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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盗墓者的经历)-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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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头皮用登山镐揭掉那只残破的飞行员头盔,另一只手举起黑驴蹄子就塞了过去,然而那头盔下忽然射出一片金色的强光……
111 打字机()
头盔下出现的是一双金色巨眼,这双眼睛发出两道冷冰冰的凌利金光,似乎我登山头盔上的战术射灯,即便把光圈调到最为集中的程度,也没有这两道目光刺眼。
那如电一般的目光和我对视了一下,我心中正自骇异,这双眼真是让人三魂满天飞,七魄着地滚,不过绝不是美国飞行员变的僵尸。
就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突然变慢了,黑暗中灯光闪烁不定,我虽然并未看清那究竟是什么生物的眼睛,却瞧出来这是一只罕见的巨大猛禽,它弯钩似的嘴中叼着半只绿色的树蜥,脚下还有血淋淋的另外半只,可能是它正从机舱另一端的破洞飞进来,躲在里面享受它的大餐,却被我惊扰了,那奇怪的敲击信号,应该就是它正在啄食树蜥发出的。
还未等我回过神来细看,那双金色巨眼的主人,从机舱里腾空冲出,直扑我的面门,Shirley杨在旁边虽然也没看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突见一团黑色的事物从机舱中冲出,察觉到我根本来不及躲避,急忙顺势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此刻也反应过来,借这一推之力向后跃开,想不到没看清脚下,踩了个空,便从树上笔直的掉落下去,被先前预设的保险绳悬挂在树腰。
一大团褐色布片一样的事物,裹夹着两道金光,象一阵风似的从我头顶掠过,那只巨大地猛禽扑了个空。展开双翅,无声无息的飞入了夜色之中。
我见那大鸟飞走,一颗心才又重心落地,用登山镐挂住老榕树上的藤蔓,重新爬回树冠,Shirley杨伸手把我拉了上去,对我说:“上帝保佑。还好你没出什么意外,你有看清那是什么凶禽吗?这么巨大。也当真罕见。”
我爬回树冠喘了口气,对Shirley杨说:“没看清楚,只看那眼睛倒象是雕鸮,这种林子里到了晚上还活动的,也就属这种雕鸮厉害了,嘴尖爪利,我在东北见过。一爪子下去,能把黑瞎子皮抓掉一大块,我要是被它扑上,就该光荣了。”
Shirley杨道:“原来是那种大型的猫头鹰,它们喜欢把窝设在悬崖绝壁上,怎么跑到这机舱里来了,你确定你没受伤吗?”
我对Shirley杨说:“真是没受伤,汗毛都没碰倒一根。我可不想再打针了,那机舱后面可能还有个大洞,咱们没看到,雕鸮可能是从那里进去抓小树蜥来吃的,野鼠、野兔、刺猬、蛇、没有它不吃的,这一晚上要吃好几十只才够。咱们听到地那些敲击信号,是雕鸮啄食树蜥发出的响动,偏你自作聪明,把简单地问题复杂化,却说是什么摩斯通讯码,害得咱们多受了一番惊吓。”
Shirley杨对我说:“当时真的象是密电码的信号声……OK,就算是我的失误,你也别得理不饶人了,等我再到机舱里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我知道以Shirley杨的性格,既然在这里。见到了美国空军飞机的残骸。必定要把里面翻个干净,把遇难飞行员的遗体妥善掩埋了。再拿着她那本圣经念上一通,才肯罢休,拦也拦不住她;我对此倒是持肯定地态度,毕竟这些大老美是二战时来帮着打日本的,虽然在战略上肯定有他们美国自身利益的目的,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牺牲在中国境内了,把他们的遗体埋葬好,回去后再通知他们的政府,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
胖子在树上听上边乱糟糟的,忍不住又扯开嗓门大声问道:“你们找到什么值钱地东西了吗?要不要我上去帮忙啊?”说着话,也不等我答应,就卷起袖子,背着步枪爬了上来。
我满脸惊奇的问胖子:“你他不是有恐高症吗?怎么又突然敢爬树了?莫不是有哪根筋搭错了?”
胖子说:“狗屁症,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出高低,再说捡洋落的勾当怎么能少了我,那飞机在哪呢?”
我对胖子说:“你还是小心点吧,你笨手笨脚跟狗熊似的,在这么高的树上可不是闹着玩地,有什么事先用保险带固定住了再说,还有你离我远点,你这么重再把树杈压断了,刚才我就差不点摔下去。”
我嘱咐完胖子,回头看Shirley杨已经上到机舱破洞的上方,正准备下去,我急忙过去打算替她下去找飞行员的尸体,却发现那个破口空间有限,只有她才勉强进得去。
Shirley杨为了能钻进机舱,把身上的便携袋和多余的东西都取了下来,包括和她形影不离的那柄“金钢伞”,都交到我手里,然后用“狼眼”电筒仔细照了照机舱深处,确定再没有什么动物,便用双手撑住缺口,下到了机舱残骸里面。
我和胖子在外边看着,我问她:“里面有美国人的尸骨吗?有的话你就用绳子栓住,我们把他扯上来。”
只听Shirley杨在里面答道:“没有,机头都被撞扁了,驾驶室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两个飞行头盔,也许机组成员都在飞机坠毁前跳伞逃生了。”
我对Shirley杨说:“要是没有你就赶紧上来吧,我感觉这两株老树直颤悠,怕是受不住这许多重量,随时都可能会倒的。”
Shirley杨却没立刻回答;只见她在机舱里翻这一团东西,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想这有几个箱子装的是武器弹药,我看看还有没有能用地……咱们很走运,有一小部分还很完整。想不到隔了四十多年……”
我和胖子听说里面有军火,都很兴奋,还没进“虫谷”就碰见了这么多猛兽,只恨进山前没搞到更犀利地武器,那种打钢珠的气枪,在林子里真是没什么大用处,无法形成持续火力地枪械用起来能把人活活急死;那运输机机舱里的美式装备虽然都是旧式的。总比拿着鸟枪进山要强上百倍了。
我刚想问都有什么枪支?却忽然觉得身后不大对劲儿,这片林子从上到下。从来没感觉到有风,这时候却有一丝阴风掠过,那风虽然无声无息,毕竟还是被我发觉了,我出于本能立刻按动“金钢伞”伞柄的绷簧,把那“金钢伞”向后撑了开来,遮挡住身后的空档。
这柄“金钢伞”是数百年前地古物。用百炼精钢混以稀有金属打造,就算拿把电锯切上,也不过微微一个白印,在历代摸金校尉的手中,不知抵挡了多少古墓中地机关暗器,可以说这是摸金校尉们穿下来的传统器械中,最具有实用价值的家伙。
我感觉到后面有一阵阴风掠至,百忙中把“金钢伞”撑在身后。只听“噌嚓噌嚓”数声,象是有几把钢刀在伞神上划了一下,对面的胖子指着我背后大叫:“,这么大一只夜猫子。”举起汽枪就要瞄准射击。
我这才知道,刚才那只雕鸮的爪子抓到了“金钢伞”上,它又回来偷袭了。想不到这畜牲如此记愁,倘若不是我反应得快,又有“金钢伞”护身,被它抓上一下,免不了皮开肉绽。
胖子的枪声于此同时也响了,想不到那雕鸮身体虽然大,在空中的动作,却象是森林中地幽灵一样飘忽不定,加上天黑,胖子这一枪竟然没打到它。
胖子很少开枪失手。不由得焦躁起来。用手在身上乱划拉,大叫糟糕。忘了在身上带作为子弹的钢珠了,六四式也没带在身上,只好倒转了“剑威”,当做烧火棍子举了起来,以防那只暂时飞入在黑夜中的雕鸮又杀个回马枪。
我们俩正用登山头盔上的战术射灯乱照,乌云遮月,只有我们这两道光柱四下扫动,怎奈雕鸮可以在漆黑的丛林中任意飞翔,它的攻击范围十分之广,可能会从任何角度冒出来。
这时只见胖子身后忽然现出两道金光,一双巨大的金眼睁开,我急忙对胖子大叫:“快趴下,它在你身后。”
胖子慌乱中向前一扑,却忘了身在树上,“嗷”的一声惨叫,从老榕树上掉了下去,多亏我先前让他挂了保险绳,才没摔到树下地石头上,也和我刚才一样,悬在半空,不过以他的份量,很难说树干和绳子能挂住他多久,胖子惊得两脚乱蹬,他越是乱动,这树身晃得越是厉害,树叶和一些根茎浅的植物纷纷被他晃得落在地上,整个老榕树都跟着作响,随时可能会倒下。
我还没等来得及想办法把胖子扯上来,免得它把树杈坠断,忽然间眼前一黑,头盔上的灯光被东西遮住,那鬼魅一样的雕鸮象幽灵一样从我头顶扑击了下来。
这次我来不及再撑开“金钢伞”去挡,由于一只手还要抓着树上的藤条保持平衡,也腾不出手来开枪射击,只好用合在一起地“金钢伞”去架雕鸮从半空下来的利爪,想不到那雕鸮猛恶无边,竟然用爪子抓牢了我手中的“金钢伞”,想要夺去,它力量奇大,我一只手根本拿捏不住,整个人竟然都快被雕鸮从树上拽将起来。
正当这相持不下的局面,忽然一阵冲锋枪射击声传来,黑暗中出现了一串子弹拽光,那雕鸮被子弹打成了一团破布,直线从空中掉到了树下,再也一动不动,黑夜中在森林里横行的凶恶猎手,这时候反成了别人的猎物。
原来是Shirley杨端着只枪从机舱残骸里钻了出来,开枪射杀了那只雕鸮,黑暗中看不见她拿的是什么武器,我和悬在半空的胖子,都忍不住齐声赞叹:“好猛的火力,这是什么枪?”
Shirley杨拍了拍手中的冲锋枪,答道:“是汤普森冲锋枪,美国地黑手党更喜欢叫它做芝加哥打字机,这枪就是太沉了。”
由于这架运输机是给部队输送军火地,里面的物资都是经过严格地封存,加上M1A1这种枪怕水,所以和子弹袋一起成套的都用塑胶袋包住,新枪上面还有润滑油,飞机坠毁后竟然还有极少一小部分,在森林中如此恶劣的条件下保存了下来,这全要仰仗于“遮龙山”后的森林中,虽然地下河道纵横,天空中却很少降雨,否则这几十年中,下几场大雨,冲锋枪在树顶上封装得再严密,那些子弹却也别想使用了。
我这时候也顾不上看那些美式装备,赶忙让Shirley杨帮手,把挂在树腰的胖子从树上放下去,这一通折腾,足足一个通宵已经过去了,再过差不多半个小时,天就该亮了,不过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这话在这里十分合适,此时的森林黑得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就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忽然从我们所在的老榕树中传来一串清晰的“滴哒”声,这一来我与Shirley杨毫无心理准备,刚才以为是那只扁毛畜牲在机舱里搞得鬼,现在已经把它解决掉了,怎么突然这信号声又响了起来。
不对,这才是我们最初在树下听到的那个声音,现在一对照,显然与雕鸮所发出啄食的声音不同,只不过刚才没有察觉到,误以为是同一种声音,现在在树上,才清楚的听到这串声音来自机舱残骸下面的那段树干里面。
我不仅骂道:“他祖母的,却又是什么作怪,这声音当真邪了门了。”
Shirley杨让我安静下来仔细倾听,边听边在心中压码,镇定的神色间不经意流露出一抹恐惧的阴影:“这回你也听的清楚了,反反复复,只有一段重复的摩斯码信号,不过这次信号的内容已经变了……”
我支起耳朵听了良久,这回却不是什么三短三长了,比先前那段信号复杂了一些,但是可以听出来,是重复的,我不懂摩斯码,此时见Shirley杨如此郑重,知道这回情况非同小可,但是不知是这信号是什么内容,以至于让她如此恐慌。
Shirley杨凝视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缓缓复述了一遍:“哒嘀嘀……嘀……嘀哒……哒嘀嘀…………这确实是鬼信号,亡魂发出的死亡信号。”
112 指令为“搜索”()
深山密林中的“鬼信号”,最初是我在连队时听通讯班的战友们所说的,原本说出来只是想吓唬吓唬Shirley杨,想不到突然发现的美军C型运输机残骸下,竟然清晰异常的传出了一段以死亡为代码的信号声;不过称其为传说中的“鬼信号”,有点不太合适,“鬼信号”是专指从无线电频率中收到的微弱神秘电波,而现在这声音明显不是电波的信号声,而是从树中发出的常规物质信号。
黎明前的原始森林,象是笼罩在死神翅膀的黑暗阴影中,没有一丝的风声和树叶摩挲声,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到,我坐在树梢上听了数遍,绝对不会有错,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连树下的胖子也听到了这组“嘀嘀嗒嗒”的奇怪信号,仰着脖子不停的向树上张望,由于我身在树冠中间,所以听出那声音的来源,不是树冠最上方的机舱,而是那两株夫妻老树树身与运输机铝壳残片相接的地方。
由于我们对“鬼信号”这种神秘的现象并不了解,加上毕竟活人对于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多少会存在一些畏惧心理,一时未敢轻举妄动,只是打开了“狼眼”手电筒,去照射发出声响的地方,但是“狼眼”手电筒的光柱被茂密的植物,遮挡得影影绰绰,越看越觉得渗人,甚至有些形状奇怪的老树皮,在黑暗中看上去都象是面目狰狞地尸怪。
我悄声问身边的Shirley杨:“莫不是有美国飞行员掉进了树洞里?临死时所发的求救电波仍然阴魂不散的回荡在这大树周围。”
Shirley杨摇头道:“不会。刚才我进机舱残骸里搜寻的时候,把每一处都仔细看过了,不仅没有机组成员的尸骨,也没有伞包,所以我才判断他们在坠机前都跳伞逃生了,而且机头撞在山上,已经彻底毁坏了。然后这一节机舱才掉落到树冠上的,那信号声又怎么可能从树干里传出来?”
我对Shirley杨说道:“刚才你射杀那只大雕鸮之前。那串信号地意思是SOS,刚才停了一断,突然变成了DAD,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除了驾驶这架C型运输机的美国空军,这深山野岭间又有谁懂得摩斯通讯码?”
Shirley杨并未有过我那些遇鬼地经历,但是她也不是完全的唯物主义,她曾不止一次的同我说起过。人死之后会上天堂,那里才是人生旅程的终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Shirley杨是相信人有灵魂存在的,Shirley杨对我说:“初时听到的那段SOS求救代码,可能是我听差了,应该就是那只雕鸮在机舱里啄咬树蜥发出的,所以显得杂乱而不连贯。而现在这段信号声你也听到了,与那个完全不同,长短很有规律,而且重复了这么多次,都没有误差……”
亲耳所闻,就来自于不远地树干中间。听得又如此真切,我也不得不相信“鬼信号”传说的真实性了,我对Shirley杨说:“这信号声虽然很有规律,但不象是那种能发射信号的机械声,有些象是水滴的声音,但是比之要沉闷许多,也许真被咱们猜中了,树干里面有死人……”
Shirley杨说:“有科学家曾经做过实验,人体灵魂中所产生的电波应低于7V,即使是这么微弱的能量。也有可能在特定的环境或者磁场中长久保存。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这段死亡代码究竟是在传递何种意图。是给咱们警告?还是恐吓?”
以我地经验判断,遇到这样的情况,如果只想选择逃避,决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最终疑神疑鬼的,会造成草木皆兵的情形,以至于把自己的心态都扰乱了,那样反倒最为容易出事,这时候只有壮着胆子找出它地根源,弄它个水落石出,才可以让自己安心,另外这天色马上就要亮了,黑夜即将过去,天一亮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于是我扶着树枝站起身来,对Shirley杨说:“咱们乱猜也没用,不妨过去一探,究竟是不是什么亡魂做祟,看明白了再做理会。”
Shirley杨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把手中的“芝加哥打字机”换了个新弹夹递过来给我,这种冲锋枪过于沉重,她用着并不顺手,我们俩调整了一下登山头盔上的射灯焦距,把起保险作用的登山绳检查了一遍,看是否牢固。
我把冲锋枪的弹匣拔下来,看了看里面子弹压得满满的,便把弹夹在头盔上“噹噹”磕了两下,这种枪故障率是出了名的高,务必要把弹夹中的子弹压实;以免关键时刻子弹卡壳,复又插进枪身,拉动枪栓把子弹上了膛,对Shirley杨一挥手,两人分左右两个方向,攀住老树上的支杈,寻着那“鬼信号”声响地来源,来到了运输机残骸与树冠相接地地方。
由于四周过于安静,距离越近;那“嘀哒”声就越清晰,越听越觉得不象是电子声;在机舱残骸旁边,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最后登山头盔上地射灯光柱,聚集在了一处树干上。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的变故,Shirley杨在稍微靠前的地方,我在她身后半米远负责掩护,Shirley杨借着射灯的光线,仔细打量了一番那段发出信号声的树干,回过头来对我打了个手势,可以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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