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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有点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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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她终于明白她的青梅竹马,并没有抛弃了她。
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齐家人对其他人苛刻,但对她这个没生孩子的外姓人“大度包容”。
天哪,她是多么愚蠢的一个人啊!
何甜甜心里无比自责,眼神不知不觉落在床边的梳妆镜里。里面的女子容貌不在年轻,皮肤还算白皙,可脸上有了斑点和皱纹。那双明亮的眼睛不复年轻时的明亮清澈,发间隐约出现几缕白发。
何甜甜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喃喃自语:“已经老了······”
在谎言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突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恨自己,更加痛恨欺骗她的齐家人。
何甜甜感觉在这里,被谎言压抑地喘不过气来,脑子里有个声音,催促她快点逃离这个谎言做成的牢笼。
何甜甜把录音笔放在包里,拎着包出了家门。
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不觉走到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南市的车票,上了火车。
她想去家乡看看,父母曾经居住对地方,去寻找小时候的记忆,因为只有那段时间和地方才有她这辈子最真实的经历,也是她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南市距离现在淮市大约四个多小时车程,这是高铁的速度,换在以前,需要一天一夜。
何甜甜坐在车上,一直趴在面前的小桌上,默默流泪。包里的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来。
“大姐,你手机响了!”边上的一个中年人提醒道,他以为何甜甜睡着了,便出声提醒。
何甜甜低着头,掏出手机,看到手机上那两个刺眼的字“老公”,她突然觉得无比荒谬,可笑,并没有接电话,直接关机······
边上的中年男人见状,便看出来这是闹矛盾了,假装没有看到,继续和另外一个人说话。
看着黑黑的屏幕,何甜甜胸口的憋闷少了一些。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齐家人。
火车到站了,何甜甜跟着人流一起下了车,出了火车站。南市已经和她记忆里大不相同。距离上次来南市,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站在人潮涌动的广场上,有形色匆匆的商务人士,有亲亲密密一起讨论行程的恋人,也有拖家带口坐在报纸上候车的人,也有拿着小碗到处乞讨老人,小孩和残疾人。
这个大大的广场上,也能看出人生百态。有的人是为了生存,有的人是为了生活。可不管是谁,再苦再累,他们都是活在真实的世界里。
以前何甜甜觉得自己比较幸运,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才是最悲催的,犹如一个皮影人偶一样,任人操控,没有自由,没有自我。
何甜甜环视四周,眼神落在广场上的悬挂的超大液晶显示牌,一个主持人正在采访苏省的首富。
这个人,是霍英杰。何甜甜也认识,确切的说是认识年轻时候霍英杰。
这个人的容貌并没有改变太多,岁月好像特别厚爱他,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过浓重的风霜,英气勃发的方脸,眉毛浓黑,鼻梁挺直,那双眼睛还是那么睿智,仿佛可以看透人心一般,不经意间的微笑,总能温暖人心。
父母的去世,让她悲痛万分。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又收到了那封齐建国找人模仿霍英杰笔迹写得决裂书,她心里恨自己没用,恨霍英杰的薄情寡义。
在那样的年代了,和生命比起来,感情更加渺小,卑微。她选择了不信任,选择了放弃,彻底掉入谎言的陷阱。
这么多年,午夜梦回之时,她仍旧恨霍英杰,恨他的薄情,恨他的违背誓言,见异思迁。
现在她知道她恨错了。
一错过,那就是一辈子!
趔趔趄趄,走出了广场,叫了一辆出租车,用已经变了味的家乡话说了一个地名:“师傅,去大榆树巷!”
那个出租车司机是个老司机,从何甜甜的乡音里,听出何甜甜离开家乡很多年了。
“很多年没回来吧?那大榆树巷马上要拆迁了,咱们苏省的首富霍英杰要在那里盖别墅。”出租车司机很健谈,一边开车,一边讲解南市这些年的变化。
何甜甜看着不断倒退的建筑,树木,和记忆中的低矮楼房,截然不同,目不暇接。
即使何甜甜不说话,出租车司机仍旧非常健谈。
听着熟悉的乡音,看着不同环境,那颗躁动怨恨的心,也安静下来。
“前面就到了。”出租车司机道,“大榆树巷,最有名的就是巷口的那两棵大榆树,据听说都好几百了,从明朝的时候就有了。现在大榆树巷也要拆迁了,当地的老百姓,谈拆迁的时候,专门把这两棵树也划在谈判的合同里,说这两颗树好几百年了,成精了,福荫当地的百姓,拆迁可以,但不能伐这两颗树。”
出租车在前面拐弯了,那两颗高大的榆树,一如既往枝繁叶茂,一直坚强的向上生长。
小时候,到了夏天,很多人都把自家的吃饭的小桌子搬到树下,一般乘凉,一边吃饭。
平日里,这两个大榆树也是小伙伴们最喜欢的玩耍之地。小男孩在树下滚铁圈,滚弹珠;女孩子喜欢丢沙包,跳房子,丢手绢。
到了晚上,大人们出来聊天,互相吹牛,侃大山,东家长,西家短的,很热闹。
除了下雨,这两棵大榆树下,都会有很多欢声笑语。
“大姐,到了,总共二十块钱。”出租车司机笑道,“这两个棵榆树,更大了吧?”
何甜甜点头,道:“是很大!谢谢!”
何甜甜付了钱,下了车。
走到大榆树下,仰头看着亭亭如盖的枝枝叶叶,大榆树还是坚强沧桑的大榆树,可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
物是人非!
对于这个词,她现在有更加深刻的体会!
何甜甜从两棵大榆树中间进了巷子,这条巷子还是那么狭长,只是路上青石板不像以前那么光亮,靠近墙边的地方,长了一层层暗绿色的青苔。
记忆中的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也不见了,两旁的人家,都已经搬迁出去了,只留下破败的旧房子和满地的杂草。
何甜甜的眼睛酸酸的,环视四周,大榆树巷的落寞和她的人生一样,都失去了光彩和活力。
第四章 青涩的柿子
不一会儿,到了记忆中的家门前。
门上两个碗口大的圆圆铜环,中间一把铁锁,锁住了两扇斑驳的木门。
这是曾经是她的家,现在已经是齐芳芳的了,不再是她的家了。
现在想想,她是多么可笑!多么愚蠢!
这个房子是父母留下来给她的,可是她却因为内心的愧疚,不愿意来这里,留下孤零零的父母牌位。
自从房子转给小姑子之后,以小姑子一家的薄情,或许连父母的牌位,也不见了。这里房子更改了姓名,父母留下的东西,也成了别人的。
她因为自己的软弱怯懦,丢失了那么多可贵的东西,可笑可悲!这是对她的惩罚,不值得任何人同情,而且现在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人同情她。
何甜甜用力推了下破旧的木门,那两扇门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外力一样,往院子里倒去。
齐芳芳十年前调到淮市,南市这个院子就空了下来。长时间没有人居住,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一棵老柿子树,无人打理,不过仍长出不少巴掌大青色的柿子。
何甜甜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里面的摆设面目全非,破败不堪。她走到柿子树下,摘了一个青色的柿子,用手擦擦,咬了一口,酸涩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
虽然难以下咽,但这样酸涩的味道,让她的大脑清醒一些,思维清晰一些。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何甜甜不知道为何,本能地躲在柿子树之后,屏住呼吸,这个时候,她不想见任何人。
“董事长,这里又乱又脏,您还是回去吧!”一个中年男子谦恭说道,微微侧着身体,劝解一直往前走的中年人。
“这里是我的家,就是再乱,还是我的家。”男子声音虽然不大,透漏着温和,倔强。
何甜甜身体微微一怔,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记得。虽然有了几分岁月的沧桑,但那清润的声音没有变。
是他!霍英杰!
此时此刻,何甜甜心头涌现出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就在何甜甜失神的时候,头顶半米处的一个柿子树枝子动了几下,隔壁有人伸手摘了一个青涩的柿子。
“董事长,这柿子没有熟······”有人提醒,柿子这东西,就算成熟了也不能多吃,更别说没有成熟的柿子,味道绝对很差。
霍英杰并没有回答,像是在喃喃自语,道:“涩柿子,最是提神醒脑······”
这句话,像是钥匙一般,打开了何甜甜记忆闸门。
“英杰哥哥,我上课,老是打盹,怎么办?”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圆脸女孩歪着脑袋,问无所不能的隔壁哥哥。她一定要找到方法,如果下次再被老师发现打瞌睡,就要叫家长了。她是乖宝宝,怎么能忍受犯错误叫家长呢?
“笨蛋,涩柿子,最是提神醒脑。你明天带一个,如果困了,咬一口吃了,绝对不会困了。”已经是个翩翩少年的霍英杰说了一个不靠谱的主意,嘴角狡黠的笑容。
本来是想捉弄这个小丫头,可何甜甜就当真了。
何甜甜吃了酸涩的柿子,的确没有打瞌睡,可是却被老师抓到上课吃东西,还是没有逃脱被叫家长的命运。
不过单纯的何甜甜,仍旧认为英杰哥哥很厉害,可以想出这么好的方法。
虽然还是被叫家长,那是她自己不小心的原因,下次吃的时候,小心点,就不会被抓到了。
涩柿子!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他记得!
她也记得!
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何甜甜去见那人一面。可何甜甜脑子里闪现出早晨梳妆镜里的面容,望而却步。
她十五岁离开这里,成为下乡知青的一员。那时候的她,就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年轻姑娘,皮肤水灵灵,眼睛水汪汪,身材婀娜,轻盈美丽健康。
可现在呢,头发白了,皮肤松弛,眼睛也不再清澈,身材发福走了样。
她没有勇气走出来。这辈子,她已经这样了,那就让她留在他最美好的记忆里吧。
隔壁墙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霍英杰离开了。
何甜甜不想出来见霍英杰,可是她却想再看他一眼,就一眼,哪怕只看到那人背影也行啊。半个脑袋探出来,等待那个人从大门前经过。
仿佛是有了感应一样,霍英杰转头,看向那棵老柿子树。
柿子树下,只有荒草,再也没有那个呲牙咧嘴,挤眉弄眼吃柿子的娇俏女孩。
何甜甜在霍英杰往这边看之前,就缩回了脑袋。
霍英杰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身边的助理,发现董事长的脚步凌乱,挺直的脊背微微弯了些。或许······或许董事长想到了什么人!
何甜甜再次探出脑袋的时候,她只看到霍英杰的背影。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对于何甜甜来说,已经足够了。
就在这时,何甜甜突然感觉到自己脚踝处有点疼,有点麻,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低下头往下面一看。
一条筷子长银白色的小蛇咬在了何甜甜的脚脖子处。现在是夏天,何甜甜穿的是一条宽松的裙子,脚上虽然有丝袜,但根本挡不住小银蛇的那两颗尖利的牙齿。
就在何甜甜抬脚想要甩掉脚上的那条小红蛇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发软,根本没有力气抬脚,再也站不住脚,任由自己的身体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地上。
虽然身上的力气逐渐消失,何甜甜喊不出声,无法求救,死亡的恐惧笼罩在何甜甜的心头,可是在她的眼神落在柿子树不远的石桌上之时,她反而不害怕了。
以前,她和父母经常在柿子树边的石桌上吃饭。这个院子里有她和父母,霍英杰的太多的记忆。
在临死的时候,可以知道真相,也比在谎言里寿终正寝让人畅快;在临死之前,在自家的院子里,看一眼梦里才能见的人,她没有遗憾了。
何甜甜的眼睛越来越沉,逐渐失去了意识。
第五章 重回十五岁
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何甜甜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很疼,火辣辣的。
啊?可以感觉到疼痛,是不是代表她没死?
是的,非常痛,那就对了!
她居然没死?是谁救了她?
哎呀,不对啊!她之前明明是左脚踝被蛇咬了,可为什么现在是后背疼啊?
这样不科学啊!
何甜甜看向周围,这个房间,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老式的大衣柜,简单的书桌铺着碎花桌布,刚修好的断腿椅子······
这明明就是她小时候的房间啊!
何甜甜不敢置信,扭头从窗户看向外面,她······她居然看到了那颗熟悉的柿子树。
不过这时候的柿子树,只有大人手臂粗细,好在枝繁叶茂,茁壮成长,不远处是石桌,上面还有刚切好的西瓜。
画面太美好,太温馨,一定是在做梦!
何甜甜苦笑,哎,原来她是在做梦啊!何甜甜无力地躺下,闭上眼睛,她贪恋梦中的美好,不愿意从梦中醒来。
就在这是,门外传来一个温柔女子的声音。
“甜甜啊!起来吃西瓜了。”女子推门,走了进来,关切地看向侧躺在床上的何甜甜。
“还是梦啊!我梦到妈妈了······”何甜甜闭上眼睛,不想睁开,希望梦里妈妈的声音可以多说几句话,让她多听听。
站在窗前的女子,听到女儿的低喃,莞尔一笑,捏捏何甜甜的脸,嗔笑道:“你啊,还在做白日梦呢?”
何甜甜感觉有人捏她的脸,那么真实!
于是何甜甜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妈妈,真的是妈妈!
“妈······”何甜甜急忙坐起来,两手紧紧抱住妈妈的脖子不撒手,即使后背非常疼她也顾不上了。
上辈子,她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在得知父母曾经给她写信被齐母收起来了,并没有告诉她,何甜甜更加悔恨,怨恨。
如果齐家人只是欺骗她的感情,何甜甜会怨,但不会恨,可是在他们隐瞒父母的信件,让她不知道父母的消息,没见到父母最后一面,不知道父母为何去世,让何甜甜非常憎恨齐家人。
王淑萍莞尔一笑,轻轻抚摸女儿的后背,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何甜甜道,突然何甜甜灵机一动,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现在她会觉得疼痛呢。
女儿的身体不停颤抖,怎么可能不疼呢?
“既然疼,那你以后可不能调皮了。”王淑萍道嗔道,“你一个姑娘家,还像小时候那么调皮,居然去爬巷子口的大榆树,从树上摔下来。如果不是你英杰哥哥回来救了你,你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
何甜甜听了,微微一愣,她是在十五岁的夏天从树上掉下来的。她不是调皮,而是在树底下捡到一只不会飞的小鸟。她好心泛滥,便爬树把小鸟送到窝里,一不小心摔下来。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发现这不是梦,是真实的状况。回到了自己十五岁的那一年,七零年。
她的手不是干裂粗糙布满老茧,而是白皙粉嫩的纤纤玉指。
虽然不可思议,但这是真的。
松开抱着妈妈的手,何甜甜仔细看向妈妈王淑萍,白皙的鹅脸蛋,大大的杏仁眼,挺翘的鼻子,红润的嘴唇,这是妈妈年轻的时候。
“嗯,嗯。”何甜甜应下,哽咽道,“我再也不调皮了。”
王淑萍笑笑,道:“哎呦,我家小囡囡今天这么听话啊?”
“我一直这么听话好不好?”何甜甜娇嗔道,有妈的孩子像块宝,不自觉在妈妈面前撒娇。
不去想为什么她会到十五岁,她只想好好享受有亲人的幸福。
“是啊,妈妈的小囡囡一直这么听话。”王淑萍道,“好了,你睡了好几个小时了,赶紧起来吧,吃点西瓜解解暑气,一会儿你爸爸回来,我们就可以吃晚饭了。”
何甜甜点点头,亲了妈妈的脸,道:“好的,妈妈最好了。”
何甜甜穿了衣服,下了床,到院子里洗脸。即使快到晚上了,王淑萍还是给何甜甜梳了好看的两条辫子。
霍英杰手里拿着几个洗干净的桃子进来,道:“王阿姨,我妈弄到一些桃子,让我送几个给你们尝尝。”
王淑萍,何甜甜刚切好西瓜,道:“英杰啊,过来吃西瓜,这是我们院子里结的,个头大,特别甜,待会拿半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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