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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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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一恭身,指了小院尽头的房间:“里面有贵客等候殿下多时。”说完招呼了院内仆役,静静地退了出去。
安乐轩心中疑惑,带着些许诫备推开那扇小门,房中那负手而立的人令他惊讶的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没了动作。?
直到男子转身,刚毅的脸庞在看到他苍白的容颜后略显了担忧,嚅动了一下嘴唇,没有出声。
安乐轩突然想到什么,单膝落地,低垂了头:“罪臣私自回国,请王上治罪。”
“罪臣?王上?”安皓天喃喃着退后数步,抵上窗沿,一脸受伤:“乐轩,你我之间一定要如此生疏吗?为什么就不能像当年一样促膝而谈?”
“当年你是兄我是弟,如今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本该如此。”安乐轩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一拳带恨,狠狠砸在窗台上,原本撑起窗户的木条竟被硬生生震落,没了支撑的窗扉撞上窗沿,发出一声巨响,在空气中来回晃荡,到最后再无动作。
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人,所有的愤怒化作一声轻叹消散在屋子里,走到桌边坐下,掀了桌上的纱巾,终于示了软:“先来用膳吧。”
若是安乐轩起身,定能见到满桌的菜肴,全是他喜欢的。然而,红衣男子依旧固执:“王上可是要对靖国用兵?”
执碗的手顿了下,盛了饭放到桌上:“起来用膳。”
“罪臣此次私自回国,是想劝王上莫要兴起战争。”
“够了!”将手中御筷重重一放,安皓天怒火已燃,他如此一口一个罪臣是在提醒自己当初亲手送他出去的吗?“上位以来,从未有人忤逆于我,为何偏偏你要与我作对?你我兄弟本该同心。”
“王上也曾应允以仁治国以慈待人。”安乐轩抬首,素颜一脸掘强。
原本稍趋向冷静的情绪因他一句话又被挑拨,安皓天极力忍耐着:“你还在为那件事怪我?”眼中精光一闪,突然俯身扯开安乐轩的衣服,里面纵横交错的绷带让他眼中寒气更盛。
安乐轩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刚要起身,安皓天按住他拉了被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好好待着,你想让我担心死吗?”
安乐轩恍然,忆起当年,不管自己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这个人总是能一眼便发觉,责备他粗心之余是那句无可奈何的:“你想让我担心死吗?”。
若,他没有去争夺那个王位,若他不是王上,他依旧是那个从小对自己呵护倍至的王兄,该有多好?
安皓天将他安顿好,出了门便唤洛城。
留在小院外等候的洛城连忙入内,在安皓天面前单膝跪下:“王上有何吩咐?”
“传孤旨意,再调派五万兵马驻守与靖国交防处,令户部准备半年之份的军需粮草火速运来。”将安乐轩身上的伤全部归罪于锦靖云,安皓天此次誓要踏平靖国。
抬首看了眼一脸阴霾的君王,洛城心中疑惑,以为固亲王归来王上会放弃巩打靖国的念头,怎么看这样子…
见他没了动作,安皓天居高临下,眉眼下垂,语气平缓却透这不容抗拒的气势:“孤的旨意不够清楚吗?”
洛城身子一震,领命而去,安皓天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若真惹了他生气,恐怕要交待的就不只是这条命了。
黑色袖袍在空中划出了弧度,负手仰天而望:“锦靖云…”
转身,安乐轩就倚在门边,满脸的失望撞进双眼“你怎么起来了?”
“征讨,杀伐,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欲得到的吗?为什么要去争?”
“你可知道若不是我握这印信,此时你我已经被挫骨扬灰了”安皓天上前两步,伸手理了他耳旁乱发。
“可现在我们活的好好的,一个贵为安王,一个是固亲王,被挫骨扬灰的是大王兄和五王弟。”安乐轩惨笑一声。
第十五章:兄弟起争执;锦苏回苏府
“他们不该加害与你。”安皓天五指犹地握紧,若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依旧宁愿背负这弑兄杀弟的骂名 。
“就算他们对我无加害之心,你一样会杀他们不是吗?只要威胁到你王位的人,你都会除之而后快,董家不也是这样吗?”挥手打下耳旁的手,安乐轩直直凝视他:“若是哪天我也威胁到你的位置,是不是…呃…”话未说完,安皓天便擒了他下鄂,逼他退了数步,直到抵上墙壁:“说来说去,你还在为杀了董应而怪我?你为了他不惜与我翻脸?”
“董应一心为国,而你却不问缘由诛其九族?”
“一心为国?你可知道就是他与大哥串通加害于你?你可知道我差点命丧他手?你又知道他家地下仓库暗藏兵器多达三千?”愤怒地吼出这些话,看着眼前人一脸不信的表情,安皓天表情更冷“你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我?”
“你的所做所为,已经不值得我信任。”
一句话,便将安皓天伤的体无完肤,久盯着那张充满了失望的脸,残存了最后一丝希望:“那你为何回来?”
“放下屠刀,为天下苍生,也为你自己。”
“为天下苍生?”颓败地松手,安皓天退至门边“我还做不到如此伟大。”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从始至终,全是为了他,也只是为了他,为何偏偏反对的还是他?
安乐轩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终究是高看了自己,那个人心中只有他的霸业而已。
白色马车入了春江已是夜晚,早已接了潇浅忧命令的玄武将二人领到潇湘楼位于此地的小分堂。
小分堂位于春江水边,几栋以翠竹构建的小楼卓然而立,诺大的院子中种满了各色花草,四季如春。把锦苏安顿好后来了专用与会议的小楼,玄武只着了白色里衣,端正地跪在那里。
在他面前坐下,潇浅忧面无表情:“你在潇湘楼几年了?”
“十年。”不明白他为何问自己,玄武迟疑了一下答到。
“那你应该清楚,潇湘楼从不容忍失败。”
“是!”
“现在我撤去你玄武堂堂主的职位,堂下成员依旧由你带领,其他事宜待日后再定。”幽幽叹口气:“回去朱雀那里领罚吧!”
“大人?!”玄武抬头,那张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惊讶。此次放走安乐轩,他已抱了必死之心。
“记住,潇湘楼里,最忌讳的,便是心软。”留下这样一句话,白衣划过玄武脸颊,待后者回神,潇浅忧已经出了厅门。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那个人明明比自己还小,所看所想,却远远超过了自己。若非每一代的潇湘楼主有情,又怎么会有潇湘楼的今天?道是无情,实则,他才是人世间最情长的。
潇浅忧在锦苏屋里燃了檀香,后者一觉睡的安稳,直到中午才醒来。唤了一声朱雀,看见出现在自己床边的潇浅忧,才后知后觉自己早已不在宫中。坐起身,玉面通红,急忙起身拉了旁边的衣服穿戴。
潇浅忧也不出声,双手怀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手忙脚乱的人。
锦苏被他看的心慌,好不容易系好了衣服,那腰带是怎么也弄不好,一张小脸涨的更加鲜红。
就在锦苏濒临抓狂之际,潇浅忧轻笑一声,上前接过那条被蹂躏多时的紫色腰带,仔细地替他系上:“以后出门得带婢子了。”
锦苏怒瞪、怒瞪、再怒瞪…终究败给那张笑意昂然的脸,咬牙不出声。
看了他这副小孩子气的表情,潇浅忧习惯性地拍拍那个头:“先吃饭吧。”
被他带至桌边,才发现桌上已布好了饭菜,还冒着热气。只觉胃里空空,也不再客气,坐下便执筷而食。
“吃完饭我们去苏府。”潇浅忧也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却是往锦苏碗里夹菜。
“苏府?”锦苏一时忘了动作。
“你母妃的家。”
“家啊!”锦苏轻轻一声呢喃,被淹没外碗筷声响中。
“王上,固亲王拒绝用食,他说…”
“说什么?”安皓天目光一凝,无形之中散发一种霸道之气。
“固亲王说,王上一日不打消攻打靖国的念头,他便一日不进颗粒。”
“将送食的人拉到小院杖责二十,告诉固亲王,若是他一天不进食,他们便一天受罚。”威胁吗?乐轩,你竟然用自己来威胁我?
待那小厮退出房间,安皓天将手中的书信焚毁,眼神变的深幽。
……
春江的风景自古秀丽,此刻锦苏却没有丝毫心情去欣赏,从小对母妃的了解仅限于嬷嬷的话:“荣妃娘娘是集了德贤才貌于一身的女子,她很幸运,却不幸福。”
目光一转,落在了潇浅忧身上,这里也是他的故乡,而他的父母据传是父皇杀的…想到这里,陡然顿住了脚步,伸手拉住眼前人的衣裳,低垂了头:“浅忧,我们不去苏府好不好?”锦苏怕,怕真的证实是锦靖云杀死了他的父母,怕潇浅忧会抛下他这个杀父仇人的儿子…
潇浅忧转身,摸了摸他的头:“既然来了这里,便回去看看吧,若是不开心我们就立即走,我会永远在你旁边。”
也许是锦苏心中本就想回去,也许是潇浅忧的话语太温柔,他一时忘了动作,任由他拉着自己在苏府门前停了下来。
紧了紧锦苏的手,潇浅忧上前两步,客气地说道:“烦请通禀苏老夫人,锦苏回家探亲。”
那守门的小厮道一句:“稍等!”便跑了进去。半路碰到苏府老管家,便向他说了此事。
老管家闻言疑惑地呢喃“锦苏?锦苏?…!”突然一拍手:“赶紧通知老夫人回来,准备上好富贵花茶!”这样说着,人已经飞奔了大门去。
那小厮挠挠头发,自己是该先去通知准备茶还是先去通知老夫人啊?
潇浅忧看了一旁紧张的人,松开了手,锦苏心里又没了底,急忙拉了他袖口。“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有我在呢。”潇浅忧轻轻抽回袖口,给他一个安心的表情。
锦苏刚深吸两口气,便见大门内有人风风火火而来,在他面前站定,双眼盯着他猛瞧。
被他盯的心底发毛,锦苏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头望去,潇浅忧不知何时退后了两步,此时正微笑着看着他。
老人回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的紫衣少年,突然想起自家小姐嫁的是当今皇帝,那锦苏便是皇子,立即跪倒在地:“老奴苏狂参见皇子殿下”
门外小厮见他如此,一个个不知所措,站在原地直直地盯着锦苏看。
第十六章:昔日才女难,忘蝶显乖张
“混帐,还不赶紧跪下!”苏狂转头一声低喝,那三个小厮亦跪倒在地,默不作声。
锦苏暗自平复心情,声音也故意做了老成:“此次回家只为探亲,一切礼节皆可免除。”说着停顿了一下:“苏老夫人呢?”毕竟从未见过面,外祖母三个字怎么也叫不出口。
苏狂等人听他这样说,便也站起了身子,依旧低垂着头“:老夫人今日一早去了菩陀山礼佛,老奴已经派人通知去了。”说这侧身一让:“殿下请。”
锦苏转头看了眼潇浅忧,迈了步子进门。
后者紧随其后。
苏府在春江已是大户人家,府内装饰建筑可见显贵,亭台楼阁奇花异草随处可见,犹且是院中一座小巧玲珑的花雕,别俱匠心,潇浅忧细致观看一番,忍不住叹一句:“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如此壮景前无古人也!”
苏狂上前一步:“公子好眼力,此花雕却系出自我家大小姐之手。”
锦苏闻言顿住了步子,对那花雕再次观摩一番,才跟在苏狂身后进了大厅。
前厅布局亦经了巧妙安排,给人无比舒适的感觉,而正中悬挂一副五虎图,简直让人拍手称快。
苏狂本请锦苏居中上坐,后者执意不肯:“我乃家中小辈,怎敢越矩?”说着就在右面第一张椅上坐了下来,潇浅忧什么也没说,在他旁边坐下。
苏狂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心中暗道不仅样貌,连举止秉性也与大小姐不出一二。
锦苏与潇浅忧皆不说话,苏狂也不敢开口,静静地驻立一旁。直到有小厮上了茶,他这才上前一步解释:“这富贵花开也是大小姐生前亲手调制。”
锦苏饮茶的动作因他的话停顿下来,低头看了杯中飘浮的几色花瓣,轻轻用茶杯荡了荡:“我母妃是一个怎样的人?”
似是忆起旧事,苏狂叹了口气:“老奴自小看着大小姐长大,从一个小神童变成大家口中的才女……”
将近半个时辰,苏木莲的生平被苏狂眉飞色舞道来,锦苏与潇浅忧皆听的认真,“只可惜红颜薄命…”话到此处,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锦、苏、潇…三家有何渊源?”这才是锦苏急于知道又害怕知道的事,他看了眼一直沉默着的潇浅忧,心中隐隐有了担忧。
苏狂还未说话,便有小厮气喘着入门:“老夫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锦苏起身,便见一六旬老太手柱了檀木拐杖,在一妙龄少女的搀扶下出现在门口。
老太示意少女退开,上前两步仔细打量了锦苏,眼中泪花闪过:“简直和木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着紧紧地将锦苏搂进怀里,嘴里不停地喃喃道:“苦命的孩子…”
被突如其来的温暖袭击,锦苏一时定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样温暖的怀抱,只有嬷嬷才给过他,迟疑地伸手抚过老太太略显消瘦的后背:“外祖母!”
苏狂背过身去默默抹了眼泪,将一干侍婢清了出去,关上厅门,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与空间。
天上太阳正晴,似乎也在为这一刻的相聚而高兴,半空的浮云袅袅,也许,那个名动天下的女子,此刻也可以安息了。
亲人团聚乃人生一大快事,苏老太太拉着锦苏的手坐下,祖孙俩一聊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了。
这下倒把潇浅忧和那少女撂在一旁。
不满地撇撇嘴,少女移了步子到潇浅忧身旁:“喂,你叫什么名字?”
潇浅忧抬眼打量眼前的少女,唇红齿白,眉宇间与锦苏有点相似,一身粉色流苏罗裙恰到好处,低笑一声未语。
少女闻了笑声,上下打量一下自己,未觉不妥之处,蹙了眉头:“你笑什么?”
“苏小姐并不适合这身打扮…”
“咦?”少女面露了惊讶:“那你说我该怎么打扮?”
潇浅忧忍了笑意:“平素不是喜爱男装?以苏小姐的性子,男装正为合适。”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在笑自己,恼羞成怒,轻喝一声,一掌劈出。见他轻松躲过,心中更加不甘,移步上前,从腰间抽出的红色皮鞭却因身后一声:“忘蝶,不得无礼”而无力垂下。转身扑进苏老太太怀里,娇嗔一声:“奶奶,他欺负我!”
苏老太太伸手轻轻点了苏忘蝶眉心:“你呀,老大不小了,也该收收性子了,将来进了婆家还这么玩皮,有你苦头吃的。你看看你哥哥,温文有礼,哪像你啊,一天到晚像个野猴子一样!”
被老太太一通说教,苏忘蝶撇撇嘴角,看了眼一直微笑的锦苏,从秀鼻中轻哼出一个音,朝潇浅忧吐吐舌头,小跑着出了门。
苏老太太摇摇头:“这孩子,真正是让我宠坏了,公子莫要…”视线触及潇浅忧,话已断了口,站起身仔细打量一番“你?你是潇家那孩子?”
潇浅忧颔首:“晚辈潇浅忧。”
话音刚落,却见苏老太太口中念叨:“我们苏家对不起你!”,屈膝就要下跪。
潇浅忧大惊,伸手发了内力,凭空将老太太身体托起:“苏老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锦苏也反应过来,起身上前掺扶:“外祖母?”
苏老夫人坐在紫禅木椅上,开始讲述那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从锦靖云与苏木莲的相遇,到之后那个男人弑兄逼宫,再到以潇浅忧性命相胁迫,每一个故事由这个老人徐徐道来,感人肺腑。
“奶奶,浅忧的爹娘真的不是父皇令人杀害的?”相比与从头到尾一脸漠然的潇浅忧,锦苏反而更加在意此事。
“当时你父皇那么喜欢你母亲,他又怎么会做让你母亲伤心的事情呢?”苏老夫人一阵感慨:“只怪木莲想不通。”
痴情自古空余恨,苏木莲如此,锦靖云亦是如此,他们谁也没有错,错的是时间,是时间把他们全部安排到了一起。
直到出了苏府,锦苏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潇浅忧也没有开口,两个人之间一如既往的沉默。
“浅忧…”迟疑了一下,锦苏还是开口叫住了潇浅忧。
“怎麽了?”潇浅忧转身,看着锦苏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上前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额头,奇怪地嘀咕一句:“没事啊,你哪里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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