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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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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项兵正在愣神的当口,忽然对面呜呜声大作,原来是一阵箭雨铺天盖地朝阵地扑来,这边毫无防备,一下子近两百人被强有力的弓箭牢牢钉在地上,有些翻滚惨叫,更多的当时毙命。
原来甘州城楼也想到了反击之计,就是用绳索将灯火高高吊起,吸引党项兵的火力。从方才一拨轮射,城上迅速判断出发箭的方向,大概距离。立即组织回击:“各就各位,全部听好,方向东南,距离约六十步,预备、射!”
这声射字马上就报销了党项两百壮劳力。
“嘿嘿,原来这甘州城也有高人啊!”李元昊狞笑道。当机立断,暂时休息,不射了。刚才已经赚了许多,现在要继续弄,就是赔本的事儿。
他暂时不急,正好命令部队就地休息,一面等候城墙下工兵们的好消息。现在回鹘兵是无论如何不敢出城抗敌的,只有眼巴巴望着敌人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如同白蚁一样啃噬防御工事。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局面顶多再坚持两天,党项就可以入城了。话说他李元昊原本就是狡猾之徒,现在布下大批军士在甘州城楼下不停地挖坑,实则是迷惑对手之举。真正要打的洞,却在远离城楼的两边城墙。
开玩笑,城楼破了还有瓮城,瓮城历来属于最难攻取的最后一道防线,自己才不到一万兵马,拿去填坑还舍不得。反而两厢城墙却薄弱得很,打通,就等于进城。
正当李元昊笑眯眯,不急不躁地等待好消息,忽然听到一阵一阵好似波浪般的惨叫声。只见甘州城沿着城墙,许多地段的墙根下火光四起。隐隐还有许多人全身红光,烧成了火人,不住地翻滚、奔跑。但总是跑得两下,便倒地不起。
元昊大惊,急忙派人去查看端的。
回鹘人是被逼急了,他们架起大锅,干柴烈火,将一锅锅的油熬到青烟直冒,在空气中发出嗞嗞的声响。
城墙是稍稍有一些倾斜度的,大概在钝角九十五到一百之间,就是利用了这么一点点斜度,城墙上的士兵手缠厚布,抬起一盆盆新鲜出锅的滚油,顺着城墙,很仔细很小心地朝党项人挖坑处淋下去。
躲在墙洞里继续操练的党项兵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忽然下起热雨是什么情况,呼呼几声,已经有点燃的火把连同一些硝石、硫磺扔了下来,丢在滚油堆里。
轰然一阵,数十处墙洞差不多在同一时间燃烧起来,把刚躲进洞里的党项兵烧了个结结实实。这就是刚才李元昊看到的自己的工兵全身冒火手舞足蹈的一幕。
两个问题出现了,原先打洞的士兵几乎没一个逃脱厄运,工程中断。然后是每一处已经打出的墙洞。都成了回鹘兵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再重新组织人去开挖。估计命运还不如前一批,刚到墙角又要被烧烤。
怎么办?这是个大问题。刚才还志得意满哼着凉风有信秋月无边的李元昊陷入了深思。
他是军事家,却不是神仙。在这种没有战车,没有攻城重型器械,没有云梯登高作业的情况下,眼看要想拿下甘州城,已经成了一个大问题。
李元昊在大帐内静静地坐着,才二十岁的他。有着异乎常人的气势。帐下五六个将领,没人敢把他当小孩子看,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决断。
“你们都说说,现在该怎么办?”李元昊沉思良久,真心拿不出好办法了,集思广益。
安静了好半天,帐内一员将领,就是跟随瓜州军一起投降元昊的一个指挥使硬着头皮出来抱拳说道:“太子,甘州城高守密,咱们又没有攻城器械。此处不宜久留。莫如返回汇合后面抵挡肃州援军的军马,兵合一处。另做打算!”
他说完话,小心翼翼看着元昊。这小子也不言语,只是轻轻点头,表示听进去了,有道理。
得到他的鼓励,其余大将都纷纷表态,但说来说去,分成两边。一边表示要继续攻打,多派人手,增加挖坑数量,一面用弓箭压制城上,总有一处要被凿通。
另一边则提反对意见,理由是这样做伤亡太大,得不偿失。而且彼高己低,对方已经反应过来不做箭靶了。真要对射,还不知谁压制谁呢。何况补给本来就不多,再撑几天,又该饿饭了,到时候又要分派人手出去打劫,兵力越来越分散,万一城里瞅准空子,一下子蜂拥而出拼起命来,还真他妈地不好收拾,还是退的好。
元昊静静听着双方召开的临时大专辩论会,心里不住地想着各种办法。然而还是一筹莫展,只好宣布散会,各自回去休息,明日再观察动静。
可是第二天的情况还不如头一天,四面旷野,连个遮荫躲避的小树林都没有。要远离城下寻个远处山上退闪,又有点不像话。
头一天被弄得手忙脚乱的甘州城,经过一夜疯狂的洗礼,总算恢复了镇定和理智。现在居高临下,李元昊到底啥情况,基本上看得清清楚楚,眼见对方没有啥杀手锏之类的破城方法,不由得开心地笑了。按照他们对党项的了解,顶多再撑半个月,这帮不做赔本买卖的杀才们便会骂骂咧咧掉头而去找下家敲竹杠了。
李元昊焦躁地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外面除了继续昨天零零星星的常规军火贸易往来之外,基本各项工作都处于停滞状态。倒是也有好消息,肃州援军抵挡不住他三千骑兵占据贺兰山要道的疯狂狙击,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三千军马损失不多,正分批分期赶来同主帅汇合。
集中起来,自己手里也还有八千多近九千的队伍,没亏多少。但李元昊这种出门不捡便宜就是赔本的性子,已经忍受不了啦。何况自己现在身处险境,要是甘州拿不下,行迹已经败露,要么就只能又流窜到黄头回鹘地盘去继续作案,要么原路返回,可都不是好主意。连续行军征战,战斗力正在稳步下降。
大家都等他拿主意。
卫慕得上前悄声道:“要不,太子还是考虑考虑,绕过甘州继续东进,实在不行,向国主低个头,也就过去了。料来国主与太子毕竟是父子,应该不会如何罢?”
李元昊双眼一睁看着表哥,他明白表哥的隐藏心思。自己虽然跟着太子反了,可是家里老婆孩子都还在国主手里捏着。你们爷儿俩闹别扭,可别把咱们这些亲戚给绕进去啊,好歹我也要过日子。劝劝你回心转意,大家都有好处不是么?
望着卫慕得眼巴巴的表情,再看看其余几个大将,李元昊长叹一声:“罢了,你说的有理!回去吧。”
第三百五十六章 将你骨头熬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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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慕得狂喜,可是脸上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反而很忧心和关切地问道:“既然太子心意已决,是否先派人前去说明一下,哪怕算是请罪也行啊,别再让国主起了疑心。”
李元昊点点头,忽然面色一变,狠狠道:“就算向父皇低头,我也咽不下甘州这口气!派人去,向我父皇说明,请他增援军马,我一定要打下甘州,方解心头之恨!”
说完摊开纸笔,亲自写了诚恳的道歉信兼悔过书,命人快马送回大夏京城,乞求支援。
元昊一面坚持包围甘州,一面派人疾驰回兴州送信。
信送到兴州,李德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可以安心了。儿子写来的信言辞恳切,自责不该受了流言影响,对父皇猜忌。毕竟骨肉连心,虽然自己孤军深入敌方腹地之时,听到风言风语有些犹豫纯属自然,但还是惭愧万分。因此起了赌气之心。想要把甘州打下。让父皇看看自己的本事。
现在幡然悔悟。还是想重回父亲的怀抱。但是那甘州的确可恨,攻之不下,不是因为自己用兵无方,而是缺了攻城设备。希望父皇能支援一把,一是让儿子出一口气。第二,能拿下甘州,对大夏建国有十分的好处。所以,再次恳请父皇支援。
李德明压力骤减。心情轻松。立即传旨,把历年在大宋交战中缴获的行女墙、木女墙、行天桥、扬尘车、填壕车、搭天车、钩撞车、火车,甚至连为开掘地道攻城用的挂搭棚、雁翅笆、皮幔,以及火钩、火镰等等诸般凡是能用的,都给他派了出去,一心支援儿子打一场大胜仗,父子团圆,引为佳话。转念又想,上次就是因为沟通不畅,造成儿子猜疑。这回别犯老错误了。又附上书信一封,询问是否要骑兵支持。并表示自己已经加派五千骑兵,全部上等装备,在西凉府外两百里处候命。只要儿子需要,一声令下,马上开赴支援。
安排得如此妥帖,儿子已经没有再怀疑的理由了。
的确也是,那边正翘首盼望父皇的支援,好拿下甘州这块肥肉。
这时候,远在延州的王德用和梁丰、韩琦,也目不转睛看着党项的局势变化。两个月前,由梁丰一手策划的这出戏按部就班地上演着。
那天过后,韩琦迅速了解了梁丰的计划,也明白了事涉机密,当时不是刻意冷落自己。好生惭愧!大丈夫知错就改,回头就对梁丰承认了自己小肚鸡肠,没有形成大局观。梁丰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兄弟谁跟谁?这点小误会,正是增进了解的润滑剂。走走走,赶快一起去见督帅,好生参详一番下面如何行动。”
王德用见韩琦已经同梁丰和好如初,非常欣慰。这俩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迅速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若是闹不团结,那损失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大。
武将脾气,也不多说,三人合计一番之后,迅速分工。王德用自然是决策的老板,专门对信息收集和梁丰、韩琦的建言献策进行再分析,形成决定之后,由韩琦转为文件,直接投报枢府。
从七月中下旬开始,梁丰策划的谣言便如同一个幽灵般在党项的上空徘徊散布。而负责具体执行的,自然是由王德用直接指挥调遣的大宋细作。
两家征战多年,彼此安插细作是平常不过的事儿,只看谁道行高些,能更接近对方的核心层些罢了。话说大宋在这方面实在不够专业,只能在党项中下层徘徊游荡。但这一次也基本够了,源于党项赵德明(称呼因叙述的立场不同而变化,不是扇子吃饱了撑的)家族颠三倒四的裙带关系和家族型产业链的构成。
经历过现代化的人都明白,但凡家族事业走到一定程度,必然因为利益分配的不统一而带来各种负面作用,甚至内部争斗。其实大宋现在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故而通过各种手段抑制皇亲国戚插手核心决策层。但党项不同,李继迁到李元昊三代,都是靠了家族力量而不断壮大,按照正常历史走向,现在还远远不到分赃期。
只不过因为梁丰的缘故,有些矛盾提前爆发而已。
从第一批谣言在党项开始传播,枢密院老大寇准便在接二连三的六百里、八百里加急公文中了解了事情的一切。他对王德用的计划非常欣赏,即使不能因此渔利,起码也让党项内部陷于血雨腥风之中,暂时不会对大宋的版图形成干扰。
寇准不断发出指示,命令王德用继续深入敌后,加大力度,务必使党项政局震荡加剧。同时又向朝廷汇报情况,寻求支持。
这是好事,刘娥当然不会反对,政事堂也难得地对西府表示权力支持,并答应如果一旦能形成有力态势,将负责向李谘施加影响,好赖也榨出钱来,让西北战局有个改观。
上层建筑默契地最先达成一个统一意见:西北三路军暂时不执行轮换更戍制,好让西北的战斗力能保持稳定和强大。这是王德用公文里打死也不敢提的事情,寇老西心领神会地帮他说了出来。
然而事情到这里竟然出现了变故,赵元昊居然向他爹低头认错了。而且赵德明立即响应。派出当代最新高科技军事产品支援儿子侵略甘州回鹘。
这是个要命的消息。王德用得到情报,眉头皱了起来,命召梁丰、韩琦议事。
“督帅,此变化未在我方料中。想来赵德明与元昊尽释前嫌之际,甘州回鹘怕是不保。若彼酋挟大胜之威,转身攻击我朝,恐一鼓作气之下,实是劲敌。督帅宜早做防范才是。并要知会左右两路,共同御敌。”
韩琦说道。他这是持平之论,虽然没什么创建,但无可厚非。主要就是怪大宋的情报系统渗透不高,并不知道党项内部居然有一帮子人在伙同自己一起造谣。韩琦若是知道咩米哄独和讹藏氏都跟着在起哄,必然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说实话,梁丰也不知道。但他本能地认为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赵德明父子都是能屈能伸的变色龙这没什么稀奇的,特别是赵元昊的性子,他还是比较了解。
可是最郁闷的就是这个。他杀过自己老妈,睡过自己儿媳妇。杀过自己亲儿子,虽然都是史有明文,但现在横竖不能把赵元昊还没作的案子先拿出来证明吧?
王德用陷入深思,假若这回党项来犯,估计韩琦的预料因该不错。
梁丰还是挨不住说道:“稚圭之言有理,但我以为未必。”
“哦?说说看。”王德用来了精神。
“他父子背信弃义,如同家常便饭一般。这回赵元昊摆明了是要同他爹周旋的,要不然也不会径取瓜州军,一刀砍了团练使的脑袋。若这样杀伐决断的人忽反忽降,要么就是白痴一个,要么就是枭雄一个。依下官看,他是枭雄,不是白痴。”
王德用眼睛一亮:“那么他这么做,用心何在?”其实梁丰一说,他已经隐隐猜到几分,只等这小子说出来大家印证罢了。
“话说赌桌之上,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输光没钱了,又想翻本,只好向赢家借些本钱,待赢回来时再还。因此,常常有输家反败为胜变成大赢家扫平赌桌。用他们的行话说,这叫‘将你的骨头熬你的油’!我看,赵元昊对他爹,就是用了这一招。他把党项的攻城装备弄到手里,先破了甘州,回马枪一杀,必定直取兴州,朝他老子兴师问罪而去。哼哼,就凭他两千骑兵便敢深入西州腹地,回师南下毫不犹豫,瓜州军内手起刀落,等等作为,难道还会怕了赵德明么?”
“玉田兄说得有理。下官方才见识浅了。”韩琦忍不住心里叫绝,起身附和道。
王德用点头称善,然而毕竟是一军之主,这种事可不能大意。又问道:“但万一真如方才稚圭所说呢?这种可能也很大呀。”
“不管他们是战是和,咱们的防备绝不可松懈。这是必须的,但还是可以做好两手准备,一旦局势依然照之前所料,咱们便可趁其两败俱伤、元气大损之时,挥师西进,就算不能深入巢穴,荡涤宵小,夏、绥、银、宥、静五州,收回几个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梁丰很有豪气说道。韩琦听得小脸通红,异常振奋。
王德用点头笑道:“玉田所说,的是正理。老夫差点糊涂了,就算人家十年不来犯我,这防备却是一天也松懈不得。非等火烧屁股才知道疼么?呵呵!”
当下决定,抓紧时机上奏朝廷,请求粮草、军械支援,一俟时机成熟,马上出击。同时静观其变,严防死守,不让党项突然袭击得逞。
事实证明,赵元昊没有辜负梁丰的期望。这孙子果然不是好东西,半个月之后消息传来,甘州已经陷灭,赵元昊稳稳站上了甘州的城头。
他却没有如同自己先前答应的赶紧回京和爸爸团聚,而是在甘州城里发出檄文,言道大夏国主身边出了奸臣,挑拨父子关系,妄图颠覆大夏政权。霎时间,一场“清君侧”的战斗迅速打响,并迅雷不及掩耳地占领了西凉府。
秦汉时期,中国修建的长城给了赵元昊天大的交通便利,兴庆府已经遥遥在望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三年
延州城遥望党项一阵混乱,全军窃喜之余,梁丰当然不会闲着。王德用耳闻梁丰在安塞堡新处罚的威力,特发钧旨,将狄汉臣调回延州,偷偷比照军制改革,分拨出一都人马给他,成立了个名为“安远”的排级编制,狄青任排长,对外仍称都头。
虽然王德用军纪严明,可是裙带关系着实也少不得。杨文广便由此混进军中,做了个不在编制的副排长,为狄青下手。
狄青胆小,如何敢压着杨家少帅一头?死命推辞,还是梁丰发了话:“他只挂个名头,又不在编制。新进营中不谙规矩,有你照看着,方保不出岔子。否则不知闹多少笑话出来。而且,这个新军制正要靠你们来发展,别怕,只管散漫做去,别人我不知道,文广兄是断不会于你为难的!”
小兄弟这才战战兢兢领了这个命令,开始操练新军。杨文广一到军中,立刻如变了个人一般,毫无些许纨绔样子,自律之严,让王德用刮目相看。不愧杨元帅的公子,没半点缀了他老子的威名。
梁丰是个甩手掌柜,自知军中之事,完全外行,谈起兵书的头头是道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于是干脆藏拙,只凭着自己理解和回忆,帮狄青订下操练、队列、体能、识字、识图、手语、军姿、号令等等科目概要之后,便躲得远远的,让狄青自己体会。
梁丰这样自我安慰道:“反正,能挑剔菜品的食客,未必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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