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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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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领口,露出一截让人惊心动魄的白皙脖子。
孙淡忙将眼睛挪开,低声道:“太后,就算孙淡现在开始动笔,只怕太后也看不到臣的新戏了。”
太后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本宫乃是皇太后,想看什么戏看不到?我呸!”
孙淡淡淡道:“回太后的话,臣听陛下说过,太后老呆在这通州也不是办法,想早一点接你老人家进宫奉养。可惜,因为朝臣阻力实在太大。陛下也是烦不胜烦,想不出任何法子。就有意送太后回安陆去。”
“什么,皇帝真是这么说的!”太后咆哮一声站了起来,大骂:“这个不孝的儿子,他还做什么皇帝,还怎么做别人的表率?还有,还有那个杨廷和,老贼,若不是他使坏,我早进京城了。他怎么还不去死啊,老贼,老贼!”
一团口水在空中飞舞。
孙淡退后一步,避开太后的口水:“其实,太后回安陆也是好的。”
“什么,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第四百一十一章 变化
太后这一声虎吼还很有些河东狮的味道,即便孙淡早有准备,也被吓了一跳。
他忙道:“其实,这事情另有隐情……”说完,转头看了看四周。有几个宫女和太监正在旁边侍侯着。
太后会意,破口对众人骂道:“尔等肮脏奴才,本宫正与孙学士说话,有你们什么事情。你们就算听了,也要听得懂,滚滚滚,都给本宫滚到院子外面去。”
孙淡额头有些出汗,这个太后,实在是太霸道了。还好嘉靖的老爹死得早,否则摊上这么一个太太,日子不好过哟。
众人忙退了出去。
等院子里只剩下孙淡和太后二人,太后还在气恼地问:“孙淡,我知道你是陛下的旧臣,说起来也是我们兴王府的,怎么反让我回安陆,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本宫大老员来京城,是来做皇太后,与陛下团聚的,可不是来看看风景,然后灰溜溜回湖北。说出去,不是笑话吗?这个皇帝也太不象话了,难道是就这么向杨廷和那老贼投降,要送他的亲娘回去?”
孙淡被她像打机关枪一样通吼,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才定下神来。他心中也是苦笑,想我孙淡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从容淡定,可遇到太后这种泼妇,还真没辙。
孙淡道:“太后,其实你是错怪陛下了。”
“错怪……孙淡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了?”太后也觉得奇怪。
孙淡:“其实,陛下的意思也就是请你做个要回安陆的姿态罢了,并不是要让你真的回去。”
看太后还是不解,孙淡细声解释道:“如今,太后该以何礼仪进京城,朝中也是议论纷纷。作为陛下,自然是要以皇太后的依仗接太后你进宫的,可杨首辅去咬死要以藩王太后的标准。这件事情也就这么对峙着,而太后也停在通州进退不得。如果再拖延下去,只怕也不是办法。”
孙淡吸了一口气,又说道:“不可否认,杨首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他的话还能代表朝廷一部分官员的想法。”
“什么道理,根本就是无理。”太后还在咆哮。
孙淡不理她的茬,接着说:“陛下的意思是,让太后你装着要回安陆。如此一来,也好让天下人看清楚杨首辅的霸道和本来面目,就因为他的原因,就逼得陛下母子不能相认。这不是跋扈,这不是弄权,还能是什么?”
“对对对,你这话说得有理。”太后咬牙切齿:“此人实在可恶,还首辅呢,都将他的本来面目给揭开,让所有人看看他究竟是一个什么狗东西。”
孙淡微微函授,微笑道:“太后总算理解陛下的一翻苦心了。”
可是,太后还是有些顾虑:“孙淡,若我装出要走的样子……到时候骑虎难下,岂不真要就这么莫名其妙离开?”说到这里,她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孙淡:“孙淡,这事情我怎么就觉得不塌实呢?”
孙淡继续诱导着太后:“太后不用担心,陛下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一旦太后装出是被杨首辅逼得要离开京城的驾驶,立即就有一大群官员出来丈义执言。”
太后还是不敢确定:“都有些什么官员要跳出来,别对我说就是张璁。那人本宫也听说过,不过是一吏部的一个小官,没什么分量。”
孙淡:“太后,这次要出来说公道话的人可大有来头,为首的是一个叫霍韬的兵部主事。掌章奏文移及缮写诸事,协助郎中处理该司各项事务。职位虽然不高,却是实权人物。况且,此人在士林中有不小的声望。他若出头,定能搅动朝廷风向。”
“一个主事,也是个小官。”
孙淡笑了笑:“六部的大员们可都是杨首辅的人啊,再说,这一局面太后和陛下若想赢回来,必要的风险还是要冒的。”
太后沉吟不语。
孙淡也不催促,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旁边等着。
良久,太后才叫了一声:“好,就依你的办,本宫在这通州也呆烦了。实在不行,大不了再回去。反正不能再不死不活地了,总不可能让人笑话我耍赖吧。”
孙淡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后,当初陛下通过我告诉你要忍耐,要静观其变,如今也到了该解决这一问题的时候了。”
……
说服了太后,孙淡忙跑到毛澄那里,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毛大人,毛大人,出事了。”
毛澄还在屋子里静坐,他现在也想通了,既然接不走太后,那么,大家就这么耗着吧。反正不能服输,饿死事小,伦理道德最大。
“孙淡,你急冲冲地做什么,读了那么多年书,你胸中就没静气?”毛尚书反责怪起孙淡起来。他心中也是摇头:这个孙淡还是年轻了些,要想入阁做事,还得多多历练。
孙淡站定了,道:“毛大人说得是。”
毛澄这才问:“静远,你这么急跑来,可有要事?”
孙淡道:“孙淡刚从太后那里来,太后说……太后说……”
“太后说什么了?”毛尚书有些不快,又想给孙淡说一通大道理。
当然,孙淡不会给毛澄这个絮叨的机会,立即说:“毛大人,太后说她要回安陆去了。”
“什么?”毛澄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猛地站起来:“怎么这样?”
孙淡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反正刚才太后气呼呼地说,既然进不了北京,在这通州呆着也没意思,还不如回湖北老家去来得自在。”
毛尚书怒道:“又没有人说不让太后进京,只要她同意使用藩王妃的依仗,依照国家制度进宫朝见陛下,自然可以与天子母子团聚。”
孙淡:“问题是,太后要以皇太后的仪仗进城啊。”
“休想,国家制度不容废弃。”毛澄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如今太后要走了。传了出去,岂不让人认为是我等逼走了太后。”
“是是是。”毛澄想通这其中的关节,汗水更多。也没有刚才的从容,喃喃道:“现在却如何是好?”
孙淡:“让太后以藩王妃的仪仗进城朝见陛下,太后她不会答应。若是以皇太后的依仗,又破坏了朝廷制度。我觉得,这事要折中一下。要不,毛大人回城同首辅商议一下?”
毛尚书点头:“这么大一件事,是得同首辅商议一下。可我有圣命在身,也走不了。这样,孙淡你马上回城去见首辅,让他拿个章程,我在通州劝说太后。”
孙淡大喜,暗道:我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呵呵,这次回京,估计也不会再回来了。通州,我不想再看到你的日出。
第四百一十二章 措手不及
杨廷和府。
对这里孙淡已经算是常客的,在以前他同杨慎乃是好友,相交甚得。一个月中,总要来他三五次。
上次得了座师,刑部尚书赵鉴的指点,孙淡也有意于士林中人结交,巩固自己的下层人望。而杨慎因为是大明朝当之无愧的士林领袖,家中也是夜夜高朋满座,颇有些东坡居士的派头。相比之下,孙淡则有些孤芳自赏的味道。
既然有于士林中人结交的心思,孙淡来这里也勤了许多。也就是在这里,孙淡倒结识了诸如孙应奎等大大小小的京城官吏。
平素间,杨廷和因为身份特殊,也不出席,任由着儿子同一众读书人在家里闹。
可今日却怪,听说孙淡到访问,这个明朝首辅破例来到客厅。
此刻正值晚饭的点儿上,杨廷和索性让人摆了宴席,请大家一道去客厅旁边的饭厅里吃饭。
今日来的人不少,有王元正,有孙应奎,还有刑部的一个主事,一个礼部的员外郎和一个监察院的御使,加上杨家父子和孙淡,将一张八仙桌给占满了。
所有的下人都推了下来,菜肴也摆了一大桌,可却没有人动筷子,甚至没有人说话。
天已经黑尽,天气非常不好,黑云层层压下,好象都要压到房顶上了。闷热的空气如同凝滞了一般,憋得人透不过气来。
大家都还没有吃饭,也不是一道来杨府,先先后后用了一个多时辰才陆续到齐。不过,杨廷和衣食本就非常讲究,府中的厨子也是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当值,只需吩咐一声,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呈将上来。
所有人面前都有一双象牙筷子,一只四川邛莱烧制的黑釉酒杯。虽然这杯子样式古朴,比不上景德镇的官窑细瓷,可杨首辅是一个念旧的人,日常用具都着人从四川购来。
灯光下,杨慎那双眼睛依旧亮的如同宝石,相比之下,他的父亲杨廷和则面皮松弛,一副老迈之状。
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刚才在客厅里又喝多了茶水,所有人都没有食欲,也没人动筷子。
在一片寂静之中,杨廷和慢慢提起筷子,夹了一快豆腐迟缓地放进孙淡面前的碟子里,道:“静远,这是我们四川有名的麻婆豆腐,这个厨子是我特意从成都府请过来的,原滋原味,你得试试。”
说完,他朝众人看了一眼,温和地笑了笑:“都动筷子吧,你们也别小看川菜。这川菜吧也没人珍贵的食材,像回锅肉、麻婆豆腐、水煮鱼,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可越是普通的材料,越考量厨子的手艺。”
“是。”王元正站了起来,恭敬地夹了一块辣子鸡,正要给杨廷和请菜。
杨廷和却叫住了王元正,提起桌上的酒杯,逐一给众人倒酒:“这酒也是邛州所产,原本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可这年份上却有讲究,当年我儿杨慎要进京参加会考的时候,知道为父好酒,特意从老家带了一大坛子过来的。所谓甜不甜家乡水嘛。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一坛酒也只剩下这最后一壶了。哎,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我也老了。”
听到杨廷和感慨,众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从孙淡将通州那边的消息带过来之后,不知道怎么的,所有人的心情就如头顶着密云不雨的天气一般沉重。
听到杨廷和说起往事,王元正叹息一声站起来,端起已经斟满了酒的杯子一饮而尽:“阁老这些年不容易啊,大家都知道,朝廷这二十来年事事繁杂,先后三代君王更替,政局正如那风雨入楼,若不是有首辅,有一众正直君子在朝维持,却不知道这楼什么时候就塌了。在王元正看来,阁老这酒,有甜有苦,有酸又涩,万般滋味,无法用语言来概括。”
杨廷和却伸手示意王元正坐下,苦笑一声,叹息道:“老了,老了,真想挂冠而去,学了陶潜来个种菊南山。”
众人都是大惊:“阁老何出此言,你老人家走不得。你若一走,这朝廷的天立即就塌下来了。”
只孙淡和杨慎还坐着不动,孙淡面沉如水,而杨慎却有些伤感的样子。
杨廷和却是温和一笑:“我们南方人也就是南蛮子,说话也没那许多讲究。有一句话是这么说来着:死了杨屠户,难道还去吃带毛猪?人到了一定年纪就该退下来了,所谓前人撒土,迷了后人眼睛。若霸着位置不让,反阻了后人求进的道路,要招人嫌弃。还有,人若年纪一大,固然老成于世故,可却少了一翻锐气。而对一个国家来说,锐气却是最最要紧的东西。世界先是我们就个老朽的,将来却终归属于年轻一辈。”说着话,他将满含期待的目光落到孙淡和杨慎身上。
孙淡好像有些明白杨廷和想要说些什么,起身:“阁老。”
杨廷和将手放在他肩膀上,让孙淡坐下:“静远坐下,听我把话说完。通州那边的事情,我还没告诉大家。我就直说了吧,今儿个将大家请过来,皇帝那边肯定已经知道了。刚才就有我府中的下人来报,说府外看到有锦衣卫的人。不过,这不重要。我等行事,光明正大,却不怕被人知道。”
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大家的衣着也单薄,孙淡能够明显地感觉杨首辅的手又干又冷。
在座众人听说外面有锦衣卫的人,神色同时一变。但随即又镇静下来,甚至有些无所谓的模样。
不过,王元正还是有些惊讶,起立问道:“首辅大人,通州那边究竟怎么了?”
听到他这么问,包括杨慎,另外四人也都站起来看着杨廷和与孙淡。
“请坐,坐下说话。”杨廷和连连将双手往下压,回答道:“刚才静远将通州那边的消息带回来了,说是兴王太后准备回湖北了。”
“哄!”众人都小声议论起来,有的人甚至面露喜色。如果太后真得离开通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这么不尴不尬地住在通州行宫,也不是一个办法,事情总得有个解决啊。
就在大家一阵雀跃的时候,孙淡发现身边的杨慎却一脸的震撼。
孙淡暗自点头:杨用修果然是个明白人,居然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
杨廷和见大家都是满面欢喜,也不制止,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才叹息一声:“你们却没看出这其中的不妥啊!其实,太后这进宫以何仪仗,关系到国本。可那黄锦和张璁一意讨好陛下,要以皇太后的规格迎接太后,朝中正直之士无不愤慨。我等应该做的就是尽早将太后以兴王后的仪仗接进城了,可现在太后却要回湖北,若传了出去,岂不有我等做臣子的逼走兴王太后的嫌疑,也显得不近人情。如此一来,在皇考问题上反对我等不利。哎,兹体积事大……疏忽了,疏忽了!”
听杨首辅这么一说,众人都是大惊,一时间都呆住了。
半天,王元正却问:“首辅,如今却该如何?”
还是没有风,屋子里满是川菜那充满花椒的麻味,熏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还能怎么样,已经有不同的声音出来了。”杨廷和背着手绕着桌子走了一圈,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奏折的抄件递给杨慎:“这是兵部主事霍韬上的奏折,痛斥内阁逼走兴王太后,请为兴王,兴王太后上皇帝尊号。内阁接到折子后,值守的官员不敢耽搁,立即抄了一分送到我手里。大家都看看吧。”
“啊!”王元正吃了一惊,忙接过去。其他几个官员也是面上变色,立即明白这事的要紧之处。
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再说吃饭的事情,就有几个官员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大概是心怀激荡,有一个官员手一抖,一串金灿灿的红油在桌上淋了下去。
等桌子收拾干净,王元正将抄件平放在上面,众人都默默地围了上去,定睛看着。连杨慎和孙淡也走了过去。
至于霍韬的折子里究竟写了什么,孙淡自然是一清二楚,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眼睛却飘都了另外一处。
那边,王元正从怀里掏出一副近视眼睛挂在鼻子上,虚着眼睛。
这个发现让孙淡觉得不可思议,他万万没想到这明朝也有眼睛。
不过,仔细搜索了一下脑子里的资料,孙淡这才知道。眼睛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高科技产品。据史料上记载,眼镜应该是在元朝以前就传到中国来的,马可波罗的书中就有记载“中国的老年人看小字时戴着眼镜。”
王元正早年读书刻苦,眼睛不是太好。特意找人用水晶磨了一个镜片,用玳瑁做边,用绳子系在后脑上,选材非常讲究,价格自然不菲。当然,没有验光的设备,度数上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看完这份抄件,杨慎首先发怒,他一拍桌子骂道:“小人,小人,这个霍韬也是进士出身,身居高位,怎么说出这种没廉耻的话来?此人相貌猥琐,相由心生,果然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王元正为人没杨慎那般刚烈,只缓缓叹息一声:“霍韬虽然矮小瘦弱,可品行上却没任何问题。这事……哎,表面上看来,太后是被内阁逼走的,人家占着理啊!”
王元正的话让大家一阵憋屈,太后来的这一手实在厉害,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说起来,人家占着理,而朝廷大臣们却有逼迫人家孤儿寡母的嫌疑。
孙应奎也是被鳖得胸膛一阵起伏,听瓦工内元正说出这种丧气的话来,喝道:“王大人,现在说这种话又有什么用,还是得快点想个应对的法子才好。”
听到这话,众人都将目光落到杨慎脸。
小杨学士乃是士林领袖,素有急智,如今,他或许还有补救的措施。
杨慎坐在桌前沉思片刻,突然一咬牙,道:“如今最最要紧的事情是立即着人将霍韬的折子驳回去,不能让内阁的人依照程序递到司礼监。对了,我马上去见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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