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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非法成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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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特别好吃，阿姨的手艺是这个，”杜陵比了个大拇指，脑袋一歪露出据说中老年妇女通杀的萌之奥义：“我们叫了几声您没应就过来了，好热闹呀这是出了什么事？”
他眨巴着黑宝石一般明亮无邪的大眼睛，带着十足天真笑意的好奇道。
老板娘却犹豫一下，收起笑容换上一种神秘兮兮的神色，故意凑近一点避人耳目般小声说道：“细伢仔我看你也不是乱说话的人就提醒你一声，你们赶快走吧，这前头啊，妖怪出来害人了呀！”
咦？？！
第41章 山脚镇神秘灭门事件
杜陵他们这次会提前出山逛荡，除了要收购一些炼丹材料外，也是为了想要亲眼看看外面情况有没有变化。
虽然凌天派也村通网了，还有王老虎等在妖管局内部做线人，但杜陵也不敢百分之百信任妖怪们的说法，毕竟大家最初出发点并不相同，虽然都是希望世界和平，但要保护的对象终究不同。
虽然不想上升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高度，但杜陵依然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不要说最近妖友圈里气氛怪怪的，虽然表面上还都嘻嘻哈哈，但他就是觉得这些妖精在防备自己。
或者说，防备着他背后的人修天帝·萧离。
明明之前还想着要拉拢这位天庭之主，现在又悄悄暗示不可太过与人修交心……有个比萧离还有人类味芯子的鸟爷瞬间就起了疑心，才会想要亲眼看看外面是否真像那些妖怪和新闻里说的歌舞升平。
这才是杜陵非要捡小地方钻的真正原因，那些大城市就算出了事情也会被势力庞大的妖管局反应迅速的压下，自己没在网上搜到消息，可不代表真的没事发生，只是就算亲自查访估计没点逆天气运也无济于事。
但到这种消息滞涩的穷乡僻壤就不一样了，公家力量反应慢不说，人们也更容易相信鬼灵神怪之说，如果出了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就算没碰上案发，也应该能听到一鳞半爪摸到真相边角。
杜陵出发前得意地为自己满分的缜密逻辑点了32个赞，但唯一的问题是，他们这趟出来别说碰到大事了，就压根没遇上任何一只妖怪！
说好的山众多精怪呢！？
居然一个成精的也没有这简直不科学！
弄得他好像是疑人偷斧的那个多疑邻居一样小人之心，堂堂人类还不如动物们大度，真是sosad。
最后还是萧离一针见血的戳破了笼罩在杜陵眼前的迷雾。
“没有本身就是疑点。”这么说着，萧离展开旅游地图册，修长的手指逐次划过沿着山势走向寻访过的村落，示意杜陵注意这些古老的村寨名称。
他们选择的这一带自古以来就灵气浓郁盛传精怪之说，如果说没碰到有积年道行的老妖占山为王，还能说是它们向往都市繁华搬走了，那么用搜灵之术特意寻找都连一只初开灵智的小妖没碰到就很奇怪了，明明如今就连灵气稀薄、气息污浊的大都市现在都有极高的成精比例。
钟灵毓秀的地方容易蕴养出灵物是一个公认的事实，但是真正能够不靠血脉或点化自行成精，都需要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机缘才行，所以早年被清扫过的凌天派山门附近没有妖精，一路山清水秀好风光也没遇到什么精怪‘才’该是正常的现象。
反而是他们之前居住的城市里那样精怪成群，才极为异常。
“事有反常必为妖！”得到提示后瞬间想通的杜陵眼睛一亮接上，感觉豁然开朗：“如果不是山里不正常，那就是城里不正常，自相矛盾必有一个有问题，反正我们继续调查总能得到些有用的结论！”
光是这样就感觉抓住了妖管局那个大忽悠的小尾巴，可以啪啪打脸了呢~感觉自己有助手萧生也能充个名侦探的杜陵乐滋滋的想着，迅速振作起来。
证真或者证伪不都是证吗，总能碰到到点有用的。
这回不就碰着了？
虽然两个人东游西逛的寻访之旅重点越来越偏度蜜月，但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们在这个山脚小镇的饭馆里，见到了一条最近刚成精，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有问题的土狗不说，还买一送一附送了一条疑似妖怪作祟的消息。
虽然老板娘一开始神神秘秘遮遮掩掩，但是说到最后，见两个外来漂亮男娃子愿意当听众，还不嘲笑她们这是乡野小民无稽之谈，那些大妈大婶简直全围过来讲稀奇，你一句我一句浓重的乡音杜陵听得似懂非懂，脸皮都快笑僵，才算总结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首先所谓妖怪害人，没人目击到底是什么妖怪，只是镇上某暴发户自己加盖的三层小别墅一夜之间地基塌陷，把当时在里面聚赌的一伙人全给砸进去。挖出来的时候个个凄凄惨惨折胳膊断腿，其中户主和他姘头更是干脆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
其次是这户人家似乎是靠着做什么不见光的生意发家，神神秘秘经常进山‘批货’，那死者本来是个混子出身，如今有了好发财路子又遮遮掩掩不肯和街坊邻里分享，加上嘴上不积德还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这次出事也没人同情，反而纷纷说是老天开眼。
当然自认善良淳朴的八卦镇民们是不肯承认自己在幸灾乐祸的，于是又牵出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信息：这家人会出事和他的生意有关，是遭了报应，证据就是和他同村出身来往密切的几个山民，这两天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就差在脑门上写上心虚二字。
八完这些细节，中老年娘子军们还附送了她们得出的结论：这伙人一定是土耗子，发的死人财，如今这是被恶鬼给缠上了！
暴富的山里人——不能见人的神秘生意——三不五时就要消失一阵子——诡异祸及全家的死法……我勒个去听起来还真是盗墓贼会有的下场啊？！
一瞬间杜陵浑身上下都僵硬了，妖怪都有了，鬼怪还会远么？问题是，他虽然不介意重生成只妖精，但他真的还是怕鬼啊啊啊！
“还……要、还要去那边调查一下么？”杜陵吞吞口水，壮着胆子率先问道。
走出饭馆时天色已经渐黑，太阳落山后遗留的最后几分光线将陈旧破败的街道渲染成一种暗红色，没让他感受到任何暖意反而联想起逢魔时刻四个大字，于是又生生打了个冷战。
——不能怂！
已经手滑变出个水嫩娃娃脸了，绝对不可以再做出任何坠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威风的事来！
虽然光想一想那可能是座闹鬼后死人的凶宅就两股战战，杜陵也要咬牙说自己这是武者震，坚持昂首挺胸主动请缨，寄望于新晋道侣同志够体贴够聪明的赶快否定自己有勇无谋的申请，谋定而后动。
然而他和萧离大概真的急需亮心有灵犀技能，天帝陛下完全没听到他内心的呐喊一般，郑重其事的点头赞成：“事不宜迟。”
越早就越可能抓住还未完全消弭的真相，所以他直接转身，向老板娘比划过的镇头凶宅所在方向走去。
至于杜陵所畏惧的……
还真是个说走就走行动派啊？
你难道没听懂我潜台词其实是拒绝的么！！
死撑面子坑自己的杜陵在原地傻眼，说什么也迈不出腿儿去跟上。
直到萧离发现他没跟上又折回来，伸手拉过他的手，将那些自己把自己吓得发凉的指尖攥在温热的手心里。
“没有鬼的。”
“……哈？”一时都没get到这是在安慰自己的杜陵傻了吧唧的眨眼。
“没有鬼，普通阴气被太阳真火一照就会散去，凡人死后意识消散回归天地，怨灵阴魂之说只是编造。”萧离很简单的解释了一句，直接就把杜陵的童年阴影打入无稽之谈行列。
说得直白一点，没有很大道行，那是鬼都做不成的。
修士怕也该怕能夺舍的老鬼才对，不过杜陵脑子里时不时冒出的这点爱胡思乱想看在萧离眼中也颇为可爱，便偶尔会想默默欣赏一番——当然这是不能直接说破的，否则恋人一定会翻脸。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不管什么牛鬼蛇神都绝不会让它伤害你吗？为什么会搞起‘世上真没鬼’科普小课堂啊。
杜陵有点想要吐槽，但还顾及着他那点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谁、谁说我是怕有鬼了！”死鹦鹉嘴比鸭子的还硬，“我只是觉得咱们该周密计划一下不要那么鲁莽行事——不过要去就去，走就走谁怕谁啊。”
哼哼装的多正经还不就是想吓唬人再和我拉个小手嘛，幼稚小女生把戏，满足你啦！
杜陵反客为主的拖着萧离的手埋头往前冲，现在他倒是不嫌弃残阳如血太骇人，因为那颜色浓重的光线刚好可以遮挡他双颊的绯红。
哎、不都入秋了么，你说这天怎么就这么热？
虽然脑补时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但是等杜陵真正看到那个所谓的凶宅时，却完全没有感觉。
因为它是在塌得太彻底，已经看不出是个房子了。
加上小县城里没有什么太严的规矩，把碎砖瓦片刨开救人之后，已经几乎看不出原型的前‘别墅’就这么留在原地供镇民们观瞻，甚至没拉个警戒封条阻挡外人靠近。
看着让人特别想变出瓶喷雾器，找块地帮它画个圈圈补个拆字。
“……这是哪门子狗屎豆腐渣工程啊。”这还能叫鬼屋凶宅么？只能叫废墟好吧！说好的鬼影重重迎风阵阵呢，裤子都脱了——不对，是手都给小梨子牵了面子丢大了，最后居然给我看这个？！
杜陵感到非常不满意，脑子倒是前所未有的灵活起来：“这必须不能够是鬼闹事，从来只听过冤鬼索命，还没听过粽子拆房的。”说完他就甩开萧离的手，三步两步的窜过去蹲下研究起来。
被用过即丢的萧离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搓了一下手指感受掌心残留的余温，轻叹了口气也走过去查看情况。
这样也好，继续拉着手把玩那些柔韧细腻的手指，他的心思也实在放不到正事上来。
见萧离也走过来，杜陵忙不迭说出自己研究心得来挽回脸面：“看来那大娘还真没乱说，这房子是整个陷到地里去了。”
所以地面的部分才会显得这么残破，因为实际上露出来的只是被自身重力压垮的房顶和上层墙壁，再加上不够专业的救援拆解，就制造了这种好像被一锤子砸得稀烂的景象。
“具体怎么回事我打算用神识探探究竟，小梨子你帮不上忙，就帮我注意这点有没有路人经过吧。”哼你胆子大懂得多有什么卵用，反正没修为就只能打打下手，不比小爷我的有用之身。
杜陵完全无视掉萧离的神识远比自己强大的事实，摆摆手将他赶到一边示意别妨碍他做法，才总算觉得扳回一城可以扬眉吐气。
外放神识探查目力所不及的地方对于修行者而言算是最基本的法门，但也可算是种很危险的做法，毕竟一旦神识遭遇攻击不能及时摆脱，甚至会造成神魂受损难以弥补。
所以当年修真界昌盛时诞生过各种既能便利使用神识，又可以保护自身的法门，如今杜陵用的就是凌天派珍藏的一种分身镜像法——分出去探查的那缕神念直接沟通的不是本主神魂，而是法术虚拟成的镜像，这样就算遭遇攻击不敌，伤害也不会反噬到本体。
用杜陵的网瘾青年思路理解，就是骇客出发去黑别人之前，先准备好了跳转肉鸡以防被捕。
这个法门安全性是顶尖没错，但操作困难程度绝对比绑架几台肉鸡难多了，如果按照杜陵自己的想法是不乐意这么麻烦的，反正如今只剩下最不爱锤炼神魂的妖族当道，哪儿来那么多危险的神识攻击啊？
无奈学什么法术这件事，终归还是一切以他的人生安全为第一考虑的萧离说了算。
于是杜陵只得学起这种从头到脚都在叫嚣‘我很胆小但我马甲多呀’的法门，作为对这份过度保护的回报，他以“既然你说神识裸奔很危险，那你这个不能随时动用灵力的更该小心点呗’为由剥夺了萧离运用神识的权限。不仅如此，杜陵每次练习使用这一招，都会不厌其烦的提醒某人护法，好让对方也体会下这种多此一举的形式主义有多烦。
然而这一切反讽的努力都是白搭。
有着神仙逻辑和爆表男友力的天帝陛下完全听不懂暗藏的反讽般，每次都持剑而立严肃地将这当做一项重大使命完成，搞到现在杜陵也已经习惯了他这份谨慎，要是背后没站着这个守护神，都集中不了精力施法。
相反只要萧离没有示警，他就能全神贯注于神识所捕捉的信息上，而不用为其他事分心。
这次也不例外——
随着神识探入地下，杜陵的脸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在废墟的地下部分他没找到什么符箓或者法术残留的痕迹，甚至没感觉到浓烈的妖气，但是这个墙壁很薄粗制滥造的所谓‘别墅’地下有着很大的奇异空洞，乱七八糟的甚至都没用水泥封一下，看起来像是擅自乱挖的地下仓库。
不会是传说中那种贪心不足自己挖地下室搞塌房子的蛋疼笑话吧？杜陵觉得自己脑内已经开始回放起《走出迷信》的揭秘bgm。
难道又想多了？
也要怪上来就撞到一条成精老狗误导了思路，其实有能力拆房子的妖怪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作祟，没看连修魔的老豺要害人都还得迂回一下么？
这么想着，杜陵开始收回外放的神识。
但就在此时，他突然注意到在那些断裂的承重墙和地板碎块之下，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第42章 他？我嘿嘿嘿啊
“有活的东西还压在下面……可能是妖怪。”杜陵对后面这一点不太确定，因为那些生物的气息太过微弱了一点。
“这房子还有个额外挖的地下室，救援队没扒开所以没发现里面还有东西，但再让它们呆在里面估计就要被困死了。”虽然倒塌的建筑内部有不少空隙保存着空气，但是没有水和食物，谁知道那些倒霉‘凶手’能熬多久？
见他神色古怪似乎憋着什么一样，看起来一时像要笑出来一时又很郁闷，萧离不由有些奇怪：“下面是什么？”
“穿山甲，”杜陵摇摇头压下哭笑不得的复杂情绪，他就是觉得这事实在太凑巧：“我已经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不是盗墓遇鬼，但也的确是遭了报应——这伙人是盗猎的，这下面大概是他们偷偷挖出来‘囤货’的仓库，有很多……动物尸体。”
提到这个杜陵打了个冷战，成麻袋的野鸟和好几打刚剥下来还没来得及鞣制，血迹斑斑的毛皮，虽然并没有产生怨气，但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让人寒毛倒立。
你说人这东西怎么就那么贪呢？
为了点钱成天作孽，最后果不其然把自己作死了吧。
“还有一些活的穿山甲，其中大概有一些快要成精了，被抓到这里的时候没有死透，就挖开了袋子要逃走……或者是找吃的？反正挖断了地下室的承重木，哗啦啦……全塌了。”杜陵生动形象地一抖双臂，吐出自己最直观的感受：“真该！”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是说那些偷猎的人。”至于越狱未成却阴差阳错大仇得报的穿山甲们，他还是非常同情的。
“报应。”萧离颇为干脆的赞同道，虽然他出生自一个猎户还是正常存在的年代，但同样看不惯包括偷猎在内，所有为追求私利丧心病狂有伤天和的做法，索求无度目无法纪就意味着本性堕落为恶，如此之人死不足惜，只是那些造下杀孽妖物……
萧离轻蹙眉头：都是人类先造杀业，并且突然就捕捉到成群的刚成精妖物，这种完全重复象牙妖骨案，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巧合的套路，让他产生了更深层的疑虑。
但此时不宜说出来让杜陵为这些摸不清虚实的事情烦心，于是他只是简单问道：“你想把它们救出来？”
“嗯。”杜陵托着腮点点头，对此有点发愁，都说修真者有移山倒海之能，然而他这点速成的薄弱底子，却连隔空取物把下面那些倒霉的精怪挪出来都做不到。
“小梨子你有没有什么五鬼搬运法速成绝学之类的？”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他夸张的叹了口气：“果然学海无涯啊，学渣的痛真是成了精都无法摆脱……看来只能半夜再过来直接挖开了。”
等夜深人静放个迷雾阵之类的遮掩也能开工，至于废墟一夜之间又变了个样会如何引爆镇民们的想象力，反正他们那时候早已经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了。倒是那些堆成小山的保护动物和私造枪械不好处理，也许可以堆个罪证塔再配封举报信，署名就留红领巾？
杜陵觉得这招可以有，便和萧离商量了几句定下，两个人也不费时间在这小破地方找民宿过夜，直接坐上最后一班长途离开制造不在场证明。
说是国道，出山那段路一样颠得杜陵胃都快给翻出来，一直到上了高速才消停，到服务站的时候杜陵脚软得要靠萧离扶着才勉强能直立着下车。还好他们潜回去这趟不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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