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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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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轻轻一个袖手转身,端的风姿无限,来到筝前坐下,也不说话,左手戴上指甲,伸手一拂,筝声叮叮响起,仿佛有了生命似的,清脆跳跃。
这女子凝神伸出双手,勾托剔抹,曲声响起。这才轻启檀口放声唱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却是南唐李后主的名作。
一曲唱罢,尾音几不可闻,只觉余音袅袅,有绕梁之意。好半天众人才反应过来,反倒不似刚才看杂耍那样喧闹叫好,而是微微几张,不停叹息。这声音太美了。
朱七七一曲唱罢,起身离座,又走到台前万福,柔声道:“奴家今日多谢诸位贵客莅临鄙院,托了小王爷的福气,奴今日能得以侧身此会,三生有幸。奴家年幼时,曾得柳郎君赋词一首相赠,平生引以为幸,今日献丑,唱来与诸位贵客助兴。”
说完回过身去,复又弄筝起调,轻轻弹起。
筝声舒缓,歌声清越,只听朱七七唱道:“有个人人,飞燕精神,急锵环佩上华裀。促拍尽随红袖举,风柳腰身。
簌簌轻裙,妙尽尖新,由终独立敛香尘。应是西施娇困也,眉黛双颦。”
正是一曲《浪淘沙令》。当年柳永初见时相赠的小词。
京中传言,畅春院行首朱七七,年十三时,曾得柳三变北上一顾,以为北地胭脂,此女亦翘楚也。顾留此一阕《浪淘沙慢》以赠之。那时柳永声名已显,得一词则身价陡涨。
谁料柳永在京并不多时,便乘舟南下,如今数年之间,只流连于江南吴侬软语之地,温柔脂粉之乡,未曾踏足汴京。是以人人皆知他吟咏过朱七七,却再没听说过第二人。
这首词是朱七七的压箱底货,轻易不肯唱与人听的。只因为今天这个蟾宫大会,一要显出自家的风采;二要护住畅春院的艳名;三要唱给自己的第一大恩客小王爷赵允升听到,免叫他喜新厌旧,推倒雪里梅后不理自己。所以才抖落出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 雪里梅的玉田
一时间满院子彩声大作,更伴有四方小厮扯开嗓子唱道:“潘大老爷赠七七小姐金瓶一对;周大官人赠七七小姐护耳双龙琉璃盏一对;陈老爷赠七七小姐李邕行书《洛神赋》一卷”声音此起彼伏,蔚为大观。
连渤海郡王世子高双卯都临时赠了赤金二十两,算是最俗气的了。
赵允升大秋天的轻摇折扇,煞是得意。他倒不用送什么东西,只要看着自己相好如此受人追捧便够了。一边欣赏如此热闹的场面,一边回思方才的**之欢,一边又想起最后还有一个雪里梅,才是自己今天最终的目的,忍不住嘴唇一阵潮湿。
朱七七得了许多相赠,只得躬身团团一福,便由诸女子搀扶簇拥而下,背影消失在人们的目光中。
畅春院的行首一走,院子里的小厮丫鬟们便好似没了精神,连台子上也不收拾了。就这么歪歪地等着最后一个节目雪里梅表演。
原先朱七七曾同老鸨朱婆惜反复商量,到底是先上还是后上,最后决定,朱七七先出场。要以主场优势先声夺人,让宾客们先对自己有了绝美的印象,然后故意叫台上狼藉一片,小厮们不再出力,显得凄冷起来。那雪里梅就是天大的本事,今夜居人篱下,也翻不了身的。所以才故意让雪里梅唱个压轴,好让她出丑。
果然。嘈杂声中,没了曲声相伴,只有两个丫鬟双双走到台上,左右分别站了,显得孤零零的。众人心知雪里梅要出场了,也都渐渐放低了声音要看。
等四周没了消息,也是从回廊里懒懒散散出来一个女子。白衣白裙,头上只有一只明铛悬挂,再无余饰。方才看朱七七头饰本来就已极少。在看这位,几乎就算是寒酸。
可是说也怪了,就是这么个懒散的身姿、简约的打扮缓步出来。竟给人一种别样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只见她如风摆柳一样上得台来,随随便便这么一站,顷刻一阵风起,吹得衣袖飘飘,灯下一树梨花般摇曳生姿。
雪里梅双目似闭似醒,微微一张,满院人顿觉如流星划过一般的耀眼,双唇似闭非闭。仿佛有说不尽的话儿拥到喉中,让人不由自主着急想听到她的声音。
她忽然微微一笑,座中诸人尽都呆住。连最没心肺,刚才一直在大声笑闹的赵家老九赵元亿都忽然感到猛地一阵心痛。原来那笑容里不是欢愉,而是数不尽的落寞和嘲讽。是一种发自内心,无法伪装的疲惫和惆怅。在这如白昼的灯光之下,微风吹来,显得如此柔弱而又倔强。让人不能不从心底里疼她、怜她,想将她搂入怀中用心呵护,却全然起不了半分邪念。
“方才朱行首唱了两阕。奴家专致名院,不敢慢待诸位宾客,便唱三阕,表表心思罢。”就这么随便说完,转身盘膝席地坐下,混不管台上已然脚印杂乱不堪。
这时台下小厮走上,递过一张古琴,雪里梅接过,横在膝上,玉颈微低,兰花轻启,仙翁仙翁地弹奏起来。
“梅花似雪,刚被雪来相挫折;雪里梅花,无限精神总数他”唱的正是前年梁丰送给她的那首《减字木兰花》。唱闭,还不待众人喝彩,就听她好似自言自语道:“那日梁丰玉田公子去到奴家缀锦楼上,一见奴家眉心朱痣,便填了这一阕《减字木兰花》,呵呵,传语东君做主人。可不是么,奴家从那日起,心中便认了梁公子这个主人!”
说完好想是凝思什么,接着又自顾自弹唱道:“彩云易向秋空散,燕子怜长叹。几翻离合总无因,赢得一回儯u一回亲。归鸿旧约霜前至,可寄香笺字。不如前事不思量,且枕红蕤欹侧看斜阳。”
“这一阙《虞美人》,又是前几日他专门替我作的,说尽相思,还不如不相思!说道不相思,却端的又相思无尽!”
台下四周一个个张大了口,瞪大了眼,任她表演,却连气都不敢大声喘息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在清冷的秋风中,孤独坐在台上,手抚琴弦,竟然痴痴出神起来。双眼空洞洞地望着前方,忽然不知道想起什么欢愉,竟开颜一笑,恰如春风拂过。复又低头,弹起第三阕来:“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首,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却是一首《卜算子》。
“他对我说道,便是做一只无人怜爱的孤鸿,也要心自高洁,哪怕难觅知音,也莫随波逐流,随意而栖!”
满场无人应声,只是有的人面露同情,有的人心生惆怅,有的人抬头空想。更有一些原本是畅春院的女子,居然泪痕满面起来,不知被她说动了什么心事。
这时雪里梅轻轻抱琴站起,居然还顺手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松松地笑笑道:“大雪纷纷庆丰年,官民相与得心闲。除此之外浑无事,好趁青春见玉田。诸位客官,奴家方才弹唱的,便是今科探花郎,人称‘好趁青春见玉田’的梁丰梁公子所作。可还过得去么?”说完咯咯两声轻笑,在这秋夜,如同春风吹皱了碧水般撩人心扉。却抱了琴,转身便要下台而去。
前后两个行首的比拼,这会儿高下已经判了。且不说柳永送给朱七七的那首小词,虽不能说不精妙,却明显属于酬酢之作,可见浪子心迹。而雪里梅一气所唱三首,句句和情涌出,发自肺腑,其中的无限惆怅、无尽深意,岂能是柳永那首词能比的?
就算不比这个,比弹奏,一个琴,一个筝,雅俗可见;比身份,一个浪子,一个探花,高下不同;比歌喉,一个曲尽委婉,一个随心所欲,张弛分明。随便哪一样,都是雪里梅赢了!
刚才朱七七唱完,满座都是喝彩和打赏,如今雪里梅唱完,却鸦雀无声。
第二百四十七章 雪里梅花
“慢着,你左一个梁玉田,右一个梁玉田,说完了,这就要走了么?”
一声冷笑,赵允升开口道。雪里梅将手里的琴递给锦儿,转过身子好像很诧异地问着他道:“王爷,奴家该唱的已经唱过。还要作甚?”
“呵呵,也没什么。今日本王开这个蟾宫会,原是为了开心而已。所以专请你来,果然大增光彩。今夜小王兴致颇好,想共你一夕之欢,如何?”
他这话一说出口,马上招来一阵嗡嗡声。见过愣的,没见过这么愣的,堂堂小王爷,大庭广众说出这等话来。真是没教养之极。从来烟花柳巷,讲究一个piáo情赌义,你便是喜欢人家,也该换个说法,咋恁地粗鲁呢?楼上楼下刚才听了雪里梅的唱,那叫一个沉醉、崇拜、心疼,已经成了她的粉丝。这时候不免议论起来。
“王爷恐怕是搞错了,奴家是歌伎,可不是娼jì,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雪里梅好像也不动怒,只是淡淡解释道,还敛衽行了一礼。
“跟我这里,就不分彼此了。本王铺下偌大场面,又有这许多客人在,遮莫不给我这个面子么?”赵允升好像还是很有风度的样子,貌似潇洒地笑问道。可是话里眼中,尽是威胁。
“王爷这话好生奇怪。你自己要摆排场,要交朋友,关奴家什么事?我凭什么给你这个面子?”雪里梅笑道。
赵允升一下子愣住说不出话来,他压根儿就没想过雪里梅敢如此拒绝自己,简直是大嘴巴扇过来的感觉,满脸火辣辣的。
“放肆,你区区一个倡优,猪狗一样的东西,敢同王爷这般说话,遮莫是不想活了么?”忽然旁边一人插嘴喝道。高双卯侧目看去,原来是夏安期少爷。这厮一从高双卯他们来到,便直接被赵允升无视。一心想着找个什么机会出出风头。别被小王爷冷落了。这时候瞅准时机,立刻训斥雪里梅。
“这位公子,你要奉承你家王爷,可莫拿奴家一个区区倡优作法。不是奴家夸口,就凭你,要不是今日凑巧,怕是今生也不用想我正眼瞧你一瞧。”雪里梅孤身一人就这么闲闲地站着,嘴上却毫不容情。说完蔑视地一扬下巴,转过头去。
夏安期立刻就抓了狂,怒吼道:“贱婢作死!”上去就要动手扇耳光。才走得两步,忽然身后一股大力拽来,夏安期身不由己往后急倒,一个仰八叉摔在地上。只见石小公爷冷冷看着他道:“你好赖也是个爷们儿,在这里耍威风么?”夏安期一见石宁目光,登时吓得做不出声来,只好自己爬起。灰溜溜地站到一边。
这时高双卯轻轻在赵允升耳边说道:“王爷,要不这就算了吧,人家不肯。这大庭广众的,拉扯起来,面皮须不好看。”
“哼哼,高兄弟,咱们一向少有亲近,你却不了解本王的脾气,我看上的人,她走得脱么?”赵允升冷笑两声,啪地一声合上扇子。斜着眼便朝雪里梅走去。这时满院子的人都有些紧张起来,看来这个疯子王爷要耍横了,这里谁敢惹他?那雪里梅多半今晚就要遭这厮的毒手。许多人要想帮忙,却不敢出声阻止,只好干着急。
赵允升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来到雪里梅面前。正要伸手去摸她的脸蛋。忽然见雪里梅手腕一翻,不知何时手里竟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哇地一声,四周都惊爆了,楼上的乱纷纷挤在栏杆边,楼下的确涌上几步便即定住。赵允升倒被吓得噔噔噔后退不已。口中喝道:“你要做甚,你要作甚?”
连二百五王爷赵元亿也吓了一跳,急忙吩咐下人“快上去拉住,快上去拉住!”王府家人就有几个冲了上去,要夺下雪里梅的刀子。
“谁再过来一步?”雪里梅喝了一声,手里刀子伸出,抵住自己的脖子。那意思,再有人上前,便要血溅当场了。
“后退,快后退!”杨文广、石宁等急忙叫道,高双卯上去一把拖住赵允升就向后退。这三人一个劲地大喊,赵家来人只好慢慢退后,让出一个圈子来。
赵允升见她用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心里稍稍安稳下来。原来不是想刺杀本王啊,吓了老子一跳!立即又恢复了一脸凶相,狞笑道:“雪里梅,本王看中,你却恁地不识抬举,还敢行刺本王。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么?”
“小王爷,奴家一个贱婢,岂敢对王爷不尊?哪里敢行刺了?只是王爷今日步步紧逼,无奈得紧。奴虽身在风尘,也将名节看得甚是要紧,图个自保罢了。王爷还是不肯放过奴家么?”雪里梅双手持刀,只露出明晃晃的刀尖在颈中闪耀,两眼平静看着赵允升,毫不害怕。
“放过你?今日你死了便罢,否则”这时候满院子的人看着,赵允升的面皮再也下不来,已经不考虑耍流氓了,只要出了一口恶气。堂堂王爷,被这贱货耍弄得好生狼狈。
“奴家可不敢死给王爷看,没的损了王爷阴德。以前曾有人说过,奴家只是眉心一颗红点,算不得雪里梅花。今日正好,几位王爷贵宾,满院子的客人都在,烦请大家做个见证,从今往后,奴家便做个真正的雪里梅花”话一说完,雪里梅双手一抬,刀尖移到脸上,只见她微微一用力,刀子便从左眼上缓缓划下,斜过挺直的鼻梁,直拉到右边嘴唇下。霎时一缕殷红的鲜血便顺着刀尖流出。
“哇”地一声,锦儿和缀儿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小姐!”雪里梅却毫无表情,任由鲜血点点滴滴顺着脸颊淌到衣上,手中,地下。
她本来肌肤如雪,又是一身白衣,现在一道鲜血留得满脸都是,衣上也斑斑点点尽是殷红。当真如雪里梅花一般,却看得人惊怖无比。
第第二百四十八章 鸡肠章鸡血、猪尿泡
八月二十日的畅春院蟾宫大会最后在一片乌烟瘴气中结束。缀锦楼行首雪里梅刚烈无比,勇拒楚王世子以势相逼,不惜自毁容貌。一霎时群情激愤,那赵允升还没说话,也不知楼上那个泼天大胆的piáo侠忽然飞来一只茶碗,不偏不倚正砸在夏家公子夏安期头上。这厮一声惨叫,护住脑门,也是鲜血直流。只是雪里梅刀伤在前,他的流血却变成了东施效颦。不但没人同情,反而幸灾乐祸。
茶碗砸下,杨文广在一旁大惊,高声叫道:“保护两位王爷!”畅春院登时乱作一团,赵家来人纷纷向两位主人靠拢,而一同看晚会的渤海郡王家、卫国公家、三关杨元帅家也有许多家人,一拥而上挤在一堆,又拉拉扯扯滚雪球似的朝楼上奔去,要捉拿行凶之人。于是跟着楼上诸位玩家生怕惹上自己,忙不迭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跑乱撞,有的要冲下楼回家,有的要回屋子扯被子盖了装睡,有的正喝得晕晕乎乎,不知避险,反而拍掌顿足高声叫好。
可是过了好半天,也没见有谁闹事。只有召集大会的主人家自己慌乱,渐渐地平静下来。众人再寻找雪里梅时,早听说方才看见在人堆里被裹挟着已经出门而去了。砸茶碗的人也找了出来,原来不是piáo侠,只是一个畅春院里的小厮,在楼上穿梭服侍之际,也不知被哪个看热闹的一挤,无意中撞到一盏茶碗飞了下来,幸亏没伤了王爷。
可恨是在畅春院里,赵允升满肚子火无从发泄,只好恨恨出了大门,气急败坏之下,便欲去缀锦楼继续同雪里梅过不去。这时候九王爷赵元亿倒是清醒了,劝阻道:“算了允升,别去了。今日之事,却是你的不是。那雪里梅已经破相。你再去闹,又有什么好处?还是回府休息吧,想想明日怎么过了宗正寺那一关。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怕是满京城都要传遍的。”
赵允升这才惊醒过来,今天的事于情于理于法都是自家不对,一想到八叔那张阴沉得要拎出水来的老脸便觉得可怕。现今的宗正寺大宗正便是这个八叔,要是让他知道了,哪里会有自己好果子吃?如今也顾不得雪里梅了。只好拉着九叔的袖子求他救命。
赵元亿却是典型的吃饱了不认账,翻着白眼道:“九叔我救不了你,也不用救。该如何罚,你那八叔是听人劝的么?我去碰一鼻子灰不打紧,别把我也捎带进去。咱们爷们儿再会吧,你可别说我今日也在场啊!”说完抽出袖子一溜烟上了自家轿子,吩咐打道回府。路上还自言自语道:“惹谁不好,去招惹梁丰的女人。他奶奶的,早知道是这样。老子今天才不来凑这个热闹呢!”
开了个蟾宫大会,满院子的人都看着,他却非要当场强奸行首雪里梅。那雪姑娘却贞烈无比,立时拔出刀子自毁容貌,才免受了他的欺凌。
合城百姓传得开了,一面忍不住同情雪里梅,一面纷纷谴责皇家子弟没品行,丢祖宗的脸。有些好事之徒听了雪里梅的事迹,居然商量了干脆号召大家捐钱。就给缀锦楼立一块牌坊,以彰其节。幸好还有明白人果断指出,这么做太匪夷所思,怕是要闹大笑话,这才罢了。但是雪里梅小姐不畏权贵。敢于抗争的英雄事迹却口口相传,永留百姓的心中。
果然不出赵元亿所料,第二天一大早刚开宫门,就有几个监察御史递了弹章,弹劾楚王世子“身为天皇贵胄。不知惜养子民,反而以势相逼,不辨歌伎寮jì,为所欲为,以致天下贻讥腾笑,莫不齿冷之极。似此不修王德,不知涵养,如何对太祖、太宗于地下?”更有人枪口直接对准他爹,说“癔症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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