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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亡新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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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美好,孩子尽兴,大人也本应开心才对,可他们身后的三个大人却是三种表情——嬴政欣喜地嘻笑着和孩子们逗乐不止,全然是一个回到童年的孩子王;赵姬却心事重重,但又不得不强装笑脸,显然是在回避并掩盖着什么……紫娟虽然也高兴地看着嬴政在逗乐三个孩子,脸上也充满了笑容,但聪慧的双目早把小龙小虎兄弟的长相不仅有点像赵姬,甚至还有点像嫪毐,吃惊地看在眼中!同时,按往常惯例,她和嬴政带着扶苏来看母后,赵姬总是显得十分高兴地一面和她们说话,一面尽情地逗乐扶苏,奶奶和孙儿的笑声一直不断,而今天的笑容却极其勉强!她本来就是一个思维敏捷而又极细心的人,观此情状,便不由地想到了嫪毐!这个念头刚一萌芽,就把她吓得不敢再往下想……,连想问的话也不敢再提了!更何况她对母后赵姬所言,两个孩子都是在后宫门外捡拾到的“弃婴”,本来就不太相信……

  列位看官:你道自子楚英年早逝,多年霜居高泉宫的太后赵姬身边,怎么会有两个孩子呢?此二子真如太后赵姬所言是从后宫门外“捡拾”到的“弃婴”?!还是真如紫娟看出有点象赵姬,又有点象嫪毐便不敢往下再想那样,此事一定与嫪毐有关呢?后来的事实证明,聪慧的紫娟王后又猜对了!

  原来,早在送嫪毐入宫前,吕不韦就担心嫪毐入宫后,会因太后赵姬怀孕惹出麻烦,更不完全相信嫪毐信誓旦旦地说:“他自有妙法,可让赵姬不孕!”但因急于脱身而又别无它策,吕不韦也只好祈求上天保佑平安了……

  嫪毐入宫不到半年,不可避免的事果然发生了!起先发生的妊娠反应,赵姬还可以身体不适为借口遮掩;腹部稍大后,也可以用穿着宽大的袍服掩饰,当肚子越来越大,怀孕迹象已十分显眼之后怎么办呢?无赖嫪毐干正事不行,出歪点子或馊主意却十分内行。就在赵姬着急万分之际,他给赵姬出了个主意,赵姬别无它法,只好依计而行,找了个借口搬到远离咸阳的栎阳宫中住了下来……

  无赖嫪毐出了个什么“好主意”呢?原来,嫪毐让赵姬对嬴政说,她近来身体不适,太医给的药吃了不少也不见效,她请巫婆爻了一卦,卦辞说她最近有灾,要找一个远离咸阳的地方躲一躲,才能消灾迎福。由于赵姬手中还按当年子楚的遗诏,掌管着秦王的玉玺,她离开咸阳既不能去得太远,又要条件较好而不失王族气派,因此提出她要去栎阳宫住上一段时间。

  母后身体不适,栎阳距咸阳仅数十里,而且只是“一段时间”,嬴政当然就只有点头同意的份了。

  栎阳宫位于咸阳以东的临潼县栎阳镇东北,原是秦穆公东迁时的建都之地。秦孝公定都咸阳后,由于栎阳距咸阳不远,因此就把在栎阳建盖的宫殿群,当做是王亲勋贵赴临潼消遣、洗浴时的离宫别馆了。

  话说赵姬搬离咸阳后,在栎阳宫中一住就是四年,继小龙之后,小虎都一岁多了才又搬回高泉宫居住。由于帝妃后宫一般无人敢入,许多次嬴政和紫娟前来探视问安,宦官宫女都能及时禀报,赵姬便让侍女将小龙弟兄俩藏了起来,不料今日因嬴政为赴雍城加冕的事,问明母后赵姬在后花园中,便兴冲冲地携紫娟和扶苏直奔花园而来,临到近处才看见多了两个容貌娇嫩,逗人喜爱的孩子。对此他不仅没往深处想,反而觉得有两个孩子逗乐母亲,全是好事一桩;而紫娟虽有疑虑,值此嬴政加冕在即,她既不敢说,也无从说。她明白此时决不能添乱,以免影响嬴政加冕礼的顺利进行,而只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永远都别为此事出乱……

  话说紫娟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以后别出乱子!可“乱子”的苗头,仍旧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当夜寝殿中,室内明烛高照,如同白昼;洗浴后的赵姬身着薄薄的浅色睡袍,端坐镜前让嫪毐变换着手法,站在她的身后或左或右地为她掐肩揉臂,按摩不止。镜中的赵姬容貌虽仍娇美俊俏,可与当年相比,眼角毕竟已显皱纹了。

  “怎么样,今天吃苦头了吧?”

  “本侯爷只一夜未归,他却说本侯爷多日没有回宫。本侯爷有口难言,能跟他去辩吗?”

  赵姬轻“哼!”一声:“你当真只一夜未归吗?”

  嫪毐似极委屈地瞪大双眼道:“本侯爷敢对天发誓,若说假话让天雷给劈了!”

  “你的话留着对别人去说吧,本太后都已经听腻了。”赵姬讥诮但却略带惨然地笑道:“昨晚你说老家来人,前晚又是朋友的生日聚会,大前晚……”赵姬望着镜中虽较当年已显老态,但却丰韵欲存的自己,及身边的轻薄男人,把后面的话强咽下去了……她心里清楚,如果说当年是生理和心理的需要,而倾心于嫪毐的话,现在她所想的却是为保住自己的名节、及为保住这个已有两个孩子的“家”而牵就嫪毐,哪怕明知他数日不归,在外边胡作非为也是如此!然而无赖嫪毐却根本不顾她的苦心,早已把她和这个“家”不当回事了!每当想到这些,她既恨嫪毐不争气,更恨吕不韦抽身圈外而给她带来的种种伤害……

  “怎么不说下去了?……”嫪毐虽见赵姬已泪涌眼帘,不仅不予以应有的关切,反而视而不见地轻“哼”一声,冷脸再道:“就算本侯爷四天没有回宫,他又能把本侯爷怎么样?……再说我还是他爹!如果把本侯爷惹火啦,我就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此言一出,赵姬更是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声:“你放肆,你这是在找死!”

  嫪毐从未见过,总是被他糊弄得百依百顺的赵姬,会以如此严厉的口气斥责他,一时被骂得慌了手脚,片刻后才缓过神来:“好、好、好!你骂本侯爷是在找死,其实谁在找死还难说呢!实话告诉你吧,本侯爷四天没有回宫是在忙着办一件大事……”

  “哟,你办大事!你能办什么大事?”赵姬闻言一怔,随即不屑地笑道:“是办嫌本太后老啦,去找歌舞娘的大事吧!”

  嫪毐伸手拧了一下赵姬的面颊,轻薄地笑道:“看你说的,本侯爷是那种人吗?”笑容蓦然一收,神情随即变得十分诡谲地低声道:“本侯爷是去办对咱俩都好的大事!你看今天的势头,他恨不得把本侯爷给吃喽……”

  “你老老实实呆在宫中,他能动你吗?”

  “他是大王,他要动本侯爷还不跟掐死蚂蚁一样容易。为使咱们能安心地做长久夫妻,本侯爷是去找朋友商量一个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赵姬一听,花容已经变色,神情也肃然了:“商量好了吗?”嫪毐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赵姬的神态,得意地点头着:“差不多了。”

  赵姬闻言又是一怔,随即试探道:“你们想怎么办?”嫪毐眼露凶光,决然地挥手道:“把他给废了!俺嫪毐也想尝尝为王的滋味……”

  赵姬大吃一惊,猛然动了一下身子……嫪毐姹异地:“太后怎么了?”

  “怎么了!我看你是活腻了,在找死!”

  “我怎么在找死?!”

  “凭你那点本事,靠你那帮狐朋狗友能办成这样的大事吗?大王现在正值青春鼎盛,风华正茂,乾纲独断,威高望众,好评如潮;除众多贤臣武良都心悦诚服外,吕丞相都已退避三舍,什么事都只有执行的份,你还敢去碰他!”

  “那……那不为本侯爷着想,也得为咱们的小龙兄弟俩着想……”

  “他们怎么啦?不挺好的吗?!”

  “他们怎么啦?”嫪毐咬呀吼道:“邯郸孽种今天已经发现了他们……”赵姬倏然站起身来,抬手一掌打在嫪毐脸上,怒吼道:“我不许你骂他是‘邯郸孽种’。”

  嫪毐抚摸着脸颊,气馁地点头着低声道:“好、好、好!你也敢打我!”

  赵姬从激怒中清醒过来,猛地扑过去抱着嫪毐,心痛地唤了一声:“嫪毐……”

  嫪毐反倒沉静下来,抚爱着赵姬道:“咱俩的事能永远瞒住他吗?哪一天他知道了能饶过咱俩吗?后天他就要去雍城行加冕礼!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我和朋友们都准备好啦……”

  恰如生活中的许多“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样,赵姬听到最后又被惊呆了!她对嫪毐所言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和朋友们都准备好啦”虽不清楚具体准备了什么,但从嫪毐神情庄重的态度上,看出此事决非一般。说不定真会惹来杀身之祸,于是再次被惊呆了!她松开抱着嫪毐的双手,怔怔地望着嫪毐:“我不要什么‘机会’,大王行过加冕礼后,我就对他说明一切,求他让我们走得远远的,这样既不影响嬴氏宗亲和他的威望,也能让我们能活下去……”不料,嫪毐却决然地挥手着道:“不行!走得远远的,去过穷乡僻野的日子,就跟你当年躲在杨树庄一样!你能过得下去,本侯爷过不下去。”

  “那你要怎么办?现在就去找死吗?”

  “本侯爷要留在咸阳,没有酒肉,没有女人的日子,本侯爷受不了!”

  “酒肉好说,我不是女人吗?”

  嫪毐撂下一句:“你老啦。”便拂袖转身向室外走去。

  赵姬似觉天旋地转般地,凄声唤了一句:“嫪毐!”嫪毐毫不理会地使劲关上房门,人已经走远啦!

  小宦官刘祥见嫪毐远去,急忙推门进屋,上前搀扶道:“太后!”

  赵姬强撑着,在刘祥扶持下行至榻边。坐定片刻,抬眼对刘祥道:“快去禀报大王,就说嫪毐要造反!”

  刘祥重重地点头着:“嗯!”了一声,机灵的双眼盯着赵姬似乎在说:他不仅知道了事件的严重性,更懂得时间很紧了……

  一个时辰后,奉召而来的李斯、蒙恬兄弟,王贲、司空马等青年将领,各率亲兵打着火把,在祈年宫前下马后,疾步向后宫书房奔去。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若无急事,秦王嬴政绝对不会召他们连夜赴书房议事!但急事是什么?谁的心中都不清楚,因此奉召后就匆忙地赶来了。

  明亮的灯光下,嬴政端坐案后见下旨召唤的人都已到齐,转脸对门外喊了一声:“把刘祥带来。”

  喊声过后,房门一开,赵高将刘祥送入房内,随即关紧了房门。

  刘祥胆怯地行至案前,刚欲参拜,嬴政的声音已先响了起来:“刘祥,你把先前的话再说一遍!”

  刘祥拱手一揖,颤抖着道了一声:“是!”道过之后,似乎又不知从何说起地迟疑着……

  “你不要害怕,把刚才怎么对本王说的话,再说一遍,就可以啦!”嬴政和蔼地盯着刘祥,感慨地想到让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孩子来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真的是难为他了!

  见秦王提醒:“把刚才讲的话再说一遍。”刘祥似乎才回过神来。他以还未完全变嗓的童音,颤抖着道:“太后要奴才转告大王,嫪毐要造反……”

  刘祥此言一出,把众人全惊呆了。要不是奉召而来……要不是刘祥以“太后要奴才转告……”开始,大家对后面的“嫪毐要造反”谁也不敢相信!接着刘祥又把太后赵姬要他向嬴政禀报的嫪毐的原话,又重说了一遍……

  听完刘祥的禀报,李斯等人均已悚然地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见嬴政默然地盯着刘祥,显然在考虑着什么,大家也就不敢贸然开口……

  片刻后,嬴政终于盯着刘祥道:“太后让你给本王送信,你小小年纪担此重任,实在是为难你啦……”默然片刻,敛目再道:“仅为这件事本王就要重重赏你,可赏你什么呢?本王想了半天,赏什么都不足以体现你的聪明和懂事,所以只好先赏你一句话,你听好啦……”

  刘祥一听,嬴政不仅对他出宫送信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而且语气极其亲切,深受感动地立时伏跪于地,含泪奏禀道:“遵太后懿旨,为大王送信,是奴才的本份,只要没误事就好,奴才岂敢领受大王的重赏……”

  “你办的事一旦让嫪毐知道,他肯定饶不了你!所以本王现在就告诉你……”嬴政思忖有顷,面色严峻地道:“铲除嫪毐之后,不管你是死是活,本王都要重赏你的全家,由朝廷把他们供养起来,你放心吧。”

  刘祥惊愕地猛然抬头,见嬴政神情庄重地正盯着自己,感到刚才的话并没有听错、激动地道了一句:“奴才谢大王恩赏……”深深地把头叩了下去。

  嬴政深情地看着刘祥,想到自己十三岁时虽随吕不韦读书,却不肯用功;去上林苑习武,也尽胡闹。而刘祥却已在宫中应差了!如此想过之后,和蔼地对刘祥道:“知道就好,快起来吧。”刘祥应了一声:“奴才遵旨。”再次叩首起身,倒退着行至门边,才转身离去。

  李斯等人看着刘祥小小年纪却极知礼,更因他年纪虽小,肩上的担子极重而怜惜不已!如此想过之后,又不由地感到嬴政对刘祥一家的处理极具情理,都打心眼里感到钦佩!同时又都在心中为刘祥祈祷着:但愿他平安无事才好。

  刘祥去后,接着被嬴政唤入室内禀报情况的人是赵高。他先说了一些众人皆知的、诸如嫪毐自封侯以来,家僮门客已有上千人之多,嫪康被斩后气焰虽有所收敛,但胡作非为之事仍时有发生……另一部分则是众人闻所未闻的大事,以致赵高在谈到这些事时,也紧张得睁大双眼,脸上的肌肉似乎都凝固了……

  “小人还听说:嫪毐除在河西猎场私扩卫队外,还藏了许多兵器……据说咸阳城中还有不少他的党羽……听说他还要趁大王赴雍城加冕之机,首先占领祈年宫,然后兵发雍城与大王决战……”赵高断断续续地将他打听到的情况向嬴政作了禀报,这些事表面看虽极粗略,但联系到刘祥送来的信息,嫪毐肯定会趁嬴政去雍城加冕之机发动反叛的意图,不仅已经显现,而且是箭在弦上,马上就要动手了!

  自进入书房以来,司空马一开始还庆幸自己能奉召与李斯等人,入宫参与如此机密的、全是嬴政心腹的会议。考虑到自己的资历及为给人以谦和的印象,进入书房后,便找了个末位的椅子落座。坐定之后,双目机灵地立即扫视了一下与会众人,看出大家对今晚所议之事均是一派毫不知晓,全都准备静听嬴政旨意的企盼之态,才把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来。紧接着嬴政唤出刘祥时,起先还把他吓了一跳,因为刘祥来自太后赵姬身边,谈的又是该死的嫪毐的情况。至此他终于明白,嬴政为什么连夜召开只有心腹参加的极其重要的秘密会议了。

  当刘祥在嬴政的启发下,开口讲出“太后要我转告大王,嫪毐要造反……”时,司空马的脑袋猛然“轰!”的响了一声!他强作镇静,当听完刘祥的禀报未涉及他时,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紧接着嬴政唤出赵高时,不仅使司空马,连李斯等都大吃了一惊!长时期来,大家都知道赵高一直在嬴政身边,只以为他不但字写得好,更因其自幼随父研习刑律,嬴政可能遇有刑律上的事要问他、或将某些拟好的旨意让他抄誊……直到听完他讲的情况后,才发现赵高经办的岂止是以上“俗务”,而已经是嬴政知情朝务以外大事的第三只眼睛了!对此感受最深的除司空马外,就当属李斯了……

  原来自接回郑夫人后,嬴政便高兴地赏了李斯一座府宅。李斯在妻儿从老家动身后,便去丞相府中向吕不韦借马车。

  “李夫人不是有马车一直从楚国送来吗?怎么还要借马车?”吕不韦一开始对借车不解,后来才明白:原来李斯是考虑到自己此时的身份与当年赴秦已大不相同,此次随妻儿入秦的还有一些故旧亲眷,他想把这件事办得“象样”一些,所以前来借车。吕不韦考虑到李斯原是自己的门客,现在嬴政身边正在走红,李斯有出息自己脸上也有光彩,便同意了他的要求。于是李斯便挑选相府中最好的马,及除丞相专车以外最好的十余辆车,浩浩荡荡地出城三十里去接妻儿及亲故,让他们极风光地换车入城……没想到仅过两三天后,这件事就被嬴政知道了。嬴政在一次议事后问他:“楚国的马车已行走了近两千里,最后的三十里为什么要换车?是车坏了还是咸阳的路不好?”把李斯问了个涨红着脸,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事后李斯先以为是吕不韦既同意借车,事后又去“告状”,后来一想还不致于……之后又从多次傍敲侧击中证明,吕不韦果然没做此事。那么嬴政深居王宫怎么会知道此等小事呢?现在看来知道并禀报此事的,一定是赵高了!他不是说“他的邻居既有赶车的、也有做厨的吗……”

  就在李斯盯着赵高暗自回想自己三年前的借车“故事”时,司空马也强压着怦然跳动的内心在头脑中飞快地进行着紧张的盘算:他想到的是,万一赵高了解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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