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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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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到实际的好出,可内心中对孙淡的不满依旧根深蒂固。
对于孙淡提出的入股织造局一事,除了郭扑,所有人都抱着一个不合作的态度。不过是来吃顿年夜饭,好,我就带一张嘴过来就是了。至于其他,咱们免谈。
开玩笑,官家的生意就是那么好做的。你看看南方的那几个官办织造局,凡是同官府合作的商人,又有哪一个有好下场。不过被敲骨吸髓耗尽了家产,就是被事发之后被丢进大牢。
大家都是读过书有功名的人,在这个时代也算是精英阶级,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在中国,有一个朴素的真理:官家就是来与民争利的,要想从朝廷手头捞好处,做梦吧你。
自进了大厅堂之后,大家是酒照喝,牛照吹,一个不高兴了,对着在旁边侍侯的衙役就是一通呵斥。
孙淡大概是想给大家一个讨论的时间,一直没有出现。
在大厅中作陪的是房山的刑房师爷孙浩和班头宋青松,以及在织造局负责桑种植技术的汤臣。
孙浩还好一些,好歹也是一个秀才出身,虽然会昌侯家倒了之后被革了功名,却是大家的同类人,乡绅们对他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至于宋青松和汤臣,大家也没给他什么好眼色,两句话不对,就是一通怒骂。
三人也惹不起这些乡绅们,我大明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些人可都是社会的中坚,舆论的制造者和领导者,官家的威严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三人都是相视苦笑,只觉得这活儿干得真是憋气。
等安顿下众人,汤臣有些沉不住气对孙浩说:“浩哥,我们是不是该去请大老爷出来了?”
孙浩:“名单上的人都到齐了吗?”
旁边的宋青松忙回道:“回师爷的话,都到了,只差一个郭扑。”
孙浩:“那老小子不来也罢,本就没想过请他,只不过他是房山第一豪绅,场面上却要走到。好,我这就去请大老爷出来会客。”
正要转身回内堂,却听到堂鼓一记记响起来,站在厅堂里侍侯的衙役们都同时挺直了身体,连正在嬉笑玩闹的众乡绅也都安静下来。
堂中负责接待众乡绅的孙浩三人心中一惊,虽然孙淡不想将这个织造局弄成官办衙门,使用的也是民间商号的管理制度,可今天的宴会事关重大,为了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孙淡还是将他的全副仪仗带了过来。
像这种堂鼓按照规矩,应该是有官职在身的官员来访时才敲的。
大过年,又有哪一个官员会来到这里呢?
正不解,厅堂大门口走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正是消失多日的房山县丞木守礼。
孙浩等人这才释然,人家好歹也是从七品的官员,敲堂鼓符合朝廷礼制。
可是,木县丞身边的那群人却让孙浩等人警惕起来。
木守礼身边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人,右手霍然正是孙淡的死对头郭扑。
郭扑终究还是来了。
至于木守礼左边,则是一个圆脸的小胖子,看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模样。此人白白胖胖,一进大堂,眼睛都翻到天上去了,一脸傲态,显是很有来头。
左尊右卑,郭扑乃是武定侯的表弟,又有功名在身,可他偏偏将左手位置让给那个小胖子,难道这小子比郭扑的地位还高。
“原来是木大人来了。”
“木大人,我等向你拜年了。”
木守礼在房山做了多年县丞,同世家大族走得近,已经被乡绅们当成了自己人,见他进来,众人都纷纷起身见礼。
孙浩看得悄悄地吐了一口唾沫,小声道:“这老小子成天在家里猫着,今日怎么想着来赴宴了,夜猫子进宅,我看就没什么好事,贼厮鸟,若不是他有功名在身,老子捏爆他的卵。”
说着话,他用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小胖子,心中越发地不安起来。
木守礼同众人寒暄了几句,介绍小胖子给大家认识:“各位,各位,大家认识一下,这位是武定侯郭家的少爷郭宏,也是秀才功名,今后可是要继承侯爵的。听说,郭侯已有意让他恩荫入太仆寺,去了就是一个七品的食秩。”
“原来是小侯爷。”
众乡绅一阵哗然,纷纷上前。
孙浩在旁边小声地骂了一句:“这个木守礼和郭扑是想给大老爷来一个下马威呀,有这死胖子过来捣乱,这个年夜饭只怕吃起来有些咯牙。”
第二百九十三章 除夕(四)
孙浩猜得对,这几个人今天到这里来就是捣乱的。
三天前,郭扑已经接到了孙淡发过来的请柬,约他到织造局吃年夜饭。郭扑也知道孙淡发这个请贴过来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其实,他孙大老爷只怕巴不得自己不去才好。
可郭扑这人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孙淡越不想见他,他偏偏要去孙淡面前洗意见。反正他这段时间被退地的农民弄得焦头烂额,浑身都不舒服。要不自在,大家一块儿不自在。
况且,这次孙淡请房山乡绅吃饭的用意郭扑也一清二楚,不就是想拉大家下水去那个劳什子织造局入股吗?孙淡要想在房山站住脚,就不得不同乡绅们搞好关系,而且,看样子孙淡手头的银根有些紧张,想从大家手头捞些银子。
郭扑想了想,突然发现这是一个打击孙淡的绝佳机会,如果能够搞黄孙淡这个宴会。不但让孙淡同房山世家豪门彻底闹僵,还可以让孙淡的织造局因为没钱办不下去。支造局垮了,改农为桑的事情也就进行不下去,也自然没有什么农民来退地了。
可要想搅局,郭扑也知道单靠自己搞不定这个大场面,还得去寻个强力外援。
想来想去,郭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一趟京城,借拜早年的机会见了郭勋一面,大概说了说房山的事情,并痛哭流涕地请郭勋为自己这个小表弟找回场子。
郭家世代勋贵,乃是海内一等一的豪门,郭勋咳嗽一声,整个北京城都会得风寒。
而且,郭侯也是个火暴性格,最为护短。按照他的性子,听到郭扑被人欺负,早就会跳出来为郭扑把这个面子找回来了。
可让郭扑完完没想到的是,刚开始的时候郭勋还非常热情,一口一个兄弟地叫着。可一听到房山两个字,郭勋眉头就皱了起来,神情也变得冷淡:“兄弟,你打算让为兄怎么做?”
郭扑没看出郭勋的脸色不对,还是装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大哥,我们郭家世代勋贵,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若是朝中的公卿权贵,咱郭扑还可以忍了。实际上,就算是当朝阁老,也得给大哥你一点面子。现如今,小小一个孙淡,七品的芝麻小官也敢骑到我们郭家头上拉屎。以大哥你的手段,只需一个颜色过去,吏部那群人还不巴巴儿你替大哥你把事情做了。办孙淡一个骚扰地方,与民争利是免不了的,最少也是个罢官免职的下场。”
郭勋神色一变,突然笑了笑:“芥子大点事情也值得兄弟你动怒,不就是少几亩地而已,值不得什么,大过年的,说这些做甚。”说完话,就端起茶杯吹了一口上面的茶沫子。
郭勋身边的幕僚会意,抬起头小声对郭扑说:“郭二老爷,侯爷政务繁忙,需要休息,您老难得来府中一趟,不妨去拜见一下老太太。”就将郭扑轰了出去。
郭扑郁闷透顶,郭勋这么做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可他还是不死心,私下跑去见郭宏,老郭请不动,小郭也可以。小郭,郭宏可是郭侯的嫡子,正经八百的小侯爷,还不能震住孙淡那个小官?
而且,郭扑同郭宏私交不错。虽然二人辈分有差异,可小郭在郭扑这里很是得了许多好处,说起话来也随便,找他,应该能把这件事给办下来。
果然,等郭扑将一封银子递给郭宏的时候,郭宏眼睛一亮,笑道:“老叔你客气什么呀,都是自家人,这不还没过年吗,就急着给做侄子的过年钱了。看来老叔你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呀!”
郭扑忙装出一副哭丧模样:“宏哥儿,叔叔最近穷得紧,可倒血霉了。”
“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外面还有不开眼的人欺负到我郭家头上来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郭宏不屑地冷笑一声。
郭扑见事情有门,便将孙淡如何算计自己的事情一一同郭宏说了,并抹着眼泪说:“宏哥儿,老叔这回是被孙淡折腾得只剩半条命了,土地丢了一半,这个年也没办法过了。”
“反了反了。”郭宏本就是个纨绔子弟,气愤地叫道:“这个孙淡我是知道的,外面的人都传说他是仅次于小杨学士的大才子,不过你不用怕,一个小小的举人,就算有才,又能怎么着?唐朝的时候李太白不也是个大才子大名士,可依旧不过是一个小官。可见这做官,同一个人的才华没有任何关系。你再有才能,不懂得做人,总归不过是一个玩物。孙淡当初为救他老师李梅亭的时候,还求到过我父亲大人头上。后来,因为有杨阁老帮忙,才让李梅亭脱了身。偌大一个京师,他孙淡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对了,他同我郭家那个杂种好象有些交情。恩,同小杂种厮混的人,能有什么样的背景?”
郭宏所说的小杂种就是他的庶出弟弟郭曾,郭宏对这个弟弟相当鄙夷,连带着对孙淡也没任何好感。
郭扑大喜,讨好道:“宏哥,你一定要替老叔替房山百姓做这个主呀。若能给那个狗官一点颜色瞧瞧,房山百姓皆感念你的恩德,自有一份薄礼送上。多的不说,千余两银子还是凑得出来的。”
真若做成这事,这笔钱也不用郭扑一个人掏腰包,大不了摊派到房山各大世家豪门头上,难道他们还敢说个不字?
武定侯府虽然是大富大贵之家,可郭勋对几个儿子管束极严,像郭宏这种嫡子,每个月也不过二三两银子的月份。郭宏也是被父亲管得严了,加上又不能读书,这才依靠恩荫进了太仆寺,图得就是一个逍遥自在,又有一份丰厚的俸禄可拿。
如今听说有一千多两可拿,郭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他还是有些为难:“大年三十去房山,不妥当吧……按我府中的规矩,年三十应该向老太太请安,然后一家人吃团年饭的。”
郭扑大为失望,一脸颓丧。
不过,郭宏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郭扑大喜过望:“爹爹乃是国之重臣,年三十也要去京营同士卒门生们见面。我看看能不能建议爹爹把团年饭提前到中午,这样,晚上我就能得空来房山了。”
郭家子弟弓马娴熟,郭宏虽然纨绔,可骑术出众。如此,大年三十那天,只一个下午就从京城赶到了房山,气势汹汹地想给孙淡一点厉害看看。
其实,他并不知道孙淡现在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孙淡从进入政坛以来,干得都是隐秘之事。很多事情,内阁知道,司礼监知道,几个重要部门的部堂知道。可因为孙淡所经手的事都关系重大,这些核心决策层的人也不可能在外面乱嚼舌头。
因此,在北京人眼睛里,孙淡就是一个惊才艳绝的大名士,声望极高,受到天下读书人的景仰,可却同位高权重一点关系也没有。
郭宏虽然读过几年书,也有功名,可骨子里只是一个纨绔。在纨绔严重,名气这种东西再大,没做大官,屁都不顶一个。
以郭家的威势,要整一个小小的县官,不过是伸出根手指去按蚂蚁。
……
同众房山乡绅见完面,郭宏大喇喇地走到上座一屁股坐下,翘起一个二郎腿,朝孙浩招了招手:“那个谁,你过来。”
孙浩气得面色发青,冷着脸走过去,粗着声气:“什么事?”
“你家老爷孙淡呢,大家都到齐了,他怎么还不来。去,把他给我传来。就说我爸爸是郭勋。”郭宏对着孙浩一阵指手画脚。
孙浩本就是个暴脾气,双手捏紧了拳头,就想朝郭宏的鼻子砸去。
宋清松见势不妙,忙冲上来死死地拉住孙浩的手,赔笑着回答郭宏:“小侯爷,今日是织造局开工的日子,我家大老爷正在同几个生丝商贾说话。又要调试织机,要晚一些才能过来,还请小侯爷恕罪。”
“哼,我看这商贾啊乃是世界上最卑贱之人,在座衮衮诸公谁不是读圣贤书的道德君子,又有功名在身。他孙淡不来作陪,反去应酬商人,究竟是怎么替天子牧民的。”郭宏一拍桌子,喝道:“我看他这个知县不称职得很!”
孙浩气得牙齿咯噔响:“我家老爷称不称职,可不由你来定。”
郭宏盯着孙浩:“你什么人,有官身吗,什么出身?”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师爷,没有功名。”郭扑见孙淡手下吃亏,得意扬扬地坐到郭宏身边:“宏哥儿,你别理这个卑贱的草民,多说一句话也脏了你的嘴巴。”
郭宏点点头,对屋中众人说:“我这次来房山,是得了父亲大人的命。他老人家听说孙淡在房山乱搞,激起了民怨。就让我过来看看,看看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这么胡作非为究竟是仗了谁的势,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来来来,大家也不要闲着,就同我一道议一议房山的县政。”
“原来是郭侯派来的。”
“这个孙淡要倒霉了。”
“恩,孙淡实在跋扈,就算再厉害,也厉害不过郭侯。”
……
众人轰一声议论开了。
郭宏又响亮地拍了一下桌子:“肃静,一个一个议,你们这里乱成一锅粥,还议什么?”
厅堂里安静下来。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原来正在议政啊,这房山知县还真是开明,广开言路啊!”
众人都回头看过去,却见厅堂大门口走进来一个身穿粗布衫子的老人。
此人好象赶了很长的路,浑身上下都是泥点子,头上有热气腾腾而起。
孙浩一看这人他认识,正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东厂厂公毕云。他心中一喜,忙从宋青松手中挣脱,走了过去。
还没等他说话,毕云就摆了摆头,道:“小老儿苏州丝绸商人宫二,接了孙大老爷的邀请过来赴宴,赶了好远路,总算挨上了。”
毕云接了陈皇后的命令之后,立即动用东厂的通讯渠道,换马狂奔,一口气跑死了两匹健马,总算到了房山。今夜司礼监是他值守,同孙淡见完面,他还有赶回京城。毕云现在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觉得有些挺不住了。
此刻已是深夜,孙淡还没有来,实际上,他正在那边同生丝贩子们讨价还价,忙得脚不粘地。
第二百九十四章 除夕(五)
见毕云摆头,孙浩会意,知道毕云不愿意暴露身份。
在孙浩看来,东厂本就一处神秘到无法想象的所在,比之阎王殿还让人畏惧。他立即闭上嘴巴,战战兢兢地将毕云请过来:“宫先生请。”
无奈上座已经被郭宏被占了,孙浩畏惧地看着毕云。
好在毕云本就是秘密来见孙淡,也不想弄出事端,只温和地笑了笑,说了一声“叨扰”就坐在了郭宏旁边。
他也学郭宏的模样,大喇喇地翘起了二郎腿。
这个位置本是郭扑的,如今被毕云占了,郭扑也只能气愤地坐在了他的下首。
郭宏本就自大惯了,见一个卑贱的商人坐到自己身边,心中已自不喜。又见毕云身上全是泥点子,更是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只不过郭宏自重身份,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小侯爷,同一个小商人废话,有失身份。
毕云毕竟是大明王朝核心决策层中的人,在皇帝和四大司礼监内相三大阁臣中排名第四,仅次于皇帝、杨廷和、黄锦,跺一跺脚,半个北京城都要颤上一颤。居上位已久,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气势,或者说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场。
他往郭宏身边一坐,腰身挺得笔直,双目炯炯地从大堂中众人身上扫过,虽然只是一瞬,可堂中总人都觉得很他狠狠地盯了一眼,心中顿时打了个突。
毕云虽然身着一件普通棉袍,上面也全是泥点,看起来只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可身上所带的那种气质,却贵比王侯,让人不觉得将头低了下去。
相比只下,身边的郭宏即便穿得再华丽,可他飞扬跳脱的纨绔气质在毕云的对比下黯然了许多,就如同一只草鸡站在孔雀的旁边。
众人心中都道:“这个商人好大气派!”
毕云一坐到郭宏身边,郭宏立即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压力,他不禁看了看身边这个老头一眼,嘴唇一动,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想不起自己接下去该说些什么,便忍无可忍地闭上了嘴巴。
心中有是厌烦,又是恼怒。
毕云的突然出现喧宾夺主,让屋中突然安静下来。
毕云大概也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柔和地一笑,“大家不是要议政,检讨孙大人来房山之后为政之得失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郭宏这才醒悟过,清了清嗓子,下意识地说:“对,大家说说,说说这个孙静远来房山之后做过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
话一说出口,他心中才觉得不对,自己接着毕云的话头说下去,看起来不变成人家的下属了吗?气势上已经被人压了一头。
一个小小的芥子一样的生丝商人,卑贱的人物,居然夺了我郭小侯爷的风头。
被毕云这一打岔,一众房山豪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们虽然都暗恨孙淡挑唆依附在他们身上的农民退地,可孙淡好歹也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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