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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鼓朝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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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城门。

    那城头守将闻之又问:“天黑了,看不清。给个火光来瞧!”

    很快胡人们便燃起一支火把。灼热洒在染血残破的大旗与蔺姜的脸上,陡然明亮,逼得他不由自主地偏头闭了眼。

    “真是蔺将军!”那城头守将细看下惊呼,“速速放下吊桥,快开城门!”

    军卒们闻风而动,不一时吊桥便吱吱呀呀平落下来,城门大开。

    值此刹那,忽得杀声大作。凭借夜色躲藏暗处的西突厥马军们似黄蜂群扑,马蹄乱奔,震得大地颤抖,护城河中水纹四起,吊桥也仿佛要被踏折了一般,在铁蹄之下哀鸣连连。

    胡骑杀来,乱刀先砍倒了几名城门卫,势如巨浪卷城,灌门而入,足有两千余骑,全涌在瓮城内。

    然而,下一刻,周遭却忽然大亮起来。

    瞬间,城头竖起无数火把,烨烨火光大盛,犹如浴火长龙盘旋城上,几乎将一方泼墨天幕烧成红铁。吊桥收起时的轰隆闷响仿佛铡刀轮轴的死决之音。震天战呼下,那玉冠丰神的男人仿佛从天而降,不知何时已立在城头,身后招展大旗上,一个白字好狂狷威武。

    “几日未见,王子愈显得英姿勃发了。多谢王子美意,护送我蔺贤弟还来。”白弈于城头上抱拳一礼,似笑得十分平易可亲。他并不着甲胄,寻常衣袍在这森寒兵戈阵前,显得极单薄,却自有一股精神气概,不容小觑。

    西突厥两千马军,在宽阔草原是狼虎鹰师,如今困于一方瓮城,难以施展,当真虎落平阳。斛射罗这才知中计,不禁羞恼大恨,“姓白的,你使诈暗算!”

    “原来王子勾通鹰师伏杀我军就不叫‘使诈暗算’?先祖有句老俗语:‘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王子当那一把火真烧得死我,倒是很瞧得起白某人。”白弈冷笑一声,话音未落,满城将士呼应之声已振聋发聩。

    斛射罗心急嘴拙,恨得百爪挠心,连怒容也似要抽搐起来,“你别以为你站在城上我就射不下你来!”他怒叫一声,几名胡弩手已拉开十字弓,上箭对准白弈。

    白弈非但不退,反愈发笑得冷冽,“好,不如就比个高下,看谁家的弓强箭厉。”言罢,他一挥手,霎时满城搭弓,黑漆漆的箭锋一望似有无数,仿佛玄铁锻铸的钉板,眼看就要四面落下。

    若真是箭如蝗落,这瓮城之内,瞬间就要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便是惯于彪悍天地的突厥人抬头见了这般阵势,也不由得心生胆怯。

    斛射罗见状强自大笑,“你有胆子就真放箭!只怕第一个变成马蜂窝的就是他!”他伸手指向担架上的蔺姜。

    笑声未绝,忽然,蔺姜却从那担架上一跃而起。周围突厥人全未料到他竟在不知不觉中暗自挣脱了捆绑,大惊之下,不禁呆愣。蔺姜吐了口中麻核,一把抓住身旁的英吉沙,猛地将她向城头抛去。他这一抛使足全力,英吉沙只觉身子一轻,便像风举的纸鸢一般凌云而上。城上军将眼疾手快,一齐将英吉沙抓住,拉上城去。

    “蔺大哥——”英吉沙脚还没踏实地,泪先流了满脸,反身就想扑回,却被军卒们一把推到了后方。

    瓮城内,蔺姜已夺了一把胡刀,跳上斛射罗的马背,便将刀刃勒在那胡儿的颈上,一旁胡卒们的刀锋却全逼在了他近前,“白弈!你他娘的还等什么?放箭!”他嘴里被塞了半日麻核,这才发得出声音,口舌也有些不利索了,喊得模糊难辨,却是声嘶力竭。

    “你……你当真就不怕死?”斛射罗脖子被刀勒得生疼,到底生了怯意,嗓音已不觉颤抖。

    “怕你爷的蛋!杀你一个老子不亏,杀你一片老子赚够本了!”蔺姜满脸是血,仿佛已着了疯魔,狂笑时邪气恣意,他又向城头嘶声高喝,“老子叫你们放箭!都他娘的聋了?!”

    那全然抛却生死的浩然气势,震慑当场。

    白弈于城上静静俯看一刻,深吸一口气,沉声令道:“放箭。”

    “大王!”一旁副将不忍,一步跪上前去。

    “放箭!”白弈拂袖将之甩开,厉喝一声,眉宇间杀意决绝得寒气迸裂。

    军令如山,绝不可违!但这一支箭却要以如何万夫不当的勇力才能射出?弓箭手们的热泪滚在弦上,开弓的手颤抖了,迟迟难以放开。

    千钧一发,但闻一声哀呼,“等……等等!住手!”那西突厥王子斛射罗颓然大呼,“放下兵器——下马——”这一句,用的却是突厥语。

    胡卒们呆呆地望着主帅,片时,陆陆续续丢开手中的刀,跳下马去。

    情势忽然逆转。白弈眸中寒光陡然一松,“缴下兵刃,收押俘虏,接应蔺将军!快!”他几乎不由自主地一把抓住身旁副将的臂膀。那副将闻讯,险些喜极而泣,高声传令。

    “天朝威武,归顺不杀!”

    那一夜,威呼号子响彻凉州苍穹。

    蔺姜回来时还紧握着那把胡刀,怎么也松不开手。

    白弈迎上前去,一把将他抱臂扶住,握住他的手一点一点掰,好一阵费力,才算是缓下来。

    蔺姜的面上血汗黑红,几乎面目难辨,一战方歇,各部都忙着张罗善后,他眸中的火光却仍旧精盛,不见弛意。白弈抽走他的掌中刀,他却忽然一把扯住白弈的衣襟,“一个也没回来。百来号人,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没了。”他嗓音已嘶哑得令人闻之不忍,眼底伤痛涌落,哀怒难抑,“你盯了这帮胡狗多久?你给我说实话,州仓那一把火,究竟怎么回事?都给我说清楚!”他将白弈拽在眼前,两人近得几乎鼻尖相触,沉声质问时,拳先攥得咯咯作响。

    猛起对峙,似有暗火激烈。

    恰此时,一个少年人影却左钻右蹿跳出来,一面狂奔,一面大喊:“大哥!大哥!”待到了近处才得看清,原是姬显,“大哥,你没事吧?方才白大哥怕我关心则乱,怎么说都不让我上城!你们——”他扑上来一把抓住蔺姜,显是激动难平。

    蔺姜却甩手将之推开,仍旧死死地拽住白弈,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目光愈渐锋利。

    姬显猛被推一个踉跄,呆呆地退了两步。这般阵势,杀气隐动,仿佛随时便会一触而爆,压得他再不敢多话,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而望。

    炽热鼻息喷薄在脸上,修罗场杀返来的怒难平。白弈抓住前襟那略微颤抖的手,一面竭力安抚,一面不着痕迹地拍上蔺姜肩头的伤处,轻摁了一把。

    本已麻木的痛觉猛然苏醒,利刃锉磨般,刀刀见血。疼痛穿刺神髓,迅速冻结了将出未出的怒火岩浆。蔺姜也似正强压暴躁怒意,拧眉合目,深深吐息时,胸膛起伏不断。

    白弈静待他渐渐平息下来,才撒开手叹了一声,“我知事先若与你说,你一定要反对。总之现在首战告捷,出师名正,你又何必——”他说到此处顿了下来,命军卒拿来烈酒,斟满大碗,道,“敬为国捐躯的英雄们。”

    蔺姜将那一碗酒浇在地上,狠狠把碗摔了,抱过酒坛来猛灌了个干净。酒浆湿透衣衫,浇在伤口,火辣辣地疼痛,“好!大王知谋善略,胆识过人,真是天生的将才!我就是个妇人之仁的龟蛋。”他悲怆地大笑起来,将个空酒坛子哗啦砸得粉碎,反身就走。

    “慕卿!”白弈追上前去。

    蔺姜一把将之推开,也不回转身来,只是摆手道:“没事。兄弟打架不隔夜。明儿一早什么事都没了。”言罢,又向前疾走了两步,却忽然山崩一般,整个人软倒下去。

    白弈双手慌忙撑了一把,急唤军医前来,将之抬走,理伤安置。

    “阿显,你跟去,看护好你大哥,让他好生养伤。”他转身见姬显还愣在一旁,苦笑着上前拍了拍这受惊的呆鹅。

    姬显这才醒来,应声兔子一般追远去了。

    白弈看着那精瘦身影飞快消逝,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将斛射罗单独软禁,仔细礼遇,不可虐待他。安置妥当了来报,我要找他问话。胡人俘虏愿归顺者就地整编,另扎辕营安置,先让他们吃饱睡好,其余待明日议;不降者看押,明日开坛祭旗,以告阵亡将士英灵。还有,这阵子巡防要加紧,不可因此一捷引致松懈,又出纰漏。”他唤来传令副将,一一吩咐。

    副将得令而去,不一时诸事停当,返来复命,仍有不忿,“大王高瞻远瞩,只是太便宜那胡儿。纵火行凶,密谋夺城。若非大王识破,早将仓中存粮秘密转移,真被他一把火烧了,咱可怎么办?”

    白弈看他一眼,无奈地轻笑,“别说这些没用的。临时屯所不利粮草久存,州仓要尽快抢修。你去请王使君颁布一道州令,征召青壮劳役,这等额外之役,劳资给付双份,或者酌情另行减免他往后的征召,让百姓们自己选,州里做好备案就是。告诉王使君,这一笔钱不动州府库存,由我王府上开支。要打硬仗了,库存留作军需补给之备。”他嘱完巨细,终于得一刻松懈,缓缓踱上城头,轻揉眉心时,瞬息疲态不掩倾泻。

    夜风夹着火信,一时灼热,一时冰寒。俯瞰,眼前这大好河山,仿佛在寤寐间沉吟低吼,究竟是黎明前夜,还是黔幕未央?

    他斜侧于卧榻,伤痛侵扰了神思,梦魇迷离中,似有一双温柔软玉暖在因失血而微冷的身上,待到了肿热伤处,又变得冰一般凉滑,很是舒爽。这种体贴,仿佛令人怀念的香,勾引出记忆深埋处不灭的缱绻,渐渐清晰,魅生般幻化成型……

    阿妹……

    他猛惊醒过来,睁眼就想坐起。

    “别动,还差一道就缠好了……”英吉沙扯着一段棉纱正与他理伤,双手不便使力,将棉纱一端咬在齿间,唯恐缠不够紧,见他醒来,慌忙将他摁住。

    伤处仍有疼痛,却已轻松不少,“是你啊……”蔺姜服帖地躺回原处,不知缘何,反松了一口气,“我睡了多久?”他揉了一把眼睛,如是问。

    “一整天了。医师开的方子,你喝下去就开始发热出汗,衣裳绷带都湿透了,我才给你换了药……”英吉沙一面说,一面将棉纱剪断了扎好,开始收拾东西。

    头确实还有些微沉,但身上却很干爽。蔺姜扭头见一旁案上摆着水盆和帕子,心知她大概是帮自己擦了身,只是没好意思说,“姬显那小子哪儿犯懒去了……”他也微微尴尬起来,起身披了衣衫。

    “他守了你一日两夜了,眼也没合过,就是笨手笨脚的。我就把他赶去歇会儿了。你如今醒了,他该开心死了,我替你唤他去。”英吉沙笑起来就往门外去。

    “算了,让他睡吧。多谢你。”蔺姜忙拦住她。

    两人忽然沉默下来,屋里便陡然一空,静得令人无措。

    英吉沙站在门畔,垂目抱着药箱。回纥姑娘的睫毛长而卷翘,泛着栗色微光,映着一双剪瞳,波光里透着碧色,便像是青天里投下的一抹晶莹,“我能……问你个问题么?”她忽然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却仍藏不住满满的忐忑,“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像个心事满怀的小姑娘般不安,小心翼翼,嗓音轻细到几乎不能听见,“如果那天被捉的不是我,而是……你的那个阿妹,你……会怎么做?”

    这样的如果,便似一根尖头锥,一下凿在心上,纵然再轻,也还是疼了。

    蔺姜待了好一阵,没有应声。

    “你可以不用理我的……你休息吧,我……我出去了……”英吉沙窘得面颊绯红,返身想要逃了。但她才跨出门去,却听屋内的男人道:“我大概会傻乎乎地冲回去救她,救得了逃走,救不了……就一起死在那儿吧……”她听见蔺姜笑了一下,再抬头,人已到了面前,“一会儿阿显醒了,告诉他我在凤阳王那里,让他过来找我们。麻烦你了。”言罢,他先离去了,眼底,脸上,轻笑之下,是何等黯然神色,根本来不及看见。

    有风拂面,无限寂寥。

    有些人,有些事,发生过,便烙在了心里,即便终有一日会模糊,会被替代,也再不可能遗忘,永远不能。

    景福四年秋,草原西突厥撕毁盟约,伏杀天朝卫队,又以二千骑突袭凉州,幸而被破,俘降千众,斩百余,悬城祭天。上闻之震惊,敕中书令裴远代作檄文,召告天下,尽闭西北通商,边境全线戒严备战,又任凉州军政节度使白弈为西北道行军大元帅,凉州兵马使蔺姜为副帅,节制兵马,招募兵丁,征讨西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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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〇 思纷纷

    边塞捷报快马,神都十里佳音。

    秋风飒沓,摇落了甘露殿下一地金黄如海。松软散着清冽芬芳,墨鸾在其上缓行,听足下细微的咔嚓声响,那乐声轻脆得便像花苞绽放刹那的跳跃。

    忽然,一声暴喝震落,“烦死了!不看!不看!全都拿走!”怒声未断,一本缎面折子砸将出来,正摔在足尖一寸远处。墨鸾寻声望一眼,俯身将之拾了,未及细瞧,已有一名小内侍灰头土脸地疾趋而来,见她在此,慌忙躬身一长拜,口呼“妃主安泰”。

    “陛下怎么了?奏本都扔到了这儿。”墨鸾一问,话音未落,又是一本奏折飞来。

    那小内侍满脸灰白,簌簌地奔去拾了,转回来眉眼里全是怯意,细声在墨鸾近前垂头应道:“还不是皇后——”

    “知道了。”墨鸾眸色一紧,截口不允他再说,“先行通禀去吧。”她如是说着,人却并不见等候传召的意思,径直往殿上快步走去。才步上台阶,猛地一阵哗啦啦巨响,眼看殿上书案也掀翻了,奏疏散乱了一地,李晗像只发疯的巨猿般跳脚,抓住什么东西便撕扯了往地上砸。一旁大常侍韩全急得满头是汗,苦苦哀劝也无用。

    “陛下这是做什么?”墨鸾见状疾步上前,一把拖住李晗的衣袖。

    李晗正激动,头晕脑涨,哪看得清眼前的人事,猛一挥胳膊,便将她掀开去。墨鸾承不住这大力一推,整个人摔出去,胸口一下撞在翻倒的书案一角,气息逆冲,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妃主!”宫人们唬得魂不附体,忙拥上来搀扶。

    李晗仿佛有些吓傻了,呆怔在原地半晌,猛回过神来,才也慌忙上前来,“阿鸾……”他似想询问,却又拉不下面子来,尴尬地唤了一声,便顿住了。

    “只是撞了一下,没有大碍。陛下不用担心了。”墨鸾苦笑,反过来哄他。宫人们扶她坐下,她却命司职殿中香的宫女将香炉捧来。她轻嗅了嗅香气,又将焚出的香灰色泽仔细查看了一番,笑道,“陛下,这天竺香会令人心生幻觉,多燃不宜。”

    “难怪朕觉得心浮气躁……原来是香……”李晗得了个台阶,忙笑着乖乖地顺下来。

    墨鸾也懒得揭穿他,命人撤了香炉,重新点了凝神静心的檀香和木香回来。她将李晗请至内殿小榻上躺了,沾了些精油轻揉着他的额角穴位,柔声与他低语:“陛下日理万机,若是累了乏了,就上园子里转转歇歇。何苦同自己较劲。再有个万一,惊动了太后,就更不好了。”

    美人轻语,温香软玉。李晗很是受用地闭着眼溢出一声浅吟。她说得对,母后如今凤年渐高,什么事闹将起来,惊扰了母后不好,“真快啊……朕登基都已经六年了,可总觉得那些与父皇煮酒对弈的日子就像在昨天一样。那时候多好啊……阿琉、四郎还有小九,大家都在一起,和和美美的……”他忽然虚弱下来,仿佛所有的劲力都在方才的歇斯底里中耗尽了,猫一样蜷缩起身子,将脸埋在墨鸾的怀里,抽泣般压抑地呢喃道,“我好累……都贪图这至极天下的荣华富贵,一个一个拼了命地往上爬,为何如今我一点不觉得快活?”

    “陛下说什么梦话呢。累了便睡会儿吧。”墨鸾听他愈说愈离谱,忙在手上略加了些许劲道,一面笑哄着打断他。

    太阳穴上微微的麻刺之感令李晗恢复了警醒。他沉默下来,紧闭了双眼,不再多言,却愈发将墨鸾揽得紧了,不一会儿,鼻息间已有鼾声轻响。

    见李晗睡得踏实了,韩全才敢领了几名宫人上前来,帮着墨鸾将李晗安置妥当,“亏得是妃主来了,否则小人可真不知如何是好。”韩全擦了满头汗水,一声长叹,双手来扶墨鸾,又询问,“妃主方才呕血,可要传召御医?”

    “别麻烦了。秋日燥热,隔三岔五的都是常事,钟御医去灵华殿问诊时再说便是。请大常侍外殿来说话,莫要扰着陛下歇息。”墨鸾一面说着,一面便向外殿步去。

    韩全会意,命一众宫人留在内殿好生侍候,独自跟随墨鸾而去。

    返回外殿,墨鸾见几名内侍已将散得满地的奏本拾回案上,堆了足有三叠。看来今日中书省呈上的奏本,皇帝是一本也还没批过。墨鸾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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