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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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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娘大惊,忙将头抬起,试图让眼泪流回去。可这一抬头,眼泪却汹涌而出。
枝娘“哇!”一声就哭出了声:“我眼泪落下来了,孙郎你别走,别走。”
孙淡“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把她脸上的泪珠抹掉:“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回家的机会,我若放着这么漂亮一个老婆不理,转身就走,不犯傻吗?娘子,你白净了许多,也长漂亮了,为夫已经快配不上你了。”
“讨厌!”枝娘破泣为笑,正欲扑进孙淡怀里享受那片刻的温存,可刚一抬头就看到孙淡背后伸出一张古铜色的国字脸。
枝娘吓得惊叫一声,连退了几步,险些绊倒在门槛上:“你你你,你是谁?”
“枝娘别怕,他叫冯镇。”孙淡忙拉了枝娘一把,转头对冯镇说:“认识一下,她是我家娘子枝娘。”
冯镇上下看了枝娘一眼,然后一提衣摆,“扑通!”一声跪在枝娘面前就磕了三个响头:“小人冯镇,见过主母。”
这下枝娘更是惊愕,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冯大哥还是快点起来吧。”
“小人冯镇不过是淡老爷府上一普通奴仆,主母若有吩咐,喊一声就是了。‘大哥’二字,却当不起。”
枝娘更是花容变色,“孙淡,这怎么回事。”
孙淡朝冯镇一摆手:“起来吧。”就挽着枝娘的手朝院子里走去。
冯镇自然谨慎地跟在后面,一副忠心仆人模样。
一边走,孙淡一边小声对枝娘说:“这个冯镇是我刚收的家人,以后就要同我们生活在一起,以后管家的事情你可交给他。”
枝娘低着头,柔声道:“孙淡,我们小门小户,虽然说你前一段日子赚了些钱,可还不至于要请个管家啊。再说了,你也是孙家的一个普通花匠,本就是服侍别人的,怎么还请个人回家,不怕别人笑话吗?”
孙淡苦笑,他知道现在在怎么解释,枝娘也不会相信。早知道如此,当初进孙府读书的事情就应该告诉她了。一个谎言需要用一百个谎言掩盖,这事弄得真是一团糟啊。
他只得小声在枝娘耳边道:“冯镇他本是南方人,家里遭了兵灾,一家人都死在战乱之中。迫不得已,流浪到北方。孙府见知道他可怜,又见他有几分力气,就收进府中当马夫。可是,前一段时间,冯镇喂马的时候被马蹄踢中了脑门,人就开始糊涂了。”
“啊!”枝娘吓得张大嘴巴,半天才畏惧地看了一眼正提着笤帚打扫院子的冯镇,怯生生地问:“他不会是疯子吧?”
“也不算是疯子吧。”孙淡故意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好一阵坏一阵,一发疯就喊他死去的娘子和娃娃的名字,怪可怜的。可就因为这样,府中也不能留他。但是,冯镇一个外地人,脑子又经常犯糊涂,赶他出府不是看着他饿死吗?为夫我也是心一软,就带他回来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有些闲钱,大不了吃饭的时候多加一双筷子。”
枝娘听孙淡说起这些,眼圈一红,道:“孙郎做得对,冯镇也是苦命人,看他面相也是个好人。休说我家现在不愁吃穿,就算像以前那样穷得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能看着他去饿死的。孙郎你放心,枝娘不会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人就心怀不满,我会拿他当大哥看的。”
孙淡心中好笑,冯镇本就是一个老兵痞,以前还不知道做过多坏事。明朝的士兵地位卑微,军中充斥着大量囚徒和破落户,风气极差。若说冯镇是老实人,只怕这个世界上还真没坏人了。老子现在好歹也有功名在身,整个山东都知道我孙淡将来必中举人,是要做老爷的。到时候,你枝娘就是奶奶了,喊冯镇大哥,冯镇敢答应吗?
“大哥倒没必要,就一点,这个冯镇经常会犯傻,时不时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娘子到时候无需惊诧,坦然受之就是了。对了,他进了我家,一直以为我们家是高门大院,我是大老爷,你是贵夫人,每日都要大礼参拜,若不答应他。他便以为你我要赶他出去,肯定要寻死觅活。他这人身高体壮,屋里有是粗重活儿,尽快吩咐他就是。只要一忙,他就没空想那些悲惨的往事。”
“我知道我知道,到时候我就装成贵夫人哄他就是了,孙郎你放心。”枝娘说着话,叹息一声,“看他情形,有些像臆症,要不请个神婆给他看看。”
“不用不用。”孙淡忍住笑,连连摆手。
冯镇已经扫完了院子,走过来向枝娘一施礼:“禀夫人,院子已经扫完了,请问还有何吩咐,小人一定照办。”
枝娘平日里勤劳惯了,本没有支使人的习惯,可想起孙淡刚才的话,这才道:“冯大……冯管家。天已晚,是不是饿了,要不你去劈点柴,我帮你们做饭。”
这个时候,孙淡才感觉还真是饿了,从吃过午饭到现在,除了刚才在汤婆子那里喝了碗甜酒,还没吃过一点东西。
“是。”冯镇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走到柴多口前,提起斧子就开始劈柴。
他本就武艺出众,一把小斧在他手中灵活得像是绣花针一样。只见院中刀风扑面,寒光闪闪,须臾,一大堆柴和就被他劈成一尺长短两存粗细。
枝娘看到这一幕,畏惧地躲在孙淡身后,疑惑地问:“孙郎……他……不是武疯子吧?”
“不是不是,他这人懂规矩的很,不会乱来,枝娘你不用担心。”
“……”
很快,饭就做好了。
因为孙淡突然回来,枝娘忙洗了块腊肉,又去外面买了一坛子酒回来。
家中多了一口人,枝娘多下了一把米,本以为够吃的。
可事实同她的想象有很大出入。
第九十四章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冯镇刚开始还显得有些木讷拘谨,孙淡和枝娘吃饭的时候,他站在旁边服侍。枝娘喊他坐下一道吃,他也不肯,只说:“淡老爷和夫人吃饭,小人怎么敢同你们坐在一起,连规矩都不要了么?”
枝娘本欲在喊,可转念一想,这个冯镇脑子也不清醒,得顺着他一点。再喊得他几声,只怕这个汉子就要犯病了。
就三口并着两口把一碗白米饭吃了,又替孙淡倒了几碗酒等孙淡吃好之后才招呼冯镇上桌。
冯镇一上桌就如风卷残云一般就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一个人的量足够她和孙淡吃两天的了,看得枝娘大为咋舌。
吃完饭,天已黑尽,古人都睡得早,该歇息了。因为家里实在太小,孙淡并叫冯镇找一家客栈自己对付着睡一晚。
冯镇却摆摆头,说“身为淡老爷的管家,怎么可能丢下主人去客栈。反正我也是军汉出身,给张草席,什么地方都能趴窝。我就睡在院子里吧,还可替老爷和太太看家护院。”
孙淡无奈,只得给了他一张席子和一床被子。
冯镇道了声谢,就爬到院子里的柴垛上躺下扯起了呼噜。
孙淡坐了一天船,三个月没回家,一见到枝娘,心中高兴,不觉得多喝了些酒,只觉得脑袋发涨,身上有些发飘,竟醉得厉害。枝娘见他醉了,忙扶他躺在床上,伸手去解孙淡的腰带:“孙郎,口干不,要不我烧点热汤给你喝?”
枝娘跟了孙淡快四年了,以前因为孙淡怨她同父亲一道谋夺了孙家的店铺,一直不怎么理睬他这个名义上的妻子,直到孙淡那日被征召去做民夫时试图撞墙自杀后,才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枝娘也好了起来,二人感情才逐渐融洽起来。
说起来,这快三年多的时间中,二人一直没有身体接触,更别说什么肌肤之亲。
日常睡觉,孙淡自躺在床上,而枝娘则睡在墙角那张长椅上。
现在孙淡醉得不能动弹,枝娘只能亲自替他脱衣服。
这还是枝娘第一次替自己丈夫宽衣解带,手指一接触孙淡的身体,只感觉心中一荡,竟有些微微发抖。
孙淡这段时间天天练拳,身体好了许多。加上有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正是发育期,日常又大量吃肉,腰也粗了一圈,长了些肌肉。
枝娘一摸到他腹部的肌肉,就像是触电一般,一身都开始发烫了。
孙淡因为天气还热,穿得也少。枝娘这一俯下身来,从领口处看去,就看到一截洁白细长的脖子和两团圆滚滚的胸脯。因为体积硕大,有些下垂,并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抖动。孙淡一想起先前摸到素芬的胸口时那种惊人弹力,小腹中有一股热气涌起。
他忍不住一把住住枝娘的双手:“我口不渴,但我胸口热得很。”
枝娘听孙淡这么说,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双手被丈夫抓住,一颗心却咚咚跳个不停,颤抖着声音说:“孙郎胸口烧吗,是不是病了,要不我去请郎中。”
孙淡嘿嘿一笑:“为夫得的是相思病,这胸口里的火是想你想的,是欲火。这次总算回家了,我们已分别得太久,以后再不用离开了。孙淡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
孙淡的浪话虽然说得让枝娘一阵害羞,可她心中却是一阵甜蜜。又想起隔壁林婆婆所说的夫妻之间那种羞人的事,知道孙淡想要自己了。她口中一阵发干,任由丈夫抓住自己的双手,将一张已经火得烫人的脸贴在孙淡的小腹上,喃喃道:“男人们在外面做事养家,怎么能时刻陪在我们女人身边呢!你走了这么长时间,枝娘只是觉得有些寂寞,倒不敢有任何抱怨。枝娘的父亲对不起孙郎,孙郎以前不理睬我,我心中却是难过得紧,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呢!”
一提起万屠夫,孙淡心中突然有些不快,再没有同枝娘温存一番的想法,说:“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嫁到我孙家,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对了,会昌侯孙家要搬去北京,我以后也要住在那里。到启程那天估计还有十来日,你好好收拾一下,到时候跟我一起走。”说完话,就一闭眼睡死过去。
枝娘只得说:“是,孙郎去哪里为妻也就跟着去哪里,我这就服侍孙郎安歇……”可话还没说完,身下的孙淡已经发出轻轻的鼾声。
枝娘本就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人,先前丈夫想要自己,心中本有些惧怕,可现在孙淡抛开自己在一边呼呼酣睡。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却突然有些悲伤。
“枝娘我本知道孙郎不喜欢我父亲,却还在他面前提起,引他不快。枝娘真是笨到家了……”
“如果从此孙郎不理我了,枝娘这日子过着也没有滋味,还不如死了……”
怕惊动已经睡死过去的孙淡,枝娘不感将头从他身上挪开,但心中的悲伤却遏制不住,眼泪不住地流下,将孙淡身上的衣服都粘湿了。
到后来,她甚至小声的抽泣起来,肩膀不停抽动。
孙淡正在做梦,在梦中,他看到自己回到了现代,陪着领导去了一家按摩中心,点了个非常漂亮的小姐。
洗完澡后,他惬意地躺在按摩床上。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浑身赤裸裸地女人走了过来,张开小嘴朝他身下含去。
孙淡抬头看去,这女人的五官样貌同江若影一模一样。
孙淡心中一惊,身下精华喷射而出:“可使不得,我不要回明朝,不要啊!”
这一声惊呼,孙淡猛地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下已是湿漉漉一片,又粘又冷。而枝娘则趴在自己身上,小声抽泣着。
孙淡刚做了个梦,神思有些恍惚。因为醉得厉害,身上也软得提不起劲。忙小声道:“枝娘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为夫提你做主。”
枝娘见孙淡醒来,忙抬起头,抹了抹眼泪,说:“孙郎可是嫌弃枝娘,不想要我了?”
孙淡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爱怜,柔声道:“我家枝娘是个大美人,我若不要你,那不是犯傻吗,我可不想变成冯镇。”
听孙淡说笑,枝娘扑哧一笑,旋即又哭出声来:“那你为什么不要枝娘?”
“什么不要,我刚才不是说了要你吗?否则我这次去北京就不带你去了,将你一个人扔在山东。”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种要?”枝娘面上突然通红,羞得低下头去:“刚才……刚才我趴在你身上明……明感觉到你那里那样了……可你为什么就不要我呢……是那种要。枝娘嫁给你已经三年多了,孙郎死活也不肯碰我一下,是不是还在恨我……”
孙淡听她说完,这才恍然大悟,哈一声,笑着说:“枝娘,你可变坏了,连我身体的变化也知道。”
枝娘更是羞得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说:“我也是听隔壁林婆子说的……原来男女之间的事情是那样啊……我我我……枝娘被孙郎笑话了,恨不得立即死去。”
孙淡看枝娘无尽娇羞的模样,心中大痒,恨不得立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温存一番。可是,他刚才在梦中已经泻了元阳,根本就是做不成事。再说了,他现在醉得厉害,身体发软,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也没办法将枝娘按在身下就地正法。更别说再来一个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水乳交融了。
孙淡叹息一声,想了想,只得编了一番胡话来糊弄枝娘:“枝娘,人非铁石孰能无情。这么多年你跟了我,风风雨雨一路过来,我可曾嫌弃过你。如今,总算可以吃一口饱饭,日子也过得下去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成天守着你这么一个大美人,我也是肉体凡胎,早就按耐不住了。”
枝娘听到这样的话固然害羞,可心中却甜得快要把持不住了。她轻轻地嗔道:“人家才不是什么大美人呢!孙郎,你在外面胡混了三个多月,学坏了,学会说脏话了。”
“夫妻之间的私房话不算脏话。”孙淡轻轻怪笑一声,又故意长叹一声,说:“我也早想与枝娘圆房了,可是不成呀?”
枝娘心中一沉,也不敢问,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孙淡叹息良久,说:“为夫前一段时间在孙家族学服侍,学回读书识字,也长了见识。前一段时间,我从书上看到这么一句‘少年之时,血气初行,戒之在色’,也就是说,十八岁以下的少年不能做那男女之事,否则对身体有极大伤害。要等满十八岁了,身体长结实了,才能洞房。孙淡身体一向虚弱,准备养两年再说。而且,我从书上看到,女人若不满二十岁生孩子,对身体伤害也是极大,还容易难产死掉。”
听孙淡说起难产,枝娘面色大变。在没有现代医疗手段的古代,难产的死亡率极高。她紧张地抓住孙淡的手:“书上说的道理自然是对的,枝娘就再等两年,再与……再与……”话还没说完,她又羞得低下头去。
第九十五章 动手
孙淡总算松了口气,看样子今天晚上不用交公粮,也免得那如许麻烦。
可是,他心中却有些发愁。今夜的情形有些特殊,也做不了什么事。可以后呢?
枝娘子的性子那是极温柔的,对自己所说的话也当成金科玉律奉行不违。孙淡刚才这话说得在情在理,估计这小女人也信了个十成。
以后自己一旦想要做那事,枝娘肯定会拒绝,而且也会拿孙淡刚才所说的一番大道理来教育自己的丈夫。
想到这里,孙淡心中大苦:我的幸福生活啊,这两年该如何熬啊?
不过,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还是明白,过早的男女关系同少年人的身体损害极大。不要说现代社会,就算是古代。就拿会昌侯孙家而言,几房少爷年纪大多十四五岁,也都有陪房丫头。比如孙浩的大丫鬟荇菜,将来就是要做孙浩小妾的。可听孙浩说,他根本就没碰过荇菜,一来荇菜长得不合孙浩的胃口。二来府中自有规矩,少爷们不成年,不许碰府中的丫鬟,免得伤了阳气,日后身子虚弱。
如此说来,现在不同枝娘圆房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就目前来说,孙淡最重要的任务是养好身体。他可不想做那种手无缚鸡之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文弱书生。
孙淡笑着伸出手去:“傻女人,别害羞了,拉我一把,为夫想要小解。对了,有干净的亵裤给我找一条换换,再弄些水来。”他刚才喝多了酒,肚子发涨,只觉得那股尿意再也遏制不住。且,梦中那一翻荒唐,以至元阳失守。如今,胯下又湿又粘,非常难受。
“要水啊,等等,我马上就去烧。”枝娘忙站起身来,擦了一把脸,准备去灶台那里动火。
“不用,肚子都要爆炸了。就倒盆冷水吧。”孙淡一挺身,就要起来。可这一起身,只觉得身上如面条一样,身体一歪,就从床上一头栽倒到地上去了。
好在因为家里以前穷,是黄泥地面,也铺不起青石地板,否则这一摔还非把孙淡摔出脑震荡来不可。
可即便如此,身上还是痛不可忍。
见丈夫一头扑到地上,枝娘大惊,忙冲上前去,一把将孙淡从地上扶起来,:“孙郎,你没事吧,可摔坏了。”
“没事没事……”肚子更涨,孙淡忍不住叫了一声:“快扶我到马桶那里去,为夫有些经受不住了。”
枝娘见孙淡没事,松了一口气,忙将孙淡扶到马桶处,让他坐在上面,伸手就要去解孙淡的裤带。
孙淡脸皮虽厚,可也有些害羞,忙道:“我自己来。”
枝娘一想到要去解自己丈夫的裤带,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将手缩了回来,只扶着孙淡的胳膊,将头转到一边,再不敢多看一眼。
可是孙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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