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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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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一大早,我开着七叔的金杯,就去了西陵白事市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老赵家的白事店。
要说江东就是人多,白事市场热闹的紧,唯独老马家还像往常一样冷冷清清。
我掀开门口的帘子,刚走进去,就看到白灵正撅着嘴在跟赵黑子讨价还价。
“我说你这人咋这么小气,不就是五十块钱嘛,你就不能通融通融,给我打个折吗”白灵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宝钞,嘟着嘴嗔道。
“少一分不卖。”赵黑子背着身子,看都没看白灵一眼,只是低头裁剪着金纸。
“哥哥,我真急着用,要不你给我个电话,我下次还给你,今天身上真没带够哦。”若是别人,看到这么个娇滴滴的可爱姑娘,这一声哥哥,五十块钱免了也就免了。可惜白灵遇到的是赵黑子,他就是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你听说过买死人东西欠债的吗还亏你是干这行的。”我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块钱扔进了旁边的箱子,替白灵付了钱。
“香港脚,你怎么来了。”白灵见了我欣喜道,不过这称呼让我顿时满头黑线,险些崩溃。
我摇了摇头,懒得搭理他,在黑子身边坐了下来,随手就要拿起一个纸人。
刚要说话,赵黑子转过身一把抓住我的手,“不买就别碰,沾了人气,就是你的了。”
“靠,咱们这么多年的老哥们了,不就一个纸人吗,咱们可是穿开裆裤的交情,我也是你哥吧。”我笑道。
“滚犊子”赵黑子利索的送了我三个字。
老赵家,历代传人都是江东最有名的巧匠,是阳间为数不多,制作阴司之物能在阴司流通的奇人。
正因为奇,价格也是相当的高,而且极少卖给普通人。
试想在普通人眼里,十块钱能买上亿的宝钞,但在这里就只能买一个纸糊的金元宝,他们当然不能接受。
凡来江东办事的奇门中人,必定来赵氏白事店,能否买到东西,就看运气了。
事实上,赵黑子是个性格很古怪的人,做事全凭心情,一旦他心情不好,就是龙虎山张天师驾到,也休想从店里拿走一张纸钱。
像这样的人,是很难有朋友的,很幸运,我就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赵黑子,其实并不黑,而且很耐看。
他有着一张刚毅的脸庞,轮廓刀削般,不算帅,但很男人。
他一米七出头,不胖不瘦,典型的南方人。古铜色的皮肤下尽是钢筋铁骨,如同猎豹一般,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让人心寒的斗志。
再配上他刀子般森冷的眼神,长满老茧的双手,谁都知道,这绝不是个好惹的茬。
事实上,他确实很能打,直到现在,我见到他打趴过无数人,而且从没输过。
我和古怪的赵黑子之所以能成为朋友,除了是世交以外,更奇特的是我们是同一天生日,不过让赵黑子不爽的是,我比他早出生那么半个时辰。
我爷爷在世时,与赵家老爷子是拜把子的弟兄。
小时候,每逢过年,赵老爷子带着他来我家拜会,总会虎着脸让他叫我哥哥。
他虽然倔,但却也不敢忤逆赵家老爷子,每次都含着眼泪委屈的叫我哥哥,然后我就高兴的拍拍他的头,从兜兜里拿出糖给他吃。
上初中、高中那会,我比较叛逆,在学校没少惹事,但并非我一脸胡子,长相凶恶能唬住人,而是因为有赵黑子罩着我。
他不混社会,也不爱打架、说话,但只要我喊他揍人,他绝对连眉头都不眨一下,也不问原因,指哪打哪,江东一带的学生混混见到他都打哆嗦。
高中毕业后,我上了大学,赵黑子承接了赵老太爷的班,至此我们联系就少了。
我回到江东后,因为忙着送快递,极少与他见面,感情很稀疏,老实说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加入黄泉镖局。
“三千金银元宝,装箱。”我说。
赵黑子也不多说,麻利的走到里屋,很快拿了两个大箱子,扔在屋中间,“老价钱,金元宝十块,银元宝五块,半价折扣,恕不赊账。”
。。。
第六章坟场开镖()
赵黑子话音刚落,一旁的白灵就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大叫道:“凭什么卖他半价,刚刚我也要金元宝,你不是说没有了吗合着你骗我的,你个大骗子,臭黑子。”
我乐意,赵黑子冷冷说。
臭骗子,还有你这个大臭脚,你们就是存心来恶心我的,气死姑奶奶我了,白灵气鼓鼓的冲了出去。
我就郁闷了,我哪又得罪这姑奶奶了。
我麻利的从口袋里掏了钱,也不多说,扛着两个箱子,慢慢的往门口走去。
我在等,赵黑子问我,因为他若不问我,我说什么都是狗屁。
就在我走出门口的那瞬间,赵黑子放下了手中的剪刀问,“干嘛用”
我心中大喜,凭我对他的了解,他若开口问了,至少还把我当朋友,否则以他的性格,我就是一团什么也不是的空气。
“我昨晚走新马成了,接了趟去半步多的活,你信吗”我用很随意的口气说。
事实上,我们都是世家,立镖有多么艰难,他再清楚不过了,而且这还是一件关乎秦家黄泉镖局与老赵家手艺存亡的大事。
我信,赵黑子表情依然很平静,但当他重新坐下来拿起剪刀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的手在发颤。
“黑子,一起去吧,我这里还缺个掌旗的,你这身本事,不应该只是守着这么个小店。”我放下箱子,转过身朝他走了过来。
赵黑子有些乱了,手一抖,剪刀卡啦一声,歪了一嘴。
好好一张黄泉水泡过,晒了七七四十九天炼制而成的冥纸就这么给毁了。
“我守在这因为我乐意,而且我很厌恶你们秦家人。”赵黑子说。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没错,但这不影响咱们一起出镖,我想你也相信他们还活着吧,从生下来咱们就注定是同心连枝的兄弟,有着共同的使命,即使你讨厌我,这也是无法否认的。”
那个晚上,我父亲的最后一趟镖,因为知道此行不易,他少有的找了人助拳,助拳的人就是赵黑子的父亲。但遗憾的是,赵世叔也没能再回来。
赵黑子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眼眶红的滴血,对跟老秦家有关系的人来说,最后一趟镖,就是颗扎在心里的刺,一碰就疼。
“我恨你们老秦家”赵黑子揪着我的衣领,锋利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无用的世家子弟,你怎么走镖”
“我是不是废物,不走走,怎么知道今晚子时,三里坡,来不来随你。”我平淡道,我有种预感,黄泉镖局肯定能在我这一代重振雄风。
我拨开赵黑子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回到店里,我和七叔简单收拾了下来,赶往酆泉老家,因为带有阴气极重的元宝,怕惊动江里的厉害东西,我们没敢走水路,开着老金杯回到酆泉小镇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残阳如血,洒在落寞的青石大院,刺眼的疼。
我伫立在那扇朱红色的院门口,院门上的横槛上蛛丝斑驳,黄泉镖局四个模糊的字眼,是如此的沧桑、沉重。
“进去吧。”七叔站在我身后,淡淡道。
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上,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沉重的镖门。
吱嘎一声,院门开了。
冬寒料峭,院子里落叶在寒风中纷飞,无尽的寂寥。
我和七叔缓缓的穿过院堂,边走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父亲那伟岸的身影仿佛重现,一股热血在心里激荡,澎湃不止。
进了大厅,气派的镖厅依旧,正中央是“义”字牌匾,牌匾下供奉着关公,正首是镖主的虎皮太师椅,底下两排七座朱红色紫檀木椅整齐的左右摆放。
左为镖师座,右为雇主座。
“十五年了,还是回来了。”七叔坐在左边最后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在椅把上摩挲着,完全不顾上面积压的厚厚灰尘。
“大侄子,坐上去。”七叔冲我大喊,他只有特别高兴的时候才会这么叫我。
我看了他一眼,鼓起勇气,走到秦家历代镖主的虎皮太师椅慢慢的坐了下来,一坐下来,我的心就宁静了下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在我的掌中。
“走,拿家什去,连夜赶回三里坡。”坐了片刻,七叔起身道。
到了后院,我用母亲留下来的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镖箱,镖旗、镖服等一应行镖所需之物,完好无损的保存着。
箱子的东西并不多,但我知道黄泉镖局的魂就在这了。
三里坡,是个坟场,阳镖走阳路,午时开镖。阴镖走鬼路,子时开镖。
夜晚,阴风呼啸,寒风刮在身上刀子一样疼,四周莽莽坟堆在黯然的月色下,影影憧憧,诡异莫名。要不是七叔陪着,光是这一关我怕就得撒腿跑了。
七叔手脚麻利的搭好了神台,供了关公神像、秦家开镖祖师、香坛、又用朱砂书了请鬼神、祈福的符咒。
待弄的差不多了,七叔就靠在神台边抽起了香烟,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闲话打发时间,子时的到来。
臭小子,这就怂了,瞧你那点尿性,有点出息好吗,七叔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
我问七叔,他这一身本事是从哪来的。
七叔虽然跟我一样姓秦,但并不是我的本家,在我印象中,从睁开眼的第一天起,似乎他就一直在我老秦家。关于他的来历,却极少有人所知,就好像突然凭空出现的一样,但偏偏一切都那么合理。
七叔打开精致的黄铜小酒壶,泯了一口,歪着头想了半天,这才咂了砸嘴,“我说天生就会你信吗知道你叔为什么爱喝酒吗”
说着,他把酒壶递给了我,我泯了一口,“难得糊涂呗。”
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有点悟性,老子果然没看错你。我活了四十一年了,很多事情别说你不明白,老子自己都是迷迷糊糊,我从哪来,要到哪去,为谁而活,全他妈一团糟。”
“七叔,你跟我父亲是怎么认识的”我试探性的问道,在此之前,我是决计不敢问的,七叔是个老痞子,但只要有关我父亲的,他向来不说。
不过看起来,他今晚心情不错,因为他回答我了:“你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我也忘了,不过那不了,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
“之一七叔难道你还有别的好兄弟吗”我问。
七叔没有回答我,仰天呆呆的看着夜空,过了良久才用力咽了一口酒道:“是的,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的我都快想不起来了。不过他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说到这,七叔有些不耐烦了,站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该来的都应该来了。”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一盏七彩的灯笼从远处坟山飘了过来,灯光很柔和,但给人一种通透之感,仿若整个坟地都变的暖阳了起来。
待到近前,原来是白灵领着方有德来了。
“原来这就是三里坡啊,害本小姐一顿好找,还好我有小彩带路。”白灵撇了撇嘴,有些得意的冲我扬了扬手上的小灯笼。
这么冷的天,我和七叔嘴上都结冰渣子了,但白灵身上却没有一丝水渍,看来掌灯白氏一族确实不简单。
方有德跟在白灵身后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的跟我和七叔问好。
。。。
第七章鬼手煞()
我和七叔都是洒脱之人,懒得搭理这个人渣,只是冷哼了一声。方有德见我们不太想鸟他,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抽烟。
“人齐了吧,七叔,咱们赶紧拜神,然后走镖吧。”白灵有些迫不及待的拉着七叔的手,眨巴着眼睛。
七叔看了看表,一瞅都快十二点了,没好气的啐了一口,“赵家那臭小子还摆上谱了,不来拉倒,大侄子,咱们自个玩。”
我心里一沉,赵黑子不会真的不来了吧,他要不来,黄泉镖局就不算完整。
阴镖局开镖,至少得四人,镖主坐龙头,天机识鬼心,掌灯辨鬼途,掌旗镇镖魂。
原本还有个掌的,也就是说黑话,对子的,走镖走的就是江湖,不管阴阳,这个是必须知道的。
掌,我和七叔都会,但掌旗却代替不了,一旦遇到地头蛇、强鬼挑衅,就得看掌旗的了。
说白了,掌旗的就是整个镖局的底气,七叔能不能打,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行,只能是看赵黑子的了。
赵黑子,你要不来,老子就当瞎了对眼,看错了你,我心里暗骂着。
这时候,七叔已经用柳枝浸染符水替关公神像开了光,香案已经码的整齐,就等请神了。
不等了神拜关公,七叔面色一凛,朗声道。
“四方鬼神、九天神佛,且听弟子唱书,黄泉镖局立新马,丹青侠胆走阴途,镖心光明通九幽,各方鬼神护通途,急急如律令”
七叔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符纸陡然绽放,继而猛地化于神坛金盆,仰天痛饮。
正当我和白灵傻眼的时候,七叔猛地张开嘴,喷了我一个劈头盖脸。
“靠,七叔,你干嘛啊,这么冷的天,你”白灵撅着小嘴就要抱怨,七叔哂然笑道:“丫头,这是规矩,你可别怨我啊。”
也是怪了,那符水喷在身上,非但不凉,反而有种暖融融的感觉。
七叔一看我的表情,拍了拍手,“成了,能驱阴气,说明唱书成功了,四方鬼神给面子。”
“喷口水,就知道成不成,也太假了吧。”白灵嘀咕道,她有七彩灯,水汽很快就干了,是以体会不到我这种特别的感觉。
“你个丫头片子懂啥,真要失败了,这会儿金盆”
七叔的话还没说完,四周陡然温度大降,四周坟头冒出了黑色的烟雾,一双双惨白的手,夹杂着恐怖、凄厉的惨叫声,慢慢的从坟头伸了出来。
百鬼出坟,阴气冲天,金盆也在瞬间凝成了冰。
“我的妈呀,方有德这王八蛋呢完了,鬼手煞”七叔一看不对劲,左右两手各黏了一张符,神情肃穆,将我和白灵护到了身后。
“秦镖师,快救救我。”方有德从不远处的一个坟堆里提着裤子钻了出来。
“好死不死,你非的在这鬼地方撒尿,破了老子的法。遇到你这个灾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七叔没好气的骂道,抬手符纸一挥,火光闪现,逼退了一只鬼手。
“啊”白灵发出一声尖叫,我回头一看,也不知哪冒出来一只鬼手,刚好抓在她的臀部,这丫头蹦跳着,甩又甩不掉,吓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我这时候也是自顾不暇,还得保护方有德这孙子,稍有不甚,大腿根就传来火辣辣的疼。
我一摸,妈的,见了红,还好没被抓中要害,这要是再往上一公分,我就只能进宫了。
还好七叔及时赶到,几张火符逼退了鬼爪。
坟头的鬼手越来越多,仿佛狗尾巴草一般,看的人头皮发麻,这时候七叔的符也用的差不多了。
“完了,想不到老子一世英名,连这些不成气候的鬼爪子都奈不何了。”七叔擦了擦额头上汗,冲我努了努眼,那表情很明显,咱们叔侄等死吧。
“七彩冥火,不动如山,驱阴辟邪,急急如律令”
随着白灵颤抖的念咒声,七彩灯笼陡然光芒大盛,四周的鬼爪发出惨叫声,如潮水般的退到了光晕以外,虎视眈眈的扭曲着。
“怎么办啊,我修为不行,七彩幽冥灯支撑不了多久的。”白灵几乎是带着哭腔道。
我有些急了,大叫道:“七叔,你不是老吹你本事很大,天下第一吗”
七叔没好气道:“你不都说了,我是吹的吗老子能画几张符,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算是明白了,我这英明神武的七叔,其实就是个坑,瞧他躲在白灵身后那怂样,真让我苦笑不得。
七彩幽冥灯的光线越来越暗,鬼手又渐渐围了过来,方有德那倒霉鬼偏偏这时候还饿鬼疽发作,地底的厉鬼就像是老虎闻到了血腥味一般,这孙子哀嚎之间,半边身子已经入了黄土。
方有德死了,人镖就没了,黄泉镖局也就废了,眼看着要黄,一道黑影横里杀出,大喝一声,“赦”
金光沿着黑影四下飞散,眨眼之间,阴风尽散。
好险啊,差点就栽在这了,七叔道。
原来,这镖局开张,是很有讲究的。
阳镖开张之日,尤其是一些名气不大的新立镖局,往往会有刺头来挑战、找茬,若是镖主本事不够硬,就会被砸了招牌。
而阴镖开张,给四方鬼神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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