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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无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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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的想向赤言挤出一个微笑,然而努了努嘴角,眼中似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打转,叹口气,“没关系,其实他这么伤啊伤我的,我都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语成谶

  我努力的想向赤言挤出一个微笑,然而努了努嘴角,眼中似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打转,叹口气,“没关系,其实他这么伤啊伤我的,我都习惯了……”
  ***
  当我用红海螺告诉青逸我打算把胤川打晕了扛到我屋里了事的计划时,青逸大喊了一声,“我的小姑奶奶呀——”然后用了个把时辰苦口婆心的劝我不能这样。
  青逸说,神界可没有我们魔界民风这么开放淳朴这么直接,他们规矩多,行为含蓄,做事情要现在脑子里转十八个弯,九曲回肠个够,而且要猜来猜去,恨不得每一句话都说成脑筋急转弯才好。
  我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在九重天外呆的这个把月,我确实也有点感觉。
  魔族的人确实有点一根筋。我们就认手段,谁厉害,打得赢,就听谁的。而神界,他们动嘴皮子更多一些,以谁能把谁说晕,为最终要义。
  所以,虽然萧夜是整个神族最能打的,但是要谈起佛理,胤川可以成功的把所有人绕的七荤八素,所以他才是神界公认的老大。
  从这个角度来说,神族那些脑子里弯弯绕的人,跟我们魔族的人相处不到一起去,倒也情有可原。
  我一边吃葡萄一边不吐葡萄皮的问青逸,“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青逸说,“姑奶奶,你可以看看学府里别的女仙学是怎么做的,依葫芦画瓢一下。”
  菁华学府必修的四项专业武、佛、医、礼四项中,萧夜主武治,胤川主佛法,赤言将医理,白泽授文礼,虽然佛法是一门提起来就让我觉得十分头疼的课程,但是为了能多看胤川几眼,我还是一节不落的抱着佛经去上课。
  胤川授业的静心阁有五十位仙友受教,除了最后一排坐着凑热闹的萧夜,赤言和白泽是男子外,其余密密麻麻挤在前排坐着的都是女仙。
  胤川一袭白衣,端坐在静心阁的最前端,手中捧着一卷佛经,手边一个白釉青花瓷水杯,右手提一只上好狼毫,在书上圈圈点点,清风偶尔犹如一抹安静的工笔画,静静流淌。
  下面一众女学子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胤川看着,视线从来就没有落回在佛卷上过。
  胤川倒是心静的很,仿佛看不到这些女仙学如狼似虎的眼神,只是一字一句,徐徐道来,“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众女子皆沉醉在胤川清冷如古泉的声音中时,突然有一个女声问曰,“可否请尊师解惑,何谓求不得,何谓放不下?”
  顺着声音找过去,只见角落里端坐着一个白衣女子,也捧着书卷,问的一脸虔诚。这女子正是那日在山音阁外见到的清汤挂面女。
  后来问过赤言,才知这清汤挂面居然是天君最喜欢的小女儿,天女茹素。
  当时胤川的目光从经书上收了回来,看了茹素一眼,面上依旧波澜不惊,道,“世间一切实物,心所爱乐者,求之而不能得者。所求有因果二者,因中有求离恶法而不得以及欲求善法而不得两种,果中有求离苦事儿不得以及欲求乐而不得两种。”
  胤川这一大串话,在我听来就是什么果啊者啊的,然而那茹素却听得眼睛发亮,点点头,嘴角一抹笑意道,“茹素明白了,多谢师尊指点。”
  胤川虽没说话,可他看茹素的目光中,好像多多少少含了几丝赞许。
  我登时觉得,如果胤川也能这样看我一眼,简直死而无憾。
  于是当天下午,我便提着三摞佛经,冲进了胤川现在住的梨融院,因为他的独门独院被我霸占了,所以现在胤川和萧夜、赤言合住一院。
  见我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萧夜和赤言心有灵犀的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默默地出去,将屋子留给我和胤川。
  我顶着拜师求教的名义,拿着佛经一页一页的翻,指着佛经上的每一个字问他是什么意思。后来想想,胤川也当真是好脾气,我这种近乎无赖的问法,他居然没有把我直接扔出去,而是耐心的一字一字帮我拆解,果然是大师中的典范。
  胤川从白天一直讲到了月上中天,也只不过为我讲解完了一本佛经罢了。从‘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则万物皆不动’讲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再讲到‘一切皆为虚幻’,我听得已经头昏脑涨昏昏欲睡了,可他讲的却还是一副头头是道,神清气明之相。
  平时的胤川,总是沉默寡言,唯有讲起佛经,总是出口成章。
  我们两个在院子中,中间隔着一方白玉石桌,在蒲团上合膝而坐。隐约中飘来写似有似无的梨花的香气,月光点点斑驳,清风过处,桌上烛光闪烁,我用手拖着腮帮子,看着月光下白衣飘飘的他,指节修长如玉,手执狼毫,轻盈的在我的佛卷上勾画,心中一动,登时打定主意,若是今儿讲不完,我就在这梨融院里坐一个通宵,听一个通宵!
  可是这主意刚打定,我就从梨融院里落荒而逃。
  奶奶的,每夜子时,萧夜都要在院中抚琴一个时辰,我怎么居然将这事忘记了!
  凡此三个月,我近乎日日去梨融院找他,从早到晚,他为我讲佛也从不没有丝毫不耐烦,三月过后,我成了精通佛学的大家,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也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将这些蚂蚁爬一样的文字全都记在了脑子里,并且在赤言打趣我道跟胤川发展到什么地步的时候,我已经可以装着一副十分高深老城的模样,摇头晃脑道,“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若是青逸知道了我这幅模样,定又要大呼一声,“我的姑奶奶”了。
  然而后来我才明白什么为什么古人总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原来,有种宿命,叫一语成谶,我跟后来跟胤川的种种纠葛,真是不可说。一说即是错,说一即是伤,字字句句,都是泪。
  归根结底,可能只是‘孽缘’二字作祟罢了。
  可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佛经讲完了,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借口,再去找胤川了。
  尤其是胤川觉得我修为差不多了,便让我从佛学堂结了业,直接去萧夜处修武功了。
  我有些垂头丧气的对着红海螺跟青逸说,“这三个月,他除了讲佛法,旁的话一句都没对我多说过,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青逸挠了挠头,似是陷入了一阵深思,半晌,他说,“听说凡间的女子,想要逼自己的心上人就范,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么一说,女王大人不妨一试。”
  我听他这话,眸中一亮,“此话怎讲?”
  青逸:“……女王大人你是认真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本少不求暂时还不求票票,只求看到的读者吱一声便好呀——
  请大家踊跃的冒泡吧,冒成一锅开水才好——

  ☆、一曲离殇

  其实,我为胤川做过的傻事,远不止这些。
  比如,向胤川示好的那些年,因九重天外的菁华学府吃的太清淡,我见胤川劳累,怕他身子吃不消,曾经时不时的就使用隔空取物之术,足不出户的网罗了四海八荒各种新奇的美食捧去给胤川。
  隔空取物是上古神术,非修到上神级别而无法驾驭。所谓隔空取物,其实是叠空术和移形术的叠用。叠空,顾名思义就是将相隔万里之远的两处空间之间的距离层层挤压相叠,而达到对面相视的效果;然而叠空之术,只不过是将远处的一处景色拉近,只能远观,触手并不可及;若想拿取幻境中的实物,则需要将自己也化为一个幻影,飞身入幻境中去取。虚虚生实,则触手可得想得的东西。
  原本我并不会使用此法,什么虚啊实啊的道理我总是绕不出来,想起来就头疼。然而听了胤川三个月的佛法,对于此术,我竟然无师自通了。
  听说天界每年都有个擂台,看谁能在九重天上伸手摘到西山的一颗圣果。去幻境所取的东西越重,消耗法力越多。这么多年下来,比赛的擂主的最好成绩也只不过是从西山的树上摘了一枚轻飘飘的树叶罢了。以他们的修为,想要拿回一颗果子,实在是为难。
  虽说我是父神魂魄的转世,用起隔空取物比天界的小神仙们如鱼得水的多,然而也是一件极耗心力的事情。胤川作为能同样能使出隔空取物之术的上神,自然是晓得使用此种法术的代价。然而他看到我给我搜罗的美食,不但没有感动,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这样,不如你去负责学府的食宿吧。”一句话就把我指派到了厨房去打杂。
  然而,当时的我虽然有些挫败,但并没有就此灰心。
  越挫越勇才是我魔族的好儿郎。吼吼,我挽起袖子去厨房报道时,还诚心诚意的将这看成了上天给我的一道考验。
  唐僧西天取经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我若想在九重天外骗到以为尊神跟我回魔界,经历九九八十一重挫折,想必也还是受得起的。
  胤川虽身在九重天外不问世事,但有大事小情天君还都会呈个折子给他,向他汇报一番。以是时常到夜深之时,我还常能见到他捧着折子,秉烛夜读。
  我心疼他眼睛疲累,便让青逸率领魔族的一干好汉去东海龙宫抢了几颗最大最亮的夜明珠,然后满心欢喜的捧到了胤川面前,以为他多少回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然而胤川得了夜明珠,只斜眼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回了梨融院,抬手写了个折子给东海龙宫,感谢他们对菁华学府建设出钱出力,然后将那些夜明珠悉数充公,挂在了学府各个学院的入口,为晚归的学子照明。
  当时的我还没有觉得太挫败,只顾着欣赏胤川广袖一拂,挥毫泼墨的姿态,觉得能看到他如此潇洒的执笔之姿,这几颗夜明珠也算抢的值了。
  此等热脸贴上冷屁股的事情在最初的那些年里数不胜数,很多是芝麻大点的事情我也想不起来了,总之当时神族仙族女子大多娇羞,即便有对胤川芳心暗许的,也没有像我这样死缠烂打对着胤川不放的,更没有我这样明目张胆向胤川示好的。她们大多在心里默默喜欢胤川,然后在旁边悄悄看我的笑话。
  我从来没将她们的那些嘲笑这些放在心上过,反正我从小在魔族长大,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是我一贯的做事方式。
  然而‘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件事,着实让我当了菁华学府几百年的笑柄,也让我开始疑惑,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
  作为我的至交好友,赤言自然是不好看我这样一路堕落下去,但凡看不下去的时候,他也适时的出手提点我。
  有一日,他给我拜了张名帖,说是约我在山音阁后山的海棠苑小叙。
  我当时刚下了萧夜的武学课,穿着短小的红袍,蹬着灯笼裤,握着赤金蛇皮鞭就一路腾云到了海棠苑。
  当时正值阳光暖人,赤言一袭红袍曳地,衣尾在地上铺开,醉心的红衣足拖出去三四米长。他幽幽的立于海棠树下,手里一把四弦琴,琴声如泻,让人听之忘我,如痴如醉。
  红衣银发的赤言,衣红的妖娆,发银的醉人。海棠花落,他坐在一场盛大的绯色花雨中,含笑看着我。此情此景,一瞬间的晃神,就已经看不清哪里是海棠花雨,哪里是风景,哪里又是他了。
  好像,他就是花雨,花雨就是他。
  一曲毕,我才愣愣回神。
  他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走近。我踱步过去,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我们两席红衣相对而坐,映得周身的花雨都要失了颜色。
  我毫不客气的接过他手中羊脂白玉的酒杯,品了品,赞一句,“赤言神君的离人醉,果然名不虚传。”
  他笑笑,说道,“我们七人,本就是各有所司。我的使命,本就是掌礼乐,控奢靡。打打杀杀我比不上你和萧夜,但弹琴酿酒什么的,却是手到擒来。”
  我点点头,随手又给自己倒了第二杯。刚要一饮而尽,却听他幽幽的问,“小柒,你可知,胤川他的所司又是谓何?”
  我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顿,摇摇头,听着他的下文。
  可他话锋一转,又言其他。我深知他们神族之人说起话来弯弯绕绕,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小柒,你可曾想过,为何胤川有能力将这菁华学府,设于九重天外?”赤言问。
  我摇摇头。“我一直没想明白过,只以为此任天君脾气好,放任我们将他踩在脚底下?”
  赤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三十六重天,九重归天帝,九重天外剩下的二十七重天,本就是胤川的地盘。就像龙族是萧夜的属地,青丘归我管辖一个道理。”
  我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我久居魔界不曾出来走动,也很少听他们神族的八卦,我本只以为胤川不过比我早出生几万年罢了,修为高些,长得好看些,但归根到底可能只是个只会耍嘴皮子不能打架的花瓶罢了,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外界看起来,天地间的事情似乎由天君做主,然而大事小情,哪一件天君能不请示胤川,就擅自下旨的?每一道圣旨,都是胤川点头后才下达四海八荒。所以,天君只是名义上的天地共主;真正有权的,实为胤川。”赤言又接着说道。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胤川司法度,萧夜和你司战,我司礼乐,白泽司教化,剩下那两只司情司爱的,哎,不提也罢。”赤言说道一半,又摇了摇头,父神还有两魄,化身为两只比翼鸟,司六界情 爱。只不过那二人破壳而出的一瞬即看对了眼,披着五彩羽衣,衬着七彩霞光,相拥展翅而去,不知道躲在哪里逍遥,天地间再无他们的音讯,提起来也是一件让神族头疼的事情。“所以,若以治国来喻,萧夜和你是战将,白泽是丞相,我是司仪,而胤川,便是君王。”
  见我仍是一脸冥顽不灵的表情,赤言接着道,“天帝一直有拉拢胤川之意,一门心思想将他的小女儿茹素嫁给胤川,上万年一直没有得逞,你可知为何?”
  我天真的回答,“因为茹素太含蓄了?追不上胤川这个冰块脸?”
  赤言彻底被我打败了,干咳了两声。
  随即优雅斟了一杯酒,红袖一拂,抿了一口,道,“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说罢斜眼看了我一眼,“胤川作为天地共主,自然要以身作则,不论何时都威严不倒。”
  他顿了顿,又道,“于是,七万年前,他曾经找我为他弹过一支离殇,生生震断了自己七情六欲中的情 爱一脉。”
  我喝酒的酒杯登时顿在了半空中。
  胤川是父神七魄之中,最先凝聚而成上神的一魄,所以骨子里对于父神的性格,继承的也就越多,背负着六界苍生的包袱也就越重。只是我没想到,为了六界安定,他竟可以自断心脉,如此对自己下得狠手,简直是自虐到变态。
  后来赤言说了什么,我都因听到这则消息太过于出神而记不太清了,只是迷迷茫茫之间,听赤言在耳边自问自答了这样两句:小柒,你可知为何山音阁后是满山的海棠花?
  因为胤川最爱海棠。
  你可知道为何胤川最爱海棠?
  因为海棠无香。
  两句话,似两句似有似无的叹息,飘散在海棠花雨中。                    
作者有话要说:  情。。爱这个词会被和谐掉。。。掩面。。。
  只好用个拼音了,请大家见谅
  吼吼,为了情节的完整性今儿多更了近一千字——
  每天定时更新,感谢捧场——

  ☆、哭为天人

  因为时间太过于久远,我已记不清我和赤言的这番谈话究竟是什么时候进行的了,只知道,起码不是在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前。
  因为我这件事做的太需要勇气了,以至于几百年后都是菁华学府一件津津乐道的趣闻。
  如果早知胤川没有情 爱一脉,我想我也不会这样厚着脸皮作践自己。
  青逸跟我说,“一哭”的重点在于,哭要哭的荡气回肠,百转千回,这样本来是你的不是,对方见你哭成这样,也就不好意思难为你了。
  我本来计划是要寻一节佛法课,演这么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戏,然而跟赤言商量过后,他劝我说这样闹的太大,万一胤川那个冰块脸不领情,我自己下不来台。
  做神仙的也还是要给自己留后路的。
  我觉得赤言说的有理。于是,这个念头就作罢了。
  然而,机会来的倒是很快,虽然并不是我事先规划好的戏本子,但完全实力派出演,应该可以打个好评。
  记忆中,我穿着梅红色小袄,领口裹着白兔毛制的围脖,褐色紧身裤,蹬着油亮的黑蛇皮短靴,用赤言的话来说,冬天里我总打扮的像一树要开没开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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