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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醋的一夜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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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巴不停地叫着,也伸出她的爪子来,把我的全身抚摸了个遍。
我挣扎着,想逃出她的怀抱。她用上了力,把我抱得喘不过气来。
“宝贝别闹!啊,宝贝!我的亲亲宝贝!你怎么会和那么一只丑八怪在一起,也不怕失了身份!瞧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一定出生高贵!”
我这时才看清,原来就是转角遇到爱的那一对。我又挣扎了一下。
“来,让我抱抱!”
我听到那男的说,接着这女人就把我递了过去。
趁着她要松手的那一瞬,我后脚突地一蹬她的胸部,她猝不及防,双手一松,我一下子跳到了地上,打了一个跟斗,向着它跑的方向追去。
找了很久,也没见它的影子,这时,天就快要亮了。
我看行人渐渐增多,也不敢在大街上走,尽找偏僻的地方一路寻觅,露水打湿了我的全身,我浑然不觉。我要找到它,看看它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看看那个女人踢到了它什么地方。我们是同类。我不想再回到屋子里去了,虽然鱼的味道鲜美,可我现在知道,公园里的那种味道才是最有魅力的。我把尾巴翘起来,目光保持警惕。我发觉我的身体轻了很多,脚踩在落叶上,也只有那种“沙沙”的轻微响声。我的耳朵也灵敏起来,我能听到百米之外树叶飘落的声音。走着走着,我忽然感到肚子有点饿。已经好久没填肚子了,跑了这么远的路,急需食物补充我的体力。我停下来,眼睛四处搜索。在一棵小树下面,借着微曦的光,我看到了“吱”。它伏在地上,那尖尖的小嘴拱着树叶在不停地动,两根长长的胡子一颤颤的,弓着背,肥肥的短短的身上长着褐色的细毛,腿短而粗,两只大耳朵向上竖着,一根细长的尾巴在它的屁股后面不停地摇动,它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和阴毒,和公园里的那只一样。它发出的气味很独特,让我感到越来越饿。我猛地朝它了扑过去。就在我要抓住它的时候,它却一下子从我的爪子下蹿了过去。我转身一瞧,它已经跑到离我有七八米的地方了,还在继续往前狂奔。
追过了几条街道,在一座石桥的下面,我看到了一个人手里抓着“吱”,那“吱”被提着耳朵,四脚乱踢。我跑过去,张嘴就向“吱”咬去。那人一把抓住我抱在怀里,把“吱”放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嘴里还叫着来呀来呀。他穿得破破烂烂,一张老脸满是皱纹,眼角还有那肮脏的东西。在他晃到第十三下的时候,我一口叼住了它,吞了个囫囵。他抚着我的身子,欢喜得不得了。我真感到累了,真想好好睡一觉,就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
“喂,这猫是你的吗?”
我听到有人问那老头,那声音很不友好。老头不说话。
“肯定不是他的,那还要说?一个叫花子能有这么名贵的宠物?”
我瞧了一眼,是个女人。
开头问话的那个男人走近老头,就要来抢我。老头死死地抱着我,盯着他。
男人突然伸出爪子,把我从老头的怀里夺了过去,并顺势狠狠地踢了老头一脚,嘴里还不停地叫道:
“哪里来的杂种,敢偷我的猫?你知道这只猫是我花了多少钱买来的吗?你的一百条贱命,也不值它一条。”
我看到老头捂着肚子,腰弯了下去。
他看也不看那老头一眼,把我送给那女人,一起走了。
女人抱着我,一边走一边用爪子梳理我的毛,口中啧啧称赞:
“噢,全身纯白,一根杂毛也没有!胖嘟嘟的!我的天哪,还有香奈儿的味道!”
还不停地叫我“宝贝”,问我怎么会和那个老叫花子在一起,真辱没了我的身份。
天已经大亮了。在潮水般的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看到我的人,都对这两个人投去羡慕、甚至忌妒的目光,有的还远远地闪在一边,给他们让路,神情恭敬。
我跑了整整一个晚上,真的很累了,在那女人的怀里,我安然入梦……
红心萝卜“光荣”记
(1)
红心萝卜六十多了,老了,曾经被他自己誉为“金刚”的牙齿掉得只剩下五颗,稀稀落落地装饰着他的口腔;皱纹爬山虎般爬满他枯瘦的面庞,胡子花白,身子佝偻,眼睛浑浊,耳朵有点失聪,头顶上的三根白毛,风一吹过,摇晃的是莫可奈何的喟然长叹。自从他那漂亮的老婆与他决绝地一刀两断之后,三十余年以来,他就一直过着孤魂野鬼般的生活。为什么不再娶,谁也不知道,有可能是再也没有女人看上他,也有可能是他的心已经死去。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早上起来后,带着那条跟了他十多年的大黄狗,绕着那条流过家门口的小河转一圈,然后到园子里扯一篓新鲜的蔬菜,拿到离家四五里的集市上去卖。卖完了,便踱到一家小饭馆,喝上二两,回到家,就坐在凳子上回忆往事。镇子上的人都知道,这老头就只有这么一个特别的爱好,很多人在经过他家门口的时候,常常看到他眼露温柔,唇挂微笑,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他不太合群,不是因为他的性格,而是回为他的心情。他最怕的,就是见到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老人逗弄着绕膝的孙子的温馨场景。这个时候,他不是痛苦地拉扯一下嘴角,就是那双本来就浑浊的眼睛,更加暗淡无光了。
这天,他跌了一跤,半天才爬起来,之后,便做了一个已经埋藏在心里有很久了的决定:
他要自掘坟墓!
红心萝卜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屁股后面斜拴着一把镰刀,刀把上系着一葫芦做成的小酒壶,嘴里叼着一支烟,颤巍巍地向着他记忆中最美好的山上走去。那条大黄狗一会儿跟在后面,又一会儿跑到他的前面,还时不时在东闻西嗅,也不管主人那心里是在如何地翻江倒海,痛苦挣扎。
他得选一块风水宝地!
他其实早就有了告别人世的想法。自己孤独寂寞,吃了上顿愁下顿却无人问津,政府也没人来,表示一下这人间还有一丝温情。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已经煎熬了这么多年,这几天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中用,动作越来越迟钝,浑身没一点力气。他时常在睡前想: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又想,这人生也就那么一回事,走了一遭,最终还得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与其悄无声息在死在床上,然后被人随意一丢,落个曝尸野外的下场,还不如自己把自己给埋了,也好不要再遭风吹日晒,享受一下在人世享受不到的幸福生活。
在路过一块菜地的时候,他遇到了四十岁的寡妇花心白菜。她当时正在菜园子里锄草,肥大的屁股撅着让人想入非非的诱惑。
“红心萝卜他大叔,哪里去?”
花心白菜瞅见了红心萝卜,问道。
红心萝卜懒洋洋看着她,不说话,却继续向山上走去。
她放下锄头,飞快地跑出菜园子,双手叉腰,横在他的面前。
“问您呢,红心萝卜大叔!扛着锄头干啥去?”
“挖坟去!”
他说,声音有些嘶哑,就像老麻鸭子被捏住了脖子发出的声音。
“谁招惹您老啦?挖别人的祖坟可会遭天打雷劈的!人家不撕碎您才怪!”
花心白菜挑了挑眉,不解,也不信。
红心萝卜白了她一眼,不说了,绕过她,往前走。
“是不是您也听到了什么风声啦?前一阵子,有人说前面那座山上有宝贝,好多人都去挖了,但现在还没有人挖到。你是不是也动心啦?”
花心白菜追着他,不停地唠叨。
她不厌其烦,红心萝卜可不耐烦了。
他停了下来。
“我自己活得不耐烦了,给自己挖坟去!”
“活得好好的,有什么不耐烦的?看您一天有酒喝,有烟抽的,那么滋润,活得不耐烦?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
他想自己喝的酒,是一毛钱二两的包谷烧;那烟,是自己捡的干烂菜叶子卷成的。这也叫滋润?
他拍了拍黄狗的头,唿了一个很多年前才能唿出的漂亮的口哨,走了。
(2)
到了那座山头,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看到一块草地,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休息了一会,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草都枯了!他想,树上的叶子也都掉了个精光,快要死了!那犯贱的鸟儿站在光秃秃的枝条上,唱得都是挽歌,念得都是悼词,像是在给自己开追悼会。
他站起来,再一次环顾了一下四周。
是得选一块风水宝地!
虽然自己无儿无女,省了要保佑他们的麻烦,风水好不好,好像也没怎么重要,但选对选好了墓地,自己到那边可能生活得要惬意舒适一些,说不定阎王爷还会奖励自己一儿一女,让自己也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他千挑万选,转了无数圈,终于看中了一块长满茅草的平地。
这块地背靠大山,面对的是一望无际的空阔和辽远,那一条小河,彩带般从山的脚下飘向神秘的天边,静谧、详和,朦胧的水气氤氲,淡淡的,像是女人的眼睛。
真是块风水宝地!
他想。
他抽了一会儿烟,拿那把镰刀先把茅草给一根根割断,然后用锄头挖了起来。
他停停挖挖,挖挖停停,挖了小半天,放下锄头,躺下身去,看看是否合身。
身子下面是柔软的泥土,那些被挖出来的草根,白嫩嫩的,散发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
他闭上眼睛,觉得身子轻了很多,脑子也轻飘飘的。
真舒服!他自言自语。
他躺了有那么一会,觉得深度还不够,还不足以把自己完全吞没,宽度也不够,没有摆成“大”字的余地,翻不了身。于是爬起来,继续挖。
挖着挖着,挖到一米深的时候,他挖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陶罐。
他捡起来拿在手上,有那么沉;凑眼往陶罐眼里瞧去,自己老眼昏花,看到的只是黑黢黢的一团。
他蹲下,把陶罐里的东西一古脑给倒了出来。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滚出了十*枚古钱,十六七只戒子,十四五个耳环,十三条项链,还有一对手镯,三颗鸡心胸坠。
他一样一样的捡起来,举在眼前,左瞧瞧右看看,摸一摸嗅一嗅咬一咬,对着阳光照一照,那宝贝发出的光,让他浑浊的眼睛娈得像二八月的山涧,清澈而透明;他还把那一对手镯互击一下,手镯发出的声音,脆脆的亮亮的,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比那黄狗的吠声,不知要美妙多少倍!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灵敏得就像大黄狗的鼻子!
看着眼前的这些宝贝,他想自己在想死的时候,突然天降奇宝,说明阎王爷对自己格外垂青,要自己在人世间再活几年。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既然如此,如果再继续寻死,那可是对阎王爷的大不敬了,以后光临阴曹地府,被阎王爷判个抗旨,那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因此,他郑重地决定:不死了!除非是阎王爷叫自己去报到!
(3)
红心萝卜等天黑了才下山,他当然是怕别人知道他的秘密。
黄狗在前面带路,他一瘸一拐,一路跌跌撞撞,气喘吁吁,滚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五十八分了。他也不开电灯,拿一根蜡烛点上,掏出宝贝仔细端详了半天,心想自己老来发财,这财发得也是太迟了一点。不过还好,迟发总比没发好,有人一辈子连一分钱都没捡到过,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幸运儿了!
他把宝贝包在一起,往枕头下一放,觉得太惹眼了,左思右想,绞尽脑汁,打开包,左放一点右放一点,分散隐藏。他可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鸡蛋不能都放在同一个篮子的道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坐下来休息,才发现自己这把老骨头架子硬朗得像二十四岁的小伙子,滚了那么远的路,跌了那么多的跤,竟然毫发无伤,只是那件花了十五块钱买来的洋西装上衣擦破了几处,缝一缝,也没什么大碍。
真是人一走运,这什么都顺顺溜溜的!连石头沟壑都对自己网开一面!
这想死还想对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醒了过来。躺在床上想如何把那宝贝出手,换成翻起来像风吹树叶哗啦啦一阵乱响的钞票。想来想去,想到了花心白菜的哥哥林业局。林业局搞文物的年头已经很久远了,对这一行很理手,听说他的生意做到了香港,虽不见他出手阔绰,也不见他起别墅买轿车,更没见他换老婆,可人人都说他富得流油,是他在装穷,在暗地里却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红心萝卜决定去找他,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秘密打通这条道路。
他爬起来,胡乱洗了一把脸,想吃点饭,揭开锅一瞧,锅里面只有三颗老鼠屎,只好作罢。喝了一口凉水,带上大黄狗,刚要开门,却听到了敲门声。
花心白菜一进门,一屁股就坐在那石礅子上,把手当做蒲扇,不停地扇着,好像经过了长途跋涉一样,气喘吁吁。
红心萝卜盯着她,不知她要干什么,就问:
“你来我家做什么?有事吗?”
她瞟了他一眼,说:
“昨晚那么晚才回来,做什么啦?”
红心萝卜一愣。这臭婆娘,一直在盯着我!?她是不是发现了我的蛛丝马迹?
“哦,我,我那个挖到了一个宝贝……”
“宝贝?什么宝贝?”
她迫不及待地问。
“红薯!一只三斤重的特级红薯!”
花心白菜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突然伸出手捏了红心萝卜的老脸一把,口中笑骂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现在也会忽悠人了。红薯呢?”
“喂狗了……噢,不对,喂猪了!”
红心萝卜拍了自己一巴掌,懊恼地不得了。
花心白菜眼睛到处乱转,红心萝卜的心怦怦跳个不停。
她又坐到石礅子上,口中叫着好热,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脱了一颗。红心萝卜视力不太好,没看到她衣领下的白白的肌肤。她瞧红心萝卜好像对脖子下面的一点肉不感兴趣,脱了第二颗,接着第三颗,还用手使劲扇着,把那薄薄的衣服扇得就像两只蝴蝶,在那不停地扇动着翅膀,胸脯也就时隐时现了。
红心萝卜就算视力再差劲,那两只若隐若现的乳房也会撞开他的眼睛的大门。
花心白菜抚着红心萝卜的没几两肉的胸膛,用那指甲划着他的皮肤,说道:
“我现在是你的人了!想不到你人老得路都快走不动了,这事儿还挺能干的!”
红心萝卜几十年来都没碰过女人了,这送上门的肥肉,一下了就勾起了他年轻时的欲望,他觉得活着真有意思。
他侧过身子,双手在花心白菜的身上乱摸,翻身又压上了花心白菜。
花心白菜忽地身子一扭,下床,穿衣,拿一张凳子坐在床边,拉着红心萝卜的一只手,轻拍着,说:
“饭总要一口一口吃,钱总要一点一点花!我那读大学的儿子又来信了,要钱!可我一个寡妇,从哪挣钱去?”
红心萝卜人老心明,知道这天上掉馅饼的后果就是要自己出血。
“我又不是他爸爸!再说了,我现在都穷得只能吃老鼠屎了……”
他愤愤道。
花心白菜也不恼,笑道:
“你名义上虽然不是他爸爸,可你干了只有他爸爸才能干的事。这事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呀?他爸爸九泉之下,闭得了眼?那不天天晚上来找我麻烦?要是我哥哥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她虽然说得是自己,可红心萝卜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他哥哥要扒的,可是萝卜的皮!
他头皮不由得发麻。
花心白菜手攥着那块温润的晶莹剔透的绿玉鸡心胸坠,脖子上挂着一根闪闪发光的纯金项链,右手无名指戴着闪闪发光的戒指,眉开眼笑。她临走时,还不忘给红心萝卜一个吻,留下一句话:
“祝你长命百岁,多子多福!”
(4)
红心萝卜爬起来,穿好衣服,扣子还没扣好,又听到了敲门声。他以为是花心白菜去而复返,想她可能是意犹未尽,那宝贝还没诈完,心有不甘,便没好气在叫道:
“你还来?你总不能榨干我吧!?”
“我是王侯。谁来过了?”
红心萝卜一听,想:从不登门的村长今天怎么也来拜访自己了?本想打发他走了算了,可转而一想,这里可是他的地盘,惹他不高兴了,自己还怎么在这儿混呀?如果是自己不想活了,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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