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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XX年男人事件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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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萧潘出来,走向她,没掩饰脸上的欢喜。对秘书点个头。“你可以先走了,佩蒂。”
谢海媚默不作声,敏感的觉得秘书离开时,多投向她的那一眼。
“来!”萧潘亲吻她一下,牵住她的手,搂着她走进去。
季节都深了,太阳落得快,加上窗帘都拉上,光线相当昏暗。
“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的办公室呢。”萧潘从她身后搂住她,亲了亲她的头发,滑到她颈肩,轻轻啃咬一下。
她颤动一下,全身泛起颤栗。
他一下就摸透了她。她的敏感、她脆弱不禁的地方。
“要不要喝点什么?”他咬咬她耳朵。
谢海媚摇头。
“那么,一起吃晚饭,嗯?我饿死了,可以把你吃下。”嗓音低混挑逗。
谢海媚再次摇头。
她转身对着他,直直望着他,清楚明白而且直接的问:“你结婚了?”
头一低,心碎的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为什么现在才注意到!之前她都在干什么?盲了吗?都裹在极地的黑里吗?
“你知道了?”他顿一下,拔下戒指。“我是结婚了,不过,已经与我太太分居。”
虽然唐娜已早早警告她,听萧潘亲口承认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凄惨无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我说,媚,我不是有意瞒着不说,我跟她已经分居了。”
分居了,他还是别人的丈夫!
“你应该告诉我的……”她推开他。
告诉她了,她就可以不去喜欢他,可以提防,可以不陷落下去……
“媚……别这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忍不住,被你给吸引,渴望见见你……”
啊,这么言情,这么甜蜜,这么动听!世上最动人的情话,就都是这般最骗人的谎言。
“第一次碰到,我就被你吸引。后来巧合又碰到,我就喜欢上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我觉得很舒服、很愉快。我喜欢你的善解人意。”
她一点都没有他说的那么好。
“我太太聪明能干,人也很好,但她并不了解我。”
啊,来了。
唐娜果然可以去当先知了。
接下来他会说什么?他跟她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他跟她只是勉强在一起?
“我跟她之间已经没有爱情。”
果然。
太标准的说词。很多结了婚的男人都这么落寞的说。
这种谎,一戳就破。没有爱情还天天睡在一起?
但这样说对萧潘是不公平的。他到底分居了——
可笑,她居然还在替他找理由。
爱情这回事,很多时候都是女人自己骗自己,明明对方那么没担当。却替他解释,替他开脱。
她到底也只是那种平庸的女人。
“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可厌!她真觉得自己丑陋可憎。
“媚!”萧潘拉住她。
一开始,他也许没有那个意思,最后越了界,脱了轨,破了格。但有谁规定,在轨道的路才是路?
“请不要再来找我。”她挣开手,不想捡拾别人爱情的残余。
决定,不再与他见面。
套用句无产阶级革命的语录,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所以,一切都是自找的。
第八章
第八章
说是不再见面,没几天就又遇见碰到面了。
经过街道转角的咖啡店时,谢海媚想了想走了进去,打算买两个松饼,晚上就不必费脑筋想吃些什么了。
她也不挑,随便一指,要了两个蓝莓的。
她专心掏钱包,没注意到跟在她身后进来的萧潘。
“嗨。”掏出钱,抬起头,萧潘已经站到她面前。
她错愣一下,显然没预期。
他穿一身黑衫黑裤,深灰风衣,她已经不算陌生的体味。乍闻到他气味,她鼻头忽然有点酸。
“嗨。”头便低了。
“我刚巧经过,看见你在这里,进来打声招呼,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是的了,就在相邻的社区,相隔不算太遥远,总会有这样的巧合,总是会遇到的——
“你好不好?”
不,他是存心的。就算是同一条街,只要有心回避,怎么都碰不着;有心找,再隔十条街总会遇到。远远他便见着她,一路跟来的。
“嗯。谢谢。”谢海媚点头。
“失眠的情况有没有好一点?睡得好吗?”还是那么温柔。
“嗯。”
“这是你要的松饼,一共两块两毛八。”服务生装好了松饼,出声提醒。
“我来。”萧潘掏出皮夹。
“不了,我——”谢海媚推辞,已经来不及,他已径自付了钱。
他拎了袋子,递给她。她默默接过。
这么快就遇到,她想形销骨立也不够时间变憔悴,还是一脸很健康。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必了,谢谢。”
萧潘知道她会拒绝,没强求,哑声说:“你脸色不大好,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倒像憔悴的人是他。
“我很好,没事。”
池叹口气。
“别让我担心,好吗?”
“你会吗?”教她有些恨了。说得那么柔情!嘴巴上担心又有什么意义!
“你知道我会的。”
“既然担心,那你就干脆开药单给我,吃了药,我可以好吃好睡。”
“媚!”他知道她在说气话。她心里是有他的,不然不会说气话。
谢海媚转身快步走出去,不理他的叫唤。
“媚!”萧潘追出去。
“媚!”也不顾是在街上,紧拉住她,将她拉向他。
她别开脸,不愿与他的目光相对。
“媚……”他看得出她的倔强。
她哪要什么药单!
不过是他。他是她的心理医生、她的药。尽管是毒药。
“你不必担心我,我不会有事。”挣开他,仍旧不看他。
总是这样。她希望能好好处理,成熟一点,但总是不知该在恰当的时候处理好事情,总这样搞砸许多事,不能好好处理。
但……算了,搞砸就算了。
生活一回又一回,这一回,就这么算了。
结束了,没有缠绵的以后了。
就这样了,一切都结束了,不应该再有负担了。
“一杯啤酒。”
才十一点多,酒吧正热闹,高分贝高密度,实在吵死人。
喝来喝去,她也只能喝这种醉不死人的啤酒,比较不容易发酒疯。
来钓人的和被人钓的不少,目光技巧的,或含蓄的,或露骨的,瞟来瞟去。
她有点后悔没有描上浓密的黑眼线和睫毛膏,昏暗灯光下,她的一双黑眼睛显得不够大,不够晶亮和神秘。
满场陌生的面孔,光喝酒,有点无聊。
她早来了一天。晚一天,撞上只开放给女性进场的仕女之夜,看看身材高大的俊男跳脱衣舞也好,一层一层剥下那衣冠楚楚、满足饥渴的眼光。
不知道有没有男人正在对她笑,或对她眨眼。灯光太昏暗,她看不清楚,大概错过了不少机会。
啤酒杯空了。身材高大的男服务生穿梭过去,姿态潇洒的顶着一个盘子,盘里摆了几杯酒。每只都那么一小杯,还不到一口的份量。
“要来一杯吗?小姐。”帅气有型的一张脸,多情的蓝眼睛对她含着笑。
“这么一小杯。”谢海媚摇头。“给我一瓶啤酒。”
“不小了。”蓝眼睛笑笑的,怂恿她:“你要不要试试?”
“好吧。”也不管杯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她给了他一张钞票,也不找零了,伸手去拿酒。
“等等。”
帅气的服务生笑笑的按了按她的手阻止她,将盘子放在桌上,然后从中端了一杯酒起来。
谢海媚以为是要端给她的,自然伸出手,谁知道他居然拉起她,将酒杯送到他自己的嘴边,仰头喝了,而后俯下脸,嘴对着她的嘴,把含在嘴里的酒喂进她嘴巴里。
谢海媚没搞清楚状况,蓦然被喂酒,反射的鼓起腮帮,溢出了大半的酒液,从嘴角流下来。灵滑的舌用力的舔她的嘴角,然后整个伸进她的嘴里,同时不断的吸吮舔含。
起码过了二十秒,总算才放开她,对她又魅惑的笑了一笑。
她这才知道,这酒是要服务生用嘴巴喂的,卖的是男色,是舌吻。
那服务生挺帅的,但她觉得有点恶心,真不讲卫生。
也不知道他牙有没有刷、前一刻吻过谁,那个人早上又有没有刷牙。
她摇摇晃晃走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她也不知道她喝的那杯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吃了那服务生一嘴的口水唾沫。
走出酒吧,差不多十二点了。这么晚,已经没有公车。她取出手机,按了两个数码,想不起计程车行的电话号码,放弃的将手机又塞回口袋里,索性走路回去。
一路走着,老是觉得那个口水味,愈想愈不卫生,就愈觉得那口水味。
她拐了一大段路,好不容易找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就在路边漱起口,把整瓶矿泉水都倒光了,才觉得好过一点。
她缩缩脖子,拉高了衣领。入夜后不只冷,而且冰。她穿得不够厚暖,又忘了围围巾,寒气由脖颈钻进去,一丝一丝的,冻得教她牙齿打颤,起鸡皮疙瘩。
走回到公寓,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大门,一边掏出钥匙。
“媚!”停在路旁的一辆车子车门打开,萧潘从车子里出来,叫住她。
谢海媚愣一下,一失神,手上的钥匙当的掉在地上。
她连忙弯身去捡,萧潘也同时弯下身去,捡起钥匙递给她。
“喏。”还是那么柔情脉脉。
她一把抢过钥匙,没能忍住,心一酸,蹲了下去,将脸埋在臂弯里。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让他看到她这个样子!
她觉得她一身酒臭,狼狈又落魄。
“天气冷,会着凉。”萧潘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一直在车里等她。
想见她,听听她的声音。原以为她不想见他,不肯开门或回答他;他不死心,按了又按铃,可一直没回应。
他想过她或许不在家,一等等了快三个小时,几乎要放弃了。然后又想,她也许是在的,只是不肯见他。要不,那么晚了,一直没见她回来。
直到看到她,一晚的猜疑、悬心与不确定都踏实安了心。
“你喝酒了?”蹲在她面前,轻扶着她,仍旧那么温柔、关心。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你……想见你。”她没拒绝他的温柔。他轻轻扶她起来。“我以为你不肯见我。”
“我说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的。”今天晚上她特别脆弱,害怕他这等温柔。
“我知道,对不起。可是,我想你,媚。”
“请你不要再来了。”她回拒他的温柔,一直不肯面对他。
萧潘沉默半晌,目光始终在她身上,不肯稍离。
“我们不能当朋友吗?我不想失去你。媚,至少让我可以看看你。”
说得多痴情,无她不可似。可他到底——到底是别人的,怎么爱她!
头在昏,她几乎被动摇。她咬咬唇,感觉到一丝痛,轻轻摇头,说:
“我不想当你的明友。”
他又沉默了一会。
“那么,当敌人好了。恨我吧。”
爱人与恨人有同样强度情感,只是正负面两极,朋友则是中立的,不带超越的情感强度。
但她什么都不想当,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瓜葛,就当作不曾有过与他邂逅的那一段。
“别这样,媚。我爱你……”他用着最庸俗的话,说着最庸俗的事。
但这最庸俗的情感,却有着最强悍的力量。
她几乎被攻陷了,轻轻发颤着,脆弱得随时会陷落。
“冷吗?”被他发现了。
他不顾她拒绝,将她拉到怀里,让她靠着他胸膛,紧紧拥住她。
“不要……”她挣扎着。
“你在发抖呢。”他不肯放手。“媚,媚,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心一酸,她泪便流下来。
就算是骗她的,她也无所谓了,心沦陷,没有了原则。
“媚……”他吻着她的泪水。
一声一声的“媚”,一声一声叫唤得那般缱绻缠绵。
好像在演偶像爱情连续剧!都几岁人了,没想到在异国夜天下,她会有这样爱的缠绵。爱得一点心酸,一点悲甜,一点无奈何。
“你的脸跟手都冰了。”他拿过钥匙,开了门,搂着她走进公寓。
进了电梯,他就吻她了。温热的唇舌,温柔的亲吻过她每一寸冰凉的脸庞。
低温到了零下,这是一个太冷的夜晚。他搂着她,黑里窄窄的床,赤裸的肌肤相触,过给她他身体的每一分温暖。
夜就那么睡了。
天光亮,他在她床上醒来。窄小的单人床,相拥的身体几乎是相贴的。光着身的她,有着另一种娇媚,他忍不住亲了亲她,在她翘臀腿股间抚摸游移。
谢海媚醒着,不敢睁开眼,睫毛眨动了动。他笑着亲她的睫毛,手没停,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直舔了下去……
她不大喜欢吃面包,厨柜里也没有,萧潘热了牛奶,煎蛋,还切好水果,为她准备好早餐。
“你冰箱都空了,晚点我带点东西过来。你想吃些什么?”喂她吃煎蛋。
“我又不是小孩子。”谢海媚埋怨,但还是张口乖乖吃了煎蛋。“我下了课就去买菜,你不必麻烦了。”
“东西那么重,你哪提得动。我们一起去,吃过晚饭,我再送你回来。”
认识他之前,她不都这么过,还不是好好的。
“那是以前。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提那么重的东西,听我的话,等我来接你。”
“是、是。”她连应两声,投降举白旗。
他拧拧她的脸颊,隔着桌子啄一下她的嘴唇。
然后,他送她去上课,自己再开车回市中心。
连着几天,萧潘便这样接送谢海媚。然后就那样了。
缠绵的,只要时间配合得巧,他便送她去上课;一两个晚上如果她下课得晚,他时间许可,就过来接她下课,然后一起吃晚饭,一起那缱绻的夜晚。
他喜欢吻她,亲吻时,总喜欢把舌头伸进去她唇齿里,探进深深的欲望,一边将手搁在她臀上,使劲的搓揉,那让他兴奋。
轻柔时,他喜欢揉触她的头发,把脸埋在她丝发里,吸闻她的气味;而她也喜欢将脸埋进他胸膛,吸闻他的气味。
充满了动物性。谢海媚心里不禁暗笑。
两个人,吸闻着彼此的气味,凭着彼此的气味缱绻在一块。
“下课后打个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临下车时,他拉住她,贪婪的亲吻她。“晚上一起吃饭,顺便去买张新床。”
“买床?为什么?”
“你的床太硬了,也不够大,不够我们俩睡。”
“可是,我觉得刚好,我不喜欢太软的床。”
“那么,买大一点,我喜欢能舒服的抱着你。”
“可我房间那么小,根本放不下太大的床。”
“要不,你搬来跟我——”
“不要。”没等萧潘说完,谢海媚便摇头。
“那就跟我去买床。”他捏捏她鼻子,威胁的呵她痒。“两个选一个。”
“好嘛好嘛!”她咯咯笑着,娇声投降。
萧潘这才捏捏她腮帮,放她下车。她看他车子开走,才心满意足的转身。
“谢海媚!”走不到两步,就碰到唐娜。
她有点心虚,不知道唐娜是否看到她从萧潘的车子上下来,一时不敢对上唐娜的目光。
“你还在生气?”唐娜拍她一下。
“没有。”还好,唐娜没看见。找个借口,连忙说:“我上课时间快到了,晚点见。”对唐娜摆个手,便匆匆走开。
虽然不是很刻意,可看就像在逃避什么似。
午休时,她一进餐厅,便被唐娜拽住。
“你干么躲我?”
“我哪有。”
“我看你是还在生气,要不然,我打电话给你,你都不接,早上遇到时也是匆匆就走。”
“我跟你说了我有课。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的?”
“好几天了。你前两个礼拜二晚上去哪里了?我找你你不在。”
那天晚上啊……
“我去酒吧了。”
“酒吧?”唐娜吊个白眼。“干什么?”
“钓男人。”
“结果呢?”
“花了十块钱,服务生用嘴巴服侍喝一杯酒,还给了一个舌吻。”
“真的?”唐娜瞪大眼睛。“你怎么不找我?”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堕落。”
“我说你钱多!感觉怎么样?”
“有点不卫生。”
“小姐,拜托,你就杀风景的只想到这个?!”
“不然还能想到什么?嘴巴全是口水的味道。”
“那有没有其他艳遇?”
在酒吧那种地方?省省吧。
“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唐娜睨睨她,点了点头,说:
“也对,会去酒吧钓人的,都是剩下的货色,好男人不是结了婚就是同性恋。”
惹得谢海媚笑出来。
“看你眉梢眼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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