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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们都在爱情里挣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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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手有脚的,又是高学历还怕找不到工作呀。你不会是那种温室里的小公主,一出屋就会迷失方向吧。”汤小丁的意见还是老样子,为爱私奔;林西婷和扬一洋都怕冬曼没这个勇气,的确,徐冬曼最怕妈妈伤心,怕离家出走后,爸爸会把气撒到她的身上……她那么的爱自己,从小到大都把她捧在手心,她怎么可以狠心地离开妈妈……
“行了,别太伤感了。要知道这东西会传染的。”林西婷的眼睛好像也有些湿润,她没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竟然会成为好朋友负担,不禁也开始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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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机响起时,冬曼并没有马上接起,也许是去试礼服;也许是去挑首饰;也许……不管去哪,她都提不起兴趣,但又不能不接,因为那是家里的电话,突然有一种被逼嫁夫的感觉,她多么的委屈也只有这几个姐妹可以体谅。
“如果真的不想结婚,你可以直接跟墨琛讲呀。他应该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吧,没有爱情的婚姻他也想拥有?”扬一洋忽闪着黑亮的眼睛,朝徐冬曼眨了眨。
“他呀,千万别。”汤小丁马上反对,“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觉得他能干出来。”
“不会吧?”林西婷睁大眼睛瞪着她,根本不能接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竟然会做这么低俗的事情。
“他为冬曼哭过多少回,只有冬曼清楚。我也搞不清楚,他那眼泪怎么比林妹妹都多……”
“平时都看不出来的。”
“那是因为平时你都在酒吧,哪有时间看他‘孟江女哭长城’呀。”
“你们呀,真是……”徐冬曼一脸愁闷被小汤一句“孟江女哭长城”给逗乐了,是呀,他曾经说过如果没有冬曼,他会去死;现在想想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呀,他像在暗示自己,又像在提醒自己,更像是在威胁……
电话接起来的时候,妈妈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说着明天的安排,让她明天乖乖呆在家里不要乱跑。这个时间妈妈应该在家做瑜伽才对,家里怎么这么静,显然,爸爸又发脾气了……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徐冬曼的心情有些释然,她走出酒吧打了辆车去了天涯海角……
沿着海滨大道一直下去,那里便是她向往的天涯路,15岁生日那天,她一个人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蹲在“南天一柱”那里,静静地等着刁琢哥哥,想着他对自己说过的话:“我长大后会比“南天一柱”还要高大,以后我保护你,我为你顶天。”
那时候的单纯,让她不可自拨的怀念,只是,那天是冬曼的生日,他却没来,他是否知道,那天她一直呆在那里等着他,等着他亲手为自己那条戴上紫石链。他却没来,空气里都闻不到他的味道……在天黑下来的时候,她被管家找到并带回了家。大家开心为她庆祝生日,她却感觉不到快乐。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了,那久违的海风像迎接朋友一样温和的摸摸她的脸,她伸出手来轻轻捕捉它,对它微笑,可是它却不懂她,除了刁琢可能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懂她了……
刁琢……
冬曼对着大海歇嘶底里的呼喊着,眼泪被风吹得乱七八糟……
人生何处不相逢06
每次来到这里,她都会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仿佛有一天真的会把他喊出来一样。
有人说,如果你期盼已久的人出现在你面前时候,你却没认出他,当你们的擦肩而过时,你却感觉到他的温度在一刹那曾经出现在你的身旁;冬曼怕这样,所以每次她都会东张西望,她怕原本应该出现在电影里的情景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是那样,那将是她一生的遗憾;
关于藤喦,冬曼很迷恋,迷恋他的吻、他的怀抱、他的温柔和他的勇敢;她曾想过,某一天,刁琢回来了,她会告诉他自己爱上了别人;她相信他不会怪,他一定会祝福,一定会的……
可……为什么?每当问墨琛的时候,他却不知道他有一个叫刁琢的哥哥……
记得有一次,徐冬曼当着妈妈和刁爸爸的面问墨琛关天刁琢的事情,却被妈妈岔开了话题,当他们离去后,妈妈告诉冬曼以后不要再提关于刁琢的一切事情,只要一提起“刁琢”所有的人都变得爆燥起了,从此“他”在家中就成不能触碰的定时炸弹。
可是是为什么墨琛会不清楚呢?他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呀。
一个转身,当她再次回到“南海一柱”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影子是那么的笔直,美好的侧面轮廓慢慢地转过来时,眼泪早已流到嘴角,她真怕自己一动,他就不见了,她就那样一直站着,不敢动、不敢冲;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过来,他的笑跟雷山那个人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偶遇,是上苍天给爱的一次机会,小汤说:如果某一天你和你喜欢已久的人偶然相遇,你一定不要再遮掩你对他的爱恋,不管他的态度如何,你都要勇敢的表露自己的心声,那样即便有遗憾也会很幸福;
而冬曼却认为,偶遇应该是两个心心相印的人对着天空发出了同一个信号,对方的心收到信号后,便带着他们肢体来到这里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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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喦。”看着他步步靠近,她快步冲了上去,扑到他怀里被紧紧抱着他,眼泪浸在他的外套上,白色的外套上立马出现了几个小地图似的标志。
他心痛地看着冬曼,那双微红的眼仿佛在讨伐着她的调皮;那天不辞而别,他也心痛,心痛再也不能看着她发脾气,不能在她受伤的第一时间陪伴她……这一切,从他眼中都看到了。
“为什么你要假装?”今年,徐冬曼的眼泪资源很充足,一个感动、一个情绪,它都会毫不吝啬流淌出来。
汤小丁说,恋爱中的女人眼泪多。她否定冬曼和墨琛这段感情的时候,就是以此为依据;冬曼从未为墨琛而哭,而墨琛却经常为她而哭。
“假装也很累。”他笑笑,捏了捏她的嘴巴,轻轻地说:“病好了吗?”
“为什么把我丢下?”眼泪再一次冲涌而出,委屈,有一种很强烈的委屈由心而发出。
“如果我再不走,你还要怎样惩罚自己?”
是呀,如果他依然在,她会不会割碗自杀,会不会跳海,会不会做一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怎会知道他有多爱她,每个日夜他都可以把她的样子画满墙壁,她怎回知道,当他得知他们要订婚的消息时,内心的痛苦和不甘……
“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我受不了。”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十指狠狠地掐入他的肉里……她要让他明白,如果他再一次的丢下自己,她的心就这么痛。
“还有三天……”他那双黑亮的瞳孔流露出一种悲哀,黑翘的睫毛微微发颤,他有意转过身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眼泪,可是她便要看,她要看他为自己流泪。
“不许看。”
“偏要,偏要。”
“……”
“还有三天,你就要订婚了。”
“你会来吗?”
“你希望我来吗?”
“如果你来,我就当面宣布你是我的新郎。”徐冬曼开心的笑着,像一辈子都要和他呆在一起一样。
“你会乖吗?”
“会,只要你来。”
“你已经成年了,不可以再任性。”他搬过冬曼的脸,轻轻地说:“不可以再随便伤害自己,你要答应我。”
“那你也答应我,你要娶我。”突然地,她好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她真的好爱他,她怕他失信……
那一夜,冬曼没有回家。他们在酒店的包房里呆了一夜了,就那样躺着,像一对新婚夫妻一样,然而他话很少,也没有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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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人去房空。
冬曼像发疯似的冲了出去,四处乱跑着,到处都没有他的影子,她靠在路边的公交车牌不停的地流泪,直到小汤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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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底,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失声痛苦着,从身边经过的人来人往却没几个在意她们的。她们就像被丢弃的孩子,在马路旁上演着自己的悲剧,没有导演,没有道具,只有一颗失了血的心……
回到家的时候,墨琛、刁爸爸和刁妈妈他们都在等她。
冬曼却没说什么,直径进了房间。
门,被她反锁。
楼下,爸爸气急败坏的谴责声,妈妈一边的劝解声,墨琛没有出声,冬曼知道他就在门口,他希望她能为他开门。
夜,深了,院子外的那轴红色跑车离开了,冬曼站在阳台上抬着静静地数着星星,好像五年前的那一天,除了满天的星星,还的他和她。
她知道,这次他是真的消失了,她想要再次抓住他会很难很难,她一次又一次的谴责自己不该在夜里睡着,应该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而且不满足一时的快乐,而幸福过头的睡过头,是自己没有抓紧他,是自己没有抓住他们的爱情,哭累了,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
徐冬曼被妈妈拉出了门,妈妈一路上都提醒她打起精神,不停地告诫她试礼服的时候不要耍小脾气等等……
妈妈给徐冬曼挑了一件白色的,而她却非那件浅紫色的,最后拗不过她两件都买了。鞋子是墨琛挑的,一双37码的白色果冻香奈尔,当她试鞋的时候对销售员说:要红色,换38码的。
“你穿38的?”墨琛摸了下头,嘿嘿一笑,却不可爱。
“是我记错了。”爸爸笑笑说。
“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现在是不是巴得马上把我嫁出去。”冬曼的声音很轻,轻得不带一丝情感。
“曼曼,少说两句。”妈妈把冬曼拉到一边,一脸疑惑地问:“你和墨琛怎么了?从你们回来到现在,都一个星期了,他才来家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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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来不来,又没人求他。”她拉一下妈妈的手,轻轻地说:“妈,如果我有好多钱,我就带着你过好日子。”
“这孩子,有完美的家就有好日子。”她帮她拉了拉衣角,一直微笑。
“刁琢就没完美的家,他是不是没有好日子过?”冬曼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对妈妈说话,这并不是妈妈的错,这是刁妈妈的错。
徐冬曼并不是要谴责谁对谁错,但是她连自己嫁给谁的权力都没有,真的是很悲哀。像妈妈所说的,一切和墨琛没有关系,他那么爱你,你忍心伤害他吗?
是的,她不忍心。所以,只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让自己伤得越重,才能更有勇气说分手。她静静地坐在试衣间心里冷冷地想:“你们,谁有想过我的感受,从小把我和他绑在一起,其他的男生一楖不能交往,而今,我的异性朋友中不就只有他一个人吗?”
有很多时候,人需要做一些事情让自己安静下来,而此时唯一让徐冬曼安静下来的也只有购物了。她不停的比较,不停的试穿,整整一天她都奔波在品牌时尚店中,一刻都没停下来。她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走出试衣间,站在大镜面前看到的却是自己的模糊人生……
毕业后不久,徐冬曼曾被爸爸直接安排到他公司的财务室,财务主任的头衔不容分说的直接挂入她的名下。在会议室,他一脸镇静的严肃,在全公司人面前介绍:这是我女儿,专业就是工商管理和财务经济学。一脸木然的徐冬曼站起来看着他们,一群三四十的精英前辈,那一张张沧桑的脸,那些挂在脸上的微笑,全都是自己毕业后第一天参加工作的耻辱,她一直记得,狠狠地记在心里。
她能坐上这个位置全是因为她的爸爸,而非是自己的能力。所以,在工作上她十分用心,所有的事情都要一清二楚,所有单子都亲自去银行汇兑,甚至连汇总入帐她都一一去做。没有人明白一个原本只需要管理他们的人,却需要做这么多的工作。而她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给爸爸争面子,而是为了她自己,她想让自己跟那些刚毕业的学生一样,不停地穷忙……
只是,半年后,冬曼提出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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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愤怒从公司一直发泄到家,冬曼知道他恨什么,他恨她不是男孩……
原本,徐冬曼想,要不就留下,何必跟自己亲人过不去呢。
只是没想到爸爸会说出那些伤害她自尊的话来:“你以为你是谁呀,就学会了点皮毛就以为翅膀硬了想单飞,就你,刚迈出一条腿还没张开翅膀就摔死了。”
您不要忘了,您的23岁呀。爸爸。您的23岁只是一个水电工呀。您怎么能拿您35岁以后的成功来羞辱自己的23岁?冬曼对他彻底的失望了,她冷静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出来。
最后,她还是辞职了,而爸爸却依然养着她,他宁愿养着女儿,也不愿意让她出去给别人打工。当她收到被录取的通知后,他却不动声色不言不语,镇定自如抽着雪茄。然而,第二天一早,冬曼却接到公司暂时不需要人的通知。爸爸在饭桌上的洋洋得意,更让她下定决心不再工作。她什么都不干了,她重看《三国》、重看《红楼》、重看《狄仁杰》……看所有她喜欢的电影和书籍,看那些属于80年代的叛逆和自私,可是单纯、乖巧的冬曼却始终那样憨厚的听从爸爸的安排。可他对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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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她的婚姻,他都要经手并且还要一管到底。
有时想想,她也恨过,恨自己为什么要去雷山,恨爸爸为什么要带他们去雷山,如果她不曾到过那里,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插曲和痛苦,然而,她要感谢还是要痛恨呢?
“曼儿,来试一下这双鞋。”妈妈拉了一下徐冬曼的手,她才满面泪痕地抬起头。
“这是怎么了,别让你爸爸看到,快擦掉。”妈妈急忙拉着她进了试衣间。她不说话,妈妈那双白晰的手给她擦着眼泪,而妈妈自己也止不住轻轻流下泪水,像她讲得: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你的苦我知道。
“如果我是男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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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像个爱撒娇的孩子,出门的时候欢笑,回家的时候哭泣……
回到家后,徐冬曼站在阳台望着天空发呆,外面的雨很大,那一片深灰色天空让人的心空落落的。雨水滴在台子上溅湿了美丽的君子兰,也潮湿了冬曼的心。
这两天她都不能出门,爸爸昨天的情绪很反常,他没有对夜不归宿的冬曼发脾气,也没像以前一样问东问西,反而从他的眼里多了一种忧郁。他的封闭源于成就事业的那天……
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手机,那里传来的声音很熟悉,仿佛让她回到了童年,又像是昨天刚刚遇见一样。他很温情的呼喊她的名字,让她以为他藤喦……
“你在哪呀?怎么不回来?大妈好不好?……”
“我们都很好,谢谢你一直记得我们。听说后天你要订婚了,我……”
“你回来好不好?”她竟激动的哇哇大哭起来,“你回来好不好?”
“你不要哭好吗?”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记得你说过的话,如果……”她想说:如果没有藤喦我会一直等着你的出现。
“我们很多年没见面了,大家都会改变的……”
“不会,不会,我不会变的。”她真的没有变,真的,她一直都记得他,在心底深处,“你能不能来我家?”
“我现在在外地,今天刚听说的,所以……所以就试着打了一下这个号码。”他那朗朗的笑声真的跟藤喦的声音一模一样……
“听谁说的,哪的号码。”徐冬曼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是谁还知道刁琢的存在,却不告诉自己。
“我只想祝贺你,不想打扰你。”
“我和你弟弟结婚,你也知道对吗?”
“不管和谁结婚我都希望你幸福。”
“如果是和别人结婚,你一定会回来看我对不对?”
“小曼……”
“你根本不会回来,对不对,就像你当年突然离开一样,我根本不需要知道你的想法,我根本不能动摇你的想法,可是,可是你打来这个电话又是为什么?15岁的生日礼物,也是怕我会忘记你,所以你寄过来礼物提醒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刁琢的人要娶你,对吗?”她用力去按自己的胸口,突然间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一样,“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大妈为什么要离开,凭什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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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失控了,当年他的离开,墨琛的到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刁爸爸,她应该去找他理论,她应该去讨伐他,是他的风流毁了自己那段单纯的爱恋,是他的风流改变了刁琢的一生,然而她应该感谢刁琢,最起码他一直都没把自己忘记。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失去了理智……
“小曼,长辈的恩怨我们当小辈的不要再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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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伤害到你那同你异母的弟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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