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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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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做什么?”

毛纪这才哈哈大笑,抚须长笑:“老夫也没想过其他,只想能够保持晚节,在阁臣位上体面荣休就是了。杨阁老他们纠着皇考问题不放,我才不参合呢。可是,老夫该怎么让陛下知道我这个心意呢?”

平秋里:“老师有这么心思,学生就放心了。要想让陛下知道你的心思,有时间趁过年的时候,你去找一下孙静远。”

毛纪大笑:“好主意,找到孙静远,也就是找到皇帝陛下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不得了。”

……

因此,当木守礼找到毛记,愤恨地将房山一事说出来,并请毛相出面去同毕云说情的时候,毛纪面色大变,心中对木守礼更是痛恨到了极点:老夫现在好不容易保全了性命和权位,正想在内阁位置上呆几年光荣退休,你这木守礼什么人不去惹,反去招那孙淡,孙淡肯定将这笔帐记到老夫头上,到时候,他和毕云只要在皇帝面前提一提当初江华王的事情,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老夫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遇到这么一个学生,难道我还欠了他的。

想到这里,毛纪又气有急,一拍桌就骂开了:“孙淡在房山清丈土地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不但不协助,反从旁掣肘。老夫也听人说了,你在房山这几年,伙同房山劣绅欺压百姓。别人见你是我门生,不好管,老夫却不能不管。你这个房山县丞也不用做了,我会给吏部说一声,免了你的官职。老夫怎么碰到你这么个愚蠢的学生,今日,你我师生的情谊算是尽了。你走吧!毕云那里我本也有办法,可看你如此昏庸,老夫也没兴致保你。自求好运吧。”

木守礼这才意识自己被毛相赶出了师门,在明朝,读书人之中最重师生关系,被老师赶出师门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通常被赶出师门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可以想象,一旦自己被赶了出去,今后不但用不上毛相的关系,也会被世人所不齿。

他一声大哭,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直磕得额上鲜血模糊:“老师啊老师,你怎么能够这样啊!”

两个毛纪的侍者走过来,将他从毛府架出去往大街上一扔了事。

……

听木守礼满面血泪将这件事说完,郭扑还是不知道孙淡的身份,心中大为失望,将手中的瓦片放下,嫌恶地走到一边,再不肯看木守礼一眼。

眼前这个只剩一口气的木守礼不但被免职,还被革了功名,又被毛纪赶出师门。这样的人毫无利用价值,比外面的狗都不如。这样的人郭扑是一眼也不想看了。

想到自己好歹有郭府的关系,虽然没有了功名,可一条命算是保住了,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可是接下了几天,郭扑这才发现,自己的运气并不比木守礼好多少。

这里面的东西实在太贵了,一碗干净水一两银子,一包金疮药十两,一碗没有和进去沙子的白米饭二两……

第三百零五章 陈洪出宫去了

“西山碧云气爽,

京北芦沟晓月。

看吾校栋起凌云,

巍巍一堂坐其中。

半城都是读书声,

闹市之中尘嚣远。

桃李无言,

济济沐春风。

愿少年,他年勿忘化雨功……”

三十多个孩子大声地唱着孙淡编的这首校歌,好象是一颗石子投进池塘,激起偏偏涟漪。低年纪的学童们也开始唱起来,渐渐的,整个内书堂里都是此起彼伏的歌声,逐渐连成了一片。

这首校歌是孙淡年前所作,请展家班的展老板谱的曲,自己做的词。

老实说,这首歌词写得实在不怎么样。可却是孙淡第一次没有抄袭,靠自己的真本事鼓捣出来的。好在校长也不需要弄一大段子曰诗云那样的东西,简单直白,朗朗上口为佳。

自从做了内书堂的学长之后,孙淡弄了许多新花样。比如每天早上开课前要唱校歌,老师进书屋时,学生都要站起来说“老师好!”,每节课结束后还要留家庭作业。

当初,孙淡弄出这些新花样的时候,许多内书堂的教习还很不理解,说内书堂兴办了上百年,从来没听说过上课之前要唱歌儿的,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胡闹。

孙淡解释说,太监们读书,又不是为了科举入仕,没有考试的压力,所教的知识应该以实用为主。而且,这些学员将来都会在大内任职,以后也要做同僚,每天聚在一起唱校歌,有助于增强学员们的集体荣誉感和团结精神。

孙淡是内书堂学长,又有大名士的名头,他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内书堂的教习们也都不好反驳。渐渐的,所有的人都习惯了在开课前唱一遍校歌。

至于孙淡所留的家庭作业也很奇怪,大多是社会实践性的内容。比如:收集整理漕运历年所需费用,说出影响漕运的几大因素;国家太仓每年应留多少陈粮为宜;计算一锭五十两的库银火耗……

学员们毕竟都是孩子,对这种家庭作业都觉得十分新奇,也知道孙淡如今教授的是治国的道理,做起社会实践来也非常上心。

孙淡对简单的教授学员门圣人言毫无兴趣,这些太监以后都是要进宫任实际职务的,若这些人精明能够,对国家和百姓却大有好处。于是,他的教授内容也更多地偏重实际,有点将他们培养成技术型官员的趋势。

正月十六,春节终于过去了,嘉靖一年如期而至。孙淡终于再次回到了京城,大半个月没有来内书堂,他竟觉得有些陌生,思维还停留在房山的那一大摊子事情上面。

房山那边的织造局因为实行了股份制之后,凑集了大量现银,到蚕吐丝前的原料也已齐备。至于改农为桑的事情也已经弄好,这几天天气开始暖和起来,房山九成以上的土地已经种下了桑树,到长出桑叶也没几个月时间了。一切都朝这孙淡所料想的那样向前发展。

至于房山的物价问题,因为有大量外来商贩的涌入,蔬菜粮食的价格倒是落下去了。可大量的流动人口积聚在房山县城之中,进一步推高了县城的房价。如今一个普通的七十平方的袖珍院子已经被炒到了六十到一百两银子,已经超过了京城。

房山本地人的身家水涨船高,都觉得自己一下子变成了有钱人,可实际上的生活好象并没有富贵多少。

不过,大量人口的流入带动了一方经济。如今,县城中经商的风气盛行一时,人人都有意在这次流动人口大潮中捞上一笔。就算是城中老得走不动路的老太婆们如今也知道在街边摆一个混沌摊子赚点菜金,遇到城管执法大队过来找麻烦,就翕动已经没有牙齿的瘪嘴一阵芜言秽语骂将过去。

同时,还是有不协和的声音传出,因为赚钱实在太容易,很多读书人都弃文从商。弄得县学的学官整天跑孙淡这里来让孙淡把读书人还给他。

并对着孙淡就是一通大骂,骂他是桑弘羊、王安石。

对这种老学究,孙淡自然不好得罪,只能让孙浩出马同他说混话,然后吃饭,一通黄酒灌下去,只要老学官醉得不醒人事,这个世界又安静下来了。

孙淡觉得,如果照目前这种趋势发展下去,过个一二十年,房山应该能够成为北方最大的商埠之一,前提条件是织造局的生意要这么景气下去。

对此,他还是充满信心的。

……

孙淡也是昨天晚上回的家,回家之后,却没多少时间同枝娘呆在一起。他如今是孙家族长,有一大摊子事要做。比如,接见孙家各大庄元的庄子,同孙家各直系旁系家人见面,并发放过年红包。

然后是安排来年的家务开支,林林总总,烦得他心中发慌。他也没想到一个大家族的事情会这么繁琐,若不是有汀兰从旁协助,这事弄到半夜也弄不好。

到半夜,好不容易把族人都打发掉了,同枝娘说了几句话,孙淡就迷瞪过去。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今天的这节课,老师要讲一讲我朝财政危机的由来和社会转型期间的一些现象……”

实际上,孙淡今天想要给学生们灌输的是明朝中后期的商业资本使自由劳动成为一种合法的事实。中国古代社会历来都不乏商业资本和一半货币财富的集中,而明朝中后期有准备了自由劳动和比较发达的商品货币的流通条件,于市场相关的雇佣关系也有了明显的增长。

孙淡将来有推行的一条鞭法将使得这种社会商品化的过程以财政政策调整的发誓得到再一次飞跃,货币税收将成为国家财政的主干,如此的变化将成为明朝中后期传统社会解体过程的主流。

如今,可以先一步将这些观念传递给这些小学员们。

“工商业对国家经济有重要意义,应该予以保护,国家财政也应该改变以前那种以田赋为主干的模式,这也是皇上不忍加派于小民而欲取足于商税的善政……”

“传统重农轻商的政策虽然简单,可却失之呆板。我大明地大物博,地方不同,差异也是极大。比如大同地方余人等不下数万,率皆荷戈防胡,不习耕桑之业。诸日用蔬菜布匹器具悉仰给内地。而内地经商攘攘为利,亦皆肩担负囊,登山涉水,不惮险远而来,与边氓竞刀锥,求十一之息……夫商人者非他,即皇上中原供赋税徭役之赤子也,独奈何重农桑而轻商贾?”

“商旅不行,农民重困,病商即病农。农商本为一体……”

……

一堂课孙淡反反复复都在学员们面前鼓吹重商主义对国家的好处,有理论有实践,也有成例。

小学员们从小长在深宫,从来没有出过北京城,如何知道外面的世界。听孙淡这么一讲,这才感觉到天下之大,格物之盛,听得心摇神往。只觉得孙淡的课比起往日来,越发地精彩起来。回头一看,以前所学的那几本儒家经典实在是味同嚼蜡,毫无趣味,还不如去做几道四则运算来得有意思一些。

在这一群小太监中只有一人神情有些怪异,不住地朝孙淡递着眼色。

此人正是吕芳,吕芳这段日子过得舒畅。虽然孙淡为了使他能够正常成长起来,不想让他过早牵涉进皇宫两个娘娘的明争暗斗之中,也就没向陈皇后和毕云他们推荐。

可这个吕芳果然是个人物,竟在一次偶然见到陈皇后的机会中,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点明了自己同孙淡的特殊关系。

如此,竟引起了陈皇后的注意,又觉得这个小太监聪明伶俐,就随手收到身边贴身侍侯。

如此一来,孙淡的两大弟子,吕芳跟了陈皇后。而陈洪则做了黄锦的心腹和张贵妃手下最受宠的内侍。这个两个家伙,已经初露未来司礼监一二把手的风采。

孙淡见他挤眉弄眼,这才愕然发现今天陈洪没有来上学。这个吕芳肯定有什么要紧话要说吧?

看看时间,已是中午,孙淡这才说了一声:“今天就这样吧,今天的课外作业是:去找一个普通的县份,分析去年秋税的组成部分,看农税和商业税各占多少。下课。”

吕芳慌忙喊了一声:“起立!”

“老师再见!”所有的学员同时鞠躬。

下课之后,孙淡随便寻了个由头让人把吕芳叫进自己的房间:“吕芳,你可有事要找老师?”见没有其他人,孙淡这才问。

吕芳忙上前一步,小声道:“禀先生,张贵妃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昨天才告诉了陛下。如今,陛下正在张贵妃那里欢庆。”

孙淡点点头:“此事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吗?”

吕芳有道:“老师你今天有没有发现陈洪没有来?”

孙淡:“老师已经发现了,吕芳,你知道陈洪为什么没有来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吕芳迟疑半天,才道:“这几日,陈洪老到太医院去给张贵妃抓保胎药。不过,学生还是发现了一同寻常的东西。这个陈洪好象在问麝香的事情……太医院肯定没有这种东西。陈洪今天一大早就出宫去了。学生认为,陈洪肯定找麝香去了。”

“什么!”孙淡惊得站了起来。

第三百零六章 孙淡,我要你把这件事做了

所谓麝香,其实就是雄麝肚脐下所产生的分泌物,干燥后呈粉末状,有特殊的香气可以做成香料,也可以入药。

对这种东西孙淡并不陌生,来明朝之后,他也有意收集了不少古代名家字画。古人字画中的颜料和墨锭中常混有麝香,用来防蛀。

麝香用来入药,主治心绞痛和疮疡肿毒,咽喉肿痛。

可因为这种药得来不易,价格昂贵,寻常药铺中倒不多见。

至于皇宫中为什么没有麝香,那是因为麝香还有另外一种作用…………打胎…………是虎狼药中的第一味主药。

这东西之所以有这种特殊作用,那是因为麝香能够有兴奋中枢神经和苏醒作用,使用之后,能使人和动物的子宫有明显的兴奋作用。如此一来,就会导致流产的发生。

而皇宫之中,如果皇帝日日临幸嫔妃,不出意外,一年生他几个皇子公主也是有可能的。如果这东西放在宫中,不小心给怀孕的妃子们服了,后果不堪设想。因此,这味药物在严禁之例。

就孙淡所知,麝香这玩意儿的药性实在是霸道了些,威力大得让人瞠目结舌。

在现代时,有一年,邻居家养的牛怀了孕,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产了。可有一天在放牛的时候,母牛却莫名其妙地流产了。邻居死活也不明白这牛怎么毫无缘故地就变成了这样,想了想,这才记前先前有一个人从牛旁边路过。

于是,邻居一家人追上那人,一搜,就从那人身上搜出了一块麝香。

原来,那人在路过那头母牛时,母牛只不过是嗅到了一点麝香的味道,就破了水。

由此可见,麝香的药性厉害到什么程度。

孙淡已经猜到陈洪想干什么了,他猛地站起来,一跺脚:“混蛋,真他妈混蛋!吕芳,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制止他?”

吕芳不动声色地道:“回老师的话,学生同陈洪平日间也不说话,就算我有心制止,只怕也说服不了他。”

吕芳以前可没少受陈洪的欺负,内心之中对陈洪是又恨又惧,发现了陈洪的秘密之后,如何敢上前去劝。

孙淡惊得额上全是汗水:“这个陈洪真是个蠢货,这不是找死吗?”自己好不容易将陈洪安插在张贵妃和黄锦身边,日后可是要大用的。如果就这么消耗掉了,以后还从哪里去找这么一个得力的细作?老实说,就算张贵妃真的生下了一个皇子,并被皇帝立为太子,孙淡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历史上,被废的太子多了去,以后有的是办法对付张妃和黄锦他们。若为了这件事而把陈洪折了进去,这才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是,老师说得对。”吕芳也觉得陈洪实在是笨得可以,心中不觉微一冷笑:也不知道先生瞧上了他什么,这样的人物,就算有先生这样的名士指导,将来也是一头苯牛。怎么比得我吕芳,才华出众,乃是孙老师的最得意门生。

孙淡猛然醒悟过来,道:“吕芳,你马上出宫去将陈洪给我带回来。”

吕芳撇撇嘴:“老师你也真是,他要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就是,这事真弄成功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胡闹!”孙淡猛一拍桌子,压低声音道:“你现在跟了陈皇后,自然知道陈后与张妃之间的事情。陈洪是我埋伏在张妃和黄锦之间的一步暗棋,这事你也不要同陈后说。若他真折了,只怕将来……再说,宫廷后妃之间的事情,若真使用诸如暗杀之类等而下之的手段,将来若暴露了,我等满盘都会输得精光。”

吕芳想不到孙淡将这样隐秘的事情都同自己说了,可见孙先生对他的信任。

吕芳心情激荡,不觉得眼睛发红,点点头:“学生明白。”

“那你还不快出宫去,你去找毕云,让他帮你找人。”

“可是先生……”吕芳突然有些迟疑。

“什么可是?”

吕芳:“可是,方才陈娘娘吩咐我,让我带先生去豹房与她说话。”

孙淡皱了下眉头,从内心来说,他却不太愿意同陈皇后见面,“说什么话?”

“就是请先生再去教她《庄子》。”

孙淡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好,我自去就是。陈洪你也不用跟着了,马上出宫,娘娘那里我知道同她说。”

“好,那学生就出宫去了。”

孙淡觉得老是同陈后在豹房见面是不个事儿,大家男女有别,身份悬殊,常常见面,难免招人闲话。

说来也让人不自在,今天的豹房竟然没有其他人,就陈皇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竹帘子后面,只隐约能看到她窈窕的身影。

其他太监和宫女们都识趣地退下,自去屋外把风。

孙淡心中有些尴尬,恍惚中觉得这情形有些像情人幽会。若真让有心人一造谣,只怕自己会有大麻烦。

他知道陈皇后肯定会同自己商量张贵妃怀孕一事,其实这件事大年初一早晨他已经同毕云说得很清楚了:“由他去,根本就不要担心。”

可当事者迷,想来陈皇后现在一定异常惶惑无计吧。

孙淡偏偏不想提起这事,强忍着心中的不耐说了一段《庄子》,因为没有调动起情绪,他这一节课讲得也是寡淡无味,说到后来,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只恨不得早些从这个是非之地离开。

讲了一半,孙淡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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