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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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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不大,居户就以千计而已,但镇上的官府不小,就镇上的住宅规模上看,官府应该就是个地标了。

  镇府里面的人物,除开顶头几个年内走任更换,剩下的就两类人,一类是常驻此镇的外地人,一类就是此镇出来的人物。个个的派头都不错,肥头大耳的,但从长相看刹有几分威严,只可惜官品小了一点,浪费了脸上的油光。

  镇内出来的人,陈衙役是其一,衙役要按斤两在官行中排行,估计就只有添头的份儿了。陈衙役常自命不好,说自己一身英气无奈就困在了这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的穷偏镇里。但就镇里的人眼里,陈衙役的命算好的了,镇不大,但鸡鸣狗盗的事情谁不要去找陈衙役,作奸犯科的谁不找陈衙役,哪怕一家的屁孩打架见了血要论个道理的,不也是要找陈衙役?找陈衙役的,哪个是手空着的,没点东西哪好意思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陈衙役准备乔迁新居,她老婆陈夫人这段时间久忙着将请帖塞到镇上一些商户的手中,那个笑我看用如花俏去形容都难,活生生地把唇里的牙根都挤了出来。

  “张老板,那天可得早点到,我家那酒鬼可念叨着你啊”

  陈夫人又在卖米的张老板的店里塞着帖子了,说话的时候,一扭扭的,幸好她身上的布料上等,否则腰身那肉早就出来透风了。

  张老板听了这句话,那脸也笑的有点上下不对称,尽是躬身哈腰地把陈夫人一边往店内堂里迎,一边对着话。

  “夫人你可是客气了,一定到一定到,衙役的酒是赏了我八辈子的酒我才有机会喝上一口”

  陈夫人听了这话,那嘴就笑得更开了,眯着眼朝店里扫了一圈,没正眼地回了张老板:

  “张老板你看你客气的样子,我家那酒鬼还说上次在醉仙楼喝得还不够起劲呢”

  张老板一听,不自觉眉毛一皱,还是硬生生把笑脸给挤了出来。

  “衙役那可是客气了,他的海量我可是见识了,要不是他担待着我我可能早就醉着滚下了醉仙楼那破楼梯喽”

  陈夫人一听,就知道张老板明了事理,把那腰身往外挪着,准备走了出去。

  “哎呦,张老板你也别客气了,到时记得多喝几杯就是了,我还有点事,到时准时来就好”

  张老板一听,连忙疾步赶在了那陈夫人的前面,伸着手又把她迎着出去。

  “准时,准时,衙役叫到哪有推托的样儿,陈夫人你就先走,小人就不送了”

  本以为陈夫人就这样走了出去,张老板的脸真的笑了一下嘴角,谁知道陈夫人听了那话把脸一侧,看了一下那米袋中堆得丰满而尖尖的粘米,随手摸了一下,正要说话,张老板心想不妙,立即赶在陈夫人的嘴前,一边做手招来店里的小工,一边说到

  “陈夫人慢走,小店刚从江南进了一批新鲜的夏米回来,难得夫人莅临小店,就带点回去尝尝鲜,看衙役中不中意,喜欢的话我随后再送去”

  张老板假笑着没说话,就换了一个脸色,厉声使唤着身旁的小工“还愣在这里干嘛,不赶快拿个布袋穿满了随夫人送去府上?”

  小工应了个是,就连忙抽了个布袋装起了那雪白的粘米。

  陈夫人把头一颤,眉毛一耸,刹有难为地说

  “呦,张老板,你看,这,这哪跟哪啊?哪好意思,快让小工放下,这米收不得”

  张老板明显听惯了这话,很是熟手地指着小工望着陈夫人说

  “别,不能放,这是心意,和衙役之间还论这点小东西,尽管拿,不好吃了回头说,再补上,好吃了更要说,再送上,不拿那酒我可见生了不去喝了哦”

  陈夫人一听,心里那味啊,简直就美得像喝了琼浆玉露似的,脸也放直了,眉毛也不耸了,回了句

  “好好好,张老板的心意我领,那就早点来,喝多点,我就先走了”

  张老板还是嬉笑着说“那好那好,不送不送,夫人慢行”

  看着陈夫人和那小工走远,张老板不禁松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他心知,这哪是招呼着喝酒。明摆着提醒人送礼罢了。但衙役这人他得罪不起,上个月偷运那十万钱私米被县里的官府查没了,要不是衙役通过自己姨娘家的关系去活动,货早就没了人说不准也要进了牢房。最后人没事,货也回来了,后来在醉仙楼宴请了衙役全家大小加之镇府内其余等人,又分头打点了一些人情,花去了将近两万钱,张老板细账一算,十万钱的私米的利润就全赔了,但没办法,总得保住了人没事。张老板一声叹气,就想着乔迁所需的礼金该备上多少才是好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说起衙役的新居,那一直都是镇上年里议论的话题了,谁不想往镇里挪,似乎都怕住偏了风一吹房顶就散了似的,但衙役的新居却落在了西南郊,很多镇里的人一开始都摸不着头脑。

  但衙役雇来的人圈好地之后,很多好事的市井就开始谈论了,原来衙役是把西南郊属于镇府的十几亩农地都做了宅地,还不止,中间还是清水河的一段,看来衙役的新居打的可是公家的算盘。

  还不止,到建好了一些基底之后,有人又在传雇来的人是县里的王大富人修他那座奢华的园林的施工队,这样大家都对衙役的新宅建成什么模样也有了不同的猜测,有说是效仿王大富人的园林,有人说要修一座类似江南的河上楼亭的,总之说法越传越偏,差点没传出修一座像宫城那样的忌讳之词了。

  快修好的时候,有人想偷进去捡点香木之类的,谁知道一进了去就迷了路,后来被衙役的人捉了痛打了一顿才放了,出来的人说里面的路九曲八拐甚是难认,水上楼亭倒不假,房子起码不下十起。这样一说完,又是引起市井的一阵议论。


九月初五,衙役入伙。

  衙役新宅虽偏,但一大早那里的人气就不亚于了镇上的巷道,一辆一辆载着肉菜的牛车净往新宅偏门里进,有个家丁数了一下,光是酒就差不多送来了四千多呈。衙役是当地人,入伙的规矩也是按照当地的规矩,因此时不时就来几串长鞭炮,头挂春雷那种,说是招财旺丁,吵到偏镇上的人都一夜没睡好,谢家的大娘更是唠叨一个衙役这么排场有什么必要,难道还想真的迎了门道发财添丁,不去看看自己的夫娘都几岁,那个夜叉能容得了纳妾之类的话语。

  天刚光亮,来祝贺的人就在门外等着了,衙役的新宅的围墙清一色的青砖,时不时还种一些当地甚是少见的节竹,正门很大,就稍小于镇府,门匾上的字明显不是黄漆涂的,围观的人都没说穿,吐了吐嘴指一下赞几句那字雕得有力之类的话。

  到将近午时,门外的人已站满了路,大家都没敢说叫开门之类的,似乎都很安分。

  突然“咯吱”一声响,大门被推开,几个狮头不知哪里串了出来,随着阵阵锣响鼓捶,就对着新宅的门前舞了起来,这排场让镇里的乡亲都愣了一下,谁都没在镇上见过,充其量就听闻县里的哪家大户入伙怎样怎样。舞狮子的功力绝不是下流的那种,时而做出在地上躬身匍匐,迅而又来一个前面捉狮头的跳上装狮尾的人肩上来个雄狮矗立的威猛,乡亲看了半天都傻了眼,突然又一串长炮“噼里啪啦”响了起来才让他们回过了神,都连忙像叫好了有钱赏似得喊了起来。 。 想看书来


半天的锣鼓声响完了,狮头也打住了跳来跳去的劲儿,都像睡狮那样匍匐在门前,乡亲像会了意都安静了下来。大宅的门出来了两排人,穿着家丁的服饰,然后就看到了那臃肿腰身的陈夫人走了出来,跟着一个一脸白净的中个子男人也从宅内出了来,没错,这就是陈衙役,的确有几分英气的男人。

  “各位乡亲,谢过大家赏脸来喝我这新宅的乔迁之酒,看到你们的热情我甚是荣幸,来到这里的都是我陈某的朋友,所以呆会可以不送礼金,有备礼金的不能太多,要不就是不给我陈某的面子,总之一句,今天大家喝个畅快!”

  陈衙役一席话到时飒爽,说得乡亲连声叫好,但没等乡亲望多几眼,自己转身又步入了新宅里面。

  陈夫人挪了挪走到了门中处,用力提了一下脸上的肥脂,露出个笑脸说:

  “相信刚才大家都听到衙役的话了,今天来了就喝多点玩得开心点,礼金的东西就不要麻烦了,但既然带了呆会就在偏门处给我们家的刘管家,登记个数,以后好回礼”

  乡亲这次叫好的劲就小了,原来送的礼金还要登记,那不就是数目记了账,少了可不了事,看着陈夫人往屋里走,接着一个穿着紫杉的老头坐在了刚搬出来的桌椅处,桌子上铺好了红纸和放了笔墨,老头拊了一下那白胡子,漏风地说句,礼金的请来登记。


经刘老头弱弱的一吆喝,众人就开始往那桌椅处靠了过去,本想早点把礼金交了好安生,速进去屋内喝多几碗好酒吃多几口好菜好抵上礼金数,各个就像交了礼金有媳妇送似的抢着把红包往老头的脸上贴去。

  “二狗,夫人吩咐的话忘记了?”

  刘管家似乎没有急着要收,又没力地蹦出了一句话,旁边的的一个家丁,二狗,就走了过来,把人都推开了一下。本一个下人这样无礼,这镇上有身份的乡亲肯定是要急起来的,今天却安分得很,肯定是夫人二字起了作用。

  刘管家提起笔,蘸了蘸墨又在沿上压了一下,补了一句

  “交钱的都有你们的份,漏不掉的,一个一个来”

  这话的语气和一般的不同,说到乡亲的钱是义务似的,众人听了相信都不是什么滋味,便自觉跟着盐铺的陈老板排了队。

  陈老板看自己排了个头,当然好生欢喜,一边递礼金一边笑着和管家说

  “管家你看我的名字是不是难写了点,你要小心把他写好了可别让衙役认不准了”

  刘管家一听,倒是发了一下狠劲,在红纸上将那几个字一草,头都没抬,说了一句

  “陈老板,听说个田字你就用了张尺方大的纸你就写出来了,怎么就觉得日字难写呢?”

  这话一出,连自家名字都写不好的陈老板给气到笑不出了,后来的人纷纷笑话了起来

  “陈日啊,你就捐了礼金好进去喝你中意的黄汤吧,何必和刘管家扯你不懂的文化字呢”

  陈老板没有再做声,心中明知说下去又不知道得惹出什么笑料,一边等了一会,二狗就过来把他给引到了正门的道上。

  后面的人看到刘管家如此没好脸色,就只管捐了礼金跟着二狗进了正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进去的人,有些没一会就提着个麻城吊着的红纸出了来,先头出来的一两个是黑了脸色的,就说看到前面有人进了屋内酒肉吃了起来,自己却无缘无故被人安排哪了份吉礼就被送了出门。他们摸不着头脑当然是不开心的了,但出来的人多了,相互打听事哪方面的细节处了问题,才发现原来有这么一个规矩在其中,原来进去的礼金都是在千钱以上的,退出来的哪怕出了九百也是无用。他们这下才后面怎么省了这几百钱,退出来吃喝不成是小,生怕以后有事找陈衙役那就尴尬得很喽。

  这事一传开,后面排队的乡亲们都乱了双手,纷纷又从腰身里,包囊里甚至裤腿里掏出了票子,往红包里放,实在没有的,就赶紧打发路边的围观新宅的小孩往镇上的店里家里传话叫送钱来。

  刘管家一看这境况,嘴角一笑,眼珠一转,心里三分无奈,幸好自己就是他们家的管家。


就在后面忙着掏钱,前面急着登记的时候,突然正门那边却热闹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可是封了礼金的”

  几个家丁由二狗带着头把一个衣服明显不同于这些乡亲的中年麻子脸男子人推了出来,他急着满脸发红,马子脸上挂着些像笔尖大小的八字胡,身材倒是挺高大的,但一身粗布衣显得他没点身份,加上这身脾气,难怪这些家丁是推了出来。

  二狗当着头儿,挺威风似的,放了话

  “封了礼金现在不是回了你吉礼了吗?拿了吉礼就回去吧。”

  “可,可,可我这酒都没有尝到一滴你就叫我走,这是哪门子的规矩?你给我说清楚”那男人又是踮脚又是指手,话得明显是急得有点口吃说得不能连贯了。

  “什么规矩?这就是本府的规矩,什么规矩都不懂,还想进屋去喝酒吃肉”二狗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拱在了胸前,这时候排着队记礼金的乡亲都围了过来,让二狗觉得更是得了势。

  “好你一个家丁啊”男人明显咬了牙齿,想要两步冲上去把二狗给吃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还不赶快叫陈衙役出来,出来把这事了了,了了,我就算了,否则。。。

  二狗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就倚仗着人多抢了过来说“否则怎样?看你这熊样,你赶快撒撒尿看看自己什么什么样子还想见我家老爷,麻子脸,你看你那身破衣服也好意思来这里喝酒,你滚哪里去就哪里去吧,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县府里的人穿成这样子也配不上钻我裤裆的份儿”

  男人听了这话似乎得了什么宝,突然间冷静了下来,脸不红了,也没有再咬牙咧嘴。说到“这话当真你家老爷说的,现在让他出来说个明白还能了事,否则就不好说话了”

  众乡亲听了这男人如此的安静,见过世面的暗地猜到了这人背后肯定不简单,但是二狗毕竟是仗着陈衙役的虎威,得了势就不饶人,跟着又厉声喝到“什么好不好说话,就是我老爷说的你耐得我什么何,吉礼在这里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这就是给你了事”

  说罢就让旁边的家丁把吉礼扔了过去,男人没接,吉礼直接落在地上,一声碎响,大伙都闻到了醇香的酒味,男人看到二狗这般得意,也没什么好话说下去了,把身转过去,慢慢走了出人堆,但就在正要离开人群时,突然没有回头留了一句话:

  “很快,你就知道什么事了的”

  男人接着就消失了,二狗见他没有撒野,自己也没有作威作福的戏了,朝男人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痰吐在了地上,就往正门方向走了过去。

  这时候陈夫人没了笑脸走了出来,一脸严肃让乡亲都鸦雀无声,二狗连忙走了上去一改之前的威风,换做了哈巴狗的嘴脸甜甜地迎着“夫人怎么出来了?”

  想必陈夫人听闻了闹事出了来,就把二狗拉了过去,两人耳语了一会。二狗接着就退到了夫人的后面,倒还是诡异地笑着,好像知道有什么更加得意得事情准备发生。陈夫人把脸抬了起来,更是吓到了众乡亲,完全没有了派请帖的那嘴脸,一盘横肉三分凶煞之气洋溢其上。

  “今天衙役乔迁,众乡亲是来喝酒的,谁闹了事就是不给衙役的面子,不给衙役的面子估计以后又什么事情衙役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帮你们担待着的过,这话时说了明白才是聪明人,别让衙役扫了兴,刚才闹事的就算我没看到,看到了就没那么好放过他,乡亲们也别耽搁了,赶快进去陪衙役喝上一碗”

  陈夫人的话虽然不是厉声厉语,但是一说完众乡亲都吓到低了头,似乎刚才闹事的不是那麻子脸的男人而是他们自己。现在能做的,唯有怯怯地应个是字。

  陈夫人话说完了并没有直接入屋,而是拖着那累赘的腰身到刘管家那里,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换了两张的新红纸,停留了一会吗,喃喃自语说了一句“怎么才一半,县府的人怎么还不来?看来还真难请。”,随即对着刘管家说“手脚快点,别耽误了厨房的上菜”,刘管家连连说是,那中气挺足完全没了之前的漏风了口嘴样了。

  陈夫人就没有在外面多停留,乡亲这下就更是规矩,只是偶尔说到刚才的那男人

  “这人你说他是不是自己招的,都知道了规矩还不加钱”

  “我说他就是一个白搭的,就图一个酒喝”

  “话不是这样说,我看那厮的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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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六,市井又热闹了起来。大伙谈论的还是陈衙役的入伙,但已经话题所在已经不是新家,也不是那天宰了多少猪牛或者喝的是哪家的上等女儿红,而是说起昨夜有人路过陈家的新宅,听到了陈夫人那杀猪的哭声,也有人听到二狗的惨叫,还有人说爬了墙看到那几个随着二狗的家丁都被绑在了前院被陈衙役鞭打着。

  这下奇了,怎么会这样,新宅刚入伙,怎么陈衙役就动起了粗,更让人叫奇的是,平时陈夫人就是镇上有名的母夜叉,他家有什么事都是陈衙役被揪着耳朵跪在地上认错,从没有听说陈衙役敢把手抬过陈夫人的眉目,更别说打得哭到昨夜那杀猪的嚎叫声般了。

  随即,又有人传来,镇里通往县上的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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