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青年文学·第四期-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佩敏大拇指快速滑动打火轮,火着了。他把打火机握在右手掌心,左手掏出屁股口袋里的一大把钱。他左手拿着钱,右手数出十张一百块,放在桌上,把剩余的钱放回口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一生与好人为敌(5)
“够不够。”佩敏说。他盯着老板的脸看,具体地说他是盯着老板的额角看,老板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够。够。够够够。”老板说一个字就点一下头,他连点了好几下。
  “好的,”佩敏把火机也放回自己的口袋,“我走了,火石、油这些东西我放在你这,用完了到你这里来灌。”
  老板没做声,他在锁柜子。
  佩敏走到店门口,回头对老板说:“对了。”
  老板回头看他。
  “我叫佩敏,以后有事来找我。”
  佩敏转到“时尚屋”旁边的水果摊上,指着西瓜问:“西瓜多少钱一斤?”
  女老板殷勤地说:“西瓜啊,有些贵的,两块钱一斤,看你是熟人,一块六吧。”
  佩敏指了一个,女老板称好斤两给他抱过来:“六斤三两,算你六斤。”
  “有刀没有?”他问。
  “有的。”女老板拿了把明晃晃的西瓜刀给他。
  佩敏把瓜放在水果摊的木板上,右手举刀,小臂弯曲,刀背快架到肩膀了,他轻轻向下挥刀,用的力很轻,很不经意地把刀朝着西瓜挥去。“扑”地一声,西瓜劈成了两半,切得两边一般大。
  “拿几张报纸给我。”
  女老板去给他找了几张报纸,他口袋里摸出钱,找到一张五十面额的钞票,放在西瓜旁边。
  “刀我要了。”
  他接过报纸把刀包起来,他包的很宽,整个刀包好了拿在手里,就像只拿了份很重的报纸。他挥手叫了辆三轮摩托,坐上去,说:“罗家窑。”
  车开起来,佩敏把口袋里的一把钱全掏出来,一张张数清楚,弄整齐,再掏出钱包把钱放进去。
  “停,就在这儿停。”佩敏叫到。
  下了车,他丢了两块钱给开车的人,夹着刀拿手机准备打电话。
  “哎哎,两块钱不够啊,这么远,最少三块。”
  佩敏低了低头,去找被挡雨棚遮着的开车人的脸。“几多?三块?”
  “哦,是你啊,两块两块。”
  佩敏不再理他,一只手夹着刀,拨通电话。
  “喂,小罗吗?我佩敏。”
  “啊,哈哈,老大好。”
  “人出来没有?”佩敏把烟叼起来,夹着刀摸打火机,很不方便,索性他胳肢窝一松,让包着报纸的刀跌到地上。他摸到打火机。乒、嚓,打着火。
  “还没。”
  “好的,你们现在马上离开那里,这个事另外有人办。”
  “啊!哪个办啊?”
  “这个你不用管了,”佩敏蹲下来,刀从报纸里跌出刀柄,他将刀整个抽出来,握在手里,“另外,放在你们身上的五百块钱用了没有?”
  “没呀,事没办怎么好用。”
  “好的,这样,这五百块钱,你们马上去买张手机卡,在里面充三百块钱,卡号的尾数要8372这四个数……你听清楚没有?8372。”
  “听清楚了,8372,”电话那边重复了一次佩敏的话,“买张手机卡,充300块钱,手机尾号要8372,对吧老大。”
  “是的,假如移动没有就去联通,要是已经卖出去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搞好了把卡送到常伟家去。另外两百块钱留给你们宵夜。我说的话听清楚没有?”
  “都听清楚了。”
  “好的,你们马上离开那里。”佩敏蹲得更低了,他紧盯着离他两三百米外的一个小巷子的巷口。天已经有些暗,巷口快和暮色连在一起,佩敏保持姿势盯着巷口,三四分钟后他看到巷子口冒出两个少年,他们右手提着刀,刀拖在身体的后面。他俩杀气腾腾地飞快地跑到对街,消失在另一条巷口。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他和亮亮。
  ──献给邵亮
  。 最好的txt下载网

夏日午间,最后的玫瑰园·贰(1)
文/张佳玮
  按照母亲的说法,我第一次看到玫瑰园是我出生后的第十四天。在我出生十四天后,我健壮的母亲便迫不及待的下床,搂着我在镇上巡行,像一只孔雀展开它的尾羽,骄矜的接受众人目光的朝拜。经树荫剪裁的春天阳光在我的脸上摇摆。母亲的脚步踏过香子兰树林,踏过镇上的大道,跨过低矮的篱笆,在镇中心的玫瑰园旁站住。母亲说,那天的阳光明亮温和,所有的玫瑰花都在园中静默着,好象经历阳光的洗礼,在回味自己的前生。
  我对此的印象已极为模糊。母亲说,那时玫瑰园的周围还围着篱笆。那些高可及腰的篱笆将玫瑰花海切割得支离破碎。我刚端详过十四天世界的目光无知无识的看着那些殷红的花朵。那片花海在风里摇曳,洋溢着莫可名状的美感。其声犹如潮水。玫瑰花海的阴影布满大地。但事实上,她的话是错误的。因为那个时候,玫瑰园的篱笆已经比我家的烟囱都高了。
  如果不是像镇上的每一个成年人一样会莫名其妙的记性不好,父亲也许会记得一个故事。多年以后看来,那也许是一个意味深长的伏笔。十二岁那一年,我与甩甩在玫瑰园外徘徊。那时的篱笆已经筑得高及树梢。玫瑰花的轮廓在篱笆间隙若隐若现,像一个洋溢着诱惑的舞女。我跑回到父亲身边的时候,他正在因连续第十六次输掉棋而在学乌鸦叫。在此之前,他已经学过了狗、猫、猪、马、狮子和海鸥等多种动物的叫声。在看到我的时候,他显得有一些羞惭。而我脸上的笑容使他的不快雪上加霜。
  “动物的叫声是美好的。”拉着我回家时,他若有意若无意的说。
  “可是乌鸦叫声不好听。”我说。
  “那是因为你还太年少。”他说。“像我一样听三十四年,然后你会觉得乌鸦叫也很好听。”
  “那么我也许就不该再活三十四年。”我说。“我应该在喜欢乌鸦叫前死去。”
  父亲警惕的看了我几眼。
  “不要和那些水手们走得太近。他们显得很勇敢,不怕死。可是遇到动刀子的时候,他们比谁都怕死。如果他们不怕死,不懂得逃避危险,他们不可能活到现在。”
  “我没有和水手们混在一起。”我撒谎说。“我只是看他们的地球仪罢了。”
  “那不错。”他说。“你不像我们这样的老头子,什么东西都会转眼忘掉。你该记住每个岛,每座山。然后你就可以去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会迷路了。”
  “在去世界上任何地方之前,”我说,“我要先去玫瑰园。”
  父亲站住了脚,低下头看着我。他的脸背着阳光,胡须像毛森森的落羽杉叶一样在风里抖动着。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要去哪里?”他问。
  “玫瑰园。”我说。我用我所能想象的最潇洒的姿势望着远方。大海的潮声随即在我和父亲之间荡漾开来。
  和所有的过去的情况一样,第二天,父亲把这一切都忘记了。一大早,他又抱着棋盘,去寻找甩甩的爸爸。我趴在窗台上,看着一只紫色的蝴蝶破茧的过程。父亲踏着阳光小径出发时,我喊了一声:
  “今天不要学乌鸦叫了!”
  “我什么时候学过乌鸦叫?”他头也不回的答道。我只好笑了一笑,继续观看蝴蝶。紫色的翅膀上,银色的斑点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就是我在小镇出生后故事的开头。父亲总是能讲述很多故事,包括那些趣事,让我们沉浸在他的描述和记忆里,充满神奇的渴望。但事实上,有很多事情是我父母的讲述中无从得知,在他们的记忆中未经存在的。就像一只昆虫的复眼所能看到的世界像碎裂的波纹一样,我父母的记忆和观感,也只能反映出片段的世界。比如,他们并不知道,我所养的起名叫凤尾鱼的猪,是从辣椒家里逃出来的。他们并不知道我在十五岁时,因为恐惧嘴边生出的头几根胡须,而抡起杀猪刀刮脸,以至于在耳根处留下了一条永恒的伤疤。他们也并不知道,多年以后,我闯入玫瑰园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策划了十三年的阴谋。

夏日午间,最后的玫瑰园·贰(2)
我依然记得在六岁那一年,一个秋天午后,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凤尾鱼。当时它并没有名字,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猪。很少出门的我在玫瑰园旁的树林中,企图爬上树去恐吓那几只屡屡对我惊叫的黑鸟。我看到一只小小的粉红色的猪,四蹄翻飞掀起地上的沙土,从树林外跑了进来。树上的鸟们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它。这只圆圆肥肥的猪似乎没有来得及看清前方,于是,很不巧的,它一头撞在了我的脚踝上,然后一骨碌滚了个跟斗。我把它抱了起来,接着,就听到了喊声。
  “我看到了它在那里。那只猪没有错。我看得一清二楚。你看这脚印。从那里进去了。我早叫你系好鞋带的。系好鞋带戴好帽子这样就不会出问题了。早叫你不要穿这双鞋子了,这里靠近海滩,沙子会灌进去的……”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对双胞胎少年转进了树林。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样中等身材偏瘦的个子。唯一的不同点是,一个是左脸有颗痣,一个是右脸有颗痣。像墨水所点的一样。粉红色的小猪一看到它们,便企图刨起四肢,在我怀里“吭哧吭哧”的折腾了一会儿。
  “你好。”左脸有颗痣的少年说。“那是我家的猪。我爸爸养的,刚出生几天的猪。它没有吃东西,逃出来了。你应该把它还给我们,因为这是我们的猪。我妈妈为它接生。我爸爸给它洗澡。你知道,你给谁接生了洗澡了,并给它起了名字,你就是它的爸爸了。你还给我们,我们会好好照顾它。把它养得又肥又胖。我们给它吃草、糠和豆子,还有我爸爸调的一种只有猪爱喝人不爱喝的东西。你应该把它还给我,因为它是我们家的。我们把它养肥了,如果它不听话,我们就会吃了它。如果它听话,我们就会养它到老死,然后把它装在一个箱子里,扔进海里去。把它还给我们吧。”
  “他说的是真的。”右脸有颗痣的少年说。
  “吭哧吭哧。哼唧哼唧。”猪的声音。
  “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猪。”我说。“粉红色的猪。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做罗望子。”左脸有颗痣的少年说。“我的弟弟叫做辣椒。因为我们的父亲吃任何东西,都必须加罗望子或者辣椒。他太爱吃辣了。吃得他脸上都是红斑。”
  “他说的是真的。”被称做辣椒的少年说。
  “你叫做什么呀?”罗望子说。“我们的爸爸说,做人必须公平。你知道了我们的名字,还抱着我们家的猪。如果不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对我们就不公平。”
  “我叫做西红柿。”我说。“你们家有很多猪吗?”
  罗望子看了我怀里的猪两眼。
  “不是很多。你知道,养猪也需要粮食的。猪吃的有时比人都多,而且猪们有的很老实,有的很不老实。对付不老实的猪,只能尽快养肥了吃掉它们。”
  “他说的是假的。”辣椒说。“我们家有好多猪。如果都杀掉,可以够我们家吃两个月。”
  “闭嘴!”罗望子恶狠狠的看着他的兄弟。
  “既然你们家有这么多的猪,”我说,“就把这一只猪送给我吧。”
  辣椒看着罗望子,罗望子看着辣椒。
  “可是,这只猪是我们家的。怎么能送给你呢?”罗望子说。“我们给它接了生,给它洗了澡。它身上的血洗干净了,成了一只干净的猪。它就是我们家的呀。”
  “可是你们没有给它起一个名字。”我说,“而且,你们家的猪已经太多了。我现在给它起一个名字吧。凤尾鱼。好吗?你觉得好听吗?”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夏日午间,最后的玫瑰园·贰(3)
猪用两只前蹄扒着我的肩,企图逃走。
  “好了,这只猪现在叫做凤尾鱼了。我给它起了名字。它就属于我啦。凤尾鱼。好听吗?嗯,喜欢吗?凤尾鱼?……啊!”
  这只肥胖的猪吭哧一声,咬了我的手指一口。然后,在我、罗望子和辣椒明白过来之前,划动起四条短腿,飞一般窜向香子兰树林外。树上像数学教师一样矜持的鸟们用漠然的目光追随着它。我们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追过去呀。”罗望子喊了一声。“先不管这只猪叫凤尾鱼呢还是叫什么,那是我们的猪呀。我们要抓住他。我们给它接了生,给它洗了澡,不能就这样让它丢掉呀……”
  他的兄弟一言不发,已经迈开脚步追了起来。
  猪的蹄印划过悠长的海滩。我们三个少年踏着潮水的印痕追赶。我的右耳朵不断听到海浪的声音。跑了几步后,辣椒的脚下踩到了某个不怀好意的贝壳,滑倒在地。满脸满胸沙子的他一言不发,继续飞跑着。我们眼望着前头那粉红色的小东西四足飞快的划动着,一直跑到海滩的边缘。树林。枝杈在我们眼前掠过后,我们停住了脚步:眼前是玫瑰园。小猪的蹄印一直延伸到玫瑰园的篱笆前,消失在郁森森的玫瑰丛中。
  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我们三个人停下脚步,端详着面前的玫瑰园。面前这犹如拔地而起的华美花海,在阳光下犹如一个个红色的颤动涟漪。篱笆的高度比我们——三个六岁少年——的身高还要高。我们三个人呆在了篱笆前,盯着猪的蹄印发愣。罗望子开了口。
  “你看到了,弟弟。你也看到了,西红柿。这只猪肯定是从篱笆下钻进了玫瑰园。它躲进了玫瑰园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来。我们得把它抓出来。你们会爬墙吗?你们可以让我站在你们的肩膀上,然后爬过篱笆。或者,你们谁的脑袋小,可以从篱笆的缝隙里钻进去。我想只有这两个办法。你们说呢?”
  “为什么不是我站在你们兄弟俩的肩膀上进去呢?”我问。
  “他说的有道理。”辣椒对他哥哥说。
  传来了一声口哨。
  “嘿,你们。”有个明亮清脆的声音喊道。
  我们回过头,看到篱笆靠海的一面,垫着一块黑黝黝的皮革,一个穿白色布裙,看上去也不过五六岁的女孩儿坐在其上。她左手端着一个小杯子,右手不断从中拈一些东西,塞进嘴巴里。在我们三对惊异的目光交集下,她显然丝毫不尴尬。两条腿甚至还晃悠着。
  “你们,在那里想做什么呢?”她说,“想偷偷翻进玫瑰园去吗?”
  “是的。”我说。“我的猪逃进玫瑰园去了。”
  “那是我们家的猪。”罗望子说。“它在我们家出生,在我们家洗澡……我们供养着它的爸爸和妈妈,当然它也属于我们……”
  “你的猪有名字吗?”女孩儿问我。
  “凤尾鱼。”我说。
  “那么,去篱笆边,试着喊它的名字,看能不能把它喊出来。你们不要翻篱笆。我爸爸一会儿就回来。他看到谁翻篱笆,就会把他提起来,揪他的耳朵。”
  我看到罗望子兄弟俩眼中的恐惧之色。我们三个人回到凤尾鱼钻进玫瑰园的蹄印处,排成一列,开始喊:
  “凤尾鱼!快出来吧。凤尾鱼!凤尾鱼!凤尾鱼!……”
  大海的潮声和不断跳跃的鸟鸣,偶尔打断着我们的喊话。我眼望着这纷繁华丽的,广袤无比的花丛,看久了之后,觉得心神摇曳。我的眼睛不断在繁密的玫瑰花瓣、叶子、茎干之间游动,希望察觉那粉红色小猪的行踪。我们如此这般呼唤了半天,除了几只好奇的乌龟和鸟儿在我们身旁停留过,一无所获。篱笆上的女孩儿的表情告诉我们,她觉得这一切很好笑。

夏日午间,最后的玫瑰园·贰(4)
“呼噜,呼噜呼噜,呼隆呼隆。”辣椒用鼻子发出了奇怪的音。
  “你在说什么?”我问。
  “猪是这么叫的。”辣椒说。
  被弟弟提醒的罗望子开始依法炮制。两兄弟此起彼伏的学起了猪的动静。我注视着那没入花丛的蹄印,等待着猪的出现。然而,猪没有出现。
  “呼噜呼噜。”辣椒说。
  “这样下去是没有效果的。”罗望子说。“我们不是猪,是人。我们弄出来的声音,猪听不懂。就像我能分辨出我弟弟,和我爸爸妈妈的声音一样。我们应该想法子翻过篱笆,把猪抱出来。这是最快最方便的办法了。
  “可是,”我说,指了一下那个女孩儿,“她说我们不可以翻越的。否则我们就会被揪耳朵。”
  “他说得有道理。”辣椒对他的哥哥说。
  “她的爸爸不在。也许她根本没有爸爸。”罗望子说。“来吧。我们试着翻过去。我们必须先把猪找到。别的事情一会儿再说。”
  女孩儿从篱笆上“扑腾”一声跳了下来。她朝我们走过来。
  “我说过啦,玫瑰园的篱笆是不能翻的。”她说。
  “我们只是想找猪罢了。”我说。
  “你们没有学过法律吗?”女孩儿很老成的说,“法律规定的是,严禁任何人,以任何名义,翻越玫瑰园的篱笆。你们没有听过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