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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的行业，看起来光鲜，实际上藏污纳垢，还是赶紧趁年轻多学一些东西，改行走正道吧。就凭你的纯洁，不说找个白马王子，但最起码黑马王子咱们还是配得绰绰有余！”

刘月白了她一眼，嗔道：“一说话就下道，什么叫配得啊。我不指望什么王子，我只要一个彼此能看对眼，人品没问题，不能养活我但起码能养活他自己的人就行，别的，我没有那个奢望。”

“哎，现在的好男人越来越少了。就像有本书上所说，世俗这个泥坑，又有几人掉进去可以不被沾染呢！你弟这个同学，真是个怪物。”

王欣不无感慨的叹息了一句，刘月头疼好像给忘了，笑着说：“哈，你都快成诗人了，真有进步啊。聂火可不是什么怪物，他是个很有才的人，人品也好，可惜人家有女朋友，还是非常出色的那一种，咱们这样的普通人想都别想。”

王欣咯咯一笑，衣襟给波涛汹涌震荡开来，露出里面无比诱人的风景，她仰躺在那里，任由刘月吃她的嫩豆腐，有些气喘的说：“他不是个普通人，我承认，一搭眼就能看得出来。不过他人品好不好，这个不好说。别的我不敢说，但有一点我敢断定，他一定不是那种专一的男人，而是个多情种子，女人的克星！就连我们冰清玉洁铁石心肠的小月月都动情了，他多厉害吧，你说说！别坏，痒痒死了，咯咯。”

聂火走出小区，穿过马路，沿着石板小路爬上了绿意森然的北山。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夏末初秋的天气虽然很炎热，但树荫下却非常的凉爽，尤其是在山中，凉意更甚。

聂火的酒气随着运动自行被火气消散，当他爬到一座山的顶部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了清亮的一片水域，听着那里的广播在响着，竟然是来到了十三陵水库的旁边。

聂火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吃着沿途摘来的山枣，虽然个头不大但味道不错，酸甜酸甜，有种山野的气息。

吃了一把枣，聂火掏出烟来点上一根，吞云吐雾之间，突然有一种坐看风起云涌，谈笑指点江山的豪迈感觉！

正当聂火想要吟诵那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著名诗句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哼，什么素质，一点环保意识和公德心都没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聂火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太出神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而且还是个熟悉的美人，就是刚刚去店里找过他麻烦的美女。

“怎么又是你？”玉小漫想不到在这里又遇到了这个讨厌的人，她觉得自己真倒霉，难怪刚才远远的看到这个人影的时候，心里头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呢。

聂火看了看四周，继续抽烟：“我也想说这句话，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呢？就算你是个女人，计较一个事情也要有个限度，这么无休止的纠缠，已经超过了我的承受底线。”

玉小漫嗤之以鼻，送给他一句：“自以为是。”她看看四周，就他和自己两个人，心中不禁有些发虚，但是自尊心又不允许她临阵脱逃，一定要毫不畏惧的面对这个无赖。

聂火觉得玉小漫貌似勇敢实则愚蠢的表现很可笑，他突然坏坏一笑，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凭着我的经验，一般女孩子在没有人的地方见一个男人，通常都是要以身相许，你竟然会这么崇拜我，我有些受宠若惊。”

玉小漫当即红了小脸，有些惊慌的说：“你，你无耻！”她已经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胸口，却不想这样的动作不但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反倒是让她那里显得更加的伟大和诱人，那两座巍峨峰峦间的沟壑深不可测，有暗香浮动，荡人心魄。

聂火突然间朝玉小漫呲了呲牙，吓得她啊的一声叫，伸出小拳头就打他，带着哭音道：“混蛋，你干什么，打死你。”

聂火嗤的一笑，一把将她的小拳头攥住，轻而易举的将她按住无法动弹，邪笑说：“你不是说我无耻吗，我让你看看我的牙齿非常的洁白整齐。你不是很高傲很凛然不可侵犯吗，干嘛吓得要死的样子，眼泪都在眼圈儿里打转儿呢？”

玉小漫刚要说话，聂火就捂住了她的小嘴儿，笑着说：“不要说话，万一控制不住感情嚎啕大哭怎么办？我可不会哄孩子。呵呵，真是有趣儿啊，原来在你坚强冷艳的外表下，藏着一个懦弱无助可怜兮兮的灵魂，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聂火突然放开她起身走了，一边下山一边道：“你以后别再来找我的麻烦，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你祸害了，然后扔到随便什么地方卖身为我赚钱，到那个时候估计你就能实现你那阅人无数的伟大愿望！”

玉小漫直到聂火走得没影了，才假装很凶残的嚷嚷道：“无耻的臭无赖，等我下次见到你，一定要让你跪在地上舔我的脚趾头。”

说完这话，玉小漫觉得实在很不淑女，脸蛋儿有些泛红，喃喃自语道：“做梦吧，本小姐的芊芊玉足才不会给你个臭流氓舔呢。”

玉小漫脸蛋更红了，不知怎么有些胡思乱想，或许吧，她也到了应该春意盎然的年龄段，是该找个男人了！

“嗤。”

玉小漫的背后突然间传来笑声，吓了她一跳，回头一看，脑袋轰的一下子，脸顿时就红得有些发黑了，竟然是那个混蛋，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到了自己的身后？她傻眼了，想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羞愧难当。

聂火笑着说：“怎么了，大小姐，你不是想让我舔你那四十五号带着臭豆腐味长着鸡眼和脚气的芊芊玉足吗？我如约而来，你伸脚出来吧！”

“你，你才是四十五号的臭脚呢，你才长鸡眼和脚气呢，无赖，流氓，你的臭脚是一百码的，小船脚！”

玉小漫给聂火的话气晕了，都忘记了羞愧的情绪，她对自己身上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脚了，一给戳到了痛处，自然是怒发冲冠，恨不能活生生的咬死他，这个诋毁她清誉的混球。

玉小漫一看到聂火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她是背对他骂的，这样她能够保持冷静的心态，一旦看着他，她就有些失控。

骂完了好一会儿，玉小漫都没有等到那狂风暴雨般的回击，也没有等到那个流氓将她推倒强上，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个鬼影子啊。

“山丹丹那个花开，红艳艳个天，毛主席领导咱们，那个打江山。”

前面的山路上突然间响起了一股土腥味的信天游，那土腥味中透着狂野恣意，直抒胸臆，听着的人都觉得心中敞亮，更不消说唱歌的人了。

玉小漫愣愣的看着那个在林间隐约可见的人影，连身后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猛然间觉得耳朵痒痒，一回头吓得啊的一声惊叫，叶恋本来是要吓吓她的，结果也给她这声突然响起的尖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脸色苍白的尖叫。

两个女孩儿的尖叫声在崇山峻岭间回荡，和那野性十足的信天游交织在一起，竟然有着不可思议的合拍。

两个女孩儿接着又哈哈的笑了起来，叶恋起来拍打一下弹翘屁屁上的尘土，望着那个背影道：“这是谁啊，信天游唱得这么有味道，一定是个有内涵有故事的人，否则怎么会让我们玉大小姐魂不守舍呢。”

玉小漫脸蛋一红，白了她一眼说：“瞎说什么啊，我才不会喜欢那个混蛋呢，他可是个花心大萝卜，真不明白，他穷哈哈的，那些女孩儿都跟着他做什么！”

“什么，你不会说这个家伙就是昨天那个胆小鬼吧？”叶恋诧异的又看了看那个背影，遗憾的是已经只闻歌声不见影子。

玉小漫点头：“就是他，不过他可不是什么胆小鬼，而是色胆包天。”她突然间觉得挺没有意思的，问道：“叶念呢？”

叶恋叹气道：“你想那个花花大少能干什么，当然是看到了美女，和人家搭讪呢。对了，小漫，你到底为什么对小帅哥这么仇恨啊？”

玉小漫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说道：“不想爬了，下山回家吧。”起身拍了拍尘土，沿着水泥台阶下了山。

叶恋看着闺密的背影，玩味一笑，也不管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嚷嚷着“等等我”，颠颠下山，偶尔遇到几个人，都给她胸前的波涛汹涌所震撼，更为她那两条露在牛仔短裤外的长腿所迷惑，差点摔下山去。

红颜祸水，这话就是真理。

但红颜之所以会成为祸水，还是因为男人，没有男人的贪欲，红颜就是一道美丽而独特的风景！

四个美女

聂火想不到这里还有一片湖水，看着烟波浩渺的水面，呼吸着那带着微微腥气的凉爽水气，从心底里泛起一股深深的悸动来。

聂火喜欢水，喜欢下雨的天气，喜欢在雨中漫步，独自一个人，不撑伞，给雨水打湿的感觉，总是让他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孤独感，应该很难受，却偏偏他就喜欢那种纠结的情绪。

张三金曾经说过，火哥你要放在古代的时候，肯定就是一个伟大的诗人，或者是那种千里不留行杀人不偿命的大侠，遗憾的是你生在了和平的年代，注定你无法摆脱平庸的枷锁，只能碌碌的过着不精彩的人生。

聂火觉得张三金说得很对，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些和别人不同，同时也不太合时宜的东西，这注定了他的不甘平凡，也注定了他的心无法被人看清，就算是晚晚那个小妖精，对他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

聂火坐在一棵大树下面，默默的把随身带来的《百家杂记》打开，安静的看着，仔细琢磨着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深意。

聂火打开扉页，看到上面那隽永的语句，就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流淌，好像是感悟，又似是悸动，还像是共鸣，总之，那是一种颤颤的妙不可言的感觉，微微的疼痛中透着酣畅淋漓。

聂火反复的看了几遍这句话，甚至还轻轻的念叨，自语道：“人不能太聪明，太聪明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要不吕大爷也不会说，当你弱小的时候，千万不要太清醒，最起码不能表现得太清醒，不能比周围的人更清醒，因为你还不具备那个资格和能力，清醒就意味着离群，意味着出头的椽子先烂，相当于活靶子。”

“活靶子，这世上的人又有谁不是靶子呢？”

聂火旁边坐下了一个老人，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坐在小马扎上，却给人一种坐在帝王宝座上的感觉，威势十足。

老人认真的往鱼钩上挂着鱼饵，淡淡的说：“整个世界都是靶场，每个人都是活靶子，岁月世事就是那羽箭那子弹，又有谁能够幸免？”

聂火收回了目光，说道：“就算人人都是活靶子，但少给羽箭子弹射中打中，就能够活的轻松些，过得愉快些，命也能长一些。”

“是啊，但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不就是为了经历吗？”老人的语气十分的平淡，就像是眼前那静静的水面，虽然也不是一点波纹没有，但水面之下却安静无比。

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还一定有颗强大的心脏。聂火不知怎么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有些莫名其妙，却并不觉得突兀和别扭。

老人把鱼钩甩进了水里，鱼竿插在草地上，拿出了一本古书，靠着树戴上老花镜，从布袋里拿出一本发黄的线装书，说道：“靶子要是不给射中打中，还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吗？”

聂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百家杂记》上的文字，有些出神。老人的话说得非常有道理，其实他也早就明白这些，但总是有些畏首畏尾。

老人翻到了折起来的那页，看着那残破的书页，又说：“年少轻狂不是罪过，人一辈子就那么长，年轻的时候不恣意一些，等到老了，想要那么做既没有勇气也没有那个精力，老顽童那种东西不合时宜。《百家杂记》是不错，但《菜根潭》更好些，可尽信书不如无书，还是自己掌握人生的方向，能够做到无怨无悔这四个字，飞黄腾达也好，落魄流离也好，都没有白白在这茫茫人世间走过一遭！”

聂火默默的坐了一会儿，突然间起来朝老人拱了拱手，就像古人一样，十分郑重的说：“受教了！”

聂火大步而去，老人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问道：“老家伙，你说的就是这个孩子吗？”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打着哈欠从后面的树林里走出来，也拎着小马扎和鱼竿小桶，坐在他的身边道：“就是这个小子，那位大人物小女儿的对象，怎么样，挺有意思的吧。”

花白头发的老人撇了撇嘴：“有意思能当饭吃吗？李老头，不过说起来他比你这个老家伙和你那些儿子女婿什么的都强多了，听说刚才那个小子还养着一个小的，好像是你孙女啊，哈哈哈。”

李老头眉毛一挑，毫不在意这位老战友和老朋友的挖苦，笑道：“是吗，听说有个姓刘的老头的孙女连小妾都当不上啊。”

刘老头面部有些抽搐，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淡然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她高兴，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们家可不像有些人家里，用子女后代的幸福来做维护所谓家族的利益。那小子要不是有人看顾，估计早就给棒打鸳鸯散了，哎，算他小子命大！”

“没错儿，你说得很对，我就是冲着那位的面子上，才给了那个小子这样的好机会，要不然就凭他一个土包子，有什么资格拥有我的孙女？做梦。”李老头冷哼一声，将上好鱼饵的鱼钩抛到水里，拿出了一个半导体听起了京剧，闭目哼哼，不再搭理刘老头。

刘老头打了个哈欠，靠着树瞌睡，嘴里还哼哼道：“有意思，喊了一辈子破除封建迷信，到老了却比谁都迷信，虚伪。”

聂火恍惚间也听到了几句话，但因为距离较远，不甚了了，只知道好像是两个老头在嚷嚷唠叨，并不知道他们实际上在谈论他，更不知道他们竟然都是他女人的长辈。

如果知道的话，那就有些意思了，

聂火本来想去附近的皇陵看看，瞧一瞧那古时帝王的墓地，是否真的有诗仙笔下那种“西风残照，汉家陵阙”的萧瑟与奇壮。

此刻，已然是夕阳西下，却没有断肠人在天涯。

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是表姐安仙儿寝室的号码，接通之后，聂火的耳旁就响起了安仙儿那如同名字一样甜蜜美好的声音：“小弟啊，在哪儿呢，都说要来看我，怎么还不来啊，真讨厌。”

安仙儿喜欢客串姐姐的角色，聂火也喜欢她温柔的模样。

安仙儿的声音不但甜美，而且还非常的娇嗲柔颤，让聂火不由自主的就想起聂小静朱丹段蓉蓉还有雪映玉给他欺负时候发出来的诱人声音，这位表姐真是越来越坏了！

聂火打了个冷战，差点连舌头都给整硬了，苦笑道：“我说仙仙姐，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弄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姐，你变坏了，这样可不太好啊。”

“讨厌，坏小弟，人家不是就对你才这样吗？”

安仙儿吃吃的笑，聂火就算不看也能想到这位美女在那边无比娇媚的诱人样儿，她近年来是越来越喜欢勾引他了，这已经成了她最大的乐趣。

“行了，我的好姐姐，一会儿我就去你那里看你，晚上请你吃饭，吃棒子烤肉，好不好？”聂火吞了一口唾沫，给自己这个也有些要变妖精的美女姐姐勾得邪火上蹿，遗憾的是她只能看不能吃，就算她想给他吃，他也不太敢吃。

“好，就等着你这句话呢，赶紧来吧，今天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杀过去跟你算账，到那个时候你光请客就不够了，我还要脱下你的裤子弹你的小牛牛。咯咯。”

电话那边响起了安仙儿清脆的笑声和打闹的声音，随即电话挂断，聂火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不过想起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动人情景，他裤子上面的帐篷规模更大了一些，顶的生疼。

聂火打了一辆出租回到刘月家，众人都还在睡觉，大概酒劲还都没有过去。他叫醒了李大壮，问他回不回市里。

李大壮已经醒酒了，只是头有些发晕，哑着嗓子说：“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呢。”出去洗了把脸，就悄悄和聂火离开，留了一张字条给刘风。

夜色微蓝的时候，聂火和李大壮到了市里公交站，两人在这里分开，一个向北一个向南，李大壮回他在南边的住处，聂火则去往安仙儿所在的北面。

小时候，京城在聂火的眼中无比的神圣，结果来了一趟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同样，聂火以前觉得京城的大学都是神圣又神秘的所在，进出名牌大学的都不是一般人，都是像明星一样不用上厕所或者上厕所不用带纸的超级存在。

结果，聂火在这个城市一溜达，发现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原来神圣的已经不再神圣，但依旧牛叉，而原来不是很神圣的虽然也还挺牛掰，却和某些学校一样成了为社会培养特殊服务人员，为大款权贵们培养情人小老婆之流的所在。

聂火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还有一些不外如是的想法。有遗憾，有慨叹，还有深深的失望！

不过，聂火更失望和遗憾的是好白菜都他娘的给猪拱了，而他却不是那头幸运的色猪。

聂火不是第一次来安仙儿的学校了，不过这次路线和以前不同，以前是开车，现在是坐车，他其实刚才应该早点下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