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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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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淡:“展老板自然是内行,孙淡佩服。”对于女人,他还真是没什么经验。
第一百五十八章 帮衬
今天是平秋里所经营的平氏钱庄开业的日子,领了正德皇帝的旨意,孙淡也不需要再进宫去,也难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夜晚。
从展布那里出来,孙淡闲适地在街上走着,随便在街上吃了点晚饭。晚餐也不需要太精致,也就胡乱地来了两个驴肉火烧,外带一大碗小米粥,却吃得非常舒服。比起在宫里吃过的那些所谓的御膳,却美味到极处。皇帝的饮食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同后世的快餐店的那些高热量食品有得一拼。吃到久违的百姓饮食,孙淡不禁有泪流满面的感觉。
吃过饭,还有工作要做,孙淡也没急着回家,就跑去展布的戏社听戏。今天的剧目是《刘知远白兔记》,实在没什么可看的,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好在展布跑过来作陪,又指着前边不远处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悄悄对孙淡说:“那就是郭勋的儿子郭曾。”
孙淡听他说立即来了精神,定睛看过去。
郭曾长得有些营养不良,个子不是太高,体型也有些偏瘦,说话做事好象有些畏缩的样子,胆子有些小。看得出来,戏社里这里多人让他有些畏惧。这让孙淡不觉皱了一下眉头。他这种性格就是一个不能成事的,若靠着他去赚平秋里,估计会有些问题。就算是做坏人,也需要素质。而郭曾就是这种好人做不了,坏人也做不好的废物。
真是让人无奈啊!
不过,等月官一出场,这小子面上立即容光焕发,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目光炯炯地盯着舞台上的月官。
月官扮的是一个大青衣,微施粉黛,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念走作唱,顾盼之间自有一种说不清的韵味,当真是女人味十足。尤其是她一个眼神过来,更是生动异常,引得下面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时候,孙淡这才吸了一口气,这个小女孩子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的,虽然个人条件不怎么样,可一上舞台,简直就是神灵附体。孙淡本就是一个对女人有免疫力的人,被这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扫到身上竟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这个月官还真是不错啊!”
“那是,她天生一副大青衣的坯子。”展布有些得意:“这上了舞台和舞台下面就是两回事,挑女孩子选戏子,我布官如果是第二,天下间没人敢自称第一。孙先生,你先看着,我去应酬一下。”
这个时候,月官所唱的这一出已经结束,下面一声哄堂般的“好!”,而那郭曾也兴奋得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红光。
孙淡笑着让展布自去忙,只目不转睛地盯着郭曾。
一条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郭曾的面前,正是冯镇。
冯镇做商贾打扮,低着头同郭曾说起话来。刚开始的时候,郭曾好象还很不耐烦的样子,可后来不知道冯镇又对他说了些什么,竟引得郭曾眉开眼笑,站起身来请冯镇坐在身边。
孙淡暗暗点头,冯镇这个老兵痞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要对付郭曾这个不通世事的小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一点,倒让人放心。
果然,自坐下之后,冯镇和郭曾就没停过说话,二人好象很投机的样子。
对传统戏剧孙淡毫无兴趣,听了两出,只觉得精神困乏,差点睡了过去。
正朦胧间,孙佳过来了,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孙淡决定回家。二人一边聊着,一边在大街上走着。今天是正月十五,春节的最后一天,满城都是花灯,熙来攘往的人流中,有几个孩子大声欢笑着提着灯笼嬉戏,空中时不时绽放起几朵礼花。大明朝最鼎盛的时代,在这今夜尽显无余。
孙佳带来了好消息:今天一天,陆家钱庄分批购入了三万两平氏的钱票。今后十天,每天都会购入等量钱票。如果不出意外,市面上应该没多少平氏钱票流通。
“这么多!”孙淡有些吃惊:“一下子调集了这么多现银,陆炳还真是富有啊!”看样子,兴王府早在几个月前就调集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北京,否则仓促之间不可能凑集到这么多现银。
“十天,三十万两,这么大的量已经足够捏住平秋里七寸了。”孙淡沉吟。
正说着话,冯镇快步走了上来。孙淡有些奇怪,问:“你不是同郭曾在一起吗,跑过来做什么?”
冯镇:“这街上乱得,我放心不下,还是过来跟着你心头塌实。”
“大事要紧,我这里不要紧。”孙淡有些不悦。
冯镇见孙淡脸色不太好看,忙解释说:“今天小人初次同郭家小子认识,若缠得太紧,只怕会引起他的疑心,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也是,对了,你今天同郭曾说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谈谈了昆腔的事情。”冯镇抓了抓头,呵呵笑着:“老爷,说起吃喝玩乐,嫖赌我在行,可唱曲捧戏子,却有些为难。这事你还另找人吧,真真是憋死我了。”
孙淡有些恼火:“先前找你过去赚郭曾的时候,你保证说要搞顶他的,怎么现在又说不干了?”
“这小子也是读过几年书的,说起话来让人听不懂,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不过淡老爷你放心好了,我在他面前倒没露馅。我还对他说同月官很熟,准备找个时间请她出来教唱戏,并请郭家小子一起去。那小子,一听到可以让月官私下教戏,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呵呵,老爷,现在,你应该给我找一间大一点的宅子用用。”
“这事好办,陆炳在京城有十几间不大不小的院子,找他借一间就成。”孙淡点点头,心中沉吟,让冯镇这个老粗去对付郭曾是优点为难他,看样子,还得另外找人。可兹体事大,找一个不相干的人过来做局,却不太妥当。
大概是知道孙淡的心思,冯镇道:“淡老爷,明面上我是一个南方来的富商,可要给郭曾下套,单靠我一人可不成,还需要几个帮手。这个帮手需要能读过几天书,能同郭曾说上话,还得懂戏,能言会道。”
“知道了,我下来再考虑考虑。”孙淡也不在谈论这事,只同孙佳一起在街上慢慢散步。
冯镇和孙佳的丫鬟凤仙很自觉地落在后面,远远跟着。
“真好啊!”孙佳长长地出一口气。
“什么真好啊!”
“出来同你走走真不错,心情也好了许多。”
“你成天朝外面跑,就不怕府中的人知道吗?”
“怕什么,姨娘吗?”孙佳轻轻咬着下唇,有些生气的样子:“我们院子里的一应开销和景家的用度都由我支撑着,谁敢说我?景家兄弟来北京了,安家过日子,还不都得靠我。我那两个不成器的舅舅好吃懒做,一来京城就从我手中弄了一百两银子安家费。如今又缠着我让给他们安排个好的营生,对了,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听到的,说你是陆家钱庄的股东,想在钱庄找个事做。”
孙淡笑着摇头:“你那两个宝贝舅舅我可不敢用,对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孙佳:“是啊,我估摸着是姨娘同他们说的,还说什么在你这里做事,什么活也不用干,就有大钱可拿。我心中生气,骂了他们一顿,也再不理睬了。他们是正月初十来京城的,已经在城中晃悠了十天,府中的人都不待见他们,真真是把景家的脸都丢尽了。”
孙佳神色有些黯然:“可怜这两个舅舅都是成年人了,妻子儿女加一起,两家人上下十余口要吃要喝,成天腻在府中,自己丢人不说,反让家人陪着他们丢人。他们以为我孙佳是什么人,成天闹着要我想办法,一不顺心就骂将起来。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拳打脚踢维持院中的生计,却不讨人一句好。”
孙淡心中一动,这景家兄弟还真是一个纨绔子弟啊,这样的人是最适合的损友对象。若将他们放出去,要想带坏郭曾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况且,这二人也读过书,琴棋书画半通不通,斗鸡走狗吹拉弹唱样样精熟,好吃懒作为人刁滑,典型的清朝八旗子弟,应该同郭曾有共同语。
孙淡:“孙佳,你两个舅舅懂戏不?”
孙佳好象明白了什么,眼角有喜色闪过:“那两个不省事的,只要是玩艺儿,什么不懂?”
孙淡:“让他们来找我。”
“你真要用他们?”
孙淡:“只管让他们来,这事若做好了,我给他们一人一间宅子安家。”
孙佳虽然心硬,可景家兄弟好歹是她的至亲舅舅,见他们潦倒成这样,心中也是痛惜。见孙淡愿意扶持他们,心中感动,低声道:“多谢了。”
孙淡:“自己人就不说这些了。”
这样安排也好,到时候景家兄弟负责下套,冯镇假扮富商不断借钱给郭曾,只需十日,定叫那郭曾欠下一屁股还不完的陈年债。
第一百五十九章 景家兄弟的毒计
回家已是半夜,仆人们都已睡着了,只汀兰还带着一个小丫头在门房处侯着。见孙淡和冯镇回来,立即用夸张的语气喊:“我的老天,这么大雪,老爷可冷坏了,快快回屋暖暖身子。”
然后又对身边的小丫头一通呵斥:“你什么眼力劲,没看老爷冻成这样了吗,还不快点拿热水了,快快快,把其他人都叫起来。”
说着话,一边用手拍打着孙淡身上的雪花,一边埋怨:“老爷你也真是,你这身子也不好,每日又回来得那么晚,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们如何是好?”说着说着,眼圈儿却有些红。
孙淡听得心头发毛,他知道自从那日在河边拒绝了汀兰之后,这小丫头应该很恨自己吧。而且,听人说她在刘夫人人手下也调教了一段时间,本来,汀兰是想跟孙岳的,可惜刘夫人人说汀兰长得实在太漂亮了些,不适合非少爷们做丫头,就扣在手头一直没使。这才派到孙淡身边来,也不知道刘夫人安了什么心思。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没有什么好心思。
不行,不管怎么说,得找个机会将这个女子给打发掉了。
虽然孙淡认为汀兰是他来明朝后所见过的最两的一个女孩子,内心之中未免也没有想法。可枝娘对自己恩深义重,再说,家中有这个一个有心计有手段的大丫鬟,未必是什么好事,将来还不知道要搞出多少风雨出来。
但是,汀兰这两日的表现非常不错,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孙淡也找不到理由将她打发掉。
想起这事孙淡就觉得有些头疼,听她这么大呼小叫,孙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汀兰别闹,大半夜的,把大家都吵醒了做什么?”
“这些下人们成日间也没什么事,老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要让他们过来服侍,否则我孙家还真成养懒人的地方了。”汀兰小声回答。
孙淡心中更是不喜:“我好手好脚的要谁服侍?等下我自己打点热水洗了脚就睡觉,你叫那么多人起床完全没有必要啊。”
虽然如此,但大家还都被汀兰给叫醒了。于是十几个丫头小子一通鸡飞狗跳,弄得整个宅子像一口烧开了的锅。
枝娘睡眼惺忪地起来,“孙郎,你回来了,快把衣服换了吧。”
孙淡点点头,将大氅解下来递过去,那汀兰已经抢先一步接了过去。
孙淡很是无奈,只得脱了鞋子上炕,也不等热水端来,倒头就睡。他实在累得不成,头一粘枕头就睡了过去。
见自己相公累得实在厉害,枝娘爱怜地给孙淡盖上被子。
朦胧中孙淡听到汀兰小声埋怨:“夫人你也真是的,每日都放任老爷在外边乱跑,大半夜的才回来,也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
枝娘的声音传来:“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男人家在外面做事,我们女人……不好问的。反正,孙郎对我情义深重,绝对不会对不起我的……”
即便在朦胧中,孙淡还是忍不住想笑。
然后是汀兰的声音隐约传来:“咳,夫人,不是我说你。老爷的身体又不好,这么冷的天还到处跑,真冷着了又该如何是好……老爷就是我们的天,他若有三长两短,我们又该如何……”
“可是,可是……真不好说他的。”
接下来还是汀兰的埋怨,枝娘脾气也好,只不住解释。
孙淡心中恼火,这汀兰实在是太霸道了些,什么都管,这样下去可不成。可他实在太累,实在不想动,也就由着她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孙淡刚醒来,就听到有小子在门口禀告:“淡老爷,两个姓景的老爷前来拜访。”
“景家兄弟来了!”孙淡来了精神,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等他梳洗完毕到大堂时,景迹景祥两兄弟已经在正堂里坐了一段时间。
见孙丹过来,景祥笑嘻嘻地站起来,叫道:“淡兄弟,好久没看到你了,可想死哥哥我了。”
孙淡见他举止轻佻,眉头一皱,也不理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来了,来京城也好,多玩几天。对了,你们来我这里做什么?”
景祥热脸贴了个张冷屁股,有些尴尬,讷讷道:“佳佳叫我们过来找你,说你要给我两弟兄一人一间宅子。”
“哦,是吗?”孙淡好象听到一件很好象的事情一样:“你我非亲非故,我干嘛要白送东西给你?当我是傻子吗?”对付这种浪荡子你就不能太给他们脸,否则他们还真以为你欠了他的。
景祥吃孙淡这一呵斥,立即说不出话来。
景吉站起身,朝弟弟一瞪眼:“混帐东西,有这么跟淡爷说话的吗?人家有不欠我兄弟什么,我们今天来这里是请淡爷帮忙的,我兄弟日子过得清苦,还要请淡爷扶持。”
孙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问一下,你们懂戏吗?”
景景讨好地给孙淡的茶杯续了水:“懂,以前在山东老家的时候咱兄弟成天就泡在戏班子里听白戏,调戏女戏子。还学了不少段子,要不,我们马上给淡爷唱几句听听。”
“别别,那东西我不爱听。”孙淡大惊,连连摆手:“我有事让你们做。”
这个时候,景祥这才恬着脸过来说:“淡爷你尽管吩咐。”
“等下你去冯镇那里学戏,今天冯镇请了展家班正当红的女席子月官到他那里教戏。”孙淡又将地址同他二人说了,那地方是陆炳在京城的一个住所,地方不大,却非常豪奢,一看就是大富人家的院落。未来布这个局,陆家还派出了十几个奴仆随时听用:“对了,今天一同学戏的还有一个叫郭曾的年轻人,你们想办法同他混熟,然后让他在女戏子身上使钱。接着……想办法让他向冯镇借钱。”
景家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这二人都是刁滑之徒,一听就明白孙淡想干什么,同时点头:“淡爷放心,这事我兄弟擅长,定把这事办得妥帖。”
孙淡微微颔首:“行了,就这样吧,你们自去做就是了,我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两兄弟有相互递了一个眼色,景祥上前又是谄媚一笑,问:“淡爷,那两间宅子的事情……”
孙淡大为不快:“不就是两间房子吗,事情办漂亮了自然少不了你的。”
“那是,那是,淡爷你什么人呀,连我家佳佳都说她是跟着你混的,我们跟了你自然是大有好处的。”
孙佳是个小富婆,尤其是这一年来在孙家很是风光,至少在各院的少爷小姐中是最富的一个,连她生母都要看她的脸。
景家兄弟又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但靠孙佳每月那点月份根本不足以支撑起孙佳日常的浩大开支,下来一查,这才知道孙佳原来是跟着孙淡一道在陆家钱庄生发。如此说来,孙佳的幕后老板就是孙淡了。只可惜,孙淡这人平日里实在太低调,穿着简朴,就连住的地方也不大,完全看不出半点富贵气象。
孙淡白天也没事情,索性哪里也不去,就呆在书房里看书作文,忙了一段时间,一直没有怎么读书,如果历史不出大的变故,离下一次秋闱还有半年时间,得抓紧时间准备功课。虽然有强大的资料库支持,可打铁还需自身硬,别到时候马失前蹄才好。
见主人打叠起精神读书,院子里的丫头和小子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做起事来也都蹑手蹑脚,稍微动静大一些,汀兰就是一张冷脸过来,唬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们浑身乱颤。
两兄弟也实在是适合做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到了晚上,他们兴冲冲地跑回来汇报说郭曾果然跑冯镇那里去了。
事情是这样,冯镇假扮一个从南方来京城做生意的富商,因为是个戏迷,又喜欢月官的戏,就出了大价钱请月官到他宅子里教戏。而景家兄弟则扮做冯镇的朋友,也来捧月官的场。
做为嘉宾,郭曾也跟着跑了过来。
冯镇一个大老粗,学了几句,就说有事抛开众人走了。于是,只剩下景家兄弟和郭曾、月官四人唱了一天戏,聊了一整天。郭曾固然欢喜异常,景家兄弟也同小郭变成了知心朋友。
当然,这一整日的开始也是一笔惊人的数字。请月官过来教戏一天,需要二两银,在再加上添置乐器,请乐师和吃喝,总共用了五两。
到了晚上,郭曾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大家约定,明日继续。
景吉一脸的鄙夷:“淡爷,我看那郭家小子就是个雏,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我兄弟已经商量好了,明天让冯镇找个机会说家中有急事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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