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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道连狭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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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受到惩处,宋之问被下令赐死。   

  宋之问的一生,宠辱皆有诗。他的为官之道是失败的,为友之道更是糟糕,祛除不了内心深处的虚荣与浮躁,不懂做诗先做人的道理,枉读多年诗书。传说宋之问的外甥刘希夷所作《代裴白头翁》一诗中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之千古名句,宋之问遂生夺句之心,骗刘希夷来家,用土囊活活压死。之后,宋之问将这一句加入自己的《有所悲》中。此为千古疑案,并无证据,但宋之问在民间的名声之差,可见一斑。   

  “才华盖世,无耻之尤”。宋大才子最大的贡献,是为后世提供了一个失行文人性格命运的案例。这不能不令天下文人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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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陈子昂: 感叹何时平(1)         

  陈子昂:感叹何时平   

  人的一生中,因为失意,由于坎坷,又或者困于时局,总有无数次的叹息。顺遂与成功往往瞬间即逝,而艰难与挑战却是需要长期面对的话题。人生的历程,剔除表面的、直观的物质浮华,更多的表现为看不见的、隐晦的、难以言明的心路历程。所谓世上多有叹息声,恰因人间常生不平事。   

  数百年前的一个黄昏,古老的幽州台畔,走来一位神情抑郁、面色清峻的年轻人。他时而迎风伫立,时而仰天俯地,时而徘徊踯躅。良久的沉默之后,他怅然慨叹: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陈子昂《登幽州台歌》   

  发出这悲壮一叹的,是初唐诗人陈子昂。幽州台,又名黄金台,战国时,燕昭王求贤若渴,曾置千金于台上,广招天下群贤,乐毅等人纷纷而至,燕国为之振兴一时。当年读时,心中纳闷,这二十二字的道白,似乎文不达意,甚至不合诗律。及至后来,联系陈子昂的生平,方知这登高一叹,意蕴悠远,实乃千古浩叹,名不虚传。   

  一叹成文。   

  子昂生时,大唐立国数十载,经历了将近四百年分裂动乱的一盘散沙聚为一坛。江山易主,然而文风仍然沿袭六朝余习,绮靡纤弱的诗风盛行,无关痛痒、极尽铺陈之能事的文字,浮艳奢华,只见文字之美,不见思想抱负,这种像软骨症一样的诗歌病症,侵袭着诗人和读者群体。经济与政治渐臻繁荣,相比之下,文艺的春天却迟迟未到。在陈子昂心中,文以载道,当如屈原、阮籍这样有真性情的古人高士,抒肺腑之言,发金石之声,掷地铿锵,振人心胸。他不禁感叹:“文章道弊五百年矣。”   

  此叹既出,他俨如军前先锋,力倡复兴汉魏风骨的性情文章,其诗如匕,直插齐梁诗风的软肋。于是,我们可以看到那三十八首风骨遒劲、文辞厚重的《感遇》组诗:   

  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   

  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   

  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   

  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   

  谁言未忘祸,磨灭成尘埃。   

  ——陈子昂《感遇组诗之三十五》   

  追溯圣贤与感喟时事,是陈子昂笔下重要的主题,而且其文中多有“叹”字。陈子昂刚写出感遇组诗时,京城里一位叫王适的官员读了之后,立即做出大胆的预测,“此子必为天下文宗矣。”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这个判断。盛唐时,杜甫到陈子昂的故居拜谒时说,“公生扬马后,名与日月悬”,将之与扬雄、司马相如两大文豪相提并论。陈子昂提倡的复古倾向,也得到了中唐古文运动领袖韩愈的由衷称赞:“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主张走通俗文艺路线的白居易也承认,“杜甫陈子昂,才名括天地。”此后,每到复古革新诗文之时,人们总要提起陈子昂的破冰之举。作为唐代诗歌的第一个重要诗人,陈子昂登高远眺,振臂一呼,应者如云,盛唐诗歌的巨舰扬帆起航,乘风破浪。   

  二叹国事。   

  陈子昂不仅是诗人之材,而且是胸怀天下的政治奇才。他刚刚为官时,唐高宗病逝,当时为了皇帝灵驾不西行扰民,保持安定,他冒死上书,坦陈利弊。《资治通鉴》作为资佐治国的正史,多引肱股大臣关于定国安邦的事件和言论。这本书,所引陈子昂的奏疏、政论,就有四五处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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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陈子昂: 感叹何时平(2)         

  在“徐元庆刺官”事件中,陈子昂的奏疏也引起了朝野上下的注意。有一个叫徐元庆的人,父亲被县尉赵师韫杀害。后来赵师韫又升了官,徐元庆便改名换姓,在一处官驿工作,伺机等候,终于刺杀成功,为父亲报了仇。在当时的法治条件下,因为徐元庆的孝行可嘉,得到了议事者的首肯,“欲捨其罪。”但陈子昂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国法专杀者死,元庆宜正国法,然后旌其闾墓,以褒其孝义可也。”这一鲜明的法治观点,得到了众人的附议支持。  

  武则天称帝后,任用酷吏,剪除异己,对李唐宗室大开杀戒,血雨腥风,可谓杀气腾腾,天下莫不敢言。有一次,武后召问为政之要,陈子昂谈古论今,从容应对,提出八项主张:勿用酷刑,整饬官吏,任用贤人,去疑存信,广开言路,论功行赏,息兵安民,抚慰宗室。这八条建议,在当时万马齐喑、噤若寒蝉的年代,说得不好,就会有杀头之罪。但陈子昂心系国运,关注民生,一番赤子之言,政治远见,恰是医治时弊的一剂良方。   

  可惜这样的主张,多不能付诸实施,只能成为一纸雄文。   

  陈子昂虽体弱多病,但始终怀有一颗报国之心。他曾经两度出塞,希望为国立功。后一次出塞,随武攸宜的军队讨伐契丹,在渔阳的前军进攻失利,全军震恐。正在兵败之际,身为管记,即书写军中的重要奏章军报的文字秘书的陈子昂提出了以奇兵袭敌、直捣黄龙的作战方案,刚愎自用的武攸宜拒而不用,“以其儒者,谢不纳”,陈子昂又建议,惹得武攸宜勃然大怒。陈子昂知道两人走不到一起来,于是保持沉默,不再发表意见。   

  三叹身世。   

  成长的道路上,总会留下点点滴滴。陈子昂的身世,也如他在古幽州台上的沉重叹息,像一个巨大的惊叹号,留给人们关于生与死、荣与辱、沉与浮的思考。   

  “砸琴事件”,是陈子昂出道时留下的一则佳话。他出生于一个经济富有的家庭,身上是有点钱的,而且轻财好施,但他内心深处,更希望能够借助文章与才华扬名天下。陈子昂初入京城,虽然满腹经纶,“时人不知之”,正好遇到一个卖胡琴的,售价百万,豪门贵族莫不能辨,他站了出来,说,我将以重金高价购买此琴。众人惊讶,他笑曰,我擅长此乐。大家又问,能不能听您弹奏?于是相约第二天在宣场里一家星级酒店集合举行演奏会,由陈子昂请客。第二天,观众齐集,在众目睽睽之下,陈子昂把琴砸得粉碎,并说,我有好文百轴,赠送给大家,不比这琴更雅吗?酒喝了,琴摔了,钱付了,好文章送出去了,“一日之内,声华溢郡”。   

  陈子昂考上进士后,还作过《周受命颂》,取悦武后。心无芥蒂的陈子昂,淳朴得如一块玉石,对于新王朝,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对于这样的盖世之才,武后却是赏而不用,谏而不纳。升迁无望、居职不乐倒也罢了,陈子昂还曾受酷吏之害而入牢狱,饱受折磨。在武则天任用大批酷吏,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代里,出仕当官也成了一种潜在的生命威胁。许多官员在下朝时戚戚相望,不知明日是否还能再相见。或者一有风吹草动,便吓得生死诀别,惊魂不定。如此的个人奋斗背景,对于陈子昂来说,其实成了一种痛苦的煎熬。   

  三十岁时,陈子昂母丧期间,离开朝廷,回到自己的家乡,在一片山水天地里,回味并反思这些年漂泊的生活。   

  又过六七年,陈子昂以父亲衰病为由,辞官返乡。不久,父亲去世,陈子昂守孝期间,结庐墓侧,哀恸路人,“天下之人莫不伤叹”。这一个大孝子,是在哭祭父亲,抑或是在哭告天下?从他那些动辄感叹流泪的诗文里,可以想见当时的陈子昂,身心疲惫之极,哀痛之极。   

  世上无名子,人间岁月赊。   

  纵横策已弃,寂寞道为家。   

  卧疾谁能问,闲居空物华。   

  犹忆灵台友,栖真隐太霞。   

  还丹奔日御,却老饵云芽。   

  宁知白社客,不厌青门瓜。   

  ——陈子昂《卧疾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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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陈子昂: 感叹何时平(3)         

  然而,就在他人生中最为消沉的时候,一个致命的阴谋,如同一枚暗器,向身心憔悴的陈子昂袭来。   

  县令段简——陈子昂老家的父母官——我们有必要记住这样一个令人生厌的名字,因为这个家伙,直接导致了陈子昂的非正常死亡。关于段简的害人之举,《新唐书》中载:“县令段简贪暴,闻其富,欲害子昂,家人纳钱二十万缗,简薄其赂,捕送狱中。子昂之见捕,自筮,卦成,惊曰:‘天命不祐,吾殆死乎!’果死狱中,年四十三。”段简因财起意,杀害了陈子昂。而《旧唐书》的记录稍稍不同:“子昂父在乡,为县令段简所辱,子昂闻之,遽还乡里。简乃因事收系狱中,忧愤而卒,时年四十余。” 但段简对陈子昂之死难逃干系。刚过不惑之年的陈子昂,曾被武则天誉为“地籍英灵,文称晔”的一代俊才,就这样命丧故里,冤死狱中。   

  可是,陈子昂作为一个京官,虽然离职在家,但待遇还是有保障的,而且他名重天下,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何以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加以迫害,显然有悖常理。陈子昂被害之谜,也许可以在另一位唐朝诗人沈亚之的《上郑使君书》中找到答案:“武三思疑子昂排摈,阴令桑梓之宰拉辱之,死于不命。”   

  中国文人的非正常死亡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卷入政治风波。而文人对于政治往往又表现得过于天真。武则天躺在卧榻之上向陈子昂咨询建国方略,而年少天真的他所提出的八项主张里,有一条便是抚慰李唐宗室,正是针对武三思等人的。武三思岂不多疑,于是,一努嘴,一跺脚,那个段简县令便心领神会,粉墨登场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投之大狱,百般迫害。任你满腹才华,都在昏厥与痛楚里消亡。   

  在那一座暗无天日的牢狱里,陈子昂发出了他无法传达出来的浩叹。幸好在幽州台的那一声叹息,他已提前释放,提前预感了。而他的诗文里,“岁华尽摇落,芳意竟何成”,诸如此类的隐秘言语,也暗示了某种毁灭性的灾难即将来临。   

  屈原在投江之前,也曾发出“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感叹。文人的叹息,有许多其实是一种哭泣与抗争。幽州台还在,斯人已不见。命运多舛、瘦弱多病的陈子昂在幽州台的千年一叹,就像一排延绵不绝的惊叹音符,穿过长长的岁月,萦绕在人们心里,横亘于唐诗的诸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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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上官婉儿: 摇笔风云生(1)         

  上官婉儿:摇笔风云生   

  毋庸置疑,女性在参与创造历史与文明的进程中,作用不可低估。唐诗基本是男性诗人的天下,但也有佳人执笔,红粉作诗,有如一抹灿烂的云霞,点缀于天边。大唐第一女诗人,当属身为两任皇帝机要秘书、唐中宗嫔妃、兼任皇家诗歌协会的资深评论家——上官婉儿,这个才情过人的女子,在寂寞的初唐女性诗歌里,翻开阵阵云彩。   

  天赋与环境往往是造就一个人才的必要因素。关于上官婉儿的天赋,史上是通过一个极富传奇色彩的故事来说明的。早在母腹之中,其母郑氏就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巨人给她一杆大秤,占卜者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夫人您将生贵人,此子将来可以称量天下。这个“梦遗大秤”的说法,最早见于玄宗朝的宰相张说《唐昭容上官氏集序》中,不知张宰相是从哪里道听途说得来的。不过,上官婉儿的天赋确实应归功于她的家族遗传,她的祖父上官仪,擅诗工文,是个名满天下的宰相诗人,所写诗赋,风靡一时,号为“上官体”。不幸的是,上官仪刚刚当了两年宰相,因为直言陈事、奉命拟旨欲废武后而惨遭杀身之祸。这个庞大而显赫的家族,一夜之间花凋叶落,男丁被斩,女子为奴,尚在襁褓之中的婉儿啼哭声声,随母亲进入皇宫掖庭,等待她的,将是一场叱咤风云、流风遗韵的宏丽人生。   

  婉儿始生,与母配掖庭。天性韶警,善文章。年十四,武后召见,有所制作,若素构。自通天以来,内掌诏命,掞丽可观。  

  ——《旧唐书·卷七十六》   

  上官仪临刑前留下一声叹息,未竟的文学与政治之业,只有期待上官婉儿来做了。在失势与失怙的悲凉境遇中,母女二人艰辛度日。命运阴差阳错,时隔十多年,上官婉儿来到武则天的身边,免去官婢的成分,受到武后悉心培养,执掌机要,深得宠爱。上官家族遗传给她的是文学天分,她从武则天身上学到的,则是睥睨天下、纵横捭阖的政治才能。或许是因为有一点歉意,或许是因为人才难得,武则天在执政的二十多年里,如母亲一样对上官婉儿偏爱庇护有加,上官婉儿得到的不仅是无限的风光,还有一个中宗嫔妃(武则天的儿媳)的名分。即便是她犯了欺君之罪,也只是予以黥面这样的轻轻惩戒。对于武后,不知上官婉儿的内心里是恨更多还是爱更多?   

  宫廷历来是是非之地,尤其在女皇身边工作。对武则天执政的评价,历来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基本可以确定,武氏临朝,尤其是改国号为周、新政权启动的前后一段时间,杀人无数。周兴、来俊臣等一批酷吏八面威风,中书令裴炎、大将程务挺、揭竿而起的李敬业等人纷纷被戮,“然畏人心不肯附,乃阴忍鸷害,肆斩杀怖天下”,当权者觉得还不过瘾,遂向李唐宗室开刀,“宗姓侯王及它骨骾臣将相骈颈就,血丹狴户,家不能自保”。陆陆续续的大规模屠杀之后,武则天终于“成功”易号。处于这样的环境里,上官婉儿的精神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很快,聪明过人的上官婉儿就适应了这种非常状态的生活方式。临朝不慌,遇事不乱,她的从容优雅,恰是宫殿上缓解紧张气氛的一道亮丽风景。批文拟诏,无数个夜晚,有谁知道,一个裙裾飘飘的蛾眉女子,坐在案前,目览奏折,奋笔疾书,掌管经国大事。虽无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朱笔轻轻落下,风云生于天下。一只丑小鸭,在人生前行的道路上,屡经曲折,变成了一只展翅翱翔、穿云沐雨、搏击长空的白天鹅。   

  三冬季月景龙年,万乘观风出灞川。   

  遥看电跃龙为马,回瞩霜原玉作田。   

  ——上官婉儿《驾幸新丰温泉宫献诗》   

  饱读诗书,博览古今,使上官婉儿可以在一次次群贤毕至的诗会上,挥笔而就,清声吟诵。正是在她的倡议之下,开辟了昭文馆,招徕天下饱学文士,吟诗作赋,蔚然成风。而且,她的评判,一语中的,切中要害,就连沈佺期、宋之问等一流诗人,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用多长时间,上官婉儿就自然而然地成长为一名资深的政客,且“深被信任”,“群臣奏议及天下事皆与之”。大唐初期,一度是武则天为首的女权主宰时代。《新唐书》中载,永昌元年,朗州和松州两地“雌鸡化为雄”。这个风云世界里涌现出一批风云女子,诸如太平公主、韦皇后、安乐公主,一个个都是令须眉为之心惊胆战的人物。武则天的示范作用,迅速培养了一支女权主义的崇拜力量,就连安乐公主也吵着要封为皇太女,希望将来可以像武后一样登基。宫廷女子的参与,使权力的角逐更加激荡变幻,扑朔迷离。上官婉儿成长于这个特定时期,处于权力的核心层,又是各派极力争取的对象,也就注定了她令人担忧的命运。由于武则天和随后的唐中宗的信任与宠爱,加之她又八面玲珑,权力欲望被一点点地激活,迅速推向极致。她在宫外建造了豪华的别墅,甚至可以不经中书省推荐而随意封官赏职,当日夜允,而次日文发。“两朝专美,一日万机”,有二十多年宫廷生涯的她,俨然成了一个政治活动家。   

  参与权力的角逐毕竟是危险的,致命的。权力如烈药,服之用之,必须慎而又慎。上官婉儿常年疲惫不堪地周旋于皇上、皇后、太子、公主、大臣之间,随着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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