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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的石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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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却处处都是陷阱,你如果一脚没有走对,乱草便会立时沉下去,在你挣扎时,淤泥一会儿便会把你吞没。知青们对头狼能带路最先还是半信半疑,但跟着它往大泽里行进了一段路程,便完全相信了头狼。大泽中虽然全是枯干的乱草,但乱草和乱草还不一样,有的乱草下却是幽黑的陷阱,有的乱草下却是坚硬的土地。左拐右绕,头狼总是能找到草下那有坚硬土地的路径前行。金圣哲对知青们说,他所以让头狼带路因为知道它有这个本事。他说,夏天时,他见过头狼带领狼群狩猎。一群狼常常把一群麋鹿赶进大泽中,就在麋鹿在沼地中陷落时,野狼乘机咬断麋鹿的脖子。他说,他曾在沼泽中追踪过野狼,发现它们总是有本事能找到坚实的土地逃窜。他相信头狼更有这个本事。

  果然,头狼不负所托,它带着的路全是坚实的土地。但从厂部到大雁岛的路程很远,如果冬天直线走也要三天三夜的路程,可现在冰雪融化,头狼又是带着大家在沼泽地中四处乱绕,路程就更加漫长。时间长了,有的知青就不满了,道,我就不信一只狼能比人聪明多少。有两个知青硬是不听金圣哲的规劝,想找一条直路走,但还没走多远,草地突然下沉,就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两名知青倾刻间沉了下去。

  人们相信了头狼,此后,再没有对头狼稍有疑意,五天五夜,头狼把他们带到了大雁岛。救援队在岛上休整了两天,后来,整队人马又是头狼把大家带出这块死神出没的荒岛。

  四、

  金圣哲一次采山病死在了山上。

  人们找到金圣哲时,那已是七天后,当时,他的尸体已经腐烂了。但有头狼看护他的尸体,他的尸体并没有被其它野兽遭踏了。当人们寻找到金圣哲时,只见头狼趴在他的身边,显然,头狼为了金圣哲不被其它野兽侵害,一步也没离开过金圣哲,它或以为他睡着了,它或知道他已经死了,但它宁肯自己挨饿也没有离开过金圣哲。

  人们把金圣哲葬在了他死去的那座山岗。

  有好心人想收留头狼,但头狼不走。人们只好放弃想法。

  几天后,人们去为金圣哲烧期时,发现头狼也死在了那里。

  人们便把头狼葬在了金圣哲的身边。

  有了头狼的故事,以后人们再讲到狼时,就有了话题,“在我们大荒,也有过一只狼,叫头狼,头狼的故事嘛……”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老跟
“大果子豆腐脑浆汁喽——”

  我们这条街口,这声吆喝,每在黎明四点钟就会准时响起。每晚写点东西,刚想睡觉,那老头儿有意和我作对似的就喊起来。一天早晨睡不着觉,我披衣走到外面。灰蒙蒙的街口,只见老头儿一个人,弓着腰,头发雪白,守在沸油锅前。见我前来,老头儿像见到救星似的:“喂,吃早点吧,纯正口味,县招待所几十年的手艺。”老头儿说完,麻利的把一块大果子面拉进了油锅中,滋啦一声,大果子便在油锅中滚起。一会儿几根金黄的大果子端上来,老头儿又给我盛了满满一大碗浆汁,对我说:“浆汁是免费的,尽管喝。”

  后来和朋友了解到,这老头名叫徐有根,有个外号叫老跟。他本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但这人有一个毛病,最听领导的话。领导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谁领导他,他就听谁的话。他跟领导跟得紧,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都是一帆风顺,退休前几年,还当上了个县招待所的主任。只要是领导吃饭,写个白条就行,从不收款。几年来,他抽屉里的白条子积了一大堆,退休时,接任者和他对帐,除了能对上号的,还亏损了十几万元……帐,只能老跟去还。退休后的老跟,这才开了一个大果子摊,天天早晨卖大果子还债。

  听朋友如此说,黎明前再听到老跟喊“大果子豆腐脑浆汁喽——”我除了照样睡不着觉,头脑中还多了一些新的东西,有些悲凉。 。 想看书来

野猪的启示
人破坏大自然,大自然反过来惩罚人类,现在大部分人对这种观点已达成了共识。我再来讲一个故事,大家从中可见一斑。我原先生活在北方的一个小山村,由于人们无限制地采伐,树伐光了,山中的大小野兽也差不多被人们打光了。可人们还是要活着、要吃饭,最后林场场长想出一个主意,让大家集资发展畜牧业。大家把钱交上来了,场长不负众望,去日本进口了一批优质种猪,在山村办起了种猪场。日本人狡猾,他卖给你种猪只卖给你母猪,公猪不卖,他要等到母猪发情时再卖给你公猪精,以此来控制你。我们村子的母猪们长大发情时,场长又急三火四地去日本进口种猪精。场长走后不几天,山村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些母猪们不知为何全部突破了栅栏,跑到了山上。人们满山中找猪,却一点踪影也没有找到,最后还是猪们自动回来了。场长拿回种猪精,母猪们已过了发情期。于是大家只好等他们下次发情了。不料过了一段时间,母猪们全产崽了,一看那猪崽山村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母猪们产下的全是野猪崽。原来是有一头公野猪替日本人把事办了。山里人明白,那野猪要三五年才能长大,再者野性难驯,说不定小猪崽哪一天不高兴了来一个“我要我要找我爸爸”去,人不是把它白养了。最后场长没有办法只好强制性地分配,每家抱回两个野猪崽回家养去。又到了种猪发情的时候,场长下令,一定要严看死守,决不许野猪靠近种猪场一步,为此还到区里请来了公安局,又马上派人去日本联系进口种猪精。就在那几天,野猪还真来了,它想靠近种猪场时被公安局打了几枪给打跑了。但它并没有跑远,一到了晚上它便围着种猪场的四面山头叫唤,叫得那种凄切劲儿让我们山村人都为它难过。也是的,山里的野猪差不多都打光了,让它上哪找一个“姑娘”去。栏里的“日本姑娘”听到了“情哥哥”在远山的呼唤,也一齐叫了起来,后来那些种猪们几乎疯狂了,它们咬着栅栏,任人打也好用绳子捆也好,它们不断地向人冲击,有几个人被它们咬伤了,人再也不敢到它们跟前堵劫它们了,只好由着它们咬开栅栏,突破包围圈,拚命向山上冲去,和那个“情哥哥”私奔去了。几天后,吃不了山中苦的“娇小姐”们又回来了。自然,那头没露面的公野猪又替日本人把好事办了。就这样,连续两年一头公野猪把我们山村的种猪场破坏掉了。它留下的那些孩子们,有的死了,有的自己跑上了山去,还有些人家在它们乳猪那么大时就杀了吃肉了。如果人的枪杆子能留点情面,或许我们山村的种猪场就办成了,也不至于今天还是那么穷。

忧伤的歌
在报纸上看到,一对客家夫妻,刚结婚不久为生活所迫,丈夫辞别妻子去南洋打工,丈夫在南洋一干就是50年。50年来由于各种原因,两人一直没有通音信。妻子始终在等着丈夫归来,没有再嫁;丈夫在外拼命的挣钱,也没有再娶。50年后聚首,两人都已头顶霜雪,耳聋眼花,让人为他们忠贞的爱情不胜唏嘘。报纸可能是为了宣扬爱的圣洁性婚姻的神圣性,但我总感到怎么说那都是一种悲哀。我这人有些实用主义,试想想,人的一生有几个50年可活,而在这50年中,那种漫长的孤苦那种期盼那种冷寂,难道人活着就是为了50年后共同走进坟墓吗?

  中国人讲究建功立业,丈夫在外摸爬滚打,妻子在家耕守田园,然后夫荣妻贵,一切好像都顺理成章。但这种理念往往舍弃了人是有七情六欲的这种本质的东西,诚然,短期的分离可以有“小别胜新婚”的那种新鲜甜蜜感,但长期的分离和没结婚又有何两样?离了婚可以让人有再寻找的动力,能发挥人的创造性,可把自己固守在一种理念中,虽然是成就了道德佳话,可看到海边的那些望夫石,总是让人有些心寒。当然,分别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期盼的心情却都是一样的。

  事业有各种各样的干法,但总不能因为事业就把另一方捆绑在那为你长期的牺牲,人是自私的,但人总不能太自私了。我的意思是说,虽然夫妻分居两地,是一种无奈,但只要你们在爱着,就快想方设法早早结束这种无奈为好,当然会有些牺牲,可不要忘了,家中那盏油灯在每一个寒冷的夜晚,都是用泪水点燃的。

、“舞女”法官
近些年,一些地方常闹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新闻来。

  近一段时间有几条消息,都是关于“舞女”的。先是消息说,湖北某地方一个“三陪女”竟当上了文化局副局长,并差点还当上了宣传部副部长……读后心里窃笑,这地方也够开放的,其它文化不说,“舞女”文化一定挺发扬光大的。事隔不久,又读到消息说,陕西省富平县一个在社会上浪荡多年的“舞女”王爱茹,竟然凭借关系摇身一变当上了一名法官。

  消息说,王爱茹原是富平县一农民,中学没毕业便流落在社会,先是靠卖淫谋生,后来又和一黑社会老大姘居在一起,以黑老大为靠山,自己开办了舞厅,当上了老板娘。但王爱茹并不以此为满足,见法官办案没水比开舞厅的油水更足,便要投身法律界。一个没文凭又不是干部的“舞女”如何能当成法官呢?别急,小鸡不撒尿,总有自己的道,原来,被黑社会老大称为“白哥”的“原县委副书记和王爱茹的关系非同一般”,下作一点想,王爱茹和他睡了几宿觉,吹了几晚枕边风,再拿出其“千妖百媚”的法宝,县委副书记岂不骨软筋苏?也真是如此,正是在这位县委副书记的一手操办下,王爱茹辗转当上了富平县法院执行法官。  一个“舞女”当法官又是怎样正常履职的?报道说,王爱茹办案,完全是“跟着感觉走”,她写的错别字颇多,语句不顺,更不知道所适用的法律条文,有时记录一个案子到使用某法律条文时她很聪明的空下来,由别人往里填补。可想而知,你把一个婆媳纠纷填补成死刑也成,把一个受赌百万的贪官填补成拘留七天也成,反正她不懂,而她不懂她有权断案,法律对她而言玩起来比卖淫还要轻松。有人会想,就她这个素质怎样和同事能和睦共事?说起来更是笑话,据说,富平县的法官们都是由剧团演员啦招待所服务员啦洗脚小姐啦当上的,谁有门路谁干,当地有一顺口溜说,“舞女当法官,流氓提院长”。鸡鸭猫狗大杂烩,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谁也不比谁强多少,谁也不用笑话谁。

  读这样的新闻确实能让人感受到新闻的兴奋点,但掩卷沉思,不由让人想到,富平县的领导同志们的“权力”是如何结构的,如,在王爱茹由舞女、老板娘“变”成法官的过程中,涉及到一系列的人,例如奉命伪造档案的经办者、接收其为法官的法院领导和组织部门等,只要有一个人抵制或者说告发,事情也不会发生,但没有;再一点是这些“法官”们办案,执法,老百姓如何消受得起?消受不起也得消受,因为他们不是官,是草民,草民就是像草一样说被人踩一脚就踩一脚,说割脑袋就被割脑袋;再一点就是王爱茹当法官又时日长久,富平县没人管,可上边也没人过问?真真是让人掩卷沉思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有关部门
我这人爱钻死理,啥事有时都要抠出个根底来,虽然大多是无功而返,但还是不改初衷。如近几年看报纸或听广播总遇到一个词儿“有关部门”,总感到不好理解,如“昨日,记者从有关部门获悉……”、“记者从有关部门了解到……”、“有关部门表示,对这个问题决不能姑息……”、“有关部门正在调查事故的原因……”、“有关部门正在调查事故的原因”、“有关部门正在调查此次事件的处理方法…”等等,等等。

  这种类似外交辞令的话看多了听多了以后,一个让人感到十分不解的问题就出来了:难道那些“有关部门”都是什么机密得不让老百姓知道的部门么?记者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有关部门”是什么部门呢?或者,这类说法就是我们新闻单位的一种“外交辞令”,用以搪塞我们这些爱管闲事的人的好奇心呢? 

  有了这样的疑问以后,笔者就特别关注了这个“有关部门‘使用的时间和使用的场合……一般情况下,如果发生了好事,需要表扬的时候,我们都会听到具体的报道,即便没有具体到哪一个人也还是会把做好事那个人的单位、领导给表扬出来的。只是,当某地发生了灾难、遭遇了恶性事件、牵涉到以权谋私、关涉到什么部门的脸面的时候,这个“有关部门”的使用频率就特别高了;还有,本来一件比较简单的事情,只要一牵涉到责任问题,需要由某一个部门或某一个人承担责任时,这个“有关部门”就出场了,而这个“有关部门”一出场,简单的事情往往也变成复杂了,因为,经过这个“有关部门”的调查、研究、解决、处理,有的事情离石沉大海也差不了多少了;而且,事情一跟“有关部门”牵上线,一些本该很快解决的问题,也会在推诿、扯皮的官僚作风中变成牛皮癣那样的顽疾。 

  君不见小煤窑倒塌的事故频频发生着,可是,每次我们都听见有人说“有关部门”一定要从中汲取教训;制作烟花爆竹的小作坊一个又一个地爆炸,也是这个“有关部门”在承诺说“要采取措施杜绝同类事故再次发生”;还有海难,还有桥梁的断裂,还有学校围墙、校舍坍塌,还有。。。。。。 

  为什么不能让这个“有关部门”不再怀抱琵琶半遮面?为什么不能让普通老百姓知道每次事故该什么部门负责任而又没有负责?为什么不能把这个“有关部门”的面纱摘掉让它露出真面目?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再看到这样的模糊概念的报道了呢?

把树栽在土里吧
众所周知,树是长在土里的。但很多时候我所见到的树是栽在空气里的。3月12日植树节一过,全国从南到北又开始陆陆续续地植树了。各地都有行动,各地都有口号,忙活个一个多月,便是捷报颇传了,一大串喜人的数字出来了,这个市植树XX万株,那个市植树XX万株,全国植树XXXX亿株。数字大得惊人,数字让人心下产生无限惊喜,数字让人心里充满希望,哇噻,我们的神州真正的成了绿色之国了。

  如果说是植树只是从今年开始,我们也不会产生怀疑。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树木栽在地里总也要长个十年二十年的方可成材,方可绿荫遮地,才能固沙防风,才能招致风调雨顺,你急什么?可是据我所知,从建国时起,我们全国便开始了植树,植树的规模更是一年比一年大。如果有好事者查一下历年植树的数字档案,恐怕我国从过去到现在植的树,把中国地图罩个三层五层的也说不定,那组数字实在是庞大。可事实怎样呢?我曾经从北走到南,所见还是光秃秃一大片。华北告急,西北告急,风沙紧逼北京城;长江大水,嫩江大水,黄河断流,飞蝗蔽日,旱灾涝灾少尘暴……我们的树在哪里呢?还不都是栽在空气中了吗!

  这样说,有些笼统。我的家便是在素有树木之乡的小兴安岭的伊春林区,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十又三年,对植树真是体会多多。据说,从解放后伊春林区为国家供献了6。2亿立方的木材,这些自然都是天然林了;还据说,伊春人民自周总理1970年提出“青山常在,永继立用”的号召那一天起便开始了植树,并自豪的补充道:“伐多少树,补多少树”。伐的树有凭证,走过一山又一山,山山都是光蛋蛋;植的树却找不到凭证,走过一山又一山,山山还是光蛋蛋。那么植的树都在哪里呢?植的树都在空气里、在报表上。

  难道他们敢昌天下之大不韪不栽树吗?非也,他们栽树,确实栽了很多树,但都栽在了空气里。每年植树节一到,国家的拨款到位了,领导的口号喊出来了,群众行动起来了,山边道边红旗招展,轰轰烈烈的一场群众植树运动开始了。先在道边栽,道边是眼圈儿,领导坐车巡视时看得见;然后是山边儿,山边是眼眉,哪个领导兴致好了兴许去摸一把;再然后便是绵绵的大山,群众一捆捆树苗扛上山去了,然后扔在沟里去了,顶多有几个负责任的人也不过在山上用铁锹挖条缝把树苗往里一夹万事大吉。可怜的是那些树苗了,没栽的自然烂掉,栽在山上的也是一年青二年黄三年见阎王(他们栽的都是松树,有油脂,扔在太阳下晒上半年还是绿色的,看不出死活)。你可能说这样的栽树真是犯罪,也确实如此,不过几十年了,犯罪从开始是,到现在还是。领导要的是数字,有数字他就算完成了任务,他就可以升迁,没等看到树绿呢他又到别的地方领导大家栽树了,树活不活是它自己的生命力决定的;群众要的是工资,只要有数字他就能开出支来,树木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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