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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XX年男人事件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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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惹他笑。
  “不必客气。你这么慎重,反倒让我觉得别扭。”
  他只是顺手抓她一下,只是举手之劳,她如此郑重,他反而有点不习惯。
  “我叫萧潘,叫我萧就可以。”他伸出手。
  “啊,我是谢海媚。”连忙回握。
  唉,又慌手慌脚了。竟然一直没想到请问对方的名字,如此不懂交际处事。
  “谢海媚……”她名字直接以英文拼音,外国人念起来拗口,常卷成一团。“不好意思,说得不好。”
  “我的名字比较不容易念。”
  “我可以叫你媚吗?”跟五月一样的音。
  太亲密了。
  “可以叫我海媚。”
  “海……媚……”他试叫一声,顺口多了。先说个“嗨”,再加上“五月”的音,一点都不困难。
  “那个海,发音时再轻一点。像这样,海……媚……”受不了那个去声音,她忍不住出口纠正。
  “海……媚。”他又试一次,叫得柔情又缠绵。
  可对他,大概没差,根本体会不出那差别及缠绵。
  他们用英文的,不明白他们中文名字里所隐藏的意涵与声韵的缱绻。
  他们动辄喊对方的名字,认识一天跟认识三年的,都叫得同样亲热。不明白他们用中文的,在唤一个人时,口里吐出那名字时,所隐含的亲疏远近关系与深浅冷柔的感情。
  像那声“媚”,她是不会让一个认识不深的人这么唤她的。
  不是说,单唤她名字里的一个字就表示有某种暧昧或亲密的嫌疑,当中还有口气与态度的因素。但愿意被人如何叫唤,却绝对跟她的主观情感有着关连。
  “潘先生——”
  “叫我萧就可以。”不是在什么正经八百的场合,他习惯这样的随意。
  “萧……嗯,老实说,我有点不习惯。第一次碰面就直接喊人家名字,总觉得有些奇怪。”
  “可我们并不是第一次碰面。”他玩笑提醒。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在许多场合,我们也只称呼对方的姓的。有些人比较传统,对认识不深的人更只称呼对方的姓,不过,多半的人不会这么严肃就是了。先生什么的,叫得我都觉得自己伟大了起来。”
  他明白?谢海媚为自己先前的武断又赧然起来。
  “好吧。”他表情忽然一本正经。
  引得她两眼水盈盈望着他。
  “我就特别允许你,你叫我萧或潘都可以,随你喜欢怎么叫。你是特别的,可以享有『特权』。”眼眸里闪着笑痕,连声音都满是笑意。
  虽是玩笑,但她意识过盛,总觉得有种难言的、不恰当的亲近。
  越了界。
  无法自在起来。掩饰的,连忙喝口茶,却差点呛到,又慌忙从背袋里抽出一包面纸,连带抽带出张半折的纸条,掉落到桌上。
  她没注意。
  “你东西掉了。”他顺手捡起,自然看到上头记着的电话号码。
  他没多问,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谢谢。”看清是医生给她的那张纸条,谢海媚愣一下,多余的解释:“医生给我的。”
  然后自己便先觉得说得莫名其妙,又画蛇添足解释说:“失眠睡不着,所以医生给我心理医师的电话。”
  更语无伦次了。
  愈解释愈乱。
  睡不着看心理医师?
  感觉狼狈透了。不说话没事,愈说错愈多。
  为避免她觉得尴尬,萧潘不动不惊,不急着追问什么。他只是看着她,微笑鼓励,又微笑鼓励。
  谢海媚吸口气。明明是不相干的人,怎么他那样的笑,让她觉得她有义务对他交代什么似?
  “嗯,最近我一直睡不着,睡得也不好,半夜常常会起来。我到学校医务室——”她顿一下。
  “嗯,我在这所大学修了一些课。总之,医生认为我的情况可能是压力引起的。他不赞成依赖药物,建议我多运动,还提供我资讯,必要的话,可以找心理医师谈谈——”
  又顿一下,声音含在嘴里,咕哝说:“医生说是压力,大概他认为是心理问题。可我倒宁愿他开药给我,吃了好睡。”
  萧潘微微一笑,说:“医生倒是一番好意。依赖药物帮助睡眠的确不是好办法,对身体不好,也不能真的解决你失眠的问题。”
  谢海媚闷哼一声,多少不以为然。“要是真不能解决,这里那么多人都在吞那些药丸子做什么?至少能得到一顿好睡吧。”
  “当然也不是说药物对睡眠完全没有帮助,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想绝大部分的医生都不会鼓励人吃药帮助睡眠的。而且,多运动的确有好处,不仅有助于舒缓压力,又帮助睡眠。”那口吻语气简直跟医生如出一瞰。
  “所以喽,”谢海媚无奈摊摊手。“我这不是来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被人掐着脖子硬赶上架似。”他打趣,态度轻松带点狎昵,好像对一个老朋友似。
  他无意,她多少有心,惊觉交浅言深,觉得自己说太多了,便只是扯扯嘴角敷衍过去。
  “其实,就算不为任何理由,养成运动的习惯对身体有益无害,就是对情绪也是有帮助。”
  怎么他一副教书先生的口吻?
  “是啊,运动不仅能解救肉体,还可以解救心灵。”谢海媚不禁撇嘴,半正经半嘲谑。
  “这样说也没错,这在心理学上是有根据的。”
  他听不出她的嘲讽吗?还如此一本正经!
  她不免泄气,无意义的挥个手,说:“我不管理论,我只要好吃兼好睡,一觉到天明。”
  “那就常运动。”萧潘凑近她。
  几乎挨到她鼻子前,好看的棕色眼睛深潭一般透着幽光。
  太突然了,谢海媚吓一跳,反射神经一下子打结,凝住不能动。
  好在他很快就退开。她转转脖子,还有点僵硬。
  “是,先生。”她瞪瞪眼,多少讽刺。
  “别叫我『先生』,叫得那么伟大,我担不起。”
  她再瞪他,他也不躲避,迎着她的目光。
  四眼相望,愈看,谢海媚心里愈有种奇异的感觉。
  但可能吗?看看那灰衣灰长裤,又忍不住那股疑窦。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真是忍不住。
  呵,终于。
  她终于想起什么了。
  “我在麦卡伦大楼见过你。”他微笑。
  啊?
  “你好像跟大门有过节,它老是找你麻烦。”他又笑。
  是他?!
  不好笑!
  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半张,简直像智障一样,模样蠢透了的谢海媚,丝毫不觉得有趣好笑。
  真有那么巧的事?巧合又巧合,意外又意外;巧合得真的跟假的一样,意外得跟安排预谋差不多。
  这样的偶然,真的,绝没有电影里演的那么浪漫美丽。
  “喔,是你!”她低叫一声,声音急促,倒像呻吟。
  萧潘又笑了,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
  “这是我办公室的地址和电话,”拿出一张名片给她。“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如果你不介意,我很乐意听你谈谈困扰你的问题。”
  萧潘……嗯,博士……医生?
  她倏地抬头,睁大眼望着他。
  “我没有任何问题。”反射皱眉,防卫的脱口而出。
  她身心健康,里外上下俱全,没有任何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
  要不,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他居然是个……这个身分头衔让她觉得敏感。
  “我的意思是,欢迎你有空过来聊聊天,就像现在一样。”
  算她不知好歹,要看个心理医师可不是吃饭大便那么简单,很吃钱的。
  她无法不觉得奇怪,他没事干么那么好心?
  “我负担不起那个费用。”
  真幽默!
  萧潘失笑起来。她是真不知没意会还是故意?
  “没问题,我对你特别优待,免费为你服务,完全不收费。”
  呆子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揶揄,瞧他笑的!
  “谢谢。”其实,他大概也只是礼貌的说说,她没必要太认真。
  这种话大家都在说,都只是社交性语言,没有白纸黑字订下约都不算数。
  “请把它收妥当,别弄丢了。”他居然叮咛她小心收藏。
  深潭似幽密的目光锁住她,在他紧迫的注视下,谢海媚不得不礼貌慎重的将名片收进背包里。
  萧潘笑了,笑得很自觉。他知道自己那笑的魅力。
  “请别客气,有事没事都欢迎你的电话。”
  有缘分这回事吗?
  看他那灿开的笑,九月晴空的热光与明亮。谢海媚心里唐突的打个皱褶,几乎是亵渎的。
  哎哎,缘分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一个人跟一个人随便碰在一起,就叫缘分的话,那么,缘分这东西未免也太不值钱,什么红线牵,什么木石盟都没了意义。
  但科学的算,茫茫人海,在几亿人中就算只是互相擦身而过,那机率是多少?
  好吧,她就跟所谓的命运打个赌。
  如果,他们再这般不真实的、巧合的相遇,那么,她就打这个电话……
  接下这个赌注。
  第四章
  “欸,今天晚上的聚会,我想想还是不去了。”
  比起九月不痛不痒的阳光,十月初的太阳已显得外强中干,但仍旧白花花得盲人的眼。
  谢海媚玻Я瞬'眼,只觉得眼前一片金灿灿。
  七八月的时候,天气温热,天天万里晴,常常早上九点多,咖啡店外头就坐了一堆人,一片盛世无事的光景。
  入了秋,亚热带的秋老虎,到北温带就变得病恹恹。太阳虽说还是照得很卖力,但多半只有光没有热,偶尔风一吹,便刮起一阵十月凉。
  不过,白日里阳光照来,暖烘烘的错觉还是很能骗人的。咖啡店外还是摆着两两三三的台子,早到晚仍有一堆男女,悠闲的或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时不时啜口咖啡,看看人也被人看。
  “又怎么了?”走在一旁的唐娜斜眼睨她。
  “没什么,只是有点懒,又累。”
  “累?你成天到晚无所事事,最多也就只在那边这边晃来晃去,还叫累?!”
  听听那口气,多瞧不起人。
  “拜托,就算光只是坐着呼吸,也要消耗热量花力气的好不好!”
  “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好做,躲在家里干什么。”
  “我可以早点睡。早睡早起身体好。”
  会参加那种聚会的,很多都是正当这学龄的学生,才会那么兴致勃勃。
  唐娜有目的,只会专找本地学生练英语,所以没差;可要她跟一堆年纪小了没一截也半截的家伙混在一起瞎扯淡,想了就没劲。
  “你不去,那我一个人多没意思。”
  走到路口,唐娜伸手推开咖啡店的门,侧过脸来喷了她一脸气。
  “少来,你是去交际,拉着我干什么?耽误你跟外国人练英语。”
  还不到十点,里头已经有不少人。
  唐娜看看,大手笔的买了一块巧克力蛋糕和一个蓝莓松饼及一杯咖啡。
  平常没事,唐娜绝不会浪费时间又浪费钱的泡咖啡店,今天太反常。
  “唐娜,”谢海媚提醒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么大手笔。”
  唐娜白她一眼。没好气说:“我早上还没吃,肚子饿死了。”
  “怎么?你的便当呢?”
  “没时间准备。昨天晚上忙死了,今天又太晚起来。”
  “可一大早就喝这个!”探一眼那乌漆嘛黑的咖啡,谢海媚直摇头。
  “不早了。”
  都说喝咖啡提神,但看唐娜一口一口啜着咖啡,她怎么都觉得像在喝药水,头皮一阵麻。
  咖啡店里卖的几乎全是些高糖分的东西,她不喜欢太甜腻的东西,也不想一早就找苦吃,光只是喝水。
  “要不要吃一点?”唐娜指指松饼。
  她摇头。“太甜了。”
  周刊杂志三天两头就来篇专题探讨,为什么现在的人会那么胖?为什么很多人体重过重?为什么才几岁大的小孩就胖得跟水桶一样?
  废话!
  天天吃这些甜得要死、高糖又高脂肪高热量的东西,不胖行吗?
  偏偏怪疾病怪遗传,甚至还赖到基因上,就是不承认其实原因可能很简单,不过就是太好吃,却又吃得不得当,再加上懒得动,于是就把细胞撑肥了。
  “怎么?怕胖?”
  看看周围坐的,街上走的,男或女,老或少,随便一抓肚子都一圈油,常常教她看得很泄气,不忍卒睹。
  谢海媚耸个肩,不予置评。
  怕倒不至于,就是纯粹不习惯太甜腻的东西。
  “能吃就是福,你可别搞节食那一套。”唐娜嗤一声。
  血盆大口张得有半个地球圆和大,卖力的给它“很有福”。
  只是,嘴巴刚停,视线一转,扫过进来的两个人——
  一男一女,保守的估计,体积起码都有她们的两倍大,全身都是肉,一动就抖抖颤颤。
  唐娜吃得正起劲,嘴巴就那样张得大大的,都看得到潜伏待发的蛀牙。
  “唉,胖得像浮尸。”好不容易合上嘴巴,吁口大气。
  那一团一团的肉都是松的,又白,肥到发肿。
  看看手中高糖分的松饼,突地塞给谢海媚。
  “咳!”谢海媚正喝着水,给呛到喷出来。
  “放心,你小姐要吃成那样,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别暴殄天物。”把松饼又塞回给她。
  唐娜看了又看手中的松饼,丢掉她舍不得,一个一块多,吃钱哪!但眼角扫过那两团肉,还是不放心,天人交战半天,忍痛将吃了才几口的松饼丢回盘子里。
  这个唐娜春病一发,真的不轻了。从来眼里只有方块书,居然也担心起身材这回事。
  “你这样多浪费!都是钱耶,把它打包带回去晚上吃,又省了一顿。”
  要命!怎么她也染上唐娜那种“钱癖”的口气。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
  不是说,所有不幸的人都会深入思考命运的乖舛,但幸福快乐的人因为满足,多半不会思考追究太多。同理可证,这“缜密”的思考,充分暴露她“穷老百姓”的心态。
  要命。谢海媚不禁苦笑。
  早半年前,“小资产阶级”的自满浪费习性,怕不对这等“穷酸”嗤之以鼻,简直德性!
  现在她不只把吃剩的“打包”,还要跟唐娜一样,带起从高中毕业后就在她生活里绝迹很多年的便当。
  要命。被唐娜影响得真是不轻。
  唐娜会发春,也许是种下意识的必然。有个男人,不只暖身兼暖脚,还可以帮忙作作饭,喂喂孤寂的胃一顿好吃的。
  “我等会有课。你呢?”出了咖啡店往公车站走去。
  “我晚点才有课,要先回公寓一趟。”
  刚要过马路,公车刷地扫过十字路口,唐娜急忙挥手快跑去堵公车,一边匆匆回头叫说:
  “晚上一定要来!七点半,别忘了!”
  然后大声喊叫,追上去硬是把车门敲开。
  追车的是唐娜,奇怪车站旁等其他路线车的人却好奇的看她。谢海媚极力摆出一张“冷艳”的脸,空心萝卜般的郑重,一边下意识的往后退。
  站牌后一排古董店,一家挨着一家,有一家正小心翼翼地搬运货品,挡住去路,她只好耐心等着。
  目光不免往古董店扫了一扫。乍看之下,一堆朽木腐板;仔细地看,还是一堆破桌烂椅。
  看看标价——嘿嘿,妈妈咪哟!
  算她没文化。
  所谓古董,不明就里,十成十就一堆破铜烂铁。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吧,识货的说“古董”,不识货的就一堆破铜烂铁。
  心里还在默算那个标价她可以买几个礼拜的菜,前面不大远的地方有个男的朝她这边跑来。
  黑背心,黑短裤,露得恰到好处的结实肌肉……
  谢海媚女人本能的多瞄了两眼。身材真是不错,可以打八十分。
  那男的跑近了,有点面熟……
  哎!
  她的心莫名的乱窜起来。
  是他。
  那个他,还能是哪个他!
  所谓命运及巧合联手恶作剧的他。
  那个萧潘——
  他一直跑到她面前,停下来。
  “嗨!”一身汗,衬得一身肌肉更结实有力感。
  谢海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嗨。”目光不敢乱瞥,死死的盯住他的脸。
  但那张脸同样溢满一股男人魅味,一样的危险。
  “好巧,在这里碰到你。”该死的萧潘,很知道自己魅力的笑起来。
  “是啊,好巧。”拜托,不要跟她讲“巧合”好不好。
  “等车吗?”
  “是……啊,不——嗯,对……”她简直不知道该把视线摆哪里,语无伦次的。
  “你住在这附近?”
  “嗯。”
  “我住在海边那个小社区,离这里不算太远。真巧对吧?我们还真是有缘。”萧潘又笑,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巧合。
  这真的是偶然,他没想会这样就撞见。
  但谢海媚心里打个颤。
  他居然在说“缘”!
  所以这世事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拨弄,证诸他们之间太巧合的偶然。
  “吃午饭了没有?我请——”
  “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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