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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之道1-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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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午,市委组织部严副部长把黄县新任常务副县长胡长新送到了黄县,张云生因为在市委,就跟着严副部长一起回的黄县,按照市委顾书记指示,黄县举行了一个简洁而不失热烈地欢迎仪式。

胡长新的到任,使不少蠢蠢欲动的人寂静了很多,就连张前江也有点沮丧。胡长新跟一般干部上任不同,他还带来了五百万元的修路专用资金,这又让很多人暗暗服气:这人不简单,没有后台撑着哪能有如此大的手笔。

胡长新到了黄县,就马不停蹄地全县乡镇跑了一圈,明曰熟悉情况,其实也就是联络感情,为换届选举拉票,毕竟黄县曾经闹出过市派干部落选事件,他胡长新可不敢大意,丢面子事小,毁了前程事大,又是许诺又是拜把子,总算有了眉目。当然对张云生等人更是不会怠慢,早就打听好他们的喜好,对症下药。

张云生也得了顾同喜的口风,自然是亲如兄弟,不仅大会小会上为胡长新正名,还把自己的车借给胡长新专用,于是黄县的人很快就知道胡长新是紧紧团结在已张云生为首的县委周围了。

晚上的县委常委会,是张云生代理县委书记主持的。先是李学之汇报河堰乡爱民村事件处理情况汇报。
张云生心里非常恼怒:自己在爱民已经处理一次了的,可那帮刁民依旧闹出这样大的事件来,居然还得李学之出马才能摆平。这让他脸上十分无光,可还得做出一副秉公处理的模样。对与李学之提出的处理意见他感觉无可挑剔,可也不能由着李学之搞,他反复思索后,才表态说:“对于学之同志作出的处理意见,我原则上赞同。政府应该有大度,可以不去计较农民的无知行为,有可以不去追究农民抓人扣车,但在处理我们政府的干部上,我觉得也应该适度。乡镇干部们毕竟是主要的办事人员,我们政府的工作绝大部分还得依靠乡镇干部去完成嘛。难道还得县委县政府的大小官员都下到田间沟边?那是很不现实的。所以我们要体谅乡镇干部们的艰辛。我们也应该允许干部们说错话、做错事,这样才能真正共同前进嘛,才能完全适宜改革开放嘛。基层干部没有功劳还是有苦劳的。我建议就不要处分我们的干部了,但必要的批评与教育还是要及时跟上。”他这代理书记一定调子,其他人便唯唯诺诺地通过了。

李学之见张云生没有避重就轻,毕竟主体上通过了政府的处理意见,那就是让爱民的农民得到了真正的益处,维护了农民们合法的权益,两相权衡,比处分干部还是要重得多了。李学之也没过分强调对干部的处分。

常委会接下来进入了主要议程。那就是五百万修路专用资金该怎么用,该用在什么地方,咋一听好笑,明明是修路专用资金那就肯定该用在黄县公路的维修护养上,还能做什么其他用途?

李学之在发言时就坚定地认为应该全部用于城乡公路的维修护养上,不能它用他说:“由于我县三年前进行城市改建,在城市建设上县财政亏欠了三亿多。九六年来就一直没有对县乡公路进行多系统规范地维护。在县城,车流量最繁忙的路面已经出现大段的路面坍塌和龟裂,至于乡镇的柏油路的路况更是糟糕,有必要进行维修。我的意见就是专款专用。”

人大主任程柏松也有同感,说:“我们人大方面也收到不少群众反映,特别是个体营运司机们反响最激烈,可以说条条路稀烂,晴天漫天灰尘,雨天满路泥泞,还有几尺见方的大坑,三十几公里居然要跑两个多小时,不是笑话么?就是你们县委县政府的官们下个乡也不方便嘛。”

县总工会主席姚宗瑜也说:“公路是一个县经济建设的门脸,老百姓不是说‘要致富,先修路’。如今县委县政府的工作重心在招商引资,要引来金凤凰,就要有好条件,至少门面上要不给外人落下口实,我也认为有必要把公路好好修修。”

易立宏居然也大加赞同,说:“胡副县长给黄县争取来了修路款,是雪中送碳啊,黄县是急需这笔资金的,老胡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其他常委也都随大流,纷纷表态支持专款专用。黄县县委常委又一次空前团结了。张云生却苦着脸说:“我之所以把这笔资金提出来议议,原是想是不是先把修路放一放,把这五百万用到关键之处,马上年关了,我们县国税还差八百万的任务没完成,同志们啊,这可关系到财政补贴款能不能到位呀!今年的农历春节是九八年元月二十七日,不能让我们的干部职工没工资过年吧?这五百万先暂时垫垫,过了这关再说嘛。”

县委副书记周洪马上说:“张书记,要不路照修,国税嘛就按惯例,由棉麻公司先垫付,大家说怎么样?”
宣传部长段玉芬笑着说:“是啊,张书记,反正往年都是棉麻公司垫付,不关是国税,就连工商也一样啊。我们就外甥打灯笼……照旧。”
张云生看了看段玉芬,严肃地说:“段部长,你倒是站着说话腰不痛,棉麻公司拿八百万出来是没什么问题,前几天是到了一笔一千二百万的收购款,可这样一搞,农民的棉花交上去拿不到现钱,还敢用白条去唬弄农民?农民就不过年了?”

段玉芬原本是见易立宏也同意专款专用,就暗暗琢磨以为张云生他们已经有了默契才会这么轻松地说话,哪知道碰了一鼻子灰,闹了个满脸通红,委屈地说:“张书记批评得对,我忽视竟然了农民的利益。”

潘守信似乎灵机一动,说:“张书记,段部长说得也有道理呢。全县乡镇公路得修,国税任务必须得完成,棉麻也不能停了收购棉花,都是大事,可也有折中办法嘛。棉麻公司不是有几千万货款没收回吗?叫棉麻克服点困难,想尽一切办法收个八百万回来,不就解决我们的大问题了吗?”

易立宏笑着说:“老潘的主意不错,可谓是万全之策啊!”
段玉芬感激地冲潘守信说:“潘书记,有你这么高明的办法,可是帮了大忙了!”也不知道是说帮了黄县的大忙,还是帮了她自己的大忙。
张云生皱眉想了想,又提出了顾虑:“老潘的主意是不错,可如果棉麻在上海、重庆等纺织厂收不到货款,或者收不到计划中的数目,那不就全盘被动了?得仔细考虑考虑。”
马文卫哈哈一笑说:“张书记,往年都是棉麻公司自己去收帐,跟厂家混得太熟了,也不好太逼得过甚,今年咱们去收货款,派个县级领导带队,一来是尊重人家厂方,二来把我们的实际困难好好跟厂家说说,争取同情嘛!”

李学之正在记录,忽然感觉众人的眼光似乎汇聚在了自己身上,抬头一看四周,几乎是人人面带微笑注视着他。
张云生微笑着说:“学之啊,在我的心里,你是办事最扎实的,也是最可靠的。棉麻公司的事你一出马就可以办妥。这次还得麻烦你哟!收货款实在不应该启动堂堂县长,可这次情况特殊,学之你就委屈委屈,完成县委交给你的任务吧?何况现在政府那边胡长新已经基本熟悉了情况,你可以放心家里的事了。”

李学之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一涉及到棉麻公司就要他出动,几乎成了棉麻公司的专用县长了,可实际情况也确实需要那几百万的货款,可他总觉得张云生眼睛里闪烁着耐人寻味地光芒,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只得说:“既然是县委的决定,我服从。也尽量完成任务。可我想等到爱民村的事全部落实了再起程。”

张云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李学之的要求,好象巴不得他快点在眼前消失。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一一零章



河堰乡的刘书记和朱乡长始终还忐忑不安,不知道李学之会怎么处理他们,刘书记和朱乡长平时在工作是总有意见分歧,可在前途关乎一线之时,两人立马忘记了过去的恩怨,焦急地等待县委常委会的结果。两人在金满楼的休闲茶室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两人心里也明白,出了这样的事,难免会挨处分,甚至丢了乌纱帽!而李学之的雷霆手段也让他们心惊胆寒。

“老朱啊,这次咱们只怕是栽在李学之手里了!”
“唉,我的大书记,咱哥俩同病相怜了。落在李学之的手里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老朱,其实爱民的事是不应该那么搞,我也提醒你几次了,可你就是不听,惹出大麻烦了吧!”
“老刘啊,现在哪个乡镇不是这么搞的?上面死压任务,就苦了我们下面执行的,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乡财政亏得一塌糊涂,上百口子人要吃要喝,我一想起这些就脑壳痛!县里给我压任务,我也只能给村里加担子了。老刘啊,那粮食补贴款追究起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如果真要发到村民手里,我们就只能再想招弄钱去呗,我认识一有钱的主,干脆找那些大款们借去,利息高点就高点,总比没钱好。”
“嘿嘿,还是刘书记面子大,我现在是真弄不到钱了。我先给你透个气,这两年在爱民多搞了三十多万,只怕一次要全清喽!”
“老朱你也是,这关口还老是钱啊钱的!多想想你的政治前途吧!”
“老刘啊,真要撤了咱,我看还只有张书记能帮我们,这几年我们在金满楼也扔下了不少票子,张书记不会见死不救吧?”
“还能有啥办法,全指望张书记拉兄弟一把了。。。。。。”
“等吧,反正张书记散会了答应见见我们的。”
两人在茶室里唧唧咕咕商量了好久也没个完全之策,不时跑到外面看张云生是否散会,好不容易到了十一点多,张云生才进了金满楼,跟他一起的还有易立宏。
刘、朱二人如见救星,急忙吩咐服务员准备夜宵,请两位领导进了包房。在张、易两人面前,刘、朱也顾不上礼貌,慌忙问常委会的处理意见。
张云生见他们神色慌乱,不禁暗暗好笑,可他还是故意沉着脸一言不发。易立宏当然是一脸严肃状。
朱乡长见张云生这副模样,心里透凉,急忙检讨道:“张书记、易部长,我知道错了,是我办事不得力,给领导添麻烦了。还请张书记给我个机会,我感激不尽啊!”
刘书记却咬牙切齿地说:“张书记、易部长,我好歹也算你们的人,也是土生土长在黄县的,狗日李学之得理不饶人,他连韩副县长都整了,何况我区区一个乡党委书记!只是我就是看不惯那李学之的做派,沽名钓誉,也替咱黄县的干部们不值啊,兢兢业业了半辈子,出点纰漏不是处分就是罢官!”

朱乡长也赶紧表忠心:“张书记、易部长,我对你们可是言听计从的,再说在黄县也轮不到他李学之耀武扬威啊!”
易立宏见火候差不多了,才展颜一笑说:“老刘、老朱啊,李学之是极力要严肃处理你们,而且调子还很高,说什么坑农呀、无视中央的农村政策啊!帽子一顶比一顶大。你们简直就是十恶不赦之徒了!”

刘、朱对望一眼,都看得出对方面若死灰。刘书记硬不起来了,哀号一声说:“李学之,我跟你不共戴天!”
张云生这时说话了:“老刘、老朱,你们两人我是很了解的,兢兢业业在基层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爱民村的事件影响很坏,也让政府威信大失,可要说完全归咎于党政主官,也说不过去。我主张应该允许干部说错话、做错事,改革开放都是抱着石头过河,何况基层工作!”

易立宏说:“你们啊,知道张书记在常委会上是怎么为你们据理力争的吗?都快跟李学之翻脸了。发生这样的事,按道理说摘你们的乌纱帽、给你们记过处分一点不为过,可张书记悲天悯人,不想眼见着你们二十年拼来的前程就此湮灭,也不想你们就此一撅不振。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们是黄县老人,张书记也不忍心自己兄弟被人整。韩爱国是运气差,他的事捅到了省里,如不处理说不过去,张书记同样也为韩爱国仗义直言了的,可当时是老吴在嘛。而你们毕竟事小,能压就压,能保护就保护了。你们得好好感谢张书记啊,所以在常委会上就免了你们的处分,搞好善后工作就行了。”

刘、朱二人自然是感激不尽,大赞张云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好人好领导,发誓永远追随张云生致死不渝;大骂李学之蛇蝎心肠猪狗不如!
刘、朱两人去了心病,立即活跃起来,大杯喝酒大块吃肉,酣畅淋漓,而张云生“允许干部说错话、做错事”的格言第二天就传遍了黄县。
刘、朱二人醉熏熏地走了,张云生和易立宏则品着香茗,聊性大发。
易立宏有点忧虑,说:“老张,老是让李学之搞事,终究也不是办法啊。别真让他成了青天大老爷,什么人都去找他,什么事都由着他处理,以后会被动的。”
张云生点点头说:“我何尝不跟你想法一样呢?可他毕竟还是一县之长,手里多少还是有权力的。再说象爱民村这样的事件,千万不能被人捅上去,中央三令五申要给农民减负,而河堰却顶风违纪违规,稳妥点处理也好,免得惊动了上头,大家都遭殃!,黄县这么大个摊子,难免哪里会有点问题,他要搞就让他搞,让他搞个表面,真要动真格的或是动静搞大了,最后不还得常委会研究决定,到时候咱们给他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得了。一个县不可能不出任何问题,一些事也需要有人发现苗头,免得弄大了咱们控制不住。李学之就当我们的探雷器吧。”

易立宏说:“有道理,老张你不愧老谋子啊!他李学之再本事,也没法跟组织对抗的。”
张云生笑起来,说:“老易,你的话就是精辟。咱们现在掌握着黄县县委,掌握着一级组织,只要他还在组织中,能不服从我们吗?这次我在顾书记那里弄来了不少好东西。两个副处级、十个科级、二十个副科级指标。黄县也该改朝换代喽!”

易立宏说:“组织部长人选可得看准喽,我看是不是让人事局的老孙来当?他以前也任过组织部副部长的。”
张云生想了想说:“老孙我是信得过,可你手下那几个副部长会乐意?可不要出现什么新问题哟。”
易立宏苦笑着说:“唉,你以为我想这么搞啊?别看他们几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其实背地里也常耍小动作。就说老廖吧,他比我还早三年进组织部,却一直被我压着,这不听说我要离开组织部,他以为部长位置就该轮到他了,上跑下串的,却始终不肯在我面前掏心窝子!”

张云生说:“廖伟真自己在跑门路?那狗日的,还真不把咱放在眼里啊!真看不出来,平时里老实得象个卵一样!”
易立宏说:“咬人的狗不叫哟!他今年四十九奔五十的人了,真要想干好好给咱们掏掏心窝子,不也就上去了,我看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干脆把他的位置调整调整,想搞一把手,就让他去县党史研究室当主任,好歹也是一把手嘛!”

张云生哈哈一笑说:“老易,你还真会整他,你们组织部的党史研究室才三五个人,主任是一把手没错。哈哈!那康福全怎么也轮不上呢?”
易立宏说:“老康不是当一把手的料,太贪小便宜。组织部副部长也算是黄县硬牌子干部了吧?他分管的还是办公室那块,只晓得到各行局到乡镇报发票条子,什么都报,我听办公室梅主任反映,连老婆女儿买卫生巾都搞张发票来报销。你看是什么事!我也是看老康没什么鬼脑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实在在下面口碑不好,服不了众!”

张云生唉了一声,说:“你看看,这都是原来老吴提上去的人,什么玩意!老吴也是有眼无珠,没点识人用人之道!统统都换了算了。”
易立宏打趣道:“也不见得吧?李学之可是老吴弄上来的哟!”
张云生一噎,有点气恼地说:“老易,莫提这个人,我听了就冒火。三年前我被一捋到底,那小子侥幸得了个大便宜,看老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不屑!一想起老子就鬼火冒!我到如今都不明白顾书记的真正意图,明明知道李学之是个搞事鬼,还一再强调换届要平稳、安定、团结!于部长态度也不明确,我感觉得到于明扬是很憎恨李学之的,可为什么还是要李学之在黄县呢?”

易立宏皱眉沉吟着说:“难道真是省委金书记发了什么话?要不然市里态度不会这么不明确呀?”
张云生烦恼地说:“我也只是听说,但愿李学之没有靠山。我情愿想作市委领导的用人艺术啊。老易,常在电视里看,帝王都有御臣之道,特别是乾隆帝,一边任用刘庸、纪昀等清官治世,一面又大肆宠信和砷这样的大奸臣。是不是市委领导也要搞平衡搞制约哟?”

易立宏听了张云生打的比方,哭笑不得,如果李学之是清官好官,那自己岂不成了奸臣贪官?哪有这样贬低自己来打比方的嘛。他苦笑着说:“老张啊,你是不是也认为自己的贪官,李学之是清官啊?”

张云生一楞,恍然大悟,嘿嘿笑着说:“老易啊,贪官有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既有钱又有权。只要身体好,天天可以做新郎,总比一辈子对着黄脸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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