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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有人用枪顶住了我的头，枪栓在我头顶拉动，那人大吼着对我道：‘放下你手中的女孩！’原来，他们是想要把我和慧分开，这让我暴怒！

　　　　咔擦！骨骼断裂的声音在我们的小屋中突然响起，那只刚才还拿枪指着我的手，被我瞬间掰断，我看到枪自然而然的脱离了他的手掌，从空中飘落而下，然后，我伸出手，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它！

　　　　霎时，子弹从枪口喷吐而出，那是我初次体验到扣动扳机的快感，让我更加着迷的是，原来，杀生如此简单。

　　　　随后，我抱起慧，准备离开我们已经血流成河的小窝，临走时，我捡起了他们掉在地上的枪，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驱使着我这么做，我只是负责贯彻实行。

　　　　最初的‘我’，用绝望的口吻在我耳边又耳边轻声说‘莫北，你完了！全完了。’‘滚。’我在心中，只说了一个字。

　　　　出门时，我看到了瘫坐在地的房东，我并没杀他，因为，他不值得我怀念，我抱着慧，一步一步，消失再他的视野。

　　　　街道上的一切都是那么得灰暗，人们看到我时的表情是那样的震撼，继而变成恐惧。

　　　　我没有跑，因为我怕吓到怀中的慧，但，我走的速度也很快。

　　　　不知走了多久，只记得，我穿过了大地、翻过了高山，从日落走到天明，又从黑夜走到白天，直到，我的前面无路可走。

　　　　我，被面前的波涛汹涌所阻挡，今年的乌苏里江没有结冰，它，让我停了下来。

　　　　我将慧的尸体埋葬在江边，为她垒砌了坟包，并用树干做碑，用手指在碑上刻下慧的名字，又用我的血为它上色。

　　　　心爱的人儿啊，睡吧，你，将永存我心，铭心刻骨。

　　　　我站了起来，转身，投入涛涛乌苏里江，江水刺骨，我奋勇向前，但，我小瞧了大自然的力量，很快便被它吞噬，然后，随波逐流。

　　　　但，它也小觑了我强悍的生命力，我在江中漂泊了不知多久，也许是几小时，也可能是几天，但我活了下来，当我再次清醒时，四肢百骸剧烈疼痛的刺激着我麻痹的神经，这是我第一次对自然产生敬畏，它，带给了我一种别样的快感。

　　　　拖着疲惫的身体，我来到了一个俄国境内的一个小镇，在那里，我遇见了朱可夫，征服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非要一个理由，那可能就是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不适合活在这个世上的人，该死的人。

　　　　我带着朱可夫离开了那条满地死尸的幽暗胡同，去了前面不远的酒屋。

　　　　我们俩坐在一张小小的桌子旁，点单的俄国妞把酒水单递到我俩面前，朱可夫让我点，我推了回去，让他点，他用窘迫的眼神看着我，我也古怪的回看着他，随后我俩同时大笑起来。

　　　　这时，一阵爆笑声传了过来，我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肥胖的毛子一边搂着怀中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发出令人厌恶的狂笑，但，从他咧开的嘴里，我看到了金色的光。

　　　　回过头，我点了两杯清水，没一会，俄国妞把清水送到我们的桌上，离开时，她朝我竖起了一根中指。

　　　　我按住想要起身的朱可夫，然后，朝刚才那个胖子看了一眼，朱可夫从新坐下，我相信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在胖子离开时，朱可夫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当我独自喝完了半杯清水后，朱可夫回到了我的对面。

　　　　随后，我们从新点了次单，还是刚才那个俄国妞，朱可夫粗暴的把几张纸币赛到她小巧却臌胀的胸衣里，她却只发出了一声浪笑，没有任何恼怒。

　　　　随即，我们的桌子上也丰满了起来，滚烫的土豆泥搅拌着牛肉，在配上前苏联的大列巴面包，非常的引人食欲，我狠狠的吞咽着每一口，与我相比，朱可夫优雅的如同一个绅士。

　　　　半晌，我满足的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眼神开始肆无忌惮的扫视着酒吧里的一切，而朱可夫正一杯一杯的喝着面前的伏特加，曾经的我很少喝酒。

　　　　现在，这刺鼻的酒味却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酒液顺流而下，我忍不住咳了一声。

　　　　随后，我又给自己满了一杯，这次，我将酒含在口中，品尝着它的凛冽，我喜欢上了这种辛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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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命
　　　　翌日，我带着朱可夫潜回了国内，偷渡到了h省的省会h市。

　　　　在偏僻无人的郊区待至深夜，我们进了城。初到h市，我觉得这座城市很大，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城市里也有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但像朱可夫这样的彪形猛男却着实稀奇。

　　　　一路上，行人不停的对朱可夫指指点点，连带着我也成了焦点，但我依然步履如常，朱可夫却稍稍有些恼怒。

　　　　我心里明白，继续这样引人注目完全是在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我们不怕‘麻烦’，却并不代表我们喜欢它。

　　　　当我们走到一家名叫异度空间的夜总会门前时，我停住了脚步，带着朱可夫走了进去。

　　　　夜总会里的昏暗灯光很好的掩盖了我们的特异，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出现什么样的人和事都不足为奇。

　　　　我俩坐在一张角落里的卡台上，只点了一瓶不带任何软饮的伏特加。

　　　　这里的伏特加，没有我在俄国初喝时的纯净凛冽，只有辛辣，直至凌晨，夜总会里也只剩下了三三两两的客人。

　　　　不久，夜总会到了闭店的时间，我与朱可夫也准备起身离开，正当这时，一道软绵的声音让我们停住了脚步，：‘你们，要去哪？’转过身，一名身姿丰满、韵味十足的的女人朝我们走了过来，她的嗓音略微沙哑，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神彩，盯着我身旁的朱可夫。

　　　　很明显，某些时候，语言的差异并不是妨碍人们最直接最原始的交流，这是人类天生的本领。

　　　　朱可夫的眼中也发出同女人一样耐人寻味的光芒。。。。。。。

　　　　随后，我们三个人走出了夜总会，到了外面，女人翻动着挎包，从包中掏出一串钥匙，一辆白色的57陆地巡洋舰闪了几下灯光。

　　　　车上，前排的朱可夫用自己粗糙的大手，不时的抚摸着女人丰羹雪白的大腿，女人也发出诱人的喘息声回应着他。

　　　　看着外面不断向后飞掠而过的景象，我的心中却格外安静。

　　　　车子很快便在一栋二层洋房的门前停下，这是女人的家，里面很大，而且富丽堂皇。

　　　　两个浑身充满**的男女上了楼，房间里很快便传出了**之音。

　　　　就这样，我与朱可夫在女人的家里住了数天，女人白天出门晚上归来，夜夜都被朱可夫干的死去活来，两人好不逍遥。

　　　　我则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把心化为一片空灵，让大脑也停止转动，我需要安静。

　　　　一开始，我不敢想象将来，不敢触碰一切回忆，比一个胆小鬼还要懦弱不堪。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的两个声音同时告诉我，：‘莫北，你必须面对一切。’于是，我开始试着回忆，记忆中的场景让我头痛欲裂，那感觉让我心如刀绞。

　　　　我想起了家乡，想起了奶奶，想起了师傅，但，画面最终在那个雨夜定格。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我的心中有了决定，独自的离开了这里。

　　　　我去了与慧相识的工厂，见到了以前的同时，他们的表情先是惊讶，很快，又变为恐惧。

　　　　还去了我们的小窝，但小窝给我的感觉只有物是人非，接着，我又去了慧休息的地方，她，让我怀念、想念、思念。

　　　　最后，我带着一身的风霜雪剑，回到了家乡，我先是偷偷地去探望了奶奶，奶奶睡的很安详，我并没有惊扰她，而是再次踏上了年少时每日必过的那条小路，路的那边，是师傅的家。

　　　　轻轻叩动了几下门环，屋内很快便传来了让我熟悉的声音，：‘进。’我用力把身上的灰尘拍打干净，又把衣着仔细整理一番，才迈步进入屋内，见到了我的恩师。

　　　　两年多不见，师傅的脸上又多出了些许斑纹，我走到师傅近前跪了下去，恭声道：‘师傅，我回来看您了。’师傅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我，用他昏暗但深邃的眼睛仔细观察着我，许久，师傅终于开口：‘该来的最终还是要来，不过也好，呵呵，我就不用继续担心下去了。’师傅的声音如夜枭似鬼语，过了许久，师傅慢慢举起右手在空中不停的晃动，仿佛再牵引着什么，然后对着我的头顶猛然落下！

　　　　这种掌法师傅并没有教授过我，但我却见过一次，是师傅当年拍碎顽石的那次。

　　　　我没有阻挡也没有躲避，任由掌落再我的头顶，轰！巨大力量让我产生了短暂的眩晕，但又很快清醒，师傅见状，便再度一掌落下，结果，我仍面色如常。

　　　　‘呵呵，哈哈哈！红丝穿瞳，暴虐无尽，杀人无算，罪孽无边！我究竟创造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老天！请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救赎！’师傅状若疯狂，不断的咆哮、怒吼着。

　　　　我默然不语，小时候，人们只知道我天生神力，却不知我的身体也同样非比寻常，我看似并不高大强壮的身体却有一百五十公斤，这是因为我的骨骼密度远超于常人。

　　　　记得有次，我独自进山玩耍，那时我还小，山里有狼，我不巧遇到了它们，五只饥肠辘辘的山狼把我当成了猎物。

　　　　狼很快猛扑了上来，它们疯狂的撕咬我，当时我非常害怕，我挣扎着，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努力的用拳头猛砸狼的身体。

　　　　渐渐的，我发现狼的尖牙利齿只能穿透我的皮肤，却嚼不动我细小的骨骼，反而，我的拳头给狼造成了可怕的杀伤，每只被我拳头砸过的狼，他们的身上都会出现塌陷，并发出呜呜的嚎叫。

　　　　从那以后，我却知道了自己的不同寻常，但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师傅。

　　　　师傅的状态愈加癫狂，我发现，他苍老面容上多出了一丝让我熟悉感觉，那是死气。

　　　　过了许久，师傅突然平静下来，他用跟慧死去时一样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我，就这样过去了整整一夜，清晨时，师傅走了。

　　　　我把师傅葬在了后山，他虽然没杀死我，但我的心，充满了恨，不是恨他，而是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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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红盟
　　　　我再次返回了h市的那幢洋房，见到了朱可夫与那个女人，说不上是因为信任还是什么东西，朱可夫对我的消失与出现仿佛没有任何意外的表现。

　　　　反而是那个女人对我说：‘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我面前的女人妩媚而性感，她问话的语气充满了高高在上，眼中带着轻视。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去做我应该做的事。’女人嘲讽的看着我，用戏虐的口吻说道：‘做什么大事让你招呼也不打一声，你把我这当成什么地方了？说来就来，想走就走，嗯？’说着，女人依偎到朱可夫粗壮强健的肩膀上，眼中的轻视已经变为了蔑视。

　　　　我没有因为女人的鄙视而产生任何情绪，反而觉得她很有趣，人都喜欢用自己的眼睛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所以我并不怪她，这就像狮子无需向只蚂蚁展示它的凶猛。

　　　　我沉默着站起身向门的方向走去，朱可夫也起身跟着我走出了洋房，出门前，女人对我们发出了尖锐刻薄的冷笑声，我回头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瞬间止住了她的冷笑。

　　　　我与朱可夫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女人犹自傻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突然，她猛的冲向房门，短短二十几米的路她却跑得连滚带爬，关上房门做完一切，仿佛让女人用尽了全身力气，顺势瘫坐在了地板上，她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男人临走时的眼神，那像魔鬼一样，冰冷噬人的眼神。

　　　　我带着朱可夫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夜里的h市很美，洁白的雪花把它点缀的银装素裹，我喜欢这种新鲜清冷的氛围，但，美好却总是短暂的。

　　　　龙哥今天盘了两个新场子，收入相当的不菲，刚带着兄弟们狠搓了一顿，所以，现在龙哥很高兴，但是，前面有两个傻**又让他很不高兴；妈的，挡老子的路，不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可是红盟的人！

　　　　我被一伙人挡住了去路，对面为首的男人体格蠢胖，脖子上带着根小指粗细的金链子，挺着个啤酒肚，身后站着十多个寸头青年。

　　　　‘你瞅啥！’为首的男人开口，语气很嚣张，在东北，这句话基本就意味着冲锋号。

　　　　‘。。。。。。。’我哑然，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他们，而且心里还有些期待他们过来找事，但没想到竟然真的愿望成真。。。。。。。

　　　　‘草！我大哥问你话呢！’蠢胖男人身后的小弟们个个摩拳擦掌、群情激奋，非常努力的展示着他们的凶狠与嚣张。

　　　　我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对着为首的男人问，：‘你看这是什么？’‘巴掌？’龙哥看着我的手中空空如也，有点疑惑的回答。

　　　　‘对，你很聪明。’啪！龙哥被我一个耳光直接扇飞出去五、六米，‘噗通’一声摔进了马路旁的绿化带。

　　　　我以为龙哥只是看起来蠢，没想到他是真蠢，龙哥身后的那些小弟见状，立马疯了一样朝我冲来，但一个雄壮庞大的身躯让他们的冲锋的脚步放缓了许多。

　　　　那些小弟们踌躇着，朱可夫这样的猛男不论出现在任何在场那都是绝对的焦点，但是朱可夫却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横冲直撞着冲进了人群，顿时，龙哥那些歪瓜裂枣的小弟便被揍的鬼哭狼嚎，不论是谁，只要让朱可夫的拳头沾上边，下场不是横飞就是卧倒。

　　　　我则朝着绿化带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把揪出趴在里面的龙哥，被我提得双脚离地的龙哥仍然很有骨气，肿着半边脸瞪着眼珠子恶狠狠的对我说，道：‘小子，你有种，今天哥们算栽了，如果你不想死最好放了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我是红盟的人。’龙哥的话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红盟这个名字也第一次进入了我的耳中，它是我日后一个非常重要的踏脚石。

　　　　‘红盟？是个什么东西？’我问是因为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红盟是什么。

　　　　龙哥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什么东西？你连红盟都不知道？呵呵呵，只要你再敢动我一下，那你很快就会知道！’听完龙哥的话，我立即单手扭断了他的脖子，然后把他的尸体随手丢在一旁，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红盟到底是什么，他，有多强。

　　　　那些小弟很快便发现死狗一样趴在雪地上，脖子弯成了j状的龙哥，这让他们慌乱了起来，一个个大喊乱叫着。

　　　　‘龙哥被杀了！’‘这小子杀死了龙哥。。。。。。！’他们大多都惊恐的看着我，有的不知所措，有的掉头就跑，还有一个小弟嘴里大喊着：‘给龙哥报仇！’喊完，他从背后拽出一把尖刀向我猛冲了过来。

　　　　这名小弟很忠心，也很勇敢，手中的尖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我的胸口刺来，就在尖刀马上就要刺中前面那个男人胸口时，他的手腕却被一只犹如铁钳似的手抓住。

　　　　我握住他的腕子，手上发力向前一推一扭，顿时，‘咔嘣咔嘣’的骨骼碎裂声不断从他的手臂上传来，遇到我，注定了他的后半生不能在靠江湖吃饭，除非，他是杨过转世。

　　　　他捂着胳膊不断的惨叫哀嚎着，这让我反感，我单手抓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世界很快安静了下来。

　　　　虽然他的忠心义胆让我很敬重，但他的愚蠢更加罪不可赦，人，要量力而行。

　　　　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若无其事的问道：‘谁知道红盟在哪？’我看上去就像一个无辜路人，如果不是刚刚亲眼见到两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我的举手投足间，那些惊慌失措的小弟觉得我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而他们，只是开胃的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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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战
　　　　剩下的小弟就明显变得聪明了许多，我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所以我很快便知道了一些关于红盟的具体信息。

　　　　红盟是个帮会组织，并不是那种普通意义上的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