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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工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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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虎猫着腰又扑上来,包科长一个“别子”把他放躺:“老肖,杨老三善于心计,在比武的时候,你要注意他这一点,比如说,突然袭击,声东击西……”
  肖长功道:“我有数。” 肖德虎趴在地上,突然向包科长两腿之间拱去,想给包科长来个“钻裆胯”,包科长两腿一张,德虎的头钻到包科长的裆前。
  包科长顺势坐在德虎的背上当板凳:“ 你还要注意一点老肖, 也许杨老三会使出欲擒故纵这一招,什么意思呢,你俩刚坐到锻锤前,他可能说不比了,这个时候你又急又气又上火,这时候大家都劝哪,他突然一转身说,来!打你个措手不及,因为这个时候你的精神从高度紧张兴奋弦儿上松弛下来,再绷紧就不那么容易了……”
  “啊呀,妈呀……”德虎支撑不住趴在地上。
  包科长站起来笑着:“这孩子,什么时候钻到我腚底下的,我说这板凳怎么这么热乎,老肖,我走了!”说完走出院子。
  

大工匠 第四章(6)
肖长功笑着望着地下的德虎:“ 听明白了吗? 小子, 包科长刚才给咱爷俩上课呢,你要跟他学,准备挨打吧!”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车间狭长的窗户洒在众人的脸上。在一片擂鼓声中,杨老三和肖长功分别坐到了锻机前。
  顿时,车间里鸦雀无声,只有鼓风机在呜呜作响。
  杨老三大声喊:“ 师哥, 这回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肖长功大声吼道:“ 我叫你三声师傅!” 杨老三环视着众人, 大声说:“ 都听见了吧?这可是他亲口说的。”然后把一只手揣进了兜里。
  擂鼓声中,肖长功的锤慢慢升起。杨老三的锤也慢慢升起。
  肖长功一松脚,锻锤呼啸而下,在即将砸到锻面的一刹那,又踩了一下控制阀,锻锤突然停下来。
  一片惊呼。
  肖长功瞥了杨老三一眼。而肖玉芳也在紧张地望着杨老三。
  杨老三又怪样地一笑,稳住神,一松脚,锻锤呼啸而下,他又踩了一下控制阀,锻锤突然停下来。
  又是一片惊呼。
  肖玉芳忙跑到肖长功面前,用尺子量着,报道:“二点二厘米!”
  肖玉芳又紧张地来到杨老三的锻台前,用尺子量着,激动地报道:“一点八厘米!”
  众人惊呼:“杨师傅赢了!”紧接着鸦雀无声。
  杨老三怪笑着。
  肖长功满面羞涩,下了锻机,朝外走去。杨老三大声喊道:“师哥,慢走一步!”肖长功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杨老三。杨老三得意洋洋地说:“别忘了咱事先有个君子之约,你输了,得叫我三声师傅!”
  众人紧张地看着肖长功。
  肖长功沉默良久, 大声道:“ 三盘两胜, 这也是你说的, 还有一局!”杨老三笑着:“不了吧,我给你留点儿面子,先说这局的事儿!”
  肖长功满面羞涩,呆立在那里。大伙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肖长功犹豫了一会儿,在万般无奈之下,红着脸冲杨老三:“好,我叫,师傅,杨师傅,杨本堂师傅!”喊罢,转身而去。
  一片鼓声,一片掌声。
  杨老三得意地慢慢摘下手套,向众人挥手致意。肖玉芳呆呆地看着杨老三,满眼都是惊叹和羡慕。
  该吃晚饭了,冯心兰正在收拾饭桌,摆碟子放碗。肖玉芳也帮着忙活。肖德虎晃着膀子进屋来了, 身后是跟屁虫肖德豹。肖玉芳撇着嘴:“做饭的时候,一个个不着家,吃饭的时候,闻着味儿了,一个个摇着尾巴都回来了。” 冯心兰笑着:“ 他们都成狗了?” 肖玉芳一撇嘴: “哼,强不到哪儿去。” 肖德豹抄着手,打着口哨,一撅屁股,差点把肖玉芳拱倒。肖玉芳嗔道:“ 嫂子, 你看!” 冯心兰说:“ 你就不能给他两下子!” 肖玉芳放了手里的碗盘,掐着肖德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我再叫你找事儿,挤出你的蛋黄!”肖德豹道:“不敢了,你是母夜叉孙二娘还不行吗?我服了!再说了,我也不是母鸡,哪来的蛋黄?”冯心兰笑了:“小姑不像小姑,侄子不像侄子,都给我洗手去。” 肖长功走进屋里,默默地坐在那里。肖德豹追着问:“爸,你什么时候上北京啊,我要回力牌的球鞋。”肖长功答应了:“行。”冯心兰却道:“那得多少钱哪!”肖长功愀然道:“钱不是人挣的?咱家六口人,五个挣钱的,花钱别那么抠门儿。”冯心兰用筷子敲着饭碗:“咱家啊,挣多少钱也不聚堆儿。他小姑出门子不得钱? 德龙也该找对象了, 德虎也用不了几年,结婚成家不得钱?再说了,咱还得养活师母和他舅。” 肖玉芳在一边撇清:“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你就管好你的龙虎豹就行了。嫂子,你也是的,生他们的时候也不知换换样,好歹生个姑娘给我做个伴儿啊。” 冯心兰道:“ 想要姑娘还用愁? 娶来家的媳妇不是姑娘?你倒是姑娘,早晚还不得走人?”
  肖长功坐到饭桌前, 见桌上多了几个菜:“ 这是怎么了? 不年不节的, 做这么多菜干什么? 有客人?” 说着要动筷子。冯心兰拦着: “等一会儿。咳,德龙有对象了,今晚儿要领来家看看,让你过过目。” 肖玉芳惊喜地说:“是吗?还挺能鼓捣的。” 肖长功不大高兴:“嘿,这小子,不声不响的,什么时候搞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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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工匠 第四章(7)
学手艺不热门儿,搞对象不用教。再说了,他出徒了吗?有资格搞对象吗?”肖玉芳劝着:“哥,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咱先谈着,不公开,学徒期间咱不结婚谁也管不着。” 肖长功默认了, 不语。肖德虎却来瞎掺和:“要说我哥啊,搞对象还真有两下子,谈了不少了,说了,数这个最满意。” 正说着,不知什么时候溜出去的肖德豹跑回家,高喊着:“来了,来了,孙秋荣来了!”
  肖长功气道:“噢,你们都知道啊!敢情就瞒着我一个。” 肖德龙领着秋荣姑娘进了屋。肖德龙介绍着:“ 我介绍一下, 她叫孙秋荣。这是我爸,这是我妈。”秋荣腼腆地和老人们打着招呼:“叔叔,婶婶,我来看你们。” 肖德龙一一介绍:“这是我小姑,肖玉芳,这是我两个弟弟,德虎,德豹。” 秋荣羡慕地说:“哎呀,一大家子人,我就喜欢大家口。” 一虎一豹,一个脸上浮着假笑,一个斜愣着眼,小样儿都够瞧的。
  肖长功淡淡地看了姑娘一眼说:“ 坐吧。” 冯心兰热情地抓住秋荣的手:“姑娘,来就来呗,还拿东西干什么!”
  另一个院子里,杨老三兴高采烈地喝着小酒,唱着小调。杨宝亮还在写作文, 边写边念:“ 我的爸爸……” 杨老三得意地说:“ 这回你可以好好写写我了!” 宝亮边写边念:“ 我的爸爸, 他是一个谦虚谨慎的人,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上次我写作文赞美了他,他很不高兴,狠狠地批评了我,从这一点上看,他有了成绩不骄傲,取得胜利能够清醒……”杨老三摇摇头:“这个兔崽子,天天和我对着干!”
  肖家一家人热热闹闹在吃晚饭。
  肖长功一边喝着酒,不时地瞥秋荣一眼,问道:“姑娘是机械车间的啊?”秋荣低着头,点了点,往嘴里划拉饭。肖长功又问:“什么工啊?” 秋荣答:“ 学的是刨床子。” 肖长功问:“ 哦? 什么刨? 牛头刨还是龙门刨?”秋荣答:“龙门刨。” 肖长功兴奋地说:“好啊,龙门刨好,那家伙,赶劲。几级工了?”
  秋荣羞赧地回答:“ 还没出徒呢。” 肖长功皱着眉头:“ 咦? 你进厂四年了,龙门刨就是按正规,三年就可以出徒独立操作了,你怎么还没出徒?”秋荣喃喃地说:“每回考核都通不过。”肖长功问:“为什么?”
  秋荣羞赧地说:“我一上了床子,腿就哆嗦,就憋不住尿。” 肖长功说:“ 那是太紧张了。其实刨床子我也略知一二, 关键有三条:一是会看图纸,干机械的,不会看图纸不成;二是会卡活,活卡好了,任务完成了一大半;这第三呢,要会磨刀具,古人有句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这三样,哪一样最拿手?”秋荣低头不语。
  肖长功问:“ 看图纸?” 秋荣低着头道:“ 现在还看不大明白。” 肖长功又问:“卡活?”秋荣没抬头:“我就是不会卡活,一卡就歪。” 肖长功再问:“ 那你刀具磨得好?” 秋荣要哭了:“ 我一磨就打刀, 师傅不让我沾手。” 肖长功愀然:“ 那你会干什么?” 秋荣低头小声地说:“ 我会摁开关。”肖长功放下筷子,脸色很难看。秋荣忽然问了一句:“肖伯伯,你们车间的杨本堂师傅认识吧?” 肖德龙赶紧在桌下踢秋荣的腿。秋荣不解地望着德龙:“干什么呀?”
  秋荣继续问着:“ 肖伯伯, 你认识杨本堂师傅吗?” 肖长功淡淡地回答:“认识,怎么啦?”秋荣一脸兴奋地说:“哎呀,太好了,他长什么样啊?”德龙又踢了她一脚。秋荣问:“又怎么啦?”说着,接着问肖长功:“他长什么样啊?”
  肖长功反问:“ 你想认识他呀?” 秋荣不知深浅地说:“ 咱认识不上啊,那回他给我们车间直大轴,把我们都镇傻了,我们可崇拜他了,我们车间主任说,你们这帮小青工啊,这辈子给杨师傅提鞋就值了!”
  肖长功勉强地笑了笑,站起来。
  秋荣还在说着:“我们车间的青工,特别是女青工,到你们车间偷着看杨师傅,回来就说,杨师傅真有风度,还有个女青工偷着给杨师傅写情书,我们班组以杨师傅为榜样,掀起了以本职工作为主,兼学多样工种,做多面技术能手的新高潮……”
  

大工匠 第四章(8)
肖长功铁青着脸说:“德龙,时候不早了。”说罢,走出院子。
  肖长功在院里背着手转着。
  德龙把秋荣送到院门口,返回身来。
  肖长功大喊:“ 你给我站下。” 德龙埋怨着:“ 爸, 人家秋荣不高兴了。” 肖长功断喝:“ 我还不高兴呢! 你什么臭眼光, 这就是你找的对象? 抱来家个花瓶有什么用? 四年没出徒, 她是怎么在厂里混的? 咱们家不要这样的荒料!不管丑俊,你得给我找一个技术上比你强的,这是原则,谁也改不了!”
  肖德龙顶嘴:“我是找媳妇,不是开工厂!”肖长功大怒:“你给我闭嘴!咱们是工人世家,没有手艺的人,休想登我这个家门!”
  冯心兰忙跑来劝:“他爸,孩子处对象,首先要看人品。”肖长功激动地:“人品要看,手艺也要看。一个工人,手里没有技术,还讲什么人品?手艺是一个工人的尊严!没有手艺的工人,谁瞧得起?“冯心兰问:“ 怎么就瞧不起了?” 肖长功比方着:“ 咱们车间的刘哈哈谁不知道,人品怎么样?好啊!老实,厚道,不多言不多语,干了大半辈子了,还是三级工, 谁瞧得起? 连小徒工都敢呲哒他。为什么? 不就是没有手艺吗?”
  肖德虎不知又从哪钻出来:“哥,爸说的有道理。这个大姐吧,模样倒也说得过去,一个龙头刨,叫她干了四年,就学会了摁开关,将来娶来家,一准是个笨婆娘,就会拉风匣。你呀,处对象,还是嫩兔子,爸的眼光,没错。” 肖德豹撇着嘴:“还说没有臭虫血,我看得清清亮亮,数了,这儿,这儿,这儿,好几个。” 冯心兰怒喝:“你给我闭死那张酱碟子嘴!”
  肖长功端坐在屋里,他握着那只假手,如同一尊雕像。屋里的人谁也不敢说话, 悄悄地吃着饭。肖长功终于说话了:“ 玉芳呢?” 冯心兰小声地:“ 在厨房呢。” 肖长功吸吸鼻子:“ 我怎么闻着有肉味儿啊?”说着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玉芳正在灶前炖着红烧肉。肖长功走了进来:“玉芳,你这是干什么?”肖玉芳说:“我和师傅打了赌,这回比武,他要是赢了你,我要给他送一大碗红烧肉。说话得算数,是不是哥?”肖长功沉默了一会儿:“那就送去吧。不过你告诉他,有种的再比一次,自古以来就是三盘两胜,这话可是他说的!”
  杨家屋里。杨老三在工作台前忙活着。他一边锉着一边唱着京剧《盗御马》。杨宝亮嘻嘻笑着:“爸,看你乐的。”杨老三拍着大腿:“乐,能不乐吗?”
  肖玉芳端着个大饭盒走了进来,见此情景,走到工作台前望着杨老三手里的活,轻声问道:“师傅,你鼓捣什么呢?”杨老三神秘地说: “一个作品。”肖玉芳不解地问:“作品?什么作品?”杨老三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肖玉芳问:“ 什么时候能完? 到时候给我看看。” 杨老三摇着头:“ 说不准哪, 也许一辈子!” 又抬头问道:“ 你来干什么?” 肖玉芳把红烧肉恭恭敬敬地摆在杨老三的小饭桌上:“ 给!” 杨老三对肖玉芳道:“说说玩就是了,你还当真了。”肖玉芳道:“谁和你说着玩?师傅,你今天真棒,锻锤就像长了眼睛,神了。” 杨老三得意忘形:“嘁,我和你哥,手头都有金刚钻,你哥今天就是点儿背,公理公道讲,他的手艺,不在我之下。要说我能胜他一筹,不在锤上。”肖玉芳问:“那在哪儿?”杨老三笑而不答。肖玉芳说:“那我来分析分析,你可别见笑师傅。”杨老三一愣,旋又笑了:“说吧,说错了不要紧。” 肖玉芳说:“ 师傅, 你和我哥锤上的功夫差的就是一毫一厘,对不对?”杨老三点头道:“没错儿。”肖玉芳说:“可是你赢在心理上!”杨老三道:“是吗?说说看!”
  肖玉芳伶牙俐齿, 头头是道:“ 首先是你挑的战, 迎战者在心理上就输了一尺,接着,你又不比了,迎战者心理放松了,你又赢了一寸,接着,你又激怒了迎战者,要比,迎战者又紧张了,你又赢了一寸,这样反反复复,造成了迎战者心理的疲劳,现在,主动权基本上掌握在你的手里,你又赢了一寸,我还注意到,你俩在锻锤上开比前,你总是先说话……”
  

大工匠 第四章(9)
杨老三呆呆地看着肖玉芳,摆了摆手,轻声地:“不要往下说了。” 肖玉芳看着他问:“师傅,我说错了吗?”杨老三背着手在屋里转着:“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肖玉芳还不肯罢休:“ 师傅, 直大轴也需要心理素质吗?” 杨老三瞪眼:“直大轴?那可不是玩的,那是绝活,光靠苦练是练不会的,学这手活, 一是得脑子聪明, 二要有名师把手教。我得的是叶丽娜的真传。” 肖玉芳央求着:“师傅,你就把直大轴的绝活传给我呗。”杨老三断然回绝:“ 传给你? 你想都不用想!” 肖玉芳赖着:“ 你是我师傅, 你得教我!”杨老三道:“我是你师傅不假,锤上的功夫我教你,一点不保留; 直大轴? 那不是你的正工儿。” 肖玉芳有些发嗲:“ 不行, 不教不行!”
  杨老三坏笑着:“玉芳,你出去打听打听,想跟师傅学绝活的,哪个不得付出代价? 要想会…… 下一句怎么说的?” 肖玉芳一愣, 旋又有些恼怒:“师傅,你自重点好不好!”气得摔门而去。
  杨老三嘟囔着:“我没说什么啊。” 第二天早晨上班,杨老三哼着小曲,拎着饭盒走了进来,走到肖长功的锻机前,问小环子:“小环子,你师傅呢?”小环子叹着气:“唉,病了。”杨老三故意拉着长音:“病了?哦,是气性大,气病了吧?”说着,一步三摇,哼着小曲,拎着饭盒走了。
  下班后,杨老三拎着一盒油脂麻花的蛋糕来到肖长功家院门口,高声喊着:“师哥,师哥,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院里没有回应。
  杨老三又靠近院门前,高声喊道:“师哥,我是老三啊。你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几个邻居被杨老三的大嗓门喊了出来,站在门口张望。
  杨老三摇着头故意大声说:“你说这个人,虎实实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你说怪不怪啊!”
  冯心兰打开院门:“哦,是老三啊,你怎么来了?”杨老三高声地说:“ 我来看看师哥。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冯心兰说:“ 也没什么大病, 就是有点儿不舒服。” 杨老三明知故问:“ 哪儿不舒服啊? 我进去看看。昨天他还活蹦乱跳的呢,怎么说放倒就放倒了呢?”说着,跨步进了院子。
  屋里,肖长功躺在炕上。肖玉芳给他揪着嗓子。
  杨老三走进屋来。肖长功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杨老三阴阳怪气地问:“怎么,这《群英会》的锣鼓刚砸巴起来,周公瑾就放躺了?不是诈病吧?你可别把我当蒋干耍了。” 肖长功就是不睁眼。
  杨老三大声地说:“师哥,说句话,别这么闷着。”肖长功终于说话了:“老三,自古以来就是三盘两胜,再比一场好吗?”杨老三又谦虚起来:“ 还比什么? 我认输还不行吗? 不比了, 咱俩就算打了个平手。” 肖长功气得摔了他带来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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