口走去。 

  正准备拉开门往下走的时候,却听到争执声。我探头往走廊里看,却在伦勃朗的办公室门前看见了何夕。她对面的欧阳局长正在向她解释什么。 

  我连忙走过去,听见欧阳说:  “请你谅解,并不是我不让你进去,而是警方已经把这里封锁了,我刚刚得到命令,专门负责此案的警方人员立刻就到,在那之前任何人不能进去,连我都不例外啊。” 

  “何夕。”我叫了一声。 

  何夕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已经被锁起来的办公室门,对欧阳局长说: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作为伦勃朗的妹妹,我希望警方离开后,你们不要动屋里的东西,直到我来。如果警察取走了他的什么东西,请告诉我。” 

  “好的。”欧阳局长松了口气。 

  “那么,走吧。”何夕从我身边走过,  “我等着你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那多啊,这儿就属你关系和她最好,好好安慰一下她。”欧阳局长低声对我说。 

  我轻轻叹息,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没人有心情好好吃晚饭。出租车路过一家麦当劳的时候,我让司机停在路边等一会儿,买了两个汉堡套餐上来。 

  何夕凝望着车窗外,一声不响。她是在回忆孤儿院里,伦勃朗挡在她身前,挥舞着拳头和别人滚在一起的时光吗? 

  时光不再,现在人也已经不在了。 

  一直到了宾馆的房间里,何夕还依然沉默着,完全没有谈话的气氛。我的套餐已经吃完了,她只稍稍吃了一些,就不再动那些食物。 

  我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对她说下午的事。 

  “我一定会追查到底,哪怕付出任何代价,我发誓。”何夕突然开口。    她咬着牙,冷冷地说出这么一句,让我为之一颤。 

  “其实,伦勃朗在下午和我说了很多东西。” 

  “是的,我听说了,他在死前和你一起待了很长时间。”何夕的视线转停在我的脸上。第一次,我发觉被她注视也并不都是那么愉快的。 

  “他说了什么,请完整地告诉我,我想知道全部。” 

  “当然。‘我点头。事情才过去几个小时,当时的一切我都还记得很清楚,我甚至连伦勃朗在说一些话时的神情和小动作都尽量回忆出来,告诉何夕。 

  何夕很专注地听着,在听到我说伦勃朗承认,他和范哲一起加入匕首组织,为世界各地的凶手们提供范氏病毒作为绝命毒药,甚至第一例爱尔兰的范氏病患者都是因他们而死时,她的脸色变了,再镇定的人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震惊。这也是我现在对伦勃朗的感觉十分复杂的原因,在相处的三周里,这是个一心投入救死扶伤的医疗专家,待人也极热情。可一想到他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害死了那么多人,尽管凶手另有其人,但他这把锋利的凶刃,刀口上也染了斑斑血迹,更不可饶恕的是,他和范哲间接推动了范氏病毒的变异,现在灾难已经开始降临,而没有人来得及做好准备! 

  所以,虽然这个人已经因患范氏症而自杀死去,我仍无法对他有多少同情。与其说我有时会对伦勃朗有惋惜之情,倒不如说是我想到与何夕有着深厚感情的两个哥哥竟然是这样的人,不由得为她的处境和心情唏嘘痛,。 

  何夕虽然刚听到此事时非常吃惊,但还是忍住没有打断我,听我说下去,只是眉头锁得越来越紧。 

  等我全部说完,她微微闭起眼睛,陷入沉思。 

  我知道她需要一段时间消化,刚才说得也有些口干舌燥,就自己起身,倒了两杯茶。 

  我把茶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却见她自顾自摇了摇头。 

  “你想到什么了?”我问。 

  “不对。”何夕抬起头看着我,  “有问题,你说的不对。” 

  我一愣,随即心里生出些怨气:  “我是照着记忆说的,事情才过去这么一会儿,相信我的记性还不至于这么差。你不会说我有意瞒着你什么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哦,谢谢你的茶。”何夕松开紧锁的眉头,脸色稍霁。不过眉宇间的隐忧却不是靠勉强能抹平的。 

  “我是觉得,伦勃朗的话里有问题,一切没有这么简单。” 

  “哦?”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机会好好想一想伦勃朗所说的东西,倒是向别人重复说了两遍。 

  “哥哥和伦勃朗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我不信。这你也可以认为因为我和他们的关系才有些偏执,但是伦勃朗的动机有问题。” 

  “动机?你是说钱?‘”伦勃朗是个迷人的家伙,是有一些女伴,不过还没到混乱的地步,就算他有许多用钱的地方瞒着我,但他这么干能为他挣来多少钱?“ 

  “一笔单子一万美金,如果他干过五十次,就是五十万美金。”我说。 

  “即便他干过一百次,一百万美金,你觉得多吗?可我不认为他会为了一百万干这样的事情。而且一百次他到底到手会有多少钱?” 

  “到手?”我皱起眉,然后想起了程伟平的案子。没错,为了把范氏病毒送到程伟平的手上,伦勃朗该花了不少钱,而且要把这一过程的安全系数提得越高,所需花费就越大。他们干了这么多次,从没因为交货方式而出问题,可以推断出他们在这上面的花费不会少。 

  “你也想到了吗?另一点不要忘记,一万美金里,还有相当一部分是要给匕首组织当提成的。我想至少是百分之二十吧,也可能是百分之三十。那么扣除所有的花费,最后还能剩下多少钱?” 

  “剩不下多少了。”我点头。 

  “一万里面还剩下四千、三千,还是不到两千?这点钱能让一个花花公子干多少事情?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哥哥和伦勃朗真想搞钱的话,以他们在海勒国际的便利,绝对会有一大堆来钱快得多的方式,风险和被发现后的罪名都会比现在低得多!” 

  何夕的话让我的脸有些发烫。这个漏洞并不难发现,可我居然要她提醒才能想到。 

  “伦勃朗制造一个虚假的动机,是什么东西要让他这样掩盖?”我看着何夕,她面沉似水,但眼睛里却有愤怒的火焰。 

  “你问他是否故意染上病毒,他没否认?” 

  “是的。” 

  “哈,真是个愚蠢的家伙,他想用死亡来掩盖一切,他宁可把自己和哥哥打扮成十恶不赦的罪犯,也要把某个该死的秘密守住。” 

  何夕恶狠狠地说着,泪水却禁不住流了下来。 

  “他是个诚实的人,从来不知道该怎么撒一个完美的谎言。他想把罪恶都揽下来,到他的死为止,可却没想到,自己的话里有这么大的漏洞。” 

  “回想起来,我当初不清楚情况,向他打听关于你的事情,并且告诉他你拿照片给程伟平看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紧张了。等到我阴差阳错地向他扯谎,说警方也注意到范哲的时候,他肯定认为有一部分秘密就要保不住了,范哲的曝光会把他也牵扯进来,而他如果不死,迟早会把更多的东西一起扯出。” 

  我顿了顿,看了眼何夕,说道:  “但是,他在动机上说了谎,行为却肯定是真的。大量的范氏症患者不是自然染病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是为了钱……” 

  要不要说下去,我有些踌躇。 

  “你想说什么?”何夕冷冷地问。 

  我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们每一次在送出病毒后,对买家都会有一个非常奇怪的要求,就是要求病毒感染者的详细染病资料。既然现在已经排除了金钱这个因素,那么这个不同寻常的要求背后,就隐藏了他们这么做的真正意图。” 

  何夕很认真地听着我分析。 

  “伦勃朗对这点也有解释,他说是因为范哲希望能从中找到治愈范氏症的希望。可是……我认为实情不会是这样。”现在我的脑子清楚了很多,伦勃朗和我说过的话一句句在脑海中回映,漏洞一个个显现出来。 

  “为什么不会?他并不一定在每件事情上都说了假话。”何夕不假思索地反驳我。 

  “不要让你的感情成为蒙住双眼的迷雾,何夕,我不相信以你的智力会看不出其中的关窍。”我盯着她说。此刻我想我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因为感情在一个女人面前束手束脚?这可不是我喜欢的。 

  何夕苍白的双颊蓦地涌起两坨病态的嫣红,又慢慢退下去。 

  “为什么伦勃朗要选择死亡,那是因为与可能暴露出的秘密相比,他死亡的代价要更轻些。如果他和范哲以人体做实验是为了研究出范氏症的才获得的研究成果永远埋葬吗?” 

  红晕退去后,何夕的脸色更苍白了,她艰涩地说:  “你说得对,他们另有所图。” 

  “为什么伦勃朗会自杀,我想到了两个可能。” 

  “是吗,我只想到了一个。” 

  “第一个可能是,他们正在做某项见不得人的事,并且这件事情还在进行,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他选择了自我牺牲,以换得整个计划的延续。这件事至少在一般人的眼睛里,是罪恶的。更具体一些,他们在研究范氏病毒,但目的绝不是救人!” 

  “你想说什么?病毒骑士吗?恐怖袭击吗?”何夕怒声问我。 

  “事情发展到现在,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能忽视这两者之间可能存在的关联!” 

  何夕和我对视着,她的怒火一点点化作颓然。 

  “是的,你说的这些,其实我想到了。”她终于把视线移开,说。 

  “我也希望伦勃朗和范哲所做的事情和病毒骑士无关,如果那样就太可怕了。但要是说他们想通过研究范氏病毒获得永生,那也太可笑了些,或者说他们相信身体炸开死去的人可以上天堂吗?” 

  “够了。”何夕打断我,  “说说你另一个猜测吧。” 

  “另一个可能你没想到吗?那就是伦勃朗如果不死,会把另一个人牵扯出来,而出于某种感情,他宁死也不愿警察找上那个人。” 

  何夕冷笑着反问我:  “那你是说我喽?你觉得我是他宁死也要保护的人?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我愣了一下。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甄达人对何夕的鬼扯猜测,不可能是这样的,我把这个念头驱赶出脑袋。 

  这样看起来,何夕是知道伦勃朗对她的感情的,伦勃朗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其实在何夕的眼里,早已经暴露无遗了吧,只是她没有说出来罢了。既然不准备接受,就没有必要挑明了。 

  她居然想起自己也没想起那个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也可据此推想伦勃朗了。 

  “我当然不是说你。” 

  何夕也愣了。我这么一说,她当然想到了那个人。 

  “我说的是范海勒先生。”我说。 

  “这太荒唐了。”何夕低声说。 

  “不管是不是荒唐,我想警方是会对他进行一定程度的调查的。,,何夕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反正不管叨p种可能,在伦勃朗和范哲之外,一定还有其他人。,‘这是个不太愉快的话题,在没有进一步证据的情况下,进行各种假设会让何夕的J心情更差。所以我也不准备再说下去。 

  “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我出去帮你买。” 

  “不用了。”何夕摇头。 

  “可你刚才只吃了这么一点。” 

  “没关系,我的饭量一向不大。” 

  “是吗?还以为你最近食量会增大些。”心底里有个小鬼不断地挠拨着,我终于问出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何夕不解地问。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何夕只穿着一件不太厚的毛衣,我瞥了眼她的小腹,看不出一点异样。当然看不出,这才几周。 

  “那个,你准备怎么处理,拿掉吗?”我装着用若无其事的口气问,其实紧张得连脖子上的汗毛都在颤抖。 

  何夕顺着我的目光往下看去,然后猛地抬起头。 

  “你怎么会知道的?”她问。 

  “其实你去芮金医院的时候,给那个护士杜琴看见了,她给我打了电话,当然是因为其他的事,不过她顺口把看见你的事告诉我了。我以为你又瞒着我做调查,所以通过熟人查了查,才知道你怀孕了。”我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刚才还告诉自己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患得患失,转眼间那种镇定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什么?!”何夕失声说。 

  她一定是恼怒我竟然私调她的病历了。我嗫嚅着说:  “你知道,那段时间你的行为对我来说很诡秘,所以……” 

  “你以为我是怀孕?”何夕打断我问。 

  我张口结舌:  “呃,呃,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何夕犹疑地看着我,脸上突然露出些许笑意,说,  “你该不会以为是你让我怀孕了吧?” 

  我相信我的脸已经像煮熟的虾一样红了,天哪!我还从没有这么难堪过,竟在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面前说她有了我的孩子,其实什么都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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