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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然-一夜皇妃(出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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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惊,皇宫内院,守卫森严,他如何进到宫里?
她欲开口,却发现她无法呼救。
身子被突地紧紧箍住,她惊凝望着眼前人,那人冷冷阴笑:“好啊,你竟敢说你不是杨妃?”
芷蘅拼命摇头,挣扎着,发出沙哑的声音。
“你好有本事,不能说,不能写,也可令陛下相信?”
说着,芷蘅只觉得颈上生寒,一柄钢刀烁亮在夜色下!
“告诉你,主人很生气,你想死吗?”
那人声音阴冷,芷蘅摇头。
那人笑道:“不想死,就老实一点!听主人的吩咐!”
说着,自怀中掏出一支白玉瓷瓶,月色下,他的眼眸黑白分明,透着寒意。
“你长的这样一张杨妃的脸,这栖霞殿迟早是你的天下!呵,只要你在三天之内,将此药下在陛下的酒菜里,便饶你不死!”那人说得坚决,便好像自己一定会答应。
芷蘅颤颤举手,接过温热的小瓷瓶,她望着他,那人眼里是分明的得意的笑:“你既然不是杨妃,那么……便去杀了陛下,你就能保住性命!而且,我会给你解药,让你重新开口说话!”
雪颈上一紧,那人捏住她,狠狠望着:“若你不做,保准你活不过第二天!听见吗?”
芷蘅目光迷蒙,为什么,这栖霞殿中没有一名巡守之人。
既听说李昭南夜夜宿在栖霞殿,便应是这宫中守卫最是森严之地,何以,此人可这般来去自如?
难道……便连宫中禁卫亦被收买了不成?
转念一想,不会!
李昭南的禁卫,该是他最信任的一批,他生性多疑,不会令危险潜藏得这样近。
可为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却望着那人轻轻点头,那人方缓缓放开她,冷笑道:“还算识相,看来,你果真不是什么杨妃!”
说完,飞身而去。
芷蘅惊凝的看着,气息凝滞。
她紧紧握着手中瓷瓶,她知道,她必须答应,她若是不应,只怕他们会另想更加阴毒的计策陷害李昭南,如此一来,一则稳住对方,二来,若有机会,她也可与唐世言商量。
可对方是否亦太过沉不住气?
怎么就确定她与李昭南之间没有计策?不过几日,便要挟自己,还貌似信心十足!
她想,她必须要见到唐世言,她实在拿不准,对方这一步,究竟意欲何为,她总觉得,不会是这样简单!
冷月如钩,芷蘅只觉这宫宇高墙之内,果真步步惊心!
昭南,三年了,你身边依然险象环生,你……可知道?!
……………………
两天过去,芷蘅并未得机会再见唐世言,她想,无论如何,亦要令李昭南明白,他身边隐藏的危险。
她不顾云儿的告诫,依然来到凌波湖边,李昭南似对那湖光月色特别眷恋,每晚皆会在此逗留。
她走过去,低身在李昭南身边,李昭南侧眼望向她,先是一惊,随而便凝固了神情:“谁让你来这儿?”
芷蘅不可言语,微微张口,发出沙哑的嘶声。
李昭南冷冷看她,转身而去,芷蘅却连忙抓紧他的衣袖,李昭南龙眸幽沉,冷声说:“你可知,该当何罪?”
芷蘅不能言语,只是紧紧拉住他,李昭南不耐的甩开她,芷蘅站里不稳,跌倒在地,泥泞湖边,衣裳沾湿,芷蘅抬眸,目光里泪流蜿蜒。
李昭南目光犀利,冷如冰霜的俯视她:“明儿个,你便走吧,芷蘅很爱吃醋,你住在这里,她会不高兴。”
言毕,甩袖而去,芷蘅心一痛,望着那背影远远消失在夜雾之中。
心内的悲酸与痛苦紧密纠结。
李昭南如此决绝而去,她明白,自己应该欣慰惊喜,三年,他对自己的情意竟如此深厚,可心里的酸楚就是源源不断,侵袭着她的心。
他说,要她离去!
三年,那入骨的思念,为何在见到他时,更加浓郁深沉?
…………………………
又是一天匆匆过去。
夜,如苦墨深浓,一弯冷月映入湖心,银辉落满,穹窿暗沉、浮云隐隐涌动。
皓白月色,笼罩栖霞殿青瓷琉璃,密不透风的夜,微明处,亭台楼阁隐约可见,峥嵘奢贵,不失华美大气,而月光照不见处,却森森可怖,只觉一片诡秘漆黑。
月悬中天,栖霞殿正殿内室,浓香酒气虽烟霭飘渺。
一名臣子才进栖霞殿急奏,匆匆而去,内侍捧上了美酒,每逢这个时候,年轻天子都要小酌几杯。
只是今日喝得未免多了。
云儿在一旁伺候,轻声劝慰:“陛下,少喝一些吧,明儿个还要早朝。”
烈酒入喉,李昭南推开云儿,今晚这夜,似乎特别压沉。
甘之如饴
只见绯纱帘幔轻轻飘动,一女子盈盈而入,素白衣裳,墨发连绵,与李昭南眸光对视,先是一惊,随而转身而去。
“芷蘅……”
李昭南大叫一声,突地起身,云儿一惊,定睛看时,微醺的天子已然冲到帐帘处,紧紧拥住转身欲去的女子。
“芷蘅……”他轻声呢喃,那女子由他抱着,侧首间,却忽的被他捏紧脸颊,酒香弥散,他薄冷的唇迅速擒住她颤抖的唇瓣。
他近乎疯狂的掠夺,令芷蘅一阵晕眩,他的手越拥越紧,他的吻越来越热烈。
柔软的、缠绵的、如火的,三年的相思,一夕纠缠。
泪光里,冷峻帝王眸中的哀凄,一分分割碎芷蘅的心。
三年来,她日夜想念的怀抱,她不曾忘却的痴缠。
她忍不住回应他,忍不住转身与他拥在一起。
他坚实的胸膛,他挺直的背脊,他温暖的臂弯。
“是你,芷蘅,是你……”
李昭南说着,将怀中的女子一拥而起,回身,视而不见的撞开迎上来的云儿。
浮花帐落,锦床香浓。
浮纱飘渺柔美,冷酷天子热情如火,芷蘅惊讶,她竟无法推拒他,即使,她知道,此时此刻,她应该推拒,可她任由他疯狂,任由他热烈,任由他予取予求。
她缓缓闭目,搂紧他,想到,她可能很快便要离开,她竟如此贪恋,如此希望他不要清醒。
他吻她柔软的耳垂,她便习惯性的吻他肩上的一道伤疤。
衣襟滑落,露出柔美的万种风情。
此时此刻,芷蘅只想忘却一切,想到昨日,他叫自己离开时的冷漠,她便想与他多一刻相拥,也好……
可突地,只感到肩上一阵疼痛,她骇然睁眼,只见李昭南意乱情迷的目光渐渐暗沉,他紧紧扣住她的肩,居高临下望下来,眼神却逐渐冷落。
她想要开口,想要唤他的名字,可是……却只发出嘶哑的声音。
“又是你!”李昭南豁然起身,披衣下床。
那犹自不能安稳的心跳,仍旧急促紊乱的呼吸,身上,还留有女子淡淡香气,可那背影却已冷漠至极。
芷蘅躺在床上,缓缓侧眸,她忍不住流泪。
“不是叫你走吗?怎么还留在这里?”李昭南侧眼望在面色苍白的云儿身上,厉声喝道,“云儿,她怎么还在这里?”
云儿连忙低身说:“陛下,奴婢不知,不知陛下吩咐。”
李昭南冷哼一声:“明日便送她出宫,朕……不想见与芷蘅无关的女人!”
说着,甩袖欲去。
芷蘅却连忙下床来,身子酥软,却来得及冲到他的身边,拉住他。
她仰头望着他,四处而望,如今这内室中,已空无一人。
她来时,那黑衣人再度出现,言李昭南正在内室饮酒,若她不趁机下毒,他们亦会在李昭南踏出大殿的时候,刺杀他。
芷蘅本是犹豫,可她来时,却惊见栖霞殿守卫如那晚一般,竟松懈得没有一个人来拦她!
她不由得心慌,这样沉醉的李昭南,如何面对对方的杀手?
她紧紧拉住他的衣摆,跪在地上,向他连连摇头。
李昭南却沉声说:“不要挑战朕,即使……你有如芷蘅一样的脸。”
芷蘅拉紧他,不肯放松。
云儿走过去,轻声说:“姑娘,莫要惹陛下生气。”
芷蘅望着云儿,凝眉不解她的生疏冷漠,别人不知道,可她该知道,她许便是芷蘅,可她为何如李昭南一样深信不疑,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哑女?
芷蘅手指过于用力,尚未痊愈的指,生疼入骨,可她依然不放手,不能让他出去。
李昭南沉一声气:“罢了,云儿,你先出去。”
云儿一惊,望望死死抓住李昭南衣摆的女子,李昭南重复一句:“出去。”
云儿不敢忤逆,一步一回头,缓缓走出内室。
李昭南低身扶起她,深刻目光里,有几分复杂的纠缠。
“你有话想说?”李昭南问。
芷蘅用力点头,望望四周,李昭南亦向殿口望去,道:“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
不会有人来,可是隔墙有耳,芷蘅只怕在哪一个角落正有一双阴森的眼睛看着他们。
心中一思,起身走到酒杯边,她将酒斟满,转身对向李昭南,面对李昭南,她自怀中掏出白玉瓷瓶。
用拇指将瓷瓶打开,瓷瓶里透明的液体缓缓流入杯盏中,李昭南凝眉,芷蘅缓缓走近他,将杯盏递过去,李昭南抬首,欲要接过,芷蘅却突地后撤一步,望望那杯盏举杯欲饮。
手腕一痛,芷蘅侧眸看去,李昭南紧紧攥住自己的手,他目光深深的看着她,眉宇间的冷酷漠然似渐渐被复杂取代。
李昭南自芷蘅手中接过酒杯,芷蘅大惊,却无奈被他攥紧手腕,来不及阻止,李昭南已将那酒一饮而尽!
不!
芷蘅心里撕心裂肺的呐喊,可是,她发不出声音,她不能阻止他!
她是要告诉他,有人要她毒害他,是要告诉他,今夜,月黑风高,有人要刺杀他。
可是……
她扑倒在他怀里,泪水翻滚,她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一点声音,可倾绝的泪水几乎将她淹没。
她拼命摇头,欲向外跑去,李昭南却手上用力,将她拉回到自己怀里,他望着她,嘴角竟有一丝笑意。
“芷蘅……”
芷蘅一怔,李昭南深黑冰冷的眸中突然噙了笑意迷蒙:“是你递来的酒,即使是毒酒,亦甘之如饴。”
芷蘅猝然心痛,他的笑,令她的心痛如刀绞。
她泪水难绝。
昭南,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喝下去!聪明如你,你为何不能领略我的意思?
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她推开他,向外跑去,迎头撞上一人,她跌倒在地,抬头一看,大惊失色,只见,那绑架自己的老者,赫然出现在眼前!
倾国帝王
“好一句,只要是你递来的酒,是毒酒,亦甘之如饴。”
那老者步步逼近,阴森的笑挂在唇角边。
芷蘅向后退去,却见李昭南脸色渐渐阴暗,他捂住心口,呼吸急促,身子渐渐前倾。
芷蘅连忙起身奔过去,扶住他的身体,李昭南的手臂紧紧的拥住她,迷蒙的目光却依然淡定:“孙守波,你的心,便这样急切吗?”
孙守波?
芷蘅大惊,原来,这个绑架他的人,竟然会是当朝权可擎天的孙守波?孙如妍之父!
孙守波仰天而笑:“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个哑女,便令驰骋天下,生死无惧的李昭南意乱情迷到了如此地步!可笑,可笑啊……”
“孙守波,三年来,你看似为朕把持朝政,平衡臣子,可实际上,不过为自己谋划,扫清障碍,而之所以大力支持朕攻打联军,亦是为了你日后可无战乱之忧,是不是?”李昭南说着,身子向下倒去,芷蘅撑住他,他勉强令字句分明,可他的眼神依然犀利如鹰。
孙守波冷冷的笑,那几乎扭曲的得意的笑,令芷蘅作呕。
“哈,不错,你没有办法不是吗?你出征,朝内必须仰仗着老夫,而你回朝,呵,自以为羽翼丰满了,开始大刀阔斧的肃清身边隐患,你仗着外有唐世言军队、资财的相助,便无后顾之忧了吗?错了!”
孙守波大笑不止,指指身边的红天:“你李昭南、唐世言的手下,也有叛徒,而禁卫军,这些年已经都是老夫的人!哈哈哈。”
说着,直指芷蘅,笑得更加狰狞可怖:“你以为,她不承认她是杨芷蘅,老夫便没法子挑拨你和唐世言了?不错,她不承认也好,也省得你们兄弟打来打去,耽误时间,倒不如速战速决!可是老夫想不到,你竟如此容易上钩,李昭南,你是真的醉了?还是面对这张脸,便没了心智?”
孙守波近乎发狂的笑,嘲讽鄙夷的望着站立不稳的李昭南。
李昭南唇际却扯出一丝冷笑。
孙守波大笑道:“不愧是天将军,中了断肠水,依然可以站立这么久……”
孙守波望望栖霞殿满屋的断肠草,笑道:“李昭南,你种了三年的断肠草,却想不到要亡命在这断肠草之下吧?哈哈……”
“孙守波,你也想不到吧?”
狂笑声戛然而止。
孙守波回头看去,但见一群兵手持刀剑赫亮,一拥而入,为首的男子,目光朗朗,神情淡定,眉眼生风。
“唐世言?”孙守波大惊,转头再望李昭南,李昭南缓缓直起身子,适才的痛苦表情一扫而光,精锐龙眸,亦如往常,明烁犀利,如刀刃令人心寒冷如剧。
“你……怎么是你?”
孙守波颤声道,身边的红天亦慌了眼神:“来人,来人……”
孙守波大声向外喊道,唐世言冷笑道:“别喊了,不错,这三年来,禁卫军都是你的人,可是孙守波,你一个从不行军打仗的,自以为兵法如儿戏,不过而已,却不知什么是偷梁换柱吗?”
“什么?”孙守波僵直在当地,李昭南冷哼道,“你一心要朕与唐义公分歧,将哑女送进宫来,但,你想不到她竟一力否认自己的身份,反而令朕察觉到她不能说,不能写,背后定有惊天阴谋,你的计划落空,你看到,连朕都深信不疑,此女果真不是杨妃,你便又生奸计,威胁惊吓她,要她下毒害朕,更做了完全准备,要杀手埋伏在殿外,如若她不得手,朕只要踏出大殿,便会遭人袭击,只不过,若是朕死在刺客之手,你后面做起来便会麻烦一些,而若死在毒酒之下,你便可向外宣称,大沅天子因思念杨妃过甚饮酒过多,猝死栖霞殿,对不对?”
孙守波听得目瞪口呆,却依然不解,他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你们……”
唐世言叹息摇头:“孙守波,说你笨,你还真不聪明。还不明白吗?你错就错在,送了这名女子入宫,你自己都无法确认她究竟是不是杨妃,便贸然行事,你以为,陛下只要见了这张脸,便会立时挥剑杀了我?”
唐世言目光一肃:“孙守波,你未免太小看了陛下!”
芷蘅亦听得惊心不已,她望望身边的李昭南,目光沉定,殿口的唐世言笑容如风。
两个人,到底达成了怎样的默契?为什么……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李昭南低眼望着怀中的女子,芷蘅仰头看着他,她不解,这一切都太突然,李昭南的目光似沉淀了所有,栖霞殿明灭的烛影,摇乱她的眼神。
这个男人,这个牵扯了她一生悲欢的男人,他的心,自己终究看不透。
“孙守波,你既然想要看朕落魄的样子,朕便要你看,你既然想要看朕被你牵着鼻子走,朕便满足你,不过,这三年来,朕还要多谢你为朕稳住了局面,因此,留你全尸!”李昭南平静得几乎这不是一场宫变。
他的目光,便似旷远无垠的夜,远到极处,便清寂如水,仿佛看透了这世间一切,再也惊不起眸中半点波澜。
忽的,回忆起他自霍乘风手中将她救出的第一次,那时候,也是她第一次感觉这个胸膛如此坚定,如此值得依靠。
“你……哼,李昭南,不要高兴得太早!”孙守波目光一厉,看向红天,红天会意,立时自怀中抽出一柄寒镖,射向殿外。
窗纸透进清明月色。
唐世言淡笑,李昭南眸色被月光染亮,赫然明媚的光彩,自他深黑的眸色中透出来,芷蘅忽然心中一悸,人道红颜倾国,可这一瞬,她看见李昭南唇角含着一微隐隐冷笑,她才蓦然发觉,原来真正倾国倾城的人却是他!
魂之来兮
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谈笑间,早已乾坤在握,风云变幻,他从容睥睨,樯橹灰飞烟灭,人人只要陷入了他这双眸,便皆如同坠入万丈深渊,再也难以解脱。
许久的静默,芷蘅心内的恐慌,亦随着这死寂而淡定。
孙守波大惊,望向红天,红天亦不知所措。
唐世言哼笑道:“你找弓箭手吗?阿那容嫣非公主箭术无双,却不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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