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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趣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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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才是杂种呢!”

  “我老娘又没偷男人,我怎么会是杂种?你老娘总偷男人,说不定……”

  山里的小孩也象大人一样,别看一开始吵得乌天黑地,到头来总是干打雷不下雨。果然,两个人一吵一吵就离了题,瞎扯到嫁接算不算杂种去了,结果我们也跟着转移了注意力,走到旁边去搞树木嫁接。小贵他们的课本里有关于嫁接的知识,我们就在他的带领下,把杉树嫁接到松树上,把杜鹃嫁接在厚朴上,把芒草嫁接到竹子上……

  一向眼尖的猴子突然发现竹丛中有个一个鼠洞,小贵过去一看就兴奋得又蹦又跳,他喜不自胜地告诉我:这种老鼠叫做竹根鼠,专吃小竹子和莽草的嫩笋,它的味道比什么肉都香醇。小贵话音未落,我和老丝瓜几个就高呼“万岁”了……

  “鬼喊尖叫干什么,你们是不是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正在不远处放牛的狗崽公公,听了喊声后,就带着马X、马屁和吹火筒跑来了。察看一番后,狗崽公公断言洞里的竹根鼠至少有三斤,而且好象是两只,大家听了更加兴奋,忙问他应该怎么办。一看大家只带了几把刀来,狗崽公公就让牛牯、小桶和猴子回家去背锄头,自己则带着我们把洞边的草木砍开,再砍来几根不知何用的木棒。等三把锄头背来后,大家便轮番上阵,使出吃奶的力气挖土,不挖土的人就用木棒拍打地面,以免洞里的竹根鼠挖洞逃跑。

  挖了半个小时左右,果然挖出了两只肥大的竹根鼠,狗崽公公叫秀梅几个女崽去生火烤苞谷,自己则带着我们奶崽来到小溪边。原本不爱做饭的狗崽公公,此刻也努力装出一副大厨师模样,将两只竹根鼠按在溪边的岩石上,先割颈放血,再剥皮开膛。把竹根鼠收拾干净之后,狗崽公公把随身带着的一个药袋打开,从里面找出些沙姜、桂皮和野胡椒之类的东西,锤的锤,碾的碾,捣碎后拌上猴子刚从家里带来的盐,一并抹在竹根鼠的身上。秀梅几个接过窜在竹棍上的竹根鼠,放到刚烤了嫩苞谷的火上去烤,不等我们吃完烤苞谷,竹根鼠就散发出一种浓香味,逗得大家口水直流……

  竹根鼠毕竟太大,一时间还熟不了,年纪最小的吹火筒担心鼠肉不够吃,狗崽公公就让他把上午抓到狗婆蛇拿来烤。山里有一种小蜥蜴,因为样子与狗有些相似,山里人又把它当成蛇,就取名叫狗婆蛇。狗婆蛇是一种长了四只脚,在茅草丛中、乱石底下到处乱爬的家伙,一身花花绿绿的鳞甲让人看了就作呕,还怎么吃得下?一听我声明不吃,狗崽公公马上就笑了起来:

  “桶(蠢)子,这狗婆蛇都是药一样的东西,吃过后就不会得肝疾了!还是不想吃?不吃就算了!说老实话,我还担心你们吃的人太多,分不开吵嘴呢!”

  不料,想吃的人现在也吃不到了,那狗婆蛇早就被吹火筒折腾得够呛,老丝瓜几个拿去玩时,又将狗崽公公烟杆里的烟油捅出来给它闻,两条原本就半死不活的狗婆蛇,此刻已直挺挺地趴在地上。

  死蛇是世上最臭的东西,不是用刀杀死的蛇,野猪冲人是绝对不会吃的,所以一看那两条死硬硬的狗婆蛇,吹火筒马上就呜呜大哭起来。狗崽公公跑上来之后,把蛇放在手里捏了捏,一转脸就笑起来:

  “莫哭,莫哭,正好让你们看看我起死回生的本领。”

  说完,狗崽公公就勾身到草丛中察看,我以为是找药,不料他只是扯起一根柔柔的嫩草,从中间弯转过来,再塞进自己耳朵里掏耳屎。一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吹火筒又哭闹起来,狗崽公公笑着把一大团耳屎伸到吹火筒眼前:

  “你看,这就是公公的救命仙丹。”

  大家哈哈大笑之际,狗崽公公真的将那团耳屎一分为二,分别塞进两条狗婆蛇的嘴巴里……

  怪了!怪了!真是怪了!两条狗婆蛇的嘴巴蠕动一番后,身子马上动弹起来。大家把嬉笑修改为真诚的赞颂时,一脸春风的狗崽公公,又指着吹火筒成年不断的鼻涕道:

  “你们小奶崽挖耳屎容易挖坏耳朵,还可以用这个东西代替,只是药力就差一点了。”

  佩服!佩服!真是佩服!不过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吃那两条狗婆蛇了。最后,小贵他们也不愿吃,吹火筒就一个人大包大揽,吃完后的样子比小桶显得还蠢。其它人也吃得很饱,吃完鼠肉和苞谷之后,大家都撑得不想动弹,男女老少便一字排开,躺在草丛中晒太阳。睡到牛牯大叫一声“不好”时,我们才懒懒地睁开眼:天老爷!太阳都快落山了!

  除了放牛,我们一般还要带一捆柴回家,尤其是牛牯,如果哪天没砍够两捆柴,回家后就得饱尝一顿“毛竹笋子炒腊肉”──被他老子剥光衣服,用竹鞭狠揍一顿。

  用不着砍柴的狗崽公公和吹火筒负责为大家找牛,其它人则各砍各的柴。等狗崽公公把牛赶拢后,牛牯还没砍够两捆柴,我们怕他回去挨揍,纷纷表示要将自己的柴分一部分给他,牛牯却愁眉苦脸地说:

  “这么晚了,哪有时间转回来背第二趟?”

  我们也搔头抓腮的时侯,狗崽公公一把将烟杆塞到牛牯手里,一边帮牛牯捆柴,一边教训牛牯:

  “你老子就是脑筋不爱转弯,才被大家叫做枞树蔸,他要你一天砍两捆,说了一捆好大吗?不许你一次背两捆吗?”

  牛牯刚点了点头,狗崽公公就从他手里拿过烟杆,然后在他头上轻敲了一下:

  “桶子,没讲你不晓得想办法?”

  狗崽公公一边捆柴,一边忆苦:他刚满十岁,老子老娘就先后病死了,两个哥哥要为家里还账,狗崽公公只好去帮枞树蔸的外公放牛砍柴。虽然“老东家”只要求他一天砍两小捆柴,但贪玩的狗崽公公有时还是难以完成,时间一久就想出了一捆变两捆的办法。

  说话间,狗崽公公已把柴捆好了,大家分别扛着柴往家里赶,走到离家很近的地方时,狗崽公公才接过牛牯肩上的一大捆柴,猛地往地上砸去。我们定眼一看,扎在外面的小葛麻藤已断了,而里面的粗藤却完好如初,先前的一捆柴在瞬间变成了两捆柴。大家笑过一顿之后,小贵学出电影中的样子,朝狗崽公公竖起了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噫,狗崽公公,这是不是毛主席讲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狗崽公公点点头后,又接着道:“用我们的话讲,这就叫‘蛇有蛇路,蛙有蛙路,不会想办法才是死路’。”

  星期六下午在我家吃了一顿炒花生,星期天又在山上吃了一顿烤苞谷和烤鼠肉,到星期一早上,有几个人的嘴里都起了泡。虽然没什么大耐,却让人很不舒服,听吹火筒说他吃过公公的药就好了,爱莲马上跑到狗崽公公家里去拿药,把吹火筒吃剩的药粉全部拿来,让大家冲水服下。

  昨天,狗崽公公救狗婆蛇的非凡表现,大大提升了我们对狗崽公公的信任度,一看那雪白的粉末,大家就争着往自己的碗(野猪冲人喝水喝酒都是用碗里)里倒,生怕自己少吃了一点。狗崽公公这回还真没辜负我们对他的高度信赖,大家服过药之后,嘴巴里的不适感就渐渐消失了,到星期二早上狗崽公公问起时,我们都把头点了又点。小贵又一次竖起了大拇指,狗崽公公长喷着一口烟雾后,满怀自豪地说:

  “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用了我那么多金贵的人白,哪有不好的怪事?”

  一种药就能如此迅速地治好我们的病,真是太了不起啦!对草药向来没什么兴趣的我,也不由得对这种药产生了兴趣:

  “狗崽公公,这‘人白’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很难找到?”

  “其实家家都有,只不过我这药有一二十年的年成,药效比一般人家的稍强一些。”狗崽公公嘿嘿一阵后,又对我道:“人白究竟是什么,一问你哥哥就知道了!”

  山里人做事经常要带午饭去吃,哥哥今天就是带午饭去的,我见到哥哥时已是下午放牛回来后。哥哥也刚从菜地转回来,正准备把浇完尿的尿桶冲洗一下,一听我问“人白”是什么,他随手就指了指尿桶。

  开玩笑?木讷的哥哥根本不开玩笑!哥哥接着认真地告诉我:人尿是催苗长叶的好肥料,因此野猪冲人总是把尿撒在尿桶里,等到要给蔬菜催苗时才用。日久天长,盛尿的木桶底板上会留下一层白色的污垢,把这些污垢括下来,再放到火上烤干碾成的粉末,便成了一种大凉的药──这就是所谓的“人白”!

  老天爷,早知如此,我宁可八百年不知道什么是“人白”!我把一切转告给小贵几个的时侯,这些家伙先是瞪着大眼发呆,随后就象我当初一样干呕起来。老丝瓜试图将那些脏东西都吐出来,便用手指一个劲地挖喉咙,弄得眼泪比平日哭鼻子还多时,才终于吐出一些东西来。其实吐出来也没用,我哥哥说了,既然已把病治好,就说明那些人白早就被我们消化吸收了。

  大家又洗了几回嘴巴之后,就站在一排庄严发誓:

  “从今往后,即使病死,也绝不再吃狗崽公公的药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
山里人生活艰辛,山里的孩子很小就开始帮家长做事,放牛砍柴是孩子们常做的事。好玩是孩子的天性,哪怕是出去做事,我们也爱凑在一起,一大早就带着干粮,赶着牛群上山,直到傍晚才背着柴,赶着牛群回家。

  书香世家出身的哥哥,在禁止我打板的同时,规定我上午在家看书,下午上山放牛,傍晚才能跟小伙伴玩一小会。牛牯老子的外号叫枞树蔸,是个倔强而固持的人,他只当哥哥的安排是什么好主意,马上让牛牯也照做。我和牛牯顿时成了一对难兄难弟,上午再不能跟着“大部队”出发,等吃过中饭后,两人才低头垂脑地赶牛上山。

  吃完中饭后,我本想象往日一样,先把牛赶到牛牯家,再一起把牛赶到小贵他们放牛的地方去,不料,牛牯早早就把牛赶到了我家的后山上。原来前不久时,他在我家的后山上看到一片野荔枝树,树上果实累累,估计现在快要成熟了。

  不等牛牯把话说完,我就一竹棍抽在牛背上,把牛赶往后山。下放来野猪冲之前,尽管家里不算富裕,但我一年四季都能吃到各式各样的水果。到了山里之后,不说家里穷得没钱买米买油,就是有钱也买不到水果,因此只能靠山吃山,跟牛牯他们吃点野果。想到甜蜜蜜的荔枝,我估计野荔枝也差不到哪里去,一时间比牛牯还兴奋,脚下较平日轻松灵便了许多。

  在一处靠近溪边的斜坡上,长着一大片野荔枝树,树上的野荔枝果实累累,一丛丛直把树冠都盖满了。野荔枝的果形很象荔枝,只是个头稍小,果皮发青而已,牛牯说这是因为它尚未成熟,熟了也是紫红色的。看情形,果实成熟还要等一段时间,望着那一大片野荔枝,估计到时大家一起来采,也足够采几次了。

  满怀憧憬地离开那丛野荔枝树之后,我们就一道去看牛,刚走出十几步,我的脚猛地被什么东西一拖,人在瞬间便被倒吊起来,定下神来才知道:我被套野猪的套子套住了。牛牯一看便笑得直搂肚子,但笑着笑着就硬了脸,手指着我的脑袋惊叫起来:

  “寤生,不好!不好!你的脑壳出血了!”

  套野猪的机关主要是一个绳套和一根蹦棍,当野猪踩动机关之后,作蹦棍的树干就会从地面猛地弹立起来,拉动绳套把野猪的脚套住,再把套住的野猪掉挂在空中。蹦棍象成年人的手腕一样粗大,一个壮实的汉子也要尽全力才能扳弯下来,蹦棍比成年人还高出一头,这样才不致于让凶悍的大野猪跑掉。

  我被野猪套倒吊起来的一瞬间,脑袋可能被一旁的树桩猛挂了一下,惊魂未定的我只感觉脑后有些麻木,经过牛牯的提醒,才发现自己脑袋血如涌泉。更糟糕的是,我和牛牯一心想着摘野荔枝,竟然忘了带一把柴刀上山,要救我,就只能想法把我从绳套中解脱出来。被倒吊在空中的我,根本没有能力自救,而牛牯也没法独自把我从野猪套上解脱下来。手忙脚乱的牛牯,见我的伤口仍血流不止,便结结巴巴道:

  “我……我帮你去……去找药,再……再去找……找人救你,你坚……坚持一……一下……”

  在山里,磕磕碰碰是常事,野猪冲的大人都懂得治伤,野猪冲的小孩一般也认识几种止血的药草。等到我的头脑开始发昏时,牛牯才抓着一把药草赶回来,一看地上,我已经掉了一大摊血,比那次牛牯老子受伤还流得多,我一下就哭了起来:

  “快救……救救我……我……我会死……死的……”

  一听我的话,牛牯也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他老子:

  “死枞树蔸!灾枞树蔸!你害人害到家门口来了……”

  野猪冲有几个人会套野猪,但这一片地界上,只有枞树蔸会来,这个套子一定是他放的。我苦着脸道:

  “他……又不……不是故……意的!莫……莫骂了!快……快去叫……叫人来救……救我!”

  牛牯一边哭,一边把草药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胡乱大嚼一气后,再将药胡乱地抹在我头上。牛牯叫我用手捂紧草草药,然后一边狂奔,一边高喊,“救命──救命──”的声音,在山谷中不停地回荡。

  牛牯刚离开一会,跟我哥一起下放来的建国哥和本地出身的桂花姐,就面红气喘地跑来了。他们把我从绳套上解下来,就着牛牯敷上去的草药,用毛巾帮我把伤口包扎好,然后再轮流背着我下山。

  不知为什么,建国哥和桂花姐总是别别扭扭的,两人之间也不说话,走到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时,跑在前面的建国哥才回过身,把我挪到他的背上。桂花姐的嘴唇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一扭身就从另一条小路往她家走去。

  桂花姐是地不平和颠子婶娘的独生女。地不平从小就一脚长一脚短,走在一米宽的路上,左摇右晃能把整条道占住,只要他不停下来让你先走,你就别想舒舒服服地超过他。颠子婶娘长相很好,可做人又象个颠子婆,我们没事就不敢到她家附近去玩,以免被她莫名其妙地大骂一场。桂花姐样子拣了老娘,性子却拣了老子,是个漂亮而爽朗的山里姑娘。

  噫,我哥他们都在田里做事,桂花姐和建国哥上山来做什么?

  头痛得我脑壳都发木,哪有心思问那些不相干的事,一回到家里,我就老老实实躺下了。正在田里做事的哥哥和枞树蔸被牛牯叫了回来,一看我的伤口不深,枞树蔸便转过身去感谢建国哥,问他怎么知道我被套住了。建国哥吞吞吐吐地说他当时正在山上玩,我哥刚听了一半,就一下把话题叉开了。

  枞树蔸和牛牯被我哥推走后,建国哥哥跑到知青点去拿红药水,没去出工的王杰哥几个听了消息,也一起赶来看望我,看了之后就留下吃晚饭。吃着吃着,哥哥就骂起刚救了我的建国哥来。

  “你找死啊!这是什么时侯什么地方?你以为在这里呆一辈子好玩?你想害人家还是害自己?我躲都躲不及,你还往里面钻?”

  建国哥滴咕一声后,我哥更加大声大气:“什么?我没胆子?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陪你去跌死牛跳崖我都敢!其实,不等你们这些人都回去,他们是绝不会放我回去的,最没希望离开这里的就是我。反正走不了,我怕什么?我只怕误了她一辈子!”

  哥哥大灌了一口酒之后,好象马上就醉了,眼珠红红地说:“你们听哥哥一句话,有办法就尽量走,越早越好!我?我要结婚也不会找杨羚和若兰她们,要找就找个当地的,谁也不欠谁,免得到头来后悔……我这是没办法!没办法知道吗?”

  哥哥激动得泪光闪烁时,年纪较大的志强哥把哥哥按在座位,自己又接着劝建国哥:

  “听说水泥厂马上就要招工了,你和杨羚的成分比我们好,怎么不争取一下,一心一意从这穷山沟跑出去?”

  志成哥话刚落音,王杰哥便嬉皮笑脸地说:

  “我看你们也不要太着急,说不定建国只是想搞搞演习,为日后正式谈恋爱做好革命准备。嘿嘿,反正地不平腿脚不便追不上他,想打想杀都没那个本事。”

  其它人大笑出来时,刚从厨房出来的妈妈又阴着脸道:

  “王杰,你也算是大人了,怎么还是不正不经的?建国,我也要说你两句,你爸你妈的年纪比我还大,还一直在为你的前途操心,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他们?”

  不料,建国哥一听这话,就抬起了沾满泪水的脸:

  “我今天这样就是他们害的!不是他们苦死苦活要发财,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不是到这里来,我怎么会认识桂花?”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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