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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然-一夜皇妃(出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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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穷寇莫追,何况,他的伤势,亦不容他再度逞强。
“回营。”
一个手势,高立山头的唐世言亦会意。
马蹄阵阵,大沅军亦损失惨重,尸陈荒山,遍野血色。
山气浮游流荡,峰峦尽处,一痕流云似血,忽而暗淡了整片天空!
…………………………
黄雀在后
大沅营内,帅帐之中。
云儿突地跑进帐来,气喘吁吁,芷蘅连忙道:“怎样了?可有消息传来?”
云儿喘匀一口气,道:“有,有……听说……奕王……奕王已经回来了,北秦军营大火。”
云儿说话不得要领,芷蘅急道:“奕王可安然吗?可有受伤吗?”
云儿摇头:“我……我不知道……”
“你……你怎不问清楚些?”芷蘅责怪道,目光中忧虑万分,想起李昭南心口伤重,便是一阵锥心刺痛。
哀哀的神情,令云儿万般不解:“公主,您……您何时起,如此牵挂奕王的?您不是……”
芷蘅心一动,云儿的一句话,再令他忆起了李昭南种种冷酷绝情的温柔,那些过往,的确不堪回首,可李昭南的用心,却更令她终生铭刻。
这世上,唯一肯为她而用心良苦之人!
“云儿,我们错怪了奕王。”芷蘅未还曾来得及与云儿说起这些,云儿凝眉道:“错怪?”
芷蘅点点头:“云儿,日后见了奕王不要再是这样横眉冷目的,他将我遗弃在王府的角落,原是为了保全我,却想不到如此之快,便会出征在外,事与愿违,想他也是万般无奈。 ”
“可是,可是他怀疑公主,他……”云儿犹自气不过,芷蘅却忽的失笑,他怀疑过她与霍乘风的确不错,可那不过因为他心高气傲,负气吃醋,如今想来亦有几分甜意,“云儿,他是人不是神,他的传说有假却也有真,他冷酷多疑,我本也不该苛求,况且……霍乘风他……”
霍乘风,在那个寒夜月下,的确对她表现得深情款款,李昭南的误会,如今想来,也只怕非全然无理。
“他怎样?”云儿正自追问,却听身后突地传来一男子声音。
“北秦太子对杨妃,怕亦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云儿与芷蘅一惊,但见帐帘掀动,霍然走进一人。
那人身形魁梧,目光森森,眼神里有一股不明的情绪冲击而来。
正是赵金丰。
芷蘅大惊,云儿亦连忙奔到芷蘅身边:“公主……”
芷蘅强自镇定,肃然道:“赵金丰,你来做什么?”
芷蘅不禁望向帐口,想帐口处应有兵卫守护,赵金丰怎可如此不声不响,便闯进帅帐之内?
这一次,他没有随军出征,是李昭南对他的惩戒。
赵金丰步步逼近,狂放的目光打量芷蘅一身纤柔绝艳,她眉不画而翠,唇柔美嫣红,素面朝天,亦有清艳绝尘的美丽。
“真美,不愧是奕王都逃不过的女人。”赵金丰忽的一步上前,扣住芷蘅纤腰。
芷蘅大惊失色,正欲呼救,却被赵金丰捂住双唇,云儿连忙叫道,“来……”
一声未及发出,赵金丰便一掌将云儿打晕在地。
芷蘅惊惧凝眉,口鼻却皆被赵金丰大手牢牢捂住,发不出丝毫声音,他的手上有一股奇异味道,芷蘅只感到身子一软,眼前顿时昏黑一片……
李昭南大军回到营地,日色已渐沉。
李民紧随在李昭南身后,生怕向来强撑的李昭南不期然倒下。
毕竟伤在心口,可大可小。
李昭南走进营地,便感觉气氛甚为诡异,安静异常,往日里迎他之人,皆不见来。
心中顿觉不安,步步谨慎,行至帅帐口,赫然惊见六名心腹俱都躺倒在地,立时脑中嗡然巨响。
顾不得心口伤处,连忙快步而行,掀帘而入,但见云儿坐在地上嘤嘤哭泣,见他进来,一双哭红双眼望着他,惊恐万分。
“芷蘅呢?”李昭南见她样子,心中已冷却半截,四下观看,帐内静谧,不见芷蘅踪影。
“说话!”他一步上前拉起哭泣的云儿,染了血色的手将云儿青色衣襟沾染,云儿大惊,面色煞白。
“奕王!”李民生怕牵动了奕王胸口伤处,连忙开口欲劝。
李昭南却抬手挥开李民,一双深潭冷眸,仿佛欲将云儿顷刻淹没。
云儿哭着颤颤开口:“奕王,公主……公主她被那个赵金丰抓去了,我……我被打晕,我……我不知道他将公主带去了哪里,奕王你要救公主,要救公主啊,公主已经受过太多苦,您一定要救公主……”
云儿语无伦次。
李昭南亦立时牙关紧咬。
好个赵金丰,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难怪霍乘风对大沅军营了如指掌,难怪北秦可安然坐等大沅自我耗损。
原来,果然有奸细!
“李民!”李昭南厉声喝道,“去,将赵金丰原先部下一个不落的都给我抓起来!”
想赵金丰一人设计出营不难,若要将所有部属带走,却绝不容易,莫说人心未必齐整,便是齐整了,如此阵仗,留守军营的守军亦不可能只伤了帐口六人。
可奇怪,为何今日军营如此安静。
亦无人对帐口昏厥的六人有所留意?
“奕王……”
正想着,李民匆匆进帐,惊慌道:“不好了奕王,我军大多昏迷在各自帐中,唯有营前几人幸免,我询问了,说赵金丰确实于不久前出营,身上扛了一白色布袋,奕王……”
“大胆赵金丰,我饶他不死,他却恩将仇报!”李昭南目光凛凛,森冷冷的寒意直透眸心,他一掌几乎将身边案桌拍裂,心口的伤处,痛入骨骼。
他咬牙,身子却倒下去,勉力撑住,紧捂胸口的手,已血色鲜红。
“奕王。”李民连忙对云儿道,“云儿,去传御医,快去……”
云儿不知所措,他入营时日无多,并不知御医何在?
李民忽的一怔,随即道:“不行,现在全营上下,除了疫病在身之人,全部被迷晕。”
李昭南推开李民,拔剑冲向帐口:“霍乘风,一定是霍乘风!”
霍乘风适才一句冲进耳里。
他说,那可未必!
原来,他与自己一般,皆派人潜入后营,只不过自己是明修栈道,他却暗度陈仓!
慨然赴宴
李民忙追上李昭南几步:“奕王息怒,此时此刻,您需养好伤势,方能与北秦决一死战,营救杨妃……”
李昭南痛悔的凝眉,他与芷蘅,才经过了一番恳切,真心相对。
他此生,也许唯一一次流露真情,却来不及更多疼爱,本便饱受磨难的芷蘅,却又遭横祸。
想霍乘风那夜月下,拥着芷蘅不肯放手的样子,想来早已对她心怀不轨。
李昭南紧握剑柄,指节欲裂。
“霍乘风,这一次,本王一定要亲手杀了你!”李昭南一剑劈断身边桌案。
巨大的响声,震慑心房。
云儿望着,竟吓得忘记了哭泣。
她只是看着这个浴血归来的铁血将军,眼里逐渐浓郁的悔恨与深情交汇。
似乎,有点懂了。
芷蘅临走所说的一番话,也许,她们真真曾经对于奕王误解极深。
至少如今看来,奕王对芷蘅情意不浅。
帐内,静得窒息。
忽的一人在帐外高声叫道:“奕王,北秦使者有要事求见奕王。”
李昭南眉峰一肃,看向李民,此时来人,怕是绝非善意。
李昭南收敛情绪,冷峻的脸,顿时一如平常,喜怒无形:“进来。”
帐帘掀开,进帐一人,中等身材,眉眼带笑,一副小人脸孔。
李昭南道:“你是何人?”
那人躬身一礼:“奕王,小人北秦参军刘凡,有要事禀告奕王。”
北秦参军!
李昭南冷冷坐在帅座之上,俯视座下眉目傲然的使臣,心中翻滚,面色却不动分毫,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不语。
刘凡身上不觉一股寒意笼罩,却勉强一笑:“奕王,小人正有我北秦太子一封秘信,交与奕王,杨妃现已先行到齐豫皇庭做客,静待奕王大驾!”
李昭南示意李民伸手接过刘凡递上的信笺,展开望去,但见信上,确乃霍乘风亲笔,想来是早已写好,只待自己回营,便令人呈递而上,看来,霍乘风早已成竹在胸。
“两军交战,胜负不论,明晚亥时,齐豫兴安宫大宴,望奕王赏光——霍乘风!”
李昭南看罢,顿时怒从心起,豁然起身,眨眼之间,腰间佩剑已铮然出鞘,剑锋直逼刘凡咽喉要害,刘凡一怔,一动不动。
看那刘凡一副文弱,面对长剑寒锋,未及洗去适才激战的血色,却只是面容稍霁。
李昭南将信笺重重甩向刘凡,目若深潭,深不见底,一柄寒剑,一道目光——
剑冷及不上深眸半分犀利。
李昭南的眼神似鹰隼低旋于天际,直欲将眼前之人瞬时撕裂。
刘凡看着他,面对剑锋皆不曾退避的神色,却被李昭南的眼神夺去了光采。
他喉头略略滚动,面对人人闻风丧胆的奕王,说一点不怕定是假的:“奕王,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少废话!回去告诉霍乘风,本王一定去……亲手取他首级!”
一声威赫,震慑心房,剑锋一横,便在刘凡颈上留下一道鲜明血痕。
鲜血沿着剑锋淌下,亦如李昭南心口伤处,映红了眸底。
刘凡面色煞白,李昭南轻轻挑动唇角,讽刺的看着怔忪的刘凡:“霍乘风,如此小人手段,早已不配做我李昭南的对手!”
言毕,还剑入鞘,血光却依旧腾腾。
刘凡定了定心神,此番来到大沅营帐,本是怀着万般信心,只是他未曾料,李昭南非但未失方寸,反而威武如常。
“奕王的话,刘凡一定带到。”声音带着微微颤抖,颈上的剑痕刺痛非常。
这一遭,险些送了性命。
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李昭南的心思向来无法揣测,他行事从来不问世俗,只问自己,从不在乎外界传闻,沽名钓誉。
似乎,在他的心里,什么也不在意。
而杨妃在他心中又有几分重量,亦不可推测。
只是侥幸保留性命,刘凡哪敢多留,连忙退出了帐子,匆匆而去。
李昭南心口伤处,血流早已如注,李民连忙夺步上前,扶稳李昭南身体:“奕王,这……摆明了鸿门宴,我们只怕要从长计议!况且您现在身受重伤……”
“住口!”李昭南修眉一横,声色俱厉,“难道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落入贼人之手,你还要我留在营中养伤不成?”
“可是奕王……”
“别说了,去传了唐世言来,看他军中可有大夫?”李昭南卸去战甲,云儿大惊,叫出声音,李昭南胸前已被鲜血染尽,大片血色,腥味儿直扑鼻息。
云儿顿觉得失态,低下头去,李昭南看她一眼:“怕就不要看。”
云儿只见李昭南撕开胸口战衣,血肉已然模糊,粘连着浴血战袍,他脱下战衣,望向云儿:“去替我取些清水来。”
云儿依言去了,将水盆端到李昭南面前,却双手颤抖不敢看他,李昭南淡淡道:“你去吧。”
说着,李民掀帐而入,唐世言与一名大夫急急走进帐子。
“奕王,叫大夫给您瞧瞧……”李民声音焦急,李昭南却厉生生看向他,“谁让你将大夫带到这儿来?还不去瞧瞧那赵金丰到底是使了什么把戏,将全军迷倒?如此……万一霍乘风举兵而至,要我们坐以待毙吗?”
李民这才领会奕王用意,连忙道:“是,属下愚钝,这就去。”
转眼望向不知所措的大夫,大夫犹自道:“可是奕王伤势……”
“我不碍事,自可处理。”李昭南冷冷一句,唐世言却笑笑,“你还是这样逞强。”
李民带着大夫出帐。
李昭南以清水将伤口污血洗净,顺手取出一支白瓷玉瓶,将药水倒在棉布上,熟练的手法,是常年征战,浴血沙场练就的本事。
云儿站在一边不敢看,李昭南的伤口几经开裂,怕已感染,脓血不断涌出来。
李昭南无法自行包扎,望向唐世言:“愣着干什么?”
唐世言笑笑:“你不碍事,可自行处理啊。”
这种时候,怕只有唐世言还可如此调笑,李昭南不理他,问道:“北秦究竟来了多少人?可真有十万之众?”
唐世言一边包扎一边淡声道:“怕果然是真,那日,霍乘风不过带人一万与你对敌,我与李民各带五千人迂回至北秦军营,之所以未轻举妄动,只放了一把火,打乱霍乘风阵脚,再虚张声势,按照你的部署,行疑兵之计,便是因为,咱们恐怕不是对手。”
李昭南暗自凝眉,唐世言将伤口包好:“奕王,我们……恐需找到疫病因由,尽快驱除病情才好,否则这样发展下去,皇上又不肯出兵增援,总有一天支撑不住。”
“唐兄,烦你去寻一位叫做罗永的人。”李昭南蓦然忆起芷蘅的话,唐世言说的没有错,一切束缚他的根源,不过便是这来势汹汹的疫病,否则,他岂容霍乘风如此嚣张?
唐世言一惊,随即笑道:“可是杨妃那日提及的世外奇人?”
李昭南不语,幽沉目光只望着帐外昏黄天空。
在这山中,已太多日子,也许,确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好吧霍乘风,便要我李昭南领教领教,你究竟还有何本领!
“唐兄,这里一切拜托你了,若明日寅时我尚未回来,你便先令一万人趁夜暗中撤回大沅,再过半月若我仍未见回来,便再撤兵三万,趁夜暗自回撤,将旌旗插满,以疑北秦,若是一月后,我仍未回来,只怕是凶多吉少,你便带剩余军队尽数撤回大沅,无需拔营,趁夜撤走,若遇追杀,我那三千精兵定会誓死护你突出重围,你的人……可令置身事外,不必再参与在这场战争中。”李昭南披衣起身,略微活动左肩,还有牵扯的疼痛。
唐世言越听越是心惊,不解道:“明日奕王欲要何往?”
李昭南眉目肃然,低沉道:“霍乘风邀我明日亥时齐豫兴安宫大宴!”
唐世言一惊,忙道:“奕王,这摆明了鸿门宴,您还要前去?我们不如……”
“芷蘅在他们手里!”李昭南厉声打断唐世言,幽幽望向他,森森双眸,冷光如刀。
眸底似有深沉的、压抑的、克制的狂风暴雨,一旦爆发,恐将淹没整座城池一般。
他临行,部下如此疑兵之计,只怕已抱着必死决心!
李昭南自怀中掏出一块流光金牌,沉沉看向唐世言:“这个给你,我军中之人,皆要听你号令!”
唐世言一时怔忪,缓缓接过金牌,这是李昭南给予他的充分信任,只是他的眼神,森冷得恐怖。
在他印象里,李昭南如此纠缠压抑的眼神并不常见,可每次,他用这样的眼神看人,恐都将会有一番风雨。
……………………
暴风雨前
黑夜,浓如苦墨。
星天交织月影疏离。
一阵阵噩梦频频袭来,芷蘅只觉得头疼欲裂,身上软绵绵的,仿佛稍一用力,便会伤及五内。
她缓缓睁眼,素白的凌绡花帐雾蒙蒙一片,触手之处是极细滑的绫罗料子,屋内有淡淡轻细的烟,袅袅似云,清淡的香,令昏沉的头渐渐清醒了些。
“你醒了?”一人声音熟悉,清朗中带着几分薄冷。
那是酷似六哥的声音,那是……
芷蘅豁然一惊,是霍乘风!
芷蘅起身,细指挑开绫丝花帐,赫然望见,华美的屋室内直直立着三人,一个侍从打扮,而中间那如温玉一般的人,修长身子,一身青衣荡漾,眉目间蓄着久别重逢的惊喜,正是霍乘风,而他身边站着的另一个人,牛铃般的眼睛、黝黑的脸孔,竟是……赵金丰!
芷蘅忽的忆起,自己是被赵金丰掳劫而来!
她惊道:“赵金丰,你竟通敌背主!”
赵金丰冷冷一哼,目中尚有浓浓恨意:“哼,休要与我说这些个大道理,我赵金丰对他李昭南忠心耿耿,立下过汗马功劳,可他却为一个女人,当众羞辱于我!我赵金丰虽是个粗人,可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这都是他自找的!明儿个就是他的死期!”
霍乘风修眉凝聚,低声说:“赵将军且先退下。 ”
赵金丰挑一挑唇,轻佻的望一眼床上青丝如瀑的绝美女子,自然会意了霍乘风的心思,随即转身出门,侍从亦懂得了,便随着跟出了门。
芷蘅见状,自也不必多想,霍乘风的眼神已然渐渐痴狂,她立时花容失色,惊恐的望着步步逼近的霍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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