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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无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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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我痴心一片喜欢的人,从不曾回应我;回应过我,又矢口否认——
  “可是,若是心殇,便有你可以陪我彻夜聊天喝酒看月亮;若是魔界有事,便有青逸忙前忙后张罗;若是遇难,便有莫崖费尽心思护我周全;我很知足——”
  若是有了三个这样随时可以两肋插刀的朋友,还可以求得一个此生挚爱之人,那恐怕命格圆满的连老天都要嫉妒了吧。
  人,不该不知足,不该想要的太多。
  心中一切的不如意,都来源于错误的执着了不该执着的,追求了不该追求的。
  曾经的佛法课上胤川曾说过这样一句,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如果我心中不曾妄求,便不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不至于承受织魂之痛;回来之后,还要时不时借酒浇愁。
  如果,不曾动心。
  知足,长乐。
  夜风起,树叶婆娑,山雨欲来。
  赤言的银发随风起舞,笑笑道,“你这样想,有些偏激了。”抬手斟了一杯酒,道,“小柒,文治武功,你学起来很快;可唯独‘情’之一字,出奇的迟钝;不过,有时,我觉得你这样迟钝也蛮好的——”
  我默了一默,“你什么意思?”
  赤言又是一盅酒下肚,“你还记不记得你刚醒来的光景?”
  我略一回忆,“记得——我于渭河河底苏醒,幸而当时你和青逸守在岸上,救我上岸。”
  赤言扯了扯嘴角,再问,“你可曾想过,你当年为了封印万年不灭的六界恶灵,于落霞峰血祭而魂飞魄散,为何会于渭河河底苏醒?”
  赤言这一句,倒是将我问愣了,我原先以为,总归醒来的便好,于何处醒来,并不重要。
  “当年你魂飞魄散之后,虽然合我们几人之力,强行逆天之术保存下来你的躯体,但因魂魄不全,并不能够苏醒——之后是胤川将昏迷的你带走了,期间你们经历过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十万年的当口,他突然出现在渭河,亲手将你封在冰棺之中,沉了河底——”
  赤言又补充道,“你此番在渭河河底醒来,定脱不开他的相助。不论你们之间曾有过什么误会,胤川对你,是有救命之恩的;即便只是为了这一点,你们之间有些话,也应当好好说说。”
  我懵懂的点点头,一时间绕不过他话里究竟有几个意思。
  “轰隆隆——”一声惊雷从九天滚下,未几,豆大的雨点便也悉数相随而至。
  赤言化出两柄九竹节天青色油纸伞撑在我二人头顶,虽然身上淋不湿,然而哗啦啦的雨声却叫我听得赤言的声音不再那么真切,隐约间听他说道,“虽说萧夜做事多不靠谱,然而这次,却歪打正着做了件好事——”
  “他从小是佛祖养大的,纵有感情也不会表达;而你,小时独来独往惯了,虽然不羞于承认爱恋,却也不懂如何做才是爱一个人的正道,你们这番相处,实乃两全——”
  “萧夜唤我明日去悬空谷坐坐,说有要事相商,你若有事找我,化只纸鹤传话去悬空谷便好——”
  雨声淅沥,赤言声音轻飘,被雨声一砸,便散落在这茫茫雨夜之中。
  我虽能看到他朱红嘴唇翕翕合合,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听到的只言片语,也听得不甚明白,只隐约听得他天明要去找萧夜坐坐,又听他道什么两拳两脚的,以为又是哪里不太平了,于是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他示意,等他回来再秉烛夜话。他凤眸微眯,晓得我的意思,便不再多言,也是举起酒杯,当下同我一饮而尽。
  *********
  就着离人醉的酒意和帘外潺潺雨意,微风夹着泥土的气息阵阵袭来,睡意也渐次袭来。半睡半醒之间,模糊听得门开的声音,以为是风大,我翻个身,蒙上被子,继续睡;然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却让我不由得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谁!”我祭出手边的一颗夜明珠,由于我入睡时不喜眼前有光,故而枕边的夜明珠个头不大,只能微微发出幽暗的夜光。
  然而这也足够我看清一身是血的小胤川湿淋淋的站在我床边。
  吓得我一个哆嗦,睡意全无,脑海中似是惊涛骇浪翻滚而过,心中突然好似被什么扎了一般生疼,慌神的有些想不明白事理。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伤成这个样子。
  因着雨中穿过曼陀罗花林的缘故,胤川的衣襟上还沾着曼陀罗醉人心神的幽香,只是他浑身湿透着,头发也淌着水,连成串的水注不断地顺着他的衣襟滴下,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
  我整个人好似傻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你怎么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扑也似的冲到他身边,恰巧腿搅在被子里,重重的从床上跌下来。
  小胤川三步并作两步的过来扶我,一副小大人的口气,眼神中似是含着几许爱怜,“倒是我要问你怎么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堂堂魔主,下个床都能摔成这样——”
  胤川的这种柔软的眼神,不常见。
  我心下犹疑,他莫不是重伤伤傻了。
  我顾不上膝盖磕在地上那种钻心的疼痛,扯过他的袖子,想看看他究竟是伤在了哪里,才能伤的如此之重,竟染了一身的血衣出来;我赶紧摸着他身上的各处脉门,急急问道,“伤在了哪里?”
  离得近了,就着夜明珠的忽明忽暗的光华我才分辨出来,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扯着他的衣袖搓了两下,揉揉眼睛,又搓了两下,才终于发现,小胤川今儿身上穿的,本就是一件红衣。只是因着淋了雨,我又先入为主的以为他穿了白衣,才会误以为他染了一身的血迹。
  刚才揪紧着的心,倏尔松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来剧个透,马上就要有表白门了哦,不过究竟是谁给谁表白就不说了,等明天揭晓啦!
  

  ☆、深夜表白

  离得近了,就着夜明珠的忽明忽暗的光华我才分辨出来,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扯着他的衣袖搓了两下,揉揉眼睛,又搓了两下,才终于发现,小胤川今儿身上穿的,本就是一件红衣。只是因着淋了雨,我又先入为主的以为他穿了白衣,才会误以为他染了一身的血迹。
  刚才揪紧着的心,倏尔松了下来。
  小胤川半弯下身子正想抱我回到床上,一手搭在我肩上,一手环过我的腰,我的唇离他的侧脸不过半寸,夜明珠皎洁幽暗的光华照在他的侧颜上,照出他瞳孔中闪烁的光辉,看的我心头一震。
  这样的姿势——
  空气中一抹淡淡的暧昧划过。
  被他这样环着,我这几日本就睡得不大够有些迟钝的脑子,又一次罢了工,像是一锅要沸腾了的小米粥,什么也想不明白。
  一呼一吸间尽是曼陀罗醉人心脾的幽香,一瞬间,我有些紧张,紧张的手脚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窗外风声雨声呼啸,“轰隆隆——”有一个惊雷由远而近滚滚劈在我的窗前,闪电闪了几闪,映出窗外无叶树支棱着的树杈子,显得有些骇人。
  我这才突然回神,反手推开小胤川,然而此时他已将我抱至半空,没有任何征兆的被我这样一推,接连后退了三步,自然,本在他怀中的我再一次的悲催的摔在了地上。
  我的屁股连着半盏茶的功夫被狠摔了两次,它有一些怨念。
  我盘腿就地坐在红毯上,小胤川也不多言语,坐在我对面。他伸手拨弄了一下铜麒麟,里面的香便燃的更旺了。
  幽幽的白檀香夹杂着曼陀罗的香气,让人有些意识恍惚。
  我醒了醒神,问道,“你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他低头,顿了一顿,颓然道,“方才在后院里想事情,想的太入神,所以忘记撑伞了——”
  我本意是问他为何心血来潮穿起了红色,他理解的却是如何淋了这一身的雨。我本想再问追一句,可听得他‘后院’那两个字,突然想起刚刚自己才和赤言在那儿喝了酒,若是小胤川也在的话,势必会见到我们两个;也不知,我俩的一席谈话,他听去了几分。
  见我出神,小胤川低头,低低一句,“我以为,你是喜欢旁人穿红衣的——”
  我又是一愣,今天的小胤川行为有些奇怪。
  “你大晚上的,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我不解的问。
  小胤川垂眼不敢看我,“有些话,再不说,我怕来不及。”
  “嗯?”我怔了一怔,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按魔界到西天的日程,最晚明夜,西天的使者便要来接我回去了,还有那个青丘帝君——”说至此,他顿了一顿,抬眼看我一眼,对上我的眼神,又忽而闪开,喏喏道,“我怕来不及说了。”
  什么青丘帝君?我脑筋转了一转,哦,是了,他指的应该是赤言。
  “咳——”我干咳一声,“时候不早了,你要说什么赶紧说吧,说完赶紧回你那里睡觉去吧,今晚的事本尊就不追究了——”
  小胤川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解,默了一默,似是想通了什么,又倏而释然的笑了一下,“小柒你放心,我会对你的清誉负责的——”
  我不怨念了,我呆了。
  见我半晌不言语,小胤川淡然补充了一句,“是你跟我说的,若是喜欢,便应该说出来,便应该去争取,难不成,你又在骗我——”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眸子黯了一黯,委屈的直教人替他心酸,好像真是我欺骗了他纯真的小心灵十恶不赦一般。
  窗外又一惊雷滚落。
  “你、你、你、你、你——你什么意思!”我脑子惊的打了个结,舌头也跟着打起结来。这种话,怎么居然也会从胤川的嘴里说出来!我原来和赤言打趣的时候说道,就算卯日星君每日从西边布日头,四海水君从西倒灌溪流,也休想若从胤川那张冰块脸的嘴里听到什么喜欢啊,爱啊的话。
  可今儿也没有日头西升,也没有海水倒流,我便听到了这句话。
  “我是说,我喜欢你——”小胤川平视着我的眼眸,一字一句,说的不加半分戏谑。
  这、这怎么可能!我脑袋中一震一震的仿佛有人在敲锣打鼓让我只觉得被震得一阵阵的晕眩。
  当日刚听得萧夜娶了小凡人的时候心下还笑他老牛吃嫩草;结果风水轮流转,片刻功夫,我这头老牛就要被嫩草吃了吗!
  说罢,他又叹了一句,颇有些诚恳的意味,“只不过,我离开西天之后,便要全力整顿六;即便六界安宁,我也注定活不过十五万岁,和我在一起困难重重,小柒你会不会害怕?”
  我、居然、真的、被男娃娃表白了。
  而且,这男娃娃还是、胤川!
  那句话是谁说的来着,现实,是爱捉弄人的,当初我还不信,现在想想,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对呀!
  小胤川见我发愣,又道,“怎么好似吓着你了?”
  我连忙摇摇头,哪里是吓着我了,简直是吓死我了。
  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莫不是在梦游吧——”
  小胤川从他的额上拿下我的手,脸色阴了一分“你觉得我是在说笑?” 
  我干笑两声,打个呵呵,“难道你不是在说笑?”
  小胤川不说话了,脸色又阴了一分。
  房中一时出奇的安静,安静到即便在大雨滂沱之中,也能听到院子中摆着的几个瓷瓶被大风吹倒,跌落在青石板上,碎成一瓣一瓣的声音。
  声音清晰地仿佛可以再听到那碎瓷片在地上弹起,又落下,摔得更碎的声音。
  仿若一个拉长而静止的慢镜头。
  小胤川沉默了许久,每多沉默一分,他的脸就更加惨白阴森一分。许久,他垂着眼,双手死死的攥着麒麟铜炉,怔怔的盯着自己被雨水沾湿的红衣角,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本座是在说笑,被魔主识破了——”
  说罢,小胤川起身,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迈入了雨中。
  一步一步,走的很决绝。
  他无论何时都威仪而沉稳的背影,我不知道看过了多少次,可这次因着滂沱大雨的关系,我见着他的步子,走的有些凌乱。
  当胤川的那袭红衣,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雨幕之中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松完后,心中突然涌现出不知为何的麻木情绪,而后又生出一种浓浓的空虚。仿若一池长满了青苔的湖水,待青苔被打捞干净后,湖水虽澄澈,可却又干净的乏味。
  我摸着小胤川刚才坐在毯子上的地方留下的冰凉的雨水,指间的凉意,一瞬间直传到了心里。
  他究竟是在想什么,我猜不透。
  我曾经用了几百年的时光,做尽了讨他欢心之事,也只在他身中情毒,神志不清之时,骗得他说了一句他爱我,这几天,我特意有事没事避着他些,却听到了他的表白,这是其中是些什么道理,我参详不透。
  赤言说我迟钝,我果然是迟钝的可以。
  *********
  被小胤川在屋里一通抢白之后,我后半夜睡意全无,日头刚一微明,便跳下床帐,去院中散散步。
  雨已停,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和曼陀罗的香味。
  打开门,忽的觉得眼前看的景致有些许不对,可究竟是哪里不对,想了半晌,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往常,只要一开门,就能看到小胤川在花海中央的四角红亭中打坐修行,今天兀的看到一个空空的亭子,有些不习惯。
  习惯,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日头高升,一直到用膳时分,也不见小胤川有什么动静。
  我心中七上八下的有些沉不住气,招徕几个在胤川那屋当值的小宫娥,问问怎么回事,只听宫娥恭恭敬敬的答,“小川少爷昨日在院中淋了一夜的雨,谁唤他都跟没听见似的,呆呆的立在雨中,直到雨停时分才回屋——”
  小宫娥说了一半,瞟我一眼,继续道,“恕奴多嘴,小川少爷他昨日在雨中的神情,有些,有些——”思索了一下,道,“沉重。”
  小宫娥又瞟了我一眼,见我面色无异,接着道,“其实奴是想说有些伤情,可是又觉得以小川少爷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伤情,所以掂量着沉重这个词比较贴切——不过左看右看,还是更像伤情——”
  小宫娥又瞟了我一眼,见我不说话,胆子就又大了些,“奴觉得,以小川少爷的性子,能让他伤情的人,委实是个人才,女王大人要不要打听一下,收拢进我们魔宫来——”
  我看了面前的宫娥一眼,这厮八卦的劲头,得我真传,改天要给她升个职,做个掌事女官什么的。
  淋了一晚上的滂沱大雨,小胤川十有□□是逃不过烧上一场的,然而在要不要去殿里看看他这一件事,本魔主有一些纠结。
  若是去看他,说些什么可才合适;若是不去看他,会不会显得我有一些薄情。
  站在他这门口,举手要敲门,又在半空中顿住,犹豫了半晌,也下不了决心去将手落在门上。
  门内传来几声轻咳,咳声不大,但好似从肺里带出来的一般,症结很深,听得我有几丝心疼。
  想来想去,还是回身去传了大夫来。
  待我想去练武场视察一番之际,宫娥突然传话来说,青逸醒了。
  我急急的冲到青逸身旁,青逸冲我咧咧嘴,“此番一病,连累小姑奶奶受累了——”
  青逸似是想挤个笑脸,可他惨白的元气未复的脸配上那个有气无力的笑容,看的女王大人我很是心酸。 
  见青逸果然再无大碍,我眼角按耐不住的似是要挤出几颗泪珠来,然后赶紧将情绪收了收,端了端架子,冷声道了一句“你知道便好。”说完自己也绷不住,倏尔又笑了出来。
  青逸嘴角也勾了勾,连带着一屋子的花儿草儿莺儿燕儿愁苦了好些天的脸,也都终于多云转晴,露出点笑意。
  闲话了几句,还是忍不住将话题引到了当日他受伤的情景之上。
  “当日——”青逸皱着没有回忆了一番,“究竟是如何被妖气反噬,我自己也不大明白。”
  据青逸说,胤川这几日,来我们魔界,来了两次。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表白完了,这段憋了我好久改了好多遍才稍稍满意——
  我们家小川少爷马上就要变回来了,觉得到这里之前那些矛盾误会什么的该是解释的时候了,下一章或者下下章,神尊就要华丽丽的回归了!
  如果你们喜欢小川川的话可以留言告诉我哟,等哪天脑洞大了就补几个番外,么么哒!

  ☆、钦丕大鹗

  据青逸说,胤川这几日,来我们魔界,来了两次。
  第一次胤川一袭白衣从云头上落在出魔宫里的时候,周身威严的气场吓得好几个小宫娥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他手里捧着个木盒,眉目间有些隐隐的急迫,又有些隐隐的喜悦,说要来找裾儿。
  青逸虽不知道裾儿是哪个,但估摸着能值得神尊从三十六重天千里迢迢来魔界跑一趟的,除了我也没有第二个了,便恭敬的回答,“女王大人在东海小住,神尊若是寻人,在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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