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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大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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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在湖广已扎下了根不好对付,就把他调去了他处安置,才好徐徐图之。而且只让他带几人过去,就更难在人生地不熟的新地方立足了,即便他有副千户的职位,上面不还有个可以管着他的正千户吗?

    虽然已猜到对方使这一手的意图所在,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还有圣旨在手,唐枫又怎么可能说不呢?他只得黑着张脸再拜道:“属下遵命!”

    “很好,你起来吧。今后在浙江一定要好好干,莫要辜负了都督对你的心重。哦,还有,杨震你在此事上也颇立了些功劳,就连都督都知道你了。所以此番也点了你与唐枫同去浙江,你也不再是锦衣卫校尉,而是小旗了。”

    在锦衣卫中,校尉是最底层的士卒,小旗已是有一定身份的武官了,从七品。一般来说一个校尉要升到小旗可是要熬上许多年的,杨震其实刚进锦衣卫就有了这么个职位,着实是相当少见了。即便以他在档案中所写般有了一年的锦衣卫资历,有此提拔也依然是少有的。

    杨震心里却是一阵苦笑,这下不但锦衣卫是当定了,还无法再随兄长去北京了。但从他内心来讲,这或许才是他真正希望看到的结果,借着这次的机会,去闯出一片更大的天地来。

    在一愣后,杨震也单膝着地,学着唐枫应了一声:“属下遵命。”

    汪魁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眼下的局面很是满意。将翟渠带回京城,将唐枫等人调去浙江,如此一来致使湖广此次官场大动荡的锦衣卫也就彻底没有了主心骨,再要控制自然不难。而这,自然是出于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的受益了。

    即便冯保提醒过刘守有要暂时忍耐,可刘大都督依然难以忍受自己的手下算计自己,便想到了这么一招至少表面上还说得过去的手段。而且在他的计划里,将唐枫他们放到浙江过一段时日,等这次的事情逐渐被人淡忘之后,便可找个由头将他们给铲除了,这样才能做到无声无息。

    “好了,你们这就回去准备一下吧。都督的意思,是让你们尽快赶去浙江,听说那儿最近有白莲教的踪影时隐时现,你们正可有所作为。”

    “是,属下告退。”纵然心里有万般不愿,唐枫也只得低头领命,他知道将有更大的考验在前方等着自己。

    两日之后,长江汉口码头。

    往年到了这个时候,因为临近年关码头上早已冷冷清清。但今年因为是大比之年,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不少举子要搭船前赴北京。只是今日,这码头上的人却更多了一些,数十名劲装持刀的汉子的到来让来送举子北去的家人朋友都有些不安,远远地避着他们。

    这些劲装汉子正是锦衣卫的人,他们来送的,正是唐枫、杨震等十来名同僚兄弟,他们将于今日离开武昌,乘船前往浙江杭州。

    与他们同时离开的还有要北上赴考的杨晨,此时他们兄弟二人正在码头一角作着最后的告别。

    “大哥,这个包裹你拿着,里面有一些银票,足够你在京城的花销了。”杨震将随身的一个小包袱递到了杨晨的手上道。

    杨晨看了看包袱的模样,说道:“这是当日你要我保管的包裹。里面可有好几千两银子呢。当日我就忘了问你了,这是哪来的?”显然之前他就已经查看过包裹里的内容了。

    杨震一笑:“是那些欠我们的人付出的利息。大哥只管拿着吧。”

    在沉吟一阵后,杨晨还是接过了包裹,杨震见状心里一喜,他还担心大哥会因为这些银票的来路不正不肯接受呢。

    “大哥,既然你接下了这包银票,在京城就不要亏待了自己。”

    “这个我自然晓得,考试有三成拼的是身体,我不会忽视这一点的。倒是二郎你,此去浙江一定时时小心。过去你的脾气太过急躁,虽然近年来有所好转,但终究还不够稳重。即便你是锦衣卫,行事也当有所顾忌,要与人为善,还有”对这个兄弟,杨晨依然无法放下心来,此时也就不住地絮叨地劝说着。

    不知怎的,以往只觉得兄长如此说话很是婆妈的杨震,这回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感动,只希望兄长能说得更多些。

    但话总有说完的时候,当把该嘱咐的话都说了,见兄弟还在那频频点头,杨晨的眼眶不禁有些红了:“二郎,此去京城我一定要考出个进士来,这样才能帮你脱离锦衣卫!”

    即便知道兄长后半句话不可能成真,但杨震还是点头道:“我相信大哥的能力!”

    另一边,唐枫也与那些兄弟们作着最后的告别。与他一起去浙江的只有魏长东、邓亭、马峰等十人而已,其他人还得留在此地,等着上峰派新的千户、百户下来。

    直到此时,唐枫的脸色依然是阴沉沉的。他和几名兄弟说了几句话后,又转向了另一边的亲信钱思忠:“思忠,你为人稳重,我将千户大人托付给你了,一定要照顾好了他。”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尽我所能地照看好千户大人。若有人想害千户,我必先取其性命!”钱思忠再次表态道。

    唐枫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又走到那些来送自己登船的兄弟面前,一一拍着他们的肩膀,作着最后的嘱咐,叫他们今后要勤勉做事,不要让人捉住了错处把柄。他知道,自己一走,这些兄弟就变得群龙无首,很可能被新来的上司欺凌。

    众人自是唯唯称是。

    这时,前方客船上已传来了船老大招呼客人上船的叫嚷声。他们虽是锦衣卫身份,却并没有坐官船去浙江,毕竟他们与官府属于两个系统,而且此番事情已大大得罪了湖广官员,又怎么还会有人为他们准备官船呢?

    不过好在如今这时候去北方的人不少,却南方的客人却是寥寥无几,除了他们这十二人外,也就不过几名客商而已。这客船又是两层结构,空间不小,倒是不比官船差多少。

    “走罢!”唐枫打了声招呼,就带人往南下客船停靠处走去。那边杨震也和兄长正式告别,赶着与他一齐踩上了木跳板,向船内行去。

    可还未等他们走上船呢,远处突然有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远远看到他们要登船了,赶忙大叫了起来:“百户且慢走!”但速度却不稍停,唬得码头上的其他人等纷纷躲避,叫嚷声喊成一片。

    唐枫见来者是自己锦衣卫的兄弟,脚步便是一停,转身就跃回到了岸上。这时那人已勒停了马匹,翻身滚落之后急步抢到了唐枫身边。

    看他满脸大汗的模样,唐枫心中就是一凛:“出了什么急事?”

    “百户大人,就在刚才我们抓住了胡霖以前的一名护卫”因为着急赶来,来人呼吸急促之下,只说了半句就有些接不上气了。

    唐枫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在胡霖被拿下后,他的那些近身铁卫就成了锦衣卫要抓捕的重点目标。谁叫他们曾杀了锦衣卫的人呢,现在他们没了靠山,锦衣卫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可这些人似乎也早有准备,在锦衣卫去他们的住处捉人前,早已逃之夭夭。为此唐枫还派出了少人手在城内城外进行搜索,可直到他将离开,都没有任何线索,想不到临登船时却来了这么一出。

    “你慢慢说,不要着急。”按了按那人的手臂,唐枫安慰道。

    来人在大口呼吸了几下后,才继续道:“在咱们的逼问下,他说他们的头领黄朝旭等已逃离武昌。但他们还留了几人盯着百户的动向,说要为胡霖报仇。恐怕他们已知道百户将乘船去杭州之事了。”

    “哦?竟还有这等事情?”唐枫脸上露出冷笑:“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大人还是改日再去吧。”钱思忠在旁提议道。

    “要是被这么点小事给吓得不敢走,我唐枫还有什么脸面去浙江。我就等他们找上门来!”唐枫完全不为所动,站起身来就转回船上。

    经过这么一耽搁,北上的那艘船也开始上客,于是向北与向南的两艘客船几乎是同时离开的汉口码头。

    两艘船上,杨家兄弟遥相而对,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一往北,一向南,向着各自不同的目标与前程缓缓而去。

第46章 运河遇道() 
自湖广前往浙江或是北京,对后世之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人们有飞机、火车、汽车等大把的交通方式可以选择。可对五百年前的明朝人来,足有数千里距离的路程,就不是一件轻易能达到的事情了。

    要是走陆路,不但要担心各种沿路的艰难险阻和可能存在的盗匪问题,光是一路之上的消耗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相对而言水路就要轻松多了。只要你不是个容易晕船的人,又不曾遭到什么大风大浪,无论从时间还是金钱上考虑都比走陆路要方便不少,尤其是此时还有大运河的存在。

    大运河,这条开凿于隋,却也给隋朝带来灭顶之灾的伟大水系,却成了后世各个朝代沟通南北的重要渠道。它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勾连在一起,使整个中国的交通运输变得极其通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运河是中国最伟大的一项工程,更胜长城一筹。

    古时文人也明白这条水道对整个时代意味着什么,所以许多人都留下了流传后世的著名诗篇“千里长河一旦开,亡隋波浪九天来。锦帆未落干戈起,惆怅龙舟更不回。”“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虽然总把隋灭亡的教训加于其中,却也道明了大运河对国家,对百姓的重要作用。

    只是因为后世有了更加便捷的交通,这条运河才渐渐被冷落。但在五百年前的大明万历年间,大运河依然是国内最繁忙的一条河流,每日里装载着各样货物的货船和载着客人的客船南北往来如织。或许只有当眼下这样的腊月时节,运河之上才会没有那么繁忙,但也总有些船只航行在有些冷清的水面之上。

    一条两层的客船乘风驶在平静的河面之上。天气虽然有些寒冷,但北风却不大,倒正是一个行船的好时候,除了将近年节,叫人生出思想之情外。

    船老大站在船头,看着远方半晌后,便回过头来道:“大家再加把劲,现在顺风顺水的,说不定赶在廿八前后咱们就能回钱塘江了。”

    他这一句话,惹得几名船员都忍不住叫起好来,他们的干劲不觉又足了几分。这些船员都是杭州人,此番出来已有两个来月,再加上时近年关,自然更是想念家人。

    但这叫嚷声传到二层船舱,却惹得里面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连连皱眉。他本就心中有事,再加上有些晕船就更难受了,现在又听到这烦人的叫嚷声,自然会有所反应了。

    在他身旁的几人见他皱眉,也都哼了一声,便有人从座位上起身欲出去教训那些船员。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第一个开口道:“百户,还是我去和他们说吧。”见他自告奋勇,其他人便又坐了回去。

    这一行人,自然就是从武昌城出发往杭州去的杨震、唐枫等锦衣卫了。因为他们人数占了船上乘客的一半有余,而且一个个看着都很不好惹,即使人家不知他们身份,也还是将这艘船最好的位置让给了他们。

    但即便如此,也难以叫他们感到舒心畅意。想到自己立下功劳却被如此对待,想到千户翟渠的遭遇,自唐枫以下都满怀着心事,船舱里的情绪更显压抑。

    杨震处在这么群人中间,也觉得很不是滋味。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已与兄长分别,就无须太过挂怀,现在要做的是照顾好自己,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水上旅程。

    但因为唐枫他们并没有出舱观景的意思,杨震这个新人也只能陪着。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个机会,他如何还能放过呢?

    唐枫看了他一眼,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便也笑了下:“你去吧,顺便注意下四周。我总担心这趟行程会不太平。”

    上船之前,有人来报胡霖的亲卫黄朝旭等将要报复,这事也如根尖刺般扎在众人心头,是他们难以开怀的原因之一。只是从码头沿着长江河道走了几日,现在都进入运河了,也不见有什么变故,不少兄弟都已把这事放下,不想唐枫居然又提了出来。

    杨震答应一声,便走出了有些憋闷的船舱。虽然他明白要时刻提防可能存在的威胁,但此刻只想在外面透透气,欣赏一下运河沿途的风景。

    那船老大一直都在关注着上面那些客人的情况,见有人突然出来,就赶紧凑了过来:“客倌不知有何吩咐?”

    “蒋老板,你叫那些兄弟都说话轻着些,上面那些爷脾气都不太好,别招惹了他们。”杨震便提醒着说道。

    “抱歉抱歉,以后一定注意!”蒋老大忙点头称是。当日码头上的情形他也是瞧着的,知道这些客人确实势力不小,而且现在就有十多人呢,岂是他这个跑船的苦哈哈敢得罪的。

    “如此最好不过了。对了蒋老大,你是惯在这运河上走的,能不能讲讲这运河的事啊?”杨震看着船前后左右平静的水面,觉得除了比后世污染后的河道要干净些,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就想找个“导游”来问问。

    “呃这个小人还真说不出什么事儿来。咱每日里就只知道看好了船别出事,将客人安安稳稳地送到。至于这运河有啥掌故,又有什么可说的,咱这些跑船的就不知道了”蒋老大很有些为难地说道。

    他说的也是实情,在别人看来是风景的地方,对他们来说却是工作场所,那是再美也欣赏不出来的。杨震一想也觉得他话在理,就不再强求。这时,一旁传来一把有些苍老的声音:“无上太乙天尊!施主若想听这运河之事,老道倒是可以解说一二的。”

    杨震闻言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藏青道袍,须发皆已雪白,但依然满面红光的老道士正在那冲着自己稽首施礼。在老道旁边,还跟了个同样打扮的小道士,这时候正带着有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杨震。

    杨震的目光落到小道士身上,心里就是一动。他虽然也穿着道袍,挽着道髻,却怎么看都不像个出家人。倒不是他长相太凶,而是太俊俏了,一张脸白白嫩嫩倒也罢了,这五官也精致得像是画上去的一般,叫人要暗叹一声可惜,怎么这么标致的人物都做了道士了。

    这两个道士并非是汉口码头上的船。这个时代的长途客船就像是后世的公交车,每到一个码头都会停靠,让到地的客人下船,再接上新的客人。像杨震他们这样要坐船行几千里的客人毕竟是少数。所以杨震并没有在汉口码头见过他们。

    那小道士见杨震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乱瞟,脸竟微微一红,哼了一声,便转过了身去,却是有些恼了。只是他忘了一点,可是他先有些唐突地打量人家的哪。

    见对方如此模样,杨震心里已有了判断,这个“小道士”该是个易钗而弁的女子才是。这些只在他一转念间就已过去,杨震便顺着那道人的话道:“如此就麻烦道长了。”

    “好说好说。”老道呵呵一笑,就与杨震并肩站在船舷边上,指着运河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这道人确实知识渊博,对运河也极其了解,竟从隋朝开挖运河开始讲,一直讲到前元时将运河挖到北京,将运河的整段历史都道了出来。然后他又细讲起大明朝漕运和运河的关系,讲沿岸百姓和蒋老大那样的船夫是如何靠着这条河道谋生的。

    末了,老道叹道:“都说我朝有什么龙脉在凤阳,但在老道看来,这条运河才是我大明朝真正的龙脉哪。每日里,有价值数百万两银子的粮食、丝绸布匹从这条运河里通过,每日里又有数以百万的沿河百姓靠此为生,此河对我大明来说,实在不比北边边防为轻哪。”

    杨震听了他这一番话后,也有相同的看法。即便老道话中有些不妥处,他也选择性地忽略了,拱手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晚辈受教了。”

    “哎,不过是一些浅薄的看法而已,当不得施主如此谬赞。”老道说着,突然看向杨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来:“其实若论见识,施主当不在老道之下。而要说际遇之奇,施主在我大明怕也找不到第二个相似者吧?”

    “唔?道长此言何意?”杨震被他这么一看一说,心头竟是狂跳不止,似乎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已被他一眼看穿。

    老道看着他,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够听清的声音说道:“两世为人,此乃天意。逆天改命,只在于你!”

    这一下,饶是杨震再镇定,也被他说得脸色大变,手不自觉地按到了腰间的那口短刀之上。他这一举动看在小道士眼里,本来笑吟吟听着话的她脸色也变了,手更探向了怀里。

    与此同时,骤变突起,在客船拐过一道小山包时,前方突然响起了一阵呼哨声,随即三条小船前后一线如脱缰的野马般从前方飞快冲来,每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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