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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上司-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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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徐电同日离开江海,他去美国,我飞北京。
陈晨要和她的博士男友结婚了。她男朋友是北京人,博士毕业之后回了北京工作。陈晨也嫁鸡随鸡地跟了过去。半个月前,她给我发了喜帖。叫我做她的伴娘,说连伴娘礼服都给我准备好了。
跟李牧寒分手之后,我沉闷了很长一段时间。想起往日的种种,我最想念的人竟然是陈晨。我们在一起度过很多青春、欢笑、泪水。虽然后来却选择了不一样的路,但是谁没有走错过路呢?
我知道她回来了,她一定也在等着我。所以我主动给她打了电话。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我们俩都哭了。我们天各一方,抱着电话哭了半小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我们都知道,彼此之间过不去的那道坎已经过去了。
刚坐上飞机,陈晨就通过**给我发了一张图片,上面拼集了许多男人的照片,陈晨说,这些都是她老公的哥们,个个有房有车,婚礼上都能见到,让我随便挑一个。
我回过去说:“姐,你是打算让我以后跟你一样嫁到首都去?”
“不好么?以后我们的小孩还能指腹为婚呢!”
“谢谢您了,我还得留在江海读研究生呢,那些汉子你自己留着慢慢欣赏吧。”
“靠,你还真打算守寡啊!梅朵我告诉你,你要真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就把那树给砍了!”
“飞了,关机,不跟你废话了。”
飞机在两个小时之后准时落地,一走出机场,就看到陈晨和她未来老公顾卓炎在接机处等着我。他们把我安顿在酒店,然后又一起去吃饭。我和陈晨很久没有见面,有许多话要说。直到饭店打烊,我们俩还意犹未尽,陈晨就让顾卓炎自己先回去,她干脆跟我在酒店里住一晚,准备彻夜卧谈。
陈晨说第二天要带我去游览伟大首都,我问她不用准备婚礼吗,她说她最怕这些琐碎的事情,婚礼的事全由顾卓炎包了,她老公说,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婚礼当天准时出现。
第二天一早醒来,陈晨果然拖着我出门,非要带我去玩。我思前想后说,其实北京我只有一个地方想去,就是故宫。
在大骂我虚荣没品庸俗之后,陈晨还是乖乖地陪着我去了故宫,还在里面逛了一整天。在参观了古代妃嫔居住的鸽子笼之后,她不住感叹如今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今后一定要抱紧顾博士的大腿好好过日子。
从故宫出来路过护城河,我看到河水全部被放干了,许多清洁工跳到河道里清理垃圾。我奇怪地问陈晨:“这是在干嘛?”
陈晨说:“国内游客太没素质了,老是往筒子河里扔垃圾,河底下垃圾都埋了好几层了。环卫局终于受不了网友的口水,干脆把河水放干彻底清理一下,据说这几天光玉米芯就清出了好几吨。”
我感叹说:“这么好的风景,怎么会有人舍得往里扔垃圾呢?”
陈晨笑着说:“你别说,有人扔垃圾,有人扔宝贝。上周报纸报道说,有一个清洁工从河里捞出来一个大钻戒,拾金不昧给上交了。公安说先放在派出所存着,如果到期没人认领就拿去拍卖充公,我估计这两天派出所的门槛都被踩平了。”
“钻戒?是在河里捞出来的吗?”我惊讶地问。
陈晨说:“是啊。长什么样不知道,只知道应该是挺大一颗钻。”
我的心不知为什么砰砰直跳,脑中不由想起李牧寒最后一次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对他说想和他去故宫外走走。那天我们在喷泉边分别,他的兜里似乎就装着那枚戒指,会不会……
虽然明知这很无稽,但我还是对陈晨说:“亲爱的,那个派出所在哪?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陈晨杏眼圆瞪说:“你也想去碰碰运气?!拜托!别瞎了!”
我苦笑不语。她回过味来,沉声说:“好,我陪你去。”
到了派出所,我们说明来意,一个警员把我们带到了失物招领处。管理失物的那位警官估计是被连天来上门认钻戒的人整烦了,对我们态度很不耐烦,啪的一声把一个厚厚的本子扔给我,让我填了姓名住址电话身份证号码,然后就像审讯犯人似的问我:“你丢的戒指是什么样的?”
我的心狂跳着,勉力镇定地说:“是一枚圆形切割的钻戒,六爪承托,一克拉左右,没有配钻和其他装饰。”
警官低头对了一眼手里的证物照片,又抬头问:“还有没有其他特征?”
我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用干涩的声音说:“如果没有记错,戒圈的内环应该刻有我的名字拼音,我叫梅朵。”
警官扔下我们走开,似乎是去对照实物。陈晨紧紧抓着我的手说:“不会是真的吧……”
过了好一会,那位警官又出来了,一屁股坐下说:“姑娘!我说你闲得慌吧!没事您扔什么钻戒啊!你知道给我们添多大乱吗!赶紧把您这戒指领走,以后别再乱扔东西了成吗?!”
我浑身颤抖者,危危地站起来说:“真的是我的戒指?”
那位警官从一个沾满黑色泥浆的小丝绒盒子里拿出一枚钻戒,指着内圈文字说:“这里写着iduo。是你吧?”
我愣愣地看着那枚戒指,眼泪突然决堤而出。
那是我的戒指,是他给我的爱和承诺。他说过,他爱我是世上最真实的事;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相信他;他说过,他永远比我想象的要认真。
我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李牧寒一个人站在故宫外,白云远去,杨柳拂丝,人声熙攘。他站在那里,看着夕阳沉入金色重檐背后,看着夜风吹皱满池毂纹,在人声渐次消隐后,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枚戒指,然后把它放进盒子里,让它沉入了黑暗的河水之中,把我们未践的约定永远安放在那里。
那是他给我最后的承诺。他爱我,和我爱他一样真实,和每天的生活一样真实,就好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好像人有影子,好像食物里必须有盐,好像心碎了会痛。
我拿着那枚戒指走出派出所时,已是黄昏时分。残阳下的故都是多少年的老风景了,老槐树迎着冷冷的夕阳抖落一身沧桑,晚归的人们裹在欣喜的焦急里步履匆忙,灰瓦灰檐一如旧日沉静,北来的风裹挟着粗粝的黄沙,吹向时间深处。
终于,我真正地成全他了。原谅就是最好的成全。假使有一天,我们还能在世界某个角落重逢,我会用一种像他一样的方式告诉他,其实我一直爱着他。
你的眼睛看见这一场火灾,
你看不见我,虽然我为你点燃,
哎,那烧着的不过是成熟的年代,
你的,我的。我们相隔如重山。(未完待续)
☆、第一四二章 真实的爱
我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桌子对面那个穿着麻布对襟唐装的老人:“郭老师,您放心,联合书社是老出版社了,我们的理念您是知道的。您这本书放在我们社出版,我们一定会最大程度忠实您原著的精神。”
他用茶杯盖轻轻刮去茶沫,淡淡地问:“小梅,你先前说你是杨楚淳的学生?”
我点头说:“嗯,杨教授是我的研究生导师,也是他推荐我去联合书社工作的。”
郭老师放下茶杯,轻轻地拍了拍大腿,说:“行,看在你亲自跑一趟北京的份上,我这本书就放在你们那出吧!”
我一听,差点开心得跳起来,但还是按捺住兴奋,从包里拿出文件,商讨起版税等具体事宜来。
郭汜琨是国内久负盛名的老散文家,近十年来没有出过集子。他最近想把最近十年没有公开发表过的一些散文结集出版,这个消息一旦公布,一定会让国内几大出版社抢破头。我的导师杨楚淳教授和郭汜琨是旧友,他私下告诉了我这件事。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我就立即飞到北京和郭老师面谈。
没想到事情竟然进展得如此顺利。大概是因为读研时我曾经深入研读他的散文,跟他聊得比较投契吧。
从郭老师家里出来,我给陈晨打了一个电话,约她见了一个面,把从江海带来的礼物拿给她。陈晨和顾博士的孩子已经两岁了,见了面会叫阿姨。陈晨问我:“你这次来北京能不能多住两天?好久没见了,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我笑着说:“你一天到晚围着老公和娃转,哪有空跟我说话。我多住两天还不是看你表演贤妻良母范?算了,我明天就回去。眼不见为净。”
陈晨还想留我,我跟她说自己手头还有一本书等着付印,必须赶回去。她没办法,只好命令我今后想尽一切办法到北京出差,以便假公济私去看她。
我在陈晨家里吃了晚饭,然后独自回酒店休息。我住的酒店就在长安街附近,站在窗前远远地能看到国家博物馆。
那座庄重的苏联式建筑。在白色探照灯的映射下。看上去就像一块倾倒的无字墓碑,只是没有衰草连天。
我想起那年和他在博物馆里度过的一天,我们在一件件死物之间徜徉。使那短暂的一天拉长成为了上下五千年。那一整天,我和他都没有接一个电话,甚至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谈。现在想起来,那种默契似乎就是我们彼此相爱的肇始。
我伫立在窗前。静静凝视着夜幕下的国博,然后拿出手机拨打航空公司的客服热线。把原定明天的航班改签到后天。
第二天早上,我八点半准时起床,在酒店吃了早餐之后,便跨上随身的小包。坐一站公交车去国博。
由于是工作日,参观的人不多。我照例到游客中心去换门票,在出示了身份证之后。工作人员递给我一个厚厚的本子,要我在上面登记。
我接过本子。目光突然落在一行熟悉的字迹上——李牧寒,身份证号****,进馆时间是今天早上9点05分——他几分钟前才刚进去!
我看着登记簿上那行小字,心里好像压着一座泰山似的。我身后的游客轻声提醒:“小姐,你登记好了吗?”我回过神来,立即抓起包冲进博物馆。
……“你想从哪里看起?”“从商周开始看吧。”“你还真是奔着钱来的啊!”……
牧寒,等等我,请你等等我,我只想在茫茫人海中再见你一次,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从一件件沉默的青铜器前掠过,眼光急切地在每一个人影上搜寻。他没从商周馆开始看起吗?他会不会已经走了?还是……还是这根本就是我的一个梦、一个疯狂的幻觉?
绕过一大排楚国编钟,我终于看到了那个孤独的背影。他正背对着我站在一尊青铜马塑像前,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尊微微泛着绿光的青铜物件。
……“商周马的造型还是比较写实的,到了汉朝就开始飘逸了。你看马踏飞燕,那小细腿多*啊!”“汉马确实是魂兮归来的感觉。”……
我看着他凝立不动的背影,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呼唤他。牧寒?李牧寒?还是一句俗套的“好久不见”?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又从玻璃展柜上看到了我的影子,回过头看向我。
“……梅朵!”他在震惊中,用黯哑的声音唤了一声。
泪光在眼中浮动,我微微一笑,趁着声音尚未哽咽,轻声说:“好久不见了。”
他呆呆地看着我,过了半晌才恢复过来,沉声问:“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回国?”我讶异地说,“我没有出国啊!我一直在国内!”
“什么?你没有出国?”牧寒又吃了一惊,“那这几年你在哪里?”
我说:“我一直在震旦大学读研究生,就在江海啊。”
“你……你没出国,这么说……”他又沉默了,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我笑着说:“我今年6月才毕业,现在在联合书社做文学编辑,这次是来北京出差的。我本来今天就要坐飞机回去,可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临时决定明天再走。正好空出一天时间,就想来国博逛逛,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
他的眼光沉了下去,盯着地上模糊的灯影,没有说话。几年不见,他似乎比以前更加内敛沉默了。
我的喉咙又哽住了,我努力使自己开朗起来,笑着问道:“你这几年怎么样?自从你结婚后就搬到北京来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思雅还好吗?”
他又沉默了好一会,才沉声说:“我几个月前刚离婚,思雅去法国了。她去那边继续进修艺术。和朋友一起经营画廊。”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不啻于五雷轰顶,我心痛地看着他问:“怎么会这样?”
他没有回答我。我们相对无言地伫立着,过去三年的时间就这样从脚边悄悄地流走了。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那尊青铜马,感叹说:“这马还是老样子,连位置都没变。”
他也转过身来看着那铸像,沉声说:“有的东西一成不变也挺好的。”
我微笑着问:“再往前看看吧?”
他沉声说:“好。”
我们一边看。一边交换着这些年的境况。他在北京成立了自己的广告公司。现在公司已经上轨道了;天爱十岁了,打算明年投考中央音乐学院附中。我告诉他,小杰已经进了江海音乐学院附中。多亏林素音教授提携,这两年他已经开始在音乐界崭露头角了。
像上次一样,我们在博物馆里消磨了一整天,谁也没有中途要走。直到广播响起闭馆通知。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出来。
走出博物馆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冬天的夜晚来得早。广场上亮起了辉煌的灯火,把傍晚阴沉的天空照得如舞台般悲壮,纷纷扬扬的雪花在风中、在灯光中狂舞着。
上帝用奇迹感召平凡的人类。
我幽幽地说:“才十一月,北京就下雪了。”
牧寒说:“嗯。没想到今年第一场雪这么早来。”
我看着他愈发沉默的侧影,渐渐心疼起来。很久很久以前,就是站在这个地方。我曾经有一个愿望。当时我没有说,一误就是四年。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牧寒。我们去故宫外走走,好不好?”我祈求般地看着他。
惊讶从他眼中一闪而过,而后又归于沉寂。他久久地看着我,就在我将要绝望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说:“好。”
我们到达故宫外的时候,大雪已经把路面覆盖住了。华灯初上,行人萧条,河畔杨柳干枯的枝条在寒风中瑟瑟颤抖。这场雪下得纷纷扬扬,故宫粼粼如海的琉璃飞檐裹上了银装,真是美极了。
我们并肩走着,雪地上多了两个人影,一会变长、一会变短。
在长久的沉默后,他终于问我:“梅朵,你为什么没有去美国?我一直以为你走了。”
我摇摇头说:“徐电对于我来说只是朋友。再说,我决定了要读研究生,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见他不说话,我接着问:“思雅为什么要去法国?”
牧寒仰头看着半空中飘洒的雪花,痛苦地说:“梅朵,我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犯错。我像是一个被诅咒的人,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让别人幸福。思雅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好像离开了我,她才真正找到快乐。”
我的心很痛很痛。我对他说:“不是这样的,至少,你给天爱带来了幸福,小杰也是因为你才改变了人生轨迹。牧寒,我知道你一定尽力了,只是有些事情未必尽力了就可以圆满,但至少你可以问心无愧。”
牧寒看着我,淡淡笑着说:“梅朵,你成熟多了。”
我笑着说:“书不能白读啊,总得有点长进吧?”
身畔就是护城河,河面上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再过几天,河面就会封冻。我在正对着角楼的地方停下,看着眼前渐渐披上素装的河面,给他说了三年前那个传奇故事。
那一天,我路过这条筒子河,偶然听说有人从河里捞到了一个钻戒。我不知道是受了什么点化,大老远的跑到派出所去认领失物。其实我压根不知道戒指的内圈是否刻有文字,只是觉得如果是你,大概会刻吧,就随口说上面有我的名字。警察把戒指拿出来给我看,里面果然刻着“iduo”。
跟你分开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甚至有点恨你。可是那天看到那枚戒指,我就原谅你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过得幸福。但我不像你那么聪明,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让你知道。
那枚戒指我一直收着。平时不敢戴,因为我怕自己丢三落四弄没了;放在宿舍里,又担心被偷,成天提心吊胆的。后来我买了一个很大的保险箱,专门用来放这枚戒指。有一年宿舍失窃,小偷把我们的电脑和值钱的东西全搬走了,他们还想搬走那个保险箱。可是它太重了,小偷搬到一半放弃了。我那时好庆幸自己不吝重金买了一个大号的保险箱。
“牧寒,我是不是依然很二?”我在自己的叙述里咯咯傻笑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陪我静静站着,眼中似乎也有泪光浮动。
我转头看着他英挺的侧脸,这些年生活的磨砺,让他眉间的丘壑更深了。轻飘飘的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好像给他的两鬓染上了秋霜,我想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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