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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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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毕云就招呼孙淡:“算了,当毕云我什么也没说,咱们走吧。”
见毕云的意思是想将自己继续羁押下去,郭扑意识到不对,急道:“公公,孙先生,你们别走呀,这不是郭扑的真本事。”
“这还不是你的真本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同一个七老八十的老朽又有什么区别?”毕云低声地怒骂起来。
郭扑有些不好意思,叫道:“公公,孙先生,郭扑今日还粒米没粘牙,腹中无食,身上乏力,打起拳来也不得劲。若等我吃完饭,却是另外一种模样,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孙淡笑了起来。
毕云更怒:“饭桶,你他娘就是一个饭桶。郭英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吃喝菩萨一样的子孙,丢人。尔竟敢调戏咱家,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毕云胸中的怒气再也遏制不住,一伸手,一掌朝郭扑的胸口拍去。
这一掌全力而为,夹带着轰然的风声,在牢房里激起阵阵回音。
毕云本就是宗师级的好手,一双铁砂掌称雄当世,他若在掌法上自谦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若被毕云这含愤的一掌拍中,只怕郭扑得断几根肋骨。
实际上毕云也是这么想得,他决{‘文}定先打{‘人}断郭扑{‘书}几根骨{‘屋}头,然后着人拖出去像扔死狗一样扔在大街上。
可郭扑却不知道毕云这一掌是留了分寸的,见他来势猛恶,以为毕云要取自己性命,心中不觉大骇。
他这断时间因为被关得太久,身子筋骨都被关得软了,实力下降得厉害。如今一碰到生死关头,潜力全被激发了出来。
见毕云一掌如奔雷一样拍来,他也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一个云手朝毕云的腕口上搭去。
“找死!”毕云一声断喝,手一震,正准备将郭扑的右手震断。
却不像这一股劲发出去,却走了空。
好个郭扑,怪叫一声,整个人随着毕云这一抖一震跃上了半空,又脚“呼!”一声在空中扫出一个大圆,足尖如刀子一样朝毕云太阳穴上砍去。
这一下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让在旁边观战的孙淡不觉叫了一声好,心中却有些为毕担心起来。这一脚若砍中,只怕老毕要吃不消了。
可毕云是什么人,他动作也不快,也不躲避,右手一张,朝郭扑脚尖抓去,来了一个以拙破巧。
郭扑的云手加上刀腿,一气呵成,心中一畅,不觉有些得意。可一见毕云张开的手心泛着一种古铜色的光泽,心知遇到硬点子。叫了声不好,扫出的右腿硬生生收住,身体一坠,竟落到地上。
这还不算完,郭扑落地的一瞬间,身体一矮,拉出个弓箭步的势子,头一矮,肩紧缩,右手食指中指向前探出,铁钩一样朝毕云下阴钩去。
标准的叶底偷桃。
毕云也没想到郭扑这么大个子,身形却灵活得如猴子一样。
见他招式下流,心中也是恼火,一直没有使用的左手突然伸出,一张,正好挡住那两根手指。厉声喝道:“郭扑,你这家伙使的还是武定侯郭家的武艺吗,阴毒狠辣,招招指人要害。嘿,还猴子偷桃,你却忘记了,咱家那活儿早就割了,也不怕你。”
郭扑这两指钩出去,却正好钩在毕云的掌心,就像钩在一张铁板上一样,痛入骨髓,眼泪都要流了下来。
只得停了下来,左手搓着右手,低声呼疼。
“好!”孙淡这才叫了一声。
毕云看着孙淡:“静云,你看这个郭扑还成吗?”
孙淡:“快捷狠辣,够快,我看这个郭扑能用。”
毕云这才道:“成,就这样吧。”
孙淡对郭扑道:“郭扑,看你还有几分真本事,且听我和毕公的吩咐去办事,事成之后,你我以前恩怨一笔勾销,土地也还给你。”
毕云接着说:“郭扑你听好了,这事你若办好了,你就去找郭勋讨个差事,你就是咱家的人了,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毕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郭扑得罪了孙淡和毕云,郭勋已经摆明态度不管,任由他们处置郭扑。如今,毕云发话了。若将这件事办好,他郭扑可就是毕云的门人。这可是一个权势不下于郭勋的重量级人啊。跟了他,可比以前在郭勋那里有前途多了。在以前,他虽然是郭勋的堂弟,却不是核心层的人,倒没捞到什么好处。如今他是毕云的人了,东厂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也比郭家威风得多啊!
郭扑忙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愿为哦孙先生和毕公公效死!”他现在是死心塌地地要跟着孙淡合格毕云了。如他这种小人,虽然心胸狭窄,却畏威而不怀德,只要让他知道对手是强大到自己无法挑战的所在,自然就将那丝怨恨转化成死忠。
孙淡淡淡道:“起来吧,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吃东西,等下有事要你去做。”
第三百二十四章 厉害关节
此时,在四海赌坊之中,黄锦正紧夹着双腿坐在主座上。天气还有些冷,胯下有点湿,又冷又粘,让人很难受。一般来说,没什么事黄锦也不愿意外出,每天光换洗亵巾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哪有在自己房间来来得方便。
可今日事关重大,却不能不出宫。
黄锦身后侍立着一脸恭敬的陈洪,在他旁边则坐着一个风雅的文士,此人正是张贵妃一系的首席智囊张璁。
再旁边就是张蔷薇父女。
可以说,张贵妃—黄锦系的几大干将都集合在一起了。
张家父女以前不过是普通人,像这种事情根本就插不上嘴,只能在一边听着,吩咐下人好生侍侯。
黄锦双腿又不为人察觉的夹了一下,又些不客气地问:“张璁,你这么急将咱家叫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张璁如今是张贵妃的首席智囊,正在着手组建情报系统,颇受重用。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大名士,在士林中声望极高,地方上的官员见了他也得客气地喊一声“罗峰先生”,见黄锦说话无礼,心中有些恼火。可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古井不波的平静:“黄公公,刚才有细作来报,孙淡从西苑出来之后去了东厂。”
“原来是这事,他孙淡和毕云本就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了这么久,有事的时候自然要凑到一起商量。譬如今天,吕芳给张娘娘下毒就牵扯出了陈皇后,做为陈皇后手下的两大干将,聚在一起,自然是想着怎么将陈皇后从这件事中摘出去,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黄锦翻着白眼。
张璁见黄锦表情傲慢,眼皮一动,强忍住了胸中的不快,细声细气地说:“黄公,话也不能这么说。如今玉熙宫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孙淡和毕云的一举一动莫不与此事相关,又由不得我们不关心。于是张璁就让细作们紧紧地盯着孙淡,却不想还真有些收获。”
黄锦将目光落到张璁身上:“哦,这样啊,说说孙淡同毕云说了些什么。”
张璁道:“孙淡在东厂里同毕云说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我的细作还没混进东厂。”
“那你能发现什么。”黄锦不耐烦起来,他事务繁忙来四海赌坊的时间还是挤出来的。至于东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不了下来之后找埋伏在里面的眼线问问就是,不比张璁的道听途说来得真实?
张璁大怒,手伸出来,就想拍在桌子上,可想了想,他还是无奈地将手轻轻放了下去,依旧平静地说:“孙淡同毕云究竟说了些什么,张璁自然是不知道的。可是,孙淡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东厂,于是,我就让手下人连带着将东厂的人也一起盯上了。果然,孙淡离开东厂不久,东厂的人就有异动。”
“异动?”黄锦来了精神:“说说。”
张璁沉着脸说:“孙淡离开东厂之后,自回家去了,也没看到他再出来。倒是毕云动了,派了几个人出来。这几个人从他那里出来,虽然不是东厂的人,也不是宫中的太监,可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毕云的心腹。”
一听到这话,黄锦突然来了精神:“毕云的人出来了,去什么地方了?”
张璁见黄锦留了神,心中得意,抚着长须笑道:“去了一家叫什么《回春堂》的药铺。”
听张璁这么说,站在黄锦身后的陈洪面色大边,身体不为人知地颤了一下。
黄锦有些疑惑:“东厂的人去药铺做什么呀?”
张璁听黄锦问出这么个愚蠢的问题,心中大为不屑,终于忍不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能怎么样,黄公你想想,麝香这种东西在宫中属于违禁品。若吕芳要下药,肯定要出宫去寻。这个药铺孙淡肯定是知道的……”他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虽然说吕芳下药一事被抓了个现行,证据确凿,也不需要再寻其他物证。可是,黄公公你想想,孙淡和毕云怎么会知道那间药铺呢,难道他们也参与了此事?只要将药铺中的人给抓住,审上一审,也不难将孙淡毕云,甚至他们后面的主子给扯进来。”
黄锦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好:“好,好主意,张璁,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真要两把刷子。那么,你又发现了什么?”
黄锦身后的陈洪才发现大事不好,心中不觉担心起来。
张璁道:“我查得清楚,毕云的人去药铺之后将一个姓安的掌柜和一个姓官的伙计一条口袋装了,塞到停在外面的马车上就拉走了。从动手到马车开动,前后也不过眨眼工夫,毕云手下的人还真是精干啊!”他也有些感慨,真不愧是东厂。不动则已,一动就快若闪电,又准又快。
黄锦冷笑:“东厂出来的人能弱吗?”他心中也是暗恨,恨毕云把东厂从自己手中硬生生给抢了过去,使自己有的时候做起事来没那么便利。
他狠狠道:“没错没错,药铺那两人应该就是买麝香给吕芳的人证。孙淡这是要杀这两个人证灭口啊,如果这样,我们得快点动手,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璁摇头:“不会,孙淡乃是一个大名士,断不肯因此脏了自己的手,依我看了,他应该是要送这两人离开京城。如此却是一件大好事?”
黄锦也觉得张璁说得对,孙淡这人平日里一副不得了的鸟样,绝对不会干杀人那种坏了自己名头的事情。
他又问张璁:“怎么却是一件好事?”
张璁冷笑:“其实,只拿住药铺两个伙计,也不过是坐实了吕芳的罪名,肯定撼动不了孙淡、毕云和他们后面那人。可惜孙淡还是太心软,关键时刻下不了狠手,想送那两人出城。可惜啊,送人可比杀人难多了。到时候,我们不但要抓住药铺那两人,连带着将孙淡派出去送人的人手一同捉了,不就将他给牵扯进去了。只要人证在手,看孙淡还如何狡辩。这叫着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之性命。”
听张璁说出其中的关节,黄锦后面的陈洪心中剧震,暗叫一声不好,只想快一点从这里离开,好去给恩师报信。
第三百二十五章 准备
“好,听君一席言,如拨开云雾见青天,罗峰先生果然大才,佩服,佩服!”黄锦击节叫好,若说刚开始时他还自重身份,不那正眼去看张璁,如今对这个家伙却有些佩服了。
心中也是奇怪,张贵妃从什么地方去寻得这么一个高人出来,这样的人才究其能力已不下于孙淡之下,观其心智,好象比孙淡还高上那么一点点,至少手段够狠,不像孙淡那么蔫呼呼地心软。
黄锦又问:“可知道药铺那两个人如今关在什么地方?”
“已经查到了。”张璁不紧不慢地回答说:“回春堂药铺的两人如今正关在铁狮子胡同的一间大宅子里。”
黄锦:“可是地安门那边的铁狮子胡同?”
“正是。”
“我知道那里。”一直在旁边听着没说话的张蔷薇突然插嘴,娇笑道:“那地方以前是平先生的宅子,后来在钱庄一事上输给了孙淡,如今是山西会馆那群老西儿的产业。”
张蔷薇一说起平秋里,黄锦心中有些不快,这个张贵妃还真是什么人都收啊,连平秋里这种丧家之犬都要,也不怕有后患。上一回的夺嫡之争乃是陛下心头的一块心病,提都不能提。
他冷笑:“平某人也是个笨蛋,不提也罢。他也就是个吹牛的,看起来一副名士派头,实际上乃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没啥真本事。别说比起孙淡、杨慎和张璁,只怕连我干儿子陈洪也比不上。”说着,他用欣赏的目光看了陈洪一眼。
陈洪忙道:“干爹谬赞了,儿子这点本事还不是干爹调教出来的。”
黄锦一瞪眼:“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在咱家的面前你也不用说那些虚假的话儿。还有,你的本事是孙淡调教出来,跟咱家可没什么关系,这点你也不需要昧心。说起来,咱家还得感谢孙淡给我输送过来这么一个人才啊!哼,连孙淡的学生都比他平某强,我若是平秋里,一头撞死得了。”
黄锦说得恶毒,张蔷薇脸色不好看起来。
他指了指陈洪:“你,马上带着人手去抓人,把那地方连锅端了,一个人也不许跑掉。”
陈洪心中自然不愿意去抓人,他想给孙淡留点反应的时间,道:“干爹,现在去抓人只怕不妥。”
黄锦:“怎么就不妥当了?”
陈洪小心地回话:“药铺那二人如今肯定有重兵把守,孙淡手下可有不少好手,冯镇和韩月都属一流,我们没任何准备就扑过去,只怕未必是他们对手。再说,这事只能悄悄去办,若惊动了北衙和顺天府只怕有些不好。”
“对对对,现在过去未必能拿下他们。孙淡手下有不少高手,东厂派出来的人也不弱,我们这边也该找些好手才能行动。”黄锦恍然大悟性,一拍腿对张蔷薇父女道:“看看吧,这才是人才,平某人算什么呀?”
张蔷薇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朝屋外走去。别人怕他黄锦,张蔷薇可不怕。
黄锦看着张蔷薇的背影冷笑,暗道:你这丫头算什么,不就是张妃的亲戚吗,没有咱家张妃什么也不是,还真当你是皇亲国戚了,迟早要让你知道咱家的厉害。
也不理睬张蔷薇父子,黄锦又同张璁和陈洪商议:“今天晚上的行动人不能太多,人若太多,只怕事情会闹到不可收拾。去的人既然不能多,就得派出最精干的人手,说说看,你们手头还有什么可用之人?”
陈洪道:“回干爹的话,你老手下的大鹰和小鹰一枪一刀,长短呼应,配合得当,可派他们去。”
大鹰、小鹰是黄锦新收的两个干儿子,前一段日子一直在替先帝守陵。这两兄弟六岁时进宫做了内侍,一身内家工夫很是厉害,在宫中也能排进前五十位。黄锦也是偶然的机会才发现这两兄弟,爱慕他们的武艺,就收到身边,做了贴身侍卫。
黄锦点点头:“这两兄弟不错,不过单靠他们两兄弟只怕不成。”
张璁道:“我手头还有四人武艺也不错,可堪大用。这四人乃是同门师兄地,都姓金,分别叫金立春、金立夏、金立秋和金立冬。原本是宣大军中的猛士,后来因为犯了事上山做了响马,被剿灭得无处躲藏,这才进京来投靠张妃娘娘。”
黄锦:“好,我也听说你手下有四个猛士,原来是他们。”宣大军乃是明朝一等一的边军,长期同草原民族作战,士卒多是武艺精良之辈。这四人能够在宣大军中被人称之为猛士,应该有几分本事。
黄锦又道:“有这六个人,足够了,就派他们去吧。”
陈洪心中一动,试探道:“干爹你不亲自过去吗?”
黄锦道:“卵子大点事,值得咱家亲自出手吗,今儿个宫里出了这么大一件事,万岁爷那里我得侍侯好了。”
陈洪主动请缨:“要不,这事就让儿子亲自去主持吧?”只要做了这次行动的主持人,陈洪自然有办法将这事弄成一塌糊涂。
黄锦却道:“不成,你不会武艺,去了也没用。还有,你是张妃的贴身太监,张妃子如卧病在床,你得贴身侍侯着,这事就交给大鹰去办吧。你能够主动请战,倒也不失为一片忠心,咱家很是欣慰。”
陈洪只地无奈地点了点头:“谨遵干爹之命。”
张蔷薇怒气冲冲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她一张俏脸已经变得铁青。
可等她跑上二楼,看到一袭白衣,如空谷闲云一般倚在栏杆上的平秋里时,心中那股怒火却化作了一种丝丝的甜蜜。
“出来了?”平秋里微微一笑,问。
张蔷薇柔声点了点头,然后说:“平先生的功课复习得怎么样了,现在离会试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你什么也不要管,只一心读书就是了。”
平秋里点点头,却突然笑道:“枉罗峰先生那么大名气,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俗人。”
“张璁先生怎么了?”张蔷薇一呆:“依小女子看来,平先生是卧龙,张先生是凤雏,都是有大本事的。”
平秋里也不解释,只道:“只怕事情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孙淡这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次行动,我看悬。”
“不会吧?”
“或许吧,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平秋里再不解释。他刚才已经在屋外偷听了许久,总觉得那个叫陈洪的小太监有点不对劲,可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也说不好。不过,既然陈洪是孙淡的学生,这一点就不能不让平秋里警惕了。孙淡笼络人心可是很有一套的,这一点不能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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