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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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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男子静静立着,忽然轻勾嘴角,冷冷一笑。
  苦、心。
  连司马熹瀚都能看出他的苦心,都能肆意暗讽他的苦心。可另自己如此之苦的那个人,却从来不曾体会过一毫。
  慕寻抬头,忽然开口:“在你心中,想必碧染定是排在第一。”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在我心底,他也是第一。”
  慕寻直视着司马熹瀚,狭长的凤眸犀利而没有任何温度:“那么,你的第二第三是什么?是东祁帝还有整个东祁对不对?”
  慕寻带着睥睨天下的疏狂,冷然道:“可是,我没有第二第三,我只有他。我可以为他负尽天下,在所不惜。”
  “你应该清楚碧染,他天生就该是自由快乐的,可你现在给了他什么?”慕寻的声音很是轻慢,却透着与生俱来的凛冽之势:“你的事已经牵连伤害到了他。以现在东祁的局势,他一定还会受到更多的牵连。你就是这样爱他的吗?”
  司马熹瀚沉默不语,神色却微变。
  “你凭什么能自信,碧染全心爱的都是你?”慕寻轻缓的向前踱步,“你凭什么能保证,让碧染永远都不受到伤害?你又凭什么确定,能给碧染他想要的幸福?”
  司马熹瀚眸色一深,冷冷望着慕寻,凤眸已危险的眯起,望向慕寻的眼凝成了寒冰。
  “司马熹瀚,你不能。”
  带着杀气,司马熹瀚手一个用力,手指深深按入了厚厚的门柱。
  无视司马熹瀚的杀意,慕寻尤不肯罢休,带着残酷的笑意继续冷冷道:“这三点,你甚至没有一点能肯定。你或者该想想,你有没有资格与能力和他在一起。若我强行带走他,你都阻止不了!”
  司马熹瀚一言不发,手指一松,门柱上的木屑顿时哗哗下落。玄衣男子大袖一挥,碎屑扫落一地,之后便动了身。
  随着玄衣男子的动身,浓烈的杀意从他身上强烈的散发出来。
  慕寻安静的立在原地,却是没有动。他和司马熹瀚曾对阵数次,却是第一次感觉到司马熹瀚这么露骨的杀意。看向他的冰寒眼神,让慕寻绝对相信他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
  就在司马熹瀚动身的下一瞬,如漠等如意门的顶尖杀手被这杀气一震,迅速的齐齐冲出来,有素的护在慕寻的左右。却又因为慕寻并没下达任何命令,他们不敢出手,只敢严阵以待的防守。
  顿时,杀气倍增!这一刻,除了静静站着一旁的慕寻,整条巷子都冲撞着真气。
  “你想做什么?!”
  一道声音忽然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碧衣身影。
  沈碧染才醒过来,在屋里没找到司马熹瀚,刚走出大门,便看到这么一幅情景。眼见竟有九位黑衣人手持寒刃全包围着熹瀚,沈碧染惊的立刻上前,冲去护在他身前,澄澈的眸子带着怒气,瞪向慕寻。
  慕寻忽然就愣住了。
  心底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被再次揭开,鲜血淋漓,让他忽然疼的快没法呼吸。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少年,再见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用愤恨语气的质问他:你想做什么。
  慕寻定定看着沈碧染,不提这段日子以来的刻骨想念和担心,不提心里快把他折磨的发疯的疼痛,不提前晚自己从刑部官兵那里脱身后,失去了他行踪的着急寻找。沉默了许久,慕寻才对着那双日思夜想的明亮眼睛,略带低哑的开口:“你、你认为我要杀他?”
  沈碧染没有回答,却是始终护在司马熹瀚身前,戒备的望着慕寻,认真又坚定的道:“他若死了,我绝不活。”
  慕寻蓦地惨然一笑,说不出任何话来。想和沈碧染讲的千言万语,只因他这一句话,便是再也无力开口。慕寻死死盯着沈碧染,眼里一阵恍惚又一阵清醒,带着血淋淋的疼。
  枉他卓绝傲世一辈子,却栽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绝望的,一次又一次。
  这一次,他是真的累了,彻底累了。
  慕寻敛了神情,将手下人全部呵退,之后冷冷望着司马熹瀚:“你也出去,我要单独和他说两句话。”
  司马熹瀚缓缓向前一步握住了沈碧染的手,将沈碧染纳入自己身侧,面无表情的开口:“多说无益。”男子一向宠辱不惊的沉静表情却含着凛冽的占有欲保护欲,接着,便拉着沈碧染,准备转身离去。
  沈碧染任由熹瀚握着,跟随他转身。刚踏出一步,袖子却被慕寻死死扯住。那一瞬间,沈碧染低头,只见有一只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袖,骨节已经泛白,却丝毫不松。
  因为沈碧染的步子已经迈出了一半,身体终究是不由自主的依着惯性向前,没能停下来。
  撕拉——
  只听布帛撕裂的一声响,袖口硬生生被那只手撕开。
  慕寻怔怔的看着手上的浅碧色断帛,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被彻彻底底的撕开了。
  沈碧染回头望向慕寻,男子眼底的疼痛太过明显和强烈,让他不禁一呆。
  “只是两句。”慕寻抬起头,定定的看沈碧染,竟带着恳求:“只说两句。”
  于此同时,沈碧染感觉司马熹瀚忽的将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紧到让他觉得有些疼。他轻声对熹瀚道:“瀚,你先进去吧,我马上就回去。”
  司马熹瀚沉默着,最终缓缓放了手,转身离开,玄衣身影隐没在门后。
  “……你想说什么?”沈碧染转向慕寻,强忍着心底的歉疚和难过,静静的看着他。
  慕寻攥着那块断帛,静默许久,然后一把将沈碧染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拥抱的极为用力,带着深邃的绝望的味道。沈碧染安静的任他抱着,感觉慕寻的手臂紧到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嵌到他的身体里去。男子一言不发,只是死死抱着。
  隔了许久,男子低低的声音最终慢慢响起:“你可知,我愿为你付出我的此生此世。”
  慕寻紧紧抱着沈碧染,又是许久,最终松开了手。之后,男子决然的转身。
  “可是来生来世,我只愿永远都不再见到你。”
  他放弃尊严和骄傲,拉住他恳求他,只为再说两句话。
  千言万语,最终只说出这两句话来,一句为始,一句做结。
  慕寻转身的那刻,终于有泪猛的落下来。他大步离去,修长的深紫身影慢慢没入巷子阴影里,再没有回头。
  男子一步步的走,只觉得这条路都是黑暗,前方都是黑暗,他的生命都是黑暗,只剩撕心裂肺且力不能及的绝望疼痛。
  ……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幕,大雨伴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开始哗哗的下。初夏的雨异常狂暴,司马熹瀚搂着沈碧染正坐在窗边,柔声道:“乖,天已经晚了,早点睡吧。”
  “瀚,我还不困……”沈碧染依在司马熹瀚怀里,指着刚才为他套上的戒指认真道:“你这辈子可都许给我了,从今以后,你都不许把他摘下来,听到没有?”
  “乖,我绝对不摘。”司马熹瀚浅吻沈碧染的手,“我这辈子都是你的。”
  “瀚,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沈碧染的眸子明亮坚定,“是一辈子哦,少一个月,少一天,少一个时辰,少一刻,都不算一辈子。”
  于此同时,大门外的小巷,一个青年浑身湿淋淋的走着,全身都在抖颤,每一步都移动的异常艰难,仿佛已然神智不清,只是机械麻木的走着。因为雨水的冲刷,头上和身上的血在残破的白衣上晕染开出大朵殷红的花。
  他的面色显得那样混沌茫然,还隐藏着巨大的恐惧,可是他的手,却死死的攥着两块牌子,掩藏在袖口里。
  司马熹瀚把沈碧染抱起,从窗边向床走去,这时,有敲门声从大门传来,一声又一声,没有规则亦没有力道,在这雨夜中,显得十分诡异。外屋守着的华月和杜凡两人心里顿时有所惊疑,对着大门问,“谁呀?”
  无人应答,只有不规则的敲门声不断传来。黑夜一片漆黑,大雨哗哗的落。
  司马熹瀚把沈碧染轻轻抱到床上盖好,然后吻他的额,“乖,我去看看。”
  “我也去。”沈碧染心里莫名觉得不安,还不等熹瀚开口就紧跟着走去。
  华月得到司马熹瀚可以开门的手势,缓缓的把门打开。刚一打开,所有人都是一惊。
  “夜雪!!”
  沈碧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青年浑身血污,触目惊心,神情麻木的走进来,步履艰难。沈碧染接着便冲上前将夜雪扶住,往屋内搀。
  沈碧染把夜雪扶到椅子上,一边让暗卫帮忙去烧热水,一边急忙用毯子先帮他擦拭。夜雪却仿佛神智不清,目光呆滞,竟没有一丝神采。
  “夜雪,夜雪!”沈碧染急切的叫着夜雪的名字,“夜雪,你怎么了?回答我好不好?”
  沈碧染怎么唤他,夜雪都没有反应,身子抖的厉害。沈碧染又急又慌,接着便为他查看身上的伤,可就在沈碧染伸出手的时候,夜雪脸上忽然露出刻骨的恐惧,害怕的躲避着,竟起身翻倒了椅子,不断的向后缩。
  沈碧染见状一呆,向司马熹瀚投去焦急而求救的目光。司马熹瀚看了一眼沈碧染,便走上前,把夜雪缩在角落的身子转了过来,夜雪先是无意识的剧烈反抗,但就在他扭过来见到司马熹瀚的脸的那一刻时,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司马熹瀚用手按着夜雪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夜雪的头上还在滴血,流了满脸,他呆呆的望着司马熹瀚,一眼不眨。
  “看着我。”男子冷冽深邃的黑眸紧紧锁住青年,声音威严有力,带着强烈的震慑力一字一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夜雪就这样一直呆呆的盯着司马熹瀚的脸,过了许久,才终于清醒了过来,眼泪却与此同时无声的落下来。
  沈碧染看到夜雪这样子,只觉得心疼万分,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司马熹瀚微微皱着眉,再次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夜雪颤抖着拿出手中始终死死紧握的兵符,由于握的太紧,那双修长如玉的弹琴的手,已经渗出血迹斑斑。
  “我……我……”他的嗓子哑到含糊不清,“……我……杀了……杀了郑云乙……”
  沈碧染和司马熹瀚均在这一时刻愣住了。
  “……他、他转身抽了剑,我无处可逃了……但、但是后面的暗格里,还有一把剑……我不想杀他的……我没想过杀他的……我、我只知道……我不能那样死了,我、我……”
  夜雪抖颤着用带着血的手拿着兵符送到司马熹瀚面前。
  “……我要是死了……这个就、就拿不回来了……”
  就这一刻,沈碧染心里狠狠的抽疼,瞠大的双目已然泛了水光。夜雪终于把事情从头到尾完整的讲完,全身始终因害怕而在抖。他杀了郑云乙,虽然趁着雨夜悄然的从徐府偷跑了出来,但很快郑云乙的尸体很快就会被发现,徐府的人很快就会知道是他做的。杀人偿命,从郑云乙的血溅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夜雪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双目再度无神到麻木。沈碧染走向前,试图安慰他,却没有半点作用。
  司马熹瀚的脸色始终深沉冷冽,一言不发。最终沉声道:“让他洗个澡,早点睡吧。”
  暗卫已经把热水抬到了卧室,沈碧染扶着夜雪走进去。他不敢想象今晚夜雪到底经历了多恐怖的一切,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让人糟蹋的,是怎样提心吊胆的偷兵符的,是带着怎样的刻骨恐惧逃跑出来的。他所做的这一切,都超过了他本身的力量,但他却义无反顾,甚至不曾道一句委屈。
  夜更深了,外面的雨也渐渐小了。
  沈碧染帮夜雪洗完澡处理好各种伤口,然后坐在床上为他擦干头发。寂静昏暗的屋内,只有他们两人。沈碧染的动作异常轻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细心照料夜雪。待他忙完,便扯开被子柔声轻唤:“夜雪,可以睡了,我们睡吧。”
  夜雪转过身看沈碧染,那双秀美的眼睛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光亮,没有了方才的空洞和恐惧。可是此刻,他反而安静沉着到不正常。一身月白静静坐在床上,像溶于夜色的精灵。
  “碧染,我不想睡。”
  沈碧染微微一顿,然后握住夜雪的手,语气坚定的道:“夜雪,不要想太多,我们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出事的。”
  夜雪恍若未闻,只是静静坐着。他的眼睛不知落向了何方,神情却异常温和沉静。
  “碧染,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沈碧染看着夜雪认真的点头。
  “从小我就没有娘,家里很贫苦,我爹要出去为人做工,没法照顾我。四岁时,爹说要给我一个家,然后娶了个寡妇。可那个寡妇又放荡又爱花钱,我常听她开口逼爹要钱,爹帮人扛石头一滴血一滴汗积攒的钱,很快都能被她花的干干净净。”
  “后来,那女人被爹发现和另一个人滚在床上。我不知道为何爹那么软弱,他竟然说只要那女人不离开这个家,怎样他都不在乎。此后,那个女人更肆无忌惮。那时我还很小,不顾一切的对爹吼出声,说情愿我们父子相依为命也不要他这样。”
  夜雪的声音极为缓慢平和,沈碧染却知道,夜雪是在刨心底最深的痂。
  “爹竟在我面前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他说他不希望到老了还来来去去的折腾,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他只想让我能有个家呀!”
  夜雪的神色在昏暗中有些模糊不清,微哑的声音却带着深深的悲哀和颤抖:“再后来,我爹扛石头时出现了塌陷,被活活埋在了下面。”
  “我一直想知道,家的感觉,到底该是怎样的。最后在醉薇阁里认识了你,你曾对我说过,家的感觉就是爱。”
  青年的眸子带着悠远如梦的回忆,声音忽然变的落寞又温柔:“然后,我就遇见了那个人。第一次看见,就占满了自己整颗心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想他,甜蜜哀伤的感觉充满整个大脑,无法抑制,不休不止。”
  “那就是爱了吧。”
  爱这个字,夜雪发音略重,但丝毫不张扬。他的爱也像这个字一样,深沉却潜藏。
  “那天他又来听琴,有手下人前来附耳报告。接着,我竟看到了他的笑。他为了他自己所爱的人,而缓缓露出的浅笑。可就是那一笑,让我永远也不能忘。那个带着幸福的纯粹笑容,让我也第一次感觉到了细微的幸福。”
  夜雪露出了恍然如梦的表情,这是人在回忆最珍贵的记忆时,所露出的表情。每人心底都有一个点,也许异常短暂,却能承载生命的动力。夜雪便是凭着这星点回忆,然后用整个生命去爱司马熹瀚。他的爱不是没有理由的,他透过司马熹瀚冷冽的外表,看到了他的内心。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当今七皇子。”
  沈碧染瞠着双目,忽然有滴泪悄然落下来。
  夜雪不再说话,却转过脸面向沈碧染:“碧染,你不会怪我吧。”
  沈碧染抑制着哽咽,强忍着震惊和对夜雪的痴心的难过,轻声道:“当然不会。”
  “碧染,我爱他……但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夜雪的表情真诚纯澈,最后轻声道:“碧染,我累了,我们睡吧。”
  沈碧染一听他累了,赶忙起来把被子弄好,“好。”
  此刻已经是后半夜,沈碧染也早已困乏不堪,他陪着夜雪,慢慢闭上眼。心头种种复杂的情绪让他脑中一片混乱,却最终抵不住浓浓睡意,进入梦乡。
  就在这时,夜雪睁开了眼。
  夜雪的眼就那样一直睁着,直到黎明。他用了这整整半个晚上,慢慢的回忆起了司马熹瀚。想他的脸,他的眉眼,他的神情,他的每个点滴。夜雪回想的极其仔细,唯恐漏了分毫。这是他最后可以安静的想着男子的时间,一分一秒他都不敢浪费。
  黎明来了,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一切都寂静无声。夜雪转头深深望了沈碧染一眼,然后起了身,面带决然的走出门。
  夜雪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轻却很坚定,径直找上了司马熹瀚。
  司马熹瀚似乎也一直没睡,待夜雪敲门进去后,他便把书房里的手下都禀退了下去。黎明的微光中,月白衣裳的青年仰着头,用小心翼翼却极其认真的表情问眼前的玄衣男子,“……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仿佛已经知道夜雪要求的是件什么样的事,司马熹瀚的面色始终冷冽,沉默不语。夜雪的眼底尽是深深的哀求和深情,“就要那么一刻,求你,只是短短的一刻。”
  长久的沉默中,男子最终微微轻叹,“好。”
  夜雪忍着心头的紧张和欢喜,抖颤的手缓缓拿出一个带着长长缎带的泪滴形的墨玉坠子。他的声音也因期待而尤为不稳:“你帮我,用它把我的头发绾上,好不好?”
  在东祁,除了父母,只有夫妻才能为之相互绾发。
  结发夫妻。哪怕只有一刻,哪怕明知都是假的,夜雪也想要能感受一次,在他斑驳不堪的破碎生命里,能够奢侈的感受一次。他不过是想要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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