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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摸了我一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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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高家将嘴里竟然蹦出了一个字! 

  这是他除了“爸”“妈”之外,说出的第三个音节! 

  疼! 

  这个字像一根长长的针,在黑暗的夜里一下刺进了小宋和蔓红的某个穴位,他俩都傻住了。 

  小宋蓦地想起一个传闻:有个孩子,夜里大哭不止,粗心的爸爸妈妈不知怎么回事。直到天亮,那孩子死了,他们才发现在孩子的头发里,钉进了一根短钉子! 

  他的手当时就不好使了,哆哆嗦嗦地伸手在高家将的脑袋上摸索…… 

  没有钉子。 

  他放下心来,又仔细摸了摸他全身的每一个部位,摸了摸他脱下的衣服,摸了摸他身下的褥子……什么都没有。 

  蔓红知道小宋在怀疑什么,神情更紧张了。 

  孩子终于哭累了,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蔓红轻轻把他放下。房子里一片难得的安静。 

  蔓红没有关灯,看小宋。 

  小宋忽然有些恼怒:这里是他和蔓红的家,可是,他们却像两只生活在猫爪下的老鼠一样。 

  他起身下了地,走出卧室,敲响了方难的门。 

  方难很快就开了门。她穿得很整齐,好像一直就没脱。她的头发挡着半张脸。 

  “高哥……” 

  “方难,这孩子白天怎么了?” 

  “没怎么呀。” 

  “他说疼!”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三章:保姆
对 证
 

  小宋回到卧室,把灯关了。 
  蔓红在黑暗中说:“你有没有发现,她有时候说出的话没有东北味。” 

  小宋想了想。方难偶尔冒出的一句话,确实不是东北话,而是普通话。 

  东北话和普通话最接近,也是最难改的一种口音。她从小在东北农村长大,口音不是一个月半个月就能改过来的。 

  而且,她和外界几乎没有接触,接触的只有三个人,小宋,蔓红,高家将。 

  高家将根本就不会说话。 

  小宋和蔓红虽然出来这么多年,但是口音一直没有改,还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小宋说:“有两种可能。一是原来她就出来打过工,但是,哈尔滨不知道。二,她是一个要强的小孩,她怕被人瞧不起,一到了北京就刻苦学习普通话。” 

  “我还怀疑,她……是冒牌的。” 

  “胡说!” 

  “你问问哈尔滨,是不是他搞错了?” 

  “不可能!” 

  “你问问呗!打个电话,又不费什么事。咱的孩子这么小……” 

  “好吧,明天我打。” 

  第二天一早,小宋趁方难出去买菜,给哈尔滨打了个电话。 

  “哈尔滨,是我,高小宋。” 

  “哎,方难在你那里怎么样?” 

  “挺勤快的,就是不爱说话。” 

  “乡下孩子都这样,能干就行。” 

  “我忘了,她继父有几个孩子?” 

  “三个,一个二十三岁,一个二十一岁,还有一个十八岁。” 

  “她自己家呢?” 

  “只有她一个。” 

  “她继父对她怎么样?” 

  “她母亲说,挺好的。” 

  “她对她继父呢?” 

  “好像不太好。你问这些干什么?” 

  小宋静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送上车的是方难吧?” 

  “那还能有错!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核对一下。她是不是长头发?穿一件红上衣,灰裤子?” 

  “对呀。” 

  “你能肯定她是你那个老同学的孩子吗?” 

  “什么意思?” 

  “她是怎么找到你的,你把过程对我说一下。” 

  “魏金花回去之后,过了大约半个月,方难就来了,她按照魏金花写的地址,到杂志社找到了我。当天,我就把她送上了火车。” 

  “你给那个老同学再打个电话,问一下,看她女儿到底出来了没有。”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是。” 

  “什么问题?” 

  “几句话说不清楚。” 

  “她家那里很偏僻,打不通电话。这样吧,我现在就动身,专程开车去一趟。”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得明天。” 

  “你回来后,立即给我打电话。” 

  “你放心吧。” 



  晚上,小宋下班回来,方难正在厨房做饭。 

  他想了想,走过去,和她一起做。 

  方难说:“高哥,不用你。” 

  小宋说:“我喜欢吃自己做的豆豉鱼。” 

  方难就不说什么了。 

  小宋一边做鱼一边和她聊天:“方难,你继父有几个孩子?” 

  “三个。” 

  “他们都多大了?” 

  “一个二十三岁,一个二十一岁,还有一个好像十八岁。” 

  “哦。你家几个孩子?” 

  “只有我一个。” 

  “你继父对你好吗?” 

  “不太好。”她的态度很冷漠。 

  “他对你母亲好不好?” 

  “他们的事我哪知道。” 

  “哈尔滨说,今年你的个子长得特别快,他说他去年见到你的时候,你比现在矮半头。” 

  方难笑了一下:“他记错了吧?我这次来北京,是第一次见到他。” 

  她的回答没一点破绽。 

  小宋听了一夜儿子的啼哭,第二天困倦地来到电影厂,正要给哈尔滨打电话,哈尔滨已经打过来了。 

  “小宋,坏了,出事了!” 

  小宋急问:“出什么事了?” 

  哈尔滨说:“你接到的那个人不是方难!” 

  “我接错了?” 

  “不,我送的那个人就不是方难!我刚刚从魏金花家回来,我见到了方难!魏金花说,方难压根就没出来!” 

  “那这个方难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反正她是假的!” 

  危险一下就笼罩了这安安宁宁的三口之家。 

第三章:保姆
孩 子
 

  小宋没敢打电话告诉蔓红这件事,他立即朝家赶。 
  从单位到他家,坐出租车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一路上红灯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总是塞车。 

  小宋给家里打电话,他想刺探一下“方难”有没有逃离,孩子有没有危险。 

  电话响了好长时间,终于被接听了。正是方难。 

  “方难,没人给我往家里打电话吧?” 

  “没有。” 

  “噢,那就算了。孩子好吧?” 

  “他睡着呢。” 

  “没事了。” 

  放下电话,小宋一直在想:这个“方难”到底是谁? 

  她必须得熟悉小宋和哈尔滨两方面的情况,才有可能钻这个空子。 

  如果说她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找个工作,这显然不合乎情理。她可以去劳务市场,不必花费这么大的心计。 

  她想干什么? 

  快到家的时候,小宋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又给“方难”打了个电话:“方难,有我的电话吗?” 

  “没有哇。你在哪儿?” 

  “我很快就到家了。” 

  她还在。 

  车开进电影厂家属院大门,小宋急匆匆地下了车,司机找的零钱都没要,“噔噔噔”地朝家跑去。 

  他正从楼梯朝上跑,就听见了孩子凄惨的哭声。 

  他的腿一下就软了。跌跌撞撞地进了门,他看见孩子躺在地板上,脸色苍白,哭得满头是汗。 

  他没看见“方难”。 

  他扑过去,一眼就看见孩子的耳眼挂着浓浓的几滴血。 

  他抱起孩子发疯地朝医院狂奔…… 


 第三章:保姆
急 诊(1)
 

  医生利用电耳镜对高家将进行了检查,结论是: 
  有人用尖利的东西穿透了孩子的外耳;鼓膜大穿孔,听骨严重缺损;连构造精妙的内耳都遭到了破坏…… 

  医生立即开始对这个不幸的孩子进行救治。 

  高家将一直呕吐,昏迷。 

  “会聋吗?”小宋急切地问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叹口气:“耳朵的结构、功能极其复杂,涉及一系列神经通道、化学递质、物理环节……这孩子的耳朵不可能治愈了。” 

  接着,他又说:“这个凶手的手法很高超,她精确地破坏了孩子的听觉,却没有伤害到脑袋里的其他组织。” 

  “能不能……影响说话?” 

  “如果听觉丧失,他就不能获得基本的声音刺激;没有语言刺激,就不能打开大脑中的言语中枢,就不能启发说话的功能。” 

  小宋的心一下就碎了。 

  蔓红闻讯赶到了医院,她刚走进急诊室的门,就昏厥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苏醒过来,哭得死去活来。骂完了方难,骂哈尔滨,好像这一切都是哈尔滨造成的。 

  接着,蔓红又开始骂小宋:“你要是早点听我的话,能出这么大的事吗?那个乡巴佬把你迷住了,是不是?” 

  心如刀绞的小宋怎么都想不通,这个“方难”为什么要害他的孩子。 

  最大的可能是:蔓红的暴躁,引发了她的仇恨…… 

  他向警方提供的线索是有限的。 

  “方难”没有身份证,也没有留下一张照片,小宋只能描述她的外貌。另外,他告诉警方:这个人在网上叫边缘一萍,本名很可能叫田菁菁。 

  警方一直没有抓到凶残的“方难”。 

  这一天,高家将终于脱离危险,回到了家中。 

  一个原本伶俐的孩子变得怔怔忡忡,到了夜里就咿咿呀呀地哭。 

  他永远不可能学会说话了,他将“咿咿呀呀”一辈子。 

  小宋满腔仇恨,在网上守株待兔。 

  他清楚,即使在网上遇到了那个边缘一萍,他也奈何不了她。可是,他还是咬牙切齿地寻找她的踪影。 

  边缘一萍一直没露面。 

  一天夜里,小宋去卫生间,路过黑糊糊的工人房,突然听见里面好像有声音。他一下就停住了脚步。 

  他轻轻走上前,从窗帘缝隙朝里观望,好像有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里面。 

  是她? 

  小宋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幻觉:“方难”挡在长发后的眼珠死死盯着他,慢慢举起一个脏乎乎的银掏耳勺,另一只手指了指她自己的耳朵,好像在问:你掏耳朵吗? 

  小宋没有勇气推开门查看,他退了几步,胆怯地回到了卧室…… 

  一天晚上,边缘一萍这个名字终于在“无忌斋”闪闪烁烁地出现了。 

  聊天室里还有一个人:游客670407。 

  小宋压制着心中的仇恨,主动和她搭话:你好。 

  边缘一萍:你好。 

  小宋:怎么一直不见你? 

  边缘一萍:我也一直没见你啊。 

  小宋:最近你在干什么? 

  边缘一萍:我辞职了。 

  小宋:你是逃跑了。 

  边缘一萍:我做保姆只是一种表演。 

  小宋:为什么? 

  边缘一萍:你想听吗? 

  小宋:想。 

  边缘一萍:那我就详细给你讲一讲——我从小就梦想当明星。五年前,我不顾家里人阻挠,只身离开东北老家来到北京,想在演艺方面闯出一条路。后来,我的钱花光了,却痴心不改,坚决不回家,跑到地下通道里弹吉他卖唱。有一天,我在路边看到一张海报,说有一部戏招聘演员,我就去了,乞求导演给我一次机会。那不过是个保姆的角色,我相信我能演好!可是,他三番五次把我拒之门外。我彻底绝望了,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喝醉了酒,剁断了一根手指,发誓再也不做这个梦了…… 

  小宋的心悚然一惊。 

第三章:保姆
急 诊(2)
 

  她在他家工作那么久,他和蔓红竟然都没有发现她少一根手指头! 
  边缘一萍:两年前,我曾经假扮成某通讯设备公司的宣传员,敲开了那个导演家的门,向他赠送了一部电话机,他欣然接受了。那部电话机里被我安装了一个窃听器,于是我成功地钻了一个空子,冒充方难进入了他家。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可以成功地扮演一个保姆! 

  小宋猛地想起来,两年前的一天,确实有人主动上门赠送他一部高档电话机,说是他们公司正在推广新产品。可是,他早记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了。 

  小宋:认识这么长时间,我才知道,你变态! 

  边缘一萍:我把剁下来的手指放进了一个瓶子,用酒精泡着。直到现在,指甲还在长,你信不信?前些日子,我离开那个导演的家,还想去地下通道卖唱,可是,我的手再也弹不成吉他了…… 

  这时,小宋仿佛看见,她坐在电脑另一端,挡在黑发后的眼珠闪过亮光,那亮光像她的掏耳勺一样凶残。 

  小宋:你可以到大街上给人掏耳朵,现在,还没有人推出这项服务。 

  边缘一萍:是一个好主意。 

  实际上,这时候小宋已经气愤得抖成一团:我愿意接受你的服务,蔓红也愿意!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忍心把那尖尖的掏耳勺插进他娇嫩的耳朵?畜生! 

  边缘一萍:你说什么? 

  小宋:你装什么糊涂! 

  边缘一萍:我没有装糊涂! 

  小宋:你为什么跑掉? 

  边缘一萍:你说你快到家了,我就离开了——孩子怎么了? 

  小宋:你把他的耳朵毁了! 

  边缘一萍半天没说话。 

  小宋一边敲字一边流泪:他才只有一岁,他刚刚学会叫你“姨姨”! 

  边缘一萍终于说话了: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家里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人? 

  小宋像被电击了一样傻住了。 

  他忽然想起,那天夜里,他去卫生间,路过黑糊糊的工人房,看见里面好像有个人,端端正正地坐着…… 

  边缘一萍:我在你家工作了两个月,总觉得除了你家三口人和我,还有一个隐身人存在,我半夜里经常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小宋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边缘一萍:我想,就是他害了高家将! 

  就在这时,那个无声的“游客670407”,突然无声地离开了聊天室。 

  小宋不抖了,他在电脑前呆如木桩。 

  蔓红和孩子都睡着了。 

  小宋躺在床上,陷入极度的恐惧。他在黑暗中转动着眼珠,看看房顶,看看地下,看看门,看看窗…… 

  他越来越感到边缘一萍说的是真话。 

  最近一段日子,在这个房子里,除了小宋一家三口,还有“方难”,确实好像还有一个人,他像影子一样无处不在。 

  这个人对发生在小宋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正是他告诉小宋,边缘一萍就是家里的“方难”;正是他告诉小宋,家里的“方难”是假冒的保姆…… 

  也许,就是他乘“方难”不辞而别,而小宋还没有到家的空当,对孩子下了毒手…… 

  谁都会以为是“方难”干的。 

  小宋努力地想,这个隐身人到底存不存在。 

  不管睁眼还是闭眼,他眼前总是出现“方难”举着掏耳勺的样子,赶都赶不掉。 

  他的思路就像一只手,顺着“方难”这根藤,曲里拐弯地摸上去,摸上去…… 

  突然,他摸到了一张脸,吓得一哆嗦。 

  这是一张神出鬼没的脸,他重重地说:“相信我,对于侦探这个角色,我会比任何人都演得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宋睡着了。 

  恍恍惚惚,他走上了大街。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一辆车。这不像是北京的大街。 

  小宋有点害怕。 

  突然,地下通道里拥出来一些人,他们黑压压地围住了小宋,手里都举着银质的掏耳勺,纷纷问:“你掏耳朵吗?” 

  小宋恐惧至极,想突围。 

  那些人一个挨一个,只有一个空当,刚好通过一个人。 

  小宋刚刚冲过去,就听见那个空当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游客670407。” 

第四章:焚尸人
结了仇(1)

  一辆挺破旧的卡车,“哐当哐当”地行驶在冰天雪地里。 
  太阳刚刚升起来,雪地上闪烁着刺眼的光。 

  近处有树,远处也有树,稀稀拉拉,雪野显得光秃秃,树上也光秃秃,连一只乌鸦都没有。 

  驾驶室里挤着四个人,一个是厉云,一个是司机,还有两个帮忙的人。 

  厉云的奶奶一个人躺在后面的敞篷车厢里,她的身上盖着棉被,把脑袋蒙住了。 

  这条柏油路多少年都没有人修补了,像一条千疮百孔的裤腰带。 

  车一路都在颠簸。 

  厉云时不时地打开车窗,朝外撒一把纸钱。 

  突然,那个司机把车停下了,对厉云说: 

  “你下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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