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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杆匪王老五-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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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也样样精通,心里垂涎三尺,只是无缘见上一面,他对手下人说:〃哼,只要能与那欧阳红莲来一晚上,死也足矣。〃他投效王振,就是想凭着自己的能力,感动她,从而占有她。却不料这个蹚将中的〃鸡〃还瞧不起他,婉言将其拒绝,这令刘奇林太伤自尊心了。

那还是在临汝城剿灭张九边匪杆的当天夜里,庆功酒宴散席之后,他装着酒醉的样子,独身一人摸进欧阳红莲的住处。当天晚上,欧阳红莲心情正不好,本想早早睡觉,突然闯进一位莽撞的不速之客,还要行非分之事,她将其拒之门外。但刘奇林并不死心,而是死皮赖脸在门外叫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带刺的玫瑰花,你如果同意的话,咱们可以拉出一杆人马脱离出去,总比跟着王老五强。〃

欧阳红莲在门里〃当〃的一下,对着门放了一枪,刘奇林狼狈逃窜。事后,欧阳红莲本想把这件事告知王振,但考虑到这支队伍是多杆碰在一起,凑合起来不容易,又都是些不好调教的主儿,再说刘奇林也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就把这件事咽进了肚里。

王振躺在床上,翻过来轱碌过去难以成眠,嘴里不停是哼哼。

欧阳红莲倒碗开水端过来,送到王振床边,王振〃咕咚、咕咚〃像饮牛一样喝个净干。他抹了一下嘴,显然是清醒不少,伸出两支冰凉粗糙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欧阳红莲白嫩的双乳。

她扭动着腰肢,缓缓地抬起头,黑发环抱的脸儿妩媚而娇羞,逐渐布满红潮,睫毛颤动,眼睑低垂,她有勇气对付一块冰,但此时却没有力量抛开这样的一团火,她把脸儿藏进他密密匝匝的胡子里。

二人解衣卸裤,他抱紧她的腰将身子紧贴紧挨她的酥胸,挺起阳刚之气奋力冲杀,她〃嗳哟〃一声,双眸紧闭,任他摆布。

他东捣西撞,大展雄才,耐战多时,两人只觉得魂飞半天,身似浮云,气喘嘘嘘。她口里不停叫着:〃亲哥哥,这快活是从那里来的?让人昏迷让人如此美快。〃

他停戈驻马,并枕而卧,喘着粗气道:〃我也一样,不知怎的,只要与你相处,什么都会忘掉,丢去魂魄。〃

两人喘息一会儿,王振迷迷糊糊地说:〃明天,我要到鄢陵去,吉凶难以预料,今夜我就是来告诉你,如果我有个闪失的话,你以后就回去隐姓埋名,嫁个好人家,过那平平安安的日子吧,蹚将终究是要'插枪'(放弃绿林生活)的。〃

〃别说丧气的话,哥哥,明日指派个人去谈多好,何必亲自出马。〃

〃不行啊,那徐源泉在信中说得清楚,让我亲自过去面谈,再说别人过去我也不放心。〃

〃那,那我随你一起去,保护着你。〃

〃这不是去打仗,是去和谈判哩,人去的多倒显得咱没诚意,我想好了,明天只带高云和两个随从就中,人再多也于事无补。〃

王振躺卧在床上,两眼死死盯着窗棂,那惨淡的月色透过窗户映照在地上,仿佛下了一层厚霜。

〃哥哥,我现在才知道,做蹚将的人都要有猎犬的机警灵性,狐狸的聪慧狡黠,熊的顽强和狼的韧性,要时刻留意处处小心。这些哥哥你都具备,但你要尽可能设身处事,蓄浩然正气,再趟一片天地,在这乱世光景里就堪称为英雄了。〃

〃你说得也对也不对,我王老五做事从来光明磊落,从来不过多地考虑后果,至于英雄二字我真的不配,只要小心不上当就中。〃

〃对了,现在咱这队伍是个烂摊子,人家会诚意收编吗?我想那徐源泉会不会使阴谋呢。〃

〃这一点我也思忖过,可为了这帮人,不能不谈啊。不过,好在我曾有恩于他,就是狼虫虎豹也有人性,他一个小小的师长难道会恩将仇报吗?〃

〃那也不一定,现在的人有几个不是蛇血心肠,尤其在官场里,咱们做蹚将的,直来直往惯常了,与他们斗智怕是很难斗过的。〃

〃是啊,这社会太黑,你想清清白白做人是不可能的,咱们只有争只有斗,才能在困境中爬出来,让命运有个转机。〃

〃我是个女蹚将,但我把全部的爱都交给了你,我不图你的权,不是图你的钱,我就是佩服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才和相好的,但不知我们的缘分还能有多久?〃

〃你当蹚将后悔了吧?〃

〃没有,这几年能与你在一起,天天都高兴,虽然今生今世没能做成夫妻,但红莲不会后悔,我感到骄傲和满足。〃

〃你等着我,等我回来,把这帮张嘴子的东安置好了,咱们就去天津,住在法阻界里,给你找个有钱的商人,让你一辈子享尽荣花富贵。〃

〃那不是红莲的命,我的命是注定做个蹚将,小时候我娘给我掐过八字,是个奔奔跑跑的命,要是平安的话,就会短命,这样无拘无束,我就心满意足了。〃

鸡叫三遍过后,窗棂透出一丝白光,树上鸟巢里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妹子,我该走了,记住我一句话,今天到鄢陵我如果有啥闪失,你回去不要再作蹚将了,这条路太凶险。如果天不绝我,咱们就去天津,将来我还指望你给我生个漂亮姑娘呢。〃

〃好哥哥,咱们说好不分手,以后在一起永不分开。〃

王振的眼睛里射出温和、温情的目光。

10、喋血鄢陵

不知什么时候,霜风忽然乍起,把清晨的天壁刮得灰蒙蒙的,早已迈出地平线的日头,还在浓云里徘徊,不肯把金色的光线投向大地。淡淡的西山,已失去了夏天雨后的深蓝,失去了春秋佳日的爽朗,只是发灰发白,树枝上的黄叶随着秋风的横扫,哗哗啦啦地向下飘落、翻飞,远处稀稀落落地横陈着几个村寨,似乎布满了战争的疮疤,此时也好像怕冷似的,哆哆嗦嗦,没有任何的生机。

方忠、赵忠和欧阳红莲等几位师、旅长都来到关帝庙外,为王振送行。秋风中不时飘落着枯黄的叶子,忽然,一只乌鸦在树上嘎嘎叫了几声,大家感到似有不祥之事要发生。方忠道:〃表哥,我看今天天气不咋好,还是别去了吧。〃而在大家欺待的目光中,王振已与参谋高云从及两名勤务兵钻进了汽车里。

王振等乘坐的是一辆黑色的甲壳小卧车,这辆车是前些时缴获徐源泉的战利品,虽然奔跑起来有些颠簸,但乘惯马的王振却十分珍惜,毕竟这是洋玩艺儿,不遇到重大事情绝不动用这部车。甲壳车纵情地咆哮着,在坑坑凹凹的土路上驰骋,真像一匹烈性的骏马在奔驰,路边的枯树、田野打着旋向后飞去。随车的高云从和两名勤务兵谁也没说一句话,随着车的飞驰一颠一晃,摇来摆去,发动机嗡嗡的叫声时儿低沉,时儿高亢。王振的脸显得沉毅、刚强、勇猛,心里仿如巨涛浪打,本来,欧阳红莲要随他们一起去的,但被王振说服了。在几十年的蹚将生涯里,他每次在关键时刻接受改编,从未有这么急促,也没有这样的犹犹豫豫,对这次改编,他内心深处感到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仔细琢磨这感觉从何而来,但思前想后,还是没有找到。做为蹚将出身的他,任何时候还没有惧怕过,白大哥说过他是天生蹚将坯子……豪迈、蛮野、血性,不知杀过多少人,也不知多少次身临险境,但他心里从不知〃胆怯〃二字,可这一次究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对徐源泉的人品不了解?也不知姓徐的葫芦里装啥药?或是对前途失去了信心?如是徐源泉还忌恨着去年打败仗的事,那这人就太不仗义了。后面是弟兄们一双双期待的、渴盼的眼神,前面是渺茫的甚至是危途的召唤,处于夹缝中的王振真是欲行又止,前后为难。

因为路上出现了障碍,甲壳车行驶得很慢很慢,正如王振的思绪也几乎停滞了。萧瑟的景色让他顿感掉在了冰窟里,浑身发凉,他只好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把纷乱的思绪通过抽烟来梳理,烟雾盘绕着他的头颅,思绪也随着卧车的颠簸上下翻飞。

过岗底村后,王振忽然神经质以大叫道:〃停车,快停车。〃

甲壳车溜向路边,停了下来。王振跳下车向鄢陵方向张望一阵,问道:〃还有几里路程?〃

〃报告军座,大概还有十里八里路程吧。〃高云从局促的回答道。

王振深深地呼了几口气,铁青着脸又跳进车里。车依然行驶得很慢,几乎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王振的心情在飘浮不定。

〃停车!停车!〃没走多远,王振发疯似地大叫。

甲壳车溜向路边,停驶下来。

〃军座,离鄢陵城还有五六公里的路程,咱们这样走速度够慢了。。。。。。〃高云从提醒道。

王振跳跳下车,径直走向路边的高岗处,打着眼罩向鄢陵城方向望望,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犹犹豫豫地上了车,高云从和勤务兵也跟着下车、远眺,继而又上了车赶路。

甲壳车轰鸣着走了一段干夹辙路,拐过弯驶上一条笔直的大道,很快,鄢陵城清晰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

〃停车、停车。〃王振再次喊叫着让司机息火停车,没等停稳他就跳了下去,弓腰捂着肚子冲进路边齐腰深的草丛里,急急地向远处走去,枯草像一泓翻着浪头的水面,王振犹如一位孤独的老翁,在水面上漫无目的的行走。走了百余步开外,他解开裤带装着拉屎的样子没入草丛里。大约过了抽袋烟的工夫,压抑的心情仍然无法排解开来,也没拉下一泡屎。

在佯装拉屎之际,他静下心来把与徐源泉的前后交往从头至尾在脑子里又过一遍,重新把收编这件事思考一遍。他突然意识到,这次蹊跷的招抚,也许正是徐源泉设下的圈套,正等待着他向里面钻呢?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扪心自问:〃蒋介石是个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之人,他手下人的话能有多大的可信度呢?〃

想到这里,他已是冷汗涔涔。说真的,这种思想和作派不是他王老五的一贯风格,自从拉杆起势,他经历过的阵仗成百上千,但从没像今天一样想过后果,可这一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怎么了,咋变得婆婆妈妈起来。眼前的鄢陵城近在咫尺,若要返回去,还有时间,但一世的口碑将葬送于此。难道就因自己贪生怕死,而耽搁弟兄们的前程吗?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人家徐源泉根本就是出于一派感恩的诚心,果真是那样的话,不仅让人后悔莫及,岂不成了军界和绿林天大的笑话。一想到弟兄们那一双双期待的目光,对这次改编所抱的希望,他的心里就生出一种莫名的沉重感,这沉重的压抑让他无法排遣和回避。是的,他是个拉杆的蹚将,是在暴力的鲜血和尸骨里摸抓爬滚打出来的蹚将,数十年来的东闯西趟,不知杀过多少人,也不知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然而,这一次的改编他真的有一种说不清的欲感,是那种不祥的预兆。入城,凶多吉少,回去,如何向弟兄们解释?开弓没有回头箭,好马崖前不低头。思前想后,王振心乱如麻,他挺起胸来暗想,前面是悬崖峭壁,是万丈深渊,他也决不能后退一步,同时抱着侥幸心里,硬着头皮又坐进了甲壳车里。

车晃晃悠悠又向前开去,在离城门口还有一箭距离时,王振见四周净悄悄的,疑惑地叫道:〃停车!停车。。。。。。〃

车再次停下,他叫道,〃别息火,高参谋,快,让车调头,咱们回去。〃

高参谋傻愣着在指示司机调车头的功夫,从城门吹吹打打走出来一帮欢迎他们的军乐队。头前是他们熟识的卢副官,后面的乐队紧紧跟随。身着笔挺军服,手戴白手大套的副官满脸堆笑,快步向前走着,两只手做出欢迎的架式,老远就大叫着:〃王军座,辛苦啦。〃

当王振的手与副官的手握在一起一时,副官笑道:〃咱们一别多日,难得一遇,今日相见真是缘份啊。〃

〃卢副官,弄这些军乐队干啥?〃王振仍心存疑虑地瞪着问道。

眼徐师长有交待,欢迎王军人一行要隆重一点,热闹一点。〃卢副官说着,伸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道,〃请王军长城内叙话吧。〃

〃你们徐师长呢,怎么没来?〃高参谋问道。

〃徐师长有紧急会议,等不着你们,往开封刚走,以后见面时间长着呢,关于改编一事,徐师长已交待我们商议办理,一切都好说,走吧军座,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城内说话吧?〃

王振是何等的伶俐,趟绿林这些年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事见过的太多,而此时,他却没有从这位卢副官面色及言谈中发现任何破绽。他犹豫再三,再次上了甲壳车,在卢副官车队的带领下,越过城门,向城内师部驶去。

多个心眼的高云从见徐源泉没有出城接见,心中〃咯噔〃一下,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但迎接的乐队正在前面行走,一切的一切都成事实,他们只好随着车队进城。

欢迎的队伍和王振等所乘的车队一路走来,高云从顺着小车玻璃窗向外观察,车队刚刚进城,忽然两扇城门关闭起来,且城门口和沿途路上,明显加了岗哨。大白天关闭城门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高云心里的弦绷得更紧了。车队穿过一段熙熙攘攘的闹市,又走过一段古路才来到师部门口,卢副官把他们迎到后厅。接着,早就准备好的丰盛宴席拉开来,卢副官还找来几个营长作陪。

席间,你劝酒他劝菜,喝得热火朝天。正在这时,高云从对众人点点头道:〃您看,我这肠胃老不争气,一喝酒就打呼噜。你们先来着,我小解一下,即刻就来。〃说罢离席而出,他偷偷溜出师部,独自一人在院外转了一圈,连声招呼也没打,趁人不注意逃出师部。早些时,他们的队伍曾在这鄢陵城驻扎几个月,王云从对城里的街道环境还算熟悉,一出师部,他三拐两拐就拐进一条胡同,很快就消失在胡同里了。

当日中午,王振和两勤务兵都被灌得酩酊大醉,卢副官以等徐师长为由将三人让到一间房屋里,让其休息。几天来,王振一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此时多喝几杯,胆子大了起来,心里的防线也就放松下来。当他与勤务兵被让进屋里,看到给早已准备好了床铺,倒在上面便呼呼大睡起来。直到日落西山,几个人还大梦没醒。熟睡的王振忽然做起了梦,他梦到自己被阎王殿的小鬼们纠缠不休,小鬼用绳索把他捆绑起来,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来。惊得他一下子醒过来,看到自己身上竟被捆了几道绳还放在床上。他什么都明白了,但事已至此,也不能学二菜,他大声骂道:〃徐源泉,你个不讲仁义的小人,老子上你的当了。〃

沉沉的夜幕遮盖着阴谋和罪恶,一个在夜幕中迷了路的人总是被阴谋所害。

〃王军长,我给你说过了,徐师长到开封开会去了,徐师长在临走之前有言在先,要让好好照顾你,这产对你还不好吗?别发那么大的脾气吗?〃卢副官上前揶揄地说道。

〃妈那个巴子,一个小小副官,你算老几,老子是堂堂军长,你们徐师长特意请来,你想把我怎么样?快把徐源泉给我叫出来?!〃

〃对呀,你是我们徐师长特意请来的贵客,我也是按徐师长的安排做的,难道说我做的不对吗?〃卢副官说着一挥手,灯笼火把照了过来,荷枪的兵士们站在床前开心地大笑着。。。。。。

卢副官一使眼色,几个兵士上前将王振和两个勤务兵粗暴地从床上提溜起来,推推搡搡到院里的红薯窖口。

〃王军长,本来,徐师长确实是有诚意收编你们的,只是,只是地方有人控告,蒋委员长又有密令,要把你这样闻名全国的土匪蹚将格杀勿论,决不允许漏网。我们徐师长是按蒋委员长的命令执行的,如果不杀你,徐师长也就无法交差,你要理解他的难处,当然也让你死个明白。〃卢副官出着难以捉摸的表情说道。

望着黑洞洞的窖口、黑洞洞的枪口,王振想起这种豫西贮藏红薯的红薯窖,想不到在豫东竟成了吃人的黑洞。他本能地向后倒退几步,骂道:〃徐源泉你个孬种,说话不算数,老子上了你的当,到阴曹地府也决不放过你!〃

〃王军长,看在你是我们师长朋友的份上,我们给你个面子,想不到你竟然匪性不改,临死关头还硬得驴球一样。〃卢副官脸色一变叫道:〃上吧!〃

应声上来的兵士们,把王振及勤务兵紧紧扭住。

〃王军长,我看你也是个汉子,你还有啥要交代的请给徐某说,一定给你办到。〃

王振咬牙切齿地说道:〃想我王老五年过四十,风风雨雨,反反复复,自拉杆到现在,在绿林里闯荡几十年,到头来还是落入圈套,枉送性命,真是可笑啊。〃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眼里涌满了泪水,〃我王老五一代枭雄,想不到会死在一个忘恩负义有恩于我的人的手里。。。。。。我、我死不瞑目啊,徐源泉你个狗杂种,老子到阴间,鬼魂也要缠住你。。。。。。〃

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过,王振和两名勤务兵同时被枪杀在鄢陵县城徐师驻地师部里的一个红薯窖口,尸体被卢副官等推进窖内。

方忠、赵忠等人得知消息,连夜把人马拉回宝丰、郏县一带,重操旧业。只有事先早已与徐源泉相勾结的刘奇林部没有撤走,待人马拉走后,他投到徐源泉的麾下。因在骗取王振前往鄢陵招抚之事上有功,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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