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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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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窝点,每天必来,雷打不动。

    如此,论起亲疏远近,周粟乔对闵云凯的感情当然远远不及闵芳菲。

    听了芳菲刚刚一番质问,她也犹豫起来:“我也是可怜三表哥。。。。。。”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芳菲淡淡道:“我不惹他,不代表我就怕了他。闭门不见也是为大家好,见了面,又说些什么呢?无非就是斗嘴赌气!他又爱耍心眼,我可不愿防不胜防。”

    周粟乔想想也是,忍不住笑:“促狭的丫头,三表哥叫你分析的好透彻。”

    “姑娘,姑娘!”外面紫英拦不住闵云凯,只好往里面大声呼救。

    几个小丫头都出去拦,可见了摇摇欲晃,面无血色的三少爷,谁又都不敢凑前了。

    这要是突然噗通一声倒在谁身边,讲都讲不清。

    “芳菲,我有话和你说。”闵云凯拄着根拐杖,戾气盈满双眼。

    周粟乔一见此状便后悔刚才多事,果然不该劝芳菲见三表哥。为弥补,她忙陪笑道:“表哥,你身子还没好,出来做什么?对了,厨房做了云吞面,我叫人盛些给你送去吧!”

    ****

    后台抽了,弄半个小时才上传成功,晕乎乎的~~
第169章 不敢明说,真凶是他
    闵云凯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表妹,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先请你和丫鬟们出去坐坐,我有一件要紧的话和四妹妹说。”

    闵云凯今日的低三下气,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周粟乔有些不知所措,回头看了看芳菲,见对方轻轻颔首,这才闪身出了西厢。

    屋中南北通透,前后四面窗户大开,在这闷热的傍晚,清风徐徐,吹去了芳菲因吃云吞而生出的一身热汗。她手一指旁边的小圆墩:“坐吧。”

    “四妹妹。”闵云凯忽地丢下手里的拐杖,不由分说的就往地上跪:“四妹妹这次一定要救我!”

    芳菲忙道:“你先起来,这是干嘛?叫人看见还以为我刻意为难三哥呢!”

    闵云凯抵死不肯站起来:“四妹妹还肯叫一声三哥,可见不是真的恼了我!过去不管多少矛盾,三哥在这儿给你赔罪,四妹妹千万不要就此忌恨上我。邱家姐妹的事儿都是哥哥糊涂,信了那两个臭丫头的鬼话,以为压住了四妹妹,太太和老爷就能高看我一眼。”

    芳菲笑的只见嘴角上翘:“太太和老爷一直高看着三哥你呢!”

    闵云凯苦笑:“四妹妹这个时候就别拿话刺我了。你就瞧在三哥我诚心诚意跪在这儿的份儿上,四妹妹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末路逼死英雄汉。

    闵云凯自诩为英雄硬汉,却也被如今的险境逼的节节败退。刚刚就在客房,他在生死之间徘徊,眼见小命就要休矣,多亏了父亲那一嗓子,吓退了凶手。

    他现在才明白,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加官进爵,在小命面前。都是过眼浮云。

    保住自己这颗脑袋,比什么都强。

    闵云凯哀求道:“四妹妹,太太最听你的话,你去帮三哥求一求。叫管家将我送回富春,”他手脚并用,往前匍匐两步:“我跟你保证,只要送我回去,我今生再也不踏出老家半步。”

    芳菲讶然:“三哥这是被谁吓的,好像还不轻?”

    闵云凯贪婪的本性和大老爷如出一辙,要不是真的吓个半死,他绝不会说出今天这种话。

    回老家?

    这不是要了闵云凯的命吗?

    “我记得三哥说过,你要在京城立下一番大事业,今后还要大哥哥对你毕恭毕敬。和婕妤娘娘联手。撑起闵家的门户?”

    “哎呦,我的好妹妹,你就别讽刺我了。”闵云凯急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说话就往前迈步:“我再不走,他们真要杀我性命。”

    芳菲用手挡在身前。急促道:“你站在那儿别动。”狗急跳墙,她可不敢担保闵云凯不生邪念。

    闵云凯见状,连忙妥协:“好好好,我不动就是。四妹妹帮了我这一次,回到老家,三哥愿意帮你孝敬邹姨娘,今后。邹姨娘就是我的生母,我把她当老太君似的供奉着。”

    “三哥不是一直坚信,你的生母是。。。。。。”

    闵云凯就怕芳菲说出那几个字,脸色骤变:“好妹妹,祸从口出,千万别说。”

    屋子前后窗户都开着。不知多少双眼睛,多少只耳朵关注这里。闵云凯唯恐秘密别人知道,所以才哀求道:“就因为我知道的太多,所以才有人要杀我灭口。三哥诚心诚意为你好,要想活的长久。就千万别再提这件事。”

    芳菲淡淡道:“我不提,不代表别人不提。旁人我不知,老爷却一直忌恨这件事。刚刚在前院客房,究竟发生了什么,老爷干嘛口口声声说撞见有人要杀你,三哥为何又要欺瞒所有人。。。。。。尽管你咬的死,但是老爷愿意相信吗?这个家终归是他在做主。”

    闵云凯何尝不懂这个道理?

    但他害怕。

    害怕性命不保,害怕凶手卷土重来,害怕影太嫔知道自己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

    “那,四妹妹给我个活路,只要救了三哥一命,今后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芳菲见他又要下跪,颇不耐烦道:“你站好,容我细问你。”芳菲压低声音:“究竟是谁还害你,三哥到底清楚不清楚?”

    闵云凯难堪的摇头。

    芳菲无奈叹气:“三哥这是不信任我?”

    “并非不信任四妹妹,而是我。。。。。。”

    芳菲冷笑:“你要是不清楚,当时干嘛不和老爷说真话?干嘛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老爷看花了眼?分明就是不敢得罪行凶的人。。。。。。既然三哥不愿说,我不问也罢,只是今后再也不要提‘帮忙’二字。”

    “我说我说,”闵云凯迟疑半晌:“那人的脸虽然陌生,似乎戴了面具,但我不会看错,他,是平南郡王世子郭潇。”

    一定是郭潇。

    闵云凯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九成九不会认错。郭潇在老家住了两个多月,和他也算是相熟,闵云凯一直暗暗羡慕郭潇生来就是世子的身份,所以常常暗自观察对方。

    他发现,郭潇有一个特别明显的印记。

    这个人常年练剑,虎口很粗糙,但连着手背的地方却有一道三寸来长的疤痕,像蜈蚣一样攀附在手上,十分骇人。

    郭潇在闵家时,总是用细脂擦抹在疤痕上,试图遮盖住这道疤。不过就算遮掩,还是被闵云凯识辨了出来,

    郭潇的背后是谁?是平南郡王郭霭。

    郭潇要杀他,实际上就是郭霭要杀他!

    “四妹妹你一定要信我。郭家没安好心,他们。。。。。。”

    闵云凯的话还没说完,周粟乔气势汹汹,推门就往里闯。

    她单手指着闵云凯的鼻尖骂道:“胡说八道,四妹妹恨你果然有道理,你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勾当,活该叫人掐死!”

    周粟乔挥舞着手要与闵云凯拼命。

    此时的闵云凯气息正是虚弱时,一见周粟乔挥舞着小拳头,吓得连忙用胳膊去遮挡。

    芳菲抢步上前拦住周粟乔:“表姐!”

    “四妹妹你别拦着,我不能叫郭哥哥的英明毁在他手里。”周粟乔要甩开芳菲的钳制,可手劲儿用了几次。就是挣脱不开,反而被芳菲拉到了圆桌后。

    芳菲冷着脸:“你们要闹,去院子里,去太太那儿。去老爷面前,我一根手指头都不拦着你们。可在我这西厢闹。。。。。。偏不能叫你们如意。”

    二人被芳菲这厉声喝住,都呆呆的望着她。

    芳菲叫来门外的紫英和文鸢:“把三少爷扶回去,表姑娘也累了,请她回去,我要见太太。”

    闵云凯和周粟乔不知芳菲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心中惴惴不安。又眼见着她大踏步出了房门,互相也不敢再厮闹,都翘首往大太太的正房看。

    。。。。。。

    芳菲气鼓鼓,沿着回廊就来到李氏的房门口。小丫鬟坐在门槛上外的小杌子上翻花绳。瞧见芳菲,立即笑着打帘子:“四姑娘来了。”

    芳菲没做声,径直进了内室。迎面而来的宝莲见她这个模样,不禁低声笑道:“谁惹着了四姑娘?”

    芳菲揉揉僵硬的脸颊,苦笑道:“我那儿一通的乱。出来躲躲。太太呢?”

    宝莲扭头往里一使眼色:“陪着大老爷吃了一碗云吞面,大老爷说身子不舒服,歇息在了暖阁,大太太在屋里写信。”

    “是写给大哥哥?”

    宝莲点头微笑:“刚刚驿站送来大少爷的信,太太就叫我们都去外面伺候。”

    大太太每月都要往富春老家送上三四封信,驿站来往,通讯十分便利。闵云泽的近况。老宅子里的近况,大太太就从这些信件中知晓七八分。

    而今大少爷科举在即,大太太恨不得每日三封信传给儿子。

    芳菲理解大太太的心情,便没有唐突进门,只叫宝莲搬了把小杌子坐在帘子外。

    伺候的小丫鬟手执蒲扇,时而轻时而重的摇。

    芳菲低声笑道:“你去玩吧。这里我自己歇着就是。”

    小丫鬟有些不敢,刚刚宝莲姐姐叫她在这儿伺候四姑娘,若是跑了,怕宝莲姐姐骂她。

    “不碍事,宝莲要是问起。便说是我的主意。”

    小丫鬟早想去外面跟着翻花绳,一听四姑娘这样讲,便不再顾虑,高高兴兴把蒲扇交给芳菲。

    窗外已是黄昏,夕阳穿破了云层,将云霞染的火一般艳红。

    余晖无拘无束的洒在屋中角落里,芳菲一面闭眼假寐休息,一面单手摇着蒲扇乘凉。

    她的心情也随着这习习凉风渐渐趋于安静,手中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不知几时,屋中传来啜泣声。

    芳菲眼皮一动,忽然睁开。侧耳倾听,声音的确传自于太太的卧房。

    “太太?您睡了吗?”芳菲试探的低声询问,可没有人回答,哭声也好似戛然而止一般。

    “太太?”

    芳菲锲而不舍,又连问几声,都没有得到回答。她干脆撩开帘子往里进,一进门就瞧见大太太李氏正背对着自己坐在花桌旁边,袖口浅藏,似在拭泪。

    “母亲?”芳菲脚步迟疑,没有立即上前。

    大太太也没有转身,只是忍着哭腔,勉强镇定道:“四丫头,你几时来的?”

    芳菲这才断定大太太是出了事儿,她立即走上前:“母亲,是大哥哥的信里有什么问题?”

    大太太的泪珠子再也遮掩不住,啪啦啪啦都掉了下来:“我的儿,你怎么这么命苦!”

    李氏伏在花桌上失声痛哭,袖口中的信笺掉落在地。芳菲捡起细细一读,短短数句话,却叫她如雷击一般,身子摇摇欲坠。
第170章 傲娇皇子,欢快同行
    伯母亲启:

    大哥于三日前不慎落马,摔断右腿,群医无策,依老太太之意,盼送长兄京中医病,以免酿成后患。

    信中只几十个字,却叫人触目惊心。

    “母亲,这怎么可能?大哥骑马的技术传自于祖父,不敢说十分精湛,但要说落马。。。。。。我绝不相信。”

    大太太擦干眼泪,心中已经绝望:“千真万确,老太太怕我不相信这信里的话,特意叫孔妈妈的孙子骑快马,一并随驿站进了京城。如今人就在前院。”

    孔妈妈是大太太的陪房,也是大太太的心腹。这次他们一家没有随京,一半原因是大太太吩咐其照顾闵云泽,另一半原因,是担心长房走后,二房在府里独大,所以留下自己的心腹暗中打探。

    孔妈妈对太太尽心竭力,绝不会有背叛之心,更不会叫孙子千里迢迢送来一句假话。

    芳菲捏着信:“二哥说送大哥哥进京诊病,这信一来一往也有十余天,想必人已经在路上?”

    “正是,我估算着行程,大约三日后就可抵达通州。”大太太看着芳菲:“云泽是什么脾气,你这个当妹妹的应该有所知晓,摔断了腿,不能参加秋闱还是次要,就怕落下病根儿,一辈子与仕途绝缘。他的心性,未必承受的起这个打击。我思来想去,只有叫你去通州接他一程,才可叫我安心。”

    芳菲毅然道:“那我明天早上就收拾东西。”

    大太太紧紧拉着芳菲的手:“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就怕你大哥哥出意外。四丫头,叫你去,是盼着你能开导开导他。我也不求靠着他今后为我挣个诰命,只要你大哥哥平平安安,我死而无憾。”

    芳菲连忙道:“母亲再也不要说这样丧气的话。大哥哥福大命大,都说十年磨一剑,这次秋闱不成,或许还是件好事。”

    “但愿你说的对。”

    如今大太太也不求儿子什么。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

    二人商量妥当,次日一早说给闵朝宗听。大老爷惊的好久不能回神,一个儿子半死不活,另一个儿子竟也摔断了腿。

    难道家里最近冲撞了煞星?

    大老爷连忙问闵云泽病情。大太太哽咽道:“只说腿断了,富春的大夫们都不敢乱用药。”

    闵朝宗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

    富春的大夫可都不是庸医,若他们都不敢用药,那长子的腿就不是一般的骨折而已。

    万一儿子脚跛了,又或者终身不能再站起来,闵家长房这一脉就算是彻底与仕途绝缘。

    那芳华在宫里拼死拼活,又为谁?

    闵朝宗断然道:“云泽的腿一定要救好,不管花多少银子,不管求多少名医。只要存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大太太望着丈夫:“老爷果然这样想?”

    “这是自然,家里心疼儿子的可不单单是你一个人。”闵朝宗道:“要不是皇上那里的差事缺我不可,又何必叫四丫头去通州?不过话说回来。。。。。。放任何一个人去,都不如四丫头更叫我放心。”

    闵朝宗面对芳菲少有和蔼之色,今日却例外。他低声道:“你大哥哥要是心情不好,千万要多担待,别耍小姐的脾气。”

    芳菲应道:“父亲放心,我一定护送长兄平安归来。”

    闵朝宗长吁一声:“但愿他能平安度过此难关。”

    三人商定出发时间,又叫管家随行,芳菲的侍女中只带了紫英和靖童。前者稳重聪颖,后者泼辣爽利。都是芳菲的左膀右臂。

    芳菲特意将文鸢留在家中,其意更加明显。文鸢深受信赖,自己也兢兢业业,不肯拖累姑娘后腿,更不肯叫人小瞧了她们。

    去通州一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闵云凯得知此信。拖着病躯来见大老爷,大老爷开始还不待见他,为受骗一事耿耿于怀。可听说闵云凯在场院里磕的头破血流,这才撑不住,快步来至门外。

    闵云凯不求别的事。只为能随芳菲去通州,再从通州折返富春。

    大老爷大吃一惊:“你说你愿意回富春?”

    闵云凯头扎在地上,血迹早顺着眉梢落进眼睛里,模样更加狼狈。可闵云凯根本不去擦,只是苦苦哀求:“父亲准我回富春,儿子才能为父亲去孝敬祖母。二叔虽然好,却终究不是咱们这房的人,若儿子回去侍奉祖母,族中的亲戚们见了,也只会说父亲教子有方。”

    闵朝宗被说的怦然心动,可是。。。。。。

    长子的腿万一真的断了,小儿子就更应该留在自己身边。

    闵云凯见大老爷迟迟不下决断,只好将目光落在芳菲身上,苦求之意赫然在目。

    芳菲便笑道:“父亲,女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闵朝宗近来也受大太太影响,加上心里厌恶王屠夫,自然而然就高看了闵芳菲:“你说。”

    “并不是我这个做晚辈的非议长辈,可祖母偏心二叔,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女儿想,长兄被迫来京诊病,咱们这一房确实没有人在老家盯着。家产都是死物,只要您说不动,没人敢轻举妄为。可父亲在故里留下的那些好名声呢?没有人维护,没有人替您说话。。。。。。女儿怕被人有可乘之机。”

    闵朝宗深觉此言有理:“我竟没想到这一层。”

    “父亲为陛下鞠躬尽瘁,不记着这种小事也是应该的。”芳菲瞧了瞧闵云凯:“三哥的性子嘛。。。。。。”

    闵云凯用一双带血的眼睛,巴巴儿的瞧着她,渴盼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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