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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班的男助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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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循声望去,只见远远的那对姐弟又气喘吁吁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
这两个小孩,又怎么了?
方展宏和华蕾刚要发问,小姐弟俩已经跑到他们面前站定,姐姐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包钱。
“哥哥、姐姐……”这次倒是小女孩先开了口,叫了这两声之后,突然来了个非常正式的鞠躬,道:“姐姐说,你给的钱太多。我们不能白要,我们唱歌跳舞还给你们……”
“唱歌跳舞?还……什么还?”华蕾愕然。
小女孩认真的道:“我和弟弟、每天晚上都在天桥上、公车站、广场上给大家表演。唱歌和跳舞,赚钱给妈妈治病。还有买吃的……哥哥姐姐,我们唱得很好的,真的很好的。”
“好啊好啊!”方展宏拍手笑道,回头和华蕾相视一笑,心里无限温暖,微笑着低头对他们道:“欢迎欢迎。”
小女孩和小男孩互相看了看,姐姐嘴里还叫着一、二、三、开始!
两个小孩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在人潮熙攘的北太平庄下边唱边跳了起来……一开始,他们还唱了一两道别扭之极、荒腔走调地的大人的歌。渐渐地,小孩子特有的童真和快乐便在歌声中显露了出来——他们开始唱起各种各样的儿歌童谣,还有得是用他们家乡的方言唱的。尽管华蕾和方展宏都听不懂他们唱得是什么,却深深的被他们感染着。
姐姐一边唱一边跳着自编的几个不停重复的笨拙的舞蹈动作。弟弟一边唱一边认真的用脚打着拍子,有时候不小心打错了一个拍子或者唱错了一句话,两个就很认真的停下来重新唱一遍。
方展宏和华蕾看着两个小姐弟尽情快乐的唱着、跳着、突然觉得有种温暖柔软的东西在胸口荡漾地,两人偶尔对视的目光中也温馨了许多,华蕾打着节拍,方展宏帮着姐弟俩打着响指——这四个在旁人看来疯疯癫癫地傻瓜,就这么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这个快乐的黄昏。
也不知道唱了几首歌,小姐姐突然停了下来。鞠了一躬,道:“哥哥姐姐,天快黑了,我们要去看妈妈了,我们最后唱一首,就要走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弟弟,用手打了打拍子,两人一起唱道——
小冤家,你干吗,象个傻瓜?
我问话,为什么你不回答?
你说过,爱着我,是真是假?
说清楚、讲明白、不许装傻!
真个叫冤家相遇路儿狭,我和你是一对儿俏冤家,人说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你是我哎呀小冤家!
小冤家,听了话,哎呀哎呀!
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眨巴眨巴……
气的我掉转头,不如回家!
小冤家,拉住了我,这才说话。
张口骂伸手打、没说过悄悄话。没说过悄悄话。你不是倾吐了心中曲?你可知我的心乱如麻?
喊声天,喊声地,喊声冤家!
想着你,盼着你,心乱如麻!
千句话,万句话,喉头打架。
谁知道见到了你,只会发傻……
真个叫冤家相遇路儿狭,我和你是一对儿俏冤家……
真个叫冤家相遇路儿狭,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和你是一对儿俏冤家!俏冤家!
一首充满浓郁地方民歌气息的俏皮民谣唱罢,华蕾和方展宏两人竟不知怎么的,都有些忸怩不安起来。
尤其是当听到“真个叫冤家相遇路儿狭,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和你是一对儿俏冤家”……还有“张口骂伸手打,没说过悄悄话……喊声天,喊声地,喊声冤家!想着你,盼着你,心乱如麻!”这几句时,华蕾竟不由自主的羞得满脸通红,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情不自禁的朝方展宏看去,却见他也在笑盈盈的低头望着自己,顿时心慌心跳的恨不得地上有个洞一头扎进去……
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和你一对俏冤家……
那对流浪的小姐弟什么时候离开的,华蕾和方展宏都有点不太明白了,只觉得四周围暮色逼人,天竟是渐渐的黑了。
幸亏天黑的及时,华蕾摸了摸发烫的脸,心说奇怪我这是怎么了——要是被这个土匪看见我脸红成这样,不知道该怎么胡思乱想了!
正不知道怎么缓解着微妙尴尬的气氛,华蕾摸站自己的脸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笑道:“哎呀!糟!”
方展宏也觉得手脚有点没处放,这气氛倒象是当年第一次约女孩子上街看电影时的紧张和不安似的,忽然听她失声大叫,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
“方……老……师……”华蕾好整以暇的转身背着手,看着他戏谑着问道:“您现在还打算请我去太平涮坊吃涮羊肉了吗?”
方展宏一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钱已经全给了那对姐弟了,不禁哑然失笑,挠着头左右看了看,嘴里道:“不要紧,看看这里有没有银行,我卡里还有钱,取一点出来。”
“不用啦!”华蕾笑嘻嘻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只见身后的一排街店里,有一家馆子,招牌上写着“马大嫂酸辣粉、担担面!”
华蕾回头一指那家小馆子,笑道:“我看,还是我请吧!走,吃酸辣粉去!”
第十章 惊梦(上)
九月八日,周一。
一场骤雨过去,北京夏日毒辣辣的太阳,威力减弱了许多,夏末的余热渐渐的离开了这个城市,昭示着丰硕凉爽的秋天就要来临了。
邹晓洁早了起来,才从下铺站起来,就发现上铺的华蕾又不见了,心里觉得十分纳闷。
以前她和自己,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每天早上一起起来晨练,中午晚上都一起吃饭,昨上一起在宿舍自习文化课,然后一起去大草坪——华蕾练枪,她自己和方展宏他们练气声。
可是这几天,尤其是这个周末,不知怎么了,华蕾简直可以用行踪诡异来形容,就连自己都找不到她。
比如今天,邹晓洁觉得自己已经起的够早了,结果起身一看,华蕾还是悄悄的独自溜走,连招呼都不和自己打一下,不知是华蕾,连宿舍里的其他四个女生,这几天也都怪怪的,神出鬼没,看着自己的时候,偶尔还会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难道,因为上次自己发脾气,关起门来点蜡烛的事,把华蕾和她们都得罪了?难道自己被这个宿舍孤立了?
邹晓洁郁闷的摇了摇头,走进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对着镜子把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辫子,选了一个橙黄色的发圈箍住。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象略显苍白了一些,尤其是嘴唇……好象不够血色红润,而且单薄了些。
邹晓洁想了想,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拿出了口红和粉底,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好象那位方老师,特别喜欢女孩们朴素清爽的打扮……
邹晓洁对着镜子傻想了两秒——也许他在电影学院这种环境呆久了,看惯了各种惊采绝艳的大美女,所以“口味”变得清淡了吧?
想到这里,邹晓洁不由自主的脸上发烫起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这么注意方老师地喜好和对女生的审美趣味了?
邹晓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一排瓷白色的细密的贝齿,用力的咬了咬下唇——略显黯红的嘴唇立刻嫣红欲滴,血色丰润。
恩。很好!效果比口红强多了。
邹晓洁照了照镜子,开心的拍了拍手,看了看时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走在小径上,远远的望见大草坪上早起锻炼身体和练声练气的人已经很多了。
邹晓洁一眼就看见了笑得整个院子都能听得见的荆雯,她正逗阿姿古丽开玩笑。
邹晓洁漫不经心的带着微笑向自己的同学走去……突然,她象发现了世界第九在奇迹一样站住了,睁大了眼睛——
只见草坪的另一头,自己宿舍的几个女生。正围着方展宏,几个脑袋凑在一起,低声的商议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方展宏从一堆女生的脑袋中立起身来,大声地说了几句什么。那几个女生齐声轰然叫好——叫的最大声的,居然就是华蕾!
华蕾和几个女生说了句什么,大家嘻嘻哈哈地朝方展宏挥了挥手,就象群快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跑开了。
世界错乱了?
难道这位方老师,其实是一位神秘主义者降头师?他给华蕾下了降头?
邹晓洁怎么也想不通,前几天还对方展宏大加抨击、既不屑又鄙夷的华蕾,今天居然会和方展宏有说有笑——刚才他们商量什么事情的时候,居然还靠得那么近。
想到这里。邹晓洁竟情不自禁的有些失落——象华蕾那样的女孩子,应该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吧?
“方老师!”邹晓洁走近了,大声招呼方展宏,并且望着华蕾她们离去的方向,好奇的问道:“刚才……”
“刚才什么?”方展宏板着脸道:“今天来得这么迟。还为其他事情分心?赶快练习了!”
邹晓洁一征,连忙抬头看着方展宏,发现他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地同时,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邹晓洁心里一宽,也就没再追问华蕾的事,跑到荆雯她们身边一起练习了起来。
“好,各位,上课!”
早上八点三十分,方展宏提着自己的超大号水壶,里面装着一大壶自己刚才在早点摊上新打地热豆浆,走进教室,边走向讲台随意的大声说道。
看见方展宏走进教室,邹晓洁和吕无忘等人都情不自禁地往前拉了拉椅子。
一个星期下来,他们已经非常喜欢上方展宏的表演课了,这种喜欢,甚至可以用迷恋来形容,除了郝佳,上课的时候还是懒洋洋的要死不活的困倦模样,其他的学生,每天早上的表演课,无一不是兴致勃勃。
方展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表演课的课堂教学,绝对是世界上所有正规学校所开的正式课程中,最不“正式”、最接近游戏的一种课——学生身体力行的参与,并且在参与过程中发现影视表演和自己以前看电影看电视时想象的有天壤之别,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这种神秘感和参与感,再加上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进步的成就感,很容易使学习表演的人深深的陷入其中。
其实,未必每个人都象当年的周依依那样,是天生的戏痴,也许走出校门后几年时光,表演系的学生们就会渐渐淡忘了当初表演给他们带来的快乐时光——但是身在其中的那几年,却是绝对很容易成瘾的,就象一个空虚的少年又找到了一个能令自己眼前一亮的网络游戏一样。
方展宏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象荆雯、吕无忘这些学生,回到宿舍后是怎么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上表演课时的各种经历的——比如今天谁又出丑了。谁又表现的相当牛叉之类的。
长此以往,或者说用不了多久,那些罢课的学生不后悔、不心痒难挠才怪——毕竟大家都交了钱,人家在教室里玩得那么丰富多彩,自己天天蹲在寝室里闲得生虫,谁都会犯嘀咕。
早晚,这些学生一旦得到一个台阶下,一定会纷纷回到教室里来,乖乖的上课。
不过,邹晓洁的情况和其他学生却有一点点不同。
说实话。邹晓洁一到上表演课的时候,也觉得格外兴奋,但是她却隐隐觉得,她喜欢上这个课,似乎还是因为能见到方展宏这个原因多了一点,对于上台表演本身,她还是充满了畏惧和陌生无力的感觉。
方展宏走到讲台后站好,端起水壶来喝了一大口,赞叹道:“俺小时候就想了,将来有钱了。俺奏拿豆浆当开水喝,而且还得加砂糖,壶里加一勺嘴里还要含一勺,现在这个理想终于实现咧!”
学生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个星期下来。他们对方展宏地种种无厘头表现已经非常熟悉了。
“所以说,你们要好好学习,将来有了出息做了大明星,那就天天可以喝豆浆咧。”方展宏一本正经的说道:“等俺当了大导演,每天都买两壶豆浆,一壶喝光一壶浇花。”
搞了搞气氛之后,方展宏看了看跟大家一起发笑的邹晓洁,微微一笑,看来她今天情绪不错。
“好,现在开始上课。”方展宏拍了拍手,让大家注意力集中过来。然后道:“光阴似箭,岁月如水,时光如流水一般匆匆淌过生命的河床,啊!时光啊你慢些走你慢些走哦咧……各位,话说,不知不觉间,开学已经一个星期了,我们共同渡过了你们各位学习表演的开蒙阶段,你们大家初步认识了什么是表演,并且知道,成为一个演员的先决条件是健康、开放、活泼、坚韧的天性……”
“……天性不解放,是学不好表演,做不好演员地—”方展宏接着道:“你们在这一个星期内,已经做了大量的解放天性练习,主要以无实物练习和动物模拟为主,当然了,有些同学掌握的很好,比如荆雯……有些同学掌握地相对比较差,比如那谁那谁那谁谁了……”
邹晓洁听见方展宏这么说,知道那谁那谁指得肯定是自己,不禁低下了头,不敢看方展宏。
方展宏看了看邹晓洁,笑着道:“所以今天,我们要做一个简单的阶段小结,从下一周开始,我们就要开始做复杂的无实物练习和动物小品了。”
“作为检验你们这一阶段地学习成果的一个小测试,我们今天要做地练习,是大家以前从未见过的。”方展宏神秘的笑道:“这个练习叫梦境练习!电影学院用来训练演员的方法,大家多少也听说过一些了,比如说,为了训练你们的组织行为能力,让你们演一个哑巴,为了训练你们的感知能力,让你们演一个瞎子等等……都是剥夺你们一部分参与和组织行为的感官能力,以求加大训练另一种感官能力的练习。”
“今天这个梦境练习,则更加特别,是剥夺你们所有能力的练习!”方展宏解释道:“解放天性地目的,是为了训练你们的信念感,简单笼统地说,就是相信自己就是那个角色的能力,而天性是否得到开发和解放地最重要标志,就是能不能在预备开始的瞬间,在进入镜头里的第一秒,就进入这个角色的情境,就完全相信自己就是剧本里那个人!”
“……因此,这个梦境训练的方法,是让参与训练的表演者,在一个大景块上躺着,由出题的人,来讲述、或者就在表演者身边进行表演所设计的梦境,表演者必须全神参与这个梦境,因为作为导演,也就是作为老师的我,会在旁边观察,在某一个时候——也许是故事进行到最不容易入戏的阶段,突然叫停,然后叫开始!听到开始口令的表演者,相当于从自己的梦里醒来,必须不秒不停,马上开始随机表演,临场发挥——所说所做,必须符合梦中的情境,必须是角色内的组织行动和台词。”
“都听明白了吗?”方展宏笑着看了看六位学生,道:“谁有问题现在问。”
“这个有意思!”荆雯听得眉飞色舞,第一个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我来,我第一个!谁也不许跟我抢!”
“切!谁要跟你抢?”吕无忘立刻夸张的往后缩了缩,道:“难度这么大,万一老师叫开始,你还在发傻不知道怎么办,还不得被人笑好几天?”
荆雯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这个小丫头,好象什么事情她都冲在第一个,在她的字典里,仿佛永远没有“不好意思”这四个字。
“好啊好啊,你第一个来……”方展宏笑眯眯的看着荆雯,道:“你第一个上,演那个做梦的人躺的那张床,你趴在下面,表演的人躺在你背上,来吧,做准备吧!”
“哼!”荆雯狠狠的冲方展宏挥了挥小拳头,嗔道:“就会欺负人!不演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希罕,哼!”
方展宏哈哈笑着仰了仰头,突然指着邹晓洁道:“今天这个练习,邹晓洁先来!”
“我?”邹晓洁吓了一跳,连忙红着脸摇头道:“我……我不行……我没准备好!”
“你?”方展宏没好气的道:“让你准备,明年都准备不好,别废话,下场做准备,吕无忘,把最大的景块搬下来,阿姿古丽,去道具间找张床单来。”
片刻过后。
景块横放在练习舞台的当中,阿姿古丽和安田枝子抓着床单的两头,铺了下去——猩红色的床单,看上去跟地毯的颜色很配的样子。
“道具布景都准备好了。”方展宏笑着一指,对邹晓洁道:“上场吧!”
第十章 惊梦(下)
邹晓洁嗫喏着看着方展宏,迟疑了半晌——别说是听剧情即兴插入式的表演,就是让她拿个剧本在底下准备一个小时,她也没把握演出来,到时候还得是手脚僵硬,本能丧失……
不过,看方展宏那副好整以暇笑眯眯的样子,恐怕是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邹晓洁咬了咬牙,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整间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
“好……慢慢的……闭上你的眼睛,感受……感受……感受周围的一切……”
“方展宏此时的声音轻柔而平缓,象个心理治疗师、催眠师一样……”
邹晓洁静静的躺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四下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竟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教室里静得落针可闻……
突然!她听见荆雯一声惊讶的低呼!然后,方展宏猛得拍了一下巴掌,带着极强的责怪的意念——邹晓洁躺在那里,情不自禁的微笑了一下,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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