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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道连狭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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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颜真卿: 热血铸真卿(2)         

  先是唐玄宗时的宰相杨国忠,因为颜真卿不听话,不肯媚附杨氏集团,被贬出京城。唐肃宗重回长安,颜真卿上书,坚决请求皇上先祭太庙,“东向哭三日然后入宫”。当时唐朝政府在战乱中取得了阶段性胜利,正是一派喜庆氛围,好不容易有件可以挽回面子的喜事,颜真卿这么一来,岂不是叫皇上扫兴嘛,因为这样的祭太庙,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何况还要叫皇上哭三天,宰相崔圆当然不高兴,随即将他贬到冯翊任太守。后来,他又因率领群臣上表问候被冷落在西宫的太上皇唐玄宗,被认为是不识时宜,让宰相李辅国不舒服,将他贬到蓬州任长史。杨炎任相时,颜真卿也是“以直不容”。唐代宗时,宰相元载怕百官直接向皇上打自己的小报告,下令要求上书言事一律先经宰相把关,再行禀奏。颜真卿理直气壮地上书,认为是“上意不下宣,下情不上达,此权臣蔽主,不遵太宗之法”,揭穿元载的用心,这一回,干脆被贬为硖州别驾。   

  贞观年间的魏徵的榜样还在。谏臣的榜样,就是说不中听,但有利于大局、有利于长远的话。颜真卿这样的人在朝中,耿直孤傲,对于那些为所欲为的权臣来说,始终如芒刺在背。这样的人,不容于时,屡屡被贬也就不足为奇了。想想也是,颜真卿的胆子真够大的,愈挫愈坚,不为权势折腰。不过,他看不惯的这几任宰相,后来也都没有什么好的名声和下场。   

  颜真卿有高古士人之风,被贬的任中,作下大量的书法作品传世,这有点类似于他在《咏陶渊明》中所写,“兴逐孤云外,心随还鸟泯。”他在湖州任刺史的几年间,吴越一带的文士诗人,争相投入其幕中,宾主相谐,和睦相处。诗僧皎然和张志和,茶圣陆羽等人,也都是颜真卿的座上宾,往来唱和,自得其乐。颜真卿这几年,倒是更多地过上了艺术家流连山水、闲来泼墨的怡然生活。   

  宰相元载被诛,颜真卿又被擢为刑部尚书,再次进京。这一回,颜真卿遇到了一个比前面几任更为阴险的宰相——卢杞。唐德宗时,地方军阀李希烈武装叛乱,卢杞因为对颜真卿心怀忌恨,便说,太子太师颜真卿德高望重,派他出马,可以不劳师而定。唐德宗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个借刀杀人的阴谋,他天真地以为,以颜真卿当年的威望,也许真的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竟然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卢杞的请求,诏可。这个消息传出来,“公卿皆失色”。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七十五岁高龄、白发苍苍的当朝元老颜真卿,还是毅然放下手中狼毫,深入虎穴。行至半路,河南尹劝他,老人家,万万不可前往,此行犹同羊入虎口啊。颜真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君命不可违啊。为了国家,颜真卿还和当年一样,涌动着一腔热血。   

  刚到叛军李希烈的营中,颜真卿立即被扣押,待他宣诏完毕,成百上千的兵士便如蜂蚁一般扑上来要杀人吃肉。面对威逼利诱,颜真卿丝毫不为所动。让他写信,他也只是写些要求子孙严奉家庙,抚恤遗孤之类的家书。李希烈向他请教登基仪式的事,他连连摇头,我不知皇家礼仪,只记得古时候诸侯觐见天子的礼节!   

  兴元元年,王师复振,逆贼虑变起蔡州,乃遣其将辛景臻、安华至真卿所,积柴庭中,沃之以油,且传逆词曰:“不能屈节,当自烧。”真卿乃投身赴火,景臻等遽止之,复告希烈。……兴元元年八月三日,乃使阉奴与景臻等杀真卿。先曰:“有敕。”真卿拜,奴曰:“宜赐卿死。”真卿曰:“老臣无状,罪当死,然不知使人何日从长安来?”奴曰:“从大梁来。”真卿骂曰:“乃逆贼耳,何敕耶!”遂缢杀之,年七十七。   

  ——《旧唐书·卷一百二十八》   

  颜真卿殉国的消息传来,三军哀戚,德宗为之废朝五日。颜真卿以老迈之身,像一株青松,历经霜雪,百折不挠,以一腔沸腾的热血,大无畏的死,诠释了“颜筋”书法的绝唱,昭示了颜家的满门忠烈。   

  欧阳修曾经说过,“颜(真卿)公书如忠臣烈士,道德君子,其端严尊重,人初见而畏之,然愈久而愈可爱也。其见宝于世者有必多,然虽多而不厌也。”书法和艺术,乃至立身处世,沽名钓誉者常常会失却自我与尊严,只有那些心机纯正、执著追求的人,方能以自身的人格力量立下示范。颜真卿有一首著名的劝学诗:“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联想到他的五世祖颜之推的《颜氏家训》,颜真卿后来能够自然地做这些事,也从侧面证明了:良好的家学渊源,是能够影响一个人的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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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张继: 夜泊枫桥畔(1)         

  张继:夜泊枫桥畔   

  张继到达苏州的时候,天色已渐渐黑下来。对于一个普通劳作者,譬如撑船摇橹的那个船老大来说,夜色降临,泊舟岸边,简单地填饱肚子,然后,枕着一江涛声,沉沉睡去,一夜到天明。文人的漂泊与远行,本无多可记。然而,唐朝诗人张继在苏州一晚的睡眠,后来却被无数人关注,他们借助文字,超越时空,进行想象和还原。   

  那个夜晚,在秋风日甚的水面之上,在中唐的浩渺烟气中,张继所乘坐的这只船悠悠地、一点点地驶进了苏州这个文化重镇。   

  船就停泊在枫桥边。乘舟一日,饱览秋色。可对于张继来说,迟迟不得入眠,脑海里波澜起伏,心欲静而身不止。这是一个平常的秋夜,斜月如钩,伴着瑟瑟秋风。他站在船头,仍在张望什么,好一阵寒风,吹得水波翻滚,襟飘髯动!秋天,历来是敏感而多变的季节,繁霜满天,飒飒风声,尤其在空旷无人的江河之上,格外的清冷寂然,四野萧条。此刻,秋色正浓,夜幕四合,张继却无端地被秋风所感,毫无睡意。读书人的睡眠,始终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席间尚有一壶酒,无人对饮。被叫过来的船家,只是默默地吃了一两盅,终究挡不住阵阵袭来的疲惫,倒身便睡。张继是善饮的,倘有好友刘长卿或者皇甫冉在侧,那么,这将是一场浩大的酒事,可惜他们都不在身边。有多少次,文朋诗友,相聚在一起,只饮得春暖花开,日落月升。现在,形单影只的他,坐在船边独饮,漫不经心地想着往事或者心事。偏偏这个时候,传来了乌鸦的啼叫之声。起先是一只,继而是一群。呃—啊—呃—啊……黑色的乌鸦借着黑色的夜空,绕树盘旋,驱之不去,传递着悲凉凄迷、断肠销魂的凄凄鸣叫。月落之下,乌啼声声,江风阵阵,水流声声,张继的耳边,是一个充满了奇异声响的孤独世界。   

  这一夜,张继在想些什么,后来的无数人百般猜度,莫衷一是。有人说他是刚刚落榜,失意之下,泛舟江南。有人说他伤时感世,揪心于“安史之乱”前夕兵荒马乱的动荡时局。还有人认为张继正在赴任途中。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千里泛舟,远在他乡,作为一名孤独的旅行者,张继应该有着复杂多元的旅人羁思,并不能确定地指向一种情绪。有许多的人和事,一旦验证确凿,反而失去了扑朔迷离的神秘面目。旅途并非归途,他乡不是故乡,就像此刻,张继站在船头,孤独地四顾怅望,那对岸边的点点渔火,远远地望去,明明灭灭,似母亲妻儿一双双盼归的眼睛,又似白日里见到的火红枫叶。这寒凉秋夜里的一点暖色,恰恰可以缓解紧张,释放内心的寸寸柔情。微醺之下,其实更难入眠,有一种东西,慢慢地涌上来。   

  那东西大约便是愁了。伴着张继缓缓躺下的,无声无形、难以言明却又蓬蓬勃勃、恣意萦绕的,是千百年来中国文人骨子里的清愁。借着一点酒意,张继浮想联翩。“调与时人背,心将静者论;终年帝城里,不识五侯门”。张继是一个内心安静的人,他在长安城里读书终日,从来都是借着诗书入眠,住了很长时间,却连王公侯门都不识一家,这与世情,与当时士子们干谒成风的普遍状况,实在是格格不入。李白尽管才高八斗,放荡不羁仍然写过为数不少的干谒诗,希望因此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的那篇《与韩荆州书》,就曾明确地描述了自己“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三十成文章,历抵卿相”的冲天激情。张继没有这样做,就像他在洛阳所写的一首诗:“书成休逐客,赋罢遂为郎;贫贱非吾事,西游思自强。”张继是一个严谨自律的人,更是一个纯粹的书生,他只是想,文人要以一手锦绣文章博取功名,然后安济天下,换得百世功名。   

  一部《论语》,一卷《诗经》,滋长着读书人的理想与希望。也许在张继的内心世界里,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如风如雨,挥之不去。忽然,他想起夜宿洛阳白马寺的那一夜,一夜秋雨,而这个流浪异乡的才子,却猛然悟出了“白马驮经事已空,断碑残刹见遗踪”的道理。短暂的安闲,可以令人有相对充裕的时间,来思考身外之事。         

◇欢◇迎◇访◇问◇BOOK。◇  

第59节:张继: 夜泊枫桥畔(2)         

  现在,他浮于水上,如同一丛浮萍,随波逐流,前途不可测,归路渺茫茫。黑暗里,他轻轻地转过身来,复又转过身去,大约还有一声轻轻的叹息。漫漫长夜,他只能枕着淡淡清愁,半睡半醒。   

  夜半时分,江风渐小,乌啼暂歇,隔岸渔火也纷纷熄灭,慢慢地,张继在船体的轻摇之下,聆听天籁之音,心境渐平,睡意如烟。   

  忽地,一记钟声,由远而近,穿透茫茫夜色,越过山丘,掠过树梢,贴着潺潺水波,悠然传来。可怜刚刚浅睡的张继,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兀地惊醒。钟声不绝,前音后继,撞击着他敏感的心灵。这个失眠的夜晚,注定着什么,暗示着张继,他披衣而起: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张继《枫桥夜泊》   

  正是这短短二十余字,从此让人们记住了苏州,记住了寒山寺,也让人们记住了这个失眠的读书人,和他的一夜清愁。   

  枫桥不远处,便是寒山寺。翌日,张继一定是踏着秋霜,徒步去了寺里。昨夜的钟声,已经让他心仪神往。这钟声,让好不容易入睡的他猛然警醒;这钟声,安抚了他内心的愁绪,再次甜甜入梦。他一路循声,逶迤而往。寒山寺里的钟声,一直没有停歇。所有的士子,红尘中人,闲来驻足,都能听到这悠扬而示警的钟声。张继的前往,只不过印证昨夜的诗境。   

  张继无意间的造访,却给这座规模不大的寺庙带来了游人如织、千年不衰的香火。著名学者俞平伯先生的曾祖父、清代国学大师俞樾曾在《新修寒山寺记》中如是记述:“吴中寺院不下千百区,而寒山寺以懿孙(张继字)一诗,其名独脍炙于中国,抑且传诵于东瀛,余寓吴久,凡日本文墨之士咸造庐来见,见则往往言及寒山寺,且言其国三尺之童,无不能诵是诗者。”张继所描摹的月下苏州,枫桥,以及寒山寺,已经定格在文学世界里。人们今天听到这钟声,仍然会不自觉地与他当年的钟声联系起来。张继与寒山寺的渊源,仿佛是天造地设。不知在此后的岁月,张继的耳边,是否还会一直萦绕着这样的清凉钟声?   

  苏杭二地,历来被誉为人间天堂,秀甲天下。张继到了苏州,也登临了苏州的阊门。正是在这里,诗人的笔下,展现出了一幕令人惊骇的场景:   

  耕夫召募逐楼船,   

  春草青青万顷田。   

  试上吴门窥郡郭,   

  清明几处有新烟?   

  ——张继《阊门即事》   

  今天我们再到苏州城,不论大街小巷,还是酒肆街坊,都是人潮如涌。热闹与繁华,园林美景与江南美食,成为这座城市接纳八方游客的骄傲。可是,张继到达的时候,这座城市正陷入一场史无前例的人荒。耕夫都参军去了,万顷良田,长满春草。可叹啊,清明时节,就连焚香祭祖的新烟,也是寥寥可数。天地之间的一切,都为战争的阴霾所笼罩。   

  盛世渐行渐远,从“安史之乱”起,讴歌江山万年青、春风花草香的主题,四夷宾服、八方来朝的天朝自信,以及倜傥不羁的格调,统统烟消云散,不复再来。接下来的中唐,仿佛一个加速衰老的老翁,坐在风雨飘摇、归期难料的夜航船上,激昂的情绪归于平静,渐而被怀旧的主题,伤感迷离的格调所取代。这样的转变,是无奈的。尽管有许多人,还在内心深处,期待着大唐中兴局面的出现。   

  流年似水。苏州之行,并非张继的人生终点。之后,张继还在继续“浮客了无定”的漂泊生活,直到最后与妻子相继客死洪州。张继死时,他的孩子还小。好朋友刘长卿声泪俱下地撰写了《哭张员外继》。“世难愁归路,家贫缓葬期。”张继习惯了漂泊,习惯了困顿,葬期之晚,已经不能算什么了。因为,他在枫桥畔那个失眠的夜晚,已经抒发出中唐诗人共有的愁绪。         

。§虹§桥书§吧§  

第60节:钱起: 曲终人不见(1)         

  钱起:曲终人不见   

  科举制度的兴起,对于许多贫穷无助、学而向上的民间子弟来说,实在是一种福祉。这一年,考试又开始了,全国考生从四面八方聚拢了来,星星点点,沿途相继,汇成一支规模庞大的队伍。这些寒窗苦读的举子们,怀着登堂入室、一举成名天下知的梦想,日夜兼程,跋山涉水,奔赴在通往长安的途中。   

  书生钱起,也是赶考队伍中的一员。他已经不止一次,往返在长安与故乡的路上。钱起已经前后历经数次考试,屡考屡败,屡败屡考。正如他自己所说,“献赋十年犹未遇,羞将白发对华簪”,考得白发丛生,但仍然没有放弃,而他的赶考之旅,后来也成了千年科举中的独特范例。   

  这支前后相继的赶考大军是一群有志者。不管后来飞黄腾达还是落魄潦倒,毋庸置疑,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博览群书、出类拔萃的优秀学子,对于国家命运和个人前途有着宏大的理想,是一支推动社会进步的新兴力量。这支由读书人组成的赶考大军,在历史上留下了无数的典故传说。他们的人员结构十分庞杂,有名门之后,有富家子弟,也有民间草根。他们的年龄不一而足,有的年富力强,有的初出茅庐,有的已届垂暮之年。这些士子,对于科举考试,抱着“出门便作焚舟计,生不成名死不归”的意向,直至考得精疲力竭,考得面黄肌瘦,考得家财两空,也不惜前赴后继。中唐才子卢纶,毕生没有能够中举,心有不甘,又将自己的四个儿子也送上考场,直到一个个都中了进士,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场考试对于他们的人生来说,实在至关重要……   

  那一天,钱起夜宿客店,晚间难以入眠,遂在客舍之中独吟,忽然,“遽闻人吟于庭曰:‘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这十个字,犹如天人之语。钱起一惊,出来视看,哪里有人,眼前不过清风明月而已。是谁在吟诗,莫不是鬼怪?   

  不过,这两句话,钱起倒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到了京城,在尚书省的考场上,考生们一字排开,等待试卷的发放,大气不敢出一声。考题发下来,钱起一看,是“湘灵鼓瑟”,审题之下,随即开始动笔,笔下清新致远,流畅如水。写到末尾,钱起脑海里突然冒出那晚在客店里的情景,心下不禁一动,遂将那句无意间觅得的天人之语,作为落笔之末。   

  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   

  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   

  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   

  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   

  流水传潇浦,悲风过洞庭。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钱起《省试湘灵鼓瑟》   

  主考官李暐在众多的试卷中,独具慧眼地发现了钱起!尤其是末尾一句,读了又读,爱不释手,“击节吟味久之”,以为绝唱,“此必有神助之耳”。于是,钱起幸运地荣登金榜,一举成名。  

  这则故事,是一般读书人乐意接受的。中国是个喜好编撰故事的国度,有时一件事情可以有若干个版本,由好事者加油添醋,广为流传,百年之后,真假难辨,弄得后人考据时绞尽脑汁,莫衷一是。钱起名列“大历十才子”,以至于后来的诗名,很大程度上都得益于这首应考诗,尤其是末尾这一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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