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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样的Master，Archer也只是一笑了之。因为比起无意义的自尊心，他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将那个背叛了自己的期待，没能将小樱救回来的卫宫士郎――杀掉！

　　　　“喂，你去了哪里？”黑暗中，作为Master的巴洁特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

　　　　“哦，稍稍去侦察了一下，你不是下过这样的命令吗？”Archer回答道。并不需要隐瞒什么，原本对方的命令就是让自己侦察其他Master的动向。而且对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所要去做的事，会是杀掉过去的自己。

　　　　在从这个女人口中听说到，名为卫宫士郎的Master竟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Archer还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作为英灵，诚实地对这件事进行了确认的回答，但是心中的芥蒂却丝毫不能减弱。

　　　　竟然利用了自己。

　　　　那个背叛了自己的信任的家伙，竟然利用了自己的身份！Archer在得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那个人乱刀砍死！

　　　　但是，对方身边的Servant并不是摆设，在试探xìng地攻击之后，Archer发现那是远超出自己想像的对手，单以危险度的话，甚至还在Saber之上。

　　　　“是这样啊。”并不是完全相信了Archer的话，巴洁特作为魔术协会的jīng英，十分清楚自己的Servant是什么类型的人，绝不是一丝不苟地忠实执行命令的那种。

　　　　不过这些对于她来说并不要紧。因为此前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就是那个菜鸟Master。对于他，巴洁特的了解有限，只知道是上次圣杯战争中的胜利者卫宫切嗣的养子。不过这没有关系，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jiān滑狡诈之人。就算以后发觉不对劲，想要杀掉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好了，我要休息了，在我休息的时候，安全的问题就交给你保证了。”巴洁特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随时随地保持最高的jǐng觉，由于这座废屋并没有结界保护，所以在安全问题上巴洁特是花了很大心思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说一这里，巴洁特停顿了一下，“我不管你是来自过去的英灵还是来自未来的英灵，就算你的目标是让过去的自己赢得圣杯也无所谓，但是在此之前，绝对要把言蜂那个混蛋杀掉！”

　　　　最后的半句话，她是包含着恨意说出来的。Archer并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过什么样的纠葛，更加不知道这个在上个世界从未出现的Master意味着什么。他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将死过去的自己，然后再顺道完成她的愿望，仅此而已。

　　　　当然，这些话，以他的自尊心，是不会向巴洁特透露的。

　　　　巴洁特与Archer，作为圣杯战争中少见的，一对并非以夺取圣杯为目标的Master与Servant组合，两人的命运在这场战争中不可避免的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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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一直照顾Devil。那样的大量喷血之后，能活着真是奇迹，换作普通人类的话早就死了。

　　　　粗略地包扎了一下，现在她依旧处于昏睡在状态。也许是因为重伤，也许是因为魔力透支，Devil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唉？包扎的过程？

　　　　啊，啊，我再怎么说也是正常的男人，看见同龄少女的身体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所以就饶了我吧，我不想再回忆起之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了，太刺激心脏了。

　　　　虽然手感的确挺好的……

　　　　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啊！Devil为了救我才受这么重的伤，我现在还想着这些事情，我还是人吗？（圣堂：你现在才知道吗？）

　　　　包扎完伤口之后，我早已经没有信心可以帮她把衣服穿好。盖上被子，全身的疲倦袭上来，我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

　　　　不过真的很不可思议，那个xìng格怪异的Devil，此时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少女一般，安静地睡在那里。如果不醒来的话，谁也想不到这个“睡美人”是那么恐怖的家伙吧。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救了我，救了这个丝毫不能为她提供帮助的我。虽然我们相处只有不足两天的时间，但是现在的话，感觉她就好像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家人了一般。

　　　　当然，她和Saber的xìng格天壤之别，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是个不称职的Servant。仅仅一天之内，就连续两次被她所救，一下子就欠了她两条命呢。

　　　　而且――

　　　　我不由得想起Saber，胸口一阵抽痛。即使明明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握住那双手了，但是却依旧无法释怀。在上一个世界里，我直到最后，直到和樱决战的关键时候，还是没能对Saber下杀手。

　　　　因为舍不得，因为不原承认那样的现实。

　　　　Saber会杀我，我会杀Saber，这样的事情也许从一开始就从来都没有想过，也许从一开始就认为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与她成为了敌人，即使发誓守护樱的未来，我依旧低估了Saber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因为对于我来说，她是远超过Servant那样的身份，是与众不同的人。

　　　　所以我没能下手，所以我背叛了远坂，所以我没能救下樱，所以――

　　　　我在那至黑之夜迎来的是大家全部死掉的结局。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再让我做一次选择，我是否可以杀死Saber？但是无论多少次的假设，结果依旧不会改变。

　　　　我，是没有办法杀死Saber的。

　　　　“人呐，是无法成为神的。”

　　　　突然的话语，让我不由得一楞，急忙转过头去，寻找着说话的人，然而，屋子里除了重伤昏睡的Devil，再无别人。

　　　　“Devil，你醒了吗？”我问道。

　　　　没有回应。

　　　　我站到床边，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虽然依旧闭着，呼吸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

　　　　“你刚刚眨眼睛已经被我看见了。”我说道。

　　　　“是吗？真是失败。”睁开双眼，Devil笔直地看向我。没有戏谑，没有调侃，只是普通的，简简单单发出平淡的声音

　　　　“其实是诈你的。”我说出了实话。

　　　　“我绝对会杀了你的，虽然现在不行。”已经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身体还好吧？”

　　　　“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真的那么严重吗？”我做了最坏的打算，被Excalibur正面直击，如果Devil因此而失去战斗力，接下来的战斗就只能我自己一个人来完成了。

　　　　“身体全被看光了，我嫁不出去了……”

　　　　竟然是这样的理由……我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

　　　　“你要负责哦。”

　　　　“不会是想让我娶你吧……”我下意识地说道。

　　　　“哪里，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Devil面不改sè地说道，“我是说你要以死谢罪，这样看光我身体的事情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救错人了。



………【第三十九章　淡去的隔阂】………

　　　　“喂，那个Servant是谁？你知道她的真身的，是吧？”

　　　　“嗯。”我点了一下头。

　　　　“这么机密的情报竟然不告诉我，你果然是和她有JQ！”

　　　　“喂喂，你这说得也太绝对了吧……”

　　　　“那她是谁呢？”

　　　　我知道，隐瞒这个情报是不对的。如果不是Devil实力够强，刚刚就已经被Saber杀掉了。但是，如果让我因此就说出她的真身，感觉好像是背叛了Saber一样。

　　　　“喂，死狼，你对于那个Servant比对自己的主人还关心吗？”

　　　　我当然明白，自己不应该背叛Devil。即使不明白她心里真正的想法，但是她救我三次的事情是事实。若是因为我的犹豫了而让Devil白白地送死，那么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偿还这样的罪责。

　　　　“她是亚瑟王。”我说出了Saber的真身。不列颠历史上最伟大的王，圆桌骑士的创始人，如同神话传说般的存在。

　　　　“我靠，亚瑟王！”

　　　　我点了点头，就连Devil也被这名字吓到了吧。

　　　　“那是谁啊？”一脸迷茫地，好像完全不得要领地，Devil不明所以地问道。

　　　　……

　　　　“既然不知道，那你惊讶什么啊？”

　　　　“啊，看见死狼表情那么凝重地说出来，不好意思破坏气氛耶。”

　　　　这家伙……

　　　　“那么她为什么要一再地追杀你？竟然执著到这个地步，难道说……”Devil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地地惊呼道：“难道那天你趁我离开时强上了她，结果她现在是回来找你报仇的？”

　　　　“你脑子进水了啊？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她！”我现在很想揍她一拳。

　　　　“那……就是你强上了她的Master。”

　　　　“为什么一定要以这个为前提啊？”

　　　　“因为死狼是sè狼呗，不是吗？”

　　　　“在你眼中我到底算是什么样的角sè啊！”

　　　　究竟把我看成什么了啊……

　　　　“人啊，是无法成为神的。”刚刚Devil说所的话语，像是为了继续着之前的话题一般，她缓缓说道：“呐，你还在被之前的事情困扰着吗？”

　　　　想到远坂和Saber现在对我的态度，我消沉下来：“我无法拯救我想要拯救的人。”

　　　　“果然呢，那么那个小个子的Servant是你的情妇哦？”

　　　　“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换个别的吧。”

　　　　竟然已经对她的说话模式习以为常了，我还真是……

　　　　“呐，不管怎么样，不管怎么努力，你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想要拯救的东西和想要抓住的东西是有限的。”Devil闭上眼睛，“想要抓住全部的东西，那是只有神才能做得到的事情。”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要我真的就此放弃Saber，看着她死去，甚至亲手将她杀死？

　　　　“还是无法释怀吗？就算明知道这是人力不可及的？”

　　　　我没有回答，因为Devil所说的道理我全都明白。人是无法成为神的，所以无论多么地努力，总是不能按照自己所希望地那样前行。

　　　　“不过嘛，这种事情还是有转机的。”Devil话锋一转。

　　　　“嗯？”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只要找个神来帮你的忙就可以了！”

　　　　……

　　　　我一声不吭地伸出右手。

　　　　“哇啊！你捏我鼻子做什么，无法呼吸了啊混蛋，你这家伙等我恢复过来绝对要杀了你！”

　　　　“在此之前不是应该向我道歉的吗？竟然会对你有所期待，我真的是白活了！”我气恼地说道。结果最后依旧只是这种无营养的调侃。

　　　　“如果心不诚的话，神会被气跑的！”

　　　　“放心吧，神是不会出现的，你安心地给我躺着吧！”我没功夫陪她扯皮。

　　　　“咳咳。”Devil突然咳出血来。

　　　　“喂，你……”刚刚的烦躁的心思早抛去九霄云外，“明明伤得这么重，不要再乱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拿手帕擦去她嘴角的血迹。

　　　　“哈，你这家伙意外的很会照顾人嘛，一般女人的话早就被你攻陷了。不过对我来说没有用的哦，不要白费心机了。就算你再对我的身体存有这样那样的妄想，也绝对没有机会的。”

　　　　“还能这样地开玩笑，说明身体没什么大碍。”我帮她把被子盖好。

　　　　“哈，被发现了啊。”

　　　　如此没有活力的Devil，还是第一次见到。说起来，之前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现在想想，似乎有件事差点儿被我忘记了。

　　　　就是Devil的魔力供应问题！

　　　　“Devil，魔力供应没有问题吗？”我下意识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唔……”Devil露出难受的表情。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急得凑上前去。

　　　　“讨厌了啦，这种事情人家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说的啦。”Devil一脸纯情少女状，“魔力供应很正常，没什么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

　　　　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一拳给她敲下去了。

　　　　“那就好，没什么。”我说道。看她伤成这样子，如果魔力供应出现问题，那就麻烦了。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不能动了，你还真是胆子不小呢。”

　　　　“唉？”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一切的原因――刚刚因为太着急而按在她胸部的，我的右手。

　　　　“竟然敢对我做这样的事，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呢。”Devil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请您大人大量……”我就差跪地求饶了。

　　　　“算了，反正你是笨蛋，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Devil闭上了眼睛，“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刚说完，一阵肚子咕咕声传入我的耳中。

　　　　……

　　　　话说明明是英灵竟然还要经常吃饭吗？这一点和Saber还真是意外的相像呢。

　　　　“那个……想吃点什么吗？”我问道。

　　　　“虽然我不怎么想吃，既然你一再要求的话……”

　　　　话说回来，我可没有“一再要求”，不过算了，毕竟被她救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难为她。



………【第四十章　无光的未来】………

　　　　十几分钟后，我把粥熬好了。

　　　　“我又不是感冒发烧，你熬粥做什么？”

　　　　“不小心就习惯xìng地……”

　　　　话说回来，对于受内伤的英灵，我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不过粥虽然做好了，新的问题又来了。Devil明显全身不能动弹，当然也不能拿起勺子，结果……难道要我来喂吗？

　　　　“放心好了，就算身体不能动，吃饭这种小事，还是做到的。把碗放在桌子上！”

　　　　我依言而行，但是不明白她是准备做什么。

　　　　Devil闭上双眼，眉头紧锁。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除了窗外街道上偶尔的一两声狗叫声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你在……做什么？”

　　　　“意念，靠意念！你看不出来吗？”Devil一本真经地说道。

　　　　“意念？”我还不知道她有这能力呢。

　　　　“上次在电视上看过的。不过果然第一次尝试是没那么容易成功，只要再多试几次肯定能成！”

　　　　“亏你想得出来啊！”竟然把电视上骗人的把戏当真了，Devil意外的也有可爱的一面呢。我又好气又好笑，一手拿着碗一手把她扶起来，“我来喂你吧，真是的……”

　　　　“又占我便宜！”她似乎对于我扶着她肩膀的动作很是不满。

　　　　“省省吧，身为伤者就给我老老实实接受别人的照顾！”我一边说一边把勺子送到她嘴巴前。

　　　　“哈？明明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人类，装什么地球超人啊？既然你这样，我也要全力抗争到底。”她一边说一边把勺子里的粥吞了下去，“以吃光粥的方式！”

　　　　真是嘴硬呢……老老实实接受我的好意不好吗？

　　　　嘴上说不要，最后还不是一粒不剩的吃下去了。

　　　　“好好休息哦。”我收拾起好碗筷，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就这么直接靠着床的边缘坐到了地板上。一直没有闲着，今天两次战斗再加上熬夜，jīng神大概已经到极限了吧。嘛，现在的话，还是有些担心Devil的状况，所以还是不要离开的吧。

　　　　“呐，死狼。”从我的身后，我所倚靠的床上，Devil发出了声音。不似平时调侃时的轻快，反而有种奇怪异样的感觉。

　　　　“嗯？”我没有回头。

　　　　“真恶心。”

　　　　“哦。”我应了一声，仍旧没有回头。

　　　　“明明心里难受得要命，还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开朗样子，真是恶心！”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呐。

　　　　即使把自己沉浸在没有空闲的忙碌之中，即使逼迫自己不去思考那件事情，即使努力地表现出一副平常的样子。但是，还是被她发现了……

　　　　说什么忘记Saber……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想要杀我的时候；当她不惜使用宝具，也要将我消灭的时候；甚至当我突然知道，她还保留着上一个世界记忆的时候……

　　　　我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呢？

　　　　无论Saber变成了谁的Servant，无论Saber想要为了什么而战，我都无法将她视为敌人。因为曾经一起战斗一起生活过的rì子，曾经受她指导学习战斗技巧的rì子，那一段段一幕幕的情形，并不是虚幻。即使轮回重生，这一切一切的记忆，都清楚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仅仅一句话就能挥去？怎么可能？

　　　　可恶，眼睛里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我所尊敬的人，我所重视的人，举着武器想要将我格杀，这样的事情，从前想也没有想过。就算是上一个世界最后Saber黑化得不成样子的时候，我依旧无法将她视为敌人。

　　　　可是现在，明明她就身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却无法再握住那已经失去了温度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