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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春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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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扉长眉微扬,“想知道?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记帐。”
又记帐?
盛羽忍不住啐他:“你为什么不去抢?”
叶朝扉垂眸,幽深如夜的目光黯了黯,长睫在莹润如玉的颊下印下两道青影,“原来阿羽真是不欢迎我来,也罢,那我还是走吧。”话毕真的转身,白影一晃,竟从窗前消失了。
盛羽愣住,这人就这么走,走了?
她心中忐忑不安,想问不敢问,想追不敢追,等了半响,一直没听到动静,终于忍不住跑到窗边探头探脑去瞧……
院子里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哎,怎么,怎么这就跑了?”盛羽确定叶朝扉真的走了,心中不由万分后悔,“再坚持多一下我就请你进来了嘛。”她无意识地啃着手指头,蹙眉嘟囔,“真是没有诚意……”
身后忽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她转头去看,却见那人手执一支碧玉长笛,噙着一缕浅笑施施然推门进来,“没跑,我不就等着阿羽这句话么?”
轰地一下,好像忽然有把火烧到了脸颊,又从脸颊烧到脖子,烧到耳根,烫得胸膛里的一颗心砰然狂跳……
盛羽死死咬着唇猛抠窗台,有种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
叶朝扉斜斜倚在门边含笑看她,月光将他颀长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一身白衣融在夏夜的柔柔清辉中,像一团迷离的梦,说不出的清逸俊秀。
可这人口中说出的话既不清逸也不俊秀,只觉得欠揍。
“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这次我就不记帐了。至于令师兄么……半夜造访,为免瓜田李下惹人非议,适才便顺手将几个不顺眼的闲人打晕了。”
叶朝扉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坐下,幽暗如夜的双瞳瞥向盛羽,“一杯茶都没有,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盛羽有些无语,把她家师兄尽数打晕了还敢管她伸手要茶,真不晓得是夸他脸皮厚,还是赞他从容淡定。
她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冷冷道:“我这里的茶不待生人,叶大人上次不是说了不认识我吗?”
叶朝扉莞尔一笑,“原来是在为那天的事生气。”
明明他神态安详,笑得一派平和,盛羽却偏偏从那一闪而过的笑意中读出一丝促狭。
这个臭屠夫!
盛羽暗暗磨了磨牙,“我才没为那事生气。我那天去找你,不过是为了向你道声谢,顺便把那倒霉事做个了断,没想到叶大人转个身竟然已经不认得我了。哈哈哈,你我恩怨就此两清,真真是最好不过。”双目微睨,带着点兴灾乐祸道:“所以,要茶没有,你就渴着吧。”
她言语无礼,叶朝扉却也不见怪,只拿一双墨染般幽深的凤目含笑看她,顺手将玉笛搁在桌上,修长匀停的手指搭在剔透莹润的玉笛上,碧白相印,泾渭分明。
他慢条斯理道:“那时傅遥山的案子尚未了结,有许多暗线也未理清,你与我一同落入冰室,若消息泄露只怕不知会被什么人盯上。我将你交给小王爷,而后一直避而不见,就是怕将火引到你身上。”他侧目看她,叹口气,“谁知你竟然还孟浪到跑去大理寺找我。”
“我……”盛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搞了半天,原来还是她的错?
“幸好此事已快了了,我这时才来见你。阿羽连杯茶都不给喝,是在怪我么?”叶朝扉直直望向她的眼睛,一道幽幽目光如丝如帛,绵绵不断,脆弱中透着妖孽,妖孽中藏着隐忍,那叫一个电光四射,直盯得盛羽心里一阵兵慌马乱。
她赶紧侧过头不敢瞧他,我的乖乖,不就一杯茶么,这也犯得着使上美男计?
遂闷不作声地起来,闷不作声地冲上两杯茶,端到桌前重重一搁,粗声粗气道:“我这儿可没什么好茶叶,不嫌弃,便将就着喝吧。”
叶朝扉望着她微微一笑,端起来吹了吹,轻轻抿了口,“听说,阿羽今日又接了一桩好生意?”
盛羽心如电转,刹时通明。忖道:切,绕了半天圈子,原来是为你妹妹才来的。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她侧首嫣然一笑,“叶大人可真是关心妹妹,我猜,如果我没接这桩生意,你也不会星夜赶来装神扮鬼吧?也好,我这人最讨厌绕圈子,说吧,你这次又想玩什么把戏?”
叶朝扉听她酸得厉害,不由莞尔,“不错不错,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阿羽越发伶俐了。”
盛羽谦虚道:“不敢不敢,和叶大人这样的七巧玲珑心比,我不小心点,只怕会尸骨无存。”
月光下,叶朝扉瞧着那张盈盈笑靥犹如春花绽放,一点殷红在眉间闪闪烁烁,微挑的杏眸黑白流转,似喜似嗔,灵动得如尾小鱼,比起初初见她,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可要细说却又说不上来,一时不察竟呆了一呆。
盛羽见他又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像是有点开心,又像有点不开心。明明心还是自己胸膛里那颗心,可开心不开心却全不由着自己,这也不知是啥病,真叫愁人。
叶朝扉轻咳几声,正色道:“你可知道,这桩生意弄不好就是个掉脑袋的买卖?”
盛羽的眼皮跳了跳。
叶朝扉的唇角便往上勾了一勾,“也不怕,顶多我到时给你通融通融,找个手艺好点的刽子手,一刀下去,就跟切菜瓜似的,其实也不会很痛。”
盛羽有点脚软。
不是没想过帮叶书眉退婚可能会惹上麻烦,可是,怎么会这么严重?
除非……是军婚?
盛羽囧,只听说在现代破坏军婚要坐牢,倒没听过古代破坏军婚也要杀头。
这这,这也太野蛮了。
“叶大人你也太夸张了吧,你爹给你妹子说的哪家亲事?就算是无法无天的聂倾城,也不至于退个婚就要人家命吧。”
叶朝扉清泠泠的一记斜睨递过来,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你……和小王爷倒是要好。”
盛羽听得心一跳,不知为什么,手心忽然有点冒汗。
好在叶朝扉似乎也不需要她的答案,只扭过头淡淡道:“丞相大人人到中年才得了书眉这一女,从小视若珍宝,娇宠非常。她天生性子软弱,优柔乖巧,人也过于天真,确实不适合嫁到……那里面。”
“丞相大人担心,以书眉的品性,根本不是那般虎狼之辈的对手。若真嫁进那里,即使贵为丞相之女,一朝不慎被人陷害,只怕也难逃厄运。因此,无论是为叶家还是为书眉,丞相大人都不愿见女儿嫁进那里,毁掉一生。”
盛羽越听越疑惑,越疑惑越不安,这个状况怎么越听越像是……
“那里面是哪里面?你不要告诉我,你妹妹要嫁的人,就是,就是大梓国的皇上吧?”
狭长的凤眸眨了眨,叶朝扉脸上的笑容又真挚了几分,“我早就说过,阿羽是个聪明人。”
屋里一片沉默。
约莫过了半盏茶时分,终于响起盛羽干巴巴的声音:“我说,那,那个啥……咱们能不能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鸟~~~
咳咳,今天这章,其实俺本来是打算当两章贴滴,一章两千余字,后来看了看留言,估摸如果这样干滴话,可能会被抽打。迫于压力,遂只有流着眼泪一口气都贴了,杯具! T…T
俺今晚到明天会再码一章出来,但介于周六周日两天要去忙装修,实在没有时间码字,所以俺提供下一章的更新方案,请各位大人拨冗告诉俺一声。
A方案:周五休,周六更,周日休……以此循环下去,特殊情况临时通知。(这是比较规律的更新办法)
B方案:周五更,周六休,周日休……码了就更,少废话。(这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天塌不塌的更新办法)
请各位大人传个小话,让俺知道。
还有一个事就是,为了某些众所周知的无奈原因,从下次更新开始,俺会更一章正文,更一章乱码,(即43章是正文,44章是乱码)这是为了防止盗文,俺也很无奈。
等到再下次更新时呢,俺就会把那章乱码文改贴成正常的正文,同时贴出下一章乱码。以此往复。
大家买的时候,只记着买当天更新的第一章就好,当然,无意中买错了也不要紧,因为我还是会在那章里面贴上正文的,只是迟一点。同时保证字数上只会比乱码字数多,绝不会短斤少量,叫大家蒙受经济上的损失。
作者写文的激情需要我们双方维系,现在的情况,指望法务和盗文者的个人良知,显然是痴人说梦话,俺这样的小作者只有尽量自己保护自己了,给大家带来些麻烦,深表歉意。
凌小顶 2010…7…1 留
43
43、眷眷心,付与清风送 。。。
叶朝扉叹口气:“恐怕……不能。”
他摇摇头,眉梢眼角惯有的那种锋镝般的凛洌之气却柔软下来,透出隐约暖意。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啊啊啊啊啊啊!!!
虽说她已签了委托文书,可这明明是叶书眉有意隐瞒在先,是她首先违反了公平公正公开的合作原则,这个委托完全可以视为无效。
叶朝扉完全明白她的想法。
“因为她是丞相千金,你只是个普通平民,而这世间并无真正的公平。”
“这件事情如果办砸了,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你固然是个死。”
“可你若现在毁约,待她嫁入宫中就有可能成为皇上的宠妃。你得罪了皇上的宠妃即是得罪了皇上,再加一位身为丞相的国丈大人,你还是个死。”
“到时候你柳梢头姻缘行的名气只会更大,因为你把大梓国最有权势的三个人一口气得罪光了,我估摸着到时候皇上办你,只会办得比傅家更热闹。”
叶朝扉瞥了眼已经面无人色的盛羽,顿了顿,又凉凉补上一句:“别指望小王爷能保得了你,这事不成,他还没有这个份儿。”
盛羽郁闷,她才没想过叫聂倾城保她呢。
可眼下怎么办?
叶朝扉悠然道:“好办。把银子全花光,别舍不得,趁着还能吃,就多吃点好的,还能穿,就多买几件好看的,省得砍头前记挂。”
盛羽被他气得心窝子一抽一抽地发疼:“喂,你够了啊,亏我醒后一直想去谢谢你,把你当成大好人,你不理不睬也就罢了,现在还深更半夜跑来奚落我。这生意我本来不想接的,要不是看在,看在……”
她嘴唇轻抖,后面的话,却无论如何都再也说不出来。
看在什么呢?
明明知道没有机会,她为什么还要自讨苦吃?无非就是为着多看他一眼,多知道点他的事。纵然是傻,可这一生漫长,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能让自己傻上一回,犹如飞蛾。
叶朝扉深深看她一眼,目光微闪,忽然伸手像要碰她的脸,顿了顿,却又撤手,可修长的手指仍然仿似无意地拂过她的鼻尖,“怕了你了。”他轻轻叹口气,“放心吧,我会帮你。”
他如玉的长指微凉,可触在肌肤上却像点着一团火,一簇一簇,沿着骨肉一直往内渗;顺着血脉缓缓漫延到心底。
盛羽傻乎乎地捂着鼻子;乌黑的长睫扇了一下;又扇了一下;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叶朝扉含笑道:“横坚接或不接都是个死,不如赌一把。接下生意,尽力办得圆满,书眉并非奸邪之人,她既然不说她未婚夫婿的真正身份,你便陪着她装傻,一起唱这出戏,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盛羽只觉得自己全身像过了电似的一阵酥麻,明明没饮酒,脑子里却偏偏云蒸霞绕一团子浆糊。
她怔怔看他半响,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叶朝扉抬眸,半透明的月光映在他脸上,如同涓涓水光,除了那双蛊惑人心的黑眸,仿佛整张脸也变成了透明的。
他目不转睛看着她,细细长长的凤眸微微一霎,星星点点的笑意便如烟花一般在幽深如墨的眸中燃放,“那你……又为何要接下这桩生意?”
自然,是为了,你……
盛羽默默无语与他相对,四目相接,衣袖上的暗香在空气中流动,将黑夜染得蜜糖般甜稠,唇角便禁不住上扬一分,再上扬一分。
“阿羽,喜欢听笛子么?”
“……喜,喜欢的。”
“那我吹支给你听?”
“……好。”
叶朝扉起身走到窗前,镂花窗棂半开,下弦月悠悠挂在天空,这一片脉脉静谧中,一袭白衣的他清雅脱尘如姑射仙人,浅淡柔软的薄唇轻轻附在盈盈若汪碧水在长笛上,一曲轻歌便轻飘飘地,飞扬在夏夜满园的流萤中。
笛声婉转空灵,宛如从遥远的天边飘来。
盛羽托腮聆听,银色的月光像在叶朝扉身上镀了层迷离的霜影,他一边吹笛一边静静瞧着她,狭长的双眸如夜色一般深沉,溶溶地罩落下来,叫人沉沦得丝毫不想挣扎。
笛音袅绕旖旎,声声如无形之手扣拨心弦。
这个人,离她这样近,衣衫上的兰草清香这般清晰,叫她想起这一世最最害怕又最最欢愉的那一夜——那日黑暗的冰室中,他紧紧抱着她,十指相缠,气息相共,直到昏迷过去,她的鼻端一直萦绕着他身上那股悠远寂寥的冷香。
忽然之间,她好像明白了金粽子对傅遥山的执念。
胸膛里有个东西自顾自地狂跳,砰砰砰砰……叫她害怕。她按住那里,疑心对面这人会听见,嫌弃这颗心如此不淑女,可她管不住它,于是……那就不淑女吧。
后来……
后来也不知怎么搞的,她竟然糊里糊涂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
清风扑面,阳光满室,窗棂被煦暖的旭阳笼罩着,染出一片温暖的淡金色光晕。
“唉呀,我怎么睡着了?”
盛羽一个翻身坐起来,可能起身太猛,脑袋便有些隐隐地疼。
她顾不得那些,抚着额头四下一看,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叶朝扉已经走了。
心就猛地一沉……
昨天,昨天晚上……她应该没有打呼噜吧,没有磨牙吧,没有说什么傻话吧?
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一幕尴尬的画面——一身雪衣无尘,有仙人之姿的叶朝扉坐在床边,皱着眉嫌弃地看自己,而她却仰面八叉地躺在床上,一边流口水一边打呼噜,睡得人事不知。
额滴神!打住打住,如果真那样,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盛羽连忙在枕席被褥上翻来捣去,寻找蛛丝马迹。
唔,枕头上没有口水印子,被子上也没有,床也不是太乱,说明睡相挺老实。
那就是说……应该没事?
盛羽深深吁了口气,望着窗纸上透过的眩目阳光,对昨夜的事又有些不敢置信起来。
叶朝扉真的来过吗?他真的来过这间小屋,坐过那张椅子,和她说过话?
盛羽扭头看向桌面,如果不是桌上搁着两只茶杯,她几乎要怀疑昨夜是自己的一个梦。
她起身走到桌前,轻轻捧起那杯残茶,茶水早已冰凉,杯沿触手却像发烫。
纤细的手指抚上杯沿,沿着茶杯细腻圆润的边际,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轻轻滑过。
昨夜,叶朝扉浅淡的薄唇曾经轻轻触在上面,他的手端过茶托,他的唇饮过这盏茶水,他来过……
盛羽望向窗外,清风正好,云卷云舒,一颗抽叶开花的剩女心就这么变成了一只纸鸢,轻飘飘被风送上了九重天。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小羽在感情上是个菜鸟,大家,嗯,要原谅她。
今天只有一更的,同时更新的下一章,是上次说的乱码,大家先不要购买哦!
44
44、入叶府,假莲花述怀 。。。
如此风平浪静过了两日,叶府叫人传了话来,接盛羽去府中“小住”几日,盛羽早得了叶朝扉的指点,没和几位师兄说实话,只说叶书眉乃丞相千金,退婚不是什么好事,不值得宣扬,于是接她入府,也好便宜行事。
隔日清早,天刚透亮,对街那户人家的锦毛大公鸡还没来得及打鸣,盛羽便被一顶青呢小轿从丞相府的后角门偷偷摸摸抬入了府。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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