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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法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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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手。“太好了。你已经如愿以偿了,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在这个城市里,一般案发后七十二小时之内会召集凶案侦破小组的成员开会,负责侦查的探长和她的团队跟法医鉴定专家一起讨论。如果邀请了德博拉,那么就意味着她已经是侦破小组的成员了。
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兴奋。“德克斯特,我感觉到拉戈塔在拼命地排挤我,但我却无能为力。”
“她还在寻找那个神秘的目击者吗?”
德博拉点了点头。“她说这个新的案子恰好证明了前一个案子是有目击者的,因为在新案件中凶手完成了全部的切割程序。”
“你向她暗示过——?”
德博拉的眼睛游移开来。“我已经把我的想法告诉她了。我说寻找目击者完全是浪费时间,凶手显然不是被人发现后才慌忙中止尸体肢解的,他只是觉得不过瘾。可她就是不理会我的意见。两个穿制服的警察也在偷偷地嘲笑我胸大无脑。”
我感到心头涌起一股保护妹妹的温暖。既然这是德博拉的案子,我就得那么去考虑。既不是为了“那些魅力无穷的谋杀案”,也不是为了“那种迷人的作案手法”或者“那件事跟我将来要做的很相似”。我得置身局外,不介入进去,就象哈里教我的那样。
这位杀手触及到了我的内心深处。当然,我指的是他的手法,而不是他所选择的对象。一定得制止他,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冷冻的必要性……将来有时间好好探究一下。
找一个漆黑、狭窄的地方……
狭窄?这个念头是从哪儿来的?
冰冷而狭窄——
“冷藏货车,”我说,“只是一个猜测。哎,也谈不上是真正的洞察力,可那说得通。”
“什么说得通啊?”她问道。
我皱了皱眉头,极力想象着这个猜测有多大的可能性。“凶手想要一个冰冷的环境。减缓血液的流通,因为这样,呵——更干净一些。而且那得是一个很狭窄的空间——”
“为什么?‘狭窄’这个概念是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
我假装没听见她的问题。“因此冷藏货车符合这些条件,而且是移动的。这样事后把垃圾袋扔掉也更方便一些。”
德博拉咬了一口面包圈,边嚼边沉思了片刻。“因此,”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吞下食物,“凶手可以钻到货车里头去?要不,他自个儿有一辆?”
“有可能。只是昨夜凶手是第一次暴露出冷藏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买了一辆货车?”
“可能不是这样。这也许只是他的试验。很可能他一时心血来潮,想试试用冷藏的方法。”
她点了点头。“所以如果他的职业就是开冷藏货车,那咱们的运气也太好了,对不?”
我朝她笑了笑。“呵,德博拉。今儿早上你脑子转得真够快的。是呀,恐怕咱们这位朋友精明得很,不可能是干那一行的。”
德博拉喝了一小口咖啡,然后把杯子放下,靠在椅背上。“那么咱们就去寻找被盗的冷藏卡车,”
“恐怕只能如此了,”我说,“可是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内会有多少辆冷藏卡车被盗呢?”
“在迈阿密吗?”她鼻子里哼了一声,“只要有一辆车被盗,就会有人放出话出来说值得一偷。于是过不了多久那些小匪徒、流亡者、吸毒犯和少年黑手党都会去偷,就是为了攀比。”
“但愿这样的话还没有放出来,”我说。
德博拉把最后一块面包圈吞了下去。“我去查一查,”她说。然后,她把手伸到桌子这边来,捏着我的手。“我真得谢谢你,”她说着,朝我笑了那么一两秒钟,是那种羞涩、迟疑的微笑。“可是,德克斯特,我真担心你是怎么想出这个主意来的。我只是……”她俯视着桌子,又把我的手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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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双面法医 第十五章(1)
我也回捏了她一把。“把你的担心留给我吧,你只管去找那辆卡车得了。”
15
从理论上说,大戴德县警察局的七十二小时案情通报会既能给大家足够的时间在某个案子的调查中有所进展,同时又至于间隔太久,案件的种种线索尚有余温。星期一上午,百折不挠的拉戈塔探长将大家召集在二楼会议室,召开七十二小时案情通报会。
我也参加了案情通报会,认识我的警察一般都要会我递一个眼色,说几句简短而快乐的俏皮话,譬如,“嘿,老兄,你的女朋友呢?”当然,也有人也不怎么友好。“你他妈的来这儿干吗呀?”多克斯警官嘟哝着。他是一个大块头黑人,保持着大戴德县警察局杠铃推举的记录。他对我很不友好。实际上,出于某种原因他讨厌我们实验室所有的技术人员,又出于别的原因,他特别恨德克斯特。我并不想招惹他,因为满屋子的警察当中只有他一个人有眼力,一看到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咱们开始吧,”拉戈塔说着,啪地轻轻一挥警鞭,明确地告诉大家她是这儿的头。
会议的前半部分完全是例行公事:作报告,宣讲政治策略和一些琐事。拉戈塔简要地告诉主管信息的官员,哪些情况可以公布给媒体,哪些不能公布。能够公布的资料包括拉戈塔特地为此案拍摄的一张崭新的照片。照片面容严肃,但美丽动人,神情紧张但又不乏高雅气质。看到这张照片你一定以为她要晋升了。要是德博拉有她那种公关才能就好了。
拉戈塔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话题转到这起谋杀案上来。她终于开始要求大家汇报寻找神秘目击者的进展情况,然而如我所料,大家都没有什么可汇报的。
拉戈塔皱了皱眉头。“大家说说看,咱们这儿总有人发现了什么吧?”
谁也没有任何发现。大家都沉默不语,细心地观察着自己的指纹、地板、天花板上的吸声瓷砖。
德博拉清了清嗓门。“我,呵,”她提高了声音,“我有一个主意,跟大伙儿的有点不一样。我想从不同的角度来试一试。”她说的话好像都打了引号似的,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我那么细心地教她,可现在她说出话来还是这么不自然。不过,她的措辞还是相当谨慎的,从政治的角度来看基本上是正确的。
拉戈塔很勉强地扬起眉毛。“主意?真的?”她做了一个鬼脸,表示很惊讶、很兴奋。“完全可以,给大伙儿说说吧。爱因斯——警员——我是说,摩根警员。”
德博拉满脸通红,但还是艰难地说了出来。“这个嘛,这个想法来自于细胞结晶,是在最近那个受害者身上发现的。我很想查一查,看最近一个星期左右是否有冷藏货车被盗的报告。”
一片寂静。
完全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鸦雀无声。
这些死脑筋的笨蛋都没听明白,而德博拉也不理会大家是否听懂了,让大家就这么沉默下去。拉戈塔皱了皱她那美丽的眉头,困惑地瞥了一眼整个会议室,想看看是否有人听明白了,然后她礼貌地看了看德博拉。
“冷藏……货车?”拉戈塔说。
德博拉满脸惊慌,这个可怜的小丫头,她不是一个善于在公开场合讲话的人。
拉戈塔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德博拉出洋相。
德博拉脸色铁青,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清了清嗓门,但并不起作用,就咳嗽起来,声音之大足够让她明白我是在提醒她保持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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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双面法医 第十五章(2)
她瞧了瞧我。拉戈塔也看了我一眼。
“对不起,”我说,“我想我是感冒了。”
谁还能希望有比我更好的哥哥?
“冷冻,”德博拉冲口而出,终于把至关重要的内容和盘托出,“冷藏车很可能引起那样的肌肉组织损伤。货车是移动的,所以很难逮住凶手,而且凶手把死尸抛掉也要容易得多。所以,如果有卡车……冷藏的卡车被盗……那么我们就有线索了。”
会议室里有那么一两个人皱起眉头沉思着,我几乎能听见他们脑筋转动的声音。
拉戈塔点了点头。“警员,这个想法嘛……还真有趣,不过,我还是相信最好的选择是把目击者找到。我们应该把主要精力集中到这一点上来。”她说,“把那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事情留给布劳华德县警察局去做,怎么样?不过,摩根警员,你继续跟那些妓女保持联系,她们跟你很熟。对此,我要感谢你。”她把“警员”两个字说得特别轻,目的是要提醒大家这儿很讲究民主,任何人都可以高声发言,可是实际上还是她说了算。
天哪,拉戈塔还真有一套。她只用几句话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仅仅讲了一个她要与布劳华德县警察局展开竞争的笑话,就把全组的人都拉了过来,把德博拉撂到了一边。连我都想为她鼓掌叫好。说真格的,她跟拉戈塔不在同一个档次。
不过,我是站在德博拉那边的。
散会后,我们来到了大厅里。
“她真该死,”德博拉压低嗓门,“她真是该死,该死,该死!我应该说什么呢?我连侦破小组的成员都不是,我去参加会议是因为局长非让我去不可。现在看来我非但进不了凶案处,恐怕连我的前程也全给毁了。德克斯特,我恐怕要当一辈子处理违章停车的交警了。”
“还有一个办法,德博拉。”我朝她笑了笑,“把那辆货车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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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双面法医 第十六章
16
过了整整三天德博拉才来找我,这么长时间不跟我联系对她来说是少有的。
那是星期四的午饭后,她走进我的办公室,满脸的不高兴。
“我找到了,”她说。
我一下子没听懂。“找到什么了,德博拉?”
“那辆货车,”她说,“那辆冷藏货车。”
“这可是好消息呀,”我说,“那你干吗不高兴,好像要给什么人一记耳光似的?”
“瞧瞧这个,”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沓纸扔到我桌上,一共有四五页。“二十三辆,在过去一个月里共有二十三辆冷藏货车被盗。大多数都是在运河里发现的,都给放火烧了,这样车主就可以去领保险金。根本没有人把冷藏货车被盗当一回事。”
“欢迎到迈阿密来,”我说。
德博拉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我没办法进行全面的调查,我一个人无能为力。”她说,“德克斯特。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德博拉,对不起,”我说,“现在咱们得等。”
“就这样干等着?”
“就这样,”我说。
就这样了。我们就这样又等了两个星期。
我醒来时全身是汗,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我唯一确信的是又有一起谋杀案即将发生,在离这儿不远的某个地方凶手又在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猎物,就像一条围着礁石转圈的鲨鱼一样在游荡。凶手就在那里给他体内的黑夜行者喂食,他的那位黑夜行者在跟我的黑夜行者交谈。
我从床上坐起来,床边的时钟指着三点十四分。我只睡了四个小时,浑身疲惫不堪,仿佛背着一架钢琴在丛林中跋涉。我浑身是汗,身体僵直,根本无法考虑问题。
可以肯定,今晚我再也睡不着了。我双手粘乎乎的,床单也是潮湿的。我跌跌撞撞地走进浴室去洗手,水龙头流出的温水让我感觉很不清爽,有一会儿我甚至觉得自己是在用血洗手,水都变红了。
我闭上眼睛。
世界在移动。
我努力让处于半睡眠状态的大脑清醒过来,用水冲洗掉脸上的汗水。可是我一闭上眼睛就像是睁开了另外一双眼睛,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世界。
我再次回到梦中,像一片刀刃一样漂浮在比斯坎大道上,冷酷而快捷地飞翔,朝着自己的目标俯冲下去,而且——
我睁开眼睛。水仍然只是水。
可我是什么呢?我深吸一口气,往镜子里瞧了自己一眼,德克斯特还是老样子,神态安然自若,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刚才有什么东西从我半睡眠状态的大脑中呼啸而过,并且把我从沉睡中惊醒过来。
我又小心翼翼地合上眼睛。
一片漆黑。
很平常,很简单的黑暗。没有飞翔,没有血迹,没有城市的灯火。
那么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些图像会出现在我眼前?
如果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我一步步地滑向精神失常的边缘,那么这个新的杀手则最终将我推进精神失常的深渊,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一个类似我的人,我又怎能衡量他的精神呢?
那些图像看上去、感觉起来是那样真实可信,但那不可能是真的。刚才我明明在床上,但我几乎可以嗅到比斯坎大道上咸水、废气和廉价香水的气味。绝对的真实!这难道这不是精神失常的一种迹象吗?难道这不正说明了我无法区分幻觉与现实吗?当然,要想去跟精神病学家谈这个问题是不可能的,他很可能会把我关进精神病医院里去。如果我辛辛苦苦地建立起来的健全的精神状态一旦失控,那问题就全在我自己身上了,而问题的第一部分就是,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健全。
不过,如果我认认真真地想一想,还是有一个方法:找到我梦境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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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双面法医 第十七章
17
我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捕猎,开着车子在这个沉睡的城市中寻找我的梦境,但我并不知道自己出来找什么。
形形色色的人在大街上游荡:喝了太多咖啡而睡不着的上班族;在寻找南海滩的外国游客;还有那些食肉野兽——暴徒、抢劫犯、吸毒犯、吸血鬼、食尸鬼以及跟我一样的妖魔鬼怪。
我开得很慢,十分钟后我从“宴会门户”大饭店前面经过。在在这样的时候,行人稀少,街道显得分外冷清。
夜的眼睛跟踪着我,我越开越快,想要甩开它们。我朝北越过那座古老的吊桥,穿过迈阿密闹市区。我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也没有看见任何要找的东西——但是,由于某种令我很不舒服的原因,我绝对肯定可以找到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就在前头等着我。
我开过了万国商厦,进入了一片闹市区。这里的活动要多得多,人行道上有人在高声吆喝,细声细气的音乐从车窗传出来,街道的角落里站街女郎们相互说笑着,炫耀着她们艳冶的外衣和裸露的肉体。当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停了下来的时候,一群姑娘马上涌了过去,把这辆车团团围住。交通立刻陷入了半堵塞状态,喇叭声此起彼伏。大多数司机都愿意坐上一分钟,观望着这场闹剧,但有一辆货车却不耐烦地从车群中绕过去,闯到了前面的空车道上。
是一辆冷藏卡车。
我自言自语地说,这没什么,但是我的脚还是踩下了油门。一种奇怪的直觉驱使我这样做。我从车群中穿过去,试图靠近那辆冷藏货车。这时交通已经堵塞,虽然只隔着几个车身,我却无法靠近它。我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辆冷藏货车穿过一连串的红绿灯,径直朝比斯坎大道驶去。
我得跟上它。这个念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时,车群中间出现了一个空档。我顾不上其他车愤怒的喇叭声,迅速钻到前面的车道上,绕过那辆劳斯莱斯,加快了速度,追赶前面那辆冷藏卡车。我极力不把车子开得过快,以免惹人注意。我小心翼翼地慢慢缩小与那辆货车的距离。
它就在我前面,离我有三个红绿灯的距离;接着只有两个红绿灯的距离了。
这时,冷藏货车前面的十字路口亮起了红灯;我正准备迎头赶上,忽然我前面也亮起了红灯。我把车停了下来,惊讶地意识到自己在咬着嘴唇。我,德克斯特,冷静得像小冰块似的伙计,居然紧张起来了。我感觉到了正常人的焦虑、绝望和忧郁。我很想追上那辆冷藏车,希望能把手放在那卡车上,打开车箱门,朝里头瞅一瞅,亲眼瞧一瞧。
然后怎么办?单枪匹马地去逮捕他?揪住他,把他交给拉戈塔探长?瞧,我逮住什么人了?我能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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