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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探红楼-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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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春愕然看向元春,见她正笑意吟吟,忍不住脸上微热,又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走罢。”皇帝头也不回就往外走,探春的脚步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出得宫门,他却并不往御花园去,竟是带着她径直去往养心殿。探春脚步微顿,正要说话,皇帝却头也不回地先开了口:“过两**便要去茜香,今儿陪朕喝壶茶罢。”
 
    他语气里的怅惘,让探春的心变得十分柔软。张了张嘴,可是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一次,他没有用“圣旨”来压她。
 
    “好。”探春应允。
 
    养心殿里照例只有两个小太监守着,宫女们上来伺候,却被刘公公使了眼色打发走。
 
    “就上新贡的龙井,请公主尝个新鲜。”皇帝落了坐,让探春坐在自己的另一侧,便吩咐刘公公。
 
    “是,奴才亲自去沏。”刘公公恭敬地答了,没等他们说上两句闲话,便端着托盘上来,显见得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探春连忙站起来:“多谢公公。”
 
    刘公公连称“不敢”,躬身退了出去。
 
    “探春,你觉得此茶比铁观音如何?”皇帝啜了一口,笑着问道。
 
    “此茶清香怡人,好茶。”探春恭维,“上用的茶,哪里会有差的?龙井属绿茶,铁观音属乌龙茶,香味不同,换着喝都好。”
 
    “你若是喜欢,朕给一包你带上。”
 
    探春笑道:“可不敢把贡品全给打包带了走,已经领了铁观音,再领龙井,皇上往后就是想喝好茶,也一时不得,岂不让臣女过意不去?况且太后素来最喜西湖龙井,还是留着给皇上尽些孝心罢。”
 
    “孝心也不在这上头。”皇帝低语。
 
    探春仍是婉拒:“这新茶不经放,只喝上几个月就不新鲜,臣女让南安郡王买了不少普洱茶砖,那个越陈越香,喝上几十年都不妨。”
 
    “你可真是……”皇帝笑着摇头,“回头让人给你装上一包,又不都让你带走。”
 
    “是,谢皇上。”探春只得谢恩,又道,“臣女听说龙井最好的产地,其实并非在杭州的西湖。”
 
    “哦?那是在哪里?”皇帝颇感兴趣地问。
 
    “在与虎跑一山之隔的狮子峰上。当地有句民谣,说是‘天下名茶数龙井,龙井上品在狮峰’,因此山海拔……呃,此山颇高,终年云雾缭绕,故所采茶叶色泽鲜嫩,香高持久。又称狮峰龙井,只是因产量极少,又在深山,故声名不显。”
 
    “你品过么?”
 
    探春点头:“是,林姑丈家早年家在苏州,离杭城并不太远,他们家最喜喝狮峰龙井,他未过世时,每年都会拿两包来府里。最好的就是采一片嫩芽的,香气如兰。据说当地的山民出去做活,翻过一个山头,仍觉颊留香。”
 
    “朕还真当你替朕考虑呢,敢情是因为这茶叶比不得你喝的,才不在乎”皇帝微哂。
 
    探春哑然失笑:“自林姑丈去后,这狮峰龙井也已经多年不曾喝上了。再说,这西湖龙井,也是好的,比梅坞龙井要好。”
 
    皇帝笑道:“你倒对茶有讲究,早知道你喜欢,朕便下谕八百里加急地让地方进贡狮峰龙井了,你也不早说”
 
    探春轻笑道:“臣女再恃宠,也不敢娇纵这成样儿。便是真的兴师动众地喝了那茶,味儿也不一样了的。”
 
    “有什么敢不敢的,杜牧之不有诗云:红尘一骑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唐明皇能为杨玉环做得,朕就不能为靖宁做得么?”
 
    探春苦脸:“唐明皇若非因着杨贵妃,哪里会留下身后骂名。可怜原是中兴之主,后人却只拿着这些风花雪月做戏作践。皇上是有道明君,再不至于学人这个的。”
 
    “偶一为之,也是千古佳话。”
 
    佳话?探春暗想,后人对杨妃多有责难,差不多把安史之乱扣到她的头上,真正冤哉枉也,可不是应了红颜祸水么?就算自己穿越了这么一趟,论长相也勉强够得上祸水标准,她也不想背着这名声啊
 
    “皇上,纵然臣女食不厌精,但劳命伤财之举,却大可不必。举手之劳,谓之风雅。骚…扰地方,则成祸国殃民。”
 
    皇帝不语,良久点首:“你说的有理,我知你心气儿最高,旁的朕也不能再替你做什么了,只那次落水的事儿,现在不便处置。你等着瞧,日后总会替你出气。朕万不会看着你受苦而置若罔闻的,朕拿在手心里宝贝的人儿,竟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探春暗想,就是因为被捧到了手心,才惹人嫉恨,以至动了杀心。
 
    谁说祸水只是红颜?眼前这位蓝颜,才是真正的祸水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烫手山芋



     不过,探春看他的神色极其认真,也知道他对自己的真心,虽不至于重若江山,于他而言也已难能可贵,心里感动。
 
    “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便放手也无妨。”这番话,她倒是说得真心实意。人投之以桃,她报之以李。
 
    皇帝轻笑,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顽皮:“朕知道你最懂得分寸,不会令朕为难。朕只是要告诉你,你所受的痛,朕感同身受,必十倍以还。”
 
    探春认真地点头:“臣女明白。虽是山高路远,信息不便,但也知道皇上必会践诺。不过,若有丝毫为难,皇上请不必专以臣女为念。江山社稷的稳定,才是顶重要的。其实那点子委屈,臣女早已咽下去了。”
 
    皇帝又喝了口茶,才道:“就算你勉强咽下去,也不甘不愿,你当真不明白你么?为你出气,也是为朕自己出气。她们要害你,可不是为了朕么?你不必替朕担心,朕的手段不是他们能比得上的。”
 
    探春见他神色平静,也放下心来:“是,臣女明白。”
 
    “你到了那边,没有朕替你作主,万事自个儿小心。朕已着礼部找了茜香国的资料,抄录在案。你这一路也得小三月的时间,慢慢儿地看着。朕听闻你的茜香话,还是没有学会?”
 
    “是啊,臣女实在对语言没甚天赋,再加上中间断了大半个月,如今连听也得拔长了耳朵呢。”探春赧然。
 
    “这个不妨,朕让先生跟你一同去,也当个通译。”
 
    探春不好意思:“可是他的家人……”
 
    “不过大半年时间,跟着护送的侍卫一同回来。朕的圣旨,除了你,还有谁敢违抗?”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探春腹诽,但也知道皇帝是为了自己好,谢恩的时候倒是真心实意、万分诚恳的。
 
    难为他政事繁忙,却仍是替她考虑得这样的周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然而,他不是她想要的良人。至于茜香王储,恐怕也不会是。
 
    “唉……”她悄悄地叹了口气,却没有发现皇帝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脸。
 
    去了一趟养心殿,自然又卷了不少好东西。有时候,探春真觉得皇帝是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来,搏她一笑。
 
    “皇上……”她走出了很远,才回头。殿内隐约还能一角明黄的袍角,固执地守候在大门口。
 
    转过回廊,再回首时,便只能看到郁郁苍苍的树木。
 
    侍书跟在她的身后,低声道:“若能留在宫里……”
 
    探春摇了摇头:“此话不要再提,我不想再说了。”
 
    “是。”侍书只得轻叹一声,闭口不语。
 
    接下来的两天,探春过得很无奈。因为在宫里住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又受了这么多的礼物,免不了要一一还礼。
 
    她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元春还有大半的岁月要在宫里度过。探春只能戴上一张淑女的面具,所有比元春位份高的,或持平的一宫主位,一一上门道谢。
 
    两天下来,只觉得应酬也是需要体力的。
 
    姐妹俩刚在榻上歇下,抱琴和侍书上来替她们捶腿。探春撑着下巴感慨:“姐姐,你在宫里的日子……”
 
    “没什么,都习惯了。你这还是好的,更有甚者……这些事,不提也罢。”元春勉强一笑,“往后你到了茜香,也免不了要这些。你一向又不耐烦这个,可不能随心所欲。”
 
    “我知道的。”探春受教地点头,“好在现在只是王妃,还没有那么多的阵仗要管。到时候,走一步是一步,兴许被逼上了梁山,这些事儿也不值一提。”
 
    元春失笑:“是,你原是个聪明人,真要想学起来,什么东西学不成?”
 
    探春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可不是么?姐姐在家里娇惯着长大,不也学会了么?”
 
    “你错了。”元春正色道,“祖母和母亲虽然待我是我的,可宫里的这些手段儿,祖母打小就对我讲过。所以,我进宫后一点都不陌生。”
 
    “那姐姐也教我几招得了。”探春开了句玩笑。
 
    “正是要告诉你的。”元春却没有露出笑意,果真慢慢地把宫里旧事,一件件地拣出来说了。探春听得胆战心惊,尤其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从娇美到殒落,元春说来却十分平静,让探春觉得前世的电视剧,还是经过了美化的。
 
    “真得这样么?”她喃喃低问。
 
    “在宫里,就是这样。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若是还想好好地活着,那就只有一条路,即使在有选择的时候,也要又快又狠地下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枉纵一人。”
 
    探春吃惊,原来宫里的女人,个个都是曹操的超级粉丝。
 
    “抱琴,去把昨儿收拾出来的东西,给姑娘细心地收了。”元春回头吩咐抱琴。
 
    “是。”抱琴一脸的严肃,让探春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推辞,卡在了喉咙口。
 
    东西并不多,只是一个匣子,还没有皇帝给她的那个装铁观音的玉匣大。可是抱琴打开盖子的时候,那种小心谨慎的模样,让探春也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
 
    “是什么?”明知道自己的寝殿内只有她们四个人,可侍书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
 
    元春伸出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一样样地指给她们看:“这个是砒霜,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
 
    探春张大了嘴,元春居然给她准备这个?那……似乎是一种古今皆知的毒药吧?
 
    “如果你想不动声色地除掉个人,用这个更好。它无色无味,毒性比砒霜更强,只是我只有这么一丁点儿,你省着点用。”
 
    “咳,姐姐”探春打断了她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这东西我不会用的。”
 
    元春摇了摇头:“你以后会有用到的一天,等王储登了基,你的身份敏感着呢。好在我倒是听说,茜香国王不像咱们这里的后宫庞大。不过,我如今在宫里也没有什么指望,这些东西交给你收着罢。”
 
    探春后退了两步,她虽说胆子奇大,可还没有大到枉顾性命的地步。这些东西,每一样都以一条或几条活生生的生命为目标。她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去害死谁,哪怕恨到极处。
 
    “还有这个……这两样东西分别服用,并没有什么用处。但如果混合在一起,就是致命的毒药,而且让人找不出原因。”元春却仿佛没有看到探春脸上的厌恶,继续平静地讲解。
 
    探春终于明白,这个匣子里的东西,都是用来收割生命的。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匣,但如果仔细算好用量的话,足可以毒死十个人。
 
    “姐姐,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你用过这个……吗?”探春忍不住问。
 
    “我还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元春漠然地摇头,手指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当初母亲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原来是王夫人的东西
 
    探春把匣子往元春处推了一推,手指尖触手冰凉,可是她却像是被烫着了似的,倏地收了回来。
 
    “姐姐,我也不会需要。”
 
    “留着有备无患,你的处境,比我当初还要危险。”
 
    探春瞪视着她:“难道宫里的女人,都会准备这些吗?”
 
    “多多少少总会有的。”元春不露声色,“三妹,你是不知道宫里的复杂,有时候甚至很残酷。”
 
    “我知道残酷,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要这样做。姐姐,我不用这些,如果有必要,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如果一辈子都花在算计上,会被人唾弃的。我还是想办法得到王储的专宠比较实在,一样花心思。”
 
    “就算他疼宠你,可你自己也得有自保的能力。”元春正色道,“否则,董妃就是前车之鉴。太宗皇帝待她不可谓如珠似宝,可还是逃不了旁人的算计。”
 
    探春沉默。
 
    元春让抱琴把小匣子用红绸子密密地包了起来,对探春的反对孰视无堵,自顾自地放进了那个放贵重东西的箱子底部。
 
    “姐姐,我真的不要”探春再度声明。
 
    “别孩子气了,兴许日后会用得上。若是你真觉得没必要,就像我似的,还这样原封不动地留着。”元春拍了拍她的手,“咱们毕竟不像别人,可以草菅人命而色不变。这样的性格,在后宫里是很吃亏的。”
 
    探春苦笑:“我倒是宁可吃些亏,也不要用这些东西。”
 
    这东西,根本就像是一只烫着手的山芋,探春甚至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知道宫廷斗争的惨烈,却不知道惨烈成这样。
 
    心里忽然一动,王夫人既然能收集这些东西,自己想必也是个中高手。若是她想除去一个人,想必也容易得很。
 
    背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细汗,赵姨娘幸好表现得其蠢无比,否则现在已经躺进了黄土地里吧?当年贾政的屋里人,包括在娶亲前就跟着他的通房丫环,如今早就不知所踪。就是后来纳的小妾和姨娘,也只下了赵周二人。
 
    周姨娘无疑是聪明的,赵姨娘恐怕也不是真的糊涂。想到这儿,不由得一阵后怕,幸好贾环一向露拙,还不曾惹得那位亲自动手。
 
    贾玥和贾珠同一年身死,这其中恐怕有王夫人和周姨娘的手笔。
 
第一百六十六章 殷殷话别



     “三妹妹,你被吓着了?”元春只当是探春头一回见到这包东西,被吓得变脸。
 
    “啊?当然吓了。”探春回过神来,勉强笑道。
 
    这宫里头的女人,还当真不能小觑。杀上个把人,都不眨一下眉头。元春看着端淑庄重,可就连她,也把这些有毒的东西,当成压箱底的宝贝。
 
    也不单止是宫里,就是贾计里,王夫人和周姨娘手里都有些东西。恐怕只有赵姨娘,是最没有手段的,所以只能作践自己,让人看轻,也比丢了性命的好。
 
    若是贾环明年上了考场,真拿个什么前三甲回来,会不会遭受什么不明不白的灾祸?探春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觉得浑身发寒。
 
    不行,得找个机会提醒贾环,哪怕名落孙山,也不能枉自送了性命。不过,如今的王夫人,还会不会有这心思来争?只要贾宝玉和贾兰还在,无论如何轮不到贾环继承家业。
 
    “也不过是给你有备无患,除非是天性凉薄之人,除非万不得已,又怎会出此下策?只是若真对你的地位有威胁时,可别心慈手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元春知道探春姐妹虽由贾母抚养,但因还不到出阁的时候,想必这些东西是不会教给她的,因此又细细地嘱咐了一番。
 
    “是,我明白。”探春知道元春是为自己好,才会把这些压箱底的“宝贝”交到自己的手里——虽然自己真的不想领情。
 
    “姑娘,东西收妥了。”侍书的脸色也有些不大自然,她虽然是大丫头,可到底没见过这个,声音有些颤抖。
 
    正说着,皇帝来了,姐妹俩少不得要迎出宫门。不及她们行礼,皇帝就叫“平身”,一手执着元春,一手执着探春。
 
    “进去坐罢,沏茶来。”
 
    抱琴忙答应着去了,只一会儿功夫便端出茶来,悄悄地拉着侍书退下。
 
    探春坐在皇帝的左侧,抬眼看向坐在皇帝右侧的元春,忍不住勾了勾唇。这架式,颇有点像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场面。
 
    不过,她一直很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有哪一个深爱自己丈夫的女子,可以容忍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的?
 
    元春说了两句闲话,就找了借口避开。探春对她的“善解人意”很是无奈,她明天就要远嫁了,难道还能和皇帝发生点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事实上,剩下来的两个人,沉默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要多,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咱们怎么这样的生分?”皇帝哑然失笑,“朕以为你可以无话不说的。”
 
    探春苦笑:“恐怕是要说的话儿太多了,以至于无话可说。虽然早早就知道了要走,可心里头还是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儿。”
 
    她倒是想问问王储的情况,又怕眼前这位生气。要知道,小心眼可不是女人的专利。在一个男人面前表示对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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