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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无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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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离“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往后,便是郎情妾意的厮守。甜言蜜语者不尽数,而感慨的最多的,往往是那凡人说,“小生何德何能,能娶如此璨者为妻,实在是死而无憾。”
  然则,十余年的厮守,对一个有着上万年生命的仙者来说,爱人若逝,剩下的,不过是永恒的悲伤和寂寥。
  于是,秋离便不顾天条,私自将原本应该呈与王母的丹木果,喂那个凡人吃下。
  于是,那个凡人便不费吹灰之力的修成仙道。
  故事便从这一刻起,有了转折。
  原来,那凡人接近秋离,本就怀着不轨的目的,想要得到她的果实。飞升之后的凡人,不但记不得秋离,还做了天帝的犬狗,因秋离呈不出丹木果触犯天条,那凡人领了御旨,要抓她回去复命——
  曾经的你侬我侬的甜言蜜语,到最后,只剩下他怒目圆睁的谩骂。
  他道,“秋离小仙触犯天条,罪无可赦——”
  他道,“身为仙者如此不明事理,为了一段凡情散尽自身修为,还有什么脸面位列仙班——”
  他说尽了世间难听的讽刺之语。
  原来的他将她捧在手心,视为明珠;然而现在她在他心中,贱若草芥,一文不名。
  终于,秋离两行清泪跪在他面前,也没有反抗,认了命。
  她为了他,不惜违抗天帝;
  而他为了天帝,不惜要她一条性命;
  命运弄人,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讲到这里时,青逸只不过唏嘘了句红颜薄命。故事的结局是秋离最终不知所踪。然而人们都猜测,秋离当年不过万年修为,全都凝成了果子给与了那凡人,想必是躲不过天兵天将的追杀。
  没想到,原来她竟躲在胤川的三十四重天。
  三十四重,离恨天。                    
作者有话要说:  

  ☆、木槿花海

  我正想着青逸当年给我讲的故事,忍不住一阵唏嘘,没注意身前的胤川顿了步子,便径直的冲他的背影,撞了上去,也撞了满怀的沉香木的香气。
  我揉揉额头,他回身看我,有些宠溺的揉了揉我方才撞上他的额头,然后伸手递与我一枚五彩的丹药。
  他白衣微敛,眉目沉静如画,声音浑厚如海。“吃了它。”
  我撅了撅嘴,不甘心的揉揉肚子,虽然不似刚才那般撑的难受,然而要我再吃什么,也是吃不下了的。
  胤川低着头看着我,我整个人拢在他白衣的阴影里,仰头看着他,总觉得他身上有种不容违抗的天威。于是不情愿的拿过了他手中的五彩丹药。
  我想这大概就是男色的力量了。若这颗丹药是赤言或者青逸递给我让我吃的,我现在定一鞭子将他们有多远抽多远,然而这颗丹药是胤川给我的,就很不一样了。
  只要看着他那张沉静俊逸的脸,我就说不出个“不”字。
  于是我咬咬牙,一仰头,将药丸吞了下去。
  大概是胤川看我视死如归的表情,有些好笑,一向不好解释,寡言少语的他居然又补充了一句,虽然只有五个字,但是让我很受用。他声音清冽如泉道,“这是消食的。”
  果然,我再运气一个小周天,只觉神清气爽,再无分毫不适之感。不饿也不饱,胃口舒适的刚刚好。
  这本是一个我顺势道谢,跟他拉近距离的好机会,然而,在这个当口,我竟然没出息的走神了。
  我在想,若这药丸是赤言给我的当如何,若是萧夜给我的当如何,若是青逸给我的又当如何?
  若是萧夜,他大概也会像胤川一样惜字如金,只多补充一句,“别不识货,你不吃我就吃了,没有你第二次机会。”
  若是赤言,准要先得瑟一番,如,“这五彩丹木果炼制的丹药,是哥哥我特意为你寻的,感不感动?”然后再循循善诱,“来,乖,吃了吧,吃了就不难受了。”
  若是青逸,这个过程倒会直接许多。他大概会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哭天抢地道,“姑奶奶你看在小的千辛万苦寻药的份上,就给小的个面子吧。”
  这样对比下来,我觉得,还是我选的人,说起话来最有气场。
  等我再回神了的时候,胤川的一袭白衣几乎要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华灯初上,银月如钩。
  山涧微微拢了一层薄雾,衬着如星豆般月的清辉,衬着幽幽的虫鸣,别有一番景致。
  眼前,成片成片的紫红色,是开的正炫美的木槿花。目之所及,一片华贵。
  “啊——”被眼前美景所吸引,我不由得叹出了声。
  淡紫的花瓣,簇拥着紫红色艳丽的花芯,吐着几丝淡黄的花蕊,在清风中翩跹起舞,仿若一片紫色的海洋。
  早就听青逸说木槿是种极美的花,凡世间男子比喻女子美丽,多用“颜如舜华”相喻,而那‘舜’指的便是木槿。
  木槿花朝开暮落,每年只有一天的花期。极致的美丽,瞬间绽放,刹那凋零。
  我曾兴致大发的想要种一片木槿花海来看,可惜魔界气候不适,养了几百年,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不曾想,今天竟能在这里,见到如此盛大的木槿花海。
  胤川这三十四重天,实在是块宝地呀。
  我抬头看了看月色,离午夜时分也就只有半盏茶的功夫,也就是说,再有半盏茶的功夫,一片花海,便要凋零。我有些不忍在迈开步子,征得了胤川的同意,决意在这林中歇歇脚,赏赏花。
  我这般与胤川并肩站在木槿花海中,也终于算得上是花前月下了。我心中有些窃喜,比看到木槿花海还要高兴。
  然而花前月下,才子佳人总要想些什么话题来议论,才显得应景。
  此番身边站的是胤川这个大冰块,我自不想由他来挑起个话题,便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个出来。
  “听闻,木槿是萧夜殿下最喜欢的花呢,你带他来看过这里的花海吗,他定会很欣慰的。”我支着脖子看他道。
  诚然,想跟他找话题是个技术活。胤川关注的总是佛经道义,六界众生,而我关注的不过是舞枪弄棒,吃吃喝喝,能找到这么一个两个人都理解的话题,我觉得我着实不易。
  听了我这句话,胤川的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
  其实,若在正常情况下,胤川那张脸也是万年阴天的。只不过,听了我这句话,从多云转成乌云了。
  他冷冷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反问道,“你跟萧夜很熟?”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支吾着,“算是吧。”
  他的脸从乌云变成了雷雨云,声音冷的都要结冰碴了,“那你可知道我喜欢什么花?”
  他没头没脑问这么一句倒是把我问住了,愣在原地半天接不上话。总觉得今天的胤川分外的话多。
  于是还不到木槿花谢时分,胤川大袖一挥,我们又一瞬间回到了梨融院门口。
  梨融院的门口早已水泄不通的围着各色女仙学,手中捧着礼物,想必都是来给胤川送礼的,赤言一袭红衣被众女子堵得有些狼狈,他一边摆手一边推脱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师尊去哪了,反正他不在就是了,你们抓紧散了散了吧——”
  我和胤川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落回院内的,胤川法术用的过猛,落地时我一个踉跄,在地上摔着打了个滚。
  周围一种女仙学围着我看热闹,还好我脸皮厚,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师尊,人家给你做的玉仁糕——”
  “师尊,人家特地去南海寻的白莲蓉——”
  “师尊,人家————”
  见胤川出现,我刚站起身来稳住身形,就被一众女仙学如洪水一样涌了过来的浪潮挤到了一边。她们一个个眼巴巴的想要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胤川。
  胤川缓缓转身,扫视了眼前的一众女仙学,面前的女子们更是得意,更是娇羞,手中的礼物举得更高。
  然而,胤川只是抬手指了指月亮,道,“月过中天,现在已不是本座的生辰了。”说罢,又回头冷语问了赤言一声,“萧夜在哪?”
  赤言愣了一下,被胤川一语问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顿了顿道,“木槿花海。”
  赤言话音刚落,胤川的身影登时又消失在众人眼前。
  怪不得他打了十万多年的光棍,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我叹道,胤川这个光棍,如此不解风情,若不是碰到我这么个锲而不舍的主儿,定要再多打上几十万年光棍。
作者有话要说:  

  ☆、纸上谈兵

  向赤言汇报我和胤川的进度已经成了我生活中如同吃饭睡觉一样正常的事情。
  那日,我俩坐在梨花树下,煨了一壶他酿的离人醉,边喝边聊。
  我觉得,坐在梨花树下的赤言,才是最美的赤言。
  梨花白的纯粹,他红衣银发,红的妖艳,银的透彻,红袖拂在白玉案几上,几朵飘落的梨花点缀在他的衣领袖口,着实是一幅堪入画卷的艳丽景色。
  彼时的他,正举着一杯小酒,一面喝,一面问我道,“菁华学子皆言你大闹胤川生辰,扔了所有别人送的礼物,逼他吃了你做的一碗面,然后被他拎去三十四重天外思过,一直夜半时分,传言可属实?”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虽然细节有些出入,但我把自己撑得要疼哭了的这一段省了,又将木槿花海中胤川莫名其妙发火的那一段省了,避重就轻的讲了秋离的事。
  那时,我们两个已经喝到第三壶酒了。
  我有些不放心的问赤言道,“胤川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他这样庇护秋离,是不是喜欢她?”
  赤言轻笑道,“喜欢谈不上,只不过那棵丹木是胤川亲自栽种,又亲自去了峑山清泉底的玉膏浇灌了五百年,才得以结五色的果子。怎么能坐视天君就这样毁了他万年的心血——”
  我手中的酒杯顿了顿,下巴有些合不上,“六界人当宝贝一样求之不得的丹木树,是胤川种的!自家财产?”
  赤言点点头。此时我们两个的就已经喝到第三十壶酒。
  酒醉人多话。
  赤言双霞悄悄染上了一抹飞红,道,“天君也是太不厚道,只不过贪图丹木果能增长修为的神力罢了。明知道白泽不过是下凡历劫,吃不吃那颗果子,时日一到,终究也会恢复仙体,忘却凡间一切;罚白泽自化千年仙力赔给天君便好,为何非要派白泽去捉拿秋离,逼得胤川实在看不下去,才——”
  说至此,赤言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只见我已经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了,“赤言你说什么,白泽上神他——”
  四位师尊中,只有白泽他最似一位儒雅的长者,更似一位迂腐的教书先生,除了上课之时教授我们习字丹青之外,平日里几乎鲜与他打交道。没想到,秋离故事中的男主角,竟然是白泽。
  赤言连忙摆摆手,“本神君什么也没说,小柒你什么也没听见。”
  之后因喝的大醉,再聊了些什么,已经记不大清。
  总归,这次喝酒,我和赤言的出一个结论,胤川这么不怕麻烦的带我去三十四重天绕了一兜,定是对我有意思。所以我要乘胜追击,争取再接再厉。
  我问赤言,“你追过几个女仙,这么有经验?”
  赤言说,“女仙没追过,然而戏折子原先在凡界看了不少,话本子也翻了不少,有点心得罢了。”
  当时我还一脸崇拜的看着赤言,纸上谈兵都能谈的如此头头是道,当即两厢约定有时间了将他的话本子借来看看。
  然而,后来才发现,酒后醉言,纸上谈兵,这两样,实在都是要不得的东西。
  当我拿着一条白绫,站在梨融院胤川的厢房内,心跳突突的跳的很快。
  又想起来青逸跟我说,做事情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这次要是没有勇气,以后会更加没有勇气。
  我攥了攥手中的白绫,悬在梁上,心下一横,想着无论成败都在今日了。
  侧耳听着胤川的脚步声,估摸着他要推门进来的那一刻,踢翻了脚下的凳子,吸足了气,带着哭腔大声道,“胤川——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你给句准话嘛!你若是不肯接受人家,人家干脆死了算了——”
  然而门一推开,傻了眼的是我。
  进来的人,不仅有胤川,他身后还跟着红衣的赤言,青衣的萧夜,白衣的茹素,还有一大帮子锦衣华服我来见都没见过的仙友们。
  因为太过于惊讶,我一下子愣在原地,连白绫都忘了解,着实把自己勒的连咳了好几声。
  还是胤川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道白光劈断了我悬在房梁上的白绫,抱住了跌落的我,我的手环在他的颈上,与他四目相对。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着我,我心突突跳得已经挣脱了自己的控制。我凝视他的眼睛,他平时深邃沉静的眼眸中似是划过了一丝慌乱。
  然而,他这样的眼神只有一瞬,他这样抱着我也只持续了一瞬,随即他便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淡然,将我丢在一边。
  他脸上似是有丝丝怒意,往常纵使我再闹他,他左右不过一张石沉了大海波澜不惊的脸。我从来没有见过脸这么阴的胤川,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胤川的声音清冷的甚至都要将周围的空气冻住,厉声道,“胡闹够了没有!堂堂魔界女尊上吊也能吊死?出生的时候脑子被业火烧坏了?”
  胤川身后的所有人都被这变故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愣在了原地,有些看明的却也是因为神尊的威严而不敢言语,还是赤言脑子转得快,打了个哈哈,拱手跟后面的众仙道,“诸位,诸位,我们菁华学府为了丰富学子的课余生活,打算拍场折子戏来陶冶情操。本来女主跟师尊约好了要排练的,结果不巧诸位来了,忘了告知女主了,才上演了这么一出,见怪不怪,见怪不怪哈——”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天君心情好,正好带了一帮天神来菁华学府视察,看看学府的教学质量,没想到正好赶上我闹的那么一出,胤川颜面扫地,生我的气,倒也是应该的。
  是夜,我打算向胤川陪个不是,披着一个单薄的红斗篷,踏雪披星而来,手中端着一碗乌鸡汤想要跟他道歉,想着到时候不论他怎样生气,怎样怨我,我听着便是。等他把火气发够了,想必也就舒心了。我不过是挨几句骂,总比他憋出了毛病强。
  然而,当我走进梨融院时,只见他和茹素正在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颇是融洽的样子,没有丝毫的不适。
  茹素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又含着几分女子特有的羞涩,“师尊前几日送茹素的这枚簪子,茹素很是喜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师尊帮茹素戴上?”
  茹素打开木匣,红色鹅绒绸缎上安静的躺着一枚碧玉簪子,通体墨绿,在梨融院皎洁的月光下反射出圆润的五色光华。
  那是女娲娘娘当年补天的五色石剩下的些许没用完的玉石,据说胤川闲来时便会用这些玉石打磨一些小物件,没想到他竟亲手打了一只簪子送给茹素。
  这等宝物,珍贵无比,上天入地只这么一块五色石,只这么一枚胤川亲手打造的簪子。
  听了茹素的请求,胤川颇为难得的没有反驳,伸手帮她将玉簪插在了发髻之间。茹素本就生的一种清冷的美,再配上这碧玉簪,更显得整个人在清冷之中有一种华贵,一颦一笑,美艳不可方物,无人能及。
  侧眼见到我的身影,胤川的脸瞬间又拉的老长。
作者有话要说:  

  ☆、萧夜成亲

  侧眼见到我的身影,胤川的脸瞬间又拉的老长。
  他冷着脸问我,语气中是说不出来的疏离,“你又来做什么,还没胡闹够?”
  我有些不知道手脚该放在哪里才合适,局促的摇了摇头。鼓了鼓勇气才道,“你为何送她簪子?”
  这次一向安静的茹素倒先抢先说了话,像是有些护短似的着急的道,“师尊送我簪子,与你何干?”
  我并不理会她,冷着脸看着胤川,又问了一遍,“你告诉我,你为何要送她这么珍贵的簪子?”
  胤川平视前方,似是眼中看不到我似的,沉默了许久,见我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态势,才缓缓张口,冷冷到了一句,“如茹素所言,此事与你何干?”
  胤川的眼眸深沉似海,眸中波光涌动,但是那涌动的究竟是些什么,我觉得我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单单站在那里,便是一个耀眼的存在,仿佛天地清华尊贵就自发的聚拢去了他的周身,好似这样一个人本就该被仰视,而不是被爱的。
  我第一次觉得,我喜欢的这个人,原来跟我的距离这么遥远。
  我一手捧着乌鸡汤,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鞭子,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嵌到肉里,生生的扣出了一道血印。
  见我说不出话来,胤川又冷笑一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魔界女尊玩够了没有。想没想过要是传出去,你们魔界的脸要往哪里放?就算你不要脸,你们魔界也不要脸了吗?”
  听他此言,我手一松,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跟那落地的瓷碗,一起碎掉了。
  眼角的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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